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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出招:拆婚大作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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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二十六)过分
  离开林轻雅和苏昊然,李靖祺直接回了家。回家,开门,李婧珊就坐在客厅,一个人坐着,天已经黑了大半,她却没有开灯。
  “是——靖祺吗?”听见门响,李婧珊开了口,声音从沙发那边传过来,竟是与房子里的光线一般无二的暗淡。
  李靖祺没有应她,迳自换了鞋,从玄关走向客厅。做的第一件事,开灯。华丽的水晶吊灯,光芒耀眼。乍见光明,李婧珊似乎不太习惯,伸手到眼前拦了一拦。李靖祺站到她对面,只是站着,并不坐下。
  李婧珊放下手,淡漠的视线略略仰起,“怎么?你有话要对我说?”
  在发问的同时,她似乎不经意地将搁在膝头上的一叠资料拿起来,转而置于旁侧的方形茶几上,用一个快件信封压住。而且那个信封是反面朝上,好像李婧珊不愿意让李靖祺看见上面的寄件人姓名。
  可惜她多此一举了,李靖祺完全没有察觉,一迳迎着李婧珊的视线,“姐,你这次过分了,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你在说什么?什么没头没脑的?”李婧珊一愣,皱眉。
  李靖祺克制自己,不怎么成功,克制不住地咄咄逼人:“姐,你真的想要林轻雅去坐牢吗?她坐牢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苏昊然就会转过头来对你死心塌地,然后你们两个就能白头到老幸福一辈子?”
  李婧珊再度愣住,但很快地惊讶散去,稳不住眸光里的淡漠,针锋相对的犀利、尖锐。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这么快?这不可能,除非——”
  她刻意顿了顿,李靖祺第一反应像是要回避,垂下眼帘,却又随即抬起,直面,正视。
  “没错,我听到你打电话约她见面,我不放心,就偷偷地开车跟在你后面。”
  “你偷听我打电话?你还偷偷跟踪我?”李婧珊变了神色,原本是向着恼怒的趋势,却中途刹车,一丝笑纹自唇边挤出,不像是笑,仿佛玻璃划上了玻璃,一道生硬的痕。
  “李靖祺,想不到你演技还不赖,装得挺像那么回事。靖祺,你为了林轻雅,还真是——真是用心良苦,你对我这个姐姐算是什么心计都用上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再一次号召股东赶我下台?还是直接联合苏昊然来对付我?”
  李靖祺被刺了一下,缓和下来,被迫和无奈。“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我们是没有什么感情的,你根本就没拿我当姐姐看。”
  “姐!——”李靖祺大声。
  “李靖祺!”李婧珊更大声,陡然的情绪激动,“李靖祺,说实话,你对我说句实话,在你心里我是你姐姐吗?我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吗?”
  她激动得太过突兀,李靖祺不由地愕然一惊,目光扫过方几,依旧没能留意那堆文件,只是看见了一只空的高脚杯。“姐,你喝酒了?”
  李婧珊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由激动变作颓然,仿佛心灰意冷,“靖祺你上楼去吧。就算你要替林轻雅出头,也请你等到明天。今天我不想听见这个名字,你就让我安静一晚上,可以吗?”
  李靖祺蹙眉,盯着李婧珊,分不清担心多一些,还是疑惑多一些。
  “好吧,我不打扰你,我回房间。”
  要回房间的人,却只走了几步,终究忍不住,质疑。“姐,你不会是真想利用亲情,逼我站在你这一边?如果你真是这么打算的,姐,那你就没的救了。”
  前一秒仍在颓丧当中的李婧珊,蓦地挺直了脊背,直得僵硬,像石膏,硬而脆。李靖祺迟疑,眼中闪过后悔,却到底没有表达出来。
  “不管怎么样,姐,就当我求你,就当我这个做弟弟的唯一一次求你,别再死咬着林轻雅不放。说到底,她是无辜的,她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伤害你的是苏昊然,你的敌人是苏昊然,你们想怎么斗就怎么斗,我管不着。可是请不要牵连无辜,那不是简简单单地被辞退,那是犯法、坐牢,她会一辈子留下案底,这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就这样毁了一个人的人生,姐你就不会心存愧疚,你的良心会好过吗?”
  ……
  心存愧疚,良心不安?如果她心存愧疚良心不安,那么谁又来对她心存愧疚良心不安?她就真的很该死?难道她就不无辜?
  高脚杯里重新倒满酒,李婧珊拿开遮住资料的信封,那些资料其实就是装在这个信封里寄来给她。寄件人的姓名不在封套上,而在信封里面。
  靖祺,你不懂,现在也不是简简单单她想斗就斗,她想罢手就能罢手。也许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她已经错得太远太远,回不了原点。回不了原点,她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不想爸妈的公司、不想李家的雅苑就这么被人一点一滴地蚕食吞并,她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斗下去——
  叮咚叮咚钢琴曲的手机铃,来电的是她的敌人,也许是爱恨交织,也许是争斗一生、纠缠一世。
  “喂——”
  “是我。”
  “我知道是你,这个时间打给我,不会是想约我共进晚餐?”
  “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在你问我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林轻雅——”停住,恶意地拉长尾音,“林轻雅她真的去公安局了吗?她真去公安局自首了?”
  听筒里沉默片刻,“是靖祺在门口拦住了她。”
  “真是可惜了。”
  “……”
  “你为什么不发火?你为什么不问我,究竟在可惜什么?”
  “……”
  “我不是可惜靖祺拦住了林轻雅,我是可惜我那个傻弟弟他太沉不住气,他拦得太早了。这样我们永远都无法确定,林轻雅是不是真的愿意为你坐牢。真的,我是说真的,要是她真敢走进去,我还真有点想放弃我们的婚约。因为我比不上她,起码我做不到那一步。”
  耳边依旧沉默,沉默是最不能让人忍受的嘲讽。李婧珊再一次突兀,突兀地被激怒,“苏昊然,你为什么不说话?”
  然后,苏昊然说话了,显不出丝毫的火气,像块生铁,没有温度,没有人气。
  “李婧珊,我就问你一件事。这个主意,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有人提醒了你?”
  被激怒的下一步是什么?眼泪,全无准备,夺眶而出,流着眼泪笑出声,划第二道痕、第三道痕。
  “苏昊然,我以为你和我一样笨。原来我小看你了,你总算比我要聪明一点。”
  ……
  只不过,比她聪明又怎么样?鹬蚌相争,机关算尽,徒然为渔翁做了嫁衣。严格算起来,比她聪明的苏昊然,这一次输得要比她更严重更惨痛。所以她还有什么可懊恼可怨恨的。
  厚厚的文件塞回信封,这些东西、一切有关她在上海分店易祥事件中所犯的错误、那些渎职疏漏的证据将随着这信封这快件永远地湮没。
  打电话,国际长途,“喂——我决定了,我答应你的条件。”
  ……
  另一方,挂掉手机的苏昊然这一方,他也在打电话。
  “能不能就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这么不择手段,有必要吗?”
  电话里回答:“昊然,你怎么变得越来越拖泥带水?同样的废话,你居然又跟我说了一次。”


正文 (一百二十七)善后
  苏昊然是这样告诉林轻雅的,“轻雅,我不需要你替我善后,我有办法把一切处理得妥妥当当。”
  苏昊然的处理方式——
  关于张雨健。“张先生,如果你执意要控告盛名,我们没有异议。但是很不好意思,我刚刚从你的好朋友苏彦平那里以及另外一些渠道了解到其他几件有关你的事情。你还记不记得去年圣诞节被你灌了迷药的那个平面模特?或者那些和你关系暧昧的名媛贵妇?如果张先生记不太清的话,没关系,我手头还正好有一些东西,可以帮助你恢复记忆。”
  没过几天的报纸头条,张雨健撤销控诉,与盛名达成和解。另外,盛名公司反诉《现代娱乐周刊》,以非法手段获取其内部信息,侵犯商业秘密。
  本来不过一博出位博销量的八卦杂志,结果销量还没博几期,倒是先出位出上了法庭,周刊编辑部上下苦不堪言,为求脱身,忙不迭地抛出了爆料记者。可离奇的是,那个记者偏偏就神秘失踪了。而警方在其居所的搜查结果,更是令人大吃一惊。
  相当多的内部信息,相当多的商业秘密,各大知名酒店均在其列,包括盛名、包括雅苑,那个人的电脑里存储着堪称海量的客户资料。其中的一小部分已然经过分类,很多有价值的八卦素材。一经发掘,又不知有多少名人要步张雨健的后尘。
  至于资料外泄的原因,则是越发地出人意料,和酒店员工完全不相干,归根结底就两个字——黑客。黑客利用互联网侵入酒店监控系统以及客户平台,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的后果,惊天动地,正是无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各大酒店莫名其妙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一时间人人自危无一幸免。反倒是最先倒霉的盛名,因祸得福占据先机,第一个做出反应。高薪聘请顶尖的计算机人才,斥巨资完善系统修复漏洞,采取诸多行之有效的措施,全面提升网络安全性。
  苏昊然甚至放出豪言,倘若再有任何住户因此隐私外泄,无需走法律程序,盛名将自动承担赔偿责任。这一举动,收到极佳的新闻效果,不仅成功挽回企业形象,更让盛名在一众同行中脱颖而出,赢得口碑和信赖。
  自此,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可轻雅偏偏就是担心,整天那口气就悬着,好像马上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接续之前的风波,或者干脆就是致命的一击。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都很灵,无法以科学解释的灵验。致命的一击当真很快就来了,来得太快,来得出人意料。
  苏妍妍出人意料的软脚虾模样,像黑了轻雅二十来年的积蓄,要不就是横刀夺爱抢了她青梅竹马的恋人,特内疚特畏缩。
  “轻——轻雅,我有个电话,需要你接一下。”
  轻雅一头雾水,“什么电话?你的电话,干嘛要我接?”
  苏妍妍动了动唇,欲言又止,磨叽了老半天,终是叹一口长气,闭上眼睛豁出去了似的,手机键盘一顿猛按,塞给林轻雅。
  “拿去——快拿去呀!”
  什么跟什么嘛?轻雅接过手机,忐忐忑忑搁耳朵边,“嘟——”的长音响的时间不短,然后突然地,接通。接通,对面无声无息的,静得人心慌。
  轻雅越发心慌意乱,试着“喂——”一声。然后,另一头,毫无征兆地那个人笑了。邪门吧,她笑得很淡,淡得根本听不见,可轻雅就是知道,知道她在笑,并且还能进一步想象出她笑的时候嘴角弯起的优雅和高贵,那份气度是一百个李婧珊都比不过的。
  “轻雅?你是轻雅。想不到,这么多年你的声音我一听就听出来了。你呢?你认得我的声音吗?知不知道我是谁?”
  这女人的声音很美,经过岁月的沉淀,越发将那优雅高贵凸现出来,就像玉石,玉的柔润表面,包裹着石头一样的心。
  “想起来了吗?轻雅,我是阿姨,我是妍妍的妈妈——”
  ……
  盛名总公司,苏昊然办公室。
  “昊然——”李靖珊推门进来。
  苏昊然只抬头,不说话。
  李婧珊笑着,“昊然,你怎么还这么沉得住气?你不去看看林轻雅吗?”
  “……”
  默然,冷峻。
  李婧珊挑战苏昊然冷峻的底限。“昊然,伯母刚刚打了电话给我,她说她今天就会替我解决林轻雅,叫我尽管安安心心当我的新娘。”
  大获全胜,对阵苏昊然从未有过的大获全胜。冷峻瞬间崩裂,四分五裂碎得彻底。苏昊然猛地站起来,站起来就往外奔,惶急奔跑的速度,抛下李婧珊,门砰地一声关上,又因着惯性弹开,弹向墙壁,连空气都震荡着,久久不能平息。
  李婧珊是房子里唯一不受这震荡影响的所在,只是笑得过了,和空旷的空间一起空虚了。虽然一直向玉的柔润努力,但她始终还不曾修炼到那坚硬如石的程度。
  ……
  苏昊然赶到轻雅租屋的时候,苏妍妍正在楼下来回溜达,跟只丧家犬似的。一见苏昊然,立马哭丧着脸迎上来,摇尾巴求原谅。
  “哥,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对不起你,可我也是被逼的。你也清楚妈的脾气,她说一,我哪敢回二啊。哥,你别怪我,妈直接明话撂给我,之前的事她可以不跟我计较,可我要是敢跟你通风报信,我的下场绝对很惨很惨,惨不忍睹惨绝人寰……”
  苏妍妍语无伦次滥用着成语,苏昊然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直接拨开推走,上三楼,仿佛离弦的箭。冲到终点,冲到门口,却些微地退缩了。抬手,叩门,尚未叩出轻响,门却已经开了。
  “妍妍——”轻雅拿着手机,在找手机的主人苏妍妍,冷不防和主人的哥哥撞了个面对面,四目相对。
  四目相对,看到眼里的都是对方苍白的面色。轻雅白得更彻底一些,却不十分惨然,仍是像宣纸上的水墨,笑,晕染开来,如涟漪逐渐扩散。散得越开便越淡,淡到最后真真正正似水一般,握不住,自指间逝去。于是,问候便像是告别。
  “你来啦,昊然——”


正文 (一百二十八)告别
  告别,不得不告别,她已无路可选、无处可退。
  ——“轻雅,首先我要谢谢你。你肯为我的儿子去自首去背那个本来就轮不到你来背的黑锅,这份心意和勇气值得我这个做母亲的来感谢。”
  ——“其次,我还是要谢谢你。因为你的出现,让局面变得复杂了。这种复杂,对我们很有利。托你的福,盛名从雅苑那里争取到了更大的利益。鉴于这一点,妍妍和昊然在你身上花的冤枉钱,我就当计划外投资,不跟你计较了。”
  ——“最后,我想给你一个忠告。林轻雅,你的作用发挥到这里,就已经足够了。你如果继续留在昊然身边,就会对我对盛名造成很大的困扰,就好像绊脚石。你是愿意自己挪开,还是由我来帮你一把。帮你,我有很多的方法,起码有一百种吧。除去上次那个,还剩九十九样。你想试一试吗?我保证顷刻之间就能把你送进监狱,度过三年五载,甚至是更加漫长的一段时间。”
  ……
  “昊然,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你早就猜到这一切都是你妈妈在幕后主导?”
  轻雅侧过脸望向苏昊然,眉眼之间的笑,真实坦然,却总给人虚浮的错觉。好像虚浮着,又好像往下坠着,只有一根线吊在那里,断裂,是随时随地的必然。
  苏昊然便把目光定在那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断裂的地方,定在林轻雅的眼眸深处。那神情也许是歉疚的,却另有一股近似于固执的坚持。
  “轻雅。我知道,这次是我做错了,我不该瞒着你这些事情。可是轻雅你要明白,我只是担心,我真的很担心万一你知道了这一切,我们就没有机会在一起了。你不会给我任何一点机会,对吧?林轻雅。”
  对,没错,这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轻雅陡然承受不住,突兀地调转视线,转到背对苏昊然的另一侧。心脏那里,密密麻麻针狼狈的疼,疼得甚至于怨恨。
  苏昊然蓦地手一僵,闭了闭眼,把什么成功地压抑下去。再睁开,抹去所有软弱的痕迹,唯有固执的坚持,固执地去扳轻雅的肩,强迫她面向他,强迫她望着他。
  她抬头,他低头,眼望着眼,咫尺的距离,呼吸的纠缠。
  当呼吸都纠缠在一起,还有什么力气去怨恨?轻雅的心立刻就软了下来,软绵绵地失去了支撑,软绵绵地靠向那个一直在等待着她渴望着她的怀抱。相偎相拥,胸膛贴着侧脸,轻雅听见苏昊然自胸腔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以为失去而未曾失去,那样满足的叹息。
  “轻雅,你还愿不愿意再相信我一次?就这最后一次,什么都不要管,我会处理所有的事情,我保证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牵连。”
  针刺般的疼统统融化开来,就像蜡烛,烛心有一团火在烧,烧得整颗心一滴一滴的融化,化成眼泪却流不出来,堆积在胸口,冰冷,凝结。
  “昊然,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愿意相信你。你能答应我吗?”
  苏昊然不说话,只是拥抱,用力地抱住,超出了他内敛性格的恍如一线天光乍现的狂热!承诺,不计一切代价!
  然而,在林轻雅的心里,蜡烛已经烧到了尽头,没有热气,一丝一丝的灰烬。
  “昊然,答应我,接受你妈妈的安排,去和李婧珊结婚吧。”
  一句话,十几二十个字,耗了全部的心力,包括林轻雅,包括苏昊然。再有力再坚定的臂弯也在瞬间僵硬了,轻雅便在这样僵硬的怀抱里,一动不动,眼睛看着天花板,那上面是一片空洞,空空的什么也没剩下。
  “昊然,就当我求你。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不想坐牢,哪怕是为了你,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我还是不想。”
  “……”
  “我也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昊然,其实我爱你,我明明很爱很爱,但是跟坐牢比起来,跟有可能会被你妈送去蹲监狱比起来,好像爱情就真的算不了什么了。”
  “……”
  “昊然我知道,你不会随便乱下保证。也许你赢得过你妈妈,我也很愿意去相信你,可我没办法,我没办法骗你,更加没办法骗我自己。”
  “……”
  “昊然,我们分手吧,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
  分手,每天每小时每分钟,说不定都有情侣在分手。理由很多,一千一万条,归根究底,只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如果分手的理由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那么结婚呢?和一个不爱自己乃至于深爱着其他女人的人结婚,就真的会让自己比现在好过一些吗?
  关上的办公室门,再一次从外面打开了,一点一点露出苏昊然的身形,李婧珊一点一点从沙发站起来。
  她的新郎回来了,兜兜转转了一圈,你来我往勾心斗角,最终,她是胜利者。
  要嘲弄吗?要炫耀吗?苏昊然平静而苍凉,像天神失去了光环,他也不过如此,和天底下所有被女人甩了的男人没什么两样。
  李婧珊早就准备好了嘲弄和炫耀,但事到临头,太吃力了。她已经透支了太多的自欺欺人,到了极限,越过了极限。
  “昊然,昊然……”
  站起身,凌乱的步子,接近于奔,奔至近前,毫不犹豫投入那个并不渴望她仿佛萧瑟了的怀抱。她也是天神没了光环,和天底下那些单恋苦恋痴恋着男人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昊然,别怪我。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和你都是被利用的那一个。你知道吗?你妈我让出了名下的一部分股权,按照合同中的股份计算方法,我等于就是把合并以后的公司控制权拱手让给你们苏家了。苏昊然,明白了吗?我把公司丢了,因为你,我把雅苑弄丢了……”
  伤心,特别特别的伤心,分不清是为家族多一些,还是为爱情多一些。原来她李婧珊也会有一天,抱着一个男人,稀哩哗啦眼泪湿了他的半边西装。不指望这个男人会心疼内疚,只要他不推开不拒绝,她就已经谢天谢地感激不尽。
  爱到这个程度,实在是卑微进了泥土卑微进了尘埃。李婧珊终于还是弯起嘲弄的嘴角,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反应、麻木着的苏昊然却动了起来。动着胳膊,却不是推拒,慢慢慢慢地他手掌抬起,慢慢慢慢地放在了李婧珊的腰上。
  他这是——在回抱她?他这是在——心疼?猝不及防的惊讶,继而惊喜,震颤着心头,卑微被鼓励,在尘埃里萌芽、生长、茁壮。
  “昊然……昊然!”
  拥抱是爱情里最好的表达方式,你看不到对方的脸,你可以当作对方在逐渐软化、逐渐被你感动。
  苏昊然,我们会好起来的,我们会越来越好的。就算没有爱,我们总还有亲情友情,还有那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岁月。
  苏昊然依旧是平静苍凉,面无表情,同样是一片空白一片漠然。


正文 (一百二十九)尽头
  林轻雅知道,这一次她和苏昊然是真真正正地走到了尽头。那天以后,苏昊然再没找过她,哪怕一个电话,哪怕一个只响了一秒钟的电话。
  这是应该的,这是她应得的报应,自作就要自受,哪怕再艰难再辛苦,也一定要受下去熬下去,一直等到尘埃落定,让她可以彻底死心从此解脱。
  听起来仿佛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应当一日三秋度日如年。然而事实上,日子一眨眼就过去了,一眨眼那最后的解脱,它就到了眼前。
  六月二十八日,早上八点钟,林轻雅睁开眼睛醒过来。原来以为会彻夜难眠的,原来以为会痛得没有办法呼吸,其实事到临头,一切似乎并没有那么可怕。
  阳台上,天空蔚蓝岁月静好,美妙的温和的夏初的早晨。林轻雅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阳光洒在脸上,仿佛置身天堂,沐浴着金光。
  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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