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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甜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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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烬道:“正好经过,就过来看看,”他说:“我走了。”
    他抬腿就真要往外走,骆羊莫名觉得这背影有些孤单。
    大概重逢以来,薛烬给她的感觉总是孑然一身的,带着些寂寥意味的。
    她叫住了他:“薛烬!”
    一时之间又不知道怎么挽留他:“……今天除夕,吃八宝饭了吗?”
    薛烬的脚步顿住。
    杨晓清和骆羊还住在薛家的时候,过年都有八宝饭吃。
    她们是南方人,擅长做这一口,做出的八宝饭又香又糯,色泽还十分漂亮 。
    见他没说话,骆羊又补了一句:“上楼吃点再走吧?”
    薛烬感觉到有凉凉的东西落在自己的脸上,然后是手背,接着鞋子上也有一簇小小的白点子。
    下雪了。
    “哇!”骆羊也很快发现了下雪了,惊呼一声:“我还以为今天不会再有雪了!太好了!晚点可以堆雪人咯。”
    她笑意盈盈,整个人充满着童真的快乐,对薛烬道:“还不快上楼吗?你会被冻到的。”
    “杨……你妈妈呢?”他问。
    “妈妈今天去店里上晚班,听说今晚有一批延迟了好多天的货送到,我妈得看着店。”骆羊解释道:“所以今天回不来了,我一个人过年呢。”
    薛烬跟着骆羊上了楼,打开门,家中灯火明亮,还是之前他来时的样子。
    只是这会儿暖气开的更足了些,冷热交替,薛烬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你想喝橙汁还是可乐?”一进门,她便嘀咕开来,顺便指挥道:“你的外套可以挂在这里。”
    “白开水就好。”薛烬说道。
    “那多没味道啊。”骆羊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不过,递到他手上的仍旧是一杯温水。
    回到了自己家,回到了自己的地盘,骆羊熟门熟路,也开朗许多。
    她顺手拧开了桌上什锦砂锅下面的电磁炉开关,“下面站了一会儿我都饿了,咱们再吃点吧。”
    也没等薛烬同不同意,身手敏捷的又跑进了厨房。
    电视机里传来喧嚣的歌声。
    同样的电台,同样的节目,同样的主持人。
    薛烬却觉得她家里的要顺眼多了。
    她忙活的叮叮当当,薛烬忍不住走过去,生怕她打翻了碗筷。
    骆羊像模像样的在腰上系了一个蜡笔小新的围裙,手执漏勺不停的摆弄着一锅滚烫的水。
    看他过来,就说:“我煮些馄饨我们一起吃,妈妈做的馅儿,我包的馄饨,”语气中不无骄傲的道:“超级好吃,你快去等着吧。”
    薛烬并非为了吃的才跟她上来,可是在此刻,却有些喜欢这样的场景。
    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热热闹闹的等待一桌菜。
    十五分钟。
    骆羊麻溜的把两碗鸡汤馄饨端上桌,与此同时,还有一碗色彩缤纷的什锦八宝饭。
    薛烬闻到了熟悉而遥远的香味。
    桌上的炉子咕嘟咕嘟的冒着泡,一切都恰到好处。
    她大概找到了身为厨娘的乐趣,一个劲的招呼他多吃,“你走过来花了多久时间?”
    “四十五分钟。”
    “那一定饿了,”她肯定的道:“多吃点啊,这一顿吃饱了来年就都有好吃的。”
    也是图个好彩头。
    薛烬的胃经这几道家常小菜的刺激,确实有些空虚。
    他提起筷子吃了起来。
    就像回到了曾经,杨晓清和薛峰不在家的时候,他们俩也是这么搭伙吃饭的,一般是她叽叽喳喳的,他难得应一声。
    这手艺没变。
    吃完饭以后,骆羊把东西都放进了水池,“今天是坚决刷不动碗了。”
    薛烬想了想:“塑料手套有么?”
    她傻傻的:“昂?”
    “洗碗的手套,我来。”他点了点她的额头:“发什么楞?”
    “有的有的!”
    ……
    骆羊超想把这一幕拍下来的。
    薛烬竟然弯着腰在她家洗碗,模样认真的好似在攻克一道难题。
    灶台的灯光微黄,映在他的发梢和在睫毛上,暖融融的,叫人十分心动。
    两人也不说话,骆羊盯着他。
    但学神毕竟是学神,洗碗这样的事情虽然很少做,却也难不倒他。
    最后一次手上的泡沫冲净,回到客厅。
    “雪下大了,”她冲到阳台上,看着天地间纷纷扬扬的白雪,很激动:“大概是今年最大一场雪呢。”
    瑞雪兆丰年。
    薛烬见她光是一场雪就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便走过去:“天气预报说,会下到年初二。”
    “太好了,我喜欢下雪。”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个橘子握在手里,剥了皮,递给他:“等下我们去堆雪人好不好?”
    薛烬没接。
    以前他们也不是没堆过雪人,但她就像个小公举似的在一旁指手画脚,把他累得够呛。
    恩,不算是非常美妙的回忆。
    骆羊看他不答应,就凑过去,强硬的把橘子喂到他的嘴边,一点都没发觉这个动作有多么的暧昧。
    她真像个妹妹似的对他撒娇:“去吧去吧,去吧,我给你剥好多好多橘子,好吗?好的!”
    这世上能对他这么说话的人,大概也就这么一个。
    但,橘子是真的很甜。
    重新站在楼下,时针已经飙到了十一点。
    守岁的孩子们没睡,加上下了雪,纷纷出来看雪,热闹倒是不减。
    骆羊手上拿了胡萝卜冬枣和辣椒,用以充作雪人的眼睛鼻子嘴巴。
    薛烬开始了搬砖一样的工作。
    幸好雪下的密,他用扫帚很快堆出一个大致的形状。
    对于一个几何天才来说,除了累之外,堆雪人也没什么难度。
    周围的小朋友们渐渐围了过来,都对他们这个雪人充满了好奇和喜欢。
    骆羊把准备好的胡萝卜等物放在坚实的雪堆上,想了想,后退两步,又把脖子上的围巾给雪人带上。
    胖嘟嘟的雪人,冷白色皮肤,高傲上扬的唇角。
    她非常喜欢。
    拿出手机,对薛烬道:“帮我拍个照好不好?”
    “过来。”他口中呼出白色的气,使他的表情有些模糊。
    骆羊走过去,把手机也给他。
    她却只感觉到腰上一紧,是他的手搂着了,另一条长臂微展,四十五度角,闪光灯在夜空里咔擦咔擦闪了两下,他说:“喏,好了。”
    屏幕上赫然浮现出两人的合照。
    她有些怔怔的望着镜头,而他的嘴角微扯。
    来不及说什么,旁边的孩子们都七嘴八舌的向薛烬要求:“哥哥,可以让我们也跟雪人拍照吗?”
    一向对待孩子冷淡的薛烬,这会儿倒是十分温和:“当然可以。”
    骆羊还举着手机呢。
    薛烬拉着她走开一些。
    “拍的好傻,”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应该提醒我一下的。”
    “你一直都这么傻,”薛烬不以为意,随后,像是怕她继续念叨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新年快乐。”
    骆羊除了杨晓清的红包没有收到过别人的,当即很是没骨气的笑开了花:“谢谢哥哥。”
    薛烬:“……不要再叫我哥哥。”
    她瞬间小心翼翼的看他:“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薛烬的手不自觉的撩开她几缕随风飘来飘去的发丝,“骆羊,我们不是亲兄妹。”
    她听了这口吻不妙,红包也变得沉重,她很沮丧:“恩,是我不好。”
    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脑中炸开了花。
    “我们是可以结婚的。”他说。
    不远处的鼓楼钟声响起,稳重而踏实的敲开了新的篇章,新的一年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重要情节稍微晚了一会儿
    大佬A:仙女棒
    大佬B:星星棒
    大佬C:烟花棒
    屌丝声:狗尾巴草
    ……哎,太掉份啦
    明天差不多时间更哦~

  ☆、第33章 chapter33

    Chapter33
    整整一个寒假; 骆羊没再见过薛烬。
    她发觉自己对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有了更深的了解和感触。
    虽然高二生的寒假那么短; 但她总觉得漫长的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更不知道该怎么去联系他。
    在这样的焦虑和矛盾中; 又开学了。
    学校经过一个假期的风雪洗礼; 似乎变得更加的庄严。
    骆羊踏进班级的一秒,心中砰砰直跳。
    但是薛烬果然还没来。
    她坐到位子上; 从书包里拿出笔袋,宋荔猛地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
    骆羊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宋荔嘴巴里叼着根棒棒糖; 大拇指对着后门的方向,“该我问你才对吧; 开学第一天就魂不守舍的,怎么回事?”
    骆羊低声哦了一声:“没有啊。”
    宋荔又开始抱怨:“那前几天叫你出来玩你怎么也不出来; 在家忙什么呢?”
    “天太冷了,不想出门,”骆羊自觉冷落了朋友,补救道:“等暖和一点了; 你来我家; 我给你烤蛋糕吃。”
    宋荔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凑到骆羊跟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哇,天冷,这什么鬼理由?该不是躲在家里看姐给你发的玫瑰吧,啧啧,隐忍的玫瑰怎么样?是不是很带感?”
    说到这个骆羊就又气又囧,“你给我发的那都是什么啊; ”想了想,又指责她:“为什么还把文名改了,你做贼心虚啊。”
    宋荔嘻嘻的笑:“原先那作者的文名多恶俗啊,我给改的直接变成文艺巨作了……”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哇,看来你真的看了!嘿嘿……快说说读后感。”
    “什么看不看读后感的?”陆扬非十分熟稔的把书包掼在课桌上,“讨论啥呢,一个寒假特么的过的也太快了,一开学瞬间老了十岁。”
    两人瞬间很有默契的没再提,宋荔问:“你怎么一个人来的,齐衡和班长呢?”
    “齐衡那厮睡过头了,正在后面赶着呢,”陆扬非提起另一个名字的时候,皱了皱眉头:“烬哥就不知道了,除夕后就没见过他,打电话也不接,可能在修仙呢。”
    一直到李素进教室,薛烬还是没来。
    骆羊望着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心里不是滋味。
    但李素似乎没注意到薛烬的缺席似的,开始了一番开学演讲。
    总结了过去在一个学期里大家的优缺点,然后展望一下未来。
    “现在是高二下学期了,也就是说你们距离高考只有一步之遥,”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如果说上半学期还有谁在这个班级抱着混混的态度,那么在这学期,请你们收起这些念头,否则我可能随时叫你们离开9班。我不怕笨的学生,只不愿意跟打心底里不愿意学的人。”
    骆羊坐直了身体。
    虽然她在期末考试中进步比较大,可那也得归功于薛烬对她的突击辅导。
    她不由自主的看着他桌面上贴着的金色标签上的名字。
    李素没说太多,大概是意识到开学第一天不宜说太多让人精神紧绷的话,接下来,她说:“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我重新安排调整了班干部的名单,现在我报一下。”
    讲台下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说话。
    李素此次没有再如同一开始那样进行民主选举,而是直接了当的自己决定,大家都有些好奇。
    “班长薛烬,副班陈梓奕……学习委员徐燕,生活委员茅威,文艺委员骆羊。”李素对着自己的笔记,念完。
    骆羊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正在诧异之时,班级门口传来扣扣两声。
    薛烬的头发比以往长了点,长身玉立,声音清越中带一点微的沙哑:“报告。”
    李素抬眼,温和道:“请进。”
    薛烬目不斜视的走到骆羊身边,坐下来。
    李素继续说:“其实大致还是跟上学期没什么变化,我只是做了很小的调整,方便大家各司其职。”她总结完毕,又道:“现在人都到齐了,有件事要通知大家——校务处为了彻底贯彻‘强身健体,少年强则国强’的重要思想,决定从本学期开始,所有学生,无论住宿或者走读的,在校期间每天早上都要进行晨间运动1个小时。”
    大家面面相觑。
    本来其实高中生也每天要做早操的,但这种挥挥胳膊挥挥腿的事情根本都算不上运动,而且基本上十来分钟就结束了,也算是糊弄一下校领导的自欺欺人的活动。
    现在说一个小时?难道把早操变成disco?
    李素难得露出一个特别的微笑,看上去尤其和蔼可亲。
    她说:“以后,每天早上6点半在班级集合,晨跑1小时。不来的,或者想方设法迟到早退的,还有以各种无聊的病假事由缺席的,都不用参加会考了。”
    一瞬间,哀鸿遍野。
    陆扬非当场就受不了了:“草,本来晚上都睡得晚了,现在还要早起跑步,学校他妈的没毛病吧!”
    宋荔也懵逼了:“我体育是最差的啊,跑一个小时我不会死吧,这特么谁想出来的损招啊,太阴险了,我真的窒息了。”
    骆羊却无心去考虑这原本令她闻风丧胆的体育运动了。
    她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薛烬的身上。
    自从他来以后,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呢。
    也没有看过她。
    骆羊坐着,看上去很淡定,心里已经纠结了一万遍要不要用手肘撞他一下,跟他说两句话。
    最后一次心中的2个小人天人交战,决定跟他主动讲话的时候,陆扬非叫了一声薛烬:“烬哥,你怎么来这么晚啊?”
    “家里有点事。”他说。
    “初二,初四,初五,初七——”陆扬非哀怨的掰着手指细数道:“打了你N次电话,你都不理我,难道你不爱宝宝了吗?”
    宋荔做出一个呕吐的表情。
    薛烬倒是回头看了看他:“你恶心到我了。”
    陆扬非:“……”
    陆扬非兴致不减,再次进行邀约:“晚上一起去冰场玩啊?紧张的新学年开始了,我们得先放松一下。”
    宋荔积极响应:“我去啊!烦死,明天就要晨跑,我今天得要发泄一下。”
    “荔枝去,那羊妹也去吧,”陆扬非招呼道:“烬神,你也去吧。”
    “没时间,”薛烬想也没想的拒绝道:“去不了。”
    陆扬非失望的哇哇叫。
    骆羊轻声的道:“你真的不去吗……”
    薛烬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她:“你希望我去吗?”
    她被这炽热的眼神看的有些紧张,说话也变得有些结巴:“我,我希望你去啊,人多,人多了才好玩嘛。”
    “哦,”他说:“不缺我一个。”
    这是生的哪门子闷气啊!
    骆羊觉得超委屈。
    他们这边的躁动被李素看在眼里,拍了两下讲台以示安静:“暂时休息一下,刚才被我尬报到名字的班干部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
    薛烬站起来,骆羊还傻傻的看着他的背影。
    宋荔从后面推了一把她:“干坐着干嘛啊!你是文艺委员啊,快跟上!”
    骆羊陡然想起,自己刚才似乎是被李素点到过名的。
    七八个人去了办公室。
    李素坐定后开始划分各个班干的职责。
    骆羊对于自己能够成为文艺委员这回事相当意外,她的成绩属于中游,平时也不是爱出风头的那种,老师眼里的小透明。
    李素倒是没解释,只对她说好好干,争取把9班缺少的那股子娱乐细胞也带出来。
    她压根没心思去听这些。
    薛烬就站在她的旁边,她只要动动手,就能挨着他的手臂。
    可她都不敢这么做。
    那天……在钟声响起的那一刻,她拒绝了薛烬。
    他面不改色的对她说:“骆羊,我们是可以结婚的。”
    她手里的冬枣都掉在了地上,“你说什么呢……”
    但薛烬一点都没有给她退却的空间,继续说:“你要明白,我不是你什么哥,除了男朋友以外,也不打算跟你发生任何别的关系。”
    骆羊嗫嚅道:“可是,这是不行的啊。”
    “怎么不行?”他反问:“哪条法律规定我们不能在一起了吗,就算有,我也不认。”
    他朝她伸出手,她却缩了缩脖子。
    她是彻底的震惊了。
    薛烬这番话来的如此突然,叫她完全不敢相信。
    她不懂,一直以作弄她为乐趣,对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好感,甚至有些嫌弃她的薛烬,怎么就变了呢。
    或者是跟人打赌了,或者这只是一场新的戏弄。
    骆羊的心悬在半空,不敢把手交给他。
    她实在是有点怕。
    她怕自己不是薛烬的小樱桃,也不是薛烬的小玫瑰。
    因为童话里往往都是骗人的。
    骆羊讷讷的道:“不行,不可以的。”
    薛烬皱眉,雪地将他的面容着照亮,他脸上带着一丝失望和不解:“为什么?”
    “反正就是不可以。”骆羊道:“你回去吧,不早了。”
    他还是不肯放弃:“你有喜欢的人了?”
    是啊,那个人就是你。
    骆羊在心中默念着,可是我这么喜欢你,却不敢接受你对我的喜欢。
    因为你是那样高高在上,完美的人。
    令我的喜欢变得低微,变得胆怯,变得不自信,也不敢相信自己能拥有你的喜欢。
    骆羊点头。
    薛烬的眉头蹙成一个川字,尽管如此,他还是那么英俊。
    他离开了。
    ……
    李素交代完事情以后,单独留下了薛烬,其他人各自回到教室。
    开学第一天不用晚自习,下午4点45分提前下课,齐衡悄咪咪的带上了他们一行人穿越学校大操场,通过了学校后门,步行3分钟来到一个停车库,找到了自己的宝贝座驾。
    坐上他的车,陆扬非招呼大家系好安全带:“阿衡,开慢点啊,车上有女孩呢。”
    “我的车技杠杠的,别虚,”齐衡透过后视镜向骆羊和宋荔解释:“少听他瞎掰。”
    车子很快到达冰场。
    今年的天气够冷,冰场的人很多,女生也多。
    齐衡不怀好意的问陆扬非:“你的静静不来吗?”
    “她说跟我们不熟,就不来了。”
    宋荔翻了个白眼:“上回去鬼屋的时候怎么说不熟,你是不是告诉她烬神不来了啊?”
    陆扬非崇拜的道:“你怎么知道!”
    “白痴。”宋荔懒得解释。
    她拉着骆羊去选鞋子。
    骆羊没跟任何人说过,自己是滑冰的一把好手。
    小时候,杨晓清去逛街,经常把她放在商场的溜冰场里面,而自己去做个美容,等到她这边滑的尽兴了,杨晓清的脸也做好了。
    从开始的摔摔绊绊,到后来的各种流畅,滑冰成为骆羊唯一擅长的一项运动。
    她在宋荔惊讶的眼神中跟她一起滑了两圈,脚下的生涩慢慢找回了感觉。
    冰场有人见她玩的好,便凑过来邀请她一起,短道比赛,输的请客喝饮料。
    来人看样子也是个高中生,长得眉清目秀,大约一米八左右,笑起来很温和也很帅气:“玩不玩?”
    对方并无恶意,宋荔陆扬非他们又在背后起哄,骆羊便同意了。
    露天的冰场,飞一般的速度,能听见风刮过耳边的声音,呼呼地,像是刀子。
    骆羊很轻松的赢得了比赛。
    男生微笑:“愿赌服输,走,我请你喝东西。”
    “不用啦,”骆羊说:“只是娱乐而已。”
    “你这样会显得我言而无信诶,”男生道:“喝一杯饮料而已,我没别的意思。”
    如果她再拒绝反而很做作了。
    两人滑着去了冰场外的吧台。
    她要了一杯橘子汁。
    “你是什么学校的?”他问。
    “唔,平江啊。”她喝着饮料含糊的道。
    男生眼睛一亮:“学霸,厉害了。”
    “哪里,我只是混在学霸里的学渣而已。”
    “你虽然长得漂亮,但看上去不像是那种成绩糟糕的女生,”他说着,开始介绍自己:“我叫程墨,一中的。”
    她放下杯子,说:“我是骆……”
    “后半句是错的,”有人不冷不热的插话:“她的成绩是真的很烂。”
    骆羊手都僵住了。
    薛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锋利的双眸正来回巡视着她和程墨。
    骆羊脑子一快,自动自发的跑到了他的身边:“你来了!”
    薛烬掉头就走:“可能是打扰到你的交友时间了,你们慢慢聊。”
    骆羊追上去,把程墨一人留在了吧台。
    “我以为你真不来呢。”骆羊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语气中带着在欣喜。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门口,薛烬道:“跟着我干嘛?我要回去了。”
    骆羊奇怪:“你不是刚到么?难道就为了跟我说两句话你才赶过来的。”
    薛烬一口气下不去:“……少自作多情。”
    骆羊去拽他的衣角:“你能不能别生闷气啊。”
    他终于停下脚步,站在树下,“我生不生气很重要吗?”
    骆羊也不再笑笑,而是严肃的说:“重要的。”
    “你别把我当傻子,”薛烬忍不住深吸了口气:“你没有我也玩的很开心。”
    “我只是跟人比赛滑冰而已,”她突然有些急促的说:“你要是来,我就不跟别人玩了。”
    他扯了扯唇角:“我可算不了什么人,你爱跟谁一起就跟谁一起。”
    “薛烬,你会不会说话!”骆羊忍无可忍的同时,又觉得眼眶微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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