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独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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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末解回：“我原以为该是早到一天，因为雇主也是这样要求我的。但我到了岛上之后，才发现我不仅是第一个到，而且还在这里等了两天，各位才到。”

　　　　陈鹏讲究效率，从不会拐弯抹角说话，听到这儿，他直接问：

　　　　“雇主是谁？是不是王茉莉？刚才在船上我们已经问过船夫杨高，他说他不知道雇主是谁，你不会也一样吧？”

　　　　李末解点头：“对，我也一样！”

　　　　她是从电话里接到这个活，同意后提供了银行帐号，很快就收到了她在岛上主理来聚会的客人的一日三餐的报酬，然后她就奔焦皇岛来了。

　　　　“没见过面买卖就敲定了？”区子平疑惑，“你们说这个雇主能是焦皇岛的主人么？”

　　　　楚东军完全不担心这一点：“要不是这岛的主人，能有权利让我们上岛？能有权利让我们住进这幢三层欧式木屋？能花钱雇人来为我们服务？”

　　　　杨高送他们上岛，李末解又负责上岛后他们的饮食。

　　　　区子平还是疑惑：“那这个王茉莉是改了国籍？长居国外去了？”

　　　　说这话后，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曾经是王茉莉大学同学的萧爱琳。

　　　　萧爱琳被大家看得有点儿胆怯，端着茶杯嚅嗫着，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和茉莉一出校门就再没联系过，都几年了，她变成什么样子，在哪儿过着什么生活，我都不知道。这回收到她的信，说邀请我到焦皇岛上来参加聚会，我也是很惊讶意外的！”

　　　　听萧爱琳说完，余下五人，包括李末解等六人，都不同程度地略失望了下。

　　　　很快到了中午，萧爱琳说完后，李末解也很快去安排了午餐。

　　　　在他们六人上岛之前，李末解就安排得差不多了，备的份量都是七人份的。

　　　　雇主除了没露过面，但该交待的，都交待过她了。

　　　　包括来参加聚会的人数有几人，什么时候到，到了之后她需要做些什么，雇主都有事先打印在A4纸上传真过来。

　　　　她其实这份活很轻松，不过是照顾着六人包括她自已共七人的一日三餐，再加上按照A4纸上的吩咐做好事情就行了。

　　　　而报酬很丰厚，只需要在岛上等九天，除去已经过去的两天，她只要在岛上负责来客的饮食七天，她这份活就算完成了。

　　　　餐厅在客厅隔壁，没有门，中间只是一座很现代化的玻璃座屏。

　　　　坐在客厅里，转眼过去，就能看到餐厅里的一切。

　　　　厨房和餐厅隔了个门，门关上，一切准备工作的吵杂和一切油烟皆被隔绝。

　　　　从客厅到厨房，中间仅隔了个餐厅。

　　　　午餐做好了，李末解一个人一样一样地往餐厅餐桌上端，八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坐在客厅里等吃饭的六人老早闻到香味。

　　　　楚东军难得能吃到这样美味的正餐，简直感激涕零，即感激邀请他来的王茉莉，也感激人美厨艺好的李末解。

　　　　一坐下，他那张又吃又喝的嘴就没停过，赞起李末解的话来赞了半天，也是半句不带重样的。

　　　　大家坐下吃到差不多的时候，区子平边和楚东军说着乐子，边端起一杯白啤喝着，往墙壁上的大屏幕电视机走去。

　　　　近了找了找摇控，找到了，他拿起来就按了开关。

　　　　开关一按下，电视机立刻显出图像和声音来。

　　　　正在播一个视频，区子平看着有趣，便没再按，走回餐桌位子坐下。

　　　　其他六人听到声音也齐齐往大屏幕上看。

　　　　萧爱琳看到电视机里正播着的视频时，手中盛着橙汁的玻璃杯一下子掉了。

　　　　啪！

　　　　清脆的一声响，立刻将众人的目光从大屏幕上吸了回来，余下六人个个盯着萧爱琳看。

　　　　这些目光里，有奇怪，有惊讶，有担忧，也有疑惑。

　　　　坐在萧爱琳旁边的胡眉子问：“怎么了？”

　　　　又见萧爱琳原本拿着玻璃杯的手不停地发着抖，她伸手握住，把萧爱琳不断颤抖着的五指握在手心里，她很担心：

　　　　“爱琳？你怎么了？手怎么抖成这样？你在怕什么？”

　　　　是的。

　　　　所有人都看到了，也清楚地感受到了萧爱琳的惧怕。

　　　　他们顺着萧爱琳那双瞪圆了的眼睛看去，重新回到墙壁上的大屏幕上。

　　　　大屏幕里的视频恰好播到一个女孩儿正被几个没露面的女生拳打脚踢，不时还爆出极其污言秽语的话。

　　　　“你这个贱女人！不要脸地勾引人家男朋友，完了居然还敢来上课？”

　　　　“天明哥也是你这种只能穿地摊货的下三滥能肖想的？我呸！”

　　　　“还说什么废话！姐们，脱光她！她不是爱现么，那我们就成全她！”

　　　　“没错，脱光了拍视频，再把视频往网上一传，她可就出名儿了！可以现个够了！”

　　　　“脱！”

　　　　“脱脱脱！”

　　　　再看下去，是视频中那个女孩儿被剥了个精光，虽然关健处被做了马赛克的处理，但也足够让所有看到视频的人吃够冰琪琳。

　第五章　第一个小矮人

　　　　七个人七双眼睛，个个看得目不转睛。

　　　　要不是因为萧爱琳的异常，至少同为女性的胡眉子、李末解都不会这样紧盯着大屏幕看。

　　　　但萧爱琳不受控制地惊惧害怕，让她左右坐着的两名女性都不得不意图从视频中看出点儿端倪来。

　　　　余下的四个男人除了年迈的孙吕国瞥了两眼后，哀声叹气地摇头不再去看，陈鹏、楚东军、区子平都看得各怀鬼胎。

　　　　特别是好色的区子平，那双眼简直看直了。

　　　　这样年轻的躯体，这样青春的脸庞，他是有多少年没饱过这上等的眼福了。

　　　　视频到了最后，被剥光的女孩儿抬起脸来，对着视频中的某一点，那里似是站着一个人，她哭得满面是泪的脸充满了不解和绝望：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我什么事情都告诉你，半点也没瞒你，那是因为我相信你啊……你怎么可以出卖我？怎么可以出卖我！”

　　　　听着视频里那女孩儿的声音，除了萧爱琳，所有人都不免听得有些悲凉。

　　　　特别是胡眉子和李末解，同是女孩儿，她们是多么了解这种事情对一个女孩儿，特别是年仅十几岁未曾真正涉世的女孩儿，这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

　　　　萧爱琳眼神里透着难而言喻的复杂，她即害怕，又懊恼，可到最后又难以控制地当起自已的卫道士。

　　　　她觉得她没错！

　　　　当时那种情况，她的选择没有错！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当时她要是不出卖王茉莉，她便将成为王茉莉！

　　　　她必须那么做，她没有第三个选择！

　　　　视频是以最后女孩儿的质问做结束的。

　　　　播放完视频后，大屏幕自动黑屏关闭，餐厅里一下子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餐桌旁坐着的六人，个个看着萧爱琳。

　　　　虽然视频中的女孩儿在最后并没有指名道姓说出出卖她的那个朋友是谁，可他们谁都听得出来，再佐以萧爱琳此刻的异状，要猜到出卖朋友的人就是萧爱琳，其实并不难。

　　　　六双眼睛异样的目光让萧爱琳渐渐在往日回忆中脱离出来，她转过左右，各看了看六人，也不敢对上他们的眼睛，她几乎是迅速而卑微地扫了一圈。

　　　　没有解释，也没有等谁来问她什么，她怆惶地跑出餐厅。

　　　　不管是谁，谁也没有资格来揭她的伤疤！

　　　　王茉莉虽然在那次剥光视频传上网事件中，被迫转了学，可王茉莉转学后事情就渐渐平息了，不管学校还是网上，很快皆被新的新鲜事吸去了观众的眼球，谁也没有再关注王茉莉那件被恶意录下并传上网络疯传的丑事儿。

　　　　而她不一样，她还留在学校。

　　　　她被所有人指指点点，说她是不知廉耻勾引男生的下贱女生的朋友，说她指不定也跟王茉莉一样为了钱自动献身勾搭抢别人的男朋友！

　　　　她被所有人排挤，甚至连天明哥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不久天明哥也转了学，而她就在没有王茉莉和他的学校里艰难地读完了高中。

　　　　她在高中时期没有谈过恋爱，谁也没敢和她谈恋爱，即便有谁不知道王茉莉这件过去许久的事儿，也总有突然一天被翻了出来。

　　　　最后不管是她中意的男生还是喜欢她的男生，都会悄无声息地离她远去。

　　　　王茉莉在当年是受到了伤害，可她何尝不是？

　　　　是！

　　　　是她先出卖了王茉莉，可她也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已，她有错么？

　　　　同样家境一般，同样是平民学生，天明哥那样家境优偓品学兼优的男生凭什么就只喜欢王茉莉，而不喜欢她？

　　　　是她煽动了其他嫉妒王茉莉的女生一起整得王茉莉和天明哥分了手，是她让王茉莉没脸再在和天明哥同一所学校里待着，是她让王茉莉不得已转了学！

　　　　这些都是她，可那又怎么样？

　　　　又能怎么样！

　　　　萧爱琳出了餐厅后，一路从客厅出了木屋。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毫无方向地走着，最后在一块被海水沉沉浮浮浸得光滑鉴人的大石块上坐了下来。

　　　　她抱膝坐着，嘴里呢喃着她没错，一直都没错。

　　　　即便有错，这些年来她一直想找王茉莉解释，想对王茉莉诉说她的不得已，想问王茉莉这些年都去哪儿了，可有再见过天明哥？

　　　　可王茉莉没有给她机会。

　　　　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无论她通过什么途径什么方式，她都没能得到王茉莉的丁点儿消息。

　　　　………………

　　　　萧爱琳像逃般离开了餐厅，再在众人透过玻璃座屏的目送下，她直出了木屋跑到了外面。

　　　　谁都看着，可谁也没出声阻止。

　　　　李末解收拾好碗筷后，连碗都没洗，她就走到客厅里去，问已然围着茶几喝着饭后功夫茶的其他五人：

　　　　“爱琳就这样跑出去了，不会有事儿吧？”

　　　　胡眉子是典型的职业女性，她独立好强，最看不惯持强凌弱。

　　　　先前她看萧爱琳是七人中年纪最小的，不免自居起大姐姐来，处处关照着萧爱琳。

　　　　可当视频播放后，萧爱琳那明显被揭开往日做下的丑事时的失态，她内心已是对这样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歹毒心思的萧爱琳没什么好感了。

　　　　陈鹏、孙吕国亦然。

　　　　他们想的和胡眉子没什么两样，都认为萧爱琳要真做出那等伤害信任她的朋友的恶事来，那萧爱琳这个人的品性实在不怎么样。

　　　　他们都觉得人不可貌相。

　　　　萧爱琳长得那么甜美可人，要是视频不揭露出来，谁能想到她竟是一个能那般恶毒陷害朋友的不义之徒？

　　　　胡眉子、陈鹏、孙吕国都没应声，楚东军看了看区子平，区子平也正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对了个正着。

　　　　区子平说：“要不去瞧瞧？”

　　　　只要是女的，不管是善是恶，他都会心生怜惜。

　　　　楚东军摇头：“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问话的李末解一下子很是期待地看着区子平。

　　　　话是区子平自已说的，这会儿又被李末解这个大美女这般殷殷地瞧着，他实在抵抗不了多久，起身说：

　　　　“行，那我代表大家去瞧瞧吧！”

　　　　而去瞧瞧的结果是——萧爱琳死了。

　　　　浑身赤裸，脸色发黑，仰躺于海边一块大石块上，气绝身亡。

　　　　——5　。　1快乐～

　第六章　没信号

　　　　四位男士先到达死亡现场，两位女士后到。

　　　　到的时候，四位男士看着萧爱琳的尸体都惊呆了。

　　　　特别是孙吕国。

　　　　他那股子不好的预感越发浓重，浓重到让他看着萧爱琳的尸体时，一双还未老花的眼就像被火烫到一般，只一瞬便撇开了眼。

　　　　他心里暗念着阿呢陀佛，不停地默念着，力求让内心的惶惶不安平静下来。

　　　　其他三人，倒是没什么复杂的想法。

　　　　只在看到萧爱琳的尸体时，纯粹地疑惑，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最先发现尸体的区子平即便再好色，此刻看着浑身赤祼的死尸也是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虽好色，可他更惜命。

　　　　就因为当年他惜命，所以他才没有在扫黄组继续待下去，而是捞了一笔足以下海经商的资金后，他就爽快地辞了公差。

　　　　他退了两步，双手抱胸，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

　　　　楚东军则啧啧连声，神色惋惜，替萧爱琳这样年轻这样稚嫩，还有大好年华光阴就死了而惋惜。

　　　　同时他想起了那个视频，想起了那个视频里的女孩儿也被剥光的情景。

　　　　那个情景跟现在萧爱琳成为一具死尸的情景，可谓是相差无几。

　　　　同样的被剥了个精光，同样是这样的无能为力任人宰割。

　　　　但他没有放在心上。

　　　　无论是那个视频，还是萧爱琳的死，他都觉得稀松平常。

　　　　作为一个窃贼，一个资深的小偷，他无意间撞见或窥探到的隐私太多，多到足以让他麻木。

　　　　像女孩儿被同学欺负被剥光传上网，像这样上一秒还活着下一秒就死亡，这两种事儿别说他曾亲眼目睹亲身撞到过，就是电视上关于这两种事情的播报，现如今的社会新闻难道还少么？

　　　　他相信其他人也是同他想的一样。

　　　　不然先前在餐厅里吃饭看到的那个视频，他们四个男人，包括其中除了萧爱琳的两位女士，大家伙都没有太大的反应，或对明显有异状的可能涉事人萧爱琳有过质问。

　　　　当然，萧爱琳也没有给他们一个质问的机会。

　　　　她惊慌失措地跑出木屋，直到大家伙发现她的死亡。

　　　　陈鹏看着萧爱琳的尸体就像看着一具标本，没什么悲伤惋惜，或不安烦燥。

　　　　他想拿件衣服给萧爱琳盖上，但看了半天，也没合适的衣服。

　　　　现在是五六月的天气，正是炎炎夏日。

　　　　这会儿是在岛屿临海的海滩上，没遮没掩，萧爱琳的尸身正在被暴晒，他们先后赶到的在场六人也是一样。

　　　　想了想，他还是把自已身上的短袖休闲T恤给脱了下来，走到萧爱琳的尸体旁蹲下。

　　　　看到陈鹏的举动，在场的人都猜到了他的意图。

　　　　孙吕国人老却也不甘落于人后，他两手一抬，也欲脱了上衣。

　　　　楚东军眼尖，第一时间瞄到，出声阻止孙吕国：

　　　　“孙老先生，还是我来吧！”

　　　　说着干脆俐落地脱下上衣，和陈鹏一样走近萧爱琳尸体旁蹲下。

　　　　两件上衣恰好给萧爱琳盖住了关健部位，算是给萧爱琳临时当了两块简单有效的遮羞布。

　　　　区子平撇着嘴，不发一言。

　　　　他可不会好心地脱了自已价值好几千的上衣去给什么死尸当遮羞布，简直是浪费钱！

　　　　胡眉子是穿着一套套裙，李末解是穿着一件连衣裙，两人即便有心给萧爱琳遮一遮羞，一时间身上也没有能脱下来的衣服。

　　　　正当胡眉子示意李末解回木屋去取两件衣服来之际，没想到陈鹏动作了，孙吕国也跟着动作，最后连楚东军也动了恻隐之心。

　　　　主动带头的陈鹏和自始至终不曾表态的区子平，这两个强烈的对比，两人的差异，先后在胡眉子和李末解心里种下了不同程度的种子。

　　　　陈鹏给萧爱琳盖好赤＝祼着的上身后起身，胡眉子看他的眼神儿都变了。

　　　　陈鹏一路上都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是事业上的成功人士，可心也被现实磨练得坚硬冷漠。

　　　　她对这样的人太过熟悉，因为在某些方面，她大概也是这样的人。

　　　　但这会儿，她再看陈鹏，原本眼中的疏离客套渐渐多了几分温柔。

　　　　胡眉子是女强人，是她所在的行业中有名儿的独立女性，连她都对陈鹏生起了一丝好感，本来性情就温柔体贴容易感动的李末解更是。

　　　　她再看向正掏出手机拔打电话的陈鹏，心里对这个长相普通一脸冷漠的男人无可质疑地起了一些变化。

　　　　陈鹏做事有度，萧爱琳不明不白地死了，惊呆过后，他镇定下来，先是主自脱衣给萧爱琳遮了身子，再是掏出手机报警。

　　　　可打了好半会儿了，手机扔没能打通。

　　　　他有点儿不解：“奇怪？怎么打不通？”

　　　　再看手机屏幕上的信号，才发现刚刚上岛时那满格的信号，居然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全没了。

　　　　听到陈鹏的话，一直作壁上观完全不关已的区子平终于有了闲看之外的动作。

　　　　他也拿出手机来。

　　　　还没拔号，他先看了看手机上的信号，同是不解地叫起来：

　　　　“还真是！这怎么没信号？我们上岛的时候，我还往家里打过电话，跟我老婆说我到焦皇岛了，让她不必担心！那会儿信号满格，怎么这才过了没多久就半点儿信号也没有了？”

　　　　听到陈鹏和区子平先后的疑惑，孙吕国、楚东军、胡眉子也都掏出手机看，结果都是没了信号。

　　　　在场就李末解乍听到萧爱琳死了时，慌慌张张跟在胡眉子身后跑出来，跑得匆忙又心慌，她就忘了把还放在厨房里的手机带出来。

　　　　她迎着其他五人看过来的目光，明白这些目光里的希翼，她上唇和下唇止不住发抖地说：

　　　　“我……我回去看看……现在就回去看看……”

　　　　胡眉子站得最近，她握住已颤抖得快站不住了的李末解的手，说：

　　　　“别紧张，也别怕，我陪你回木屋去看看！”

　　　　回过头又对各自站着的四位男士说：“至于萧爱琳的尸体，最好先不用移动，这是死亡现场，我们不能破坏凶手可能留在现场的证据……所以我建议，大家都先回木屋吧！”

　第七章　尸体和衣服

　　　　回到木屋的结果，就是李末解的手机也同样没有信号。

　　　　六人围坐在茶几旁，脸上表情不同程度的精神。

　　　　李末解是最为忧心的，漂亮的脸蛋上布满了不安：

　　　　“现在手机打不通，楼上楼下的电话，刚才我和眉子也试过了，同样没能打通，现在爱琳……该怎么办啊？”

　　　　胡眉子接话：“末解说得不错，现在无法和外界联系，又没有船来，爱琳的尸体一直在海边爆晒也不太好。”

　　　　楚东军问：“那你的意思？”

　　　　“能什么意思？”区子平品性不怎么样，可到底是当老总的人，脑子转得可不慢，胡眉子那么一说，他就明白了：“搬尸体的活儿可别叫我，谁爱搬谁搬去！”

　　　　胡眉子瞪眼：“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比我和末解的胆子还要小！”

　　　　区子平讥笑：“老子可不是胆小怕尸体，就是不想沾了染上晦气！”

　　　　胡眉子还想再据理力争，却被李末解拉了下衣角。

　　　　她看李末解，李末解说：

　　　　“好了，眉子，现在不是争这个的时候，还是看看怎么安置爱琳吧。”

　　　　这话对，首要的是安置好萧爱琳的尸体。

　　　　横了眼半点儿人性都没有的区子平，胡眉子不说话了。

　　　　孙吕国是六人中最年长的，半辈子当官当习惯了，到了岛上他也免不了端起头儿的架子。

　　　　想了想，他就发了话：

　　　　“小眉和小末都说得对，没信号，手机打不通，无法报警，可小琳的尸体也不能那样在石块上放着……我看这样，咱们去把小琳的尸体抬进来，就放在原本安排给小琳住的房间里，至于死亡现场，咱谁也别去乱动，连地咱都不去乱踩，务必做到不要破坏现场……”

　　　　区子平暗下翻了个白眼，插话说：

　　　　“就咱们六人赶去看尸体那会儿，鞋印踩得到处都是，还往石块上带了细沙！要说现场，那早就被破坏了！”

　　　　“也没否认这一点。”陈鹏看不惯区子平一副不想多管闲事，却又爱找楂叨叨的模样，说：“孙老的意思是，咱们去把爱琳的尸体抬进来，死亡现场么，自然是再不要去破坏，所以这趟去抬人，就两个人，不用多。”

　　　　孙吕国赞同陈鹏的话，也斜了打断他插话的区子平一眼，说：

　　　　“对，就这个意思。至于人选，我老头子算一个！”

　　　　陈鹏看向孙吕国：“孙老，你年纪大了，还是别去了。”

　　　　又转头去看楚东军和区子平说：“我算一个，你们谁和我走一趟？”

　　　　在场的胡眉子和李末解两位女士自动被陈鹏给略过了，这一点孙吕国听得很满意。

　　　　不过他想着，要是楚东军和区子平谁也不愿意去抬尸，那他就亲自上场亲自去。

　　　　所幸区子平不靠谱，楚东军这老小子倒是有几分身为大老爷们的自觉，这从他主动脱下上衣给萧爱琳盖光着的尸体上，就能瞧出来。

　　　　待陈鹏和楚东军出了木屋，前往海边大石块那儿抬尸，胡眉子看区子平那是越看越不顺眼：

　　　　“午后是你去找的爱琳，你就没看到点儿什么？”

　　　　李末解和孙吕国听她这么一说，也齐齐看向区子平。

　　　　区子平被三双眼睛齐齐盯着，盯得有几分不自在，拿出根烟点上，说：

　　　　“你要问凶手的话，我没看到！”

　　　　抽了两口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