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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独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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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吃过午饭,白朝往峭壁两边各走了约两百米还是没有看到能越过峭壁的路后,她便决定不再走了,决定正面登过峭壁。

    这个决定还有另外一个怀疑因素,得等她爬到壁顶才能得到证实。

    无回谷是凹地,所以昌南给她准备的所有东西里头根本就没有攀岩所用到的工具,她只能徒手攀岩了。

    本来她对什么岩壁芭蕾、峭壁上的艺术体操没什么兴趣,可拗不住昌南是个攀岩爱好者,不管是室内还是野外,他都极为热衷这项运动。

    后来美其名说是要锻炼她挥然忘我的高度精神集中力,他便强拉着她加入他的兴趣当中。

    被他拦着攀了几回,还别说,她还真就对攀岩有了兴致,特别是这项被列为世界十大最危险运动之首的徒手攀岩,既对攀岩技巧要求极高,也是对心理考验的极大挑战。

    她必须承认,她天生血液里就有冒险的因子。

    越危险的事情,她越想去挑战它。

    望着看不到顶,中途便被参天的高树及如同白云的薄雾掩盖,完全目测不到多高的峭壁,白朝不得不在心里暗叹自已的运气还真是绝佳。

    庆幸昌南强拉着她徒手攀过岩,不至于在此时此刻被难住,更庆幸她天生有冒险因子,不会看到这样的危险峭壁便心生退缩之念。

    没有安全带、下降器、安全铁锁、绳套、安全头盔、攀岩鞋、镁粉等个人装备,也没有绳子、铁锁、绳套、岩石锥、岩石锤、岩石楔、悬挂式帐篷等攀岩装备,白朝觉得自已前路堪优。

    虽然爱冒险,但她更爱生命,再爱冒险,她也不能兴奋过了头,连已身性命都不顾。

    而显然这会儿,她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既接了委托,她就得找到麦梁生,无论生死,何况她也对田马说了她会找出搜寻队染病毒的根源,话已经说出去,她可不能让话成为大话。

    掂了掂背后的背包重量,还行,能背着,脱了影响手脚灵巧运用的厚大衣丢了,又从背包翻出一把精钢小刀挂在腰带上,脱了保暖的牛皮靴,随意丢在地上,她又翻出登山鞋换上。

    无回谷是谷,但终归是在山里,所以昌南是有给两人准备登山鞋的,她的这一双进谷前便让他塞进背包里,说是防范于未然,等要用到的时候能用到。

    瞧瞧,这会儿果真用到了。

    至于手套,没有攀岩专用的手套,不过他给她的特制手套也有登山攀岩的特性,也能用到。

    最差的就是没有个安全头盔,要是峭壁上突然砸下块石头来,难保她脑袋瓜子不会被砸出血瓢来。

    又翻出一些她想着大概用不大上的东西丢掉,减轻下背包的重量后,白朝开始全身心放松,又做了热身动作,力求手脚身体都能配合到位。

    热过身,身体各个部位也感觉已达到最佳状态,她看了峭壁一眼,下刻便手脚并用,和身体形成三点固定,开始攀爬。

 第七十九章 杀出重围

    终于攀上峭壁最高点,站在顶上平地的白朝向前望着,本该是西边的方向却完全看不到夕阳西落的轨迹。

    即便难以置信,她也知道她确实走错了方向。

    低头看着手中的指南针,指针向前指的是西方,然事实上这个指向是错的。

    把已失灵的指南针一丢,她走到壁顶边缘往下看,看到如攀上来时的徒岩峭壁。

    她能爬上来,当然能够再爬下去。

    现今已是下午四点半多,顺着太阳西下的方向,又是站在高处,没有高树薄雾的遮挡,她很容易找到正确的方向。

    西边不在她的正前方,而是在她的左手边。

    顺着这个方向再攀爬下峭壁,着陆时已是入夜,周遭一片漆黑。

    白朝依旧靠着峭壁坐着,背包里有打火机,可她并不想点火,找出面包吃着,再吸着酸奶,她边慢悠悠吃着喝着,边五感全方位打开,时刻注意着周边的动静。

    直到睡下,她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之际,突然听到什么破土而出的声音,这让白朝刹那在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向来警觉,特别是接委托在外时。

    立马坐起身,手脚麻俐迅速地收起简易睡袋,厚大衣早丢在峭壁的另一边,没了睡袋的遮挡,夜风直钻入她的衣领,冷得她毛骨悚然。

    但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感知到未知名的危险正在靠近。

    嗖……嗖……嗖……

    一声又一声,很缓慢,速度不快,就像电影的慢镜头般,慢得让人不得不看得仔细。

    也就因为仔细,往往恐怖的镜头就会永滞于瞬间。

    白朝轻轻地背起背包,力求不发出半点儿声响。

    即便如此,此刻她也成了瓮中之鳖,危险已慢慢形成包围圈,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吱……吱……吱……

    像是半踩在雪地里的脚步声,又像是水滴滴进油里滋一声响起的声音,白朝抽出腰际的精钢小刀,背靠紧峭壁徒岩上。

    她知道她这会儿已然不能往前冲,一冲出去,便会真正被围,不冲出去,至少她还拥有一面峭壁做为她最有力的后盾。

    一旦她后背也受敌,那她就真的前后左右四方来敌,八面楚歌了。

    来一个,她杀一个,来一双,她赚一个。

    这会儿已和男人攻击她那会儿不同,此刻不仅一个人,而是聚众围攻她一人,来势汹汹。

    嗒……嗒……嗒……

    倘若说方将的脚步声是踩在沙土地上,那么这会儿的声音已然是过了沙土地,踩在泥土地上。

    沙土地柔软,倘若不是其中混有小石子,人一脚踩下去,大概会陷下一寸。

    白朝在下了峭壁后便看过,西边峭壁下的先是一小片泥土地,再前便是一大片沙土地。

    这片沙土地和另一边的峭壁下沙土地一样,同样的质地,同样辽阔,不同的是,另一边的峭壁下沙土地是铺到峭壁下边缘,而西边的峭壁下,却还隔了一小片泥土地。

    泥土地较之沙土地更为紧实,脚步踩在上面,声音会沉实许多。

    也就是说,一大波攻击者已经越走沙土地,走上了泥土地,而泥土地离她所靠的峭壁不到三十米的距离!

    高树薄雾遮云蔽日,夜里更是连点儿星光都透不下来,更别说有月光余辉。

    白朝看不清攻击者的面目,只隐约看到一个又一个的黑影,数量还真是如她所想那般惊人。

    但他们走的姿势有些奇怪,一摇一晃,一步一步,像是醉酒深夜归家的醉汉。

    她也注意到了,他们手上几乎没有东西,也就是没有武器。

    攻击她的男人至少还知道带把刀子,这些人竟是连把刀子都省了,这是自恃身手绝佳?

    一思及此,白朝不敢大意,手中小刀紧攥着,准备他们一旦进入她的攻击范围,她便先下手为强。

    十步、九步、八步……

    进谷第一天,她已接连遭到攻击,这让她难以想象,在谷口消失的麦梁生进了谷后,手无寸铁的他要怎么生存下来?

    等到她找到他,会不会就是一具尸体?

    七步、六步、五步……

    已容不得她再想旁的,危机近在眼前,白朝迅速发起攻击。

    最先走入她攻击范围的几个人也很快迎战,他们争先扑向她,喉底嗬嗬声,竟是赤手空拳向她冲了过来。

    同行都知道她擅长热兵器战役,但鲜少人知道,其实她更擅长冷武器近身搏斗,因为她从来都是可以一枪解决便一枪,甚少不嫌事多地选择什么近身相搏。

    她这个人,有时候在某些点上,还真是懒得自已不得不承认。

    最先攻击的几个人很快被白朝打趴下,几近是一刀一割喉,或直插入心脏,或一个跳起从上至下扎进脑壳,瞬间就能扎出脑浆来。

    被血和脑浆喷洒到的时候,她惊奇地发现他们的血居然是凉的,没半点儿温热,而脑浆里则带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鲜血刚离开人体时是有余温的,即便很快冷却,在喷洒出的瞬间也不该是冷的。

    而脑浆迸裂时会伴随着鲜血流出,所以会有浓裂的血腥味,然而这几人并没有,仅是一股似是从粪坑里挖出屎来的气味。

    边打边冲出包围圈,白朝思绪万千,诧异着这些攻击者的怪状,手中小刀并没有停下。

    不过十几分钟,她已收割了十几条性命。

    他们攻击力不强,但胜在人数多,且不要命地往她身上扑,手脚并用,甚至连嘴都用上,个个意图在她身上撕出个血口子来。

    她没让他们如愿,他们也意识到这一点,情绪被推到了至高点,一声声嗬嗬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密,越来越浓。

    但他们没有说话,不像男人攻击她时的愤而怒骂,或没首尾的惊慌质问。

    杀了将近半小时,白朝的体力渐渐不支,毕竟他们个个是成年的壮汉,那样前扑后继地攻击她一个人,她身手再好,体力也跟不上,何况她白天刚攀爬过峭壁,又上又下,体力已耗费不少。

    夜里休息回缓体力时,精神力又一直紧绷,根本就未曾全身心放松好好休息过,这会儿她高度集中精神应付前后左右不时攻向她的七八只手,体力消耗得更快。

    这样下去不行,待她体力支撑不了,她必逃不过力竭倒下的命运。

    选了个最恰的时机,白朝突破重围,接连刺杀了好几个人,杀出一条血路来,在伸手不见手指的黑暗中狂奔逃匿。

 第八十章 似鱼非鱼

    白朝是在树上醒过来的。

    昨夜她逃不择路,一直向前,直跑过沙土地,方渐渐甩掉后面紧追不舍的攻击者。

    她记得跑过沙土地时,攻击者一直不停地冒出来,不仅后面,前面也总有突然就冒出来挡她路的攻击者,就像是他们跑得比她还要快,或者他们围攻她时,本就有一些人落在后面等着她的自投罗网。

    而跑过沙土地后,脚下不再是一片微软又偶有尖锐石子硌鞋底的触感后,攻击者才慢慢被她甩在后面。

    沙土地过后,便是她眼前这一片树林,同样的高树薄雾,遮云蔽日。

    只是天亮了,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

    白朝从树上栖歇地慢慢滑下来,昨夜怕半夜再被攻击,她选了棵又高又粗的古树,爬得很高,离地足有三层楼那般高。

    这样高她可不能一把跳下,不然只怕不死也半残。

    滑下树后,她开始东张西望。

    在树上时她就有观察过这附近的地形,前是一片茂密看不到尽头的树林深处,后是她昨夜猛逃出来的沙土地。

    想了想,她往回走。

    她想回去看看,那些攻击她的人到底是长什么样,看看他们身上能有什么线索让她抓到他们的相关身份。

    可再次踏足那片沙土地时,白朝看着干净得像是不曾打斗过的沙土地懵了。

    什么也没有。

    没有鲜血、没有脑浆、没有尸体!

    直越过沙土地,到达峭壁下的泥土地,她依旧没有发现半点儿关于昨夜攻击者的痕迹。

    白朝伸手放下背上的背包,她盯着背包侧面上被扯坏的拉链。

    没有错,她没有记错,也不是在做梦!

    那场混战发生过,那场猛扑向她的攻击战并不是幻象,她实实在在经历过,这背包被扯坏的的拉链便是最好的证实。

    可这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昨晚她逃匿时,这些的一切就被他们自已人清理过了?

    白朝沉下脸。

    倘若真是这样,那这无回谷一定存在着什么组织,一股不为人知的势力!

    连昌南都没能在她进谷前查出这一点来,可见这势力不容小觑。

    可真是强大的势力,那昨晚上他们攻击她时,又是为什么连把利器都没有?

    他们是想活抓她?

    昨晚他们对她又拉又扯、拳打脚踢、嘶咬拽抓,这样的攻击力形同泼妇骂街,对真正有身手武力的人根本就起不到夺其性命的作用。

    倘若真要从他们身上找出足以当利器的东西,她想那应该就是他们的指甲。

    即便看不到,打斗避闪间,她身上的衣物也被他们又长又利的指甲划破好几处,虽未划破皮肉见血,但那也是她躲闪得及时,倘若慢上几秒,她必定得被他们抓得通身伤痕。

    真被抓到,那些浅划的伤痕最多出出血珠,也不会致命,最多让她看起来万分狼狈。

    那么既然不致命,派他们出来攻击她的领头人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活抓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领头人是早知她进谷的目的,还是只是单纯地力杀她?

    ………………

    走过沙土地,再见到小溪时,白朝才恍然悟过来,在峭壁另一边的沙土地不是钟益口中的沙地,过了峭壁又过泥土地后的那一大片沙土地才是。

    看着眼前清澈见底的小溪,仿佛她一蹲下一伸手,就能探入水中摸到水里面的卵石。

    可她站在溪边没动,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一路走来,浓雾、白衣、三个自已、沙土地、峭壁,攀过峭壁后是泥土地、沙土地,最后是这小溪,倘若说眼前只是简单无害的小溪,她自已听着都得笑出来。

    长看不到尽头,就跟峭壁一样,让她除了正面渡过,无从选择,宽目测约五六十米,这个宽度不算近,却也不算远。

    但坏在没有船。

    她不想下水,也无法绕过,那就得有船,或者类似船的工具。

    可纵横远望前后左右百米之外,她连类似可用的工具都没看到。

    早八点多,正是晨起,白朝蹲在溪边往水面看,看到照出自已的样子。

    发乱、眼微红、脸颊伤口未愈,简直是太糟糕了。

    正看得入神,突地有什么东西猛然跳起,她吓得后退,退得怆惶,不过一步便跌坐在岸边。

    鱼?

    白朝再细细回想在跳起的刹那,她及时后退瞬间看到的景象,又觉得不是鱼,至少不全是鱼。

    鱼状、牙尖、有小臂长,眼血红色、鳞片微蓝、尾巴鲜红!

    这还是她认知中的鱼么?有哪种鱼是长这个样子的?

    最重要的是,它跳起来张嘴想要咬上她的时候,那嘴里的牙尖利且长,根本就是野兽的獠牙,鱼类哪里会长这种可怕的牙齿?

    白朝惊魂未定,心怦怦怦地跳,她后怕地再退了退,直退离岸边四五步。

    果然她的预感是对的,这小溪也不安全,光是这种像鱼却又不像鱼的东西,张嘴凶猛想咬下她脸颊的一块血肉时,就让她胳膊齐齐鸡皮疙瘩林立。

    搜寻队那五十四人当初是怎么过去的?怎么能安然地渡过小溪到对岸的?

    突然觉得搜寻队号称警方精英,也不是丝毫没有道理。

    就这样的溪河,就溪里的不知名嗜血怪鱼,还有她自进谷便接二连三遇到的袭击,倘若不是精英,那还真得一路行进一路折损。

    可搜寻队没有,五十四人进,五十四人出,是撤出无回谷后方慢慢病发死亡,及发展成生不生死不死的活尸。

    搜寻队能做到的事情,她一定也能做到,问题是他们当时是怎么渡过溪河的?

    一定是借助了什么东西,那么这样东西在哪儿?

    白朝爬起身站着往四周眺望,她开始在周边行走,边走边仔细瞧着可用的东西,也注意着风向动静。

    特别是小溪那边,她时不时就得回下头,看看有没有能爬上岸的四条腿儿怪鱼。

    虽然这想法光那么一浮现,她自已都要忍不住笑话自已真是被吓傻了。

    可凡事有万一,说不定就有呢?

    无回谷号称有去无回,号称死人地,除了它可能隐有一股神秘势力之外,它本身随时藏着的危险也是足够恐怖。

    小溪退回去就是沙土地,沙土地除了沙就是尖锐的碎石子,再无其他。

    白朝从沙土地边缘处徘徊,望着一望无际的满眼风沙,她想着一定有什么是被她忽略掉的。

 第八十一章 冷箭

    即使有所准备,进入无回谷中部的那片浓雾时,昌南也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一片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的区域。

    进入无回谷边缘片区时,他身上所带仪器通讯尚且能用,而当进入浓雾后,他发现连最基本的指南针,他都无法全然信任。

    嗖!

    什么东西突然破空而来,昌南眼睛看不清,耳朵还能用,他迅速反应,躲过直冲他而来的危险。

    叱!

    是那东西入土的声音,他顺着声源走近,蹲下发现是一支箭矢。

    简易、粗糙,把树枝一头削尖,类似于野外生存用尽真正的箭矢,而就地取材制成的简易替代品。

    有人在攻击他,就简易箭矢被削尖的箭头来看,刚才它是冲他心口来的,倘若他被射中,无疑得死在这片浓雾之中。

    那个隐匿起来,从远处向他放冷箭的人,想杀他!

    而让他双眼没用武之地的浓雾在那人眼里视同无物,那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所站的位置,再精确地射箭。

    嗖!嗖!嗖!

    昌南正蹲地看着简易箭矢思考,猝不及防又是接连的三支冷箭。

    他就地翻滚,直滚出十几步之外,根本箭头入土的声音远近,他可以判断三支冷箭都插在他刚才蹲着的地方。

    也不难想象,倘若他避得更慢一些,他现在已成为一只刺猬。

    冷箭还会接踵而来,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冷静下来,屏声静气努力回想四支冷箭射过来的方位。

    找到大概方位后,昌南没有迟疑,也没时间容他迟疑,就在他找定方位起跑的同时,冷箭已然像漫天花雨般疾射而下。

    他的速度一向很快,连白朝都佩服他,说他真跑起来,并不比一只野生猎豹差。

    可当跑出浓雾,跑到大概方位的时候,他只看到一片葱翠,及眼前足以参天的古树。

    那人刚才就在这里向他发的冷箭,他爬了上去往浓雾区域望,即便视力1.5,入目也是一片白茫茫。

    他想那人一定戴了什么特制的眼镜,就像他进入浓雾会戴上防毒面具。

    跟给白朝准备的一样,他也只带了一个背包,蓝色的,不像她是灰色,她总说她的代表颜色就是灰,所以她的吉详颜色也该是灰。

    把防毒面具放回背包里,他开始继续往前。

    钟益跟她说过到达谷里中部的方向是一直向西,那么她一直会一路向西,只要他继续往西边走,一定可以找到白朝。

    可现在有一个问题,指南针不能依靠,参天的繁枝茂叶又被笼罩在薄雾之中,除了丝丝阳光透射下来,他丝毫见不到头顶上那片原本该有的蓝天。

    爬到最高那棵树上,他也看不到,伸手触及的,只能是倒映在眼底的薄雾。

    薄雾就像一个屏罩,把整个无回谷隔离,完全与世隔绝。

    辨别哪边是西,此刻成了他的头等大事。

    ………………

    男人拿着弓拼命地往回跑。

    该死!该死!该死!

    他打,打不过,现在连他引以为傲的射箭,也射杀不了另一个自已!

    跑着跑着他停了下来,他满脸疑惑。

    他记得他用刀子伤了另一个自已后,另一个自已就跑了,跑出了浓雾,怎么刚才他看到的他又在浓雾里?

    他想不明白,不知不觉驻步往回看,他跑得及时,也跑得够远,回头路根本就看不到另一个自已。

    他该偷偷回去么?他要不要把情况弄个清楚?

    ………………

    昌南背靠着树坐着,他看着手里的指南针,想着白朝遇到这样的情况,她会怎么做。

    指南针一直有指出西边的方向,他也一直盯着,有些犹豫。

    他不知道他该不该将错就错,干脆就往这个西边走。

    倘若她没有从一开始就发现指南针发生了故障,那么这个可能不是没有可能。

    要不要赌一赌?

    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即便他习惯凡事安排周全,但自他进了这个无回谷,他大概就没法再思虑周全。

    做了决定,便立刻行动。

    昌南起身往指南针所指的西边开始进发,脚步坚定,半步不停。

    ………………

    白朝已经坐在沙土地边缘将近半天了,太阳显然已经快要落下,光线越来越暗,即便看不到夕阳,她也能感受到夕阳那即将西落的余温。

    眼睛看到的景象越来越暗,直至再次什么也看不到,一片漆黑。

    她起身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其实也没什么真正可避风的地方。

    峭壁和树林之间就是沙土地,沙土地正西方就是小溪,要找到真正的避风港,她得走回树林或峭壁下,沙土地与小溪两地都是一片空旷,完全没有可避风的地方。

    最后在沙土地一处较高的沙坡地驻扎了下来,她取出睡袋铺开坐在上面,把望眼镜挂在胸前,手机还剩两格电,她打开里面的手机筒权当照明,再取出面包与酸奶,吃起晚饭。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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