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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独白-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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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苍老得这般快。
她现今的模样,便形同十二年前相继因弟弟之事而病亡的父母一般苍老。
白朝在狭小的屋里坐下,方桌上和觅荷招呼两人进门后去倒来的两杯茶水,正热呼呼冒着烟气。
看着家徒四壁的地下室,竟是眼前为弟弟而奔走十二年的和觅荷唯一能遮风挡雨的家,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微笑着说:“在网上我们谈委托的时候,你提到之所以会找上‘白姑娘网站’全因为是遇见的一个小姑娘,她告诉你来找的……和女士,你看看,她是不是跟我长得有些相像?”
白朝这样一说,和觅荷那双在苍老面容上唯一晶亮得迷人的眼眸难掩诧异,立马承认:
“是!自你进门,我就觉得你很让我觉得熟悉,似乎我们是见过的,但这些年我见过的人太多,我也实在不好问你……”
昌南笑:“你遇到的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叫白衣?”
和觅荷奇怪地看着他:“昌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白朝接下解释:“白衣是我妹妹。”
接了和觅荷的委托后,她特意打了个电话给白衣,问白衣这件事儿。
白衣不仅承认,在知道她已接下委托后,在电话里连着亲吻了她几下,甜言蜜语更是不要钱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甜得她那整日眼角都是弯的。
和觅荷恍悟:“原来是姐妹,怪不得长得这么相像,心地也都这般好!”
她没什么钱,可她也听那小姑娘说过了,白姑娘接委托需要很多钱,但凡事有例外,只要她说的委托能够打动白姑娘,那么便是只收一张毛爷爷,白姑娘也是会接的。
事实证明,果真没错。
小姑娘白衣是个心善的,姐姐白姑娘也是个心善的。
地下室是个空气极差环境极恶劣的地方,和觅荷为了维持生活,也经常拾些环保回收物品回来堆在家中,以求再卖出去赚些小钱。
地下室也不大,进门就一眼望尽的地方。
左边是几块木板拼成的一张床,右边是简易煮饭抄菜的地方,正前方中间就一张四方桌,两张凳子,正后方便是堆积回收品的地方,几近占了进门正面看到的二分之一的地方。
剩下的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物品,白朝瞧着,其中就有一袋又一袋的烂菜烂果子,用黑色塑料袋装着。
和觅荷见白朝一直盯着看,不好意思之余,小声地解释起来:
“那都是每天菜市场的好心人给的,她们都知道我过得不好,时常饿肚子,便把卖剩下的蔬菜和水果给我,我胃口小,吃得不多,慢慢积下,便都烂了,我又舍不得扔,所以就一直留着……”
昌南也起身在墙角放着的一袋米袋跟前蹲下,他伸手捧出一小撮米来,原本该是白花花的米微带着黑,已经发霉,气味也极其不好。
他把米捧到方桌前坐下,掌心的米尽数往桌面一倒:
“和女士,已经发黑的米是不能再吃的。”
和觅荷边点着头应好,边小心翼翼地把昌南倒在桌面的米扫到她自已的掌心里,力求半粒不会浪费掉到地上去,最后起身把米放回墙角还有半袋的米袋里。
白朝瞧着,就知道和觅荷根本就把昌南的话听进耳里:
“和女士,昌南说得对,这样发黑的米上会有黄曲霉,而黄曲霉是会致癌!”
和觅荷回到桌边坐下,茫然地看着白朝:
“黄曲霉?是什么?”
昌南说:“是一种毒素,对身体极其有害。”
和觅荷不明白了:“毒素?那、那不过是陈米,发黑了我多掏几遍水就好了,怎么就成毒素了?”
白朝起身:“和女士,那黑米是真的不能再吃了,那些发烂的蔬菜和水果也不能再吃,我建议丢掉,至于新的食物……对了,你说存了多年的五千块,我的委托金在哪儿?”
听到委托金,事关弟弟清白,和觅荷一下子收起对黑米能不能吃的茫然与疑惑,她起身快步走向唯一的床,整个人趴下去爬进床底下,一会儿拉出一个铁盒子来。
她把铁盒子抱在怀里,因放在床底难免有灰,她用上衣擦了擦,力求递到白朝跟前,已然是洁净无半点儿灰尘。
白朝接过这个被和觅荷像自已性命一样紧紧抱在怀里,又小心翼翼擦了又擦的铁盒子,一看,也就是一个陈旧的曲奇饼干铁盒子。
打开铁盒子后,她看到一整盒子的零钱,一元、五元、十元、一百元,皆分类叠得整整齐齐,一扎又一扎的,把整个盒子塞得满满。
和觅荷极是抱歉:“对不起啊,白姑娘,我不知道你来的这么快,我还来不及到银行去把这些零钱给全换成一百一百的……”
“没事儿,委托金,你给我了,我也伸手拿了,现在……”白朝觉得眼有点儿酸,把铁盒子重新盖好,她把它递给和觅荷:“你拿着。”
和觅荷不明所以:“白姑娘?”
昌南已明白白朝的意思,在一旁笑着。
白朝也扬起和善真心的笑容:“拿着!等你弟弟出来,你们姐弟俩多请我和昌南几顿饭就好。”
和觅荷怔住,她艰难地确认:
“你信我?信我弟弟?”
白朝点头:“信!不信,又怎么会接你的委托?”
和觅荷的泪,瞬间从眼眶里涌出。
十二年来,她历经沧桑尝遍冷暖,其中多少人的不信任与唾弃,让她饱受饥饿之余,更饱受心灵上的摧残。
当年她弟弟才十八岁,她也才二十岁!
随之受不了弟弟被判处无期徒刑的父母相继病逝,年仅二十岁的她成了弟弟唯一的浮木,也成了所有亲戚争相撇清关系的瘟神!
那个时候,她多么渴望能听到这样一个字——信!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可怕的是人
在同学家写完作业已经是夜里十点多,蔡青骑着自行车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过市中心公园。
过了市中心公园,再过一处废楼工地,就到她家了。
过工地的时候,她有些怕,即便骑过这里很多次,不仅白天,夜里闭着眼睛也能骑过去,但她还是怕。
原因无他,这工地听说闹鬼。
一过午夜,不仅工地里,就是工地附近,也阴森得阴风阵阵。
她小心翼翼地骑过去,不敢喘一个大气儿。
工地是一处废楼,说是建到一半开发商跑了,具体原因不详,是众说纷纭,反正于她而言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每回夜里过工地都有几分心惊胆颤。
同学为此说过她许多次,说让她在同学家过夜算了,别害怕还多晚也总要回家。
她也想在同学家过夜,不骑着自行车心惊胆颤地过工地,可她不回家,家里就只剩奶奶一个人,她不放心,她得回家去陪奶奶。
她也想过不再到同学家去做作业,但她成绩不好,许多题她都不好,同学会,可以教她。
她想好好读书,将来出息了好好孝顺奶奶。
同学理解她,后来也不再劝她,只偶尔在周六日到她家里来和她一起做作业,帮她讲题补习。
同学的父母也理解,但他们还是不许同学在夜里往来过工地废楼这条路,说危险。
她奶奶也说危险,可她当时没听,总觉得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而事实上,鬼也果真不可怕。
可怕的是,人!
………………
十二年前,蔡青**案立案。
凭借现场痕迹,与作案人不小心丢落在现场的私人物品,公安很快锁定两名嫌疑人,分别是当年仅十八岁的和守志与十九岁的关文进。
而蔡青因为当时是在被迷昏后遭到侵犯,醒来后已经是被奶奶抱在怀里,一副尚未能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儿的模样。
待到反应过来,一切回想起来,她僵着疼痛的身子,紧紧反抱着不停流泪的奶奶,听着周边公安姐姐们软声细语的安慰声,许久未语。
待在奶奶的搀扶下回到家,瘦弱的蔡青突然撇开了奶奶的手,把自已关进狭小的房里,嚎然大哭。
昌南说:“当年蔡青与和守志同念一所高中,蔡青高一,和守志高二,而关文进因为留过级,和和守志一样念高二,且还同班,两人不是同桌,但相处得不错,经常一起捉弄女同学,也一起调皮捣蛋,同被班主任喊去进行谈话。”
这都是十二年前蔡青**案案宗里的记录。
他看完念完道:“私交不错,确实有协同作案的可能性。”
白朝眼落的重点则不在两名作案人的私交上,她看着当年案发现场所谓的关于作案人的私人物品一行——和守志的手机吊饰、关文进的钥匙扣。
手机吊饰是一颗篮球,钥匙扣是一件球衣。
她看着说:“和守志和关文进在当年,还都是球迷?”
昌南看了看案宗资料说:“这里面没说明,不过按着案发现场发现的两样私人物品来看,应该是。”
蔡青奶奶是在那晚久等蔡青不归,方去蔡青常去一起做作业的同学田可可家找,可没找到。
当时田可可说蔡青早回去了,蔡青奶奶是被吓得脸色即变。
后来田可可父母见天色不早,那会儿已是过了午夜,而蔡青早在十点多就已归家,距今已过两个多钟头,按理说早到家了。
然却没有。
田可可与其父母边安慰着蔡青奶奶,边赶紧出门帮着找起蔡青。
但那会儿谁也没想到要进工地废楼找上一找,待找到凌晨五点多钟再经过工地废楼时,蔡青奶奶一个人盯着废楼看了许久,像是有所预感,她走进了废楼。
本想着经过了就顺便看看,却没想到还真在废楼里让她找到了当时浑身赤裸的孙女蔡青。
案宗上关于当年每个有关的人的口供都记录得很清楚,看过一遍,便能大概知道当年案子发生的前后。
只是中间的过程,连当事人受害者蔡青也说不清楚,她是在昏迷中遭到侵犯,除了醒来后身体的异样疼痛让她惊恐,她对袭击她并侵犯她的人一无所知。
要说全然没有,也不是。
在昏迷前,她是有看到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的,皆大笑着向她走近。
那会儿她很想看个清楚,看看那两人是谁,可奈不过迷药的强劲药力,她下一刻便再睁不开眼,彻底失去意识。
昌南说:“蔡青事后检验,身体确实遭受到侵犯,但身体里没有残留**,案发现场也找不到任何关于作案人的指纹,可见作案人当时**蔡青是早有预谋。要不是当时可能在事后兴奋之际,或者终于意识到**是犯罪后,惊慌之下丢了贴身私人物品,这起蔡青**案,大有可能就成为无头案了。”
“早有预谋,作案干净,连**都没留,却留下了致命的私人物品,且还是一人一件……”白朝合上复印出来的案宗资料,“昌南,这样明显刻意,本身就很可疑,当年的公安怎么就这样结案了?”
昌南沉思不语,过会儿翻开关于关文进与蔡青的家庭状况资料。
看完后,他将两份资料都递给白朝:
“和守志家的情况,我们已经大致了解,这两份是关于另一名作案人关文进与受害者蔡青的各自状况,你看看。”
白朝接过,仔细看将起来。
看完后,她对当年蔡青**案的两个作案人与受害者都有了大概情况的了解。
——和守志,作案人之一,十二年前**罪名成立,被判处无期徒刑,年仅十八岁,现今三十岁,仍服刑于牢狱之中。
——关文进,作案人之一,十二年前**罪名成立,被判处无期徒刑,年仅十九岁,现今三十一岁,仍服刑于牢狱之中。
——蔡青,受害者,十二年前在同学家做完作业归家途中,途经地工废楼被迷昏侵犯,被两名作案人**时,年仅十七岁,现今应二十九岁。
昌南指着蔡青十二年前青涩的照片说:“被**后不久,蔡青便跟着奶奶一同离开了海城,自此音信全无。”
第一百四十八章 市中心公园
蔡青的去向,时隔十二年,查起来还挺费力。
昌南与白朝在海城暂时住下,租了一幢三层的小民楼,就离当年那处工地废楼不远,既方便查探,和觅荷租住的地下室也在附近,可谓两厢方便。
位处海城边缘,远离市中心的繁华,当年的工地废楼也建成了一幢五层的公寓楼。
但有一点,白朝这两天在等关文进家人去外地做生意回来之前只好坐等之际,她每每经过市中心公园,心底都得打一个问号——明明不在市中心,这公园怎么就叫市中心公园呢?
这个问题,无人回答得了她。
问到的人,都说不知道,都说公园年月久远,早在民国那年代流传下来的,或许当时这公园就处于繁华中心,才得此园名。
她想了想,就这个答案靠谱些,大有可能。
也是无聊得紧,竟是关于在意起与委托无关的事情来了。
事隔十二年,豪气万丈地接下委托,在和觅荷面前信誓旦旦说一定让她姐弟俩重见,洗清冤屈,可到底说容易做难。
昌南这两天在力查蔡青的下落,白朝则在问完所有和觅荷知道的事情后,等关文进家人等得心焦如焚,感觉花儿都快谢了。
坐在市中心公园老旧的木椅上,她同身边成双成对或形只影单的老爷爷老奶奶们一样,舒舒服服地吹着傍晚的凉风,不同地是,老爷爷老奶奶嘴里畅谈的都是儿女,而她则在满脑子想着蔡青案。
和觅荷说,和守志在案发被抓后,一直喊着是冤枉的,那作为罪证的手机吊饰也是和守志在一起打球时,手机放在一旁草地上不见的。
至于关文进的钥匙扣,和觅荷说当时她没问过和守志,所以说不清楚。
但好像也是同和守志一般,是不小心弄丢的,具体怎么丢的,和觅荷不知道,那么也就关文进的家人知道了。
关文进家人现今只余父亲关迈与哥哥关文豪,母亲在数年前病逝。
关迈是批发个体户,赚了不少钱,生活可谓小康,原本一家四口的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其乐融融。
当年唯一让关迈觉得遗憾的是,妻子没能给他生个女儿,再后来,他大恨妻子给他生了个这么丧尽天良的小儿子!
白朝当时听着,便问和觅荷,关迈就这么肯定关文进是真犯了法?
当时听说关文进也是口口声声喊的冤枉!
和觅荷摇头,说她也不太清楚,当年和守志与关文进在学校里私交不错,但关文进甚少来她家,和守志也甚少去关文进家,彼此都不是很了解。
信息量不多,几近于无。
“唉,文豪多好的孩子!”
一个老奶奶叹气,白朝寻声看去,发现她身边的另一张长木椅上来了一对老爷爷老奶奶坐着,应当是散步走累了,过来木椅这边歇歇脚。
但引起她注意的不是老爷爷老奶奶本身,而是老奶奶话中的“文豪”,会是她所知道的关文豪么?
她聚神凝听,不动声色地往老爷爷老奶奶那边挪了挪屁股,很是随意自然地听起椅角。
“行了,这都是命!”老爷爷似是听多了老奶奶的念叨,挥手示意老奶奶别叹了。
老奶奶横眼:“老东西!什么命不命?要是当年没小文进那事儿,好好一小伙的文豪会至今三十有二了,仍未能娶一个媳妇?”
老爷爷不示弱:“那也是文豪那孩子挑!”
“挑什么挑!”老奶奶仿若是说起自已亲孙儿,听老爷爷说挑,她即刻横眉竖眼:“文豪要模样有模样,要房有房,要车也有车,人品更是有人品,哪点输给现今的小伙子了?那些上门说亲的姑娘哪一个是好的?”
不是名声差的,就是身体有毛病的,要不直接就是身体小残的,确实没一个是好的。
老爷爷想着也跟着叹气:“诶,你说当时的文进怎么就那么混?那么不懂事呢?好好的一个家被他搅成如今这个模样!”
再听到一个“文进”,白朝已然肯定老爷爷老奶奶口中的文豪文进,就是她所知的关迈两个儿子。
她趁机往长木椅尾端坐去,直接跟老奶奶坐到最近,中间只一个人身的距离,力求自然地搭上话:
“奶奶也没担心,这人要真是个好的,总会有慧眼的姑娘识英雄!”
老奶奶侧过脸来,上下打量着白朝,见她模样生得美,声音好听,说的话更是中听,她也眉开眼笑:
“哟,小姑娘,瞧着眼生啊!”
老爷爷也打量着白朝,白朝赶紧向两人问好。
问完好,她也直言:
“奶奶好眼力!我是跟哥哥刚到的海城,就租住在公寓楼边上的民楼里,等哥哥把这边的生意谈妥了,我们就回家去了!”
老爷爷问:“家哪儿呢?”
白朝说:“然市!”
“哦……”老奶奶尾音拖个老长,“那可远着呢,怎么你们兄妹俩到这边来谈生意?谈什么生意的?”
白朝脸不红气不喘地开始随口胡编,临时也没想到个好的,想到昌南给她关文进家资料时提及的关迈个体户批发所做的生意,便回说:
“百货!”
老奶奶咦了声:“百贷啊,文豪家做的就是百货批发生意,什么都有!”
白朝顺坡下羊:“这我哥也听说了,可这不是来得不巧么,关迈和关文豪父子俩都不在!”
老奶奶听罢用手肘碰了碰身侧的老爷爷,问他:
“老头子,关迈是到外地谈生意去了,这文豪不是到乡下去了么?是说的什么时候回来?”
老爷爷想了想:“先前说是两三天,可这都过一星期了!”
老奶奶又哦了声,拖个老长,看着白朝那眼神儿,满含了无尽惋惜。
白朝被瞧得有些莫名,不过也没深究就是,她就趁机问:
“奶奶说的乡下是不是莲花村?”
老奶奶本还想着这红线牵不成了,被白朝这么一问,一下子又来了精神,猛点头:
“就是莲花村!姑娘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哥说的……”
“那姑娘啊,你叫什么?几岁了?定亲还是结婚了没有啊?除了你哥哥,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白朝落荒而逃的时候,听着身后老奶奶仍喋喋不休类似查户口的问话,她方彻底明白过来了老奶奶先前眼里那无尽惋惜的别具含意!
第一百四十九章 怨
莲花村离海城也足有一天的车程,当日连夜出发,昌南留守继续做白朝后盾,她则独身到达了莲花村。
到时,正好是隔日一早的八九点。
她在老奶奶如炮珠般的查户口逃遁后,便让昌南查了下关迈在乡下老屋的具体旧址。
照着旧址寻去,她很快到了莲花八村的和里巷十八号。
是一间平房,仅有两层,装修得很漂亮,看崭新程度应该是刚翻新老屋不久。
平房门关着,没锁,白朝想了想便伸手敲门,并喊道:
“请问关生先在么?”
关文豪很快出来应门,一开门见是年轻貌美的姑娘,他还直愣了有一小会儿,方回神问:
“你……姑娘刚才说找谁?”
白朝微笑:“想必你就是关文豪先生吧?”
关文豪点头:“是,你是哪位?”
白朝自我介绍,很快被关文豪请进屋坐下。
客厅里是一整套红木家具,她与关文豪各坐一边,关文豪很快搬出茶具泡茶待客。
他边放水壶到电磁茶炉上烧水,边先冲洗起茶具来:
“白姑娘,你刚才说是和觅荷的朋友,是受她之托来查一些事情,倘若我没猜错,白姑娘指的是当年她弟弟和我弟弟的那件恶事儿?”
他直言不讳,白朝自然也不拐弯抹角:
“关先生是聪明人,更是明白人,我也不相瞒,确是因当年蔡青案来的。”
关文豪放下手中茶夹子,抬眼看着初开门见到时,他难掩惊艳且心跳飞快的白朝:
“白姑娘,你既然能找到这里来,想必先前也查问过不少事情了,那么你知不知道我现今的处境?”
“关先生是指……”白朝顿了顿,“姻缘自有天定,属于关先生的姻缘尚未到来,关先生也不必着急,更不必……”
“怨天尤人么?”关文豪接下说,扯开嘴角笑一笑,笑得十分讽刺:“那么白姑娘你摸着良心说,倘若没文进那恶事儿,我能至今三十二岁还光棍一条?我有车有房有固定收入,会说不到一门好亲?会没一个好姑娘在知道我家事情后肯跟我谈恋爱!”
他十分激动,说得唾沫横飞,满满是怨。
白朝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关先生,你冷静些。”
水突突地滚了起来,烧开了。
关文豪提起水壶开始泡茶,神色冷峻,将他不怎么出色的相貌照映得十分阴沉:
“我很冷静,相较于十二年前案发,罪证确凿,文进被捕入狱……”
“真的罪证确凿么?”白朝截断他的话,见他抬起看她,连茶水溢出茶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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