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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独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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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罪证确凿么?”白朝截断他的话,见他抬起看她,连茶水溢出茶杯都不自知:“和守志的手机吊饰、关文进的钥匙扣,当年都是公安在案发现场轻而易举找到的罪证,你就真的认为这两样真是作奸犯科的真正作案人的罪证?”

    关文豪放下紫砂的茶壶,阴沉之色尽散,他不确定地重问她一遍:

    “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朝把茶盘上过满的杯中茶倒过,也是第一遍的过滤茶,她接过他刚刚放下的茶壶,慢慢提起水壶倒出热水将茶壶添满:

    “我说过,关先生是个聪明人,不然这些年来接手你父亲的生意也不会做得这般风生水起,同时关先生也是个明白人,我话里的意思,关先生既明白了,又何需怀疑?”

    言罢,她已冲泡出三杯茶色均匀味道清香的茶:

    “关先生,请用。”

    她的话太过震憾,她的意思他也确实明白,再问一遍也确实存在着自我怀疑。

    这些年来,他从未这般想过,也没人这般同他讲过,突地有人这般同他说,他怎能不怀疑是不是听错了?是不是他理解错了?

    关文豪端起其中一杯,看着茶汤,慢慢抿了一口,放下问道:

    “白姑娘,你真是和觅荷的朋友?”

    白姑娘喝尽一杯,笑而不语。

    关文豪也只是一问,他并不真正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不回答,他也未再追问。

    他低着头,垂着眼,低沉的声音慢慢转泄而出:

    “和觅荷一直不相信她弟弟会是**犯,这些年来,她一直在上诉,总说她弟弟是冤枉的,为此她倾家荡产,在父母双双病亡之后,更是不曾想过自已的生活,不曾半日为自已而活,她……”

    “她相信和守志,因为和守志在被捕,乃至罪名成立被判处无期徒刑,她也相信和守志口中一直喊着的冤枉。”白朝再提起水壶冲泡进茶壶,“关文进也一直在喊着冤枉,可无人信他,连他的父亲与哥哥也不信他,相较起他,和守志幸运得多,也幸福得多。”

    有相信和守志的父母,更有断父母病亡后,即便活得不像是个人也不放弃他的姐姐。

    和守志即便此生无望出狱,他也要比关文进更不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再冲泡出三杯茶来,看着新的茶汤,她看着似是被她说得脑袋更低上一些了的关文豪:

    “关先生,你就从来没设想过,倘若当年关文进一直喊着的冤枉真是冤枉的,那么他坐牢的十二年里,你们不曾去看过他,连他在牢里艰难写给你们的信,你们也不曾回过一封……这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前提是!”关文豪猛地抬头,半咬着牙:“他得真是冤枉的!”

    看着这样不相信自已弟弟的关文豪,白朝心中无不感触。

    她想起和觅荷,和他一样是蔡青案作案人的亲人,一个是亲姐姐,一个是亲哥哥,可怎么就能相差那么多呢?

    和觅荷现今的日子确实过得极为落魄,可她活得绝对有价值。

    一个珍惜亲情血脉的人,也或许确实不如关文豪聪明,不如他活得明白,可她绝对活得比他无怨无悔。

    在油尽灯枯的最后一刻,和觅荷绝对要比关文豪了无牵扯。

    因为她想要做的,倾其一生都在竭尽全力地去做,她用尽一生力气去相信去守护弟弟和守志。

    而他,除了不信任弟弟关文进,再无其他。

    人生在世,无非就是亲情、友情、爱情三种。

    和守志在最美好的年华里踏入监禁他的牢门,但至少他得到这世上最纯净美好的亲情。

    关文进却是连自已的父亲与哥哥都不信他,他努力写信求清白的唯一浮木,也被父兄无情地抽走,

    倘若他真得在牢里呆一辈子,那他此生,注定一无所有。

 第一百五十章 青草气味

    在长长的静默之后,关文豪面有愧色,也是白朝看他的眼神儿太过赤祼祼,其中有对他那般不信任自已亲弟弟的不解,也有他将未成婚的现实全归咎于自已弟弟身上的默然。

    他说:“白姑娘,你问吧,有什么想问的,你问,我知道的一定说。”

    时至早上十点多,白朝也不再费时间:

    “当年关文进的钥匙扣可曾说过为什么会掉在案发现场?”

    关文豪回想起现今已是公寓楼,当年仅是一处废楼的工地:

    “文进说他钥匙扣早就丢了,至于到底在哪儿丢的,他自已也说不清楚。”

    当年他和关迈也不是没相信过关文进,可面对公安的疑问时,关文进却丝毫无法解释,只知道大声喊着冤枉,还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掉出来,那模样他与关迈两父子看着,都觉得关文进的说词太没有说服力。

    这个问题没能从关文豪这里得到确切的答案,白朝想着只能到监狱里去探关文进与和守志的监时,再仔细地问问当事人了。

    继而她又想着当年蔡青案的另一个关健,也是受害者蔡青在昏迷前对作案人的些许记忆。

    白朝说:“当年蔡青在事后录口供的时候说,她在被迷昏之前,曾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没能看清脸,但鼻间有闻到一股类似青草的气味。”

    那气味极淡,但蔡青嗅觉灵敏,她不仅清楚闻到,也清楚记得。

    事后公安拿和守志与关文进当日穿的衣服给蔡青闻,那会儿她一闻,当场脸色就变了,再是不断地后退缩到床角绻成一团,哭着说两件衣服上的气味就是她在昏迷前所闻到的气味。

    关文豪也清楚记得这一茬,当时公安拿了关文进的衣服说要给受害者确认,他与关迈都十分紧张,也跟着去了。

    当时他就在场,就站在蔡青家院子里,清楚地听到蔡青后来从房里传出来的压抑哭声。

    他点头:“那会儿我与父亲在场,和守志父亲与和觅荷也在场,我们都亲眼看着两件衣服被拿进蔡青的房里给她辨认,也亲耳听到辨认过后蔡青亲口指认文进与和守志就是伦奸她的人。”

    白朝问:“那么关于衣服上类似青草的气味,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么?”

    她只知道绝对不是洗衣液的事儿,具体的还是得问两名作案人的家人。

    然她问过和觅荷,和觅荷已经回答过她,再问关文豪,她希望他能给她更多的线索。

    关文豪也不负她所望:“我大概记得,关于衣服上的青草气味,文进说过,他与和守志在学校球场打了一夜的篮球,期间在球场草地里滚了一夜,到清晨露重,两人更是齐齐仰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再醒来,便是各自归家。

    只是两人都没有想到,在各自归家后不久,公安便也找上他们各自的家门。

    案发当晚和守志与关文进两人齐齐夜不归宿,一起在学校球场上打篮球,并最后齐齐睡在球场草地上,这期间并无第三个人可为他们作证,成为不在场时间的关健证据。

    而他们皆陷蔡青案中,不得为彼此作证,这也是当年两人百口莫辨无法自证清白的主要原因。

    白朝问:“按道理说,学校里都会有住宿的老师或学生,当年他们就读高中的平面图我也看过,宿舍楼虽离球场较远,但旁边就是操场,难保夜里有老师或学生睡不着,到附近走走之举,当时就没有找到这样的人?”

    这话其实问得有点儿多余。

    要有,她在昌南黑来的案宗里应该就能看到记录。

    可没有,那便证实这问题的答案绝对是否。

    但再问作案人的家人,她同问上个问题一样,还是希望能问到一些关于当年蔡青案的不同信息。

    “找过……”关文豪把凉了的茶汤倒掉,重新泡了三杯热呼呼的茶,并示意她喝:“不仅公安找过,当年我、我父母、和守志父母、和觅荷,我们都找过,结果都没能找到能证实文进与和守志没说谎的人。”

    当时负责调查蔡青案的刑警最后定论,说和守志与关文进会那样同声齐口地说案发当晚踢了一整夜的球,不过是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

    与和觅荷同她说的一模一样,除了能证实关文豪确实把当年案情如实与她说之外,对现今想要翻案的进展毫无帮助。

    最后所有要问的都问完了,白朝起身走人,临出门前,她问关文豪:

    “关文进从监狱里写给你们的信,你们看过么?”

    关文豪脸上一僵,逐是摇头:

    “没有……”

    他甚至没拿到手过,便让他父亲全收了锁进家里阁楼闲置的五斗柜里。

    白朝又问:“关先生能否回家将那些信取给我看看?”

    关文豪不明白:“你要看那些信做什么?”

    白朝说:“从关文进踏进监狱,知道自已重见天日的机会多半无望,他还能给你们写了那么信,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没有放弃过,这说明了一点,他真是冤枉的,即便你与你父亲放弃了他,他也未曾放弃过自已。”

    所以关文进这十二年来的信,她觉得她有必要好好看看,或许能从这些信中得到一些她想要的线索。

    她这话又说得关文豪心中生出愧意,点头说:

    “行!你等等我,我去收拾下两件衣服,这就跟你一同回海城!”

    他回莲花村来,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除了定期回来收拾下老屋之外,他也是因着心情不好躲躲清静。

    如今白朝找上门,再听闻当年蔡青案他弟弟关文进真可能是冤枉的,他身为哥哥已然再清静不了。

    他或许比不得和觅荷是个绝好的姐姐,但身为哥哥,他何尝愿意去相信弟弟竟是个伦奸犯?

    此刻白朝受和觅荷之托到来,无疑就是他放手一搏,为他弟弟,也为他自已与他父亲,更为这些年来到处饱受白眼、无情唾骂的家!

    当关文豪被白朝说动,或者说他本来就有希望弟弟关文进并非真是伦奸犯的渴望,故她的到来无疑是久旱逢甘露一拍即合之际,关迈也在外地谈妥了生意,正在赶往海城的路上。

 第一百五十一章 就算是为了我

    关文豪带着白朝刚进家门,关迈后脚便也到了家。

    初看到白朝时,关迈简直太过惊喜,以为是关文豪终于找到合意的女朋友,且还带回了家。

    然在知道白朝所为何来之后,宛如晴天劈雳地劈在关迈脸上:

    “白姑娘,对于当年蔡青案,我家没什么可说的!白姑娘进门是客,要是来做客的,我们父子欢迎,要是来查问当年案子的,白姑娘请回吧!”

    关文豪素来晓得父亲比他还抵触说起当年蔡青案,本想着趁关迈尚未归家之前,把阁楼上五斗柜里的信全交给白朝,没想一回家便与关迈碰了个正着。

    他把关迈拉到一旁说话:“爸!就当是为了我!”

    关迈瞪眼:“为你什么?那姑娘又不是你女朋友!”

    “可是爸!”关文豪耐心解释,“要是白姑娘真能把当年的蔡青案查个水落石出,证实文进真是冤枉的,这难道对我、对爸、对我们这个家来说,不是件好事儿么!”

    关迈撇开关文豪的手:“证实?当年都没能证实,现如今事隔十二年,人事物全非!还能证实什么?”

    白朝一直在旁听着,听到这话道:

    “凡事事在人为,关叔叔,当年公安没能查出来的真相,不代表我就查不出来。”

    关迈看她:“小姑娘口气倒是不小!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背景?***?官二代?还是富二代?”

    白朝笑:“难道都不是,就不能重查当年蔡青案了?”

    关迈哼一声:“都不是,那还查什么查!”

    白朝也听出点别个意味来:“关叔叔这话,倒是令人寻味。”

    “什么寻味不寻味的!”关迈也不想再多说,他开始赶人:“走!我家不欢迎你!”

    关文豪也是没想到关迈会对蔡青案抵触到这种程度,以往谁要是提起蔡青案的一句,准得让关迈冷眼相待,但尚不会像此刻这般明晃晃赶人:

    “爸!”

    关迈连关文豪也不客气上了:“别叫我,叫我也没用!”

    气氛一下子僵持起来。

    关迈赶人,关文豪想留却没话语权,白朝不想走一动未动。

    她不仅不想走,僵站着一小会儿,不仅不走出关文进家,反而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再翘起二郎腿儿,一副我就死赖这儿了你又能奈我何的姿态。

    关文豪眼睛一直随着白朝的举动而转,转到最后,看着她这样几近赖皮的举动,差点忍俊不住。

    关迈也是不可置信地瞧着白朝:“你这姑娘……”

    “厚脸皮?”白朝侧过脸看他,很顺口地接下他的话。

    “噗!”关文豪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关迈瞪他:“有什么好笑的?”

    白朝也看他:“对,有什么好笑的?”

    看着瞬间形势逆转,两人一致枪口对外的关文豪只好两两陪着笑:

    “没什么好笑的,我就是随便笑笑……”

    关迈不再瞪拆场的关文豪,他再看回白朝,见她稳如泰山地坐在沙发上,手竟已自动在茶几上电礠茶炉上倒水、烧水,还伸手往茶几下摸。

    下意识地,他就知道她是在找茶罐。

    也是神使鬼差,他走到她对面沙发坐下,同时竟是脱口而出:

    “左边!”

    白朝手往左一摸,果然摸到一个铁罐子,拿出来放到茶几上去,看了看:

    “是乌龙茶?”

    她再低头往茶几下看去,见还有另一个茶罐装的是铁观音,她抬头看对面的关迈,问:

    “还有铁观音,关叔叔是喜欢哪一种茶?”

    也是意识到自已已渐渐妥协,关迈没好气:

    “随便!”

    “没随便。”白朝不客气地挑刺,见关迈又瞪眼,她很自然地撇开脸,看向已在关迈身边坐下的关文豪:“你呢?”

    关文豪看了眼关迈回道:“乌龙茶吧!我爸更喜欢乌龙茶。”

    白朝哦了声,开始洗杯,也是娴熟,权当自个家里了,看得关迈与关文豪父子俩一阵各有心思。

    摆弄完茶具,水还没开,她把些许茶叶装进茶壶里:

    “刚才关叔叔说起各种二代,说起来我虽不是什么二代,但二代能做到的事情,我都能做到,我做的事情,那些二代却未必都能做到……关叔叔,说一说?”

    关文豪一听也想起方将关迈莫名提起的三个二代,侧脸看着关迈:

    “对啊,爸,刚才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关迈没想说:“没什么意思。”

    又看已然在提起烧开的水壶往茶壶里倒,认真冲泡开茶叶的白朝,他语重心长:

    “白姑娘,这茶喝完,你便回去吧,你的意思,我们明白,但蔡青案,我们真的不想再提起,更不想再涉及。”

    关文豪劝:“爸!要是文进真是冤枉的……”

    “要不是呢?”关迈速度反问一句,即刻让关文豪闭上嘴。

    不同于关文豪棱模两可的不确定,白朝一开口便是绝对的肯定:

    “和守志与关文进是被冤枉的!”

    关迈与关文豪齐齐看她,她接着往下道:

    “不管你们信不信,是不是这样认为,于我而言,那都是无关紧要的,反正我要查的案子,我一定会彻查到底。”

    她冲泡好茶,示意他们吃茶:

    “然于和守志与关文进而言,家人的信任与支持,却是至关重要的。”

    关文豪想着十二年前仅十九岁的关文进,被抓捕入狱临上警车时,弟弟泛着泪光看着他与父亲,嘴里一直喊着哥与爸,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爸,我想相信文进,十二年前,我就想相信文进,可我没有做到……如今,我想相信文进!”

    关迈瞧着眼眶泛红的关文豪,即便大儿子从不向他诉说,他也知道大儿子这些年来在婚姻路上所遭受的罪:

    “文豪……爸是不想你再经历一次啊!”

    关文豪苦笑:“爸,这么多年来,难道这些闲言碎语无矢中伤曾停止过么?伦奸犯的哥哥,这个称号难道会因为我的不提我的回避而消失么?”

    关迈顿噎。

    关文豪低着头,声细如蚊:

    “爸,这些年你从不准我提起,我深知你心中的痛苦悲伤,我也如你所愿从不提及,可爸,我不是全然不相信文进的,文进是我弟弟,亲弟弟,我怎会不想他好?而想他不好呢?”

    他祈求:“爸,就算是为了我……”

 第一百五十二章 等你回家

    一月一封,一年十二个月,十二年便足有一百四十四封信。

    一百多封信,满满装了五斗柜的一格。

    关文豪去找了个小空纸箱来,把所有封装进箱子里,并用胶纸封好交给白朝。

    小纸箱不大,信封也很轻,白朝抱起来毫不费力。

    关迈没有跟出来,他送她送到门口:

    “你放心,我爸这边我会继续做思想工作的,一定让他说出为什么提起什么二代的原因。”

    白朝点头:“好!”

    关文豪眼落在她手上捧着的小纸箱上:“等你全部看完了,也没什么用了……”

    白朝明白他意思:“我会还它完好如初地还回来。”

    那一百多封信,他一封也还没看过,关文豪其实很想看看:

    “那就麻烦你了!”

    ………………

    回到租住的三层民楼里,白朝立刻拆开信来看,昌南也坐在一边帮着拆看。

    两人足看到日暮,也没看完。

    直到夜里十点全部拆看完,却是没收获什么有用的信息,连关文进丢的钥匙扣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丢的也没提及。

    昌南说:“这关文进不会真连钥匙扣这个关健,也不记得了吧?”

    白朝放下手上最后的一封信:“看来我们有必要立刻到监狱走一趟了。”

    昌南同意:“至于蔡青这边,我已经找到线索,不过还得亲自去确认一趟,那边我没什么朋友,无法托他们替我走一趟确认,所以监狱那边,我就无法陪着你去了。”

    白朝表示没事儿,她自已去便可。

    隔日,两人分头行动。

    一人去了与海城相距甚远的烟台镇找蔡青下落,一人到青山监狱探望和守志与关文进。

    青山监狱四面环海,是座海中监狱。

    坐着警船靠岸时,白朝看到许多早她一步到青山监狱的家属,手中或多或少提着东西,吃的用的消谴的都有。

    再看自已两手空空,她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

    先见了和守志。

    两人坐在探监室里,相对无言。

    白朝说:“我好不容易进来一趟,光办相关手续流程就费了不少时间,而这次探监时间却只半小时……和守志,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她来前看过和守志十八岁时的照片,很阳光活泼的一个大男孩儿,可眼前这一个和守志,已是而立之年,照片中那眼里掩也掩不住的阳光再也看不到,而是满目忧愁。

    和守志终于看了她一眼:“你说,你是我姐委托来的,那我姐……她为什么不自已来?”

    他声音沙哑,有着难以抑制的浓浓失望与哽咽。

    “你姐不是不想来。”而是来了怕吓到你,这话白朝没说出来,她寻了个旁的理由:“她在努力赚钱,在拼命地赚钱,这些年她一直不停地上诉,即便败诉了,她也不放弃,而这些都需要钱。”

    既是个真实的原因,也是个足以替和觅荷怕和守志看到她的苍老而心生愧疚的最好挡箭牌。

    和守志瞬间泪流了出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她干这一行,却见多了不少男儿眼中泛泪,甚至嚎然大哭的情景。

    白朝拿出包里的纸巾,抽出一张递到他跟前:

    “时间无多,我需要你全力配合,为了不放弃你的姐姐,更为了你能重得自由重见阳光。从现在起,我问一句,你如实答一句,如何?”

    和守志点头说可以,但他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白姑娘,已经十二年了,除了初时前两三年,我姐曾来看过我之外,我便再没见过我姐……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我家里出事儿了?我姐出事儿了?”

    白朝反问:“你希望你家里出事儿,你姐出事儿么?”

    和守志即刻回道:“当然不希望!”

    白朝说:“那就别瞎想,你只要相信你姐,好好地相信她就可以了。”

    和守志用她给的纸巾擦掉脸上的泪水,开始向她陈述十二年前他所发生的事儿。

    关于案发当晚他与关文进打了一整夜篮球这事儿,他说的几乎跟关文豪同她说的,没什么两样。

    但还是让她揪住了其中一点的不同:“你说你和关文进是在案发当晚九点多进的学校,那时候操场上还有人?”

    和守志点头:“对!是一个女生,我和文进都不认识,长得挺漂亮的。”

    就因为漂亮,当时两人正值青春燥动的年纪,不免多看了几眼,为此还被那个漂亮女生狠狠各瞪了一眼。

    白朝觉得或许会是个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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