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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独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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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细如尘的李末解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她的哭声渐停,眼泪从指缝间流出来。

    她眼里的恐惧却更深了:“明明有……为什么……”

    陈鹏被李末解的恐惧多少感染一些,心里微微发着颤,嘴上还算镇定,还能分析得头头是道:

    “密码锁估计被……被黑客入侵破解了,你们看,这视频也是刚刚才传过来,这铃声就是提醒我们接收的信号。”

    是黑客入侵楚东军手机把视频传过来这一点,三人都同意陈鹏这个说法。

    他点开发过来的视频。

    一点下去,音乐声立刻停止,换而之是视频里的影像和声音。

    区子平就在他身侧,无需他叫靠近就能看得见视频。

    略过区子平,他抬手示意让站在床对面的孙吕国和李末解过来,好看一看齐齐以吓他们一大跳的音乐声开头,结尾却是不知从哪儿传过来的视频。

    孙吕国慢慢走近,李末解却是摇头:

    “不,我不想看,我不想看!”

    如同她没有看第二个视频一样,这会儿她也不想看第三个视频。

    陈鹏没有逼她:“不看就不看吧,你要想知道内容,像第二个视频一样,我们看完大概给你说说也行。”

    李末解点头。

    她退到靠门最近的地方,慢慢在椅子上坐了下去,崩溃地抱着头,额头抵在膝上,整张脸埋在双手与双膝之间。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发出如小兽被困绝境临死绝望的呜呜声。

    即便她紧紧捂住了自已的嘴巴,但这个声音仍旧随着手机上正在播放的视频内容传出来的声音,一同慢慢轻泄于房间之内,一同传进其他三人的耳里。

    就像,一场死亡交响乐。

    ——文中歌词出自歌手智涛唱的《等哥有了钱》~

 第二十四章 死法

    第三个视频里的内容很简单,也没有出现前两个视频里的女主角……女孩儿。

    视频全程播着的内容就是一个小偷偷走了一户人家的所有金饰,里面还有一枚1克拉的钻戒。

    这户人家的主人发现后气极败坏,夫妻俩报了警,怀疑对象直指在他们家帮工的保姆。

    保姆看样子是个老实憨厚的中年妇女,脸上布满了苍桑,因劳累的半生而微驼了背,也因遭遇生性胆小怯懦。

    即便被冤枉,她也只是哭着喊冤枉,跪下去求主人家不要赶她走,说她不能没有这份工资优偓的工作,连大声反驳都不敢。

    但夫妻俩坚持绝不再留中年妇女,女主人还气得连扇了中年妇女几个耳光,大骂:

    “以前就听说你女儿不要脸,从小不干不净!现在看来,你女儿会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都是你这个同样不要脸手脚没个干净的妈教的!”

    中年妇女被扇着被骂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一个劲地求着不要辞退她,末了流着泪低声解释了句:

    “我女儿没有不要脸,没有不干不净,那都是被人害的……我也没有偷东西,没有,真没有……”

    视频到这里画面一转,转到中年妇女神色恍恍惚惚地过马路。

    绿灯在倒数,红灯快到了。

    3、2、1……

    中年妇人却似是无所觉,她慢慢在斑马线上走着,走得慢吞吞,像只蜗牛在爬。

    马路两旁早过了斑马线的人们有几个发现了,一个好心人冲她招手,冲她喊快点,车过来了!

    可她没有听见,茫然地继续沉醉在自已悲苦的世界里。

    突然一阵大货车急刹车,吱的一声,再是马路两旁迸发出几个惊叫声,那个好心人叫得尤为大声,把中年妇女被大货车撞飞后倒地的碰一声,给全然淹没了。

    而造就视频中一切不幸与悲剧的小偷,严然就是此刻已成了尸体的楚东军。

    ………………

    看完第三个视频,四人就离开了楚东军的房间,下了楼。

    楚东军的手机没有拿。

    像是病毒,也像是会咬人,陈鹏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原来手机应该就是放在楚东军床边的床头柜上,只是大概在被杀的时候,楚东军的手胡乱想抓个东西自救或求救,继而把手机给扫下床头柜,跌进床底下边缘。

    四人在客厅里坐着,跟之前像开小会议那样,四人又围在一起团团坐着。

    孙吕国说:“现在还有谁觉得这一切不过是巧合?不过是运气不佳的不幸?”

    陈鹏、区子平、李末解皆抬头互看一眼,又齐齐看向孙吕国。

    孙吕国继续说:“凶手是有目的性地杀人,而杀的人大都犯下罪过,头两个视频里明确地告诉了我们,里面的女孩儿就是无辜的受害者,第三个视频里没有出现女孩儿,但出现了新的受害者,你们对这个新的受害者有什么看法?”

    陈鹏早在看视频时就有看法:“我觉得那个中年妇女极有可能就是女孩儿的母亲。”

    这点孙吕国赞同:“没错,从视频中那个女主人辱骂中年妇女的话中,可以联想猜测得出这个结论。”

    区子平抽着烟,自在客厅里坐下来就一直在吞云吐雾,好似烟雾能让他即惧又燥的心平静一些,可到底没有。

    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按,烟头的星火即刻被灭,他情绪不佳,口气甚差:

    “那都跟我们没关系!跟老子没关系!老子就是来旅游的!连出人命被困这破岛上不说,还一天给老子看一次破视频!他奶奶!老子今晚就把木伐做齐套了!明儿一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李末解也很想离开,一听区子平说今晚就能把木伐做好,她双眼即刻亮得跟个小太阳似的。

    但一转想夜里乌漆抹黑,更容易发生意外,且这会儿是一天死一人,可不能再像楚东军一样,木伐还没做齐套,区子平就在凌晨死了!

    她劝他:“区先生,夜里黑,不安全,还是明天一早再做吧!”

    又环视了一圈说:“我们四人都去,一起做!”

    孙吕国叹气:“小区啊,我知道你的心情,也能理解,可小末说得也对,这夜里在外头更不安全啊,还是明早再继续做木伐好。”

    区子平不听劝:“能出什么事儿?萧爱琳、胡眉子、楚东军,他们谁不是在白天里和在自个房间里被杀的?”

    照他看,生死还得靠自已掌握,可不是靠什么白天黑夜或屋里屋外来区分保证的。

    孙吕国被区子平说得一噎。

    李末解也明白区子平说得没错,一时间也是没了话。

    一直没想劝区子平的陈鹏取出裤兜里的画,自意识到楚东军的死和画上的第三个小矮人一模一样之后,他就回房间取了这张诡异的画放在身上。

    他一取出这张画,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把画摊开,指着第四个小矮人的死状说:

    “倘若没有意外,这大概就是我们之中……谁的下场。”

    倘若是在前两天说这话,陈鹏定然会被其他人指着鼻子骂狗娘养的,甚至会被拳脚相向。

    但在这会儿,三天已死了三人的此时此刻,谁都沉默着,怔忡着,回忆着,联想着,最后脸色都归于灰败惨白。

    第一个小矮人,全身赤祼,脸色发黑,是被毒死的,跟萧爱琳的死状一模一样。

    第二个小矮人,脸色发青,口吐白沫,双眼睁瞪,像是死前看到了最恐惧的事儿,同是被毒死的,跟胡眉子死时半点不差。

    第三个小矮人,双眼凸得像脱出眼眶,舌头长长伸挂出嘴外,是被吊死的,楚东军的下场完全就是它的翻版。

    那么第四个小矮人呢?

    接下来还会不会有第四个人死?

    神色颓败再端不起曾经是高高在上检察长官威的孙吕国,原以为是中了乐透般的幸运却没想到是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的区子平,神经脆弱敏感到再经不起任何死亡惊吓的李末解,陈鹏一个一个看过来,说:

    “倘若再有人死,那么我们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儿。”

    死法。

    可以确定第四个人的死法——被烧死!

 第二十五章 易燃源头

    杂物间里的柴油、油漆之类,每个人身上的打火机、火柴之类,所有房间里像备用蜡烛能点火的物品之类,总之所有一切能引起火的东西都被找了出来,然后搬出木屋。

    看着木屋外那一大片空地上堆积起来像座山的易燃物品,杂七杂八什么都有,四人的心情五味杂陈。

    “只要我们离得远远的,至少可以保证屋里没有能再燃起的源头。”陈鹏刚说完,就听到身后的区子平嗤了声,他往后看。

    区子平唇边浮着一抹讥讽的笑:“楚东军那老小子说自已是做大生意的,不知道多有钱,结果手机铃声居然是‘等哥有了钱’!”

    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妈的!什么生意人,就是一破说谎精!一破小偷!老子就是被连累的!”

    先前总怀疑楚东军是撒了谎的,陈鹏、孙吕国、区子平甚至都怀疑楚东军就是凶手了,可没想到他们刚怀疑完,还没来得及跟李末解通气,他们的怀疑对象就被死了。

    陈鹏不想听区子平自以为无辜的乱吠,转身走回木屋。

    他的情绪同样濒临在崩溃的边缘,可他一向沉稳内敛,所以他表面上比谁都要平静些。

    但只有他自已知道,倘若再死一个人,那么去他的理智!

    就算是游,他也得跳海往最近的岛游!

    游到筋疲力尽死在海里,也总比不明不白突然就死了的强。

    李末解第二个跟着走回木屋。

    区子平的话虽听着有些刺耳,可那是事实,楚东军不仅说谎骗了他们,还是个小偷,并且间接害死了视频中那个无辜的中年妇女。

    倘若他们猜想的中年妇女就是女孩儿的母亲,那么中年妇女死了,女孩儿的人生无可置疑地更加悲惨。

    这三个视频,这所有的一切,其实就是围绕着女孩儿展开的!

    她的步伐突然顿住。

    女孩儿会不会就是王茉莉?

    王茉莉邀请他们六人上岛,雇佣她来为他们主理一日三餐,其实就是为了报仇?

    可她想不明白,也想不出来,她什么时候做过伤害女孩儿的事儿?

    第三个走回木屋的孙吕屋见李末解走着走着,突然就停在木屋门口不走了,他上前就着屋檐下的灯看着神色茫然又无助的李末解。

    看了一会儿问:“小末,怎么了?”

    “嗯?”李末解没能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缓回心神:“没事儿,就是在想您先前问的,女孩儿会不会就是王茉莉?”

    孙吕国问:“想出来了?”

    李末解摇了摇头:“没有,我也不确定。”

    孙吕国很失望地进了屋,后面跟上来的区子平拉住也抬脚想跟着进屋的李末解。

    李末解被区子平拉得莫名,她看着他:

    “区先生?”

    区子平说:“你小心些,晚上要是怕,可以来找我……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一个女人,夜里会怕到睡不着觉,即是睡着,也是睡不安稳。”

    自出了人命,李末解确实没睡好过。

    但她觉得要是和区子平睡在同一个房间,她会连闭眼都不敢闭。

    他看她的眼神儿,那种想占有她尝尝她滋味的眼神儿,从第一天上岛她就看出来了。

    已经死了的胡眉子也暗下提醒过她,让她对区子平警醒些,说他那眼神儿太色,说他自称以前是扫黄组的警察,但谁能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指不定他自已都涉黄!

    胡眉子说的这些,她同意,也完全听进去耳里心里去了。

    瞧,楚东军不就说谎了么?

    一个偷偷摸摸的贼,居然撒谎说成一个做生意的商人。

    相较于区子平,她和胡眉子其实更相信陈鹏。

    至于孙吕国,毕竟年纪在那儿,她就是怕,也有自信能与之对抗一番。

    但区子平不行,她完全没有胜算。

    李末解想了想,最终选择了一个不会让区子平恼羞成怒,又能婉拒他的说法:

    “谢谢你,区先生,但我不怕,三楼除了我,没人。”

    区子平扬了扬眉:“那行,不怕就好,有时候没人的地方确实要比有人的地方安全,毕竟只要不得罪那些兄弟,他们也不会胡乱找人当替死鬼。”

    说这话是故意的,所以看到李末解听后脸色煞白,本来就羸弱却凹凸有致的身躯越发颤抖起来,他快意地笑了,露出微黄带黑的牙齿:

    “好了,说笑的,快进屋吧。”

    真是不好笑!

    李末解有点儿愤愤地进了木屋,这点儿愤愤至少让她浑身的颤抖减弱了些。

    但她心里的害怕,半点儿也没减少。

    陈鹏见人齐了,站在客厅里说:

    “厨房也是容易引起失火的地方,我刚才在杂物间里找了锁片锁头,还有工具,你们要同意,我这就把厨房的门给锁了。”

    孙吕国点头,李末解大力地点头。

    区子平也表示同意:“我来帮你。”

    陈鹏说:“好。”

    他们两人到厨房门那里忙活装锁,孙吕国和李末解就在客厅里坐了下来。

    孙吕国看了眼厨房的方向,目光再转回来落在李末解发白的脸色,和她搁在双膝上却止不住轻颤的双手上:

    “晚上都还没吃什么东西,小末,我们去拿点儿罐头来吃吧?”

    他其实不饿,没胃口。

    会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让李末解转移下注意力,嘴里有东西吃着嚼着,至少能让脑袋里少想些无济于事的惊悚。

    李末解同意。

    ………………

    第四天,一早起来,四人都是一副夜里没睡觉的模样。

    眼圈黑得跟国宝有得一比,精神也都委顿不振,但谁也没在意,更谁也没在嘴上关心下。

    这会儿的处境,让他们都失了正常的交际,礼貌客套风度人脉,都没比能保住他们性命的事儿重要。

    现在最重要的事儿,是做好木伐离开焦皇岛。

    楚东军死了,原本计划做两块木伐好分成两批乘载五人,现在经过全票通过,决定只做一块大些粗些牢些的木伐就好。

    只要足够结实宽大,那容纳四个人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就在上午十点多左右,陈鹏突然人不舒服起来。

    他全身发痒发红。

 第二十六章 第四个小矮人

    李末解睁大了眼担忧地看着陈鹏:“陈先生,你过敏了?”

    没有说话,但同样发现陈鹏不对劲后走近来看的孙吕国和区子平都觉得陈鹏是误喝了啤酒过敏了。

    陈鹏皱着眉头看了眼自已手臂胳膊上迅速窜起的红点,放下手中的斧头说:

    “没事儿,大概是哪个罐头有啤酒里那个能让我过敏的成份,被我不小心吃下去了,我有带药上岛,回去吃一片就好了,你们先做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陈鹏说去一会儿就回来,可等到日头正中,也没等到他回来。

    李末解有点儿担心:“不会出事儿吧?”

    区子平早就看出来她对陈鹏有好感,当下冷哼一声:

    “大概是偷懒,吃完药在屋里歇着!”

    孙吕国说:“小陈身体不舒服,吃完药歇会儿也没什么,这会儿都正午了,我们收拾收拾,回去吃中午饭了。”

    大木伐只做了一半,要做完剩下的那一半,下午得陈鹏来帮忙才能做得完,要不然只靠他和一老一女没什么力气的孙吕国、李末解,区子平觉得那便是做到半夜三更也做不完。

    正好孙吕国替陈鹏说话,他也就不多加抱怨了,等大木伐完工了,离开这鬼地方,他再算后帐也不迟。

    回去的路上,李末解走在最前面,她急着看陈鹏过敏的情况严不严重。

    要是不严重还好,要是严重的话,那该怎么办?

    孙吕国也有点儿担心陈鹏,因为太巧了。

    陈鹏刚说过他对啤酒过敏,结果他就真的过敏了。

    区子平则心里不太平衡。

    凭什么他累死累活地干了一早上,没得到大美人儿李末解的青睐,反是借过敏吃药循脱劳力的陈鹏得到她的关心?!

    “啊!!!”最先看到木屋的李末解突然叫了起来。

    她声音透着焦急和惊恐,上齿下齿互相磕碰着发出颤抖的声音:

    “火、火火……”

    孙吕国和区子平同时抬眼望去。

    只见木屋前那片原本堆着易燃物品的空地上已经窜起了火光,所有易燃物品环连环地被烧了起来形成一个大火堆。

    火舌足窜起两米之高,火光几近照红了半边天,简直吓人。

    别说胆小怯懦的李末解,连他们也被吓得目瞪口呆,心跳加速,直觉又出事儿了!

    孙吕国转头看一路上愤愤,这会儿脸上已全然被一层黑雾笼罩而显得阴沉的区子平:

    “小区……”

    区子平沉声说:“孙老,我们得找找陈鹏!”

    孙吕国说:“嗯!”

    从楼下到楼上,再从楼上到楼下,唯一腿脚还能跑得利索的区子平全揽了找人的事儿。

    孙吕国腿脚已经不太行,他只在一楼帮着找。

    李末解完全被吓懵了。

    她连木屋都没进,直盯着木屋外空地上那窜个老高的熊熊烈火,就像一条吐着火舌的巨蛇吞噬着她的神经。

    突然间,她好似看到了什么。

    心一突,整个人软了下去。

    没找到陈鹏的区子平和孙吕国一出木屋,便看到李末解浑身一软晕倒在地的一幕。

    陈鹏赶紧走近抱起李末解的头,察看下她的状况后,对孙吕国说:

    “没别的事儿,只是晕过去了。”

    紧张得绷紧神经的孙吕国一松,长长呼出一口气:

    “好,还好……”

    说到一半,他突然看向李末解晕倒之前一直盯着的火堆:

    “小区……火堆……”

    区子平确定李末解没事后,无需孙吕国的提醒,边让晕过去的李末解坐在地上靠着自已,边早已看向火堆,一瞬不瞬地盯着。

    火堆里面有东西……不!

    不是东西……是人!

    黑漆漆的一个人形!

    他应着孙吕国的话:“应验了,第四个小矮人的死法……”

    浑身焦黑,被活活烧死。

    ………………

    李末解这回没晕太久,不过一两分钟后她便渐渐转醒。

    醒来时双眼有几秒的迷茫,再是明白清楚自已处境的清明,她自区子平怀里跳起来。

    她反身抓着区子平的衣领:“火堆里有个人……人!那是不是……是不是……”

    区子平烦燥地把李末解抓着他衣领的手甩开,甩得太过用力,她被他甩得后退了几步,险些踉跄摔倒。

    孙吕国皱着眉,看区子平这样粗暴地对待李末解,嘴唇动了动,终归没有说什么。

    这个时候谁的心里都不好过,不是只有李末解。

    他是,区子平也是。

    区子平定定地看着发丝凌乱眼袋黑沉无半点儿血色的李末解,好半晌应了声:

    “是,那就是陈鹏,他死了,被烧死了。”

    火堆渐渐熄灭,火舌越来越小,干烧尸休的味道却越来越刺鼻。

    李末解看了眼火堆,眼神儿迷离,泪珠一颗一颗滚落,她意识模糊地呢喃着:

    “死了……就像那张画上的第四个小矮人……被烧死了……”

    下一秒她想到了什么,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有些癫狂:

    “哈哈哈……那张画不是放在陈先生的身上么?好,太好了!都烧了!都烧了最好!没了那张晦气的画,这下不会死人了!”

    先别说有没有那张画,岛上的人会不会死,就说这张画着七个小矮人死状的画,它并没有跟着陈鹏一起被烧毁。

    在陈鹏死在火堆里,被熊熊大火吞噬着血肉的时候,它好好地待在离火堆足够安全距离的地上。

    而此刻,它就在孙吕国手里。

    发现陈鹏如画上第四个小矮人一样被烧死后,区子平半抱着李末解无法起身,他则在火堆周围四下找了找,结果让他只找到这张画。

    孙吕国把画拿在手里,他没有摊开去看,他不想看到第五个小矮人是怎样的一个死法。

    是胆怯了,也是躲避了。

    他不怕死,可提前知道自已的死法却并非一件好事儿。

    特别是提前知道了,除了更加担惊受怕,心脏受到的压力更能促进他突然心肌梗塞之外,毫无用处。

    该谁死,该怎么死,到最后不会因他的看不看而有所改变。

    李末解看到孙吕国手里的画,癫狂的大笑厄然而止。

    她整个人发着怔,泪反而止住了:

    “我不想死,不想死,不想……”

 第二十七章 广播

    “只要你点头,水府工程就是你的了。”

    木屋外突然响起了广播。

    广播里是一个嘿笑着,笑着很有诱惑力的男人的声音。

    木屋外的三人反应很灵敏,且精准,皆一下子往木屋二楼一扇半开的窗户看去,那正是陈鹏房间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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