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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知我意[出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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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在顾恒止心里,刚一碰触到她手心里的温度,心便微微一颤,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顾恒止现在住的地方是自己买的一套三居室公寓,房间足够宽敞,也因此,阮阮才会提出来这里暂住。
  顾恒止在厨房里忙碌着,阮阮靠在门边看着,他偶尔回头跟她说两句话。
  “哥哥,我要跟他离婚了。”阮阮忽然轻声说。
  听完这句话,顾恒止足足有三十秒的沉默。
  然后,他转过身,说:“你在我这里,想住多久都可以。”
  阮阮微微讶异地望向他,他是唯一一个,没有问她为什么,也没有对她说,你想清楚了吗?他神色里极为平静,没有一丝惊讶,仿佛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一样。也对,哥哥从一开始,就不好看自己这段婚姻。阮阮想。
  顾恒止又转过身,继续手中切菜的动作,切着,就不禁走了神。
  “啊!”刺痛令他轻呼出声。
  本已转身离开的阮阮听到痛呼声立即走过来,看到他手指上的鲜血时,吓了一跳,赶紧拉他出去包扎。
  最后这顿饭,还是阮阮做给他吃。
  顾恒止站在厨房门口先前阮阮站过的位置,望着她忙碌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他也知道,自己此刻心里的想法,有点卑劣了。可,听到她要跟那个男人离婚,第一反应,他竟是欣喜的。
  心底那躲藏在暗处的情感,忽然汩汩地冒着泡,像是地底下冷藏了一整个冬天的种子,遇见了春天的阳光与雨水,即将破土而出。
  阮阮担忧傅西洲像之前那样,很快又找到顾恒止这里来,毕竟,她亲近的朋友与亲人,只得风菱与哥哥。
  顾恒止也考虑到了这一点,第二天,便将阮阮送到他经营的一个度假山庄去。山庄在海城郊外,青山环绕,还有能钓鱼的水库,非常适合散心,又逢盛夏,海城极热,这里,又是避暑胜地。
  阮阮住在最好的套房里,她本觉得奢侈,可顾恒止坚决如此安排,她也就随他去了。
  她关掉了手机,除了偶尔跟外公与风菱打个电话,谁都不联系。
  大片大片的时间,无所事事,她睡觉,或者看看书,傍晚,就去水库里游泳。在青山绿水中,心情,渐渐平静了许多。
  转眼,便在山庄里待了半个月。
  而在这半个月里,她不知道,傅西洲找她找疯了。
  “还没有找到吗?”深夜的办公室里,傅西洲临窗而站,手中烟蒂燃到尽头。
  “对不起,傅总。”他身后的林秘书低声说:“要不,我明天去找一下私家侦探?”
  沉吟了片刻,傅西洲摆摆手:“算了,老林,别找了。你下班吧。”
  林秘书走后,房间里又陷入一片寂静。
  这半个月来,她从农场离开后,他去过阮家,求过阮荣升,可他只丢给他一句,不知道。他也去找过风菱,她也是同样的答案。他打过电话给顾恒止,甚至亲自去过顾恒止的新公寓,结果同样。
  罢了,这些天来,他也冷静了下来,也许暂时分开一下,对他们的关系才是最好的缓和。
  他是了解她的,如当初固执地追求他一样,当她在心里认定了一件事情,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则谁都没有办法改变她的想法。
  她一根筋似的固执,真是令他又爱又恨。
  但他绝对绝对不会同意跟她离婚的,等她情绪稍微缓和一点,他会重新出现在她面前,让一切,重头开始。
  八月中旬,顾恒止的生日。
  阮阮本来约他来山庄,给他过生日,哪知那天他公司非常忙,晚餐又答应了陪父母一起吃,顾恒止让阮阮也一起吃晚餐,她想了想,拒绝了。很久没有见过伯父母了,顾家父母都在政府部门上班,顾父又身居高位,平日里不苟言笑十分严厉,阮阮有点怕他,除了节日里正常的问候,平日里也极少联系。
  最后,阮阮决定定个蛋糕,等顾恒止晚餐结束,陪他吹蜡烛切蛋糕,也是她一番心意。
  她下午就回城,去商场选了一份礼物,路过红酒专柜的时候,她走了进去。顾恒止爱喝酒,她想着,有蛋糕,怎么能缺少美酒呢。她心思单纯,只当投哥哥所好,压根就没有多想,烛光美酒,多像情侣间的约会。
  天公不作美,傍晚时忽然下起了大雨,阮阮没带伞,从小区门口冒雨走进来,淋湿了一身。
  顾恒止与父母的晚餐结束的很早,八点钟,他就回到了公寓。阮阮刚洗完澡出来,穿着睡衣,头发还滴着水。见到他,微微讶异。她以为他没这么快回来的。
  “哥哥,你等等。”她赶紧跑去吹干头发,然后拆开蛋糕,点上蜡烛,又倒了两杯红酒,关掉了灯。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烛火的光芒闪烁着。
  “哥哥,生日快乐!”她笑着递过去礼物,“先许愿。”
  隔着烛光,顾恒止深深看了她一眼,微笑着闭眼,双手合十。
  片刻,他睁开眼,吹灭了生日蜡烛。
  阮阮要去开灯,被他阻止了,他起身,摸着黑,从厨房里找来两支烛台,“哗”一下,点燃。昏黄的火苗,微微闪动,然后稳固下来。
  顾恒止随意在茶几下的大地毯上坐下来,背靠着沙发,又伸手将阮阮也拉到地毯上坐着,取过酒杯,递给她一杯:“来,陪我喝一杯。”
  阮阮举杯:“祝哥哥年年有美酒。干杯!”她微仰头,抿了一大口酒,入口香醇,很好喝。
  顾恒止望着她,嘴角微扬,眸光似水。
  一杯酒很快喝完。
  阮阮很久没喝酒了,也许是想醉一醉,她伸手,又去倒第二杯,却被顾恒止忽然握住手腕。
  阮阮侧头看他,她以为哥哥是要阻挡她继续喝酒,哪知,侧头的瞬间,她的手腕被他轻轻一拉,身体往他怀里靠过去,接着,一片阴影覆下来,嘴唇被柔软的凉凉的触感覆盖住……
  她整个人彻底呆住,瞪大眼睛,只觉眼前闪过一大片白光,完全不知如何思考。
  等她反应过来时,她伸手急推他,却被顾恒止按住后脑勺,轻轻一拉,她身体靠他更近,他也不再满足于就停留在嘴唇上的碰触,舌头闯入她嘴里,缠着她的……
  阮阮在他怀里猛挣扎,却无用,张嘴就狠狠咬下去……
  “恒止?”随着门“咔嚓”一声轻响,一个惊讶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同时,阮阮恶狠狠地推开顾恒止。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门口传来的声音已是十分震惊,像是发现了极为可怕的事情。
  阮阮听到那个声音,只觉头皮发麻。
  “大伯母……”她讷讷地喊,缓缓站起身来。
  “妈,你怎么来了?”顾恒止也站起来,神色复杂地看着顾母。
  顾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阮阮,脸色非常难看。
  “妈,我们出去说。”顾恒止拽着顾母,就往门外走。
  走到门口,他回头望着呆怔中的阮阮,轻声说:“你等我回来。”
  顾恒止喜欢热闹,所以房子选在海城最繁华的地段,几百米外,就有一家环境优雅的咖啡厅。
  他将母亲带到咖啡厅,要了个安静的卡座,叫了两杯茶。
  顾母还没有开口,顾恒止抢先说:“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顾母算是个遇事冷静的人,此刻也是神色巨变,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指不停抖着,她双手握拳,竭力让自己冷静点,但声音里还是有了颤音:“这就是你一直不肯结婚的原因?”
  顾恒止看着母亲,知道自己的回答,会令她失望甚至抓狂,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是。”
  顾母闭了闭眼,胸口起伏得厉害:“你们是兄妹!”
  顾恒止摇摇头,说:“妈妈,你心里明知道,我跟阮阮,没有血缘关系。”
  顾母惊讶地张大嘴,她没想到,这个隐藏了多年的顾家的秘密,顾恒止竟然知道。
  良久。
  顾母提高声音:“顾恒止,就算她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你们也是兄妹!从顾阮阮被抱回顾家开始,她就是你堂妹,这个事实,无可更改!”
  顾恒止沉默不语。他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他是说服不了母亲的。
  顾母又说:“顾恒止,你给我死了这份心思。顾阮阮已经结婚了,今晚算什么?一个有妇之夫,却跟自己的哥哥……她还要不要脸了?”她满脸的鄙夷。
  “妈妈!”顾恒止皱眉,“我的心思,阮阮完全不知道,你别这样说她!”顿了顿,他说:“而且,阮阮要跟傅西洲离婚了。”
  顾母微愣,这个事情,她还真不知道。
  “然后呢?你还想跟她结婚不成?”顾母厉声说。
  顾恒止说:“是有这个想法。”
  顾母抬手,毫不犹豫就扇了顾恒止一个耳光,她气得浑身发抖,“你……你……”
  顾恒止神色平静地看着母亲,说:“妈妈,对不起。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请你别插手。当我求你。”
  顾母盯着儿子,从小到大,他极少对她提什么要求,这是第一次,他用如此哀求的语气,对她说话。
  她可以答应他任何事情,唯独这个,不行。顾家丢不起这个脸!
  她“唰”地站起来,咬牙说:“你想跟她在一起,除非我死!”说完,她转身离开。
  顾恒止在座位上又坐了一会,沉沉叹了口气,也起身离开了。
  他刚走,隔壁卡座就探出一个头来,是个年轻的女孩子,满脸都是撞上了狗血大八卦的兴奋。
  “啧啧啧,刚隔壁那是什么情况?狗血兄妹乱伦剧?”她咋咋呼呼地冲坐在她对面的女友说着。
  女友像是沉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接她的话。
  “喂!嘉乐?你在想什么啊?跟你说话呢!”女子伸手,在对面的人眼前晃了晃。
  “哦,是啊。真是一个好狗血好精彩的大八卦啊……”乔嘉乐回过神,嘴角牵出一抹诡异的笑。
  “怡怡,我去下洗手间。”乔嘉乐站起来。
  “哦,好啊。”
  她走到洗手间,看了眼,两个隔间里都没有人,她将大门关上,然后拨通了傅云深的电话。
  “傅总,有个超级大秘密,我想,你会非常非常感兴趣。”她嘴角噙着笑。
  “哦?是什么?”电话那端,傅云深依旧是不急不缓的语气。
  乔嘉乐也不急着说了:“明天公司见,我当面给你直播。”
  “好啊,拭目以待。”
  挂掉电话,乔嘉乐打开手里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顾恒止,就算她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你们也是兄妹!从顾阮阮被抱回顾家开始,她就是你堂妹,这个事实,无可更改!”
  ……
  乔嘉乐看着手中的录音笔,这是她为姐姐准备的,会随时录一些与父母在日常生活里的对话,拿去医院放给姐姐听。她没想到,这录音笔竟派上了大用场。她更没想到,为了躲避一场雨,随便进的咖啡厅,竟然还能听到这样精彩绝伦的秘密。
  她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嘴角勾起的笑愈加得意,还带着一丝嘲讽。
  顾阮阮,若你失去阮家这个背景,傅西洲还会要你吗?

第十一章 终不舍
  再深的怨,再深的芥蒂,在一想到可能永远失去他时,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顾恒止回到家时,阮阮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今晚的事情,实在太令她震惊了。
  哥哥……怎么会……
  “阮阮。”顾恒止在她身边坐下来,阮阮下意识便往旁边移了移。
  顾恒止苦笑,走到她身边蹲下来,面对着她。
  “阮阮,对不起。我说对不起,并不是为了之前我对你做的事情,而是,”顾恒止声音艰涩,“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个被隐藏多年的秘密。”
  阮阮看着他,一脸的迷茫不解。
  “关于你的身世。”他微微迟疑,最终还是说了出来:“阮阮,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你不是我小叔小婶的亲生女儿。”
  阮阮耳畔“嗡”一声巨响,喃喃:“你说什么……”
  “我说,我跟你,并没有血缘关系。”他轻声重复着,见到她脸上巨大的震惊神色,他心中有些许不忍,也知道自己有多自私残忍。
  可之前的那一吻,他必须做出解释。
  那份感情,他隐忍了这么多年,在今晚之前,他也并没有决定袒露于她面前,也许是今晚她营造出的气氛太过美好,烛光美酒,她久违的笑容,令他迷了心智。
  那一吻,如此情不自禁。
  但他不后悔。
  “哥哥,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阮阮皱着眉,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似乎是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出玩笑的端倪,可他的神色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与严肃。
  “我没有开玩笑。”
  她想起他曾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丫头啊,就算全世界的人都骗你,我也永远不会骗你。
  阮阮的手指开始发抖,然后是腿,再是嘴唇,仿佛忽然被人丢到了冷库里,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阮阮。”顾恒止伸手握住她的双臂,想要拥她入怀,却被她推开。
  她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却没有成功,她起身时身体依旧在颤抖,她朝门口走去。
  顾恒止拉住她:“你要去哪里?”
  她推开他,声音几乎喃喃:“我一定喝多了,产生了很多幻觉,我出去吹吹风……”
  今晚的一切,她都不相信。
  或者说,她拒绝去相信。
  顾恒止挡在门口,握住她的肩膀,让她直面着他:“阮阮,对不起,你说我卑鄙也好,无耻也好,趁虚而入也好,我都承认。我今晚对你做的事,不是一时冲动。我爱你,阮阮,不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我爱你,很久很久了。”最后一句,他的声音轻得像是一声叹息。
  他其实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并不是明智之举,可不知为何,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感觉,如果此刻不说,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阮阮呆呆地望着他,她从他的眼神里,看见一种很熟悉的东西,她凝视着傅西洲时,也是这样的眼神。
  固执的、深不见底的深情。
  她闭了闭眼,双手紧按在太阳穴上,她并没有喝醉,却觉得脑袋要爆炸了,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一般。
  最后是顾恒止离开公寓,留给阮阮独自的安静,她需要空间与时间,来消化这突如其来令人震惊的一切。
  他离开时,阮阮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是十五岁那年的春天,他记得很清楚。那是清明节,全家照例去给阮阮的父母扫墓,母亲一大早就在准备祭拜的食物。他听到父母在厨房里交谈,母亲叹息着说,世钧也真是命不好啊,这么早走了,连个血脉都没留下。父亲说,阮阮去祭拜,也是一样的。母亲说,又没有血缘关系,怎么能一样。父亲就呵斥她,管着你这张嘴,待会见到阮阮与阮家的人,别乱讲话。母亲说,当初弟妹在医院里生下的孩子没活成,你们兄弟俩就出了这个主意,抱了个弃婴来冒充亲生儿,还瞒着她与阮家,我就不太赞同,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那时候,他听到这个秘密时,震惊不亚于今晚的阮阮。后来他再见到她时,对她便多了一份怜惜,总想对她好一点,更好一点。那种感情,随着岁月,渐渐变成了另一种情愫。
  阮阮一夜未眠。
  天亮时,她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开始收拾放在顾恒止家里的一些物品。
  打开公寓的门,她愣住了。
  顾恒止竟然靠坐在门口正睡着,他睡得极浅,阮阮刚蹲在他面前,他便醒了过来。
  阮阮轻问:“哥哥,你怎么……”
  “我不放心你。” 顾恒止凝视着她青黑的眼圈,说:“你一夜没睡吧,这么早,你要去哪里?”他看一眼她手中的行李袋。
  阮阮站起来,也将他拉起来,说:“哥哥,你进去睡会吧,我去山庄那边收拾下东西,然后回莲城。”
  顾恒止挽留的话涌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出来,他想起昨晚,她对他说的话。
  她说,哥哥,对不起。
  没头没尾的话,他却知道,她在拒绝他。意料之中的答案,可听她亲口说出来,他心里的失落还是那样重,那样难过。
  他知道,他与她的关系,并不会因为这个夜晚,而有所改变。
  顾恒止抓过她手中的行李袋:“我送你。”
  阮阮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他蹙眉,语气有点不好:“阮阮,你以后都要跟我这么生分了吗?”
  阮阮叹口气:“那你去洗个脸,我等你。”
  她其实只是担心他没休息好,开车太累。如果说她心里对那个吻完全没有一点介意,那肯定是假的,可她也并不会因此而远离他,她只是太过震惊,一下子难以消化,也很尴尬。在她心里,他是家人,是包容宠爱她的兄长,是她从小到大的信赖与依恋。
  她对他说对不起,是因为,哪怕明知道他的感情自己无以回报对等的爱,却也不想因此而远离他,失去他。顾恒止说他自私,她想,自己也是一样的。
  从山庄收拾了行李,顾恒止开车送阮阮回莲城。
  实在是累极了,阮阮蜷在后座上睡了一觉。再醒过来,车子已经抵达了阮宅。
  下车时,阮阮问顾恒止:“我外公知道吗?”
  顾恒止说:“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被我爸妈隐瞒得很死。”顿了顿,他问:“你要告诉你外公?”
  阮阮闭了闭眼,轻轻“嗯”了声。
  顾恒止蹙眉:“可是……”
  阮阮打断他:“哥哥,你知道的,我从不贪恋阮家的一切。”
  顾恒止点点头:“随你自己的心吧。”
  沉默了片刻,她咬咬唇,轻声问:“你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吗?”
  顾恒止摇摇头:“我爸也许知道。阮阮,你想找他们吗?”
  阮阮掩面:“我不知道……”她打开车门下车,“哥哥,回去的路上你小心开车。”
  阮家的保姆阿姨正在院子里浇花,见到阮阮,赶紧接过她的行李,上下打量一番,见她满面憔悴,心疼不已,说晚上要给她炖汤补一补。
  阮阮看着这个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悲凉,这个家,原来也并不是她真正的家。
  是工作日,预料中的,阮荣升不在家,陶美娟与阮皓天也都不在家。
  阮阮没有给阮荣升打电话,回房补眠,打算等外公晚上回家再谈。
  而这个时候,陶美娟正坐在傅云深的办公室里。
  傅云深亲自为她泡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陶总,喝喝看,别的不敢说,我这泡茶的手艺,可不比茶楼的差。”
  陶美娟是个急性子,她抬腕看了下手表,已经进来十分钟了,可傅云深却正事不谈,慢吞吞地给她表演茶道。
  她皱眉:“傅总,你约我见面,说有事情谈,不会就是来喝茶的吧?我待会还有个会议。”
  傅云深抬眸看了她一眼,心想,看来传言并非虚假,陶家也是生意人,与阮氏联姻后,因为傅嵘无心继承家业,阮荣升便让媳妇进了公司,这么多年,陶美娟在阮氏也有所作为,但性子急躁,不够沉稳,心胸也窄,容不了人。也难怪阮荣升虽器重她,可阮氏的大权,始终也没有交给她。
  傅云深喝一口茶,然后拿起茶几上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顾恒止,就算她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你们也是兄妹!从顾阮阮被抱回顾家开始,她就是你堂妹,这个事实,无可更改!”
  陶美娟神色一变。
  “这是……”
  这个声音,她熟悉!是顾恒止的母亲。
  她放下茶杯,坐直身子,问道:“傅总,录音里的内容,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陶美娟双眸刹那间变得很亮,仿佛饿极了的野兽忽然看到食物:“这份录音,傅总可以给我一份吗?”
  傅云深微微一笑:“当然没问题,我们即将成为合作伙伴,不是吗。”
  陶美娟也笑了,端起茶杯,向傅云深致意:“傅总,合作愉快!”
  十分钟后,陶美娟离开傅云深的办公室,她踩着高跟鞋,昂头挺胸,步伐迈得飞快,嘴角噙着一抹笑。
  正从大厅另一边走过来的傅西洲看见她,顿住脚步,蹙眉,她怎么会在这里?
  他微微侧身,对身边的林秘书说:“你去查一下,陶美娟来凌天是见谁。”
  傍晚的时候,那份录音文件放在了阮荣升的办公桌上。
  阮荣升一连听了三遍,陶美娟就站在他的面前,她仔细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可他脸上的神色就跟往常一样,没起丝毫变化。
  “这录音哪儿来的?”阮荣升抬眸,凌厉地看向陶美娟。
  “爸,您别管这是从哪儿来的,这份录音,千真万确,绝对不是伪造的。”陶美娟说。
  “就凭这几句对白,你就敢断定,阮阮不是我的亲外孙女?”
  陶美娟一笑:“如果您不相信,很简单啊,去做个DNA鉴定不就真相大白了。”
  阮荣升猛地起身,一拍桌子,怒喝:“你是觉得阮氏在前两天的媒体头条没上成,想补上吗!”
  陶美娟低了低头,都怪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就在前两天,被记者拍到与一帮富家子在会所里集体K粉。这事儿虽然后来被联手压了下来,可记者们最近都盯着阮氏。
  “爸,我只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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