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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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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蓦然一蹙,“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只说她不方便过来,请我带一下话。”薄若晴亦是处于云里雾里的茫然状态。
“我知道了,你告诉她,不必勉强自己。”
到底柯靖藤是她的亲生父亲,帮衬着外人来对付自己的父亲,她的心里定然不会好受。
“好,您,您保重。”
薄若晴没有呆太久,传达完几句话后
便匆匆离开了。
他看着药瓶,会心一笑。
小时候柯素媛在沈家住过一段时间,因为性格的关系,很快地就和他们两兄弟打得热火朝天的。
“怎么了?不高兴啊?”
某个午后,他独自蹲在后院的树下,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乱画。
“没有。”心情不好时,总是谁也不想搭理的。
“还说没有,这嘴巴都要掘到天上去了。”柯素媛因为大了他几岁,又喜欢摆出姐姐的架势,所以,顺理成章地撸着他的头发,学着大人的样子,“然然怎么了?跟姐姐说说好不好?”
“爹地妈咪都喜欢哥哥,不喜欢我。”
那时候,他好像是这样说的。
如果说小时候他有不高兴的时候,大多数是因为沈墨初。
几岁大的孩子而已,总是免不了嫉妒。
“我知道哥哥身体不好需要照顾,可是我也想听床边故事。”
“原来是这样啊!”柯素媛笑出声音,“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哼,你也是坏人!”他怒了,更加委屈。
“好啦,别生气,这个给你!”
她掏出了一个小药瓶,棕色的,里头装着黑色的颗粒,煞有其事地道,“这是魔法药丸,吃了这个就会变得快乐,想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
“骗人。”他才不吃这一套。
“真的,相信我,今晚阿姨一定会给你讲床边故事的。”她拍胸脯保证。
将信将疑中,他吃了一颗。
果然,他如愿以偿。
之后,他说,“素媛姐姐的巧克力真好吃。”
再后来,每天早上起床时,他都会发现床头桌上摆着这样的一瓶巧克力。
柯素媛在他家住了两个月,他收藏了十八个这样的瓶子。
刚好,这是第十九个了。
他们相识的时间,大约就是十九年吧!
他打开盖子,晃了晃,倒出一颗含在口中,甜的,略微发涩,一如曾经。
☆、出狱
“哥哥,我抓到小鸟了。”
小穆然手里握着一只毛还未长开的麻雀,冲着树下的小墨初眨眨眼,“你等等啊,我马上就拿下来给你看看。”
“你小心点儿。”小墨初即兴奋又担心,若是沈穆然不小心摔着了,他该怎么像交差?
况且,他是一个不被允许私自外出的人。
突然,一只身材壮硕的鸟飞过来,尖细的鸟嘴对着沈穆然的脸狠狠一啄,还发出恐怖的鸣叫。
“然然,快下来,我不看小鸟了。”小墨初几乎吓坏了,心口处的悸动越来越强烈,紧紧揪着胸口,几乎透不过气来。
“哥,你等等啊,我马上就下来!”话音刚落,脚底打滑,沈穆然狼狈地掉到地上。
好在这是草地,树也并不十分高大,虽然疼,却不会导致太严重的后果。
“然然,怎么样?哪里疼啊?”沈墨初顾不上自己的不适,蹲下身子检查着沈穆然的手脚,“怎么办?怎么办?”
“没事儿,我皮厚,不疼的。”沈穆然抽出手把袖子放下来,遮盖住破皮的伤口,俊秀的眉吃痛地蹙了蹙,旋即献宝般地把手中的鸟放到沈墨初的手中,“哥哥,你看,小鸟是不是很可爱?”
“好可爱啊!”沈墨初的视线被小生物彻底地吸引,忘记了刚刚惊心动魄的一幕,小心地抚着它的脊背,“等它的羽毛长好了一定会更可爱的。”
“嘿呀,哥哥喜欢吗?”沈穆然坐在地上,有些懊恼于身上的擦伤,但又不想扰了沈墨初少有的快乐,只能迎合着他的快乐说话。
“喜欢啊,我们把它养起来好不好?”沈墨初提了这么个意见,小孩子,总是想要占有自己喜欢的东西。
可是小小年纪的他们却不知道,刚出生的孩子是离不开亲人的,几乎所有生物都是这样的。
某个早上,沈墨初要给小鸟喂食时,发现安置在小笼子里的小鸟七窍流血,毫无生气可言。
“啊!”
他尖声嘶喊,跌坐在地上,双目空洞无神,突发的呼吸急促,口唇紫绀。
“墨初,怎么了?!”当童如烟赶到房间时,恰见沈墨初晃动着身子倒向地板。
沈墨初因为受了惊吓而引发心脏病住院,城墙失火,殃及池鱼,沈穆然自然而然地成了罪魁祸首。
“以后不准再给你哥哥抓这种东西!”童如烟将鸟窝扔到他的面前,尤不解气,继续道,“非要出事了才知道安分,你要是少惹事你哥也不至于住院!”
“是哥哥自己要养这只小鸟的。”
彼时,沈穆然还算是天之骄子,不善于掩藏太多东西,直言委屈,卷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擦伤,几天过去了,他还没有告诉任何人,自然不会有人知道他受伤的事情,“而且为了抓这只小鸟,我还破皮了,好痛的。”
“还狡辩是不是?”童如烟瞥了一眼手表,没有去看沈穆然特地卷起袖子的手臂,冷声道,“我现在去医院看看你哥醒了没有,你好好反思反思。”
沉默着,沈穆然直到童如烟离开之后都没有再说过话,只是将死去的鸟捧在手心中,小声地嘀咕着,把眼泪完整地憋在眼眶中,“看吧,都是你害的,都是你的错。”
他走到院子里,把死掉的鸟放在地上,稚嫩的双手扒着土,他想把鸟埋起来,也算是给了它一个归宿,而且再也不会吓到沈墨初,就不会被母亲责怪了!
“二少爷,雨太大了,进去吧。”一场急雨倾盆而至,刘嫂只是徒劳地打着伞,任她劝了半天沈穆然都没有搭理她。
“要不,要不刘嫂帮你一起挖好不好?”刘嫂再次试图协商。
“不要,是我害死小鸟,害了哥哥,我自己可以解决。”
雨声太大,沈穆然细弱的声音几乎被掩盖。
那晚,他因为这场雨彻底病倒,高烧不退,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一提起去医院便挣扎起来缩在墙角,不让任何人靠近他。
“然然,醒醒,别睡了!”一只微凉的手附在他的额上,抚去了燥热,很是舒服。
他意识到那是童如烟,他拒绝了所有人的靠近,为的就只是母亲的安抚罢了。
“妈咪,你回来啦。”他脸色雪白,两颊却是淡淡的粉色,眼眸中浮出浅浅地水泽,“我知道错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其实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他辩解再多都是没有用的,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一旦牵扯到哥哥,他做什么都不会对。
既然这样,倒不如妥协认错,这点委屈算什么?
“然然先乖乖地去医院好不好?”童如烟看了看温度计,无奈地摇摇头,“下次不要再淋雨了,知道吗?”
“嗯,以后不会了。”疲软无力之下,沈穆然再次闭上了眼,恍然之中,似乎有人给他裹上了厚厚的大衣,抱着他离开了房间。
宽厚的手掌,温暖的怀抱,他知道,那是他的父亲。
说到底,他还是为此而满足的,至少,父母都是在意他的。
“醒醒了,穆然,醒醒!”
美美的梦被不和谐的声音打破,沈穆然显然是很不满的,睁开眼,扫视了一下周边。
一切都是肃穆的白色,口鼻间还有着氧气罩,原来他兜兜转转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医院里头。
“我。。。。。。”喉咙干涩疼痛,发音不畅,力气虚无。
“先别说话,听我说。”包青天也没有想到,沈穆然竟然已经病重到了这种地步。拘留所旁边的卫生院根本无法接治他这样的病号。
“嗯。”沈穆然脑袋侧了侧,努力地维持意识的清醒。
“现在MG的境况很不好,恐怕要采取其他的办法了。”
虽然知道沈穆然的身体已经不妙,这幅样子更是大有随时晕过去的可能性,可他还是决定把这一切说出来,能救MG的,恐怕只有他了。
“发生了什么事?”即使带着氧气罩呼吸都不十分畅快,胸口依旧如同堵了一坨棉花。
“我没想到柯靖藤会如此的狡诈。”包青天握拳砸了一下椅子,恨得咬牙,“现在没有时间解释太多,穆然,也许只有你可以保住MG了。”
“你有什么办法吗?”
“你出面,彻底掌权MG,我会尽快找到证据。”包青天面色凝重,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多。
沈穆然的状态十分糟糕,只是如今的境况恐怕不能给沈穆然太多喘息的时间。
要想摆脱困境,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鸣浩那边等事情解决了我会解释。。。。。。”
沈穆然浅浅合眸,眉眼弯出小小的弧度,“不必了,谢谢,我无所谓后果,该怎样就怎样吧。”
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去承受怨恨了,怨与不怨,没有什么区别。
一场风波,随着记者招待会的召开被推向了高。潮。
MG的掌权者被指证默许了策划案,因而被检方当场带走,不久前接受调查的沈穆然再次回到了公众的视线中。
一时间,对于这场事故的说法多出了许多版本。
有的说这是MG自导自演的炒作,亦有人说富不过三代,沈家确实是该走下坡路了,也有人觉得这是沈穆然为了□□而设下的圈套,更多的人则认为为了盈利而不择手段,这早已司空见惯。
☆、无关信任
“咳咳咳。。。”
又是黑暗的地下室里,沈穆然对于这里实在过于熟悉了,阴冷,无温,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此刻格外的讽刺。
他衣衫单薄,如一棵风吹即到的枯树一样,缓缓地扶着桌案,靠着湿润的墙站起来。黑天昏地,他止不住咳嗽,抑制不住地双腿发软,重新跌倒在地。
眼眸半阖,他几乎要再次昏睡过去,没有苦痛,没有烦恼,等待着就此长眠的安然。
迷迷糊糊间瞥见了墙上的电子挂历,一月三十一号,九点二十分。
如果所记得不差,十点,柯氏那边就会准时召开记者招待会,然后以老友互助的意思正式入驻MG。
几天前,他抛售了手头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柯靖藤果然上钩,万事俱备,只等收线,可是,似乎昨天他被人算计了,醒来时便身处仓库。
童如烟终究还是不信他,即使他用自己的性命发誓,保证MG会度过难关,可是他始终不被信任。
他试着再次起身,费尽全力走到门旁,却发现门被反锁,而手机也早已不再身边,他没有丝毫转圜局势的余地。
靠着墙滑坐到地上,轻笑出声。明明一切就快结束了,明明就要恢复以往的安宁了,偏偏,老天依旧和他过不去。
“然然,然然。”
沈墨初敲了敲门,不安地扫视了一下周边,终于壮大了胆子,打开了门。
进去后他并没有一眼就发现沈穆然,不免烦躁起来,昏暗的环境更让他慌乱,“穆然?你在不在?穆然?”
“哥,我在,咳咳咳。。。。。。”沈穆然费力地抓了抓沈墨初的裤脚,只是说了几个字,复又剧烈地咳起来。
“然然,你,你怎么样了?”沈墨初手忙脚乱地,只觉得沈穆然浑身都很烫,眼泪一下子涌现,“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很难受?”
“哥,出去,我,咳咳咳。。。。。。”沈穆然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有浅浅的气流在空气里震动。
“你别怕,妈晚点从柯伯伯那里回来我就让她放你出去。”沈墨初把外套脱下来盖在沈穆然的身上,更紧地搂着他。
“不行,不。。。。。。咳咳咳。。。。。。”沈穆然脑袋微微后仰,妄图得到更多的氧气,喘息困难,“哥,你是沈家长子,你。。。。。。咳咳咳。。。。。。你要,救MG。”
“别说话了,妈会想办法的,你好好休息好不好?”沈墨初开始不停地掉眼泪,他什么都不懂,他只知道弟弟很不好,他却完全没有办法。
“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你都要记,记下来,咳咳咳。。。。。。”沈穆然面色几乎透明,冷汗不断,身体发颤,目光却是异常地有神。
“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然然,你说我要怎么才能不让你难受?”沈墨初忽然嚎啕大哭,束手无策的感觉让他崩溃。
“不要哭,哥,听我说,这样做。。。。。。”
“感谢大家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参加今天的会议。”柯靖藤入座,友善地朝大家挥挥手,“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尽情地提出了,我会尽力一一解答。”
“请问柯总裁,此次您慷慨解囊的原因是什么?”记者A。
“沈总裁和我是多年的老友,我自然是要帮忙的。”柯靖藤笑容可掬,看起来还真是个正人君子。
“沈夫人,听说您向来不问公司事物,这次怎么会亲自主持大局呢?MG总经理沈穆然今日身在何处?”记者B。
“穆然那孩子最近身体不太好,我受董事会委托上台的,多亏了柯先生的相助。”童如烟略显尴尬,这种场合她总是感到厌恶,但又实在无奈。
“这次沈夫人将手上的部分股份转于柯先生,是在兜售股份吗?”记者C。
“自然不是,待到MG拨开云雾时我将归还这些股份。”柯靖藤面不改色。
“几天前我弟弟沈穆然曾经抛售了手头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不知柯伯伯对这件事可有耳闻?”沈墨初推门而入,声音隐隐发颤。
柯靖藤眉心微拢,眼前的沈墨初一身正装,风度翩翩,与之前孩童心智完全不同,本着量他也翻不出什么篓子的笃定,便答道,“我听说了。”
“穆然抛售的股份统统进了一个匿名的账户,刚巧这个账户是您的兄长的,而您的兄长如今是一名无法自理的植物人,柯伯伯,这件事您可以解释解释吗?”沈墨初接过小季手中的文件夹,翻开后展示给记者。
“墨初,你大病初愈,有些事情怕是搞错了。”柯靖藤发现了些不对劲。
“MG涉嫌使用低劣材料一事现在还没有查清楚,柯伯伯这么快就决定入驻MG恐怕并不妥。”沈墨初走到台上,俯视着柯靖藤,气宇轩昂。
“墨初,别闹!”童如烟靠近沈墨初,有些慌乱。
“柯先生,请问您为什么要私下购进MG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呢?”记者D。
“您的目的真的只是帮助老友度过难关吗?”记者E。
“这位先生,您是沈穆然先生的哥哥吗?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出现呢?您处于MG中怎样的地位呢?”记者F。
“我是沈家长子沈墨初,之前因为疾病一直在修养,但我一直很关注经济动态和MG的发展。按照沈家的惯例,应该。。。。。。”
沈墨初顿了顿,喉结浮动两下,手不自觉地紧握,“应该是长子,也就是由我继承MG。”
“哥,你记住,不要慌,不管,不管他们问什么,都不要怕。”沈穆然几乎昏死过去,在车上努力地打起精神,反反复复地告诫他。
“你知道的,MG我根本不懂,那是你的。”沈穆然软软地靠在他身上,没有多少生气,他知道他很难受,因为他可以感应到。
“记住。。。。。。不是我的,是你的,咳咳咳。。。。。。”沈穆然咳得撕心裂肺,他慌忙抽出帕子来,果不其然,帕子中留下了血色一片。
“哥,不要,不要让我白辛苦这么久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但你一定要活下去。”他穿上外套,下了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张叔,拜托你一定要把他送到医院。”
“要怎么做你拿捏拿捏主意吧。”眼看着记者们开始撕开光鲜的表面暴露不光彩的事情,柯靖藤心急了几分。
“这。。。。。。”童如烟进退两难,若不合作MG已经奄奄一息,若是合作柯靖藤豺狼虎豹之心着实难以度量。
“妈,不可以,然然会有办法的。”沈墨初满是祈求。
“他有办法?”柯靖藤嗤笑一声,目光怜悯地憋向沈墨初,“你夺了他的MG,他会放过你吗?”
柯靖藤拿出一只录音笔来递给童如烟,“你们不妨听听沈穆然想做的是什么,决定之后再来找我吧。”
办公室里,童如烟听完了对话,瘫坐在沙发上,前所未有的疲惫。
“妈,这一定有误会,穆然不会这样做的。”沈墨初抿着薄唇。
“你要和柯氏合作,兜售你父亲手中的股份?”
“没错。”
“为什么?这很冒险。”
“我喜欢素媛,素媛也喜欢我,既然这样,风险就会很小。”
“你要娶我的女儿?”
“两情相悦有何不可?”
“沈家向来都是长子继承家业,你恐怕没有那个能力。”
“沈墨初只是个傻缺,除掉他不费吹灰之力。”
录音笔中的声音在静谧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不知道这段对话重复了第几次,无法看到沈穆然当时的表情,但从声音里他应该是高兴的。
对话还在继续,童如烟将桌上所有的东西扫落在地,宣泄怒意。
“妈,别这样,一定会有办法的。”沈墨初不知所措,他一边相信沈穆然没有做那些事,而另一边铁证如山。
他无法想象刚才沈穆然拼了命也要保住MG的样子是假的,明明那么虚弱,却对他百般祈求。
“办法?”原本她以为沈穆然不会如此恶劣,可是这一切只是一个局!
沈穆然自导自演的一场大戏!
医院ICU病房外,护士极力阻挡着童如烟,“您不能进去,夫人!”
童如烟双目泛红,警告着,“不许进来!”
“嘭!”的一声,病房被彻底的关紧反锁。
护士长心急之余,脱口而出,吩咐道,“快去请陈毅医生过来。”
“陈医生刚刚下班。”
“打电话让他过来,把情况告诉他。”
“好!”
沈穆然戴着呼吸机,面色死灰毫无血色,软软地半躺在病床上,胸口的管道缠绕不清,数量可怖。
童如烟当然不会知道,沈穆然刚刚经历了生死的考验,她理所当然地不认为儿子早已虚弱不堪,只当他还在演戏。
此刻,她只有满腔愤怒与失望,冲动之下,她摘掉了呼吸机,可怖的机器鸣叫声顷刻间响起,刺痛耳膜。
沈墨初在外面,听到声响不停地拍打着病房的门,“妈,你别这样,妈,开门啊!”
脱离了呼吸机,沈穆然开始粗喘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阵阵喘鸣与警报声相融合,细微难查却真实存在。
似是疼痛到了极致,沈穆然反而睁开了眼眸,狭小的眼缝中模模糊糊地显现出童如烟的轮廓来,“妈。。。。。。”
“为什么要这么做?”童如烟按住他的双肩,用力地摇晃起来。
听完录音后,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沈墨初日常中所有的维生素,奶茶粉,惯用的一切东西都送去检查。
竟然真的在维生素的胶囊中检测出了阿司匹林,量不大,但如果长期服用,便会引起凝血功能障碍,最终因为自发性出血死亡。
“痛。。。”沈穆然听得并不真切,开口时只剩下这个字。
“你说,你为什么要下毒害你哥?”不知是不是因为被触动了什么,童如烟松开了手。
失了支持的力气,沈穆然斜斜地歪倒下去,无力地靠着床沿,因为缺氧面色浮起不正常地醉红。
“这瓶胶囊怎么回事?”童如烟从包里拿出维生素,摇了摇,药粒互相碰触发出“沙沙”声,尤为凄凉。
“如果我说。。。。。。说不知道,您会。。。。。。相信。。。。。。吗?”沈穆然死死压着胸口,费力地睁着眼。
童如烟笑出声来,眼泪渐渐滑下,湿了两颊,“我以为你至少不会再伤害墨初,原来是我想多了。”
“咳咳咳。。。。。。”沈穆然撑着床铺支起身体,手背上的针因为用力而回血,一抹怪异的笑容挂在面上,“要我怎么做。。。。。。才会相信我。。。。。。”
童如烟打开瓶盖,抬起他瘦削的下巴,几尽残忍地将他的齿关撬开,“吃下去,吃下去我就相信你!”
“咳咳咳。。。。。。”恶心感涌向喉间,血腥气如故,沈穆然奋力挣开童如烟的钳制,捂住口唇,压制着翻腾的欲吐感,许久,夺过药瓶,眼神沉静,“我自己。。。。。。可以吃,不需要劳烦您。”
下一刻,他将瓶中的胶囊倒出几颗,合着桌上的水,优雅地吞服。
一次一次,不间断地重复着,表情始终是淡淡地笑容。
明明是笑容,却冷得骇人。
童如烟将药瓶扫到地上,只余下了少数的几颗,允自平息着复杂的情绪。
“如果您信我,就给我三天。”
“好。”童如烟抬起眸子,“但我不是信你,只是束手无策。”
沈穆然笑容更欢,缓缓地拔掉身上的管道,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你们始终不会相信我。。。。。。”
“然然,不要这样!”护士在惊慌之后拿出备用钥匙打开门,沈墨初第一个进了病房。
“你只有三天的时间。”童如烟再次提醒了一下,理了理微乱的头发,离开了病房。
“都不相信我。”沈穆然眼神无焦距,只是重复着一句话。
“我信你,我信。”沈墨初轻易地拽住他的双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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