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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山水不相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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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的粱以梦单纯的以为,站在那里的凌然可以走进自己的生活里。
可是,那一刻的一见钟情,最终没能成为一见终情。
“怎么今天的你一直在回忆?”凌然终于忍不住问。
“回忆是为了更好的忘记。”她以这一句匪夷所思的话做为结尾,是这一次相遇的结尾,是他们爱情的终了。
这其实不难理解,她唯有带着残忍的记忆离开,在孤独的夜晚一遍遍回想,在深刻的爱也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淡去。
不过,在离开之前,她还是选择了回想起最开始的时候。
最初的美好,最终不能忘。
是的,离开,她已经做好了离开了准备,要是等到凌然明白那句话的意思,她可能已经从公司办理好了离职,买好了火车票,踏上旅程了。
所以,她给凌然写了一封信,把想说没能说的话都写了下来。
凌然,我想当你打开这封邮件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你不要觉得这很狗血,请继续读下去。
那天,你说那句话的意思我懂,说实话,后来我还在努力的挣扎着,我想要接受,但我怕得到了想要的结局,却得不到想要的爱情。我仔细回想了我们的每一段分分合合,也可能早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得到与失去之间,爱早就没有了,剩下的只是我对这份感情的不甘,对你的怨恨。
我不想再重复这样没有意义的恋爱了,也许上天注定我们就是不会在一起呢。我以前不相信,我总觉得只要我肯努力,终有一天你会被我感动,可爱情里需要的不是数不胜数的亏欠,而是那一点点的怦然心动。
现在我有点开始相信命运了。
就像方萱,她那么爱周瞳,甚至赌上了婚姻来换取幸福,到最后绕了一圈,她还是孑然一身,失望的离开了这里。还有一个朋友,她以为牺牲了一切就能换来想要的名利,把能失去的都失去了,可以去孤勇奋战了,最后还是被人拉下来,回来了原点,可惜该在最好的年华里做的事全都错过了。
我想,这可能是我这二十几年来做的最有魄力的决定,也有可能是最正确的决定,虽然到目前来说是最痛苦的决定。
不过没关系,人生本就是一场苦行,苦痛才能让人更快的成长。
最后,祝你一切都好。
她把最后一行字选中,变成了白色。
其实,我知道刘楠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你才会选择跟我在一起吧,也许你是真心要和我在一起,可我为什么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呢,原来被人施舍的爱情是这般滋味。
她怕凌然会回复她,可不说出来又憋得难受,就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写了出来。
凌然粗心大意,自然是没有看到最后一行字,就是看到这封邮件,也是好几天以后的事了。
当时粱以梦都已经下了火车,坐上了中巴士,在七扭八歪的山路里晃悠上了。
车子越开越偏僻,经过了大片的麦田,还有许多牛羊,隔几百米才有一户人家,每家都是用红砖水泥砌成的简易房子。车里扔着大堆的编织袋,坐在她旁边的孩子脸上还有一抹“红晕”,戴着耳机听着歌的她,看着与这里格格不入,她能听懂周围人的说话,他们说她是“城里人”。
他们错了。
她不是来旅游,她不是来体验生活,她属于这里,这里是她的家,她长大的地方,她和刘楠相识的地方。
曾经,他们也偷偷摸摸的称呼自己这样的人为“外面来的人”。
☆、第12章 灰色的童年01
大多数人回想起童年,都觉得是五彩斑斓的,而我却觉得童年蒙上了一层灰,在经历了世事的无奈后,有多少人开始怀念曾经无忧无虑的时光,而我却从来不想。没有苦过的人,总渴望着更幸福的日子,可只有真正苦的人才明白,不苦的日子就是最大的幸福。
凌然确实知道刘楠再也不会回来了,但也仅限于此而已,关于她的事,他知道的并不多,总觉得她是个谜一样的女子,身后有着太多沉重而悲伤的故事。
他只知道刘楠跟她体弱多病的养母住在一起,家里除了正常的一些开销外,还要花钱买很多的药。于是,她才会兼职很多工作,不知疲惫的从这个地方赶往下一个地方。可是就在前不久,她养母的病情似乎更重了,需要的手术费用和医药费已经不是她拼命赚钱就可以支付的起了。
后来,不知道她找到了什么挣钱的方法,总之她辞去了之前所有的工作,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凌然怎么找都没有她的消息,怕她遇到难处,只好默默的给她转钱,结果被退回来了。
再一次见到她是在热播剧里,她在里面出演一个没有台词的女服务员,也许对于电视机前成千上万的观众来说,她只是个路人甲乙丙丁,但在凌然眼里,她就是刘楠啊,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如果是自己所爱的人,那就一定能够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她。
之后,她在电视上露脸的机会多了,可能太多人都不记得她曾经在电视上露过半张脸。所以她改了名字,拥有了很多本不属于她的东西,但终归举止和表情还是在故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看着他屡次不能成功,凌然每每都想报名参加这个节目,不过最终都是理性战胜了感性,若她会跟他走,当初就不会离开,就算他能带回她,又怎么知道那个人是现实世界中的刘楠,还是虚幻故事里的左潇潇。
说起来,这根本就已经乱七八糟到无从追溯。
凌然好希望这个时候有个人叫醒熟睡中的他,然后他发现刘楠还在身边,粱以梦也并未离开,一切都只是个噩梦。或者,这时候他能够按下键盘上的alt+f4说一句,“老子不玩了”。
可惜,现实就是那场醒不来的噩梦;现实的存档一打开,你就站在boss面前,它正冲着你张牙舞爪,而这时你才发现,自己正在“裸奔”,只剩一丝血就挂了。
对于刘楠的过去,粱以梦算是个付费玩家,比凌然了解的稍多一些,她就像是有存档的玩家,一下就坐上了超时空传送机,回到了想要去的地方。
车子停在了小县城,她拖着简单的行李下了车,一步步走在不整齐的路上,行李箱的轮子与地面发出刺耳的碰撞时,仿佛下一秒就要罢工了。
那是一栋老楼了,特点就是屋子小,但楼道很大,可以堆放很多家里平时用不到的东西。其实这些被遗忘在角落的东西,他们兴许已经再也没有拿出来用过,上面的东西又放了一层,但这里的人总是很念旧,留着没用的东西也不舍得丢弃。
她在一家住户门口停住,内侧的门开着,透过外面的纱门,隐约可以看到里面坐在轮椅上的老者。她该唤她什么呢,似乎太过亲近和疏远的称呼都不合适,他们是亲人,却都希望对方没有出现在彼此的生命里。
老者并没有注意到有人站在门口,她努力的用整个身体的力量往前蹭了蹭轮椅,想要伸手去够放在桌边的东西,还差一点就能摸到了,手猛地一伸出去,差点连人带车的摔出去。而她想要拿的福字,还纹丝不动的摆在桌子上。
粱以梦摇了摇头,说不上此刻的心情,只是很想问一问,此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幸福了?
她准备离开了,反正也只是顺路来看看。这时,楼下传来了脚步声,像是到了这层就拐弯过来了。她拽着笨重的行李箱迅速往外走,可它好像是真的坏掉了,任她用力的拉也不移动一下,回身才发现是卡在了扔在楼道里的一堆废物上。
“你?以梦?粱以梦?”手里端着一碗肉的女人有些犹豫的喊着,然后在看到她的脸,以及她躲闪的眼神后,更加确信的大喊,“粱以梦!”
这情景多像是多年未见的邻居的热情啊,然而下一秒,她抱紧了手里的碗,像是见了鬼一样的躲闪着。
粱以梦冷哼了一声,看那人的眼神一直未离开她身上,像是一眼看不到,她就会扑过去咬她一口似的。她记得,这是王大婶,跟她丈夫都是本本分分的人,却也唯唯诺诺,有个儿子应该比他岁数大,想当年好像还说过,‘小以梦,长大了就给我当儿媳妇吧。’
粱以梦的内心里并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的意思,可她这种夸张的表达,难免让她心里涌起几分不悦。
就算我是地上一坨狗屎,你路过看见了,大不了躲过去就罢了,为什么偏偏停下来,还夸张的大声喊着,快来看啊,这里有一坨又臭又脏的狗屎。那既然能恶心到你,不让你踩一脚怎么行。
于是,她冷哼了一声,扯着嘴角笑了,用极其轻蔑的语气说道,“放心吧,我爸爸还没放出来呢。”
然后,那个大婶站在原地不动了,在她敬畏的眼神的注目下,粱以梦高傲的抬起头,拽着笨重的行李箱离开了。刚刚离开大婶的视线,她就把昂着的头垂了下来,回到了这个扭曲的地方,让她连最基本的判别是非的能力都丧失了。
这让她更加没有勇气去刘楠家了,因为她的妈妈曾经很不喜欢自己,她害怕自己话还没说半句,对方发现来人是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关门了。
结果,她去敲门一直无人应声,要不是根本没有猫眼这种东西,她一定会怀疑其实里面有人,只是看见是她,不开门而已。可毕竟没有猫眼,一门之隔也不会猜到来人究竟是谁,想必真的没有人。
她不想白白跑一趟,就去敲了旁边人家的门,粱以梦之前也经常来刘楠家,但从来没见过邻居,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她客气的问道,“请问旁边这家人现在还住在这儿么?”
“早就不住在这儿了。”邻居说,“她家女人死了以后,那小女孩也跟着消失了。”
“过世?”粱以梦显然有些惊讶,她完全忽略了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他们都已经长大了,很多东西都改变了,生老病死也是人之常情啊。
邻居很有耐心的说,“好像是什么癌症吧,后来疼的不行,说是要吃一种很贵的止痛药,但家里买不起,后来没过多长时间就死了。”
她还是说了死。
在粱以梦看来,死这个词好似很不严肃,她固执的说是去世,但这对一个逝者来说毫无意义。
一切的线索到断了,她希望可以通过刘楠的母亲,即使很不友好,也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可所有的一切到这里都断了。
粱以梦并不知道在她离开这里之后,刘楠都经历了一些什么。
在母亲病重的时候,她是否孤独无助,在这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她又是怎样离开了这里,而那么凑巧的和自己去了同一个城市,她是依靠谁生活的,为何之前辛苦的打工,最后又走上的演艺之路。
刚开始,她似乎只是带着一个疑问来到了这里,而又面临更多的问题。
可是,她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刘楠了……
正这么想着,她就看到了左潇潇,不过只是照片而已。
她看到远处那个正在贴海报的男子,踩了一脚的泥,正在往高处的牌子上张贴广告,旁边还站着一个男孩子,一直皱着眉头,应该是被刺眼的阳光照得根本睁不开眼,“对,左边点。”
远远的看,那是一则公益广告,完全不需要什么代言人,就算你代言了,放在这种地方,也根本不会有几个人会看。可只有粱以梦明白,就算这是一家妇产医院的广告,刘楠也会不惜一切的将自己贴在这里。
因为这是一个让所有人抬头仰望的地方,而那个你曾经看不起的小女孩,现在就在那里。
粱以梦纳闷的是,哪样的广告公司会接这么无厘头的广告,正想着,挂广告的人正好回过头看来,不远处的粱以梦愣了愣,“韩晋?”
这世界真小。
韩晋默念,并且每一次都是在自己最窘迫的时候遇见她。
“你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贴广告?”粱以梦问。
韩晋用上衣扇着风,“客户的要求啊,她应该是个小明星吧,反正挺愿意给钱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癖好。”
“因为这里是她的家。”
“什么?”韩晋掩饰不住的惊讶,怎么也不能把那个她见过的,踩着高跟鞋,穿着高贵长裙的女人和这里联想到一起,“不可能的事。”
“不可能的事多了,就像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成名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把自己的海报贴到这里。”
“真的假的?”他还是将信将疑,“不过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来干什么?”
粱以梦沉默了一下,然后说,“这里也是我家。”
“我靠,你下一句不会是要说,你们俩个人认识吧。”
“如果我说是会怎样。”
粱以梦的家,也就是她曾经和父母一起住的地方,虽离这里不是很远,但要是徒步走过去也要很久,正发愁要怎么过去,就看见一个老大爷骑着一辆破旧的电动三轮车从面前经过,看样子是要往村里走,她就提出了请求,“可以麻烦您载我一程吗?”
待她发现老大爷一脸茫然的表情时,才明白自己说了他听不太懂的普通话,赶紧换成方言,结果心里想的挺明白,说出来却拗口了,虽然听上去很不正宗,但大爷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指了指车后面,意思是叫她上来。
这里的人不会在你发出请求后犹豫半天,权衡利弊后再回应你,因为他没有什么可让你有所图的。
她上了车,才发现公司曾经还给这个电动车厂做过广告,广告词写的真是可以上天入地了,似乎还是专利产品,可放在这里,依旧是个拉饲料的车而已。
在这里地方,也许你是明星,但他们根本不懂得崇拜你,可能某天左潇潇站在这里,这里的人也只怕自己的猪饲料会弄脏她的裙子。
粱以梦很晚才到了目的地,旁边的邻居本就不多,只有一个人站在外面闲逛,见是她来了,慌乱的回到了家中。
她也不放在心上,从舅舅留给她的东西里,翻出了一把生锈的钥匙,使劲的搓了搓,□□了屋门口挂的锁里,那本就是一个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锁,所以很顺利的打开了门。
这是曾经她居住过的地方,曾经走的匆忙,加之后来也没有人来整理,很多东西都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层土,也有一些已经出现是被腐蚀的痕迹。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床和桌子,桌子还是那种既要用来吃饭也要用来写作业或者是干别的用的桌子,椅子也只有两把。然而竟是这么几样不起眼的家具,放在这间屋子里就让屋内的空间一下变得很小,很挤。
粱以梦转着圈的环视四周,并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看来舅舅并没有回来过,如果一个人在消失后没有回到最初的地方,那就一定是去了更好的地方。
她就是前者了,而舅舅是后者。
粱以梦着手收拾出了一块能够休息的地方,准备倒一口水给自己,然后水龙头里喷出了黄褐色的液体,很久之后,才渐渐的变得透明。
好不容易给自己弄了一杯热水,边喝水边无聊的想要看一看窗外,结果拉开帘子,周围是一片漆黑。□□点的时候,外面的世界还是灯火通明一片热闹吧,这里已然一片死寂,静的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发现在一个喧嚣的地方呆久了,在到一个冷清的地方,人是会感到寂寞的。
在这个地方,手机只有很微弱的信号,外界想要联系到她需要运气,而她想要看一看关于别人的消息,根本也是不可能的。
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玩着手机里的单机游戏,没多久就玩得快没电了,给手机充上电,打开了那台小电视机打发时间,由于电流不稳定,电视每过一会就自动关掉一次,弄得她也没有心情再看下去,索性关掉睡觉。
入夜了,有些冷,虽然白天有光照会觉得很暖,但那点可怜的温暖用尽了就是刺骨的寒冷。
她蜷缩在床上,努力的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快点睡着,那样就不怕冷了。
若是第一次来这里的人,可能会被这样的处境搞到崩溃,即使是只来住一两天的人,因为享受过太多好的东西,因而做不到片刻的凑合。
粱以梦的内心就平静多了,反而在这里睡的更踏实,仿佛听到了虫鸣的声音,仿佛听到了清晨的鸟叫,仿佛听见了院子里面有人叮叮当当忙活着的声音,仿佛妈妈在叫她,粱以梦,起来吃饭了。
枕头底下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粱以梦拿起来看了一眼,是韩晋。
“喂,粱以梦!”
“什么事?”
☆、第13章 灰色的童年02
“刚才我们约的车打电话过来,说明天可能有暴雨,他们怕有山体滑坡,要过好几天才能来接我们。”
“我也不认识什么车送你们回去。”
“能不能收留我们啊?”
“我收留你们两个大男人,能不能别开这种玩笑啊,这村子小,我怕以后嫁不出去了。”
“拜托了!”他哀求着,“我好歹也算帮过你,天这么黑了,我们又人生地不熟的,你不能不管我。”
粱以梦又重新出门,村子里租摩托车的人家早就休息了,被叫醒的老板娘揉着眼睛,很不愉快的说,“这么晚了,真是不想挣你的钱,车你自己推吧,记得还回来。”
她随便推了一辆车就往韩晋说的方向开,这段回城的路有些颠簸,白天还好些,等天黑透了,很容易看不清地上的坑。走在两边都是玉米地的路上,前后一辆车都没有,根本不知道会突然窜出什么来。
而粱以梦却格外的舒心,她知道,黑暗的地方不会有人忽然放出的冷箭,不会有让意想不到的伤害,什么都不会有。
其实黑暗有时候也代表这纯粹。
经过了一个大坑,车子猛烈的颠簸了一下,随即歪向一旁,万幸并没有抛锚,不过也让她有些后怕。最悲惨的是,车子的灯居然还坏掉了,微弱的灯光还不计手机屏幕的光亮,只好打开手机的闪光灯,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控制着车子的方向。
粱以梦停下车子,用手机的闪光灯照亮了对面人的脸,“韩晋!”
韩晋马上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
在粱以梦忙着帮她把东西都想办法扔到摩托车上的时候,他像是死里逃生一般的叨叨不停,“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才打通吗?谢天谢地你还是来了。”
“你们两个人?”她说,“我这摩托车只能坐两个人,难道要来回接你们两趟么……”
韩晋停下来,扯着嘴角冲她呵呵的笑。
粱以梦收留他们的条件是,他们只许在屋子的过道里打地铺,并且不管他们吃,不管他们喝。
夜里确实有些冷,对于她来说尚且如此,何况是一道木门之外的两个没在这里住过的人。她能听到他们的翻身声,还有叹气声。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有人敲门,“你睡了吗?”
粱以梦不理。
“你们这儿太冷了,我睡不着,你陪我聊聊天吧。”
“我说你怎么这么多毛病。”粱以梦一边咒骂着一边打开了门。
韩晋笑着,侧身进了屋,粱以梦就将门开着,跟随他走到了窗边。
“还是这里好啊,一仰头就能看到星星了,粱以梦你快过来看啊。”他仰望着星空,看得入神,像是被吸进去了一样。
“那你是喜欢这里,还是想回去?”她问。
“我说不出来。”韩晋如实回答,“我觉得在这里可以享受一份宁静,可大城市诱惑多。”
“等你成功了,就会贪恋那个世界了。”
韩晋叹气,“我不敢说大话,我怕我有天成功以后,可能真的会舍不得放弃,因为自己曾经是那么努力。”
粱以梦坐下来,用胳膊抱着膝盖,“你一路走来不容易吧。”
韩晋在面对她的时候已经不需要伪装了,因为所有自己最狼狈的时刻都被她撞见了,“实不相瞒,也有人找过我,但有的出钱很低,但你费时费力的给他坐了半天,人家却说不要了,还有出钱多的,但总是挑毛病,说涉及的不好,要么就是技术不行,把我打击的不行了。算起来,你说的那个朋友算是我的第一个大客户了,给的钱多,对技术要求也不高,恐怕是知道这种体力活没有人愿意接,才会找到我们。”
他呵呵的笑了一声,“你说,我是不是一直都要干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活了。”
粱以梦还在考虑要怎样安慰他,没想到他突然话锋一转,“你和她都是在这里长大的吗?我还没听过你小时候的事,你给我讲讲吧。”
“我想,这可能需要给你讲一个很长的故事。”
“没关系,反正我也睡不着,一夜的时间够长了吧。”
那个时候,粱以梦还不认识刘楠。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跟着爸妈住在一起,生活过的虽然清苦,但也能寻找到最简单的快乐。
后来,母亲为了能让她读上好一点的学校,有个好的未来,狠心把她送到了远在城里的奶奶家。年幼的粱以梦还从来没有离开过母亲,何况距离又是那么的远,相见一面都很难啊。除了哭,放声的大哭,她想不出更好的表达情绪的方式。
粱以梦的失声痛哭并没能改变母亲的心意,还是忍痛的丢下了她,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她拼命的在后面追,可那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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