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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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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钟玲呢?”
“玲姐。。。”阿元吞吐了几次,才缓缓道:“玲姐出去了。”
“去哪了?”
“我不知道。”
阿元无颜面对毛东,当年毛东让他看好毛北,他没看好,现在,他把钟玲也给弄丢了。
阿元拿出钥匙把钟玲家的门打开,轻声说:“哥,进去等吧。”
毛东回身,又问:“沙皮呢?”
“沙皮在家,走的时候我把他锁在家里。”
“现在去你家,马上。”
“哥。。。”
阿元还不知道毛东想干嘛,毛东已经回身按了下楼的电梯按钮,“我要问沙皮要白斯的电话!”
毛东电话没电,现在只有白斯能知道钟玲去了哪。
***
炎热的酷暑夜晚空气里只有燥人的湿热,三十多度的气温早已让夜晚都失去了凉气。
一步一步艰难地拖着无法控制一直在颤抖的双腿,失魂一般走在夜晚无人的大街上,眼前模糊的只有无尽的黑夜。
这个充满污垢的黑夜,让钟玲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手里紧紧攥着的是临走前,白烨写给她的一个电话号码。
当时白烨坐在床尾一边穿衣服,一边回身用很肮脏的眼神瞅着她。
“如果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身边是偶尔驶过的出租车,钟玲走到街边的一个垃圾桶前,咬着牙使劲将那张纸撕个粉碎,然后狠狠扔进垃圾桶里。
垃圾桶还没被清理,除了桶里面塞满的了垃圾,桶外面还有周围都有洒出来的零散废物。
钟玲怔怔站在垃圾桶前,此时的她,跟这堆垃圾又有什么区别。
***
毛东和阿元去找沙皮,沙皮听说钟玲被白斯骗出去,气的差点没摔了椅子。
他握着拳头就想冲出去,被阿元一把大力拉回推倒在沙发上。
“你冷静点!现在大家已经很乱了,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我添乱?你他妈分得清现在到底是在背后耍阴吗!白斯那混蛋让我去把虎子捅了,现在又要来搞玲姐,阿元,你不是一直喜欢玲姐吗,那你现在赶紧出去救她啊!”
“你。。。”阿元没想到沙皮上来劲什么都敢讲,他暗自偷看一眼背对他们站在窗前沉默的毛东,回身一拳打在沙皮下颚上,“你他妈有病啊!”
沙皮也不让,抬拳就要再回一拳,幸亏被毛东厉声喝住。
“行了!你们俩想干什么!”
毛东整张脸阴沉的不像话,眉头紧皱,“沙皮你就老实在这里待着,哪都不许去。”
“哥!”
毛东把他手机夺过来,直接给白斯打了电话。
沙皮走到毛东面前,“白斯他是个疯子,他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阿元拿起桌上的一瓶水猛灌下去,现在是越急事情就越多,他在心里担心了钟玲一晚上,听到沙皮的话,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
毛东沉稳地给白斯打了电话,电话嘟嘟几声响,半晌,才被接起。
先开口的是毛东。他急速地问:“你把钟玲带去哪了?”
白斯淡笑几声,答:“她是个成年人,也不是受我控制,我怎么会知道?”
屋里安静,白斯的话一句不差地全被阿元听到,阿元气的扔下水瓶在毛东身边大喊:“白斯你个王八蛋!你给玲姐写的纸条上面的地址是哪!你装什么孙子!”
白斯大笑几声,“哦,你不说,我都忘了。”
知道他这是要松口,毛东紧紧握住电话,整个神经都绷了起来。
“我听说她去找我哥了,至于现在从没从我哥那里走,就不知道喽。”
“玲姐去找白烨了!”沙皮和阿元异口同声道。
沙皮速度极快,拿着车钥匙就往外跑,毛东没拦住,愣是让他跑了出去。
“沙皮!”阿元在沙皮身后大喊一声,也跟着出去。
毛东感觉整个脑袋都嗡嗡地响,白烨对钟玲的心思他跟沙皮还有阿元都知道,白斯居然敢把钟玲往白烨那里送,这简直就是直接要把钟玲往火坑里推。
白斯再次开口,音色微微上调,带着揶揄的口气。
“毛总,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再无法做出判断,别逼我玩真的。”
“白斯。”太阳穴突突地跳,毛东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提着菜刀就去把白斯给砍了。
“嗯?”听到毛东叫自己,白斯表现的很镇定。
毛东缓了缓,一个字一个字地对着电话说:“如果我连最后的顾忌都没了,我会把你做的,一样不差地还给你。”
白斯明显顿了几秒,没有立即说话。
毛东挂了电话,他闭上眼,眼前浮现的就是钟玲柔和的脸,他无法想象,万一钟玲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会。。。
毛东发现,他连想都不敢想。
***
梁桔给毛东打了几次电话,电话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他早上临走前梁桔还问过他晚上会不会回来吃饭,毛东当时答应她会回来。
想到白天阿元也过来找毛东,梁桔心里面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她换了衣服,想要出去,可刚拿起钥匙,就听到家里大门再次被敲响。
打开门,门外人,竟是钟玲。
“玲姐?!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钟玲看上去模样有些狼狈,她避开梁桔的眼神,往屋里看了看,“我来找毛东。他在吗?”
“他还没回来。玲姐,你找他有事吗?”看钟玲的神情,梁桔担心她的病情,就想伸手拉她进来。
可梁桔一伸手,钟玲急忙后退几步,反应之大还给梁桔吓了一跳。
“玲姐。。。”
钟玲现在不愿让任何人触碰到她。
“他不在,那我先走了。”
“玲姐,要不你进来坐一会儿吧,说不定毛东马上能回来。”
“不了。我还有事。”
梁桔注意到钟玲的右腿像跛了似的,走起路来不是很顺,她再次叫住她。
“玲姐,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梁桔拿着钥匙换上鞋准备跟钟玲一起回去,可客厅的座机忽然响起来,梁桔回头告诉钟玲,“玲姐,你等我一下。”
打电话过来的是梁母何梅,何梅说梁父晚上身体不舒服,担心有事,想让梁桔先回家一趟,梁桔又询问了几句,答应了母亲,才匆匆挂了电话。
钟玲一直站在门口盯着梁桔客厅不知在想什么,眼神空洞,听到梁桔打电话,她低低地垂着头,说:“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梁桔跑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钟玲的身影,她回屋拿钱包打算打车回母亲那,可发现原先摆在客厅小柜子上面的一张照片没了。
如果梁桔没记错,那应该是她专门给毛东拍的一张单人照。
***
白烨毕竟是白家的长子,在祈海也有自己的势力,并不是所有人想见就能见的。
毛东知道,有些事还得去找白斯,于是阿元和沙皮站在酒店门口与白烨的保镖争执不下的时候,他开车去找了白斯。
白斯显然已经做好了迎接毛东的准备,他并没有约毛东去任何别的地方,而是开车直接到了毛东和梁桔家楼下附近的公园里。
为了避免让梁桔知道,毛东第一时间回家去看梁桔,可进家门的时候他只发现了留在客厅桌上的一张纸条。
还好,梁桔并不在家。
毛东将手机放在家里充电,他急忙下了楼,去找了白斯。
白斯闲情逸致地正拿着一袋面包在喂流浪猫,远处看,这个男人就像真有如此好心的一面。
毛东走近,白斯动作未变,侧着身子微微俯身看着流浪猫吃食,“看,只要我动动手指,这些畜生就有饭吃。毛东,比起他们,我对你的耐心已经够多了。”
夏天的晚上,公园里还有许多锻炼身体的居民。
毛东面向公园入口处,看着来往的行人,问:“为什么必须是我?”
“因为你和我大哥有仇,你动手,没人会怀疑到我身上。”
“你以为你大哥就一点没有察觉?”
“当然,他又不是傻子。”白斯扔掉手里的面包,几只小猫争相恐后围在面包袋附近。
白斯抽出灰色西服口袋里的手绢擦了擦手,又顺手将手绢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但是如果你俩的怨恨堆积到了一定份上,你说他还会怀疑我吗?”
毛东探究的眼神落在白斯那张浅笑的脸上。他眯起眼,定定打量他,忽的问:“除了我哥的仇,还有什么?”
“不知道,自己想呗。”白斯坐在毛东身边,翘起腿,仰起脸,笑看天空。
毛东眼神愈来愈深,忽然,他灵光一现,问:“你对梁桔怎么了?”
“梁桔是我的朋友,我随时都会请她到我这里坐坐。”
看白斯渐浓的笑意,毛东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起身,转身就大步往出口处跑。
“毛东,我再给你几天的时间,你如果下不了手,我会逼着你动手。”
白斯在毛东身后大喊,毛东却什么都顾不了,此时的他只想快点见到梁桔,确保她是安全的。
因为他知道,白斯那个疯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第76章 万念俱灰
梁桔的父亲一直有高血压,这几天天又热,老人又跟梁母吵了几句,这下血压蹭蹭蹭往上顶,顶的老爷子脑袋都迷糊。
梁母何梅担心梁父别又像上次出什么事,就赶紧把梁桔叫了回来。
一看梁桔是自己回来的,就探头往走廊里望,问:“小毛呢?”
“他晚上有事,我爸怎么样啊?”
梁桔急着去看父亲,在听说了父亲和母亲的事后,她忍不住责怪了梁母几句。
“我爸身体不好,您就不能吃吃亏,让着点他啊?”
何梅也后悔,一边给老爷子喂水,一边喃喃道:“我这不是急脾气吗,一上来,我都控制不住自己。”
梁父看见女儿回来,一个劲地跟她诉苦,苦说出来,火气也降了下去。
毛东以为白斯会对梁桔下手,开车就直冲梁家,等到进门发现梁桔安然无事坐在床边陪父亲时,他吊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咦,你怎么也跑来了?”梁桔看见毛东,大吃一惊。
“我看到你的字条,就想过来看看伯父。叔叔没事吧?”毛东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地走到床边。
何梅一看见毛东,立即喜笑颜开,“老头子能有什么事,孩子,快坐着,吃饭了吗?我去给你下点面?”
“阿姨不用忙,我吃过了。”
梁桔打量毛东几眼,见他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就真的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们两个人坐了一会儿,何梅把小两口子送到门口,一边握着毛东的手,一边感叹道:“有空多来家里坐坐,家里就我们两个老家伙,没啥意思。”
看母亲和毛东如此亲密,梁桔也偷着乐。“妈,您偏心了啊,怎么只让毛东回来也不管我了?”
“臭丫头,你回来就知道气我,我不稀罕你。”
“唉!”梁桔佯装生气,毛东却没有开玩笑的心。
现在,回想起白斯刚才说过的话,他忽然想到了钟玲。
上了车,梁桔对毛东说:“晚上玲姐来过。”
毛东系安全带的手立马顿住,“什么时候?”
“几个小时之前吧。”梁桔将自己这边的车窗关上,说:“她好像是有事要找你。我说你不在家,她就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她说没说去哪?”
“没说,什么都没说。”看毛东紧张的表情,梁桔问:“出什么事了吗?”
“哦,没有。”毛东若无其事地准备开车。
“我觉得她应该是回家了。”梁桔忽然说。
“回家?”
“嗯,我觉得是这样。”
毛东没有和梁桔说太多关于今晚发生的事,他立即给阿元打电话,让他火速赶去钟玲家,他这边也开车赶过去。
梁桔看他紧张的样子,也跟着急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几句可以吗?”
“跟你没有关系,这几天我可能会很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毛东启动车子打转方向盘,看了一眼后视镜,边开车边跟梁桔很严肃地说。
梁桔接受不了毛东有什么事都不跟她说,今晚明显有事,他却一个字都不跟她提。
“还有,要是可以,你最近最好回来住,我可能有段时间不在家,没办法照顾到你。”道路前排的车因为红灯慢慢停下来,毛东的车跟在他们后面也停了下来。
梁桔这边没回应,毛东转头看她,“等事情办完了,我再跟你说。”
“玲姐今晚来的时候精神状态不太好,是她出事了吗?”
毛东心里一惊,眉头皱起,“她怎么了?”
“不知道,但是看上去像是有心事。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你的一张照片。”
梁桔说这话时,声音低低沉沉的,要是放在以前,毛东肯定会第一时间考虑她的感受。
但是这次,他却问:“你看着她一个人离开,没有送她回去?”
尽管已经很压抑自己的情绪,可这句话还是多少带出了一点责怪的意思。
梁桔倒是很难接受毛东的话。她没有解释,没有说她当时是想送钟玲回去,后来却因为母亲的电话耽误了。
此时她对毛东的态度很生气。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梁桔冲口而出的话,看见毛东从衣服兜里掏出电话,她生气地将头转回去,望向车窗外。
车内没有开音乐,也没有广播,所以沙皮惊呼的声音梁桔听得一清二楚。
“哥!”当毛东听到电话里沙皮的哭声时,他仿若回到五年前,知道大哥毛北死讯时的状态。
浑身绷紧。
“。。。出什么事了?”
他甚至害怕问出这种话,更害怕听到沙皮的回答。
梁桔也紧张地盯着毛东。
“玲姐在家里自杀了!哥,你快过来吧!”
只听清了前半句,可仿若又什么都没听清,毛东脑袋里嗡嗡地响,吵得他耳鸣。
红灯转绿,前面的车一辆辆都启动,只有毛东这辆车还停在原地。
后面的司机不耐烦地一遍遍按着喇叭,梁桔回头望一眼,伸手握住毛东的手,发现他的手冰的要命。
“你冷静点,我们现在就敢去医院。”
毛东浑浊的眼神一点神都没有,梁桔叫了他几遍,他才缓过神,发呆地看向梁桔。
梁桔心里也害怕,她强作镇定道:“我来开车,你去副驾驶。”
***
毛东和梁桔急匆匆地往医院赶,一路上,毛东一直沉默,有时候趁着红灯的功夫,梁桔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发现他整个身子都在隐隐颤抖。
经历过毛北的死,梁桔知道如果钟玲真出事,那将意味着什么。
终于赶到医院的时候,梁桔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转身的时候居然发现,毛东还一直坐在副驾驶上,纹丝不动。
她走过去,把他那边车门打开,俯下身,心疼地轻轻对他说:“下车吧,我们到了。”
毛东依旧不语,梁桔替他把安全带松开,“我陪你进去。”
钟玲是直接被送去了抢救室,梁桔半扶着毛东走近医院冰冷的长廊,一眼就看到走廊尽头坐在长椅上双手捂头弯着身子的阿元,和站在抢救室门口来回走动的沙皮。
从发现钟玲出事,到送来医院,阿元始终沉默像是被人抽取灵魂了一样,幸亏沙皮这时候还算冷静,他交钱办了所有的手续。
听到脚步声,沙皮转过身,看见毛东时,一个大男人差点哭了出来,“哥,你总算来了。”
毛东双眼直直注视着大写的红字,“抢救室”,对沙皮没有一点反应。
还是梁桔,赶紧问:“怎么样?”
沙皮摇摇头,“不知道,都抢救快一个小时了。”
梁桔看一眼阿元,他被定住一样依旧是头不抬地坐在那,梁桔担心毛东也撑不住,就跟沙皮两人扶他坐在阿元身旁。
医院惨白的白炽灯看久了更觉得阴冷,梁桔搓了搓胳膊,她走过去轻轻问沙皮,“究竟是怎么回事?玲姐为什么会自杀?”
沙皮靠在走廊白墙上,头微微垂着,“我也不知道,哥让我们赶去玲姐家的时候我们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应,还是阿元想起来自己有钥匙,才打开门冲了进去。我们进去的时候就闻到一股煤气味,后来,在洗手间的浴缸里发现了玲姐,她。。。割腕了。”
“割腕了?!”梁桔双手紧紧掩住嘴,生怕一个惊呼出口,惊动了身后的毛东。
沙皮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沾着血的照片,递到梁桔眼前,“这是我们在玲姐身上发现的,当时情况紧急,阿元根本没发现这张照片。”
显然,这张从钟玲怀里抽出的照片就是今晚她偷偷从梁桔家里拿走的照片,毛东的单独照。
握着这张沾了钟玲血的照片,梁桔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拿着它,半天没出声。
“报警了吗?”试了几次,梁桔才勉强再次开口。
“还没来得及,我们直接把玲姐送来医院的。”
梁桔无法相信几个小时前还好好地出现在自家门口的大活人,会冲动到在家里割腕放煤气自杀,究竟是出了多大的事,才会让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人选择这个绝望的行为。
身后椅子上有了响声,梁桔回头,竟发现阿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阿元你要去哪!”沙皮也看见阿元,看他居然大步往医院门口冲去,他也赶紧拔腿跟着跑过去。“阿元!”
“是哥们别拦我!”
阿元大力回身一甩,甩开沙皮的手,他指着沙皮,梁桔发现,这个外表斯文的男人此时双眼充满戾气和猩红。
那红色。。。是要杀人的血腥。
沙皮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亏他手脚利索瞬时又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你要去哪!”
“我要去杀了白烨那个王八蛋!”
“你杀他有什么用!玲姐是自杀!”沙皮再次冲上去拽住阿元的胳膊。
“滚蛋!”阿元反手,一个使劲就提起沙皮的衣领,两眼冒着火。“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玲姐自杀前他是去找了白烨!”
“没有,钟玲最后找的是我。”忽然间,一直坐在椅子上沉默的毛东开了口。
梁桔心里一缩,看着毛东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的动作很缓慢,很无力。
毛东望向阿元和沙皮争吵的方向,面容憔悴又带着强烈的自愧。“钟玲找完白烨之后是去找的我,如果当时我在家,她就不会出事。”
阿元也在诧异中失了神,渐渐松开握住沙皮衣领的手。
毛东一步一步,往阿元身前走,梁桔想阻拦,可又不敢轻易上前。
“阿元,我没有看好钟玲,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她。”第一时间,毛东想的是梁桔。
如果当时从白斯的话中毛东会多思考一分,他就会想到钟玲,就会阻止现在这场悲剧。
阿元怔怔地看着毛东,他无法相信最后时刻,钟玲还会去找毛东,那他,究竟在她心里算个什么。
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有医生相继从里面走出来。
阿元第一个冲上去,双手握住医生的白大褂,“医生,医生她怎么样?”
他失控的样子很吓人。
年约四十多的男医生摘下口罩,轻轻说了三个字。
那一刻,站在几步之远的毛东,听到了世界崩塌的声音。
这一生,他完了。
第77章 最后的承诺
在听到医生给的结论后,阿元终于支持不住,‘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梁桔和沙皮见状,立马冲过去,“阿元!”
到了此时,梁桔一直强忍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一滴一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阿元,你别这样。。。”她不忍心看到阿元这个失魂的样子,可是一想到钟玲,那个常常梨涡浅笑的女子,钟玲的心就跟被人掐住一样。“这件事不愿任何人,是我,是我不该让玲姐自己回去,当时,我就应该跟着她。。。”她蹲在地上,哭着说。
阿元一双浑浊的眼睛忽然抬起头,眼神凶狠地瞪向梁桔,梁桔心一跳。
“你说,你看着她自己离开的?”阿元声音里带着一种绝望和恨意,他伸出胳膊死死握住梁桔的手腕,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
梁桔哽咽道:“我当时是要送她回去的,可是。。。”
“为什么!”
“阿元!”
阿元失控一般拼命摇着梁桔瘦弱的身体,他眼眸突出,眼白几乎一半都侵着鲜红。沙皮见状,赶紧拽着他让他松开梁桔。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接受她!为什么你们都要排斥她!”
阿元疯狂般不停摇晃梁桔的身体,他的力气之大,让梁桔脑袋发晕,胃口一阵阵往上返,要吐的感觉。
“阿元,松手!”
最后还是毛东,走上前双手拼命钳制住阿元的胳膊,然后和沙皮一起大力把他往身后拽。
一个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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