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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玩意_陈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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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倒没什么,自从她二十五岁生日一过,粉丝们便开始着急了,为了女神的感情问题操碎了心。但凡廖梨均发条微博,底下总有一片评论劝她赶紧谈恋爱。

    当然,以往也有记者和主持人问过这类问题,她都回答暂时没有交往的打算。

    所以采访一出来,引起轩然大波,媒体炸了,粉丝炸了,梁宴清直接上了各头条和微博热搜榜。

    长什么样儿?有多少身家?社会地位高不高?还有他曾经上过的财经杂志报道,统统被扒出来。

    媒体和粉丝发现,如此英俊多金有才华的男人和廖影后简直配一脸,于是冠上了“郎才女貌”等字眼,各界一片好评,纷纷祝福廖梨均早日追得意中人。

    刚开始谢柏仪还不知道这事儿,毕竟她并不关注娱乐圈,也不玩儿微博。林也告诉她时已经隔了一天,于是谢柏仪注册微博翻了翻,又看了几条娱乐报道,心想着廖梨均有点儿胆子。

    作为知名影后兼国民女神,她敢于主动在大众面前向一圈外男人表达倾慕之意,不简单。

    不过……

    谢柏仪看着前方缓慢移动的车流,摇了摇头。

    廖梨均确实生得美,也极有名气,但到底是娱乐圈的人,梁家绝不会同意。

    只是不知道梁宴清知不知道这事儿?他对廖梨均又有几分好感?

    按理来说,他应该对她没兴趣。以前也不乏娱乐圈女星凑上来,可他一个没碰过。

    想到这儿,谢柏仪的右眼急促的跳了几下,她收回心思,叹口气。

    车子如同蚂蚁搬家样一点一点往前挪,车内音乐舒缓悠扬,静静地流淌着,谢柏仪听得滋滋有味。

    碰上堵车了,急也没用。

    廖梨均的事情也一样,总之先观望着吧。

    还有,自己的喜欢让梁宴清为了难,也缓缓,她可不想得不偿失。

    回到小公寓已经是一个小时过后,门打开,西瓜扑上来,前腿撑在她腰上,两只眼睛黑漆漆的望着她。

    谢柏仪握住了,俯身亲了亲它,笑起来,“我可抱不动你啦。”

    她摸它的头,“几天不见,长胖了呀。”

    西瓜以为谢柏仪在夸自己,脑袋不住的蹭她,欢快极了。

    林也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乐不可支的,“哈哈哈,它长这么凶居然会撒娇,稀奇了。”

    西瓜听懂了,对着她汪汪叫,威风凛凛的。

    林也啧啧叹,“凶什么凶?!好歹我也照顾了你两天,转眼就忘了?”

    西瓜抖了抖身子,又叫了两声。

    林也翻了个白眼,“得,姐姐我不跟你计较。”

    谢柏仪好笑,放下西瓜,和林也一起往屋里走。

    林也见她能笑,似乎还心情不错的样子,不由惊奇,“你一点不担心?”

    谢柏仪放下手袋,往沙发一坐,“担心廖梨均?”

    “不然呢?”林也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没什么好担心的。”谢柏仪逗着西瓜玩。

    担心也没用啊。

    再说了,梁宴清可什么都没说呢。

    林也想了想,耸耸间,“也是,区区一个廖影后,怎么着也比不过你呀。”

    谢柏仪笑了一笑,“你不是她粉丝?”

    林也摇摇头,“不是,但我看过她几部经典影片,人物刻画得相当成功,平心而论,演技好。”

    谢柏仪赞同,“是不错。”

    林也在她旁边坐下,笑眯眯的盯着她,“不过嘛,走出电影,我总觉得她有点儿装。我总觉得吧,她本人不是镜头里的样子。”

    谢柏仪漫不经心,“谁知道呢。”

    林也见谢柏仪不感兴趣,也不提了,她用干毛巾擦头发,“对了差点忘了,我找到房子了,离学校不远,单间配套家电齐全。”

    谢柏仪一愣,和林也相处下来,她真的蛮喜欢这个女孩。

    从小到大,谢柏仪没有要好的姐妹。

    那三大家族这辈的女孩子,过世的大嫂和许景行的姐姐比她大几岁,所以玩不到一块儿,梁因倒和她差不了多少,不过呢两人气场不合,总是不对付。

    其他的就更别说了,除了几个牌友之外,就没有看得上眼的了。

    人和人之间就是讲点缘分吧,她认为自己和林也有缘。

    谢柏仪说,“你要是愿意,不搬出去也行,反正那间房一直都是空着的。而且我又经常不住这里,你还能帮我管管西瓜。”

    “我知道你是好意,不过我挺喜欢那房子的,有个朝光的大阳台,种点花花草草多好。我合同都签了,一次□□了半年的房租,违约金挺贵的,不划算。”林也说了一大段,“那儿离学校超级近,开车要不了五分钟,西瓜可以随时带过来让我照顾,带它出门可威风了。”

    谢柏仪没忍住,笑,“放心,我不会非得勉强你留下来。”

    林也嬉皮笑脸,“诶,一点不勉强,你这儿多好呀,吃得好住得好用得好,水电气全免,那叫一滋润。不过……”她拉长了声音,“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能霸占了你的私人空间呀,万一哪时候你宴清哥来了,我在这儿多不应该,耽误了你们的正经事儿就罪过了。”

    啥正经事儿?

    谢柏仪很快懂了,随即不由浮想联翩,脸蓦地烧起来。

    林也在旁边坏笑,“脸这么红,想到那一幕了?”

    谢柏仪说,“我没想。”

    “真没想?”

    “没想。”

    “我不信。”

    “……”

    林也胡乱甩了甩头发,盘着腿面对着谢柏仪,“你和梁宴清怎么样了?”

    谢柏仪叹气,“不怎么样,毫无进展。”

    林也伸手拿过烟盒与火机,衔了根在嘴里,点燃了深吸一口,吐出烟圈,“我给你支两招?”

    “什么招?”谢柏仪好奇道。

    林也把玩着火机,“其实我这儿招数多得是,主要你和梁宴清太熟了,我觉得都用不上。不过有两个套路可以试试,第一大胆撩他,第二欲擒故纵。”

    “继续说。”

    “撩男人分为两种,一种是视觉上,不经意的露出诱惑的一面,他保准心猿意马。一种是身体接触,强吻壁咚抚摸,不怕他不从。至于欲擒故纵嘛,你也别成天老是黏着梁宴清,偶尔玩玩消失,让他尝尝没有你的滋味儿。这些,都是套路。”

    说完,林也关了打火机,顺手丢到了一边。

    谢柏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得出结论,“不科学。”

    林也不服,“怎么不科学?”

    “第一,我什么样子宴清哥没见过?没用,诱惑不了。第二,强吻壁咚抚摸更不行,我早试过了,他会生气的。第三点欲擒故纵就更别提了,他去国外那四年,我们压根没联系,也不见他不习惯。”谢柏仪认真的说。

    林也愣了愣,然后笑起来,“四年前你还是个小姑娘,梁宴清自然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现在难说,毕竟你有颜有胸有腰有臀有腿,还哪哪儿都有味道。”

    谢柏仪头一回被一个女人这么夸,直白的她竟觉得没法答话。

    林也又说,“你想想,如果男人对女人的身体都不感兴趣,那还怎么谈恋爱?古人也说食色性也,有道理的。你就得一边撩他一边欲擒故纵,肯定能行。”

    这意思就是,让梁宴清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同时又吊着不满足他,谢柏仪面红耳赤。

    她从没往那方面想过,她在宴清哥心目中也不是这样的女人。

    不过,为什么她会觉得林说得有道理,隐隐有点儿跃跃欲试呢。

    毕竟她早成年了,那样亲密的事情,她想和他做。

    谢柏仪被自己头一次产生的这种念头羞得不行,她拍拍脸丢开旖旎心思,问林也,“你哪天搬?”

    林也看出她不好意思了,笑了笑,说,“这周末,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帮我。”

    谢柏仪说,“好。”

 15|第15章

    林也口中的帮忙没别的,到周末,谢柏仪给她当了回司机。

    东西早整理好了,并不算多。三个行李箱,两大摞书一台电脑,还有些平时的绘画作品。

    力气活林也没做,她喊了两个男同学帮忙,自己则坐在副驾驶抽烟。

    谢柏仪坐驾驶室,胳膊放在车窗台上,侧着头和她聊天。

    西瓜守在车外,像个监督,好不威风。

    二十分钟不到,东西全装进了后备箱。再过了半小时,行李全部搬进了新家。

    房子提前请钟点工打扫干净了,倒不用收拾。谢柏仪带着西瓜四处参观,首先去了阳台。

    林也则给两个男同学递上水,“辛苦了,改天我请吃饭。”

    他们平时和林也关系蛮好,帮这点小忙,请客不请客都无所谓,倒是对谢柏仪的出现好奇得要死。

    还沾沾自喜想着,说出去别人肯定以为在吹牛,竟然坐了回女神的车?!自己都觉得好神奇。

    ……

    西瓜被阳台角落的一大盆多肉吸引,谢柏仪靠着窗柩看它玩儿,等到玩够了回屋,客厅里只有林也一人。

    林也对着她笑,“怎么样?”

    谢柏仪说,“太小了。”

    学校的小公寓和这儿一比,简直宽敞了两倍不止。

    “我一个人够了,反正也不会长住。”林也道,“对了,明天我要去B县,一国企单位请我去帮他们公司画外墙的版画,大概得中秋节回来。”

    谢柏仪点点头,随即想到了一个事情,说,“大行也要去一趟,好像也是明天,我打电话问问。”

    她立马就拨给了许景行,简单说了两句。谢柏仪没挂,侧头对林也说,“没记错,我让他明天来接你,你们一起?”

    林也一喜,“行呀。”

    谢柏仪又和许景行说了一会儿,挂掉电话。

    她收起手机,“巧了,这次大行也要在B县待一阵子,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

    林也神色一动,挑眉,“你看出来我对他有意思了?”

    谢柏仪愣了下,这她倒没有看出来。

    不过也不是太惊讶,她身边的男人都个顶个优秀,对他们有意的女人多了去。

    “你想多了,我没有撮合你们的意思,凑巧的事儿。”谢柏仪笑,“你要真喜欢大行,我提个醒儿,那小子眼光高得很。”

    林也没在意,开起玩笑,“只要他不喜欢你,哪样的我都不怕。”

    谢柏仪的心脏和右眼皮子皆是莫名跳了两下,她没往深处想,“这点你放心,他要是喜欢我,不会什么都不说,没这回事。想想你们倒有缘,B县是个好机会,你好好把握。”

    “没问题。”林也笑了两声,一脸不正经,“我们就要分别了,晚上去喝两杯?”

    谢柏仪欣然同意,其实她早就想喝了,心头总是不痛快。

    昨儿个打麻将,牌桌上还有人问她对廖梨均表白梁宴清一事的看法。

    她知道这些人的意思,毕竟都发生两天了,梁宴清不做回应还说得过去,可梁氏官方也一点没回应,这番态度让人捉摸不透。

    谢柏仪当时只淡淡笑了声,没有回答。影后又如何?谁规定因为廖梨均是影后就一定要回应。

    还有一个,这些人无非也想看看她的笑话,毕竟以前谢柏仪放了话不准人打梁宴清的主意。可眼见着他回国有一阵子了,却没有动静,其中原因值得琢磨。

    说到底,都没安什么好心。

    谢柏仪哪儿能如她们的意?

    她就算被拒绝了,也不是能让她们看笑话的。

    但,或多或少还是被影响了。

    因为这事儿确实闹得轰动,连母亲和伯母都听到了风声,两位还在饭桌上向二哥问起。

    二哥只回了句“不清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所以,刚开始还抱着观望心情的谢柏仪,她渐渐变得苦恼,心里亦是十分焦躁,隐隐有一种预感。

    廖梨均是个蛰伏的雷,不定哪天就炸了。

    虽然她明白作为女明星的廖影后,再有名气也进不了梁家的门,可这又如何?

    毕竟,选择权始终在梁宴清手上。

    这样想想,她得去问一问梁宴清了。

    谢柏仪没想到晚上去得意酒吧,梁宴清也在那儿。

    谈不上多么巧,得意酒吧算他们经常光顾的地方之一,反正若是想找个地儿喝酒,一准来这里。

    她们没在外面喝,两人关在包厢里对饮。谢柏仪有心借酒消愁,她一杯接一杯,姿态优雅,动作却迅速。没多久眼睛里便起了层雾,脸颊红润,摸一下,烫手。

    林也没有阻止,她看得出来,谢柏仪表面上对廖梨均的事情不在意,其实内心还是有个疙瘩。

    谁遇上这样的闹心事儿,谁都有得心烦。

    想喝就喝吧,没有坏处。

    这样一来,林也没敢喝多少。瞧样子,谢柏仪肯定会喝醉,所以她必须清醒着。

    酒喝光了,谢柏仪微醺,她没有喝够。

    林也出去点酒,趁着调酒师制酒的空档,她兴味十足的环顾四周。

    猛地,右侧卡座有一显眼的男人吸引了她,林也眼瞳一缩,略微想了想,抬腿朝着他走过去。

    彼时梁宴清正和友人相谈甚欢,耳边忽然听见一道女人的声音,“梁先生?”

    梁宴清抬头,认清了这张脸。

    她主动提起,“梁先生,我是柏仪的朋友,上次我们在警察局见过。”

    他颔首,不冷不热,“我记得你,有事?”

    林也掩饰好心底的小计俩,作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柏仪喝醉了,我……”

    她还没说完,就见这英俊的男人沉了脸,同时站起身子,“她在哪?”

    林也朝着包厢的方向一指,“我带你去。”

    她想好的措辞,全不用了。

    不就喝醉了,他好像很生气?

    就凭这点反应,要说梁宴清对谢柏仪一点情愫都没有?!她还真不信。

    林也倏地放下心来,廖影后没戏。

    走着瞧吧。

    梁宴清和友人解释了两句,便跟着林也往包厢走,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有人悄悄收回目光。

    是个年轻女孩,看上去面色有点犹豫,似乎正在考虑什么,十几秒钟后,恢复了坦然的神色。

    她喝着酒,不时注意着他们的方向。

    另一边,与其说林也带梁宴清过去,不如说她跟着梁宴清走,还得紧赶着。

    梁宴清步子大,很快就走在前面,林也直接说了包厢号。

    他们进去的时候,谢柏仪压根没注意。一共喝了五杯,烈性大,她脑仁子疼。

    人却清醒着。

    所以听见梁宴清的声音,霎时回了头,“宴清哥,你怎么来了?”

    她真的认清了,并没有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

    反而是梁宴清没弄明白,方才林也的话给了他误导,再加上这会儿谢柏仪神态迷离,目光朦朦胧胧,声音略略飘忽,可不是个醉鬼的样子么?

    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比出食指,“这是几?”

    谢柏仪觉得好笑,“一呀。”

    转眼却瞧见不断使眼色的林也,于是她心领神会,甩着脑袋,“三。”

    梁宴清咬牙,还学会买醉了!

    他伸手扶她,“行了,我送你回家。”

    她不住的推他,“还要喝……林也,不,不是林也……宴清哥……我们一起喝……”

    倒把醉酒的姿态演了个十成十。

    林也在旁边憋着笑,见梁宴清黑脸,装模作样上前劝,“柏仪,今天不喝了,我们回去吧。”

    “咦……又来了一个宴清哥……”

    “我是林也。”

    “你是林也呀!”谢柏仪恍然大悟,手一指,“那你是谁?”

    林也嘴角都抽了,还好梁宴清没注意。

    他捉住她的手,“别闹,回家了。”

    谢柏仪仍是问,“你是谁?”

    “梁宴清。”

    梁宴清弯腰去抱她,刚一打横抱起,听林也在边上惊呼,“柏仪,你怎么哭了?”

    他一怔,低头果然见怀中的人泪水滴答,睫毛上还沾着两粒,像草上的露珠一样,要落不落。

    梁宴清心中一软,放柔了声音,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哭什么?我又没凶你。”

    哪知她却问,“你和廖梨均是什么关系呀……”

    她挂着泪,看上去十分难过。

    梁宴清又是一愣,旋即想明白了,原来是为着这事儿啊!

    那天楼顶天台和谢柏仪说清楚后,他便告诉自己不要再向她解释和任何女人的关系,可看着她不好受的样子,他心中泛疼,像被针戳。

    他叹口气,认了,“除了代言,我和她没有任何其他关系。”

    她眼睛一亮,“真的?”

    梁宴清“嗯”了一声。

    谢柏仪破涕为笑,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宴清哥,你带我回家吧。”

    梁宴清抱稳她,迈开长腿往外走。

    林也跟在身后,服气。

    出了包厢,经过吧台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女孩举起了手机。

    ——

    秋分过后,A市开始入秋。

    今年秋天的雨水特别多,谢柏仪印象中,自从二哥结婚过后,已经落了不止五场雨了。

    到底一场秋雨一场凉,天气就这样渐渐冷下来。

    这日也是个雨天,下得细而密,缠缠绵绵的,像在诉说哀怨的故事。

    而温度一下子降到了十五度,谢柏仪穿上了丝绒质地的秋旗袍,外头套了工作服,埋头细细补着书页上的虫洞。

    这段日子她开始修复清代的一册宗谱古籍,破损特别严重,被虫蛀鼠啮、霉蚀、酸化和老化,补起来格外耗功夫。

    谢柏仪花了半个多月也才只修复了三页,要想在国匠盛典之前完成项目,够呛。

    今天她已经在工作室坐了快五个小时,肩膀发酸,背脊发疼。她直起身子,反手揉着,轻轻捶了几下。

    忽然,放在工作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她瞥过去,上面显示着熟悉的名字。

    一刹那,谢柏仪顿觉酸累全无,笑盈盈的拿起来,摁下接听。

    “喂,宴清哥?”

 16|第16章

    电话甫一接通,外面的雨便骤然变得急促,突然砸落下来,大而密。窗户开了一半,冷风掀起窗帘,携了些水点飞进来,帘子瞬间被沾湿一小块。

    谢柏仪握着手机,“喂,宴清哥”

    在这同时,她扯下口罩放到了一旁。

    另一头,梁宴清声音发紧,“你没事吧?”

    她莫名,朝着窗户走去,“没事呀……什么意思?”

    谢柏仪关上窗户,顺手扯开窗帘。

    刚才只顾着修复宗谱没注意,不知何时起,天色已经变得极昏暗了,灰色的云层仿佛浸泡在污水里,发黑发胀。

    “你现在在哪儿?”梁宴清问,他显得很急切。

    “学校的古籍修复工作室。“谢柏仪瞧着窗前黄葛树颤动的枝叶,感到疑惑,她问,“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梁宴清却什么都没有解释,说,“你就在那儿待着,我马上过来。”

    末了,他似是不放心,“工作室一般人进不了,是吗?”

    “一楼设了密码锁,知道的人没几个。”谢柏仪告诉他。

    “我知道了,在我到之前,你哪儿也别去。”梁宴清嘱咐。

    谢柏仪压住了疑问,“好。”

    她回到工作桌,重新带上口罩,拿起镊子修复破损的口子。

    口子足足有五厘米长,细细的一条,不规则斜着,破损严重。

    电话再次响起时,谢柏仪只补了一半。她并不被铃声打扰,借着放大镜的光慢慢把补纸粘贴上去,再耐心的撕掉多余的部分,收手。

    谢柏仪看了看,神色满意。

    铃声断了又响,嗡嗡震动,她这才瞥过去瞧,是梁宴清。

    此时梁宴清已经到了古籍修复中心楼底,车子停在门前,他人则站在大门边上,手里握着的伞滴答流水,脚下湿了一块。

    谢柏仪简单收拾好桌面,脱下工作服搭在椅背上,拿了手袋往外走。

    她身上是一套古蓝色的丝绒长旗袍,手工扣骨处,一枝梨花探出来,娇美优雅,而又安静从容。

    每走一步,都是风情。

    出门,落锁,下楼。

    她摁了下门掣,防弹门缓缓打开,梁宴清出现在眼前。

    他身材高大挺拔,像一株笔直的白杨树。

    谢柏仪笑起来,轻轻叫他。

    梁宴清眼底有惊艳的光一闪而过,他忽然想到一句古诗词: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他心里一颤,转开目光。

    梁宴清撑开伞,轻吁一口气,“走吧。”

    谢柏仪躲了进去,她挽住他的胳膊,身子紧紧挨着她。

    这么近的距离,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柔软,梁宴清不禁发热。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半月前的那晚。

    当时梁宴清抱着喝醉的谢柏仪离开得意酒吧,刚一走出去,林也就在门口拦了出租先走了。

    司机把车开过来,他抱着她坐进后座。

    她醉得厉害,整个人扒着车玻璃,不大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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