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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我后,他们悔不当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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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飞镜不想把他牵涉进来。
  她只是简洁地说:“我打周海楼的时候被周靖看到了,我有点担心,猜猜最坏的后果而已。”
  “他教子无方,怎么能怪到你头上。”
  罗泓的语气加重了:“我来A市前,听说过周靖的名声。据说这个人长袖善舞,但性格非常凉薄。你先不要去赴约,我给舅舅打个电话。”
  云飞镜拒绝了罗泓的提议。
  虽然学校里也有传言说罗泓家世也很好,但他转学过来时,是被分在学习见长的一二班,而不是家世见长的三四班。
  她知道A市首富牵涉着多大的财力和权利,除非到了马上会粉身碎骨的紧要关头,不然她不想把自己的朋友拉进这摊浑水。
  罗泓自己也提到过,他的父亲过世了。没有爸爸的孩子在世上会吃多少苦,云飞镜再清楚不过。
  她怕罗泓在他舅舅眼前也是看人脸色讨日子过活,那样的话,舅甥间的情分用一分就少一分,不能浪费在自己身上。
  她劝罗泓说,自己只是先去见见周海楼的父亲。假如对方真的咄咄逼人,那再找他的舅舅说情也是一样的。
  罗泓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那我送你过去。”
  这个提议,云飞镜没有拒绝。
  ……
  另一边,蕴味轩的二楼雅间,周靖手里已经拿到了一份云飞镜的基本资料。
  薄薄两页纸,便承载了云飞镜短短十六年里的所有大事记。
  她小学初中所在的学校都平平无奇,中考的名次倒是值得人看一眼。至于剩下的……
  周靖皱眉问秘书:“这孩子的监护人是落在街道办事处的?”
  “是。我去学校问过了,她家里好像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亲人了,连远亲也没有。母亲留给她一套房子后就走了。”
  “欺负个家里没人的孤儿,周海楼是越来越能耐了。”周靖响亮地冷笑了一声。
  秘书笑着劝他:“大少就是性格耿直一点,心地还是好的。”
  “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拎不清、看不透,该狠心的时候妇人之仁,该心软的时候又梗个脖子……我这辈子,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不省心的东西。”
  周靖皱着眉,和秘书抱怨:“我有时看他,心想这哪里像我?我当年十四岁就进省会里讨生活。你看看,他真是我亲生的?”
  这话这么重,秘书实在不敢接。他停了停,才稍微带开话题:“夫人性格就善良,大少也是随夫人。”
  “婉婉……唉,婉婉确实不聪明,可婉婉仁厚,大事上分得清。他要是能把他母亲的性格学全,我反而不担心了。”
  提到自己早逝的妻子,周靖的语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他又随意看了看云飞镜的资料,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张女孩入学时拍的的蓝底照片上。
  照片里的女孩子素颜,唇红齿白,还留着长发。
  她没学那些情窦初开、爱美爱打扮的小女生把头发散着,而是规规矩矩地结成一条马尾,发梢就搭在肩上。
  然而粗头乱服岂掩天姿国色。
  即使只透过一张不加修图的证件照,女孩子那种灵气逼人的清纯和美,也在第一眼时就脱出照片,扑面而来。
  “这个女孩……”周靖突然迟疑了一下,他伸手盖住了照片的上半部分,手指挡着云飞镜那双鹿儿一样的大眼睛,只露出花瓣一样娇艳的嘴唇。
  这个动作其实很普通,一般人拿到照片可能也随手盖着脸猜一猜。
  可这个小姑娘实在长得太漂亮了,而周靖一向又是个八风不动的性格。他的这个举动,未免惹人遐想。
  秘书看着他的举动,心里稍稍一跳。
  他跟着老板十多年了,知道老板是不好色的,自从夫人走后甚至没起过类似的心思。
  这女孩可比周总的儿子还小一年多啊。
  “我当时见到她,就觉得有点熟悉。老华,你看,她下巴和嘴唇的样子,真的很像婉婉。”
  周靖喃喃地自语:“我再看看……不,不太像,婉婉下巴这里,没有这个美人沟。”
  他带着一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失望和怅然,把档案重新放回桌面上,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唉,要是囡囡……今年也该这么大了。”
  在周靖默默感怀的时候,雅间大门突然被人敲响。
  华秘书起身迎客,他打开大门放云飞镜进来,并且把护送云飞镜来此的罗泓挡在了外面。
  “周总只请了云同学一个,同学你可以在一楼等等,我给你点了菜。”
  高一的男生已经很高了,发育成熟的看起来完全就是个成年人。罗泓身姿挺拔,视线和华秘书齐平。
  他一字一顿地对华秘书说:“我每隔十分钟会来敲一次门。如果你们晚开门一秒,我就会报警、破门。”
  华秘书只是脾气很好的笑:“你太多虑了——什么也不会发生的。”
  终于送走了罗泓,云飞镜坐在了周靖的对面。
  之前她的玉佩被砸时,她始终没注意到有这个人。
  直到现在,她才沉下心来注视着周海楼的父亲。
  从一个男性的角度来说,他是非常令人羡慕的:英俊、潇洒、事业有成。
  他鼻梁上架一副金丝眼镜,穿着非常体面,一双凤眼雪亮而凉薄,看着云飞镜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
  几乎在云飞镜刚刚落座的瞬间,她就已经感受到对方身上那种经年累月磨练出来的上位者的气质。
  “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云飞镜率先问道。
  “你和小楼之前,好像发生了点不愉快的口角。”周靖不轻不重地开场。
  “是。”
  “不用紧张,放松一点。”似乎注意到了云飞镜的紧绷,周靖笑了笑,“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年轻人发生点摩擦都是正常的。周海楼那个小子不省心,我已经骂过他了,他怎么能对女孩动手呢,为了脱身也不行。”
  云飞镜稍微有点意外。
  周海是个大蠢蛋,盛华校长是只面目狰狞的鬼。然而身为周海楼的父亲,盛华的大股东,这个周靖嘴里吐出的东西,听起来居然很像人话。
  这没有让她轻易以为对方是个好人,反而更重地提起了防备。
  对于她的防备,周靖装作自己没看出来。
  他笑着说:“我就经常说,有个性的孩子比没脾气的孩子强,没脾气的孩子是个面团,能有什么出息。你这样的小姑娘,又有性格,学习又好,以后是要有大本事的。”
  云飞镜短促地道了声谢。她很没有应对周靖这种人的经验,有点不自在地抿起了嘴唇。
  因为这个动作,云飞镜下巴上那道浅浅的小竖看起来更加显眼。
  在一旁陪坐的华秘书,心头突然重重一跳!
  刚刚周靖说的那段话,让他不自觉地反复扫视云飞镜的下巴和嘴唇。
  然后,就像他们周总说的那样,华秘书发现,自己竟然真觉得这个女孩子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可夫人已经过世十多年了,他又不是周总,对夫人情深几许。
  云婉的那张脸,在华秘书脑海中基本快被忘光了。
  那为什么会熟悉,这个女孩子是像谁……美人沟……
  华秘书猛地睁大了眼睛。
  在他看来,这个女生不是像夫人……
  她应该是像……
  华秘书近乎仓促地把目光转向周靖——果然,果然,怪不得自己会觉得眼熟!
  他们周总下巴上也有一道浅浅的美人沟,就在一模一样的位置,他天天都能看见!


第31章 柳暗花明
  云飞镜默不作声地看着周靖; 不对他那句夸赞发表任何感想。
  周靖大概也并不在乎她心里究竟怎么想。在做好铺垫,顺理成章地说出那句“你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后,他就口气一转,又在后面接了一句:“以你的天赋; 盛华也是耽误了你; 你还能更有出息一点。”
  说到这里; 周靖看了华秘书一眼。
  华秘书刚刚一直在观察云飞镜和周靖的相似之处; 因此有点神思不属。直到周靖咳嗽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他把满腔心绪都牢牢压在肚子里,捧了个牛皮纸的档案袋递给云飞镜。
  档案很厚; 沉甸甸的; 里面装着一大叠东西。云飞镜满腹狐疑地拆开档案袋的搭绳; 抽出其中的文件; 发现那原来是一沓本市高中的材料。
  从一中到三中; 再到六中九中十一中; 几所著名的省重点高校资料都在里面了。
  云飞镜心里默默升起了一个可能; 但她一时之间竟然有点不敢信。
  “您这是……什么意思?”
  周靖的话说得倒是很客气:“凤凰该栖于梧桐上; 你这样优秀的小同学,把你留在盛华还是可惜了。”
  云飞镜的心跳登时快了半拍。
  她明白了。
  山重水复疑无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大概盛华校长也没能想到; 他为了把云飞镜扣在盛华; 不让她转学; 甚至连脸都豁出去不要了,结果只是一眨眼功夫,事情就被他们校董给破坏了。
  云飞镜要很努力很努力; 才能不让自己脸上出现被馅饼砸中的快乐笑意。
  “我知道了。”云飞镜慢慢地说,“那您的意思是; 我挑哪所学校都可以?”
  周靖非常客气地反问她:“以你的成绩,不是本来想上哪个学校都可以吗?”
  是这样没错……不过之前是你们盛华压着人不让走啊。云飞镜心里冷笑一声,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原先的神色,不露出一点端倪。
  校长室一游,转学未果,但云飞镜已经从他那里学会了。
  在结果确确实实尘埃落定之前,她一点多余的事都不会做。
  “好,我明白了。那这个转学手续,我去找谁办?”
  “不着急,周一的时候华秘书会带你去办。”
  周靖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看起来还有点别的话想和她说。
  云飞镜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位A市首富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口吻非常温和地和她说:
  “我毕竟是个当父亲的,关于你和小楼打架的那个事,是我家的孩子没有道理。但他是我亲生的,看了孩子受伤,我就难免心疼。”
  云飞镜对他的态度毫不意外。
  这位周先生客客气气地把自己单独请到包间,软中带硬地问自己更喜欢哪个省重点,原因还能是什么。
  不就是因为他有那么个操蛋的、连女孩都打不过、还挨了云飞镜一顿胖揍的大傻儿子吗?
  只是不知道要他给自己转学,究竟是嫌自己影响了他儿子美好的校园环境,还是为人小肚鸡肠,打算给自己一个警告,替周海楼出气。
  按理来说,他这样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考虑的应该是前者。
  但刚刚经过校长室一役,云飞镜实在对他们抱有极大的不信任。
  出于谨慎,她甚至没流露出半丝雀跃,只是压低声音,努力摆出一副有点黯然的样子:“您不是已经决定把我转学了吗?”
  周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转学只是一种手段,而不是他的目的。
  “你们这些年轻人,往往都感觉自己已经大了,已经是个有主意的人。但我们做家长的看了,却不觉得是这么回事。我常常和小楼说,做人最重要的,一是不要走错路,二是不要交不好的朋友,学习成绩倒是其次了。”
  周靖说这句话时,稍微停顿了一下,在“朋友”两个字上加了个微妙的重音。
  眼前这个女孩子十几岁就学会自己讨生活,还能在学校里考第一,就算不是人精,至少也会看人脸色。他觉得对方应该听得懂。
  云飞镜果然听懂了。
  但说真的,她听到这句话时的第一反应,是“那周海楼这辈子完了”。
  身边的朋友一个陆纵一个舒哲一个严铮青,还有一个叫宋娇娇的妹妹,她看这个大傻子的人生眼瞅着走到头了。
  但她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配合地露出一个微笑:“父母为子女,计之深远。”
  周靖又把话说透了些:“小楼平时和他的朋友们相处的还是很好的,只是最近年轻人之间闹了点别扭——不过那也无可厚非。”
  “……”云飞镜沉默了片刻,她在考虑自己应该作何反应。
  她实在想不到,周靖这么一个大老板,想干的事居然和舒哲那个老鸨子是一样的。
  “您的意思是,我转学之前还得负责让周海楼和他的朋友之间和好,是这样吗?”
  周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他们男孩子的友谊成与不成,最后都是一段珍贵的经历,不必强求。不过,我不希望你再联系小楼的朋友们。”
  “……”
  有那么一个瞬间,云飞镜几乎想站起来,把茶水泼到这个人的脸上。
  她是犯贱吗?好不容易跳出火坑,最后还要去联系当初的施暴者?
  但云飞镜终究没有。
  她只是明白了,周靖和周海楼父子,说到底都是一路货色。
  他们太有钱,所以他们太傲慢。
  周海楼偏听偏信宋娇娇的一面之词,心甘情愿地给人做刀。
  而周靖大概从来都没了解过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他只是独断专行地觉得“自己的儿子发傻打架不学好,一定是被人带坏了”。
  既然和周海楼打架的那个人是云飞镜,那“交到的坏朋友”也无疑是她。
  因为云飞镜穷、因为云飞镜是个孤儿因为云飞镜势单力薄,所以他们只需要考虑“我怎么才能达到我的目的”,而从来用不着去正视“云飞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能在他们眼里,云飞镜就不算人吧。
  云飞镜无不讽刺地想着:周靖该会不觉得,他只是把自己转学,手腕已经是非常温和、非常友好了?
  “我没有他们的任何联系方式。”云飞镜简短地说,“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之前和小楼打的那一架……”周靖沉吟了一下,“他一开始判断错误,不该偏帮。但你也把他打得很重了。他也有错,你也有错。既然如此,我就做个和事佬,你们两个之间算是两清了吧。”
  “……”
  两清?谁让他说出的两清?谁给他的权利定义两清?
  直到现在,云飞镜甚至不敢回忆自己和周海楼打架的原因。
  一想到碎成两半的那块玉佩,她就连呼吸都在作痛。
  从和周靖见面开始,云飞镜一直都在压抑,一直都在克制。她怕之前校长室的旧事重演,所以无论周靖说出多么愚蠢可笑的话语,言辞中透露出对她怎样的误解和指责,她都不置一词。
  可直到现在,云飞镜实在忍不下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嗓子微哑,一字一顿地说:“那是我妈妈的遗物。”
  周靖闻言,有点讶然地看着她。
  “——被宋娇娇扔下去的那块玉,是我母亲的遗物。”
  云飞镜闭了闭眼,她抬起头,双目泛红,眼中隐隐含着一层薄薄的泪。
  “因为周海楼到场,自觉有人撑腰,让宋娇娇有恃无恐地扔下去的那块玉,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最后一点东西。”
  她连续把这话说了三遍,一直说到房间里寂静无声。
  在那一刻,三人的呼吸声深浅交杂着,每个人呼吸的频率都清晰可辨。
  “如果周海楼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喊出那一句话,宋娇娇不会毁去我母亲的遗物,我当然也就不会对他们动手。”云飞镜凝视着周靖,“他们有错,可我只是做了天下间每个女儿该做的事。”
  “……”
  良久,周靖低声说:“我很遗憾。”
  “谢谢。”云飞镜落音很重,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里不要出现哽咽。
  她说这件事,不是为了别人的同情,也不是为了示弱。
  “作为歉意,我愿意给你经济上的补偿。”周靖沉思了一下,“那块玉你可以送到任意一家玉行估价,如果价值在十万以上,我翻作十倍赔偿给你;如果价值在十万以下,我按照十万的十倍赔偿。”
  “不必了。”云飞镜一口拒绝。
  “其实,你不必这么坚持。”进到这间屋子里以后,周靖第一次低头喝了一口茶,好像这气氛让他也微微地感觉不自在似的。
  “你是在社会上生活过的孩子,和那些没出过校门的学生不一样,你知道钱的重要性。在我看来,世上的东西,多半都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如果有人始终不松口,那可能只是觉得价码不够高。”
  “……”云飞镜慢慢地说,“周先生真不愧是生意人!”
  周靖没有理会这句话里包含的讽刺口吻,反倒转而劝她:“既然玉已经失去了它象征性的意义,能有金钱作为补偿也是个安慰。我相信你母亲也愿意看你过得更好一点。而且,你往别处想想,房子也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
  云飞镜不冷不热地说:“谢谢提醒。”
  “钱会打在你的账户,如果不够可以再说。这件事是宋娇娇的不对,我也会让她给你道歉。”周靖停顿了一下,“小楼此前不知道那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对于那块玉的含义,你就不要和周海楼讲了。”
  “……”
  一时之间,云飞镜竟然不知道自己能说出什么话来。
  他真不愧是周海楼的父亲,他也真不愧是个好父亲。
  他把云飞镜的“不必赔偿”强行扭曲成开价不够高,然后再单方面宣布了和云飞镜的和解,自说自话地同她达成了合约,完美地保护了周海楼脆弱心灵的纯洁。
  为了不让儿子产生愧疚,他竟然连这一长串无耻的举动也能做得出来!
  云飞镜盯着周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如果我不呢?”
  周靖摇了摇头,看态度竟然还有几分遗憾:“根据我国法律,你可以向宋娇娇索要相应的精神赔偿……但一件事有一件事的说法,你和周海楼打架是违反校规的。”
  “……”
  明白了,如果她不答应,那就要因为打架被记大过,或者被退学;如果她装成没事发生,就能好好转学走人,再拿一笔不菲的赔偿金。
  “谢谢您给我又上了一课。”云飞镜慢慢地站起身来,“举一反三,我这就懂了。如果转学之前和周海楼说出这话,那我就要被退学;如果转学之后再和他说出这件事,您往我账户里单方面转的这笔钱就是我的勒索行为,是不是?”
  周靖显然没想到她脑子动得这么快,有点讶异地看了她一眼。
  “如您所愿,我不说。”云飞镜冷笑了一声,“不过我觉得您多虑了,见微知著,见子知父。我看到您就知道,您儿子周海楼,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感到愧疚呢?”
  她抓起桌上的档案袋,最后留下一句:“我选择转学去一中。”,就推开门径直地走了出去。
  ……
  直到云飞镜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脚步声也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头,华秘书才犹豫地开口。
  按理来说,他一个做秘书的在这种小事上遵循老板的决定就好。
  但是想到刚刚发现的,那两道几乎一模一样的美人沟,他实在忍不住多说两句。
  “周总,您刚刚是不是太严厉了?”
  周靖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良久才回答:“……我吓她的。”
  “啊?”
  “我也是有过女儿的人,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怎么能这么苛刻?”周靖说到这里,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但这个孩子不太老实。她社会经历太复杂,心思也未免太多。”想起校医院甚至都已经不肯给云飞镜挂号的态度,周靖就忍不住要皱眉头。
  “这个年纪的孩子胆子太大,什么都敢干。我不吓住她,怕她转学后还要生事。”
  但现在事情已经解决,周靖便略微放缓了口气:“她一个女孩子,其实也不容易。”
  “转学的时候,把今年的奖学金也一起结给她。还有那块玉,不要和她计较价钱,只要她的要求不过分,说多少你就给她多少。”
  华秘书全都应下,只是想到那个猜测,不由在心中默默苦笑——
  周总怕小鬼贪得无厌,被人要挟缠上,因此未雨绸缪。
  这种先把人吓住,再多给点补偿的做法,看起来似乎也无可厚非。
  然而要是他的猜测成真,这孩子真的是……
  那刚刚的这番作为,实在是大不适宜了。
  华秘书忍不住多嘴道:“对这孩子来说,可能钱确实没有那块玉重要。我看看她近期会把玉拿去哪儿修补,给她找找最好的补玉师傅吧。”
  等那块玉补好,他正好把照片拿过来给周总认认。
  “嗯。”周靖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但不要让她知道。”
  他视线最后一次在云飞镜档案的照片上盘亘了片刻,就把那薄薄的一页纸反过来扣住。
  “还有盛华现在的这个校长,我看他不太像话了。过两天董事会商量一下,学校里再设两个副校长的职务。”
  华秘书应下来。他心里清楚,这是要架空分权了。
  盛华的校长是个多大的香饽饽?
  你做不好,自有旁人来干。
  ——————————
  转学一事终于成为定局,不会再出现任何波澜。
  云飞镜径直回教室取了自己的书包。下午还有两节课和一节自习,但她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了。
  盛华的每一寸空气,就像是它的拥有人一样,都令云飞镜感到压迫和作呕。
  在云飞镜整理自己书包的过程中,罗泓一直站在门口等着她。直到云飞镜拎着自己的书包大步迈出教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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