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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怕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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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见面就问:“约会完啦?”他早猜到肖樾今天整个晚上都不见人影,一定是和殷遥在一起,毕竟这是拍戏刚回来,分别那么多天,回来先去见女朋友也正常,都是成年男性了,承受相思之苦也不容易。小山对此表示理解。
肖樾没有否认,应了:“嗯。”
小山顺势提醒道:“哥,以后要是和殷老师出门玩的话,注意点,人多的地儿咱可以戴个口罩哈。”
见肖樾看过来,他挑了挑眉笑着解释,“这新戏一上,粉肯定得涨一波啊,保不齐以后出门就要碰上粉丝了,再说了,你本来就有那么一批挺死忠的女友粉,天天蹲你微博打卡表白的,不能因为数量暂时不多就不当回事,是不是?这要是真被粉丝认出来了,拍了照了,殷老师那边也麻烦吧,毕竟没到公开的那一步,咱还是得考虑周到,低调点好。”
小山虽然平常有些跳脱,但讲起这种工作上的正经事还是有那么几分专业性的,虽说以肖樾现在的关注度,他这个经纪人确实还没到要处理这种事的地步,但在这圈里看多了艺人恋情的种种,多少也收获了一点经验,早早做好心理准备有利无害。
小山把话说完,看到肖樾点了头,他就放心了,紧接着切换到兴致勃勃的八卦模式:“对了,哥,我挺好奇的,殷老师看着温温柔柔的,但是吧,也不是很好接近的样子,你们两个怎么就……”他脸上露出想不通的表情,即使知道肖樾八成不会说,还是试探了下,“那什么,你们谁追谁的啊?”
果然,没有得到回答,只得到肖樾的一句反问:“问这个干什么?”
这就是不愿意说了。
小山知趣地笑了两声:“行行行,不问不问。”心里却想:早知道我那回就问殷老师了,她可比你会聊天,说不准还乐意告诉我呢。
肖樾离开小山家,在路上收到了新消息,点开对话窗口。
殷遥:我算了下时间,你应该到家了,对不对?
他回复:到了,你快点睡觉。
殷遥的回复很乖:知道了,现在就睡。
肖樾:晚安。
殷遥:晚安。
肖樾看了看几句对话,觉得催她睡觉的那句好像有点凶。知道她今天乘飞机很累,在出租车上都能睡过去,但是文字发出来好像就会不一样。
看了一会,他将手机揣进口袋。
第二天,殷遥整个白天都没有出门,所以没有用上肖樾那个戴围巾的建议。她早上很晚醒来,从镜子里看到颈侧的吻痕更加明显清晰。她抬手碰了一下,依然能想起他昨晚是怎样亲在这里。
不是很想承认,但真的……
有点遗憾,没做下去。
人在面对自己时,也并非能做到始终坦诚,殷遥依然不太想承认,但她此刻思绪确实跑偏,甚至在想,倘若昨天她非要勉强,那肖樾会怎样?
真是很过分的想法。
殷遥兀自反思了一会,撇开这个念头。
一天的空闲令人心情愉快,即使是与自己相处也乐此不疲,殷遥试了新入的胶片相机,又在暗房洗出照片。
下午五点钟,薛逢逢来了。她带来了水果和甜品。
几天不见,殷遥觉得连薛老大都变得可爱了,居然又给她买甜品,这是难得的待遇。
她热情地拿咖啡招待了薛逢逢,两个人难得和谐愉快地坐在沙发上聊天,说起要给凌凡拍片,薛逢逢很高兴,这会是个很有话题度的项目,几乎可以想象等这组片子出了,网络上必然会有一波讨论,毕竟凌凡国民度高,死忠粉还多,只要在工作室账号上放点男神花絮,热度完全不用操心
对薛逢逢的商人思维,殷遥给予理解,她没有提黄婉盛那一茬,毕竟这事从未公开,她作为无关人士,也没有立场多说。
聊天原本一直围绕着工作,直到殷遥颈侧那点痕迹被薛逢逢捕捉到。
都是成年人,不至于单纯到辨不出那是什么,薛逢逢没有大惊小怪,很随意地问了句:“最近有伴儿啊?”
殷遥注意到她的视线,反应过来,不至于多尴尬,但多少有一丝不自然。
“这又没什么,正常需求。”薛逢逢不爱谈感情,但对这种事儿倒是持十分开放的态度,只是说道,“不过明天要拍摄,你自己想办法处理下,贴个创可贴什么的。”
她在殷遥面前百无禁忌,最后甚至友好地提醒一句,“下次注意点儿,别瞎种草莓,这个地方贴个创可贴其实也挺欲盖弥彰的是吧。”
“……”殷遥觉得没错,是挺“此地无银”的,还不如肖樾的建议。
殷遥原本想着要约肖樾吃晚饭,但薛逢逢坐在这里没有要走的意思,看在甜品的份上,又偏偏几天没见,重色轻友赶人出门这种事殷遥也做不出来。
两人在家里待到六点多,薛逢逢拉着殷遥出去吃饭,甚至在电话里把黄婉盛也一起约上了,又说吃完晚饭去做头发,俨然是“girls’night”的架势。
殷遥坐在车里,觉得今晚恐怕是抽不开身了,于是摸出手机给肖樾发消息,提前告诉他一声。
肖樾很快回复了,说没事,他也要去和朋友打球。
殷遥又说晚上给他打电话,他回了“好”。
本以为今晚不会再见面,哪里想到有些巧合实在奇妙。她们吃饭的地点本来定在银泰,后来是黄婉盛提议去她和几个艺人朋友一起投资的那家新店尝尝,就当作探店,于是就这样换了目的地,跑去工体那边。
是家湘菜。
黄婉盛是长沙人,投资的餐饮除了火锅就是湘菜馆。
她们是在包间吃的饭,兴致一来,殷遥又喝了酒,黄婉盛也陪她喝了,只有薛逢逢因为要开车,坚持不碰酒。她们没吃多少菜,但聊天聊了许久。
等到结束,已经过了九点。
从包间出来,离开时经过零点厅,依然热闹得很,人不少,只有几张空桌。殷遥不过是随意看了几眼,忽然就注意到右手边最远的那一桌。
她最先关注到的是衣服,那件帽衫很眼熟,视线因此停顿一下,然后就看到熟悉的侧脸。有人递给他啤酒,他身边一个戴棒球帽的男人在说话,一桌人都笑起来,他也笑了。
殷遥一时太惊讶,无意识地停下脚步,不由自主地看着他。
黄婉盛走在殷遥身旁,口罩和帽子都戴得严严实实,她疑惑地碰了碰殷遥,声音被口罩捂得有些含糊:“怎么了?”
脚步最快的薛逢逢此时已经到了门口,眼见后面俩人像丢了似的,又往回走几步,不高不低地喊了声:“遥遥。”
肖樾在这时侧眸,循声望过去。
视线倏然停住。他眼里的惊讶不亚于殷遥。
以为是个相同的字音,转头也只是下意识的动作,没想到会真的看到她。
目光只短暂地碰了一碰,殷遥还没来得及朝他笑一下,薛逢逢就已经走来,站到她面前,“怎么了你?”
殷遥对她说:“我去下洗手间,你们先去取车,好吗?”
“行,你一会出来到路口待着。”薛逢逢没多想,带着黄婉盛走了。
殷遥仍站在原处,低头编辑一条信息,然后走去门外,沿右手边台阶向前走了十几步。
她等了片刻,有人走了过来。
殷遥在半昧不明的灯下回过身看他,眼里藏着盈盈笑意,“被我抓到了吧。”
肖樾看着她喝酒后微微酡红的脸,忽然抬了点眉,短促地笑了一声,“谁抓到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依然短小
第22章
对于这场偶遇,两个人心情似乎都很好,饶有兴致地进行了这么幼稚的开场白。
殷遥不说话地望着肖樾,神情很是放松,显出几分懒散自在,夜里有风,她的长发微微拂动。
肖樾看了看她,“你喝酒了?”
殷遥大方承认:“喝了啊。”
“那你还清醒吗?”
殷遥一笑,“你觉得我不清醒吗?”
肖樾没答。
殷遥又问他,“不是说去打球?你骗我的?”
“谁骗你了?”他说,“刚打完,才来五分钟。”
“哦。”殷遥点了点头,“那些是朋友?”
“嗯。”
殷遥:“都是男的?”
肖樾微一抬眉,眼神在说:你不是都看到了?
殷遥:“确认一下。”
隔了几秒,肖樾也问:“那是你朋友?”
“嗯,短头发那个看到了吧。”殷遥告诉他,“跟你说过的,薛逢逢。”她眨一下眼睛,“薛魔头。”
“看到了。”因她的表情和语气,他有点意外,“有这么厉害?”
“嗯,她一直特别厉害,以前做我经纪人时就已经很彪悍了,她帮我谈项目,别人都占不了我们便宜,她定的报价,没人压得下来,她如果发火,你就会知道什么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你知道她吵架时语速有多快吗?”殷遥告诉他,“是我的两倍,我总是惨败,所以很怕和她吵架。”
她十分自然地向他吐槽薛逢逢,就像在和朋友聊天。
肖樾目光温和地看着她,“你也有怕的?”
“当然。”殷遥笑着,“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觉得我很厉害吗?”
“嗯。”
他这么应了一声,眼睛有些随意地朝她脖子那里看去一眼。光线实在不够好,没法看清。
“好了吗?这里。”他抬手,指了下自己的颈侧。
殷遥愣了一下,转而就笑了出来,一个吻痕这么心心念念惦记着吗?
她将头发拨开,微侧了点脸庞,给他看那个地方,“好了吗?”
他当真走过来,站到近前,略微低头去看。
殷遥忍俊不禁,怎么这么好玩啊。
她轻轻推了他一把,“你还真看?”
“……”肖樾这才知道她是故意在逗他。
殷遥觉得太有意思了,大抵是酒意作祟,她心情放松过头,毫不收敛地说,“干嘛那么在意这个?因为是第一次吗?那你很厉害。”这是公然调‘戏了,调‘戏完她自己先笑起来,眉眼都弯了。
“有这么好笑?”肖樾淡淡地看着她。
“嗯。”
“你笑点挺低。”
“是啊。”殷遥十分坦率地接受这个评价,说,“比不上肖老师,我好费劲也讨不到你一个笑。”今晚她吃饭时和黄婉盛讲话,两人喝了酒一直互相打趣,她“黄老师”、“黄老师”地叫个不停,这会儿十分自然地就叫出一声“肖老师”。
肖樾觉得她好像真有点喝多了,和平常不太一样,今晚总是笑,说的话也……
不知怎么形容。
他早就了解到,她喝酒后爱乱说话,并不能作数,之后她只会无辜地说自己喝多了。
见肖樾沉默着,殷遥伸手拉了他的袖子,“又不高兴了?哎,我就说了,好费劲也讨不了你欢心。”
肖樾觑她一眼,“你费什么劲了?”
“我不费劲吗?”殷遥的手指沿着袖子往下,拉住了他的手,人也靠近他。
她身上带着轻微的酒气,眼里仍然是笑的。
风吹来,她的头发被吹得贴上脸颊,有些凌乱地遮了点视线,她抬手拂到耳后,“店里那么多人,我都认出了你,这不容易吧?”
她靠得更近,肖樾更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红晕。
殷遥也不管这胡同里会不会有人走过,只想往他怀里靠。在这点酒意中,她俨然又有了些当年谈恋爱时的小女孩儿姿态,可她自己并没有察觉,微仰着脸说:“我撒了谎,就想在这里见你一下,你都不对我笑一笑吗?”
肖樾喉咙口泛热,到底是受不住她这样,他眸光动了动,“你真的……”
话没说完,脸略微别向一边,嘴边已经有了笑容。
“我真的怎样?”
“过分。”
带着很低的笑音。
殷遥轻轻笑开了。
店里有几人吃完出来,沿着台阶走下去,聊天声响亮清晰。
肖樾松开手,殷遥也因这动静回过神,她的手机在这时响了,是黄婉盛打来的电话,一看就是催她走的,殷遥接通,说:“我好了,马上过来。”
她挂了电话,看了看肖樾:“我得走了,你进去吃吧。”
“送你过去?”
殷遥笑着拒绝:“才几步路啊,你进去吧,你朋友都等久了。”
她踮脚,在他脸侧亲了下,然后走下台阶,挥挥手走了。
短暂的一天假期结束,隔天殷遥投入工作,连续忙到周末,这期间也没见上肖樾,剧组有一些宣传活动,他得参加,跟着跑了三个城市。
周日这天,殷遥闲了点,收工很早,傍晚完成外拍,早早回了工作室。
和薛逢逢在餐厅吃晚饭时,接到靳绍打来的电话,本以为又是约她去酒吧玩,打算一口拒绝,却听到靳绍讲了件正经事。
薛逢逢见她挂了电话后脸色不对,问:“那家伙说什么了?”
“谢云洲出了车祸,今天上午。”殷遥说。
“啊?”
“不是很严重,没什么生命危险,已经醒了。”
“哦。”薛逢逢看了看她,毕竟相识多年,一眼看破,“所以你是在想要不要去看他,对吧?”
殷遥并不否认,问她:“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薛逢逢没有直接回答,拖长音调“嗯……”了声,眉挑了挑,“说实话,其实我对谢云洲这人没什么偏见,虽然他脾气差、嘴巴坏,有时候让人挺想揍他一顿,但是当初也算很护着你了,白迎迎闹成那样,什么脏水都往你身上泼,以白家的做派,要是没他谢云洲,我可没那通天本领,事儿也压不下来,你顶个小三的名头,白家再使点绊子,咱们工作室搞得成吗?这一点我可是记着了。”她讲到这里停了一下,两口喝完汤,站起来拍了拍殷遥的肩,“毕竟是你亲哥哥,这事儿你自己决定。”
说是让她自己决定,其实已经有了倾向。
殷遥独自坐了片刻,把饭吃完,回办公室收拾东西。
十分钟后,她下楼取车,打了个电话给靳绍。
殷遥在医院大门口见到靳绍。
他站那等着,单一个姿势就显露出与旁人不同的少爷气。
殷遥走过去,靳绍开口说:“我还当你不会来了呢。”随即看了看她手里的水果,“这么客气啊,还带东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缺。”
“他不缺是他的事。”殷遥说,“走吧。”
“行行行,我领你过去。”靳绍边走边告诉她,“你来的这时间可真算巧的,谢家的人刚走,你哥哥受个伤,整个谢家都搞轰动了,这么一下午来了几拨人了,听说连老太太都想来看孙子,被劝住了。”靳绍啧啧两声,“我奶奶可没这么疼我。”
殷遥没接他的话,问:“他怎么样了?”
“还行吧,折了腿而已,想活蹦乱跳一时半会儿是不行了。”
说着话,就走到了病房。
病床上,谢云洲靠在床头看一份报,助理站在一旁说着什么。
靳绍喊了声,他抬眼望过来,有点儿愣。虽说是小车祸,没多大危险,但怎么说也是遭了罪,他脸色明显差了不少,额头上还有些擦伤的痕迹。
殷遥走进去,一旁的助理过来接了水果,喊:“遥遥小姐。”
殷遥点点头,看了看病床上的人,沉默几秒,低声开口:“哥。”
作者有话要说:我再短一天好吗?
第23章
谢云洲微怔了下,面上没什么动静,也不开口叫她坐。
靳绍知道他好面子,但现在台阶都给了居然还不往下走,这人真是……
他有点无语地过去拉了拉谢云洲的助理,眼神示意了下,对方立刻懂了,说:“遥遥小姐,您坐这儿,我去给司机打个电话,还有些东西需要送来。”
殷遥点头:“好。”
靳绍“啊”一声,“对,那什么,我也不搁这儿耗着了,我还得回家一趟,我奶奶催了几回。”
殷遥看向他,靳绍朝她眨巴眨巴眼睛,然后转头对病床上的人说:“走了啊,云洲哥,你好好养养你那腿!”
谢云洲被他烦一下午了,话都懒得说,给他个眼神,就算应了。
靳绍早习惯这人的臭脸,毫不在意,凑近对殷遥蹦了句极不标准的粤语:“那遥遥,我走先,迟点打电话俾我。”他最近身边跟了个广东姑娘,天天逗着,模式一时没切换过来,对殷遥也用了那种浮浪语气。
谢云洲听得皱眉,冷声道:“你怎么跟遥遥说话?”
靳绍被他训得一愣。
谢云洲目光森森地看着他:“少把你那些浪荡习气用遥遥身上。”
靳绍摸摸鼻子,难得的怂了:“行了,云洲哥,下回不敢了。”他从小就这德行,谢云洲一发火,他总能乖上几分钟。
殷遥推他一把:“快走吧。”
靳绍走后,殷遥在床边坐下,“你发那么大火干什么?”
谢云洲脸色阴沉:“你还护着他?”
“我护着谁了?”殷遥说,“我又没有替靳绍说话,我是觉得,你老发火有什么好处,伤身体你不知道吗?”
真是跟他半句话都不投机,殷遥暗自压住快要升腾的火气,怕他又要说出什么刻薄之言,她会忍不住顶嘴,于是起身去给自己倒水喝,这么好的贵宾病房,又宽敞又豪华,什么都不缺。
殷遥随意看了几眼,端着水坐回去,听到谢云洲说:“有牛奶,自己拿。”他语气缓和很多,还给她指了位置。
殷遥因为这话顿了顿,抬头看他那张受伤后苍白的脸,问:“怎么出的车祸?你自己开的车?”
谢云洲点了点头,也没细说车祸是怎么发生的。
殷遥:“你这么谨慎的人,开车都不知道当心,而且你还有司机,自己不行别逞能啊。”
谢云洲凉凉地看着她:“不能说点好听的?”
殷遥默了默,问:“腿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他说,“没那么快好。”
殷遥只好说:“那你好好养着吧。”反正有的是人照顾他,也轮不到她操心这个。
话讲到这里,她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其实气氛已经好了很多,不再那样剑拔弩张,自从上回吵架以来,还是难得有这样平静的片刻。
两人都沉默着,过了会,谢云洲突然说:“还是搬回家住吧。”
他说的“搬回家”,是让殷遥搬回他那儿。
有一阵,他们兄妹俩关系还可以,殷遥听他的话,从薛逢逢家搬出来,去他那儿住了两个月,后来一言不合谈崩了,殷遥就搬走了。
他现在提这个,殷遥还是拒绝,但她这次婉转许多,“不了,你不是看到了吗,我住得也不差。虽然比不上你那,但够了。”
“你……”
“哥,”殷遥打断他,“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不想住回你那儿,也不想再回谢家,我已经改过一次姓,就不会再改回去。我不想住到你那里,然后再因为这些同样的事吵架。你有你的利益要考虑,你做什么选择我从来都不管,但不要把主意打到我这里。”
她微微停顿,决定干脆趁这个机会一次说清楚,“在你们眼里,我是谢家出走的女儿,但在我这里,我只是殷遥,我随我母亲姓。即使谢家没有女儿,也不要盯着我,不要想着以后将我的婚姻也拿去当生意。”
谢云洲脸色铁青,但也没有发火,只问道:“说完了?”
“还有一点。”殷遥竟还笑了下,“你明明都知道对吧?我私生活很不检点,又有梁津南那一出,你费多少手段帮我遮掩,我也变不成白迎迎那样清白无辜的闺秀小姐,谢家不知道会怎么看我呢,单单老太太的唾沫就能把我淹死吧,你为什么要让我去承受这些呢?”
“你怕别人唾沫吗?”谢云洲语气沉缓,有一丝嘲讽地说,“你真怕,还总带着人招摇过市,生怕我不知道你养着小模特是吧?就是故意气我。”
“我也不想气你,谁让你固执又不讲理。”这句没什么火气,她声音低柔,倒有些亲昵。
谢云洲睨她一眼,少有的没有反击。他视线落在洁白的被子一角,“你真以为我让你回谢家,就是为了给自己多加一个砝码来争那些吗?”
殷遥愣了下,说:“我知道你不是,但你不用为我打算,我不需要再回去分那一杯羹,即使我可能一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钱。”
她这个表态清楚明确,且理智冷静,并非像之前那样怒火冲冲地告诉他“我不要和你们谢家扯上一点关系”,谢云洲将她所有的话都听进心里,垂眸沉默,半晌低问一句,“那我这个哥哥呢,你还要认吗?”
殷遥:“我今天不是叫了你吗?”是说刚进门的时候。
谢云洲不说话。
殷遥便又叫他一声,然后说:“我想好好过我的生活,不想再跟你赌气,故意做那些你不喜欢的事,想想挺幼稚的。”
“你也知道幼稚?”谢云洲冷哼了声,“进步了。”
殷遥轻轻一笑:“好了,我要走了。你给你助理打电话,让他来陪你吧。”
谢云洲也不留她,手挥一下,“走吧。”
殷遥走到门口,又听得他唤:“遥遥。”
她回过身。
“你有什么事儿找我,老找靳绍算怎么回事?”他那张脸上依然没有半点笑容,冰山似的,“我现在的一切也不都是从谢家拿的,你撇那么清幼稚不幼稚?”
殷遥怔怔看他两秒,眼睛有些热,她很快地点头,挥挥手走了。
殷遥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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