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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怕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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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穿一身玄黑的劲装,同色的束发锦带,又高又挺拔。
  殷遥静静看着,直到那个人转身,看到脸,她就笑了。
  好一个祸国殃民小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我食言了,肥两斤


第28章 
  快要开拍,化妆师趁着最后一点时间稍稍给演员补个妆。
  肖樾皮肤好,不用涂脂抹粉大半天,只要稍微注意点阴影感,让脸在镜头里更立体,所以化妆师随便抹两下就完了。
  他走到旁边,有另一个男演员和他讲话,他略微低头,似乎思考了一会,然后面色认真地说了几句话,像在回答对方。
  殷遥一直看着。
  一两分钟后,他终于抬头,视线随意地往前。
  殷遥的心跳莫名快了一些,然后发现肖樾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隔着一段不算长的距离,中间有机器和不断走动的工作人员,她觉得肖樾好像愣住了。
  几秒后,旁边男人拍了他一下,又同他说话,肖樾像是陡然回神,脸侧了点,听完那人的话什么都没说,眼睛又朝她看过来。
  殷遥不知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他像是在克制自己。
  是很激动吗?是不是想来抱她?
  殷遥这样自恋地想着,忍不住对他笑了一下。
  周围有太多人,而且他马上就要工作,这些客观情况都不允许她有更多其他的表示。
  也就在殷遥这么想的时候,这一场开拍了。
  和上一场用的是同一个祠堂布景。
  整个棚里严肃起来,工作人员一一就位,围观的演员也都保持安静。
  和肖樾搭戏的是上一场那个男演员,在戏里他是肖樾的大哥。这是一场兄弟争执的戏,两位演员都有不少台词,对情绪的要求也很高。
  肖樾一上场就跪下了,听着那位大哥训斥。
  从殷遥的位置,看到的是整个场景的侧面。她看到他垂头抿着唇,脊背却挺得笔直。
  殷遥从台词中听出大概的剧情,赵小将军因为少年意气,在校场打了侯爷家的公子。
  一段好长的训斥结束,肖樾突然起身,反驳兄长。这里要表现出他又气又委屈的心境,所以他抬头时是红着眼睛的,他台词记得很熟,气急败坏地顶嘴,最后抹了一把眼睛,又重新跪回去。
  殷遥从来没有见过他个样子,看完了这场有点回不过神,仍然沉浸在他刚刚的情绪里。
  可惜,肖樾明明表现得很好,但因为那位大哥的情绪不到位,需要重拍。
  导演把那位男演员叫过去讲戏。
  在这间隙,化妆师递了张纸巾给肖樾,又去检查他的妆。
  殷遥注意到,他好像又在看她。
  她忽然意识到,待在这里是不是会影响他工作?
  这样想了一会,在下一遍开始时,殷遥没再继续看,她和黄婉盛一道出去,回到角落里烤火。
  冬季天黑得早,这才不到五点,外面天色已经很暗。
  黄婉盛今天的戏份还剩一场,晚饭前就能拍完,她对殷遥说:“你来得倒也赶巧,我今天没有夜戏要拍,等会儿结束就能走了,带你去吃点好吃的,今晚平安夜,街上应该还挺热闹。”
  “你们这儿也过平安夜吗?”
  “过啊,”黄婉盛说,“剧组还会发苹果呢。”
  殷遥感叹:“你们剧组生活还挺丰富多彩。”
  “苦中作乐罢了,”黄婉盛笑着问,“你想去哪儿玩吗?趁我有空,还可以陪你。”
  殷遥没有说话,黄婉盛以为她在思考,便提议道:“梦幻谷要不要去啊?一般游客来横店,好像都挺喜欢去那儿。”
  殷遥摇头:“不想去。”
  “那你想玩什么?就陪我待在酒店吗?”
  “婉婉,”殷遥向她坦白,“我除了来看你,还有另一个人要看。”
  黄婉盛一愣。
  “谁啊?”
  “刚刚拍戏的那个。”
  黄婉盛怔了一瞬,微微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问:“是肖樾?”
  殷遥笑着点头。
  黄婉盛看着殷遥的神情,想起她上次说遇到个人,立刻就明白了。
  虽然很惊讶,但黄婉盛毕竟在这圈里见多了八卦事,不至于震惊到拍大腿的地步,很快就平静下来,“什么时候认识的?”
  “六月。”殷遥说,“你那么快就猜到他,是不是也赞同我对他的评价?”
  “是说特别好看吗?”黄婉盛一笑,“我要说不赞同,你不得跟我绝交啊?”
  停顿下,她诚恳地说道:“你眼光是不错,他非常有潜力,已经明显在走上坡路了,现在这个角色他把握得很好,有血有肉的,等剧上了的话应该会再上一个台阶。”
  殷遥:“你这样说话像一个经纪人似的。”
  黄婉盛:“我是客观评价。其他的我也不了解啊,虽然在戏里我是他阿姐,但下了戏接触不多,他好像话挺少的,至今还客客气气叫我‘黄老师’呢。”
  殷遥说:“他有点慢热。”
  “是吗?”黄婉盛笑着揶揄道,“可是……六月到现在,好像也才半年吧。”
  “……”
  殷遥低头笑了,没再说话。
  黄婉盛看到她眼里的神采,心里有些惊讶,说:“你要在这等他下戏吗,他今晚好像要拍夜戏的,估计等一下吃了晚饭就要转场到野外去,你是跟我回去还是怎么办?”
  “跟你回去吧,我不想打扰他工作。”心想等他下了戏再说。
  “那好。”
  过了会,助理又来叫,黄婉盛便去拍今天的最后一场戏,叫小助理先领殷遥去外面的保姆车里。
  等她拍完过来,车就往万盛街开去。
  到了酒店,正准备去吃饭,肖樾的电话打来了,殷遥猜测应该是到了他们放饭的时间。
  一接通,就听到肖樾问:“你在哪儿?”语气有些着急。
  “我回酒店了。”殷遥说,“听说你还有夜戏要拍,晚上结束了告诉我吧。”
  肖樾没有回答,他站在青砖垒起的断墙边,听着十几米外放饭的吆喝声,问她:“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好要来看你吗?”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我说话可是很作数的。你去吃饭吧,不然要被别人抢光了。我挂了。”
  没听到他应声,又催促一句:“快去吃饭。”讲完就挂掉。
  肖樾这晚十一点下戏,一结束就告诉殷遥,但她没回复他。
  剧组的车把大家送回酒店。
  进了电梯,肖樾又发了条消息,问殷遥睡了没。
  等了三分钟,收到回复:“我在酒店左手边的街上,你下来。”
  他刚开了房间门,看到这条,拿了身份证又立刻出门,电梯在一楼没上来,他走楼梯下去。
  殷遥站在街角,路上时不时有散了工的群演经过。
  她站在路灯下,旁边有一个已经收摊关闭的报刊亭。等了一会,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腿长,脚步快,身上穿着统一的长款羽绒服,因为个高,也不显得笨重。
  他走到近前,殷遥将他拉到报刊亭后,冷风被阻断。
  “婉婉说,你们住的酒店一直都有记者盯拍。”殷遥没那么了解娱乐圈,不知道肖樾这种程度的男演员会不会有人盯,她觉得保险起见,还是远离那个酒店。
  肖樾知道她说的“婉婉”是指黄婉盛,今天看到她们两个站在一起。
  他没有开口,静静看了殷遥几秒,路灯从左上方漏进一片光,她的脸庞很白。
  殷遥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说什么?”他抬手碰她的脸。
  “随便。”她抬了抬下巴,“这么久不见,都没话要告诉我吗?”刚说完,就被他连人带衣服一起裹到那件定制的宽大羽绒服里。
  他一个字都不说,头低下来,轻轻含住她的唇。
  过了会,在她嘴巴里尝到奶味。
  “又吃甜品了?”贴着唇问出这句,声音低得不行。
  “……婉婉给我买了芝士蛋糕。”
  “好吃么?”
  “嗯。”肖樾羽绒服里只有件线衫,贴得太近,殷遥几乎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热量不断地传给她。
  这话之后静了片刻,他抱她抱得很紧,灼热的呼吸不断地拂在她耳侧的头发上。
  “前面五百米有家酒店不错。”默了下,说,“我带了身份证。”
  殷遥听明白他的意思,轻轻地笑起来。
  肖樾松了手,退开一点,垂眸:“笑什么?”
  殷遥弯着眼睛,说:“我可没打算跟你去另外开房间。”
  肖樾不说话,觑着她的眼睛。
  殷遥慢慢收起笑容,“听婉婉说,你们明天四点钟起床化妆,是不是?”
  他点头。
  “你需要休息。”殷遥别有意味地看着他,“你知道,如果你和我住,今天晚上我不会让你睡觉的。”
  肖樾默不作声地站了一会,告诉她:“明天晚上我不用拍戏。”
  殷遥点头,“好,我等你。”她轻轻踮脚,手从他的后颈绕过去搂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说:“我在片场的时候,是不是会影响你工作?”
  肖樾不太想回答。
  但殷遥这句话问得很温柔,他不想骗她,承认了:“我会想看你。”
  “为什么?”
  “不知道。”
  殷遥又笑起来,故意说:“我去看婉婉演戏,她就不受影响。”
  “……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
  肖樾别过脸,懒得跟她说,可过了两秒,又忍不住转回视线,严肃地告诉她:“也有别人来探我的班,我也没有受影响。”
  殷遥却抓偏了重点,“有人探你的班?”
  “……是以前。”
  “女人吗?”
  他不答话。
  “是追你的人?”殷遥点头,“我知道了,是追你的人。”
  “我又没有答应。”肖樾说,“是她自己要来的,我没有和她说话。”
  殷遥:“你和她说话了,我也不会知道。”
  “……”
  都不知道话题怎么扯到这里,总之又刷新了两人在一起后幼稚对白的下限。
  憋了几秒,肖樾低声问她,“你是在吃醋吗?”
  殷遥不说话。
  肖樾蹙眉,唇抿了下,手从羽绒服兜里摸出个包装好的苹果递给她。


第29章 
  “……”
  殷遥被他突然变出来的苹果成功地逗笑了,这什么路数啊?
  这人真是……
  不按常理出牌。
  她故意不接,肖樾直接拉过她的手,把苹果放到她手里:“给你。”
  碰到她手腕时,他低头看了眼,有点惊讶,“你戴了这个?”是他送的手链。
  “是啊,挺好看的,我为什么不戴?”说完睨他一眼,淡淡说,“不像你,我送的手表你都不戴。”
  肖樾因为这一句愣了下,眉微凝,没有多想地说:“我想留着。”
  “留着干什么,做古董吗?”
  “拍戏不方便戴,”他解释,“片场混乱,怕弄丢了。”一旦开工就总是在不同的片场辗转,剧组杂物本来就多,经常找不到东西,每场戏又有专门的服饰要求,手表一戴一摘的,他身边没有专门的助理跟着拿东西,确实不好保管。
  这个理由殷遥倒是理解,她又想问“那香水怎么不用呢”,想想又觉得有点没意思,像小学生谈恋爱似的。
  记得以前薛逢逢吐槽时说过“谈恋爱降智”,想起刚刚那个无聊幼稚的探班话题,殷遥觉得这话不无道理,她原本也就是想口头上逗逗他玩儿,结果还真把自己逗进去了,上赶着吃一桶老陈醋,与她十七八岁谈恋爱时的样子没差。
  可她已经快要二十六了。
  殷遥捏了捏手里的平安果,抬头问:“这苹果是剧组发的吗?”
  “嗯。”
  “你特地留给我的?”
  肖樾点头。
  殷遥想想也知道这个时间外面应该不好买到,再过一刻钟就不是平安夜了。
  不过是剧组免费送的一个平安果,她就抛掉了那个诡异的探班争论,主动去抱肖樾:“好了。”
  肖樾一愣,嘴角扬起,脸庞在昏光中棱角清晰。他将她搂紧。
  殷遥便听得耳边一串低低的笑,他带着笑音问她:“不生气了?”
  “没时间跟你生气。”殷遥脸靠着他的胸口,声音甕甕的,想起他四点要起床的事,说,“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肖樾却不动,“再待一会儿。”
  可是这个“一会儿”过得飞快。
  殷遥转头看看前面路上,路灯下依然有不少人走过去,拍完夜戏的群演真是一茬又一茬,除了群演,可能还有游客,或者娱乐记者。
  她转过头,伸长手臂将肖樾的羽绒服帽子戴上去,宽大的帽檐都快能遮掉他半张脸。
  “可以了。”她牵起肖樾的手,“走吧。”
  两人从报亭后绕出来,沿着路往前,到了距离酒店大门几十米的地方,殷遥松开手,“我先进去,你等会进来。”
  说完,也不等肖樾回答,脚步飞快地走向酒店门口,不忘回身朝他挥一挥手。
  肖樾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他独自站了会,心情有一丝复杂。
  不知道是不是黄婉盛教了她,她才学会这样生疏又仔细地帮他避着也许对他并不感兴趣的记者。
  殷遥第二天没有去片场,就在酒店待着。黄婉盛有半天要拍戏,下午半天空闲,她中午下了戏回来和殷遥吃饭,说起片场的事,忍不住要笑。
  “哎,你家那位今天难得来跟我说话了。”
  殷遥正在吃一块排骨,有些惊讶地抬头,“说什么了?”
  “你猜一下。”
  “是不是跟你讨论戏?”
  黄婉盛摇头,“不是。”
  殷遥思考了一会,“难道跟我有关?”
  “嗯。”
  “……向你打听我的事吗?”不至于吧。
  黄婉盛不卖关子了,告诉她:“我们今天拍的那场是我拿鞭子抽他,拍完了中间休息,他特别突然地过来跟我说谢谢我照顾你。”她越说越想笑,“……就特别一本正经的,你想象一下,还叫黄老师,我以为要说什么,哎,他是不是觉得你是他的人了,向我宣示所有权来了?”
  殷遥也被逗笑:“那你跟他争了吗?”
  “我需要争吗?昨晚你可是睡在我的床上。”
  这话说完,两人一齐笑起来。
  笑完,黄婉盛正经了点,给殷遥舀了碗汤,“我还真想象不到你们俩平常相处什么样,他这性格,估计很容易认真吧?”
  “是有点。”殷遥说,“不过还挺好玩的,现在跟我熟了,他好像也有些变化。”
  至于什么变化,殷遥也说不清楚。
  黄婉盛笑问:“是被你带坏了吗?”
  殷遥认真点头:“确实有这个趋势。”说完又笑。
  黄婉盛很温和地看着她:“你好像确实比以前开心了很多。”
  殷遥点头:“是啊。”
  这天晚上,殷遥也是和黄婉盛一同吃饭,吃完去她房间拿东西,然后去几百米外的另一个酒店办入住手续。
  她将房间号发给肖樾,拿衣服出来,去浴室洗澡。
  肖樾七点钟收工,跟剧组的车回去洗了澡,换一身衣服就去找殷遥。
  殷遥听到敲门声,头发才吹了一半,她将吹风机丢在床上,过去将门开了道缝,见他站在门外,没穿剧组那件羽绒服,身上是件中长款的连帽外套,她打开门让他进来,肖樾将手里的纸袋放在桌上,扯下帽子。
  殷遥一看纸袋上的logo就知道他带了吃的,走过去看了眼,里面是咖啡和蛋糕。
  都是她喜欢的。
  “我最近可能真的要胖了。”她一边这样说,一边毫不停顿地将东西拿出来,先喝了口咖啡。
  肖樾在脱外套,把衣服扔到床上,回头看她一眼,淡淡地说:“没胖,还是很瘦。”
  “男人的话不能信,你不知道吗?”殷遥靠在桌边,一边喝一边看着他,目光忽然停住,她走过去,隔着很近的距离看他,“眼睛怎么了?”
  肖樾顿了下,反应过来,告诉她:“拍了场哭戏。”
  “哭戏?”
  他点头,“戴着隐形,就这样了。”
  “你不是只有轻微近视吗?”
  “不是近视才戴的,赵殊……”他耐心解释,“我演的那个角色,不是中原人,是小时候被将军府收养的,眼睛会跟别人不太一样。”
  殷遥听懂了,戴隐形是调一下瞳孔颜色,这是很常见的操作,昨天她在片场都没看出来,应该是在近景镜头里会比较清晰地体现。
  殷遥皱眉,“所以你整部戏都要戴?”
  “嗯。”
  殷遥又问:“你用了护眼液吗?”
  肖樾摇头,看她有点紧张的样子,他笑了。
  “你笑什么?”殷遥抬着头,仔细看他眼睛里明显的红血丝,“好像有点严重。”
  “没事,”肖樾不在意地说,“明天就好了,你晚上吃的什么?”
  “婉婉带我吃的,一个港式餐厅,菠萝包不错。”殷遥问他,“你呢,剧组盒饭?”
  肖樾点头:“不然呢?”
  殷遥问:“好吃吗?”
  “还行吧,不难吃。”他语气很放松,有一种工作之后的疲惫和懒散,说话时垂着眼,目光随意地落在殷遥脸上,清楚地看到她右边脸颊有一个小小的微肿的红点,并不是多严重,但她皮肤很白,又细腻,对比起来就显得突兀。
  肖樾抬手碰了下,“这怎么了?”
  “不知道,早上就看到了,可能蚊子咬的吧,”她眉微挑了点,带着笑说,“你们横店也真奇怪,冬天还有蚊子。”
  肖樾也笑,声音略有些低,“怎么就只咬你?”
  “大概欺负我吧,毕竟我是新来的。”
  殷遥往旁边走两步,坐到床上,低头喝一口咖啡,问他,“你今天拍戏怎样?婉婉说,她今天拿鞭子抽了你,你是因为这个哭的吗?”
  “不是。”肖樾走过去,将桌边的椅子拉过来,坐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这有什么好哭的?”他停顿一下,声音低缓地说,“是大哥死了。”
  殷遥怔了怔,抬起眼。
  “战死的。”肖樾表情很淡,略微垂眸,殷遥便感觉到他还没有完全从今天的戏里出来。其实,连她听到这个剧情都惊了一下,明明昨天去片场,他那位“大哥”还好好的,没想到今天就演到这里。
  殷遥想安慰他,但在这方面她很拙劣,最后只低声问出一句:“那他今天是杀青了吗?”
  肖樾看她一眼,低头笑了,“没有,不是按顺序拍的。”
  殷遥点头,表示明白。现在再看他的眼睛,能想象这场哭戏可能拍得并不容易,以至于他的情绪到现在还有些受影响。
  她没有再问,将手里那杯咖啡放到床尾的长凳上,起身过去握他的手。
  肖樾抱了她。
  殷遥是站着的,比他高,她弯腰,安慰地亲一下他的额头。
  过了会,她被肖樾拉了一把,坐到他身上。这个姿势,适合接吻。
  屋里有半分钟十分安静,然后有渐渐加重的呼吸声。
  肖樾的手臂稳稳地抱着殷遥的腰,他们贴得太近,近到殷遥清楚地感觉他身上是怎样起了变化。
  直到这个亲吻结束,肖樾依然没有松手,他将人抱到床上,关了房间的大灯,顺手摁亮床头壁灯,起身脱自己的上衣。
  殷遥躺在床上看他,恰好他也睇来一眼,漆黑的眉动了下,像在问她看什么。
  殷遥不说话,目光渐渐变得很热。
  她笑了一下,等肖樾重新过来,她没有给他时间,很果断地将人扑到身下。
  “昨天在那儿看到你,就想这样……”她俯身亲他的眉和眼,异常认真,嘴唇触到他柔软的睫毛,肖樾不得不闭上了眼睛,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话,但最终并没有说出口,任由她这样放肆。
  殷遥的身体和他一样热,她有点昏头涨脑,不由自主地乱说话,脸贴着他的肩,声音又低又慢:“你应该穿昨天那身,我替你脱靴子……解腰带,再扯掉你的束发带……”
  肖樾的理智因这话彻底乱掉。
  他没有耐心受她慢慢折磨,翻个身将主动权拿了回来。
  殷遥是典型的嘴巴厉害,实战一般,前半程还勉强凑合,到后面就完全没有了招架之力,全由着他,她被肖樾抱着,脸埋在枕间,眼睛潮湿,气息混乱,又不想让他停,弄到最后,迷迷糊糊中生出一点后悔之心。
  不该乱说话。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殷遥完全没有时间概念。
  等一切都缓下来,意识渐渐回复,她趴在被子里,手指不安分地碰肖樾的眉,“你不是拍了一天戏吗,怎么还这么……”
  后半句没说,但意思很明显。
  她深切地意识到男人和女人的力气悬殊。
  肖樾侧眸看了她一眼,将她汗湿的额发往旁边拨开一点,“累坏了?”
  殷遥不太愿意承认,“还好,没那么严重。”
  肖樾没有戳穿她,视线落在她唇上,那里被亲得有些红,他轻轻将人搂到怀里,低哑的声音道歉:“我今天,有点控制不住。”
  殷遥嗯了声,他今天确实有点……
  但她也要担下一半的责任:“是我先招惹你的。”
  她仍然玩他的眉,有点轻松地与他说话:“赵殊,这名字好听。”她又问一个曾经问过的问题,“你在这戏里谈恋爱了吗?”
  肖樾摇头:“没有。”
  “应该有人喜欢赵小将军吧?”
  他点头。
  “他不喜欢人家?”
  “嗯。”肖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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