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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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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答:“好。”
白鹿在厨房望了一圈,觉得昨晚烧的水快喝完了,过去接水再烧一壶。
水哗哗流着,她听见他在问:“这毛豆是你姑姑送来的?”
白鹿回头,看见那绿油油的一大袋,点头说:“新鲜着,待会锅里煮了吧。”
秦龙装了一盘毛豆,剩余的放回冰箱。
白鹿将电水壶放好通上电,回头去瞧,他正蹲在地上剥毛豆。
“不是说煮吗?”她走过去。
“拿一点剥,待会儿跟虾仁一块炒。”
白鹿想象着出盘后的色泽,应该也不错,便蹲下说:“我来剥吧。”
“有指甲吗?”他问。
白鹿反手一看,前两天刚好剪了。
秦龙看了一眼,让她起身,“忙你的事去吧。”
“不行。”她心里别扭,非常想找点事做,转了一圈,还是不明不白。
秦龙抬头看她晕晕乎乎的,于是派事:“你过来。”
白鹿再走回蹲下。
秦龙将毛豆挑出一些,剩下的连带盘子递给她,说:“把豆角两边都用剪刀剪了。”
白鹿明白,立刻起身去找剪刀,拿了以后再蹲下,跟着他一块做事。
两人皆低着头,默默分工。
白鹿轻咳了一声,抬眸看他:“之前走的时候碰见我姑姑了吧?”
他声音平淡:“嗯。”
“都说什么了?”
他动作迅速利落,间或看她一眼:“她没跟你说?”
白鹿刚才哪里敢问,她深知姑姑不会说,但她大概也猜到会是什么内容。
“我姑姑没说。”她剪完一小部分,停下来看着他剥,“她肯定看见你了,也一定说什么难听的话了吧?”
秦龙低头忙活,嘴里说:“就算说什么,也是关心你的话。”
白鹿不认同:“这种过度盲目自认为好的关心,我不需要。”
他平静地听着,过了会忽然说:“她是你目前来说最重要的亲人了吧。”末了,再补充一句,“失忆之后。”
白鹿点头:“是。”
她继续去剪毛豆边,突然觉出他在岔话题,再重复问:“她说什么了?”
这次他没回避:“就认了一下。”
白鹿好奇:“认了一下?以前认识?”
他点头:“四年前的案子,见过你姑姑。”
“四年前。”白鹿回想着,那会儿她或许已经失忆了,不知道在哪儿,可也没听姑姑提起过,她追问,“是她接的案子吗?”
秦龙抬眸看白鹿,说:“不是。”
“那怎么认识的?”她纠结于此。
“你姑姑的同事接的案子。”
“同事接的?”她自问了一遍。
既然是认识的,那该是对这案子很熟悉了,白鹿心底说不出的怪异,倘若她早早地告诉姑姑,他是否暴露地更快,那么两人之前的关系还能那么正常发展吗?
她不敢做任何不顺利的假设,毕竟他现在正站在她面前,哪怕是做着无聊日常的小事,她都觉得幸福,光这样也足够了。
白鹿没再具体问姑姑对他说过什么,哪怕是讽刺威胁再难听的话,她最在意的还是他的想法。
“你不会把她的话放心里去的对吧?”她试探着看他表情。
秦龙没有抬头:“不会。”
白鹿停下手,心中不确定,定定地看着他。
他注意到了,这才抬起头,手上仍在剥着,嘴角忽然一笑,双眼对视她,重复道:“不会。”
白鹿抿唇,也笑了笑。
过了许久,秦龙率先剥完毛豆,将碎壳扔进垃圾袋,再去找扫把清理地面。
白鹿也忙完了,打算拿着去洗,被他拦下,说:“剩下的我来吧。”
她不肯,坚持道:“我只是不会炒菜,这种简单的活,还是得让我做吧。”
他顿在一旁,让了让说:“行。”
她将水龙头打开,在水下搓着毛豆,简单过了一遍水,接着倒进锅内,加到适当的水位,放到灶上点起火来。
忙完转身一看,发现他也正插上电饭锅,两人做事效率高,让她想到那句话。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接着开始回锅热菜和炒菜,白鹿一步也没离开厨房,光是静静地看着他做每一个动作。
越看越是感到自惭形秽,她倚在冰箱门上,看着他说:“你是怎么学会做菜的?”
“家里没人,自然就学会了。”
白鹿问:“你父母很忙吗?”
他似乎不怎么愿意提起家庭,简单说过:“以前忙。”
但她还是继续问:“现在呢?”
“现在我爸不在了,我妈有了新的家庭。”
白鹿不禁一阵唏嘘,这个回答令她始料未及,内心慢慢揣度他的感受,不再多加过问。
一顿午饭吃得很寻常,两人简单地聊天,谈接下去的生活打算,都是些流水性的对话,时而互看一眼,目光都能触及对方眼底。
吃完饭,白鹿主动去洗碗。
秦龙没推拒,人站在外边,手摸向口袋,却没有掏出什么来。
白鹿看见了,心里也明白了,向他朝阳台指了指:“去那儿抽吧。”
他愣了愣,接着笑过,转身找去阳台了。
公寓的阳台朝北,靠近厨房的边上,能听见她洗碗的动静,但却互看不着。
秦龙倚着栏杆,背靠着点燃了烟,接着转身抽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将烟拿开,双手撑在扶栏边,目光下垂,看向楼下的地形,静静地欣赏景物。
正是午间时刻,虽不被阳光照到,但空气闷热难当,人站一会便燥热得出汗。
他想起了早上下去那会儿。
……
“是你!”
这是对方看见他后的第一反应,眼神中带着震惊、疑惑、难以置信,表情千变万化。
不变的是,四年前的愤怒,如今同样对着他发泄。
“你还在缠着鹿鹿,不肯放过她吗?你骗了她什么?”
对方抛出一连串的质疑,他都无心回应,只招呼一声:“白律师,好久不见。”
“我不想跟你见。”白慧婕轻声警告,“你也别出现在鹿鹿眼前,她现在跟你是不一样的人。”
他当时嘲讽一笑,说:“不好意思,我跟她又在一起了。”
白慧婕气出来,拿手指着他:“你一定要跟我们作对是不是?”
他无畏无惧:“我现在要是跟您作对,会是什么下场?”
“……”
“再进去一次吗?”
白慧婕轻斥:“你别太得意。”
“我是不得意,但你最好要有证据。四年前是我栽了,你们谁都不信我,如今我秦龙要是再栽在你们手上,除非……”他情绪稍稍起来,又平缓地落下了去,“除非你们让她再失忆一次,我无话可说。”
白慧婕脸色泛白,随即严肃起来:“四年了,你还是不肯认罪是吗?”
他同样也说:“四年了,你们还是不肯相信我,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我。”
白慧婕振振有词:“我们只相信证据,告你的证据。”
他突然间讽刺地笑起来:“证据?证据不是被你们毁了吗?你们让她继续失忆,掏空她以前的一切记忆,给她安置新的环境新的记忆甚至新的名字,还制造假象,让她以为她是因为车祸才导致的失忆。”
白慧婕反驳:“你别反咬一口,车祸的事情,你也有责任。要不是你带着鹿鹿去那种地方玩,她会接不到她爸妈的电话,让他们着急导致出车祸吗?!”
提起她父母,秦龙便沉默了。
这也是他当初最想赎罪的原因,那时他按掉了那通电话,让她继续跟着他一块发泄娱乐,如今想来都只因年少轻狂,以为暂时抛却一切便就过了,谁知导致了一场悲剧。
他不知道悲剧的来源在哪,但他有间接责任,这一点他并不否认。
“这四年,我熬完了。”他像是很疲惫,深吸一口说,“该赎罪的我赎了,该我重新保护起来爱的人,我依旧会去爱。”
“她这四年,我管不了。她下辈子,我管定了。”
“白律师,您比我有本事,您大可以现在就上去跟她说明,我是对谁犯下罪才导致入狱的,如果你不怕她崩溃、不怕揭露事实真相的话,您尽管上去坦白。”
白慧婕坚定摇头:“你别做梦,你自己到现在都不敢说,不就是因为你把她骗得团团转。四年前花言巧语勾搭她,现在还想用同样的手段,你不怕她恢复记忆更加厌恶你?不对,你不怕厌恶,你就是在玩玩,欺负她现在对你没印象。”
“厌恶我?”他讥讽一笑,接着眸色凛然,“我期待着这一天早日到来。”
说完,他再没有多话,直接错身离开了。
……
烟灰掉下长长一截,他在突然间回过神来。
高楼阳台的风变得猛了,烟头忽明忽灭,他再度狠狠吸了一口,竖起耳听,隔壁的声音静了。
白鹿站在客厅中央,感受着穿堂风迎身袭来,夹杂着他抽烟的浓味。
她深吸一口,接着朝他走了过去。
秦龙听闻脚步声,感觉她在身后走近,却没有走到他的身边,而是在背后抱住了他,细瘦的手臂从腰间穿出,在他身前紧紧勾住。
她的身体很轻很软,他一直知道,风在他身前吹,有他替她挡着,她就靠在背后,一动不动紧紧贴着。
应该又似快要睡着的模样吧。
他这样想着,无声浅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还有两章的。
第四十九章
白鹿没有安全感,这件事她从不承认,秦龙也不多问,但心知肚明。
所以每当她从后面抱住他,他都会沉默一会,等过良久,他就回身将她正面送怀里,让她的脑袋紧贴在他的胸前,手从她的头顶慢慢往下抚,最后轻拍她的背,犹如哄一个孩子般。
既然抱了,他不能再抽烟,将之扔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灭。
那天他们都空闲,似乎做了很多事,又似乎什么都没。
傍晚的时候俩人出门散步逛街,顺便在外吃了顿饭,仿佛一天过去,什么烦心事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白鹿继续回咨询所上班。
结束实习工作,她也正式开始全程接待她的来访者,焦虑症、工作压力、家庭关系矛盾化等等各种烦恼,她一一记录下来,并跟他们耐心沟通。
一周下来,她差不多适应了新的模式。
闲下来的时候,她给自己泡了杯花茶,坐在椅子上抿唇喝一口,然后静静地闭目养神。
其实目前的状态对她来说,已经相当满足,有爱的人也有爱她的人,日子过得去,且没有大烦恼。
除了姑姑有时候会来一通电话,让她回去吃饭,白鹿经过上回那事,并没怎么跟姑姑闹僵,她知道自己在他们眼中或许是任性了一回,但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自己最该做的,是将心中那杆秤持平。
她回去过一次,那天跟秦龙说明过,他没有什么意见,反倒让她心平气和些。
到姑姑家照常吃饭,大家照常谈天,似乎都跟约好了似的,都没提起曾经引发过的一些矛盾。
但她又切身体会到那股隐藏在无言下的尴尬。
白鹿不好当面问姑姑,于是私下向邹莹打探情况。
邹莹也不瞒她,只说:“姐,我上回让你小心,就是因为这个,那个人我妈认识的。”
白鹿将这话在内心揣摩半会,盯着她妹看,反说:“我看你也认识吧。”
“我……”邹莹支支吾吾没说下去。
白鹿回忆起来,恍然大悟:“你不仅认识,也知道他的名字,我记得那天你说认错人了,其实是骗我的吧。”
邹莹欲言又止。
白鹿又想起一部分,说:“你还问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原来你早就知道,当时是在套我话吧?”
邹莹彻底无话,眼神闪避,表情中仍带着隐瞒跟苦衷。
白鹿越看越怀疑,心底一凉,质问:“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当时为什么瞒着我,刻意装作不认识,又为什么不告诉我姑姑其实也认识?”
邹莹气势较弱,在她姐面前从来不敢作势,此刻被逼问一圈下来,内心也快掏了底,吞吞吐吐交代:“我是看你那么喜欢,不想泼你冷水揭穿,况且那时候你已经知道大概底细了,我想让你再深入了解下去,毕竟你会察言观色,这一点肯定比我强的呀。”
白鹿蹙眉听完,仍觉得不对劲:“你既然考虑到这些,为什么不全盘告诉我实情?你是不是比我知道得更多?”
邹莹避重就轻地推脱:“我知道得不多,我是听我妈说的,我妈知道的多,但她也不会告诉我呀。”
白鹿眉间锁得更紧,她当时脑子一团浆糊,忽然觉得这事变得愈加复杂起来,一份档案资料,牵扯出一堆事,原来大家都是认识的,这恰恰也说明这案件在当时影响力不小。
但白鹿对此一无所知。
她觉得自己像是局内人,被所有人紧紧蒙在鼓里。
她猜测这事发生的时间,应该是当时她失忆无知的那段日子,只是后来压根没有人向她提起过这桩新闻。
以前不提起,完全理解,因为不是重要的人。
现在却还是掩掩藏藏的,让她产生某种怀疑,他们在掩盖一件什么很重要的事,而这事的关键人物,想必就是秦龙。
此外,可以查探的铁证,也就是那份刑事判决书了。
……
想到这儿,她再次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那份资料,是乔明杰给的,最终却被秦龙拿走了。
如果他不在乎,为什么非要暗中拿走呢,还是如他所说,就是怕她胡思乱想。
那天拿到手的第一时间,她只是匆匆扫了当事人名,其余的情节一字未看,想到这不免有些懊悔。
但这份东西,她又不好当面问他讨要,而她也不会再去找乔明杰,想来想去应该换个角度打探。
白鹿晃了会神寻思,将手上的杯子放桌上,人也回到桌前,移动鼠标,点进电脑内的网页搜索框,在里面输入几个关键词。
秦龙、强。奸、C市……
暂时想到这些,然后点击搜索,底下出来一排网页新闻,她一条条仔细看过去,没有发现任何可对应的线索。
白鹿支起手肘拧眉沉思,想起那份判决书上的化名小文,猜测他的名字也是受到法律保护的,这样一来失去关键人物的点,搜索的难度就加大了。
可白鹿不死心,又再想了几个词输进去,看了不少网页,直到翻至毫不相关的新闻,也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她犯了难,感觉网络也像在隐瞒她。
那种求知欲逐渐加深的时候,她的头又疼了起来。
扶额闭目了一会,手机却响了。
睁眼看去,是方老师。
白鹿眉头又舒展了些,即刻调整好心情,拿过接起来。
“方老师。”
方老师开门见山问:“白鹿,近来还好吧?”
这种询问式太常见,白鹿微笑:“挺好的,老师,您最近忙吗?”
方老师在那头笑:“怎么着,想来看我?”
白鹿扫去内心的阴霾,开朗道:“行啊,您这周有时间吗?”
“有。”方老师说,“刚好我有点事跟你说。”
*
隔日。
方舒平找白鹿约了一家茶馆见面。
茶馆地理环境好,远离喧哗嘈杂,进去以后的装饰古色古香,伴着浓浓的茶香味,人体内的烦躁情绪也随之落定下来。
白鹿安坐在二楼角落的一小桌边,看着坐对面的方老师提着茶壶,不紧不慢地给俩人的茶杯斟茶,倒完以后邀请她一块品茶。
“醇厚,浓香,意犹未尽。”方老师边喝边赞叹。
白鹿不由笑:“方老师,您让我一个年轻人陪你喝茶,看上去不太搭配。”
方老师睨她一眼:“哪儿不搭?”
白鹿谦虚地笑说:“我觉得跟你坐一起喝茶的,应该是像我们院系那些头发花白的老教授。”
方老师听着笑出声,缓缓放下茶杯,安静得在对面端详起白鹿,看得她心底一阵发毛。
“怎么了?”白鹿小心翼翼地问,“方老师,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方老师会心一笑:“就看看你,瞧把你紧张的。事情是有,但也不是大事,放在最后也能说。”
白鹿一头雾水,小声问:“那……究竟是什么事?”
“先喝茶。”方老师点着她茶杯。
白鹿哦一声,又再拿起茶杯慢慢喝。
她不太喜欢喝茶,尤其还是苦涩的茶味,对于这种,她擅长一口喝尽,绝不对勉强自己找罪受,一点点啧苦。
她抬眼偷看方老师,对方转头欣赏窗外的景色,表情悠远,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那些想说的话,想必也跟自己有关。
这样想着,白鹿又有些提心吊胆,冥冥中总觉得有些不明所以的疑惑,契机在慢慢给她解答。
品茶品了大约十几分钟,方老师终于出声道:“苦吧?”
白鹿点头说实话:“苦。”
“苦才是人生。”方老师放下杯子说。
白鹿想着道:“这是一大师说的。”
方老师点头:“很多人的一辈子都是先苦后甜,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阶段吗?”
白鹿回:“我年轻,我当然是在吃苦。”
“其实每一个阶段都是苦,越苦才越能尝出甜味,一直甜的人生有什么劲呢,你说是不是?”
白鹿怔怔点头:“说得没错。”
方老师放下茶杯,看着她道:“当然我要是说到你,并不是说你现在不苦,你是迷途中的茫然,但你过得自在,这种心态希望你保持,哪怕你未来的某天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一切,又或许是你接受不了的,也希望你能想清后正视自己,及时调整过来。”
白鹿愣了愣,片刻后笑:“老师,我过去没什么的。”
方老师盯着她看:“你说没什么,你怎么知道呢?”
白鹿被看得一阵心虚,没说下去。
聊到这儿,方老师也扯到了正题:“记忆恢复怎么样了?”
白鹿最怕回答这种问题,因为在她困惑的时候,就已经代表没有想起来。
她用为难的表情替自己解答,方老师了然点头:“知道了,今天我也是跟你来说这事的。”
白鹿一瞬不眨,等着她说下去。
“你这记忆力,应该是吃药导致的副作用,不知道给你处方的医生是谁,你绝对不要再吃。”方老师说到一半,给她递过来一张名片,“这是C大附属医院的张医师,是我的朋友也是唐佳的老师,你有空可以去见识一下,对你恢复记忆应该有帮助。”
白鹿茫然接过,低头看一眼,想起来:“这是以前讲座那个医生吗?”
“对。”方老师也记起来,“你应该是记得的。”
白鹿问:“可以帮我恢复记忆?”
方老师点头:“可以,不需要吃药。”
“那怎么做?”
“催眠。”
……
离开茶馆后,白鹿将那张名片收在包内,她考虑许久,觉得暂时还是不建议对自己催眠。
没什么原因,就是害怕。
虽说医学界在这方面是权威的,方老师介绍的也是靠谱的,毕竟这些专业知识与心理学交锋,她没理由质疑。
但她不自信的原因在于自己,她不确定自己会否出现记忆紊乱,导致更严重的神经错乱。
她深知现在自己已经是一个病人,否则方老师也不会想到这种方法,这种对她来说逼不得已的方法。
完全想通后,她心底也不矛盾了,只是因为又想起了他。
想他的时候,觉得现状也挺好的,她不想因为一念之差而把他忘了。
之后的一段日子,白鹿继续半糊涂半清醒地过着。
这种行为有些矛盾,糊涂的时候,她拼命地想要清醒;清醒的时候,她又怀疑这种清醒的状态。
正在这两种状态交替的时候,咨询所进了一个来访者。
是个同龄女孩。
白鹿过去迎接,并将对方带到会客室。
她倒了一杯茶过去,坐下简单地聊:“有什么烦恼吗?”
女孩抓抓头,很是苦恼地坦白:“睡眠不好,记性也不太好,都害得我差点丢工作。”
白鹿看着她问:“做什么工作?”
“会计。”
“压力大吗?”
女孩点头:“月底的压力特别大,我已经连续两个月算错数据了。”
“你很喜欢这份工作吗?”
“一般吧,但是我向来都要求强迫自己,公司不错,我不想换工作。”
白鹿点头,说:“你比较在意别人的眼光吧?别人觉得好的,你就觉得一定好。”
女孩闻言抬头:“你说到我心里去了。”
“大学哪儿读的?”
“工大211。”
白鹿转着笔尖,脸上带着微笑:“能想得到,你以前中学读的也都是重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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