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二春-骈四俪六-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二春
作者:骈四俪六
文案:
我本不欲说出这样的情话。
在我遇见你之前,我从未想过结婚,至少,从未想过与其他人结婚。
我生命里的好东西并不多,在我年少时,父亲说:“婴儿降世啼哭,预示着人生一世,唯一‘苦’字。”
我年少贪玩,青年逐利,到了这个年纪,还能遇上你。甚幸!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爱情战争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宇文姿,易凤寻 ┃ 配角: ┃ 其它:爱情,婚恋
第1章 怪我未够登对
袁安从香港请了个风水大师回来,重金礼聘,那风水大师指导袁安:“袁先生你公司风水不错,但你家宅摆得不好,我教你一个阵法,你自己回去摆。。。。。。”
也不知那神棍同袁安说了什么,袁安回来就把宇文姿的东西挪了地方,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个阴气重,这里不易有水,你的化妆品不能摆这里。。。。。。”然后马不停蹄给花店打电话,说:“送一树桃花过来。”
宇文姿坐在沙发上,以为袁安要订花回来向她道歉,结果袁安根本没理她,在屋里忙的团团转,最后目光停在客厅的一框黑白照上,眼珠子不动了。家里已经翻得乱七八糟,房子不大,但也不小,住这么一对夫妻,足够了。
袁安伸手就去摘那相框,宇文姿从沙发上跳起来,伸手就去抢照片,嘴里道:“你疯了?”袁安冷冰冰瞧了宇文姿一眼,说:“公司今年生意不好,大师说了,公司风水没问题,问题出在家里。喏,你看,就你手上的照片,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局风水是双鬼压阵,双鬼压阵你知道吧,克不了的,只能摘下来拿出去!”
宇文姿抱着照片,没有吭气。袁安道:“阿姿,你不是最懂事了,你听话,把照片拿出去,我给爸爸找个好的灵堂摆起来,日日高香供着他,不能放在家里了,好不好?”
照片里的人是宇文姿的爸爸,这也是他留在世上最后一张照片,宇文姿将老人照片抱在怀里,袁安的眉头苦巴巴皱在一起,他说:“真的会坏了风水的,你知不知道今年公司基本没有盈利,快到年底,你叫我拿什么给员工出奖金。”
宇文姿的语气软下来,“那。。。。。。”
袁安陷入一团无边无际的愁意之中,嘴里说:“阿姿,先生说了,我们八字有点不合,那个,嗯,能不能我们先假离婚,分开一段时间,等我公司情况好了,我再来找你。”
宇文姿抬起眉眼,凉飕飕扫了袁安一眼,脸上一阵藏不住的怪异笑容,袁安瞥见,忙道:“不是的,我不是真的要休你,我是今年有劫,避不过去了,阿姿,你要体谅我!”
宇文姿不知道袁安到底请了一个什么风水先生,早前在袁安公司,他就瞧见公司前台密密麻麻麻摆了一列桃花,是谓桃花阵。宇文姿凑近一看,袁安就来拉她,说:“别坏了风水,你就在一旁坐着,等我和先生聊完。”
会客室的玻璃是透明的,宇文姿坐在沙发上瞧那位神秘的高人,那人说话时手舞足蹈,宇文姿看着看着就笑了,似看见两个跳梁小丑reads();福泽有余重生。那风水师侧目,宇文姿又撇开头,去看桃花阵,她扫到后头,“哧哧”笑出来,前台道:“姿姐,你笑什么?”
宇文姿指着最后头那盆,说:“这是梅花啊,红梅。”
桃花阵里摆红梅,不是那先生看走了眼,就是他是个神棍。宇文姿去推会客室的门,那先生瞧着宇文姿的眉眼,回头看着袁安道:“你看,尊夫人的眉心,是不是印堂发青,这都是你们家宅不宁之故。袁先生,你要早做打算。。。。。。”
宇文姿还没骂他神棍,他就先敲打了袁安,袁安将宇文姿往里头一扯,对那神棍道:“先生,我送你,我送你啊。”
红梅错当桃花,袁安一股脑的埋怨宇文姿:“你做甚么?那先生一早瞧出来你不对劲,幸好人家不介意你唐突,你以后不要往公司来了,省的冲撞了先生。”
袁安口口声声的先生、先生,不知道的人以为他认识了一个世外高人,宇文姿也不同他计较,某日午后,在家煲了汤去看袁安。前台见到宇文姿,显得慌慌张张,宇文姿好笑,“怎么了,那先生又在里面?”
小前台连连点头,“是的,是的,风水大师同老板在讲阵法,姿姐你先坐,我去给你泡茶。”
会客室的门开着,宇文姿站起来,朝袁安办公室里望了一眼,里头窗帘也阖上了,宇文姿收回眼光,垂首之时似乎瞧见了一对红色高跟鞋。
她又朝那头走近两步,前台端了咖啡出来,嘴里道:“哎呀,茶都泡没了,姿姐你喝咖啡!”咖啡一个晃荡,就荡到了宇文姿的裙子上,前台赶紧拿纸擦,边擦边说:“姿姐,你快去洗洗,过一阵洗不掉了。快去!”
袁安说:“我们假离婚先分开几天”,宇文姿就想到了当日的那对红色高跟鞋,她的笑容愈发奇怪,袁安懊恼起来:“宇文姿,你笑甚么,我说我要同你离婚!”
“接着娶红色高跟鞋?”
袁安是穷苦人家孩子出身,向来重视脸面胜于一切,此刻见到宇文姿半分脸面都不留给他,只好愈发张狂:“宇文姿,我受你真是受够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结婚五年,你没上过一天班,在家吃好的、住好的,还时时对我颐指气使,我真他妈的受你受够了!”
宇文姿一直抿着嘴静静听着,她问:“她是谁?”
突然张狂的人都脆弱,袁安向来是个再软弱不过的人,他瞎吼了几句,也不嚷了。
两人都安静下来,宇文姿道:“这大概不是你从香港请来的先生吧?他是谁,是你朋友,还是你老家的亲戚?”
袁安从农村出来,一直是他母亲最大的骄傲,也是他们村里最有出息的青年之一,唯一的遗憾,就是缺了个孩子。结婚五年,宇文姿没有孩子。两人在医院查了又查,都没有问题,医生说:“孩子暂时和你们缺了点缘分。”
袁安道:“阿姿,我们缺了一点缘分。”
是啊,就是缺了这么一点缘分。袁安的母亲建议过领养,建议过从亲戚家抱一个过来,到最后,竟开始建议找个农村女人借腹生子。这位老太太能干又强势,她是这样对宇文姿说的:“孩子生了管你叫妈,那女人给点钱就打发了,不影响你们的感情reads();'西幻'龙裔。”
宇文姿不表态,那老太太说:“这可由不得你。没有母鸡不会下蛋的,我们家也不要不下蛋的鸡!”
这一年多以来的风水闹剧,此刻皆以孩子为终点画上休止符。
宇文姿道:“她是谁?”
袁安抱着头,只会说:“你别问了,你别问了,她怀上了,我是一定要和你离婚的。房子归你,什么都归你,我走。”
孩子都有了?屋里气氛沉默的可怕,袁安抱着头,宇文姿觉得手脚都软了,一时间似不知道说点什么或做点什么。电话在手边震动,宇文姿伸出手指去抓电话,还滑了一下。
那头说:“阿姿,那位易先生似乎惹了麻烦,你要不要来看一下?”
电话那头是宇文姿的姑母,她嘴里的易先生是家里的房客,宇文姿父母双亡后,只剩一个姑母在外头漂泊。姑母早年有个男朋友,那人又踹了姑母出了国,后来姑母寻过去,那人又搬走了。这么一来一回,十多年都过去了,姑母单身在德国又住了十多年,直到自己亲兄去世,才返身回来。
房子是两层楼的复式旧宅,原先是宇文姿的爸爸从一个出国华侨的手里低价买下来的,宇文姿出嫁以后,姑母便搬了进来。宇文姿本不同意楼上租出去,姑母说:“房子是要人住的,你若是回来住,那就不租了。租出去也好,还能补贴生活。”
租金并不便宜,一位姓易的先生果断给了一年的租金,他其实很少露面,并不给姑母的生活增添多大的困扰。宇文姿有时候想,他来的这样少,租这房子是不是要做金屋藏娇用的。
老宅子里全是人,姑母其实并不矮小,但站在一群黑衣彪悍的大汉里面显得有些柔弱和无助,宇文姿进来,将姑母拥在怀里,说:“不怕,不怕!”
易先生缓缓从楼上下来,他穿一件棕黄色夹克,收腿的裤子,脚上还蹬着一对浮夸的复古翘头皮鞋。这是宇文姿第二次见到这位易先生,她慢慢往上看,瞧见他竟然还梳了一个大背头,也不知抹了多少摩丝发胶,头发油光锃亮,且纹丝不动。
那群大汉瞧见易先生,齐齐低头,喊一声:“老爷。”
这声‘老爷’整齐划一,似小混混们见到了混混头子,语气中还带着诚惶诚恐的诚恳。
宇文姿被这一声惊到,她撇过头去,抿了抿嘴,将喉间一点轻微笑意憋下去。易先生瞧见房东太太缩着肩膀躲在一旁,踢了为首的两个大汉一脚,说:“向两位美丽的女士道歉。”
易先生的声音竟然出人意料的颇为动听,那大汉真的听话,走过来就要弯腰行礼,姑母愈发不安,宇文姿拍拍她的背,代为回答:“不必了。不知各位光临寒舍,有何见教。”
易先生自己走过来,将宇文姿的姑母搂在怀里,声音愈发温柔,“吓到了?好了,别怕,嗯?”
宇文姿皱着眉头,易先生音色含蓄温润,只对姑母道:“好了,哭出来会长皱纹,那样就不美了,嗯?”
姑母终于不再害怕,易先生笑着转过身去,一脚揣在方才那大汉的膝盖上,那大汉吃痛,直接跪下了。
易先生说:“跪着,道歉,到人家原谅为止。”
第2章 怪我未够登对
这是一场大龙凤,宇文英误会房客易先生惹了麻烦,结果反倒那群不速之客要跟她跪下道歉,即便宇文英旧时也曾见过大风景,这般直白激烈的道歉方式她也不能适应。
宇文英后退几步,对那位寡言的房客道:“易先生,你叫他们起来,我们不需要道歉。”
易先生又笑了,“那方才我们美丽的房东太太似乎哭了鼻子,嗯?”
事件终究以黑衣大汉的长鞠躬而告终,易先生带了那一群大汉出门,宇文姿在后头瞧着,顿生一种大王带兵去巡街的奇异感觉。
宇文姿从家中出来,身上还穿着灰白的棉质居家服,头发也是散乱,朝脚下一看,甚好,还不是穿着拖鞋出来的,只是比拖鞋也好不了多少。她穿了一对过时许久皮质已经松垮的鸭屎黄大头皮鞋,这还是她大学毕业的那一年,宇文正送她的礼物。此刻父亲宇文正已阖眼长眠,他留下的东西不多,除了这套房子,就只剩几样零零稀稀的念想了。
宇文姿婚后就当起了全职太太,结婚五年,她就在家呆了五年,虽说未完全与社会接轨,但也不至于脱轨成这样。她心有郁结,原本为姑母安危匆匆赶来,来了之后,又是一场闹剧,她转身要走,低头去掏手袋里的钥匙,脚步却忽的沉重起来。
回家?
对,那是家,她生活五年的地方。此刻她却回不去了,宇文姿回头,她不知自己怎么会这样狼狈。
宇文英端上一壶红茶,旁边还有切成薄薄小片的柠檬,又端上一碟精美的小蛋糕,“阿姿,过来下午茶。”
此刻正是下午三点一刻,宇文英在德国十年,生活上的小情小调已经刻入骨髓,她四十开外,年纪不轻,全身上下却透着一股浪漫气息。这种众多文艺青年所追逐的小资感觉,在一个中年女人身上,浓烈又抢眼,挥之不去。
这样的浪漫也许是一个独身女人的专利,宇文英未婚。是的,半生未婚。所以她浪漫,她的精神全部属于她自己,她穿着上好的蜜色丝织衬衣,服帖的米色长裤,她还有一头柔顺的长发,这样精心呵护自己,也只能是个独身未婚的女人。
宇文英伸手夹了一片柠檬丢进杯子里,又倒了半杯茶进去,一双手伸过来,宇文姿瞧见姑母的指甲,莹润光泽。阳光倾斜一下,她的手漂亮得要生辉,再看一眼,这是一层藕色的指甲油,与她白皙的手背配在一起,天衣无缝的美丽。
宇文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申时的暖阳斜照,她生出一种坐化归去的念头reads();长烟归。此刻坐化了,还能给袁安留个念想,彼此或许还能用仅存的爱意缅怀一下对方。
这突然降临的婚变来得毫无缘故,宇文姿结婚五年,袁安一直是个好丈夫,他高大、英俊,也温柔。宇文姿挑不出来他有什么错,非要说错,无非是自己没生个孩子。或者说,袁安有个求孙心切的母亲。
袁安就是传说中的凤凰男,他是他们村里飞出的一只金凤凰,他们村就算有几个大学生,也没有一个像袁安一样,成绩优异到名校毕业,然后自主创业,最后造福乡里的。袁安带头出资,拉上同学会中的富豪,联合乡政府,给他们村修了一条笔直宽阔的马路。那条路的路碑上,第一个刻下的名字,就是她的丈夫,袁安。
毫无疑问,袁安是个好人,他心术端正,为人和善,除了来自农村,除了他创业的起始资金是由宇文姿的父亲所提供,其他的,再也挑不出一个不是。
宇文姿很沮丧,她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婚姻关系怎么会忽生了这么大的破洞,破洞一现,竟已经是这般严重了。对方要求离婚,理由是外头的女人怀上了。是的,怀上了,坏上的是她丈夫的种,宇文姿茫然。
她要怎么办,她这几年,没有工作,没有丝毫的社会经验,她如何生活,或者说,她如何生存,这个问题,宇文姿不会回答。
沙发上一坐,两个小时就过去了,宇文姿看看手表,快要到八点,酉时。平常她出门,袁安会打电话问她,人在哪里,要不要回来吃饭,或者说,我接你回家。
今日的时光为何这样匆匆,整整一个时辰,够得着袁安驱车将这个不大的城市围上整整一圈还有多,可他没有追来,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拨。宇文姿手腕上挂着一个平常买菜用的黑色布包,包袋子倒是皮的,因为时间太久远,黑色皮质提绳软塌塌的箍在她的手腕上,手机就在手包里,包就在手边,手机还有电,手机为什么还不响。原因无他,人家根本没拨,手机怎会响。
“阿姿,今日世贸店庆,我们去转转?”
姑母邀请宇文姿出门转商场,宇文姿心中空荡,她茫然的点头,宇文英笑笑,将侄女带出门。门阖上,带出锁芯轻响,宇文姿脱口而出:“袁安来了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这是一句废话,人来了,可以打电话啊。
宇文姿觉得自己平日里是个坚强的人,这会儿怎么变得这样神经兮兮。她有些不好意思,“姑姑,走吧,我今晚陪你在这儿睡好吗?”
宇文英拍拍侄女的手,“欢迎光临。”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宇文英有一辆迷你座驾,她无家无室,这种两人座位的小车足矣。宇文英拉开手刹,“阿姿,会开车吗?”
袁安向来宠着她,他总说:“你要去哪里,我送你”,或者是“你在哪里,我接你”。此番一来,宇文姿从来不知驾驶室的门朝哪边开。
宇文姿摇头,她不会开车。
城中夜晚虽比不上外滩风光,却也输不了多少,这江上城市,沿江风光跌宕起伏,城市的灯火哪里不璀璨。宇文姿侧脸望向江上那座摩天轮,眼睛一酸,落下泪来。
这城中处处是回忆,她在这里出生,长大,然后嫁人,宇文姿想想,自己还没离开过这方水土。眼角撇过之风景,前方所对之路途,不论哪处,宇文姿都是极为熟悉的。
“姑姑,我们出国转转吧?”
“好呀,去哪里。”
“就德国,你生活过的地方,带我去看看好吗?”
宇文英笑一笑,方向盘一转,车就顺利卡进两个车头之间的缝隙里,宇文姿也笑了,“偶哟,漂移,技术不错哟。”
商场周年庆,人总是比平时要多一些的,谁不爱捡便宜,即使也没便宜多少。
宇文姿瞧见一件白色蕾丝衬衣,领口做的极为精致,细碎的小钻绕领一圈,领口正中间是一只嵌满宝石的蝴蝶结,宇文姿目光定在那里,宇文英已经将那件衬衣拿起,“阿姿,来,试试。”
宇文姿握在手里,这种衣裳袁安平日里是不许她穿的,他说:“不实用,你时常在家里,穿衬衫有必要吗?”
恍惚之间,店员又拿来一条白色蕾丝包裙,裙子的腰间也有一圈宝石,显然与那衬衫是一套的,“小姐,试衣间在这边。”
“漂亮!”
有人喝彩一声,宇文姿转头看过去,有位男士在一旁挑选衣裳,看见宇文姿,竟开口喝彩,“很漂亮,小姐好眼光。”
宇文姿笑一笑,“谢谢。”
宇文英那头称赞一句,“阿姿,艳光四射。”
宇文姿去更衣室将衣裳换下来,还给店员,店员疑惑,“小姐,这套你穿很好看啊,你不要吗?”
这件衬衣八千多,裙子四千多,两厢加起来,一万三跑不掉,即使打折,一万也是少不了的。宇文姿从未养成这种花大价钱买衣裳的习惯,袁安虽宽裕,她也不想加重他的负担。
“阿姿,我送给你。”
姑姑开口说要送衣裳,宇文姿笑道:“我是师奶,比不得姑姑。”
话音刚落地,宇文姿一抬头,就瞧见袁安侧脸。她站在那里,不肯迈步,宇文英也瞧见袁安,道:“刚好,老公在这里,让他买单。”
袁安确实在买单,不过旁边还有个妙龄女子,细碎的短发,青春的面庞,满脸甜蜜笑意。
宇文姿瞬间想起自己的大学时光,那时候自己也是青春正好,这样的短发,自己也是留过的。袁安说他喜欢女生短发,最恨那种及腰长发,看起来脏兮兮的,别说美感,看上去就如一团海藻般令人难受。
她不自觉摸了摸头发,也不长啊,才刚刚到肩膀,明明不长的头发怎么被人家对比成了干枯暗哑的烂海带丝。宇文姿吸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这灯光真不错,她原来喜欢这样璀璨繁华的玩意,就如这交错华丽的灯光。
“小姐,你的衣裳。”
方才的店员追上来,“这是一位先生送你的”,精美的包装纸袋交到宇文姿手上,她朝后头一看,刚刚称赞她漂亮的那位男士正好转头,他冲她笑,还做了个口型,“你很漂亮。”
宇文姿要追上去,那男人却只留给她一个背影,一个追不上的背影。
第3章 怪我未够登对
袁安想来还没看见宇文英姑侄,他身边的姑娘又笑的太灿烂,两人牵着手就朝这边来了,他手里提着几个袋子。
“阿浩,出来买东西?”
宇文英就站在那处,袁安一抬头,“姑姑?”
袁安好歹还是知道怕丑,脚下与那姑娘分开几步,那姑娘一把拖住袁安手臂,“这谁,你姑姑?”
那姑娘却对着宇文英笑了,“姑姑好。”
宇文英耐着脾气,回道:“你好。”
任谁都能瞧出来袁安和这年轻丫头关系不一般,宇文英略看了这姑娘几眼,头发短短的,很是清爽。穿的算不上上乘,但也不差,想来袁安也不会薄待了她。
宇文英教养良好,“我能不能单独同他说几句话?”
那个姑娘也是大方,说:“好呀,不过千万别太久,出来得太久,宝宝都累了。
宇文姿就站在宇文英后头,那姑娘后退几步,饶是体贴的样子,“你们聊,我去那边看看。”
袁安显然也瞧见了宇文姿,他别的不说,竟然开始安排后事,“房子你要不要,你不要房子的话,我补五十万给你。呃,我们也没有孩子,公司的话,你本身就占着百分之十的干股,如果你要卖的话,就卖给我,我用市场价买下来,不叫你亏钱。”
说罢,他还想了想,又道:“别的也没有了,你也知道,我这两年生意亏了不少,不然我也会多给你一点的,毕竟你是一个人,生活也不容易。哦,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再去把证拿了。”
他说的有礼有序,显然不是一时兴起,这更像是一种规划已久的预谋。
宇文姿嘴巴干涩,她其实并不想谈这些,她只想问问他,“她是谁?”
是的,那姑娘是谁,你整日和我在一起,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看,男人和你聊离婚细节,女人却还在执着男人因何出轨,与出轨对象又是怎么勾搭上的。
“她是谁?”
宇文姿想问的话,宇文英帮她问了。
袁安此刻方觉自己不遵守婚姻约束,他略微低了头,“她叫田水,是个大四的学生,我妈和她姑姑打麻将的时候认识的,后来就介绍。。。。。。”
这话真有意思,袁安的母亲明明知道自己儿子已婚,还撮合了一个大学生给他。
宇文姿并不理解袁安母亲的思路,这位农村老太太到底整日里在想些什么,她搞不明白。她嫁给袁安五年,与这位老太太从来都想不到一块儿去,她真的已经试着去融入这个家庭,却始终进不了他们母子之间的紧密关系圈。
袁安和她母亲的关系,不是战友,胜似战友。
他们母子成日里嘀嘀咕咕说些悄悄话,宇文姿走近了,他们就不说了。
到了夜间,宇文姿问袁安,袁安却从不告诉她核心内容,只说:“没什么”,或者是“没说你,你别多想。”
事实却容不得宇文姿不多想,每当袁安母亲过来住上十天半个月,或者最多不过月余,老太太就说:“我见不得你们,我要走!”
宇文姿大惊,“妈,您怎么了?”
老太太也不说话,只见到她儿子才开始诉苦,“这屋里没个乐趣,人烟味儿都没有,家里也不开火,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