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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春-骈四俪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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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也不说话,只见到她儿子才开始诉苦,“这屋里没个乐趣,人烟味儿都没有,家里也不开火,看你天天吃些什么,都饿瘦了!”
宇文姿只能站开一点,这话就是对着自己来的。没有人烟味儿,没个孩子,自然就没有吵闹声,自然就没有乐趣了。
久久的老调常弹。
袁母念了几回,袁安也不爱搭理她了。
老人立马调转枪头,换个方向,“你看看,买买买,成日里朝家里推东西,我儿子在前头挣钱,你就在后头花钱,你到底怎么想的?”
宇文姿能是怎么想的,她买的都是日用品,或者是些吃食,从未添置过几件合心意的衣裳。她穿来穿去,都是顺着袁安的心意在穿,不穿衬衫,不穿西裤长裙,终日套着浅色牛仔裤留着短发,这都是袁安喜欢的。
他喜欢的,他喜欢什么?
后来宇文姿想了想,袁安已经三十三,过了三十五,就是面向不惑之龄的男人了。
袁安抓来抓去,他要求这个,要求那个,他喜欢年轻的打扮,喜欢满面阳光的小姑娘。他追逐的,不就是那早已匆匆逝去的青春么。
青春,宇文姿弯了弯嘴角,抱歉,已经没有了。
即使我想奉献我的青春给你,可是,真的已经没有了。
所以,袁安移情别恋了。
自己的丈夫供认不讳,她一度以为他只是迫于他母亲的压力,想要个孩子。
仔细想想,好像又不是。
他强求青春,强行去塑造宇文姿的青春修饰色彩,可宇文姿配上这幅打扮,并无半点美丽,只剩十分怪异。
宇文姿穿牛仔裤不好看,短头发也不好看,她总是穿上高跟鞋时候,或者头发忘了按时去剪的时候,在镜中惊鸿一瞥,方察觉自己美丽。
此刻好了,于人于己,都是解脱。
宇文姿捏着手上的衣服袋子,咬了一下下唇里面的那一小块肉,“那就离婚吧。”
袁安觉得理所当然,他完全找不到不离婚的理由。“你又不上班,我明天有空,你也来。”
宇文姿已经不觉得气愤,他背叛在先,此刻竟然还以居高临下的方式要求她强行赴约,办理离婚手续。
这人就是这样,他是这样,他母亲也是这样,强横,霸道。
宇文姿点头,“那就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
袁安满意了,临走之前,还瞧了宇文姿一眼,“你出来买衣服啊,你衣服很多啊,不够穿吗?难怪我妈说你败家。”
这是一句无心的话,可偏偏又是一句真心话。
宇文姿拎着纸袋子,拉了拉宇文英,“姑姑,走吧。”
宇文英发动小车,“阿姿,你搬回来住吧,姑姑也老了,你回来我将房子划到你名下。”
“就放姑姑那里,我不缺钱。”
宇文英油门一踩,“你回来的话,我就将楼上收回来,不租了。”
小洋房上下两层,楼下有厨房和客厅,房间稍微逼仄,只得两间小房。
楼上宽敞,主房带着卫浴,还有一间偌大客房,飘窗正对樱花林,进了四月天,芳菲风景。
宇文姿道:“易先生付了整年房租,不好将人家赶出去,我随姑姑睡楼下,不碍事的。”
宇文英点头,“那好,等易先生搬走,你再搬上去。”
两姑侄驱车回家,来时灯火璀璨,江上摩天轮宛立水中央。去时也美丽,那华美的圆轮,宛立水中沚。
次日清晨,宇文英刚刚起床梳洗,宇文姿已经做好早饭,面包牛奶煎蛋,“姑姑,早上好,过来吃饭。”
宇文英生活细致,她梳头描眉,又换上合身衣裳,一套动作下来,费去半个小时。
“阿姿,起这么早?”
宇文姿伸手测了测煎蛋温度,“凉了,姑姑,我给你再煎一个。”
“还温热,你坐下,别忙了。”宇文英饮一口牛奶,擦了擦嘴,笑道:“阿姿,姑姑虽年过四旬,但还不是老人,尚能够自力更生。”
“姑姑此话何解?”宇文姿一刻也不闲着,伸手替宇文英涂抹面包果酱。
“阿姿,姑姑能够照顾好自己,你只管照顾好自己,其他不用你理。”
宇文英目光瞥向宇文姿身上的灰色t恤,“今日去拿离婚证,你且穿的妥帖些,去将昨日那套衣裳穿上。”
“我是离婚,不是。。。。。。”
我是离婚,不是结婚reads();'系统'末世巨贾。
“当然,姑姑当然知道你是离婚,可离婚也是仪式,你需谨慎对待它,我们不能怠慢人生的每一场仪式。”
宇文英起身,从身后的纸袋里拿出一只拎包,“这是当年一位友人送的,虽说有些过时,当年也造价不菲,你拿着用。”
宇文姿虽不精于此道,却也是识货的。这手包,旧年该品牌出过纪念版,就是向这一经典式样致敬,纪念款售价两万美金,这原版,只怕更加昂贵。
她连连摆手,“姑姑,这个太贵,我不要。”
宇文英也不同她争执,只道:“你先去换衣裳,好马配好鞍,姑姑放在这里,你出门时自己带上。”
白色鱼尾蕾丝裙,白色蕾丝高领衬衫。宇文姿在镜子面前,有些失神。
不知有多久,她已经忘了上次穿这样复古款式的裙子是什么时候了,宇文姿站在镜子前,或许是她毕业典礼晚宴当天,宇文正送了一条欧洲复古式样的公主裙给她,金黄的裙子,裙边是耀眼的香橙色,同学说,“看上去香喷喷的,穿得你像一块大蛋糕,让人想咬一口。”
每一位同学都说好看,连班上那位老古董的班主任都来称赞,“宇文同学今天很漂亮,稍后可以代表班上去大会发言。”
这不就是最高的赞美。
宇文姿喜盈盈的,她登台的时候像个公主,收获了全校无数掌声。
下台之后,袁安只斜着眼瞥她,“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袁安整整一个礼拜没有理她,他说:“妇人当循规蹈矩,你那衣裳露胸露背,你怎么不把旗袍开叉到大腿这么穿?”
宇文姿很喜欢爸爸送的这条裙子,自从被袁安泼了一盆冷水,她将裙子挂在衣柜里。
整整五年,裙子被潮气所侵,快要褪色。
那香喷喷软绵绵的蛋糕裙,怎么快要成了一坨辨不清颜色的破抹布。
宇文姿拉开马尾,她已经年近三十,并不适合继续扎马尾,可袁安喜欢。这头发已经垂肩,宇文姿轻巧盘起来,宇文英出现在门口,她送上一支口红,“来,新的,昨天买的,送给你。”
民政局门口,宇文姿刚下车就瞧见袁安和昨日那小姑娘的身影,哦,应该这么说,袁安的新任伴侣。
袁安等的很不耐烦,田水安慰道:“可能她还不想离婚,你要理解她,多等一会儿吧。”
窈窕的女子款款而来,她站在袁安面前,“我们先离婚,你们可以接着结婚,反正都是好日子。”
田水紧紧抓着袁安的手臂,一日不见,她是宇文姿?
袁安将宇文姿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宇文姿道:“你别说话,你也没说过什么好听的话,我才明白,这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指指田水,“那个,你,你不如今天一道把婚结了,反正择日不如撞日,对吧?”
第4章 怪我未够登对
袁安穿着合体的西装,宇文姿亦是隆重,工作人员看着他二人,“二位是。。。。。。?”
“离婚。”宇文姿平平常常。
“离婚!”袁安有些恼怒。
宇文姿瞧身边男人一眼,知道戳他痛处,他的神经真正脆弱又敏感。
当绿本本改成红本本之后,离婚就如结婚,只需九元工本费,事成。
田水挎着一个美国少女品牌的小包包,粉红和粉蓝相间,还写着英文字母der,宇文姿扫她一眼,二十二三的年纪,再过几年,又不知是否还能一直娇俏下去。
婚离了就离了,她和袁安离的平静,旁人未必如此。
那头有对夫妻,拉拉扯扯,还有一对夫妻,低着头窃窃私语,看着浑不似要离婚的样子。
宇文姿起身,将到手的红本本装进手袋里,手袋就是晨间宇文英塞给她的那一只。
袁安瞥见她昂贵手袋,不知哪里来的一股邪火,当下就将离婚证撕了,扔在了二楼□□大厅的垃圾桶里。
男人牵着田水走了,田水还回头朝宇文姿看了几眼。
宇文姿冲她笑,没事,自己好得很,怎会有事。
宇文姿脚步有些沉重,五年的婚姻,说散就散了,旁人家就是养条狗,狗出了差池,主人家也是要挥泪送别的。
太阳走正了,时已近正午。
宇文姿垂着头,前头一对夫妻急急忙忙,“快点,离婚!”妻子显得很着急,身后的男人确是闲庭信步的样子,不慌不忙,“急甚?赶着与奸夫去欧洲度蜜月?”
那女人恶狠狠的,手上十来万的手袋劈头就向男人砸过去,“孬种!你的嫩模呢,你的三流戏子呢,你个恋足癖,你个神经病!”
男人完全能琢磨出妻子的动态,她手势一起,便知道她要砸包包。男人躲过去了,宇文姿没有。
昂贵的包包总有它昂贵的道理,就如这位女士砸过来的这一只,手感细腻,皮质沉重,兼之严谨的做工和过硬的五金配件,这么猛地往人身上一砸,包底下最坚硬的那一部分落在宇文姿的脸上,这么一来,就像宇文姿被人劈了一巴掌reads();穿越之师兄。
包包“哐当”落在地上,激起绿化带的树叶和一地尘土。
宇文姿木着脸,这包包杀伤力太强,她感觉自己的右边脸都歪了半截,那女人抬头看她,“你怎么了?”
男人走过来,“你砸到人家了。”
宇文姿和那男人是同向的,他回头去看宇文姿,先瞧见眼前女子纤细的脚踝,然后是修身的鱼尾裙,再看上来,就是那件美丽合身的蕾丝衬衫,最后看见宇文姿的半边脸,还有半边脸,宇文姿是用手捂着的。
男人回头看了妻子一眼,“你个泼妇,向这位小姐赔罪。”
那女人弯腰捡起地上的包,看着男人,“每次出门离婚都能摊上事儿,特么到底还能不能离婚了。”
男人摊摊手,显然也对妻子的话表示赞同,“一波三折。”
宇文姿僵着脸,阻人离婚,会下地狱的,她摆摆手,“无事。”
那男人却道:“我被这包砸过,掉了几颗牙,怎会无事?”
女子也很是抱歉,“对不起啊!这样吧,你去医院检查,然后给我电话,我赔偿医药费。”说罢,她从包包里掏出名片夹,递过来一张名片。
男人道:“是你的名片吗?你还有名片?”
女子回嘴,“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男人笑哼哼的,“名片抬头写了啥,某某某太太?你可别把你奸夫的名片递出去了,丢人现眼。”那男人又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递一张名片出来,“抱歉啊,这是我太太的不是,我代她跟你说声抱歉。你去医院看看,检查费用我们出。”
这两口子耍了半天花枪,宇文姿叹口气,收了这夫妻二人的名片,转身要走。
那女人又想起来什么,“诶,别走。”
宇文姿回头,那女人道:“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去医院看你。”
宇文姿眉心都冒出冷汗,那女人真的走过来,“来吧。”
“我没有名片。”宇文姿口齿已经发麻。
那女人叹口气,“得了,今天离婚又离不成了,我还是送你上医院吧。”
男人竟然已经去街角将车开过来,妻子拽着宇文姿,“走,我们去医院。”
宇文姿被这夫妻二人半拖半拽,真的上了趟医院。医生左看右看,先看她的听力,又检查了她的视力,最后看口腔,后来还问要不要做个骨骼检查。
那女人连连点头,“检查,检查,都好好检查。”
说着说着,那女人的电话就响了,她说:“我在医院。”
那头也不知说了什么,女人道:“我没事。”
丈夫在旁边讥讽,“你情夫啊?让他来,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女人翻个白眼,“就你?”
宇文姿被医生摆弄许久,又被这夫妻二人吵得头昏脑涨,她木着脸,一句话也不说reads();御姐快到我的碗里来。
那女人凑过来问医生,“大夫,她还能说话吗,我觉得她说话都不利索了。”
医生也是幽默,“她肯定没有你利索。”
女人绕不过弯儿,还问:“为什么?”
她丈夫道:“大夫说你话多,还为什么,你什么时候能长点脑子。”
外头又进来一个男人,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脚上还有一对锃亮的皮鞋,他看见宇文姿身后的女人,“你没事吧?”
宇文姿脑子里一个词呼之欲出,奸夫。
那男人低头对宇文姿道“小姐你好,我是宋雨浓女士的代表律师,我叫汤君年。”
宇文姿太阳穴发跳,怎的律师都来了。她抬眉,“你好,我是。。。。。。”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清这男人的长相,这不就是昨晚商场那个男人,他还送了衣服给她。
汤君年显然也认出了她,他脸上笑吟吟的,“小姐怎么称呼?”
宇文姿扯了扯嘴角,“宇文姿。”
肇事者宋雨浓女士在旁边干看着,她丈夫来拉她,“行了,律师都来了,走吧。”
说罢,他还来自我介绍一番,“宇文小姐你好,我是宋雨浓女士的丈夫,黄树人。宇文小姐有事可以直接找我,毕竟有些时候,律师也是靠不住的。”
宇文姿的眉角又开始抽动,他们几人的唇枪舌战,就不能稍微歇歇?
汤君年问医生,“她情况怎么样了?”
大夫都是小病往大了说,大病往小了说,他说:“建议留院观察几天,查查有没有脑震荡。”
汤君年点头,“那我去办住院手续。”
宇文姿连忙摇头,“大夫,我家里情况特殊,我不能住院。这样吧,我明天再来复查,您看这样行吗?”
医生想了想,“也行,明天再来吧,我给你开药。”
其实医生的字也是没几个人认得的,宇文姿拽着药单子,千恩万谢出了房间。
她将药单子塞进手袋,汤君年伸手,“给我。”
宇文姿疑惑,“什么?”
宇文姿第一反应就是汤君年要钱,要这身衣服的钱,她点头,“我去银行取,你稍等。”
汤君年指着她的包,“药单子给我,我去买药。”
宇文姿茫然,才伸手去包里掏,“哦。”
汤君年瞥她一眼,“你以为我找你要什么?”
第5章 怪我未够登对
取了药,汤君年终于瞧了瞧宇文姿右边脸颊,“要紧吗?”
宇文姿摇头,又笑不出来,回答得言简意赅,“不要紧,多谢你。”
汤君年看着她发笑,“不知宇文小姐要去哪里,在下是否有荣幸邀请宇文小姐共进午餐?”他穿着妥帖的衬衫,合身的西裤,阳光下一笑,忒是翩翩风度的好样子reads();穿越之师兄。
宇文姿离了婚,一时不知归处,她本想打个车去那个家里收拾行囊,可又有什么好收拾的呢?那满柜子的牛仔裤,宇文姿想想就觉得头晕。亦或是几个过时已久的箱包,宇文姿顿觉索然无趣。
汤君年善观人脸色,他抓了宇文姿手腕,“走,我们去吃饭。”
其实他早已瞧见宇文姿手上戒指,只是她神色犹疑,举棋不定,说明这女人婚姻遭遇危机,兼之他昨晚瞧见宇文姿主妇打扮,愈发确定她婚姻状态不佳。心思不定的女人啊,就是要出门拥抱世界才好。
汤君年抓四个圈德国名车,宇文姿低头系上安全带,汤君年凑过来,“来,我帮你。”
男人自有绅士的暧昧,宇文姿懂。
她心无旁骛,汤君年帮她卡进锁扣,问一句:“牛排好吗,再来一支白葡萄酒。”
宇文姿点点头,吃什么,或者吃了什么,归处都是一样的。最后都随着流水,灌入地底。
餐厅风格简约,白色的桌布,上头一枝鲜花,宇文姿瞧一眼,她厌烦见到红玫瑰。甚好,花是火焰鸢尾,总算没有炽热的玫瑰来刺激她这个刚刚失婚的女人。
女人过了三十,就是老菜帮子,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宇文姿低头,瞧见掌上戒指,她用手去拔,可当年戴上戒指时是秀美的少女,五年过去,手指都是面粉泡水粗了一圈,她越发用力,越发拔不下来。
汤君年在她对面坐着,观摩一个女人和手上戒指较劲,原先以为她是作态,装作婚姻不顺惹人注意,看到最后,宇文姿的手指被她拉得快要血液凝固,无名手指都肿胀成一根难堪的泡血馒头。
汤君年招来服务员,“来一块黄油。”
黄油送来,宇文姿以为来了食物,拿起叉子就往嘴里塞。
汤君年在一边瞧着,心有余悸。若此刻不是黄油,是块砒。霜,这位姑娘恐怕也吞下去了。他丢开餐巾,起身拦了宇文姿的手,“别动,我帮你。”
宇文姿被心灵的煎熬和手指的阵痛折磨得心力交瘁,汤君年拿黄油在她手指上细细涂抹,男人身上幽淡的木香调古龙水味儿渗入她鼻端,她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男人们总说:“别哭,我最怕女人哭。”
其实男人怕女人哭并不是自己要心软了,只是被女人的抽噎吵得心烦。
人在江湖浪,谁还没个伤心往事,谁又没个旧情人,致命一般,折磨得自己日日烦忧,夜夜失眠。
宇文姿失婚了。
袁安虽不是个好情人,但是个好丈夫。他周到顾家,并不留恋花丛,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地上,对宇文姿都是无微不至的。
他是个凤凰男,但他是个好人,有一颗倦鸟归巢的心。
泪意涌来,就一时半刻退不去reads();御姐快到我的碗里来。
宇文姿手上的戒指已经褪下来,汤君年揉了揉她失血的手指,“做事要讲究方法,一味用蛮力是不行的。”
一个顶好看的女人在餐厅哭泣,身边有个男人在旁边轻声细语,远远看过来,又是一对登对的璧人。宇文姿叹口气,“汤先生,感谢你的午餐,扫了你的兴致,抱歉。”
宇文姿起身要走,汤君年摊手,“没让宇文小姐吃饱,我也很抱歉。”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个机锋。宇文姿拿起手袋,将那细碎的钻戒拍在餐桌上,“抱歉,汤先生,改天我做东,请你吃饭。”
汤君年从善如流,“恭候大驾,不过下次就不是午餐了,咱们吃晚餐。”
宇文姿弄不懂这些西装革履的精英们天天讲究些什么,午餐也好,晚餐也罢,不过一顿饭,难道买单还有价格差别?
她点头,“那就晚餐,届时电话联系。”
汤君年盯着宇文姿背影,昨日这女人穿上新装,他便瞧出来她漂亮,可称美人。
今日见她扒拉戒指,知道她婚姻不顺,戒指一丢,便是自由身。
他约她午餐,因为午餐的含义不明,进可攻,退可守。晚餐含义怎可与午餐相提并论,晚上灯火摇曳,那是约会。
他瞧了桌上戒指一眼,细碎光芒,不值钱,她又万分悲伤,这种女人,恋旧。
宇文姿去取东西的时候,袁安不在家,或者说,前夫不在家。田水在家里,“姿姐,你来了。”她这招呼打得平常自然,宇文姿微顿,自己几时和她这样相熟了。
屋子里变化不大,宇文姿父亲的照片还是挪了下来,她指着墙上,“照片呢?”
田水连忙去拿,“姿姐,照片在这里,都包好的,你放心。”
照片果然包的很好,似礼盒一般,只差系上丝缎蝴蝶结。
人呐,一旦撒手合眼长眠,你的照片就只能被东放西放,屋子那么大,后人总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点来安置已故的旧人。
“姿姐,你来拿衣服吗?”田水指着后头的箱子,“都在那里,哦,不是我收拾的,是袁安帮你收拾的,你要不要看看,漏了什么。”
前夫帮着前妻东西都打包好了,只差撵她出门。宇文姿点头,“不用看了,就这样吧。”
宇文姿开门出去,田水在后头说一声,“姿姐,你别怪他,他也就是想要个孩子!”
孩子,孩子,宇文姿头皮又开始隐隐发炸,为什么袁安的生活永远都是孩子,难道没有孩子就没有自己的一生了吗?
袁安如此,他的母亲也是如此,没有孩子,她宇文姿嫁给他的那五年就一点意义都没了吗?
宇文姿想嚷几句,可田水只是后人,是给袁安生孩子的继承者,冲她嚷什么呢。
生活真让人疲惫,宇文姿终于只是点点头,拉了袁安帮她收拾好的箱子,推门出去了。
第6章 怪我未够登对
生活回到了原处,宇文姿住在父亲购置的旧宅子里,似回到了未婚的少女时期一样。洋房门口是梧桐,后头是樱花大道,景色尤美。
姑母送上一个信封,“这是易先生一整年的房费,房子本就属于你,钱也归你。”
宇文英不缺钱,她学历高,偶尔会出去接工作,或者替人翻译德国文献,看她吃穿用度,就知她不会委屈了自己。
宇文姿跟袁安离婚后,不到一个礼拜,袁安就给她账户里打了五十万。他没给她电话,她给袁安发了两个字,“谢谢。”
失婚的女人太多,为了鸡毛蒜皮小事争吵扭打的夫妻也太多,宇文姿感激袁安,他毕竟不是一个小人。
宇文正当年对袁安的资助,这几年的夫妻生活里,袁安已经渐渐还在了宇文姿身上,虽说这回报并不抵涌泉,但也是不相欠的。
“阿姿,你随姑姑回德国吧。”宇文英开口。
宇文姿倏的抬头,“姑姑,你要回去了?”
窗外又起飞絮,香风阵阵,暮雨纷纷,飞棉滚滚,远水迢迢,德国与这座城市的距离,开着飞机,也是十小时又四十分钟,放在古代,那是诀别的距离。
“阿姿,你长大了,你有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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