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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春-骈四俪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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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宇文姿公司所在的写字楼下停好,宇文姿抓了包就走,那大汉道:“晚上几点来接小姐?”

宇文姿愣一愣,忙摆手道:“不用接,不用接,我晚上要回家。”

大汉点头,“好的,小姐慢走。”

宇文姿呼出一口气,这是公主般的待遇啊!没等她陶醉几秒,何玉珏的信息就来了,“姿姐,你到哪儿了?温总说要找你面谈。”

混公司就得要团结一心,下面的人必须团结一心,一是要合力抵抗资本家压迫,二是方便通风报信。

何玉珏此刻的报信就很有效果,宇文姿心里好几版腹稿,若是温疏桐故意找麻烦,那自己就把那枚男士尾戒拿出来,好让大家看看,公司某些高层是如何沆瀣一气的,还有某些女人,又是如何靠*上位的。

丑闻嘛,总是上层的人要比小员工多得多,上层叫丑闻,普通员工的只能叫琐事。

温疏桐还是穿得很随意,若不是员工各有一本公司手册,扉页上就是温总的靓照,就凭借温总这一幅温柔无害的样子,谁还能当他是皇风未来的掌舵人。

宇文姿正要开口解释自己为什么迟到,刘昭已经说话,“文件送到了吗?来得正好,温总要和你说一下档案问题。”

分公司财务经理刘昭替小员工宇文姿解了围,总公司来袭,那分公司的人必须团结,并不是因为刘昭允许员工迟到,而是比起宇文姿的迟到来说,她更希望分公司什么幺蛾子都不要出,就如此刻温疏桐与宇文姿的谈话reads();长烟归。

刘昭抛了绳子,宇文姿不能不接,“刘经理,文件送到了,我先去其他公司才打车回来的,没耽误什么事吧?”

两人唱作俱佳,刘昭点头,“没事,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公司副总裁温总。”

宇文姿还能不认识温疏桐?刘昭介绍了,她只得低头,唤一声,“温总好。”

大公司就是这样,等级森严,若是倒退几年,只怕宇文姿要弯腰行礼,“拜见温副总裁”。

如今风气不比以前,已经平等许多。因为在过去,总裁先生是绝不会与一个普通员工直接对话的,因为他们地位隔着天堑。

两人单独进了会议室,温疏桐先坐下,然后指着下首,“坐。”

宇文姿依言坐下,等待这位高高在上的总裁先生敲打自己。宇文姿不说话,温疏桐也没说话,挨了几分钟,宇文姿抬头看他,温疏桐才道:“初到贵地,宇文小姐不请客做东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宇文姿一本正经准备接受教诲,哪知温总说起闲话,“昨日刮了台风,宇文小姐这是睡过时了吧?”

看,这人就是这样,说几句无伤大雅的闲话降低你的防备心,接着马上就开始套你的实话,宇文姿摇头,“没有啊,刚刚我们经理叫我出去送文件了。”

温疏桐笑一笑,“我一早就来了,并没有看见你啊。”

啧啧,环环相扣,宇文姿也笑,“文件是昨天给我的,今早我送了才来上班。”

温疏桐看她,“既然是昨天给你的,为什么今天才送,是不是有意磨洋工?”

这人每一句话都能给人扣上个大帽子,昨日刮台风啊,这事人人都知道,偏偏他温疏桐不知道,宇文姿抿着嘴,懒得辩解。

随后,温疏桐看手上文件,“去把过去三年的档案票据都搬出来,你就在这里核查给我看,我就在这里看着,错一单,都是你的责任。”

这话简直有点无理取闹,说难听了,叫厚颜无耻。谁不知道宇文姿新兵一个,她来公司还不到两个月,还是个没过试用期的新人,让人家担负这么重的责任,合适吗?

温疏桐不管这些,他抬头看宇文姿,“就在这里。”

意思是你怎么还不动,赶紧将档案搬过来,核算给我看。

宇文姿有点生气,这人明摆着是为难自己,可生气以后,又是无可奈何。是啊,他摆明是胡扯,那又怎么样呢,你能把他怎么样?

强权之下,就是那么无可奈何。

宇文姿那天从上午十一点一直算到晚上十一点,中途上了两次厕所,喝了半杯咖啡,咬了一口汉堡。她一直在算,他一直在看,直到算的人有气无力,看的人也有气无力。

午夜十一点一刻,温疏桐看一眼手表,“下班。走,我送你回家。” 

第21章 第二天

深秋的城市;更深露重;兼之台风刚刚过境;这午夜时分竟像隆冬一般;刺骨而刮人。

宇文姿穿着昨日晚上的单薄衬衣和黑西裤,两人甫一出写字楼,她就搂紧了包贴在心口上,温疏桐看她一眼,“这包有暖宝宝功能吗?”

“嗯?”宇文姿一时没理解咱们这位可爱的温总开的玩笑。

温疏桐伸手去拦车,又回头看宇文姿,“上次在上海你也是这样抱着这个包,你很爱它?”

宇文姿和温疏桐并排坐在出租车后座上,出租车里开了暖风,她经历前一晚的台风和大喜大悲后,本就没有复原,今日又被这位温总狠狠折腾了一遭,她头脑昏昏沉沉靠在车窗上。

路途早已走过百遍,眼前景物早已刻入脑海,车子一停,宇文姿就开门下车,也不知她磕到了什么,脚一崴,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温疏桐本来要走,看见女人坐在地上半天没起来,他下车去扶她,手指触及之处,隔着长袖衬衫都能察觉她皮肤骇人温度。

男人伸手捞女人起来,“钥匙呢?”

开门摸开了灯,宇文姿循着感觉自己摸到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又循着感觉摸着门出来,客厅灯光亮着,厨房里传出阵阵香气,她摸到厨房门口一看,炉子上冒着热腾腾的白烟,她走进去将火一关,那头一个声音道:“你做什么?”

谁在说话?宇文姿一回头,对上温疏桐干干净净的脸reads();晚婚——吾妻銷魂。

那人将她往旁边一拉,“别站在这里,去多穿件衣服。”

宇文姿身上只穿了件背心裙,温疏桐看她一眼就不再看,“你家里只剩几粒米,煮碗粥都够呛,冰箱里也是空的,哪个女人像你这样。”

哪个女人像你这样生活过得一团糟。温疏桐话没说完,宇文姿尤记得冰箱里还有几盒牛奶,她绕过温疏桐从冰箱里摸了一盒出来,发烧的人都口渴,她拧开盖子就往嘴里倒,一只手伸过来,“别这样喝,我给你热。”

牛奶在锅里画圆圈,温疏桐手势娴熟,牛奶加热之后,他还在杯子里放了一颗方糖,才将滚好的牛奶倒进敞口的杯子里。“喏”,他将被子递给宇文姿,“拿好,小心烫。”

宇文姿端着杯子出去,捞起一件居家的浅灰色针织外套,盘腿坐在沙发上,温疏桐出来时,就看见女人似打坐一般,在沙发上坐着睡着了。

“吃了再睡”,他伸手碰女人一下,转眼就看见躺在沙发角落的抱枕,印着自己头像的抱枕。

男人穿简单衣裳靠在窗边喝咖啡,那是一张照片,他和蒋嫣在外地出差时在酒店上完床的照片,那日早晨,他先起床,蒋嫣拿着手机就对他拍了一张。

他回头,语气不冷不热,“你做甚么?”

蒋嫣笑嘻嘻的,“没什么啊,什么都没拍到,你怕什么?”

那个女人在说谎,他分明在这面落地玻璃窗上看见了她的倒影,她穿一条红色吊带裙的倒影。

温疏桐将手伸过去,“手机给我”。蒋嫣连忙将手机丢到床上,“温总,真的什么都没有,你相信我,我害你有什么好处呢?”

有什么好处温疏桐不知道,但是坏处却是有一大堆,蒋嫣一个普通高校毕业的本科生,爬上今日的位置,要不是靠自己的三分媚色,谁能多看她一眼。

皇风不说员工要求,几个上位的高层哪个不是名校毕业,海龟镀金,博士加身。就蒋嫣那个自身条件,谁稀罕多看她一眼。

君不见曲湘墨那个人精儿,都懒得与蒋嫣多说几句废话。

上次酒会是人力资源一手操办,蒋嫣好大的胆子,敢把这张照片做抱枕印出来,她是觉得自己能弄到温总这么罕见的照片以显示自己的能力呢,还是在提醒他温疏桐,姓温的,你有把柄在老娘手里?

温疏桐嘴角一扬,哼,恐怕都不是。那婆娘心大了,想上位了,她不过一个中层干部,永远在高层边缘徘徊,她也想进入总裁室品尝其中滋味。

或者再想深一点,这不知深浅的女人在逼宫,逼温疏桐的宫,你什么时候扶我做正宫娘娘。

“好了,别坐着了,吃饱了再修仙。”

温疏桐将宇文姿碰醒,宇文姿睡了几分钟,恍惚人世间已千年。她急忙去看时钟,“几点了,是不是要上班?”

一枕黄粱梦,一梦枕黄粱reads();哥哥们;别急。

宇文姿惊诧几个瞬息之后,终于从高度紧绷的脑神经中缓和下来,此刻凌晨一点,不需要上班,她也刚从上班的地方回来。

牛奶已经从滚烫放至温热,她捧起杯子,一饮而尽。

男人就在她身后的小吧台上布置碗筷,宇文姿弯腰从茶几底下摸出一个紫丝绒盒子,“诺,这是给你的。”

温疏桐瞥她一眼,“你要跟我求爱?”男人停一瞬,“求爱可以,求欢也可以,但是我拒绝求婚,因为我已婚了。”

宇文姿有气无力翻了个白眼,“不是我跟你求婚,是你的那个女人跟你求婚,人家送你的,不是我。”

温疏桐还是笑,也不去看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继续问,“那宇文小姐想不想跟我求欢呢?”

宇文姿被激出一身鸡皮疙瘩,她哼一声,“温总,我又不是小姑娘,也没什么事业雄心,在皇风不过混口饭吃,恐怕和您好不了。”

温疏桐今晚有些奇怪的死皮赖脸,“那我跟你求欢呢?”

那还不是一样的。

宇文姿起身,将盒子放在小吧台上,“温总还是先处理好这一桩吧。”

紫丝绒盒子搁在鲜红的亚克力吧台上,温疏桐看面前的女人,她白皙柔美,也是美人一枚,看腻了蒋嫣那嗲劲儿,换成这种小白粥型的也不错。

温疏桐将白粥往宇文姿面前一推,“吃吧。”

次日,宇文姿坐在办公室里头昏脑涨,一时鼻涕一时哈欠,何玉珏频频看她,“姿姐,你病了?”

怎么能不生病,台风夜里的生死瞬间孤寡缠绵,昨日夜里又再受冷风吹,铁打的人也会生病。

宇文姿扶着脑袋,何玉珏回头看一眼,道:“姿姐,你趴着睡一会儿。”

刘昭不在,分公司领导都去出席接风宴了,今日温疏桐副总裁带着麾下两员大将正式莅临分公司检查工作,分公司领导全员出动陪同午宴,也就是说,公司里此刻还剩下的都是普通员工,连一个有级别的领导都瞧不见。

宇文姿一手撑着头,半闭着眼,这是她学生时代最爱的假寐姿势,看着在思考,实际就是在打瞌睡。

终于,午餐时间到了,何玉珏轻轻掩上门,下楼买饭去了。宇文姿放心大胆的趴在桌子上,誓要睡个昏天暗地,可好时光还不足一分钟,外头的小前台就推门进来了,“姿姐,诶,你别睡了,外头有人找你。”

“谁找我?”宇文姿困顿不堪。

小前台双眼冒光,“帅哥,好帅的哥哥,姿姐,外头是谁啊?”

宇文姿白眼都没力气翻了,她又没出去,哪里知道是谁。

宇文小姐换下拖鞋,踩着小高跟出去,外头一个穿白衣服的男孩子在外头站着,他说:“宇文小姐你好,我是来给您送餐的。”

宇文姿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现在的外卖小哥都已经是这种颜值了吗?年轻的男孩子身上总有动人的青春,无穷的活力,宇文姿瞬时很理解袁安为什么喜欢年轻小姑娘了reads();“世子”当嫁;邪宠腹黑妻。

天呐,人生在世,最好看最有朝气的年龄不就窝在二十上下那几年吗。

男孩子手里提着两个大的保温袋,他笑一笑,露出颊边酒窝,“祝您用餐愉快。”

宇文姿还准备多问几句,男孩子已经挥手说拜拜了。

“哟哟哟,阿姿,这爱心午餐啊,谁送的啊?”

每间公司里总有几个中年女人,不爱工作,爱八卦,不爱上班爱请假。眼前这个就是,手里提着包,看样子已经准备回家了。宇文姿笑笑,“哦,我在网上订的,你要吗,我把网址给你。”

那位女同事嘟嘟嘴,“网购啊,我从不网购的,算了,不和你说了,拜拜。”

前台凑过来,低声说一句:“整个公司就她包裹最多,还从不网购,要命。”

宇文姿问她,“你吃了没,来,一起吃。”

食物包得很精致,里头有切成小三角的公司三明治,有一杯鲜榨的奇异果汁,有一盅百合燕窝粥,有一对翅膀,有一盒腰果鲜虾,那边有个三文鱼沙拉,还有一份鱼翅捞饭。

那翅膀大得很,前台问,“姿姐,有这么大的鸡翅吗?”

宇文姿摇头,“没见过,哎,你来一只。”

两人将食物吃得七七八八,小前台捂着肚子,“姿姐,不瞒你说,我很久没吃这么饱了,在家里都是熬个菜叶粥,最多加个排骨,哪有一下子吃这么多靓东西。”

那翅膀大得很,宇文姿和前台一人啃了一只,吃到半路,前台回过神来,“这不是鸡翅。”

宇文姿点头,“也不是鸭翅。”

“那是什么,鹅翅?”

那是一对天鹅翅膀,易凤寻让相熟的酒店送去宇文姿公司。在两个女人酒足饭饱之后,温疏桐进来了,他手上还提着一个纸袋子。

温疏桐站在财务门口,瞧见宇文姿桌上残骸,说一句:“以后不要在办公室内用餐。”

宇文姿和前台对视一眼,都觉得温副总裁这话莫名其妙,公司向来是允许员工在午间自行吃饭休息的。温疏桐说完就走,前台此刻反应极快,她将宇文姿一推,“哎,温总生气了。”

温疏桐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子,他在饭局上敷衍了几句就找借口回来了,这女人倒好,早就酒足饭饱,显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宇文姿被前台一推,追出去,“你找我啊?”

温疏桐回头看她,一双眼睛似笑非笑,“你调戏我?”

一阵晴天霹雳,宇文姿觉得自己最近快被雷劈傻了,“温总哪里话?”

温疏桐根本不吃她这一套,他将袋子放在宇文姿怀里,留下两个字,然后转身走了。

他说:“装傻”。 

第22章 春景

窗外又起了风,一场台风刮过,院子里残叶满地,宇文姿穿着居家棉质套装,又捞了一件毛衣套上,准备洒扫院子。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宇文姿低头瞧一眼,顺手掐断了。

真是不能惫怠太久,宇文姿自从做了一名职业女性,每日坐满八个钟头在写字楼里,如今略微扫一扫地,都觉得要断了筋骨。

外头小巷子里有汽车驶入的声音,宇文姿回过头去,瞧见的不是自己想见的人reads();扑倒青梅;宝贝休逃。袁安来了。

“你怎么来了?”

袁安开着一辆纯白的日系车,与易凤寻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他还是那样高大、英俊,男人就是占这点便宜,靠近四十,才开始散发点味道。如今的袁安举手投足都有那么点精品男士的味道,比当年那个穿劣质白衬衫的漂亮男孩子不知要体面多少倍。

他说:“我打了你电话,你没接。”

宇文姿哼一下,有甚么好接的,不想是谈旧情来了吧。

袁安站在院子门口,“不若我们去咖啡厅坐?”

那都是老一套了,宇文姿摇头,“言情偶像剧都不兴这么拍了,有什么话,说吧。”

外头秋风瑟瑟,袁安坐在沙发上,“都已经是晚秋了。”

宇文姿递给他一杯茶,“陈年的茶叶,将就喝吧。”

“那一年,我初初见你那回,你留好长的头发,我当时想,‘她真漂亮!’”

宇文姿斜靠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一手撑着头,还翘起一条二郎腿。

那头说:“我当时想,我要她做我的女朋友。后来,我就常常遇见你,你在食堂也能见到我,在自习室也能见到我,在宿舍楼下也能见到我,只要有你在的地方,都有我。”

宇文姿喝了一口水,“我知道。”

袁安看她,“人世间所有称得上缘分的相遇,都是预谋。”

“你还记得小安吧,就是和我们同年结婚的那一个。她当年就同我说,‘嘿,袁安看上你了。’”宇文姿叹气,“我也看上你了,要不然你怎么能这么容易遇见我。”

袁安笑,“小安她现在怎么样了?”

“离婚了,早两年前就离婚了。”

袁安有些吃惊,“小安离婚了?那么爱笑的女孩子,怎么就离婚了?”

宇文姿斜瞥了袁安一眼,“你这么吃惊做什么?世界上天天有人离婚,你我也是其中一对,有甚么值得吃惊?”

的确不值得吃惊。袁安看宇文姿,“你过得可好?”

“托你的福,有吃有住,但愿长生不老,永享太平。”宇文姿回道。

袁安侧目看前任妻子,她脸上竟然挂着俏皮的笑容,他眉目一动,“你变了。”

“变刻薄了?”

袁安盯着她,“你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婚姻就似磨难,谁不愿日头高起不早朝,君王都有惰性,更别说普通老百姓。

袁安过去为着摆脱贫下中农的身份,比世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要努力上进,他清晨六点半起床回公司,晚间不过八点半,亦不会收工回家reads();重生之九岁特工很风流。随之而来的是,家里经济条件逐渐好转,房子由租变成分期付款的买,后来索性换了小区,终于迈入另一个层面。

宇文姿跟着他,早晨永远比对方先起床半个钟头,袁安梳洗之时,早餐已经端上桌。夜晚睡觉之时,宇文姿又比袁安要晚上一个小时,她要洗碗、拖地、熨衣裳,袁安讲究体面,衬衫领口略有一点褶皱,他都是不肯穿的。

夫妻二人都似陀螺,不断敲打着彼此。宇文姿自认已经做好一个妻子的义务,浆衣洗裳,红白案板,她样样都用心去做,也都是拿得出手的。

男人不易做,被社会抽打成牲畜。女人也不易做,被家庭压抑成奴隶。

此刻宇文姿俏皮一笑,袁安忽生慨叹,“你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我们全心全意做好一对合格夫妻,可生活让我们无法同步。好比睡觉,宇文姿睡觉的时候,袁安已经进入梦乡,妻子去贴丈夫的背,丈夫只会挥挥手,嘴里含糊不清,“别闹,明早要开会,快睡。”又比如次日清晨,妻子穿老土保守的睡衣,脸上或许还有油光,丈夫只能冷漠瞧她一眼,“晚上我晚点回来,你自己先吃。”

该甜蜜温存的时候被拒绝,该表扬欣赏的时候被嫌弃,宇文姿不是个仙女,她也会有沮丧和脾气。

两年前,小安离婚的时候,曾经约会宇文姿,小安已经从离婚阴影中努力走出来。她说:“我报了英语班,不想再做师奶,我会出来找工作。”

小安在校时,成绩平平,开朗爱笑,人还有点微胖,胜在脾气大方,人人都爱和她交朋友。她结婚也很早,宇文姿在筹备婚事时,小安传来简讯,“阿姿,我要结婚了。”

彼时的宇文姿想,人人都在结婚,自己也是顺应潮流。后来小安离婚了,还提醒她,“阿姿,你穿得太老土了。”

谁说不是呢。偏偏那时的宇文姿还自作聪明,“不会啊,你抬眼看,周围哪一个不老土?”

并非周围的女性都老土,而是宇文姿周围的女性都老土。宇文姿去买菜,菜市场的大妈们难道要抹着口红,涂着洋气的指甲油,还踩着三寸高跟四处走动吗?

话题已经无法突破,小安只好问她,“你的床上生活怎么样?”

宇文姿故作欲语还休,红着脸咿咿呀呀半天说不出个字来,到最后小安都不耐烦,不知道当年那个大方明艳的女同学去了哪里,眼前这个矫揉造作虚情假意的宇文姿又是谁,是否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冒牌货。

等小安走后,宇文姿才悄悄拨开衣领看了一眼自己的胸罩,款式已经陈旧,颜色也不新鲜,她考虑是否应该买一件花样大胆的款式穿一穿,最后又否定这个愚昧的想法。自己是个良家女子,怎么能学那卖笑之人,简直不堪。

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时好?

这个命题很难解,但女人不再具有原始资本时,会被迅速淘汰出婚恋市场。

袁安就在身边,宇文姿倏的回头,问一句:“你有没有嫌弃过我老土,没有女人味?”

“哪一方面?”袁安今日格外好说话reads();命泛桃花—极品炼丹师。

宇文姿抛开良家包袱,热烈大胆,“床上?”

袁安仿佛又看见了多年前那个慧黠女子的身影,他嘴唇动了动,喉咙似乎也在吞咽,他说:“其实。。。。。。”

“嗯?”宇文姿想听听前夫的看法。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嘛。

许是察觉了宇文姿太过于大方的神情,这种大方已经区别于女方对以往生活的追忆与探讨,更加贴近于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与期待,袁安眉目一动,瞧见沙发上温疏桐,转了方向,“你交了男朋友?”

抱枕何其无辜,躺在那儿都受罪,袁安将抱枕往自己腰后一塞,大概是眼不见心不烦。又或者是想压后人一筹的意思。

还是幼稚。宇文姿瞧见袁安小动作,道:“你今日到底什么事情,扯着我讲了半天闲话。”

袁安扫视一周屋里,屋里原本是陈旧的西欧典雅风格,宇文姿住进来,将桌椅板凳大动了一番,还加了个鲜红的吧台。吧台与整间屋子格格不入,饱满的鲜红颜色刺激又抢眼,袁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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