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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春-骈四俪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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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前十年在做什么,我还以为他死了呢。”宇文姿呲牙。

易凤寻打开邮箱,“你自己看。”

傅锦征不在别处,常年在德国一个小镇子里住着,后来搬到了伦敦,他时常给国内的一家福利院写信,定时会寄钱,直到某一年,才停止与国内的联系。宇文姿盯着年份,那不就是宋雨浓结婚的那一年。

宇文姿合上电脑,靠在沙发上发呆。

易凤寻笑,“是不是看了更难受?”

女人沉沉吐出两个字,“恶心。”

宇文姿自认为是个和善的人,她不爱攻讦别人,不论对谁,她都尽量试着去体会,即使不能体会,也不要太过责怪。她真的不能理解傅锦征和宋雨浓这一桩,自己作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祸害别人。“我给姑姑写了邮件,告诉她那个谁找到了,省的她不知情,还在德国痴痴地等。”

谢逊和韩紫衫回来了,谢逊兴致不高,一句话都不说,宇文姿看韩紫衫,“他怎么了?”

韩紫衫将奖金给宇文姿,“哦,失恋了吧。”

宇文姿点头,“全世界都在失恋。”

韩紫衫也没什么精神,“是啊,全世界都在失恋。”

宇文姿仰头看天花板,她捂着心窝,指着自己胸口,夸张的说:“我心里堵的慌,全身都压抑,快不能呼吸,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回家。”

本来明天就要返程,也呆不了多久了,韩紫衫扭头,“那个温总,温总说。。。。。。”

易凤寻瞧一眼无精打采的宇文姿,道:“那就走吧。”

“去哪里?”宇文姿抬头。

“回家。”

四人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宇文姿觉得整个身心都舒畅了,易凤寻在那边坐着,宇文姿翘着腿,翻着杂志,说:“把果汁递给我。”

韩紫衫送上果汁,道:“奶奶,奴婢伺候您。”

宇文姿吱吱笑,韩紫衫也笑,“哎呀,这待遇,姿姐,易先生对你好好啊!”

“勉勉强强吧。”这纯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韩紫衫凑上去,低声道:“今天程昆拒绝谢逊了。”

宇文姿侧目看谢逊,果真坐着一声不吭,“这就不是个好地方,大家都没好事。”

韩紫衫嘟嘟嘴,“我也不大开心,就一场晚会,干嘛弄得跟结仇似的。”

宇文姿做出结论,“这就是女人的世界,争风头,抢男人。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了。”

女人们低着头窃窃私语,那头易凤寻微垂着眼,不知盘算什么。 

第44章 情诗

自上海回来以后,这些日子易凤寻每日都很忙,宇文姿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后来易凤寻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宇文姿便搬回了自己家,省的大家彼此等待,还可以减免一些不必要的争吵。

公司放了假,宇文姿拿着几件衣服回来,衣服常年在办公室放着,都沾了密密麻麻的灰尘,今天已经是除夕的前一天,她想给易凤寻挂个电话,看看他想怎么过。易凤寻父亲在美国,自己唯独还有一个姑姑,也在异国他乡,若是两个人还不在一起,那这新年还有甚么滋味。

宇文姿推门进了院子,外头有人叫她,“阿姿。”

回头一看,是袁安。他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风衣,向来白皙干净的脸上有轻微胡茬,背也有些弯了,比之前瘦了不少。

宇文姿给他倒了一杯茶,“你怎么了,病了?”

袁安笑了笑,“我很好,你呢,过得好吗?”

面前的女人肤色红润健康,气色也好,哪哪儿都不像不好的样子,袁安又笑,“看见你好,我也放心了。”

几句话说得稀奇古怪,宇文姿看他,“你到底怎么了?”

袁安没回答她。

宇文姿拿了一排奶瓶出来,“喏,给你的。”

一排奶瓶五个颜色,五个型号,袁安笑,“给立儿的?”

“立儿?”

“嗯,春立,立春那天生的reads();圣魔觉。”

宇文姿偏着头,是啊,旧的一年雷雨已过,早已复入春。立春那日,雷鸣电闪,雨声轰轰,春雷既响,可不就是又一春。

“孩子好吗?”

袁安点头,“很乖,不怎么哭,就是很倔强。”

宇文姿也笑,“小公主都要有点脾气,没有脾气的小公主是不完整的。”

说起孩子,袁安眉间的结又轻微舒缓。

手机响,宇文姿捏着手机,回头道:“你等会儿,我接个电话。”

那头也不知说了什么,宇文姿直哼哼,“哟,您可算想起我来了,怎么,收购谈妥了,佳能同意股份并购了?”

又讲了几句,宇文姿道:“宝艺占大头?那你呢,你怎么办?”

两人细碎说了几句,来往内容无非是宝艺怎么了,佳能又怎么了,宇文姿挂了电话,袁安已经起身了,他说:“阿姿,你保重。”

袁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从进门到离开,十分钟都没有,奶瓶还丢在茶几上,没有拿走。

宇文姿看他背影,在后头追问一句:“你是不是出事了?”

男人回了一次头,嘴角动了动,最后只冲宇文姿笑了笑,转头走了。

隔日便是除夕,谢逊来接宇文姿,宇文姿问他:“你还喜欢程昆吗?”

自上海归来,谢逊也沉默不少,他不说话。宇文姿说:“是不是经历了一场爱情的战役,人都被打垮了?”

范亚男给出消息,程昆申请了内部调动,她申请去上海协助工作。其实她在分公司已经签了三年合同,下一次合同便是长期合同,但她放弃了。她申请去上海,即使人家给了她一份新合约,为期仅仅一年。

韩紫衫参与了这次变动流程,许多初步手续要经由她手,她说:“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上海有什么好,人生地不熟的。”

宇文姿笑,“你怎么不问她?”

韩紫衫道:“我问了。”

“她怎么说?”

韩紫衫摇头,“她说,这是她的选择,我们不理解她没关系,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程昆可真直白啊,她想要什么,她想要一条通天大道,直上云霄。可人生哪里有这样的坦途,她唯一可以倚仗的,只是她美丽的皮相,和鲜活的年轻而已。

内调手续也不复杂,不过等待的时间比较久,程昆要走,也是年后了。程昆回了老家,韩紫衫也要回老家,她说:“姿姐,我也不知道还回不回来,我妈妈说要找人给我相亲,如果相好了,那我就不回来了。”

小前台有些不舍,她说:“姿姐,跟着你们真是好开心,我没想过上班也有这么有意思的日子,真的,我很感谢你reads();终有所爱。”

宇文姿拍拍她的背,然后怪笑一声,“哟,瘦了呀,背上都有线条了。”

韩紫衫原本已有哭意,被这么一闹,又笑起来,“我哪里很胖,只是和程昆比,才。。。。。。”

“对,人比人都是气死人。程昆有她的人生,你也有你的,对不对?”宇文姿现在哄小姑娘很有一手。

小前台回归了她的少女本色,支支吾吾的,“那个,那个谢逊,他,他还好吧?”

宇文姿拍她,“你自己去问,有些问候,旁人无法转达。”

谢逊抓着方向盘,这憨厚大汉眼睛里竟然开始有了落寞的神色,男人的成长,大抵与女人分不开关系。

宇文姿看他,正想说,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莫要太消沉了。话还没说出口,谢逊电话就响了,谢逊低头看一眼,道:“劳烦宇文小姐帮我开个外音。”

手机就在那儿,宇文姿低头一看,说:“你确定?”

谢逊点头。

宇文姿接了电话,又开了小喇叭,那头先是停顿了三秒,然后快速说完了一段话,“谢逊,我知道你比较喜欢程昆,因为她长得比较美。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当然,我不强求你也喜欢我,但我还是想争取一个机会,一个你喜欢上我的机会。”

那头又停顿了几秒,蹦出一句话,“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我?”

谢逊木着脸,宇文姿捂着嘴笑,那头说:“我等你一分钟,你要是同意就吭个声,我跟我妈说我找着男朋友了,我不回去了。你不同意就不要说话,六十秒以后我挂电话,你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反正以后我们也不会见面了。”

谢三哥停了几秒钟,还是开口了,“你去哪里?”

宇文姿捏着嗓子,低声道:“人家要回去相亲,先相亲,再结婚。”

韩紫衫说:“我回家。”后头又道:“还有三十秒,你给个准话。”

谢逊方向盘抓得死紧,又过几秒,憋出一句话,“你,你在哪里?”

那头不耐烦了,“能不能给个准话,废话这么多?”

韩紫衫觉得谢逊在东拉西扯拖延时间,谢逊双手抓方向盘,手都不知往哪儿摆才好。

宇文姿咳嗽一声,“姑娘,他的意思是要见你。”

韩紫衫吭吭哧哧,“姿、姿姐?”

宇文姿乐了,她看谢逊,起哄道:“快点,给个准话,人家还要搭车回家呢,瞎磨蹭什么?”

谢逊脸色变得非常复杂,先是脸红,然后咬着牙,似乎面临人生重大抉择,接着眉头紧皱,瞬间功夫,七情六欲全部上脸了。

那头许久没声,隔了一会儿,说:“时间到了,我挂了。”

屏幕黑了,真的挂了。

电话挂的爽快,谢逊有些猝不及防,“这。。。。。。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姿好笑,“什么什么意思,人家跟你表白,你拒绝人家了啊reads();魔王爱勇者。”

谢逊摇头,“我没有啊!”

“人家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同意不同意就是一句话,你自己不做决定,人家就当你拒绝了。”宇文姿也表示很无奈,小姑娘们比当年的自己要神勇得多。

谢逊呲着牙,“我还没想好呢,她就挂了?”

宇文姿叹气:“风花雪月不肯等人,你慢慢想,她回老家了。”

“那怎么办?”谢逊反过来问宇文姿。

小年轻们的爱情真是如梦似幻,宇文姿看他一眼,“人家想和你谈恋爱,你同意不同意?”

谢逊又摇头,“我还没想好呢。”

宇文姿一手撑着窗,扶着额头,“我建议你慢慢想,不过她在火车站,走了就不回来了,不如你去接了她,以后同她一道慢慢想?”

谢逊将宇文姿送到易宅,又转头走了。宇文姿同易凤寻说起这桩事,道:“爱情都是错着的,爱你的,你爱的,若要成双成对,总有一方要先妥协。”

易凤寻在看邮件,他抬头同宇文姿道:“姑姑什么时候回来?”

宇文姿靠在沙发上,“快了,姑姑说她会尽快赶回来。”

易凤寻点头。宇文姿笑,“你关心姑姑做什么?想帮她把傅叔叔抢回来?”

“爱情抢不来,特别是傅锦征这种男人。”易凤寻倒是很了解这种男人的思维。

宇文姿伸个懒腰,“今日除夕啊,我要吃饭,咱们去哪里吃?”

下头窸窸窣窣有动静,宇文姿跑楼梯口一看,下头几个大汉已经开始摆台了,方桌,玫瑰,似乎还有一个蛋糕。

宇文姿跑回来,奇道:“我记得你不喜欢吃甜食啊,买蛋糕做什么?”

那人拿出一个盒子,“祝你生日快乐。”

盒子是方的,宇文姿心跳了跳,她盯着那盒子,易凤寻打开盒子,“喜欢吗?”

宇文姿说不清自己是高兴还是失落,她初见盒子的一瞬,以为这是一场预谋好的求婚,等礼物送到了眼前,又觉得自己一厢情愿。

不是戒指,是镯子,红蓝宝石相间的铂金镯子,铂金坚硬,宇文姿捏在手里,说:“很漂亮。”

易凤寻点头,“喜欢就好。”

宇文姿起身,“我下楼看看?”

女人在外头靠着墙壁,深深呼吸,是的,镯子很漂亮,可那又怎么样呢。易凤寻向来眼光好,她是知道的,用物件堆砌感情,大家不都这么衡量爱情么?

可为什么还是心酸,宇文姿贴着墙壁,嘴角抿紧,快要落泪。 

第45章 怪我未够登对

除夕的夜晚,谢逊带了韩紫衫去外头用餐,宇文姿系上围裙,亲自下厨做羹汤。

桌上摆着蜡烛,还有火红的玫瑰,酒店送来新鲜的食物,宇文姿捏着螃蟹,想来一锅海鲜杂烩,易凤寻穿得很正式,从楼上下来,宇文姿瞧见他,说:“十分钟,再给我十分钟好吗。”

男人搂了女人的腰,“来,我们切蛋糕。”

那一日烛光正好,气氛也正好,易凤寻穿着得体不过的衣裳,当宇文姿是个公主一般,还没有喝酒,宇文姿觉得已经沉醉了。

饭其实才吃到一半,易凤寻就出去了,他说:“我有事,你先睡,不用等我。”

宇文姿等他了,不止当天晚上等了大半夜,连着后头的三天晚上,也一直在等,易凤寻连着三天没有回来。

第四日,易凤寻回来了,宇文姿迎上去,男人却坐在书房,手揉了揉鼻子上的穴位,睡着了。

两天以后,就要上班了,宇文姿再瞧见韩紫衫的时候,她精神满满,瞧见宇文姿,“姿姐,新年好呀!”

韩紫衫没有回家过年,她跟她妈妈说,她找到男朋友了。少女就是这样元气满满,她们不怕痛,不怕受伤,哪怕对方不够爱自己,她们也有时间去等。

是的,时间,二十出头的姑娘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宇文姿呢?她与易凤寻朝夕相处,她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她试着全心去投入另一段人生,可对方似乎不这么想reads();'火影'十六夜。

韩紫衫说:“易先生最近很忙吧?”

宇文姿笑,看,旁人知道的比自己知道的还多,她有些无奈,“嗯,他很忙。”

韩紫衫压低了声音,“我听说易先生最近忙着筹集资金呢,应该快出结果了,就在这两天。”

宇文姿点头,这些她都知道,易凤寻已经忙得不归家,忘记了家里另一个人的等待。

过了一个新年,何玉珏似乎也长大不少,根据韩紫衫挖出来的□□消息,何玉珏换女朋友了。宇文姿疑惑,“为什么?”

韩紫衫的包打听功能也不那么准确,她说:“反正就是没成,玉珏也不愿意多说,我觉得他们感情破裂了。”

其实何玉珏前任女友是季静子,季静子经历了黄树人之后,怎么还会甘于与何玉珏这样的男生相守。人呐,攀爬了高峰,就不愿在半山腰待着了。

宇文姿回了自己家,好几天不回来,院子里又落下残叶,还有几片嫩绿的新芽在树上悄然出现了,果真是春天来了。

宇文英留下的小车子停在院子里,上面也落着枯枝,宇文姿拿扫帚出来,将门前台阶上的落叶扫干净,门外有人说:“你好,请问这里是宇文英女士的家吗?”

外头停了一辆黑车,问门的是一位穿长袍的老者,宇文姿走过去,“是的,请问您是?”

老人回头打开车门,“老爷,是这里。”

车门里伸出一根手杖,苏潜穿着他深浅灰色条纹西服从黑车里走出来,他说:“她在吗?”

宇文姿瞧见这个奇怪又体面的男人,摇头道:“她不在。”

老人问宇文姿,“请问小姐是?”

“我是宇文姿,您要找的人是我姑姑,请问您找我姑姑有什么事?”

男人说:“如果宇文英小姐回来了,请她跟我联系。”

宇文姿从善如流,“好的。先生贵姓?”

苏潜递上一张名片,“我姓苏。”

名片上还夹着醇厚的果木香味,苏潜,宇文姿收好名片,“苏先生放心,姑姑不日就会回来了。”

男人点头,笑了一笑,杵着他线条优美的拐杖,转身走了。

穿长袍的老人亦是告辞,“宇文小姐,再会。”

这样的不速之客彬彬有礼,宇文姿将名片放进了口袋,傅锦征既然已经出现,姑姑又何必还在外头受那异乡之苦。

才进屋里,黄树人就给宇文姿打了个电话,“宇文小姐,我想邀你吃个晚饭。”

宇文姿问:“今日?”

那头确认,“就今日。”

宇文姿问他地点,黄树人说,“我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过去,咱们餐厅见reads();晶壁国度。”

挂了电话,宇文姿将身上居家服饰除下,进去泡了个热水澡,出来翻了一套合身的衣裙穿上,又略微化了个妆,亦算是正式。

她开着那辆两人座位小车到饭店的时候,正巧遇到汤君年,汤君年刚刚打好方向盘,两人打个照面,都是笑,“你怎么来了?”

汤君年与她同行,“黄树人约我”,宇文姿点头附和,“我也是。”

黄树人找了个包厢,里头很静谧,装修很不错,与外间大堂隔着一条走廊,汤君年踏上走廊台阶的时候,还伸手拉了宇文姿一把,“小心。”

两人推门进去,东道主在里面坐着,里头还有两人,宋雨浓和傅锦征。

宇文姿目光看向傅锦征,黄树人已经起身,“来,这边坐。”

汤君年是不愿意和黄树人坐在一处的,于是以黄树人为中间点,左边坐着宋雨浓,旁边是傅锦征,从右侧看,依次是宇文姿和汤君年。宇文姿和宋雨浓将黄树人围在中间,颇有娇花衬绿叶之感。

服务员拿上来一支红酒,黄树人亲自起身斟酒,“今日大年初七,将各位请来吃饭,就当朋友间的聚会,没有其他意思。”

宇文姿握着酒杯,与汤君年对视一眼,两人目光里都是心照不宣的意味,黄树人倒是好风度,这种时候还能说这些漂亮的场面话。

黄树人举着杯子,“新的一年又到来,我们来喝一杯?”

猩红的酒水在高脚杯里晃荡,宇文姿不知道宋雨浓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或许觉得黄树人没有出息,或许她从来没有爱过黄树人,但黄树人喜欢她,也不曾薄待她。就连今日,黄树人都是克制了自己的情绪,给足了她体面,这样的体贴,也不知她懂不懂。

宋雨浓懂不懂黄树人的心思其实不重要,因为宋雨浓全程都没看黄树人一眼,她的心思全部都在她左手边的这个男人身上。

傅锦征和宋雨浓简直有些情意绵绵,宋雨浓似乎人生前二十六年的娇羞,都献给了这个男人,她笑的娇痴,眼儿弯弯,透出无数清纯的妩媚来。

宇文姿脸色平平,并不因为黄树人与宋雨浓即将破裂的夫妻关系,她在意的是傅锦征,当年那个不告而别的男人。他躲在欧洲,一去就是十一年,这十一年,姑姑一直在他消失的小镇上住着,姑姑爱他,所以等他,所以相信他。相信这个男人不会走远,一定会回来。

谁说等待一定要有结局,谁说痴心不会错付,宇文英枉费了十年青春的男人,此刻与更年轻的姑娘牵着手,那是十指紧扣。

菜色很丰富,宇文姿喝了三杯酒,到第四杯的时候,旁边有人抓她的手,“吃菜。”

汤君年夹了一块煎好的牛小排过来,“味道不错,你试试?”

宋雨浓抬头对着汤君年笑,似乎在笑宇文姿与汤君年二人的亲密关系。

宇文姿总算动了筷子,刚刚咬了一口,那头就传来一个男人沉稳和煦的声音,“阿姿,也不同傅叔叔介绍,这位是?”

“男朋友?”傅锦征看着宇文姿reads();女配,你快醒醒!。

宋雨浓也盯着汤君年,“君年,是吗?”

是吗?宇文姿嘴角浮起一阵笑意,薄凉得很,“也许某些人眼里只有男女关系,什么都是男女关系,再也没别的了。”

一竿子稳稳打在傅锦征和宋雨浓身上,汤君年还没说话,黄树人就道:“我也觉得宇文小姐和汤律师很合适,但他们的确不是情侣。”

傅锦征颔首,“这样啊,那阿姿你有男朋友吗?”

“我离婚了。”

傅锦征多少年没见宇文姿,当年她还是个明媚的少女,今日就成了失婚妇女,岁月就是这样教人难堪。他说:“阿姿这样漂亮,没事,傅叔叔另外给你介绍一个。”

“不敢当,还是宋小姐比较漂亮。”

宇文姿憋着一股泻火,不知是被黄树人的退让和没出息给气的,还是被傅锦征和宋雨浓的厚颜无耻给气的。她饮下一杯酒,说:“傅叔叔知道我姑姑地址吗?不过也不需要了,她快回来了,傅叔叔可不要又不见了。”

宋雨浓不知接受了什么熏陶,已经修炼的风动幡动,我自不动。她面不改色,似乎完全不知道宇文姿在说谁,在说什么事,又在说哪个人。

傅锦征一直好涵养,“不会的,我等她回来。”

呵,等她回来?

宇文姿白眼都翻不动了,说得跟你等人家十年似的,她起身看黄树人,“黄先生,多谢你的招待,我吃饱了,先走一步。”

黄树人跟着起来,“我送你?”

这头汤君年已经动身了,他走在宇文姿旁边,“我送她吧。”

宇文姿的高跟鞋踩得大理石地板叮当作响,汤君年推开门,“小心。”

出了门,那扇厚重的大门甫一合上,宇文姿就踢了墙壁一脚,“臭不要脸!”

她穿着高跟鞋,墙壁上也是瓷砖,一脚踢过去,另一脚险些滑倒在地上,汤君年抱住她,“别这样,人家还以为你看上黄树人了。”

宇文姿嗤笑,“有毛病,你看看他们,都什么人啊,还一张桌子坐着,想什么呢?”

汤君年扶着她手腕,“人家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别生气了,生气容易老。”

宇文姿将高跟鞋稳了稳,她一手扶着汤君年,哼道:“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而且不止一个,里头有一桌。”

她瞟汤君年,“诶,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勾当?黄树人再有修养,也不能对着横刀夺妻的人这么客气啊,你说,他们是不是有点其他事儿?”

其实宇文姿的思路是对的,夺妻杀子,不共戴天,黄树人这么忍让,到底是屈服在了什么之下,大棒,还是金元?或许皆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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