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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春-骈四俪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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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宇文姿的思路是对的,夺妻杀子,不共戴天,黄树人这么忍让,到底是屈服在了什么之下,大棒,还是金元?或许皆有之。
汤君年闭着嘴,宇文姿愈发肯定,她捏了汤君年一把,“你说不说?”
“他们。。。。。。”
汤君年才要开口,那头就有一行人走上台阶那头的包厢,同一条走廊,两个包厢,两个方向reads();帝后养成史。
那头有个熟悉不过的身影,他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子,穿明黄的裙子,颜色那样浓烈,看一眼,就叫人不能忘。
女孩子搀着易凤寻的手,易凤寻稍微动了动,女孩子与他贴的更紧了。宇文姿知道她,曹家的千金,曹子玉。
走廊不长也不短,宇文姿其实一直在后头看着他们,如果易凤寻回头看上一眼,便能看见走廊这头扶着墙壁的宇文姿。
易凤寻没有回头看,曹子玉从搀着他的胳膊到去捉他的手,宇文姿看得很清楚,也看了很久,她迈步往前面走的时候,一脚踏空,险些摔倒。
汤君年的车留在酒店下面,他开了宇文姿的二人座小车送她回家,走到一半,他说:“傅锦征收购了黄氏的股票成了黄氏最大的股东,也就是说,黄树人如今要看傅氏的脸色吃饭,你说,黄树人怎么还会甩脸子给人看,他只怕傅锦征甩脸子给他看。”
真是憋屈啊,黄树人老婆没了,连自家的钱都被别人盯着,稍有不慎,连现有的地位都保不住。社会就是这样残酷,在资本市场里,人人都没有尊严可言,只能沦为资本的奴隶。
方才那一脚踏空,宇文姿扭伤了脚,她脱了鞋,光脚往地上踩,汤君年锁了车,回头看她,“你做什么?”
宇文姿腾空而起,汤君年抱起了她,这是个标标准准的公主抱,宇文姿看他,“你说人是不是都会屈于权利与财富之下?”
“大概是吧,越有钱就越爱钱,越有钱越能发现钱的可爱,钱到用时总是恨少,你想买的是一件衣服,人家想要的是一个天下。”
汤君年总结得很好,他将宇文姿抱到沙发上坐下,“热水在哪里?”
女人的脚踝已经红肿,汤君年拧了热毛巾帮她敷脚,宇文姿靠在沙发上,神色懒散,“剥个桔子给我吃。”
桔子递过来,宇文姿又说:“筋都没剥掉,仔细点。”
汤君年又重新撕掉外头那一缕缕细细的筋,再递过来时,桔子似个婴儿一般,晶莹剔透。
宇文姿笑,“不如把籽也给去了?”
汤君年拿个盘子出来,手里用水果刀真的剔掉了所有的籽,又递过来时,说:“以后买无籽的桔子。”
宇文姿盘腿坐起来,她看汤君年,“你有没有喜欢过宋雨浓?”
汤君年也看她,“我现在有点喜欢你。”
宇文姿笑,她转过目光,“先有黄树人,后有傅锦征,你认清了现实,于是爱情转移了?”
汤君年不置可否,他盯着宇文姿,“你也松动了。”
“怎么说?”宇文姿挑眉。
男人取下她脚腕上的毛巾,说:“与她我未够登对,与你或许才是最合衬。”
第46章 一如当时
正月十五那一天,宇文英回来了,宇文姿回家时,家中就多了一个身影,她扑上去,“姑姑,你回来了?”
宇文英气色很好,她穿着柔软服帖的大衣,瞧见侄女,笑道:“来,我给你带了礼物。”
礼物是个方形的首饰盒,外头有珐琅雕花,做工精致,宇文姿接过,说:“谢谢姑姑,我很喜欢。”
宇文英指着盒子,“打开看看?”
宇文姿笑,打开一看,里头摆了几对耳环,每对都色泽艳丽,造型夸张,她拣起一对在耳边比划,“好有异域风情,谢谢姑姑,我都很喜欢。”
宇文英的房间仍空着,宇文姿也依然住在一楼的小房间里,一切都如宇文英刚走时一般,她摸摸侄女的头,“下头这样挤,为何不搬上去住?”
宇文姿指着上头,“那个。。。。。。”
“你是说易先生?哦,我方才看了合同,租约已经到期,你有没有致电易先生,如果他不打算续租,你便可以搬上去。”宇文英翻了合同出来,“你看,一周前就已经到期,我们应尽快联系他,询问他的意愿。”
宇文姿摆摆手,“不是的,姑姑,我。。。。。。”
宇文英看她,“怎么了?”
“我和易凤寻,我们是。。。。。。”宇文姿考虑一个恰当的措辞。
宇文英先停顿半晌,然后反应过来,“你们是。。。。。。恋人关系?”
宇文姿点头,“对,我们,我们恋爱了。”
“那为何你仍有悲伤情绪?”宇文英拍拍侄女的手,“生活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不如意,即便易先生有甚么令你不开心的地方,你需正面应对问题。我们都不完美,莫要苛求别人,也莫要苛求自己,知道吗?”
宇文姿叹气,“我知道的,但我现在开始考虑,我们之间是否存在门户差别。当年,袁安与他母亲。。。。。。”
老实说,袁安与宇文姿之间,门户就不完全对等,袁安家境太薄,导致他与他母亲都有一种至上的强势精神,这种强势后来演变为一种无理的蛮横和霸道。似乎只要稍作让步,他们就认为袁安折辱了他的男主人身份。婚姻关系里,男人才是支柱,袁安是这么认为的,他也是这样身体力行的。
如今的宇文姿与易凤寻,易凤寻依旧居于主位,他富有,他不须似袁安一般竭力展现自己的强势以固化地位,他轻轻松松往那儿一站,宇文姿已经是他的门下之臣reads();寒门仙农。这样的关系亦是要命,强弱已分,孰轻孰重,孰强孰弱,哪需多言。
宇文姿从书桌上抽一张名片出来,“姑姑,这位苏先生曾经来拜访你,他说你回来的话,请你联系他。”
苏潜,宇文英接过名片,“我不认识这位苏先生啊。”
宇文姿摊手,“姑姑可能不记得了,苏先生知道姑姑姓名,应该不会弄错。”
宇文英收起名片,说:“今日正月十五,我们出去吃饭?”
江上还是那个圆轮,风景未变,开车的人换成了宇文姿,她说:“前几天我见了傅叔叔,他和。。。。。。”傅锦征和宋雨浓在一起,宋雨浓还是宇文姿的朋友,这段关系,宇文姿真是说不出口。
宇文英点头,“我知道了。”
宇文姿侧目,“姑姑知道了?”
宇文英说:“当年他不告而别,或许就是为了这个小女孩。”
“什么意思?傅叔叔收养了她,然后发现她一天天地长大,觉得不适合放在自己身边了,才出了国,断了她的念想?”
宇文姿听明白了,小小的宋雨浓已经对当时的傅锦征产生了绮念,傅锦征察觉了,他自己也动了心,又觉得不应该,才远走异乡。这些年,他躲避的不是宇文英,而是宋雨浓。
可幸,宋雨浓终于长大了,她有过一次婚姻,再遇傅锦征之后,她果断抛弃自己的婚姻奔向了那个男人的怀抱,那个曾经收养过她的男人。
宇文姿心情有些沉重,有些人,为了那一点子破烂感情,伤害周围所有人,大有负天负地绝不负你的造作感,他们情比金坚,一段恋情恨不能感天动地,载入史册。
宇文英神色尚好,瞧不见过多的情绪,宇文姿撇撇嘴,道:“他们的爱情像拍戏,拿了姑姑来做配角,自私的很。”
两人下了车,宇文姿指着前头一家餐厅,“这是新开的,我也没去过,咱们去试试?”
人生就是一出大戏,进了门就看见傅锦征与一个男人在那边沙发上坐着,宇文姿四处一看,没有瞧见宋雨浓的身影。她吐出一口气,还好,事件的另一女主角不在,省得二主相对,再起硝烟。
傅锦征大概也瞧见了她们,他同对面的男人说了几句之后,就起身过来了。宇文姿拿着包,站到一旁,距离不远不近,既有空隙,也能听见他们说什么。
宇文英一向是优雅的,她穿着永远得体,笑容亦是温柔,瞧见背叛的旧情人,她仍是笑着说:“锦征。”
傅锦征也笑一笑,“你回来了?”
宇文英说:“你好吗?”
男人喉间微动,“我很好。你呢?”
“这是你当年留给我的,不过我想现在,现在大概用不着了,你转送给雨浓吧。”
宇文姿听得清楚,又瞧见宇文英从手袋里拿出一根长链子,链子拉开了,上头赫然吊着一枚戒指,满钻的戒指reads();末二世。
戒指非常美,玫瑰金的戒身,中间凹槽镶嵌着满满一圈钻石,从哪一面看,都是光芒,钻石切割出的多面放射光芒。
宇文英说:“你留下戒指,我以为这是求婚的信物,想来是我误会了,是吗?”
傅锦征的神色非常复杂,宇文姿瞧见那种眼神,就觉得心里发酸,也发苦。这种眼神,她在袁安那里也见过,在她与袁安离婚的时候,袁安看她的眼神就是这样的。又似怜悯,又似心疼,这种眼神,通常意味着,我要离开你了,但我还是爱你的。
宇文姿推门出去了,傅锦征无非在重演袁安演过的戏码,男人在离开旧爱时,都是影帝,他们不言不语,用眼神表达一切。他们所传达的信息是自己正在经历一场非人的磨难与挣扎,似乎做出这个决定已经痛定思痛,我很不想伤害你,但我必须这么做。
如果我不这么做,那我就会伤害另一个女人。
宇文姿咧起嘴角,嘲讽地回望了傅锦征一眼,她瞧不起他。男人在某些时候都是懦夫,不管他是贫穷还是富有。他们有勇气选择背叛,但没有勇气承担背叛者的名声,他们行为不端,却还想着要一座贞节牌坊。
宇文英依旧捧着戒指,傅锦征没有接,宇文姿在外头看着,与他们隔着一堵玻璃门。
戒指掉到地上,连着那条长链子,大理石地面反射着水晶吊灯的光,钻石跌在光圈里,似旧梦遗落在了云端,云层高远,再不可及。
宇文英出来的时候,宇文姿递上纸巾,“姑姑,你依然年轻,以后会有新的戒指,相信我。”
夜色蒙蒙,宇文英拢了拢大衣,“我们换一家餐厅?”
没走几步,宇文姿就停住了,宇文英道:“怎么了?”
前头的车,前头的黑车,那个明黄的背影并着一个宇文姿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一同上了车。黑车驶远了,一阵寒风卷起,宇文姿捏着手袋,缓缓道:“姑姑,原来春天并没有来。”
韩紫衫貌似和谢逊发展得很不错,宇文姿偶尔能看见谢逊去公司接韩紫衫下班,瞧见他们,宇文姿也只是笑,并不多说什么。
谢逊同她打招呼,“宇文小姐,你。。。。。。”
宇文姿笑得客气,“你们好好的”,然后便没了下文,并不多说一句话。
谢逊讷讷,“宇文小姐怎么了?”
韩紫衫叹气,“姿姐最近一直都这样,是不是和易先生吵架了?”
谢逊摇头,“老爷没说呀。”
这头两人不知所以然,那头宇文姿回家,发现家里多了一个小娃娃,她指着孩子,“姑姑,这是。。。。。。?”
宇文英没有照顾婴儿的经历,她被沙发上这个三个多月的孩子折磨到死去活来,宇文姿瞧见一向规整的姑姑步履匆匆,发丝也乱了,直笑,“怎么了,这是谁家的孩子?”
“袁安家的,你给袁安打电话,看他什么时候接孩子回去?”宇文英给孩子弄了个奶粉,也不知冲匀了没有。
宇文姿拿起奶瓶一晃,瞧见里头的奶粉还是块状的,道:“袁安家的?谁抱来的?”她将奶瓶洗干净,又重新冲了一遍,“哪来的奶粉?”
孩子在沙发上想翻身,宇文英连跑过去抓孩子手臂,“哦,孩子的妈妈抱过来的,她说她有话同你讲,我说你还没下班,让她等等reads();九章锦。她说她出去买个东西,马上回来,你看,都一个多小时了,你给袁安打电话,让他来接孩子。”
宇文姿掏出手机,袁安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宇文姿将孩子抱起来一看,“姑姑,是不是要换尿布了?”
宇文英翻了个纸尿布出来,宇文姿愈发奇怪,“哪来的?”
“孩子妈妈拿来的,她说抱孩子出门就是这么多东西。”宇文英只听说田水找宇文姿有事,并不曾留意田水不正常的举动。
宇文姿给袁安打电话,还是没有接,她看看时钟,七点三十了,袁安怎么会放心孩子在外面这么久。
隔了一刻,宇文姿打了第三个电话,还是没有接。她的心渐渐往下沉,“姑姑,我总觉得不对劲,田水到底怎么说的?”
宇文英拿了个大袋子出来,“孩子妈妈提着一个大袋子,说找你有事,我让她等等,她说好。接着过了一会儿,她说出去买点东西,抱着孩子不方便,让我看一会儿,去去就回。”
袋子里有奶粉,纸尿布,还有婴儿的一些常用物品,最底下还有换洗的衣服,宇文姿瞧见,道:“这都是什么,他们不要孩子了?”
田水的电话通了,宇文姿说:“孩子在我这儿,你快回来接孩子。”
那头先是沉默,隔了许久,才道:“姿姐,袁安跑了,他失踪了。”
宇文姿捏着电话,“什么意思?”
“袁安做生意亏了,那个风水先生让他转行,他拿钱换了行当,亏了很多钱。”田水声音里有哭腔,“我说让他重新做回本行,他不同意,他说他要翻本,就把公司卖了,拿了现金去炒股。”
田水说得断断续续的,“他说他,他说他有内部消息,佳能要被宝艺收购,他就全买了宝艺的股票,结果宝艺股价一路在跌,跌到最后,他就。。。。。。”电话停了一会儿,那头说:“姿姐,我没本事,袁安不要孩子,我也没办法,我自己一个人,养不活孩子,我。。。。。。”
“我家里不要孩子,我把孩子抱去袁安老家,说袁安不见了。他妈妈把我赶出来,说孩子,说孩子是野种,说他家不要女儿,姿姐,我真的没办法了,我。。。。。。”
宇文姿一手抱着孩子,劝道:“你先回来,袁安也会回来的,孩子是你亲生的,对不对?”
那头说:“我不要孩子了,我养不了,我真的养不了啊!”
田水激动得很,“袁安自己都跑了,我有甚么办法,我又没有钱,宇文姿,他不是给了你钱吗,你帮他养着孩子也是应该的,是应该的啊!”
宇文姿越听心越凉,冷声道:“我凭什么给你们养孩子,你们自己生的,你们自己养,你要是不回来,我就报警了。田水,你。。。。。。”
话还没说完,那头就挂断了电话。再拨过去,就成了‘嘟嘟’的盲音。
第47章 三千情丝
三个多月的春立将头埋在宇文姿的肩窝里,她刚刚喝了牛奶,此时有点发困,抱着晃荡几下,就要睡着。宇文英将孩子抱到床上去,回头来问:“怎么回事?”
宇文姿叹气,“袁安失踪了,田水自己养不活孩子,把孩子丢了。”
宇文英皱眉,“袁安母亲呢?”
这是宇文姿离婚后打给袁母的第一个电话,那边声音一起,宇文姿喉间就动了动,一个‘妈’字卡在嘴边,最后换了称呼,“老太太。”
宇文姿母亲去世得早,她向来对袁安母亲都是极为敬爱的,此刻即使转换了身份,她也是客气和尊重老人的。
袁母显然人不老眼不花耳不聋,她说:“是你呀?”
宇文姿“嗯”了一声,“是我,老太太,那个袁安去了哪里,春立在我这里,我想让他把孩子接回去。”
那头说:“田水那个狐媚子找上你了?我就说她不是个好东西,一缠上我儿子,就闹得他破产,财产都算了,现在人都不见了,我怀疑这狐媚子把我家安子的魂魄吸了,你说是不是啊?”
老太太可真能扯啊,这演聊斋呢?当田水是小倩,袁安是书生?
宇文姿道:“田水不要孩子,孩子以后怎么办?”
老太太满嘴巴说聊斋,完全不提孩子的事儿,宇文姿将话题扯回来。
那头说:“能怎么办?你把孩子还给田水那狐狸精,她生的孩子,她自己带。”
宇文姿叹气,“袁安去哪儿了,您是知道的是不是?”
“不知道,安子不见了,我还要找那狐狸精算账呢。”
开口闭口狐狸精的,这话说得诡异又信誓旦旦,宇文姿说:“老太太,不管袁安去了哪里,春立总是他的孩子,对不对?”
那头说:“我找人给我家安子算过,说安子生的肯定是儿子,狐狸精这一胎是个女儿,这丫头是谁的种还不好说呢。”
宇文姿一时不知如何回话,袁母又说:“小狐狸精想丢包袱走路,想得美,她把我儿子弄不见了,我看她是不是又想出去勾男人!”
老人不再一味展现过去的蛮横姿态,或许她的依靠已经崩塌,此时不过是东拉西扯推卸责任罢了,宇文姿说:“能不能请袁安联系我,我来跟他说。”
那头笑,“好呀,只要安子肯回来,我就认这个野种,安子不回来,野种和那狐狸精都休想进我家的门。”
问题翻来覆去回到原点,宇文姿挂电话之前,那头说:“孩子你要是看着心烦,你就给狐狸精送回去,我知道狐狸精住哪儿reads();寒门仙农。”
宇文姿简直想发笑,田水是狐狸精,袁安是被勾了魂魄的书生,那自己是不是要去请个大师来开坛做法,将来简直可以说是袁安丢了魂魄才与宇文姿离婚的,不是自愿的。
宇文姿靠在沙发上叹气,宇文英看她,“袁安母亲怎么说?”
“袁安不见了,他不可能谁都不联系,他妈妈肯定知道他的下落,要不然不可能这么不着急,还东拉西扯的。”宇文姿瞧着田水留下的一大包东西,“过几天吧,袁安不可能对孩子不闻不问的,等袁安回来,我们就把孩子还给他。”
宇文姿开启了一段人生新的征程,她每日下班就往家里赶,浑然不理旁的事情,宇文英则请了个阿姨,在家打扫屋子做杂事,自己偶尔还要学着如何看护孩子。
这日下班,宇文姿提包就走,韩紫衫叫她,“姿姐”,宇文姿回头,“什么事?”
韩紫衫朝她招手,宇文姿走过去,“姿姐,你知道吧,易先生不好了。”
宇文姿侧目,“什么意思?”
“那个,那个我听谢逊说,易先生做生意吃亏了,亏了好多钱。”小前台说:“易先生在家两天没出门,你不去看看他?”
电话响,那头说:“阿姿,孩子发烧了,快,你快回来。”
宇文姿转身就走,完全没说易凤寻的事。韩紫衫给谢逊打电话,“不行,姿姐什么都没说,没说要去看易先生。”
谢逊问:“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易先生为什么不去看姿姐?”韩紫衫同谢逊嘟囔几句,“姿姐人也不好了,你请易先生去看她啊!”
春立的小脸烧得通红,平常不怎么哭泣的孩子此刻一喘一喘的,宇文姿将孩子抱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你们做家长的,平时工作再忙,也要看好孩子,孩子这么小,不得用点心啊?”
儿童医院里孩子那样多,有个妈妈抱着孩子过来满头都是汗,宇文姿瞧着,心里凭空生出一些自责来。她并不亲近孩子,春立也更喜欢宇文英抱着,宇文姿偶尔抱她,孩子都要扭一扭。孩子是最聪明的,他们能非常敏感的辨别成人的气息。
宇文姿心里有怨气,有对袁安的怨气,有对田水不负责任的怨气,还有对春立这个小不点本身的烦躁,孩子又不是自己生的,怎么还能来祸害自己。宇文英温柔,她对人对事,样样都温柔,包括对春立这个别人的孩子,她都是耐心的。
护士将春立抱出来,交代了一些事项,说:“春天来了,孩子别穿太少,会着凉,也别捂太多,孩子不舒服。”
宇文姿点头,她接过春立,仔细看了看孩子的脸,春立很像袁安,浓眉大眼,嘴巴红彤彤的,孩子冲宇文姿挥手,一只小手掌拍在了宇文姿的脸上,力道很轻,更类似抚摸。宇文姿冲她笑,孩子也笑了。
回家之后,宇文英来开门,她接过孩子,说:“易先生来了。”
易凤寻坐在沙发上,他穿得很周整,西装皮鞋,里头穿了一件正式款的立领白衬衫,宇文姿看他一眼,看见了对方脖子上的领结。宇文姿下班就赶往医院,从医院手忙脚乱的回来,颇有些风尘仆仆,她说:“你来了?”
男人说:“我过来收拾点东西reads();福归。”
宇文姿点头,“嗯,租约到期了。”
易凤寻看她,“你。。。。。。”
宇文姿脱了大衣,卷起袖子开始收拾杂物,“我怎么了?”
“没什么”,易凤寻已经起身了,他手边有个小箱子,“剩下的都不要了,要不然就都丢了。”
宇文姿点头,“好。”
男人已经走到门口,他回头看了宇文姿一眼,“过几天我要去美国。”
宇文姿还是点头,“好。”
男人神色不明,“或许要去很久。”
宇文姿依然点头,“嗯,我知道了。”
男人说:“你不问我跟谁去,去做什么?”
宇文姿看他,“我想你大概要和曹子玉去,很有可能要去结婚,既然如此,我问了也是无用。”
易凤寻站在金黄的余晖里,他说:“你会不会怪我?”
宇文姿笑,“我还以为你要问我还爱不爱你。”
“你还爱我吗?”
女人说:“爱不爱你还重要吗。”
易凤寻笑,“阿姿,你比我想象中要坚强。”
“我一直坚强。”
男人转头,“保重。”
夕阳刺目得很,宇文姿一转过身,泪如雨下。
春立扭着小身子,要扑到宇文姿怀里来,孩子手一伸,又拍在了宇文姿脸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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