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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有姐控-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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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把麻烦给放进来了,屎壳螂我对不起你!
  搬来这里没多久就遭遇了以往根本不会遇到的倒霉事,我眼里的两泡眼泪水简直感动得喷涌而出,我抖着嘴唇,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笑脸,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地问:“你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有人发短信给我,告诉我你的地址。”张竹马笑眯眯的,眼里却溢满阴冷,“那人还告诉我一个有趣的消息,沈之宴那个变态,居然还和你住在一起?”
  “壮士,有话坐下来好好说……”
  然后张竹马就抱着我去沙发上坐下了。
  我坐姿特别别扭,眼泪水都快流下来了,偏偏张竹马还一脸快来夸我的欠揍脸:“看我多听话。”
  我半天只咬牙切齿憋出一个字:“滚!”
  张竹马笑而不语。
  这时,我看到了他手上那一道被门夹出来的伤,猩红的鲜血还在往外流,看起来疼得厉害,偏偏张竹马一声疼的表情,甚至是颤抖都没有。
  虽然不知道他这次找上门来又想干什么——我也不想知道,如今我只想让他赶紧走。便用劲扯了扯勒住我的腰的手,道:“我去拿药箱,放手。”
  “会趁着这个时候打电话通知沈之宴吗?”张竹马道。
  ……我怎么可能会打,要是沈之宴知道张竹马在这里,万一一个旧情复燃,一个激动就把我给抛弃了怎么办。现在我只想帮你包扎好伤,然后赶紧给我滚蛋。我十分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打电话向沈之宴求救。张竹马倒也痛快,得到答案后干脆地放开了我。
  我在沈之宴的房间里找出了药箱,临出门前还有些不太愿意出去见张竹马。
  他在我眼里,无疑打上了“麻烦”、“祸害”这两个词的标记。不想见到他,一辈子都不想再跟他见面,每每看到他我想起的都是难堪的回忆。
  我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妥协地走了出去。
  用药水清洗过伤口,我翻出纱布刚准备给张竹马包扎,他却突然地拍掉我的手。我皱起眉,抬头看他,目光询问。张竹马低着头,眼珠子里有一种十分认真而又复杂的神色:“为什么你还要对我这么好?我明明……做了这么多让你讨厌的事。”
  ……我对你好吗?我只是想尽快包扎好然后赶你出去而已。
  不过他说这话,是要转好的节奏?那我再打击他,以后他为人做事岂不是更过分。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带安慰地说道:“你是我的弟弟,我们血脉里有不可分离的关系。你做错了那么多事,迷途知返……就好。”
  这话说得我自己都觉得真够虚伪的。
  我原本以为张竹马听了会感动万分,不想,他扬起一截眉毛,眼神里充斥着满满的厌恶,他冷笑:“只因为我是你弟弟?”
  “……不然还是什么。”我木着脸反问。这话刚说话,我就想起昨天我问沈之宴常安是谁,他也是用这一句回的我。
  张竹马又认真问我:“你要怎样才会讨厌我。”
  “……”
  这个问题我还真回答不出来。张竹马做了那么多事,我不可能不厌烦,更何况他后来还打伤了沈之宴,可除此之外,我居然生不出更多负面的情绪来。
  我轻笑了笑,默默避开了话题,道:“我先帮你包扎。”
  可张竹马突的就笑了,他像是莫名地知晓了什么,不复之前的冷笑,这次他弯着漂亮的眼睛笑得欢快与欣喜,艳丽的眉眼一下子生动起来:“太好了,原来你还是讨厌我的。”
  他这么一笑,我更是沉默。
  我想起我和张竹马当初同一时间离开的张家,这七年里我一直有沈之宴的照顾,而张竹马却是一个人生活,正如Candy跟我说过,这七年里他承担了很多我不能体会的事情。更何况,他现在退出了圈子,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可如果又问了,恐怕他又不知道给我和沈之宴两个人牵惹上什么麻烦。
  “竹——”
  “那你要怎样才会恨我?”张竹马又一次打断我的话,他很是固执地又问了起来。
  比讨厌更深的恨。
  我将原本想安慰的话语给吞进肚子里,对上张竹马认真等待我的回答的双眼,我不禁迷茫起来。
  恨他?我为什么要恨他?
  我不太懂张竹马的问题,不清楚他想从我的答案里得到些什么,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见我不说话,更是躲避一样地将伤手往他身后躲了躲,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看,像是至死方休都要我给他一个答案。
  我心里叹了口气,面上故作严肃地给出一个含糊的回答:“只要你不做丧尽天良、没有道德底线的事情吧。”
  他愣了下来,我便趁机拉出张竹马的伤手给他包扎。缠了好几圈,裂开的伤口还是将洁白的纱布浸红。这伤口太深了,恐怕不去医院不行。我做最后努力地又缠了几圈止血,一边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大爷我求你快点离开这里吧,再折腾那么一会儿估计沈之宴就要回来了。
  张竹马愣了回神,说:“马上——”我脸上一喜,却见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我的手上,那张脸顿时阴了下来,道:“你手上戴的是什么!”
  我瞄了一眼无名指上的戒指,扬眉道:“很明显这是戒指。”
  他的脸阴沉得更厉害:“谁给你的?”
  沈之宴那个傻逼啊,说要跟我凑合过日子,鬼知道他是不是拿我当了张竹马的替身。想到这里,我默默瞥了张竹马一眼,没有回答。这屋子里除了我,就只有沈之宴,他当然想得到是谁。
  如果张竹马知道是沈之宴,照以前的惯性,他指不定又要想法子把沈之宴给抢走——我真不想自己的脑袋绿成西兰花。更何况沈之宴对张竹马本来就喜欢了那么多年,深得很,万一张竹马主动出手,沈之宴一个激动跟他求合体……那我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帮张竹马包扎的动作更是迅速了不少,想着早点弄完张竹马早点走,口中也道:“伤好了你就走吧。”
  “我不会走。”张竹马冷笑道。
  我顿时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脸卧了个大操,手里没再继续缠,我剪断纱布扎了个结,低头道:“你今天必须离开。”
  没回话声。
  我抬起头,张竹马笑而不语,只盯着我看,那打探的目光简直要看进我的心坎里。我一时间觉得自己的小心思全部让张竹马给看出来,心跳不禁快了起来,语气也带上一分羞恼:“我们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离开以后就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更何况你已经退出那个圈子,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为什么还要上门来找我?我这张跟你一样的脸还能为你解决什么问题吗?”
  离沈之宴回来的时间越来越近,我心里也有些焦灼,话说出来也不折口舌。可偏偏张竹马这个欠抽的忽然表情一变,俯下腰埋进我怀里,轻蹙着眉头撒娇道:“姐姐我的手好痛QAQ没力气走路了QAQ”
  我当即大怒:“你伤的是手不是脚!”难道脑子也出问题了吗!
  “手痛到四肢都痛了QAQ姐姐我走不了路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怎么可能还不知道张竹马现在打定了主意准备赖在这里,我嗷嗷嗷推开他的肩膀,又拽上他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想把他拖起来,想趁沈之宴回来之前将张竹马给解决掉。可就在纠缠不清的时候,屋门咔嚓一声脆响,沈之宴回来了。
  张竹马脸上顿时绽放出一朵比花还要灿烂绚丽的笑容,而我的脊梁骨,刷地一下,冷飕飕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张竹马来了,改动的是他没有把张青梅掳走
  我照的细纲在写,所以这章写的感觉有点生硬,不过问题不大吧啊哈哈

  ☆、炸飞了的真相

  完了。
  我脑子里蹦出这俩大字。
  忘记收回还揪着张竹马衣领的手,我万念俱灰地转过头朝门口看过去,沈之宴他拎着一只袋子立在了大开的门口,面色平静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看向张竹马。我心一紧,沈之宴倒是极其自然地收回视线,关门,换鞋。
  出乎我意料的,他没有我所想的欣喜若狂。
  我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禁暗自嘲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意沈之宴的情绪了。
  我仰着头看朝我走过来的沈之宴,他伸手轻轻拉起我,半掩在他身后,微偏过头来问我:“他怎么在这里?”
  “……那孩子透露出去的。”我虚得厉害,现在这地方不让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要说到根源还不是当初我没听沈之宴说的,跟张展眉打了一个电话。
  沈之宴应了一声,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为此生气。再看张竹马,他望着我依然笑得欢快,却一言不发。张竹马没什么特别的动作倒还好,沈之宴也没有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张竹马身上。既然沈之宴没有挽留张竹马的意思……
  “都这个时候了,竹马,你还不回去?”
  谁想张竹马冲我挥舞着他那光荣负伤的手臂,仰着有些苍白的脸,笑容明媚,眼里却闪着莫名的光:“姐姐,我手疼得厉害~”
  “你受伤的是手不是脚……”我默默地吐槽道。我悄悄看了沈之宴一眼,生怕他会因此动容。好在他只是开始问了一句张竹马怎么在这里,后面都没有说话。
  “这样啊……”张竹马的声音又将我的视线给吸引了过去。他漂亮的猫眼滴溜溜转了一转,颇不经意似的在沈之宴身上流连了一会儿,才看向我,“我只在这里呆一个晚上,明天就离开。”
  一个晚上……他是想今天就把沈之宴给拿下吗?
  我当即要拒绝,沈之宴却先我一步轻飘飘地答应了张竹马:“没问题。”
  沈之宴这是什么意思!我睁大眼不可置信地望着沈之宴的侧脸,他没看我,握住我的手却紧了紧,像是在说放心。
  放心什么?放心他不会再对张竹马动摇?
  我心里并不相信喜欢了张竹马那么多年的沈之宴就这样真的轻易放弃,但我依然选择听沈之宴所说的,默认张竹马的留下。
  然后张竹马又道:“那我今晚跟沈之宴睡?”
  沈之宴这个混蛋居然没有一丝拒绝的意思,眼看他点了一下头,我飞快地开口道:“张竹马跟我睡。”
  “那好吧。”张竹马似是惋惜地应下了。
  我心里刚缓和了一下,沈之宴却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我看他,他跟看自己智障孩子一样看了我一眼,扶额挪开了视线。再对一对张竹马窃笑的小眼神,我茫然目送沈之宴去厨房,表示我还是不太明白这当中有什么弯弯道道。
  吃过午饭,沈之宴下午也没去咨询室,他留下来陪我和张竹马呆了一个下午。
  聊天的内容极其枯燥,我往往说了没一两句话就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默默吃着水果零食,目光看着电视,实际上一直认真偷听着沈之宴和张竹马有一句每一句地搭话。这一天臧又鸣也没来,估摸着是学校里还有事情要处理——张竹马滚到这里来了,我估计我在七里大学的工作也给丢了。
  这样压抑的氛围一直延续到晚饭后。
  张竹马目光灼灼地盯着沈之宴看,这个时候了,他还没对沈之宴动手,我不禁猜想他是不是想大半夜我睡着以后再下手。于此,我十分地担心沈之宴的节操,并下定决心,妈个鸡以后一定要租个大房子,大房子里面一定要有很多间客房以备不时之需!
  就这样,一边担心屎壳螂菊花不保,一边苦思着沈之宴见到张竹马以后的情绪太奇怪,洗漱完以后我趴在床上,睁大眼久久不能入睡。老半天,感觉到张竹马上床以后,我默默闭上眼。
  调整好呼吸与放松的姿态,我小心地装起睡来。
  张竹马也没闹我,就手往我脸上轻摸了摸,接着掖好被子,同样睡下了。
  ……他今天晚上真的没有计划吗。
  我犹豫想着,随着时间过去,我真困了起来。半睡半醒的,又因为担忧张竹马夜袭沈之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这样的折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感觉到床边的人动了动,似乎小心翼翼地下床以后,我登时从困意里挣脱出来,整个人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听到房门咔嚓一声细微的关门响,我睁开了眼。
  内心有些失望。
  原来张竹马没变,他还是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他想对沈之宴动手,可我怎么甘心让沈之宴就这样离开我。这么多年的照顾,如果我突然变成一个人……我清楚我多多少少对沈之宴是抱有一些好感的。
  只是清楚地明白他喜欢的人不可能是我。
  我悄悄地掀开被子,光脚下床。我踮着脚尖一步步轻声小心地来到沈之宴的房间外。
  门开有一道细微的缝隙,映出一条黑色的线,我完全看不到里面是个什么情景。不过里面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我只要凑到门后面,还是能听得见的。
  “……藏了这么多年的马脚,你可真是用心良苦。”是张竹马的声音,他冷笑质问着。
  沈之宴笑道:“哪里,藏了再久,不也被你看出来了吗?”他的语气里同样没有太多的好情绪。
  我不禁奇怪,这两个人的对话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甜蜜蜜,反倒更像是在争执些什么。我恨不得将耳朵嵌在门上,好听明白他们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鬼东西。
  “要不是上次在医院,我还真不会发现这些事。”张竹马压抑着怒气,低声道,“告诉我,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想骗过别人,首先就得骗过自己……张竹马,我想这句话你应该比我理解得更透彻。至于我想从中达到什么目的……你想要的东西,正是我穷其一生、梦寐以求的。”
  “我不会把她让给你!更何况你骗了她那么久……你以为事情败露的那天,她会原谅你吗!”
  “那你以为她会原谅你做过的事?”
  沈之宴的话使他们两个人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沉默里。
  那个……他们说的那个她,该不会是我吧?我愣了一下,沈之宴骗了我?他骗了我什么?张竹马和沈之宴他们两个人,似乎瞒着我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偏偏还让对方给发现了。
  当事人的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聊个天都还在打哑谜,这两个人该不会知道我会在这里守着吧?
  好半天,张竹马的嗓音轻轻响起:“难怪那天你这么配合我,原来你早知道我想做什么。”他停了一会儿,声音里带上一丝狠辣:“可就算这样,我宁愿毁了她,也不愿把她交给你!”
  沈之宴轻笑出声来:“我当然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
  一阵细微的动静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又很快消失。我无法从中听见他们两个人在做什么,只知道过了一小会儿,沈之宴柔柔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想就这样说出我骗青梅的事,你就这样让她偷偷摸摸地知道,让她私下烦恼,然后像只鸵鸟一样躲开我。你了解她,同样的,我也了解。”
  “可惜,你只考虑到青梅的心情,独独忘记考虑我会做些什么——现在,我们都知道青梅在门外偷听我们的谈话。”
  我猛地一惊,身子下意识地退离了房门,心里仿佛预料到沈之宴后面会说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内容一样,心跳顿时快了起来。隔着一扇门,我直愣愣地盯着某个位置,脚步挪不开。
  沈之宴似是轻轻叹息出声,声音却比之前清晰了一些:“你不要躲开这一句话,我要你竖起耳朵给我听清楚了——我喜欢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不!”
  沈之宴的卧室里突然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像是在打闹,张竹马猛然尖叫出声:“不准听!你快点走!”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很快地消失不见了,显然是被沈之宴镇压住。
  我让沈之宴那句话给吓傻了,脑子早轰地一下一片空白,哪里还顾得上听张竹马的话快点滚开。
  里面的沈之宴喘息一会儿,然后继续开口道:“当初为了避免张竹马将你和我分开,我伪装成同性恋与他纠缠,就是为了获得一个停留在你身边的位置。”
  “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个机会。”
  “骗了你这么久很抱歉,但是,我说的一切都是真话。我喜欢你是真的,想和你结婚是真的,我梦里说的、醉酒说的人其实都是你……青梅,你不要再逃避了,在这里这么多天,你不可能一点都没有感受到。”
  “我喜欢你,而你也喜欢我。”
  我炸了。
  我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我很怂地捂住脸,想装没听见踮着脚尖轻飘飘离开,可沈之宴像是有透视眼似的叫住我了:“不要再逃避了。就算你想装作没听见,在今天告诉你这一切以后,我会向你证明,我所说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话。”
  ……然后我连滚带爬地滚回自己的房间了。
  关上门,我背靠着门瘫坐了下去,那高高扬起的心跳还没能缓和下来,不受控制地紧张,甚至说呼吸有些困难。
  欣喜,欣喜是有的,更多的却是茫然。
  张竹马今天要留下来,沈之宴愿意张竹马留下来,他们都是为了这一个突破的时刻。
  有着……算计。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给你们要的真爱之吻

  ☆、扯出鸵鸟的大脑袋

  我平了一会儿呼吸,不太甘心自己就这样怂了。我悄悄地扒拉开一条门缝,想看看对面有什么反应。
  沈之宴的房门是打开了,但走出来的人并不是沈之宴。
  一片死寂里,黑暗像潮水一样渐渐涌来,张竹马沉默地立在沈之宴房门口,微微垂着头。我瞧不见他的表情,却见到他脸上有伤,衣服也凌乱不堪,上午夹伤的那只手纱布被扯散了,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晕开一圈暗红。显然,张竹马在里面跟沈之宴闹了一场。
  至于这闹,肯定不是我事先想的你侬我侬的场面。
  刚刚还跳得飞快的心跳在张竹马出来以后莫名地缓了下来,我愣愣地透过那条细细的门缝看着张竹马。
  他像在想什么事,嘴唇紧紧抿着,来自阳台外的黯淡月光将他半张脸照得惨白,阴影深邃得乌压压的一片。他呆立半天,突的抬起头,视线直勾勾地朝我这边看来,我一时间没躲开,也没想着躲开,就这样跟他对上眼。
  他的脸色原本十分难看,对上我以后无声无息地扬起一张明媚的笑脸,他眼里却是冰冷阴暗的。张竹马一言不发地盯了我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表情渐渐变得坚决起来,然后他敛下笑容,决绝地迈步离开。我看不到他的背影,却清楚地听见大门打开,接着咔嚓一下关上的声音。
  张竹马走了。
  我想伸手拦住他,却又没有,心里不受控制地感受到了一阵悲伤。我皱了皱眉,这种异样的情绪来得太突然也太奇怪,总觉得张竹马也隐藏了一件什么很重要的事。或许与我有关,所以他不愿意告诉我。
  还有沈之宴……
  我心底里刚浮出这个名字就是一跳,他说他喜欢的人是我,从小到大……我嗷嗷嗷地扑上自己的床滚了两圈,然后整个头都埋进被子里,脸热得厉害。
  他说是为了避免张竹马将他和我分开,可既然这样,为什么他没在过去七年,在张竹马完全不在的七年时间里将这一切告诉我?
  我想着想着,却想不出来答案,我这才发现,其实自己对沈之宴的了解并没有他对我的了解来得深。本来应该暗喜得睡不着觉的我最后带着无比纠结的情绪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一大早醒了过来,却蜷着被子当鸵鸟不敢出去。我不敢见到沈之宴,不想去想昨天晚上听到的话,脑子涨得特别难受。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没睡好,整个脑袋里乱糟糟的,除了疲惫,满脑子就只有沈之宴、张竹马这六个字绕来绕去绕来绕去。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门外忽然传来沈之宴悠悠的声音:“起来吃早饭啦,我做了你喜欢吃的糖心荷包蛋~”
  我默默地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双手捂住耳朵权当没听见。而门外的沈之宴又唤了两声,见我没应,便轻飘飘留下一句“我先开动啦”就离开了。
  他居然没有劝我就这样离开了!
  我登时冒了一肚子火,但又感觉没脸出去见他,活生生憋着这股气依然装没听见。
  外面的沈之宴像是吃完了早餐,宁静的早晨让我清楚听见他当当洗碗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他又敲了敲我的房门,叮嘱我起来记得吃早饭,他先出去了,接着就是一声大门关闭的清脆声。
  我!不!开!心!
  他昨天晚上说的难道都是废话吗?又或者是因为张竹马来了激动得胡言乱语说的梦话?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不然也不会不在乎我有没有出去吃饭,会不会肚子饿。
  ……我觉得我这小脾气有点过头了,可我忍不住,脑子里充斥满妈个鸡沈之宴绝壁在玩我的想法。
  我又纠结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没人了,才掀开被子呼了一大口气。我望了望昨晚我关紧的门,还是有些难堪,不太敢出去。这时候特别想找一个人跟我聊天吐槽,帮我理一下思路,我却又悲哀地想到这么多年来只有沈之宴这么一个朋友,平时也只有他愿意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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