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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你手里一辈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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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神很清澈,像一汪清透的泉水。整个城市的倒影仿佛都清晰地映在他的眼眸中。
      池静看了他一眼,只看到乌黑的发和半个耳朵。
      不久便到了酒店。两人正巧在门前遇到了刚停好车的何芮。
      大半个月没见,何芮已经将一头黄色染了回来,还去做了接发。及腰的黑直长发配上一条民族风的扎染印花裙,时尚又显风情。
      见到池静,她先来了一个熊抱。然后才收敛地跟梁睿思打招呼。
      梁睿思笑容轻浅,对她点点头。
      “我们先上去?”池静问他。
      梁睿思点头,指了指楼上。意思是严昊应该已经在上面了。
      何芮看见两人的互动霎时一愣。不由得多看了梁睿思几眼。
      电梯前没什么人,两个女人不时交谈几句,梁睿思则安静地看着指示灯。
      一阵熟悉的香味由远及近,池静下意识分辨出是祖玛珑蓝风铃女香的香氛。
      池静循着味道看过去,进来的两人正是辛雅和陈格菲。
      在这里相遇,辛雅也有些意外。她目光扫过池静和她身边的人,先是顿了顿,才客套地跟池静打招呼。
      “池小姐,这么巧。”
      池静一笑:“是挺巧。”
      辛雅抬手将长发别在耳后,手指沿着下颚骨慢慢滑下来,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时间我跟你的助理约好了。真期待你给我男朋友的惊喜。”
      这话刚落,门口急匆匆进来一个男人。
      他走到辛雅身边,极自然地揽上她的肩膀。
      这场面却让池静一怔,立刻转头去看何芮。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有多难看。
      姜承脸上的笑容也在看见她们两个后僵在嘴边。
      “……池静,什么时候回来的?”
      池静忽然有点想笑。她觉得这个情况真是荒谬。原来辛雅就是何芮口中的“小三”。
      地球果真是圆的。
      对于姜承的寒暄,池静敷衍说了句:“没多久。”
      不回答未免显得小气,更重要的是怕他觉得自己太是一回事。
      陈格菲是多善于观察的人。看见他们几人的反应也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了。她表情微妙,将视线落在别处。
      这时电梯来了,何芮拉着池静走进去,连个余光都没给那边。电梯门渐渐合拢,将那另外三个人阻隔在外。
      池静叹了口气,揽上何芮肩膀,手指在她肩头点了点:“乖,咱不气了。”
      梁睿思正站在那一侧,池静一抬头,就看见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其实要说何芮现在还有多气,也并没有。只是看到了觉得膈应而已。
      到包房这一路,她脸色已经缓了下来。第一次跟池静朋友吃饭,总不能黑个脸给人家看。
      梁睿思推开包房的门,里面已经坐了两个男人。
      “你们怎么这么慢?”
      严昊坐在椅子上正准备点烟,听到开门声停下动作,张嘴问了一句。
      梁睿思朝他摊手,这是他不想解释的表现。池静闷声笑,没想到走进去竟然看见舒律坐在严昊身边。
      从池静一进门,他的视线就一直在她身上。那目光太过专注而灼热,看得池静心里一滞。
      此刻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放在桌上的手正慢条斯理地一圈一圈转着打火机。
      两人之间的波涛汹涌,除了何芮没人知道。可是这会儿她也顾不上别人。只觉得今天真是衰透了。
      严昊正要给舒律介绍梁睿思,余光一扫,看到最后进来的人时有一瞬间的迟疑。
      待确定没有认错后,露出一脸“卧了个槽”的表情:“你怎么也在?小泼……”
      “妇”字还没出来,就被何芮皮笑肉不笑地截断:“你好啊!贱、男、春!”
      “贱男春”这称呼一出来,池静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没想到当初跟何芮玩“碰碰车”的人会是严昊。
      气氛有点尴尬。何芮这会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严昊。”
      舒律给他递了一个眼神。
      “得。姑奶奶,咱这回休战行吗?”
      何芮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梁睿思一直站在严昊左边的位置。落座前,习惯性帮池静将旁边的椅子拉开。
      动作刚停,桌面便传来很轻微却显耳的“咚”一声。
      池静下意识看过去,是舒律将打火机按在桌面的声音。同时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压迫感。
      何芮这会儿总算是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暗涌”。她正想给池静让路,却见她已经坐到了梁睿思身边。
      “何芮,坐啊。”
      池静没再看舒律,只说了这么一句。
      这顿饭,还没开吃,何芮就已经感觉噎得慌了。
      席间气氛并不热络,只有两个男人的低声交谈。
      舒律一般只是听,偶尔会回应几句。
      原来严昊介绍梁睿思给他认识的本意是关于舒氏投资的那部片子。另一个投资方就是梁家。并且,剧中所有主要演员佩戴的饰品都将出自梁睿思之手。
      何芮从两人零星的对话中才知道哑帅哥原来是个珠宝设计师。
      实际上池静也是刚刚才知道舒律和严昊的关系。
      想到这,她捏紧了手里的筷子。
      其实舒律没提起过的事情太多了。比如他的家事。
      在见到于小曼之前,池静也只是知道舒律的母亲因心脏病去世,舒冬脑瘫住在疗养院。其他一概不得而知。
      如果不是洪佟桐将于小曼的身份告诉她,她或许到现在还会有那种误会。
      舒律似乎一直把她隔绝在某一处之外。那里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进得去。
      池静忽然有点食不知味。
      这时,一只手机从梁睿思的方向推过来。屏幕上写着一行字:都空了,还是你要吃盘子?我帮你叫一个干净的来?
      池静失笑。放下筷子,给他回了一句:要带花边儿的。
      梁睿思无声笑出来。
      另一边,严昊把话说完,良久,才听见舒律“嗯”了一声。
      声音像是冷冻过。

      第十七章

      散席后,池静被何芮拉上车。马萨拉蒂呼啸而过,舒律看一眼便收回目光。
      在她们离开后,梁睿思自己一个人打车走了。
      一时间只剩严昊和舒律。两人并肩往停车场走。
      明月高悬,只有两个人修长的影子在地面上晃动。
      “池静是你挖过去的?”严昊问。
      舒律捏着手里的车钥匙:“怎么?”
      他笑得意味深长:“ivan本来以为池静会去溢香的,哪成想被你截胡了。”
      “是么。”
      严昊“啧”了一声:“池静挺难搞。当初为了让她拍戏我都软硬兼施了,但她就是不买账。”
      听这话,舒律停下脚步,看他的目光有些耐人寻味。
      “你是让她去拍电影?”这句话的重点在“她”上面。
      严昊被他这态度唬得一怔,回答时有点犹豫:“……怎么了?”
      舒律笑了两声,拍拍他肩膀径自走了。
      严昊一人坐在驾驶座翻来覆去回想舒律莫名其妙的态度,最后一拍脑门,低骂了一声。
      “我操!”
      ……
      “你是说那女人跑去你那里订香水?”何芮在电话那端问。
      今天一天信息量太大,她在车上没说够,一到家电话就打过来了。
      池静打开衣柜的门,将睡衣拿出来扔到床上:“嗯。沙龙派对那天她也去了。”
      当时辛雅说的那几条要求她还觉得巧合,没想到是要送给姜承的。
      何芮“切”了一声:“能往里面加硫酸吗?”她往后一仰瘫在沙发上,“我跟你说,今天这一天唯一一件好事就是哑帅哥养了我的眼。要不接连遇到恶心的人我非得做噩梦不可。”
      池静笑了声:“出息。”
      “他的长相实在太符合我的审美标准了。”
      一点儿不夸张,看见梁睿思第一眼何芮许久不见的少女心都出来了。
      “只不过啊……长得太干净了,只可远观。”
      池静想了想,好像从没有人跟她探讨过梁睿思的样貌。印象里,池静一直觉得梁睿思少年感很重。
      类似于名校里那种高不可攀的男神。
      说到这,何芮话音一变:“最没想到的是那个贱男春居然是哑帅哥的表哥。两人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池静:“你们俩不就是刮个车吗?”
      怎么弄得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那端静了静,何芮只说了三个字:“懒得提!”
      这时,门外隐约传来门铃的响声,池静对何芮说了句:“有人敲门,我去看看。”
      走到玄关,她问了一声,外面没有人应。正打算不理睬,一道低沉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
      “是我。”
      ——
      星光暗淡,只有月亮露出少半张脸。舒律扶着车门,又拨了一次号码出去。
      那边依旧是占线。
      昏黄的路灯从头顶照下来,将他的影子拉长。舒律抵在车上,抬头望向某一栋高楼。
      墨黑的天际有一个移动的亮点划过。那是晚上的航班,在夜色中踽踽前行。
      舒律拈了根烟进嘴里,窜高的火苗照亮他深邃的面庞。白色烟雾袅袅升腾。
      等到香烟燃尽,舒律再一次拨打池静的电话,听着话筒里的忙音,他扬手将烟蒂扔进垃圾桶。阔步走进小区。
      ……
      池静在听到舒律的声音时,握着门把的手紧了一紧。
      沉默间,听见舒律开口叫她:“池静。”
      池静抿了抿唇,将门推了个半开。两人在门前对视着,舒律伸手拉门。池静眉头一皱,用力将门往回拽。
      “让我进去。”舒律定定地看着她。
      池静不为所动:“有话就在这说。”
      舒律笑了笑,抬手抚上池静的脸颊。刚触及到她细腻的肌肤,池静立刻偏头躲开。
      舒律趁这时候稍稍用力,将门一拉,逼得池静跟着踉跄几步。
      他的野蛮行径让池静冷了脸。不再看他,转身往回走。不想被他猛然从后揽住。
      熟悉的檀木香混着烟草味刺激着池静的神经。她挣了挣,腰上的手臂反而收得更紧。
      舒律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散在池静耳旁。他亲了亲她的耳垂,沉声道:“池静,回我的身边来。”
      落地窗帘被风吹动,玄关处两个人仿佛静止了一样。
      这句话让池静心中多了几分晦涩。
      印象中,这是舒律第二次用这种妥协的语气跟她说话。上次一,是在他们分手时。
      池静后背抵着舒律的胸膛,隐约感觉到他沉稳的心跳正一下一下传来。
      “你还要让我等多久?”
      舒律的语气很淡。但池静知道他绝不像表面这样平静。现在这个骄傲的男人正明白地告诉她,他一直在等着自己。
      池静心底蓦地一软。只是这些天来堆积在一起的烦闷仍然没有消散多少。
      她垂下头,看着钳在她腰间的手臂,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默了默,只问:“……要喝茶吗。”
      ……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佛手柑味,舒律看着英式茶杯中淡红色的液体,无声失笑。
      他的问题,只换来这一杯伯爵红茶。不过舒律倒是也心领神会,顺从地往嘴里送了一口。
      “你跟严昊怎么认识的?”
      池静摩挲着手里的茶杯,淡淡说:“他还有ivan跟我住过同一栋公寓。”
      舒律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你们关系很好?”
      “是不错,怎么了?”
      他没有指明是梁睿思还是严昊。不过对池静来说都一样。
      舒律扯了扯唇,没再继续问。
      他不开口,池静也不想说话。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直到茶已见底,池静看了看时间,起身走到舒律跟前:“你回去吧。”顿了顿又补一句,“我困了。”
      她绷着脸,秀眉轻轻蹙起。看起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就是这个表情也比刚才看起来生动许多。
      舒律默了默,将茶杯放下。视线对上她的一双水瞳,淡笑:“好。”
      池静仿佛松了一口气,转身想去帮他开门。谁知道下一刻舒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直接把她拉到腿上。在还没反应过来时,池静已经被他按住后脑,堵住唇舌。
      唇上微微吃痛,池静怒气横生,抬手锤在他肩上。
      舒律丝毫不受影响。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入侵她的领地。他一手压着池静的后脑,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身。完全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空气里充斥着唇齿交缠和略微急促的呼吸声。久违的亲昵感激出了舒律的狠劲儿,嗜血般地吻着池静的红唇。
      嘴唇被舒律一下一下地吸允着,池静从他嘴里尝到红茶味的味道。淡淡的,有点苦。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池静终于不再挣扎,舒律才放开她。他手上用力,让池静与他额头相抵。
      那双墨黑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池静。眼里全是她情动的媚态。
      池静喘着粗气,感觉到他正用拇指摩挲自己的嘴唇,一下一下缓慢轻柔。她头一偏,躲开舒律的手。
      尝到甜头后,舒律对她这些小性子并不以为意。探手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条手链,要给池静戴上。
      “别躲!”舒律握住她挣扎的手腕,将手链戴上去,顺便把原来那条换了下来。
      “不要再拿下来。”他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说话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池静低着头,抿唇不语。
      舒律知道不能逼狠了,见好就收。又抱了抱她,说了句“晚安”,便起身离开。
      舒律走了,池静望着窗外的灯火阑珊,又睡不着了。
      “我看过一个统计。”池静对着话筒说,“两个人分手后复合的概率是百分之八十二,但是复合后仍然会有百分之九十七的情侣再度分手。并且分手的理由跟第一次是一样的。”
      何芮打了个哈欠:“……你跟舒律和好了?”
      池静想了想:“不知道算不算。”
      近段时间他的所作所为,池静非常不甘心。
      这是什么鬼答案?何芮翻了个白眼:“但是你已经做好了复合再分手的准备?”
      她的语气透着一股“那你还废什么闲屁”的意思。
      池静扯了扯垂下来的蚊帐,哼道:“我要做,也是做那百分之三。”
      第二天池静在路上还在想着用什么表情面对舒律,到公司却被洪佟桐告知:“今天会议取消,舒总临时出差去了。”
      池静表情僵了僵,拿起文件夹走了。
      其实工作上有问题,池静也不能说什么。只是看着那一片寂静的手机就莫名有一股子火。
      然后下午过来挑成品的辛雅就误以为池静的气是对她来的。
      池静配了三种香调出来。辛雅依次闻了闻,选出一种。
      池静用笔在上面做了个记号,告诉她月底前来拿。
      约定好,辛雅就准备离开了。走之前,她对池静说:“本来以为我们能做个朋友的。池小姐,你对我这敌意根本没有必要。”
      池静绷了一天的脸,这会儿被她逗笑了。
      “辛小姐,你多想了。回收垃圾这么有公德心的事儿我干嘛要气?”
      辛雅一噎,端了半天的笑脸还是沉了下去。
      池静椅子一滑,不再搭理她。
      “童谣,送辛小姐出去。”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下班时,池静在大堂遇见了洪佟桐。
      洪佟桐还以为他们两个在冷战,又想起池静上午那不冷不淡的脸色,便主动提出送她回去。
      池静想了想,跟他走了。但是没直接回家,她拉着洪佟桐去了大排档。
      下班高峰期,哪里人都多。露天地被一张张圆桌占满了。吆喝声炒菜声不绝于耳。
      池静跟洪佟桐在一家烧烤摊坐下。她很少吃有刺激性的东西,只是偶尔来解解馋。
      “多吃点,我请。”
      洪佟桐也不傻,知道池静这么做肯定是想从他这知道点什么。但吃了半天,她一直没开口。洪佟桐认命地叹了口气。
      在他的认知里,既然舒律已经认定池静,那就没有什么事是她不能知道的。
      他喝下半杯啤酒,对池静感慨道:“舒总这几年过得挺不容易。”
      池静捏着签子,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舒冬三岁之前是个健康的小孩,你不知道吧?”
      池静脑子嗡一声,呐呐地说:“……怎么回事?”
      洪佟桐一口喝完杯里的酒,平时总带着笑意的脸现在看起来多了几分阴沉。
      “夫人也根本不是什么心脏病去世的。”

      第十八章

      舒律的母亲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出身,但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跟舒予正是同学,后来两人进了同一所大学教书。直到舒冬出世,她把工作辞了。
      她在家照看舒冬,舒律在国外留学。开始一切都很好,直到舒冬一次高烧,因为耽误把脑子烧坏了。舒予正便把责任全都怪到妻子身上,直接提出离婚。
      舒律那时候本来打算回国后就不再走了。但舒若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舒予正打消了离婚的念头。
      “后来舒予正跟自己的学生搞在一起了。那学生就是于小曼。只比舒总大三岁。”
      “那他母亲……”
      洪佟桐扯了扯嘴角:“舒冬变成那个样,舒予正又出轨。你觉得呢?”
      舒予正经常不回家,家里只有几个佣人跟着,谁也不知道舒律的母亲患了抑郁症。
      两年后舒律再回家的时候是因为母亲自杀去世,不仅如此舒冬也被送到了疗养院。而没出一年舒予正就提出要娶于小曼。
      这事引得舒若舟震怒,直接告诉舒予正,要娶于小曼家里一分钱都不会分他。
      这时候,舒予正变好男人了。一股子“千金散去还复来”的架势跟于小曼去领证了。
      只是迫于舒若舟的威严,始终不敢张扬。直到这么多年后于小曼怀孕。
      有些事是心照不宣的。舒家又添了一个金孙,舒若舟那边不见得不会心软。
      殊不知舒予正那点私心早就被舒律堵得一干二净。
      此后洪佟桐再看见舒律有了点人味儿时,就是他跟池静在一起的那几年。
      “你知道少爷为什么对你的不告而别耿耿于怀吗?”洪佟桐一字一字跟钉子似的敲在池静心上,“他不是不能等你,只是接受不了被那样随便一扔。池小姐,对他好一点吧。”
      池静没说话。低下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洪佟桐将池静送到家,中途两人没再交谈。
      洪佟桐是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池静却是被胸口那块巨石压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进了门,池静望着这一室昏暗,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难受。
      一阵铃声划破寂静,池静慢慢将手机拿出来,看着这串没有名字的数字,喉头微微一哽。
      “……喂。”
      “是我。”
      池静:“嗯。我知道。”
      舒律在那边无声一笑:“到家了?”
      “刚进门。”
      “欧洲这边出了点问题,我需要在这边待几天。”
      池静缓了口气:“我听洪特助说了。”
      那边静了半晌:“你怎么了?”
      池静抽了一下鼻子,“我晚上吃了烧烤,实在是太辣了。”
      舒律默了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却又听她说:“我明天休息了。”
      “嗯。”
      池静后背抵在门上,轻声说:“我想出去走走。”
      “去哪里?”
      “不知道。”她弯腰脱掉鞋,又改了口,“我想好了,去临市。”
      舒律靠了靠椅背:“……嗯。”
      池静站在黑透的客厅里,握紧手里的电话,低声说:“你忙吧,回来见。”
      “池静。”舒律沉着声叫她,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那些没有用的,不要去想。”
      池静就这么默默地站着。
      电话两端都安静下来,池静感觉到舒律似乎还有话说。但最终传到她耳边的只有两个字:“听话。”
      ——
      第二天有点阴天。池静朦胧地睁开眼睛看了几眼窗外,以为天还没亮。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注意到半个小时前文幕山打过一个电话。
      池静回了一个过去。
      “你这周又不回来?”文幕山口气有点不好。
      池静看着天花板,懒散地回:“我在家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听你的滚出来了你又埋怨,人老了都爱这么没事找事吗?”
      文幕山被堵的一时无语。半晌才扯个嗓子骂她:“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我是无缘无故的赶你出去吗?”
      “果然是老糊涂。”池静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说,“兔崽子哪来的翅膀?”
      文幕山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直抽。忽然间觉得池静不回来是眼不见为净。
      “算了算了,你爱回来不回来。”
      这幽怨的口气让池静收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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