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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有仙初长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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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一切到此未知,却在耳畔又一次听到那闷沉的雷鸣时忽然就慌了神,迟钝的大脑这才想起此前泽言那段被掩盖在了我欢欣下的话。

“飞升神女的天劫同你此前所历有所不同,所谓的四十二道天雷,其中的四十一道是同你之前所遇相同,唯有那最后一道会有所不同,而那最后一道也会是最重要的一道。”

九重天上方的天空全被青白色的天雷吞噬,数道细小如先前所见一般的雷电交织成了一个巨型的大网,一张扑闪着青白色电光的巨网,那张巨网复又变成了一只同天一般大小的雷兽,嘶吼着、尖啸着便冲着我扑了下来,我明知无用却还是本能地抬手凝结仙障去抵挡,可仙障还未支起,雷兽已近在眼前。

脆弱的仙障存存脆裂散落如星辰,我看着那雷兽张着大口冲我罩了下来,我从那反射出的电光中看到了我自己的身影,凌乱而又绝望。

再然后便是如现在一般的黑暗,铺天盖地的袭击了我,我以为我是死了,可结果却不是,我在黑暗中徘徊了许久,等我醒来时却看到泽言,他就那样坐在我的窗边,捧着本佛经,神情淡然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头也没抬地开口问道:“好些了么?”

我一下子便泄了气,眼角不争气地感觉有些湿润,忍着浑身的疼痛侧过身去不愿再说话。

耳边有经书叶片翻动的声音响起,再然后便是书被放下的声响,我侧着耳朵细细地听着,然后便听到泽言缓和了声线开口问道:“有什么愿望么,止兮?”

我将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自己的口鼻,鼻子酸酸的,闷声道:“我晓得最后是你救了我……”

我话还未说完便感觉到一只略带温暖的手抚上了我的发顶,温暖的触感即使不那么明显却依然透过肌肤的触感传入了心底,然后我便听到泽言开口,冷清如冰霜一般的声线终于缓和出了一个温煦的缺口,眼角的余光瞥见他嘴角泛起的一抹浅笑:“止兮你这次做的很好。”

我眼前全是那抹笑,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对我笑,不似同尚轩下棋赢了之后露出的那种笑,我当时我看到的笑更像是一种宽慰,亦或者说是欣慰,抚慰了我整颗心。

“所以,我之前说过的话仍然算数。”温和中又透着些许的淡然,但即便是如此依然让我心底觉得暖暖的。

“那我什么愿望都可以提吗?”稍稍将被子往下头扯了扯,脸上被闷出了两团红晕,说出的话尤带鼻音但更多的却是语气中包含着的期待。

“嗯,什么都可以。”

犹记得当日我内心的欣喜,即便身体依然因为疼痛而无法动弹,但我却在得到那样的许诺后瞬间便觉得身上的痛也不是那么痛了,泽言对我宛如一剂良药,是比任何灵丹妙药都要灵上百倍的药。

可我究竟又许了什么愿望呢?

眼前的黑暗渐渐淡去、散开,可我的脑中却又一次混沌了起来,记忆就好像出现了什么偏差,当日许下的愿望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怎么都想不起了……

我睁着眼看着床头点着的那盏灯,脑袋沉沉的,刚想要开口说话便看到一抹白窜入视线之中,神情有些焦急却又显现出了一丝安心。

“止兮,感觉如何?”

“流萤姐姐,你怎么在这里?”我满腹狐疑,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脑中依然是一片混沌。

“神君大人说你被梦魇住了,可把我吓坏了,止兮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

流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我原先混沌的脑中瞬间清醒了过来,是了,此前,此前我正在轻随院中看尚轩和泽言下棋,原本不过是闭了闭眼,谁知竟是睡着了,这一睡还睡了这般久。

我揉着额角掀开被子下了床,桌上还摆着一些糕点,屋外的天却已是黑成了一团雾色。

“流萤姐姐,泽言人呢?”我随手拿了一块糕点塞入口中,冰凉清爽的薄荷合以莲子的清香,身上的乏力也消了许多。

“大人午时被玉帝唤了去,至今未归。”

我望了望外面的夜幕,拍了拍手中的碎屑,从衣架上随手拿下一件外衣披上,冲着流萤挥了挥手道:“姐姐先回吧,我去接泽言回来。”

未等流萤答话我便跑了出去,院中的梨花即便是在夜中也带着那种温婉沉静的感觉,安静地在院中立着,散落着,却丝毫不会让人忽视。

我带着身后的一尾梨花香出了院子,因为泽言退隐已久且又喜静,府邸周围都不大会有人声,因而这一路我走得很安静,一直走到瑶池附近才看到了一丝人影。

那个几乎要融入夜色中的人倚着一颗琼花树,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衣衫,脑后的发被一根墨玉发簪绾起,目光怔忡且透着失落,直直地望向瑶池的方向。

而那个人我认得,却是尚轩不假。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0 0,发现断章节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断在这里字数不够,再写下去又断不了= =好惨……

PS:17号运动会如果可以的话会多码点字存稿~抱所有看文支持的亲们~

☆、第七章

尚轩是泽言座下的一员神将,在泽言退隐之后一直被委派驻扎在北荒东岩山,每隔几年便会回九重天来述职,此次回来也是因此,可如今他却出现在瑶池,还这般模样望着里头,着实是诡异的很,我心里存着一份疑惑于是便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冲着那痴了神的背影悄声唤道——

“喂,你在偷窥仙子洗澡么?”

我说话的声音虽轻,但终究还是将神游中的尚轩吓了一跳,本以为他会扭头来讥讽我几句谁知却被他一把捂住了嘴拖进了树荫之下,我慌慌张张着冲后踹了一脚,一脚踹在了尚轩的小腿肚子上,疼得他在我耳边发出一阵抽气声,可尽管如此也依旧不肯松开捂着我口鼻的手,只是一味地冲着我竖着一根食指摆在嘴边“嘘嘘”地要我安静下来。

我冲着他翻了翻白眼指了指那只捂住我鼻子的手摆出一副快要被闷死的模样,他这才一脸歉意地松开了手,又指了指瑶池的方向示意我不要出声。我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终究还是抵不过好奇心便依照嘱咐放缓了动作将脑袋一起凑了过去。

夜里的瑶池比之白日有过之而无不及,盈盈月光洒落了一地的璀璨,那正中央的莲花池上更是曼妙异常,瑶池是西王母的地界,西王母有一大嗜好,便是荷花,瑶池栽种着的一整片荷花正是她亲手栽种下的结果,且这荷花与凡尘的荷花有所不同,西王母依着自己的法术使得这瑶池边的荷花常开不败,以此成了神界的一道美景,那亭亭玉立的荷花衬着碧玉般的荷叶,即便是在夜色下也让人心驰神往,于是这瑶池又成了神界男女私会的妙处。

我而此时却正好看到了一对男女站在水面上的白玉长廊上窃窃私语。

因夜色较重虽有天边弯月为衬却依旧只得瞥见一个不太清晰的轮廓,但即便是只有这样一个模糊的轮廓我依然可以判断出那女子有多美。

盈盈的月光撒在她身上就像是为她披上了一层晶莹的薄纱,纱下是一身浅紫色儒裙挽着一条白纱,一头乌发如瀑布,月光下泛着银色的星光,高高绾起的发在耳侧梳出一个堕马髻,发上除却一只步摇外便再无其他修饰。

那女子侧着身对着我,但那股清冷的气质却好似一团雾气一直环绕在其中,与身下的荷花还有对面站着的那个男子仿若一体,是意外的和谐,而她对面站着的那个人即便是在这样的夜色下也依然无法让我认错,因为那个人便就是我的泽言。

我在看清是他的一刹那有一阵心慌,流萤明明告诉我他是被玉帝召了去怎得会在瑶池,还是同这样一个仙子站在一起……

我心下惊慌不已,大脑不受控制几乎立时就要窜出去问上一问,幸好被一旁站着的尚轩拉住了手臂这才没莽撞地跑了出去,我缩在树干后,树上浅粉色的琼花被风一吹便弥漫出一阵的芬芳,我对这有些浓郁的花香有些不大适应,鼻子痒痒的忍了许久才将那喷嚏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因同他二人离得有些远,我听不见他俩究竟在说些什么,但看着那二人面上的神情实在是不像在谈论风月,因为谈论风月的人定然不会以这般严肃认真的面孔相对,我原先有些忐忑的心一下子便稳了下来,兴许这二人不过是在商量些要紧的事情并无其他。

我在树后僵了许久,手脚都因为长时间未动而麻木甚至冰冷,终于看到泽言的面色缓了缓,动着唇同那女子说了两句便转身离开了,我长吁出一口气正想要走出去寻泽言结果却被尚轩又一把拽了回来,因拉得有些着急,又因他着急所以力度没拿捏好,我一头撞在了树干上撞下了一片的花瓣雨,立时只觉得鼻腔周围满满都是那痒人的花香,我终是没能忍住连着先前那份打出了一个震耳欲聋的喷嚏。

周围一片寂静。我在寂静中揉着鼻子抬起了头,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尚轩一手抚额一脸惨不忍睹地表情,我僵硬着脖子扭头隔着那纷纷扬扬的花瓣去看不远处站着的泽言,却见他只是皱着眉盯着我看,除了他蹙起的眉头外并无任何旁的变化了,而我还未来得及去看那紫衣仙子的表情便被尚轩一把勒住了脖子。

“今个夜色真好,没想到神君大人也在这儿,哦,弗瑶仙子也在,呵呵呵,这可真是巧了。”尚轩僵硬着脸笑着,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我被尚轩勒着脖子很是辛苦,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远远地看着泽言眉头越蹙越起,而耳旁尚轩那个二百五更是越说越离谱。

“花前月下良辰美景,我等就不打扰神君同仙子的雅兴了,呵呵呵,我等暂且告退了,呵呵呵。”说完还没等旁人反应过来便勒着我的脖子逃也似的走了,委实丢人。

我被尚轩拖着跑出了老远,直到跑到了清芬湖才终于挣脱了他的束缚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尚轩眼瞧着已跑得够远了也停了下来,靠着湖边的一块巨石喘着粗气,可眼底却流淌着一股怅然若失的神情。

我心里还惦记着先前泽言那不大愉悦的神情,扭身便走,边走边冲着那靠在石头上的尚轩道:“今日之事我先不同你计较了,我回去了,改日再来找你。”

本以为他起码会出言拦上一拦,或者向往常惹了我一般陪个笑调笑两句,结果我却只听到身后一个极度疲惫的声音响起,带了些随意和满不在乎道:“也好,你走吧。”

我对他的反应有些许意外,扭头去看他的神色,月光倒映在湖中使得湖水反射出一阵浅浅的光泽,那光泽照着尚轩那闭着眼睛的脸,恍惚中便有那么种哀伤的情绪浮在了面上,风一吹便弥漫开来。

回想起刚才遇见他时的样子,那神色中带着的迷恋与失落,还有此后所看到的还有发生的一切,我忽然便觉得灵台被周边的风吹得分外清明,看着尚轩的眼神也透出了些许的异样,起初是震惊再后来是难以置信,最后全都化成了满满的同情。

“你怎的还不走?”兴许是太久没听到什么动静,尚轩终于有些不耐烦地睁开眼睛扭头来看我,俊朗的面孔上全是疲惫与冷淡,看在我眼中愈发让人觉得爱怜。

尚轩被我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哆嗦了下僵着身子往后挪了挪而后道:“啊喂,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怪怕人的……”

未等他说完我便将我搭在了他的肩上,挨着那块石头一同坐了下来,望着尚轩的目光颇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意味:“认识你这么些年一直道你不过是个无心凡事的神仙直到今日我才发现原来你也是个情种……”

尚轩的神色变了变,先是诧异而后又变得有些严肃,沉了声问道:“你都晓得了?”

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语气中带了些老成:“我是过来人晓得这单相思的滋味到底有多难受,这些年来你辛苦了……”

尚轩的神色终于松了下来,眼底的落寞与寂寥又深了几分,好半天才叹出了一口气,眼睛望着那湖中似真似假的月影遗憾地道:“若是有酒就好了……”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情场失意怎能靠喝酒来派遣未免也太没出息了些。”

我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尚轩,语气也严厉了许多,听得尚轩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苦笑着自嘲道:“我竟有一日需得你来教训,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说得对,我确实是不该……”

我一把打断了尚轩的话,拍着他的肩膀开口鼓舞道:“我虽知这事难以开口,这段情更是难以启齿,但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根本就没什么对于错,虽然你同他之间的差距却是大了些但你也别太轻看你自己,若是喜欢便去争取,你放心我是不会歧视你的……”

“你等等,什么叫歧视我……”

我没理会尚轩的质疑,直道是他在害羞的表现,看着他的眼神愈发怜惜,兀自继续道了下去:“你与我如今虽然成了情敌,但你放心我这人大度的很,你的事情我是不会横加干涉的,此前我们是朋友今后也会是朋友……”

“不是,你慢些,什么叫成了情……”

“你无需否认些什么,你放心我向来是说到做到,我都明白的。”我自觉这番话是说得很是得体,自己也很是满意,觉着这些时日泽言不在府中偷空看的那些个话本子很是实用,谁知却看到尚轩的面色有些发青,好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一般。

“怎么,不舒服吗?”

我关切地抬头去抚他的额头却被他铁青着一张脸抬手隔开,而后听见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道:“止兮,你等着明天我就去告诉神君让他将你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全烧了……”

我心里一惊面上却是一副委屈的神色,扁着嘴道:“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这么对我……”

“谁告诉你我喜欢的人是神君了?”尚轩的面色依旧铁青,一副想要掐死我不得的样子。

“难道不是吗?”

我诧异万分,却见尚轩捂着胸口长吁出一口气,面上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可看着我的眼神却透着一股无可奈何的样子,好半日才缓了缓语气道:“止兮,难道你的眼中只能看到神君一人吗?”

我正想说“是呀”可对上尚轩那略带阴沉的眼神便有生生将这两字给咽了下去,望着尚轩眼中透出的寂寥我脑中浮现出一抹浅紫色的身影,还有那清冽的气质,我恍然大悟再去看尚轩时面上多了份了然又多了分尴尬。

尚轩也看出了我的窘态只是自嘲似地笑了笑,往身后那张巨石上靠了靠,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子投入湖中,石子沉湖发出一声闷响而后便只剩下面上的层层涟漪,尚轩静了很久转过头来,眼中透着些许暖意,面上带着笑,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问道:“止兮想听睡前故事吗?”

我摇了摇头复又点了点头,配合着道:“我白日里睡的太多已不想再睡了,不过这醒神的故事我倒是愿意听上一听。”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讲尚轩与弗瑶的故事,忘了尚轩与弗瑶是谁的人请回到前文去看~~有伏笔~~

☆、第八章

弗瑶是瑶池的神女,也是西王母的侄女,更是神界赫赫有名的美女,有传言其性子冷淡但舞姿极佳,常在瑶池莲花畔合歌而舞,拟得是那婷婷荷花的婀娜姿态,显得却是自身的绝佳曼妙,有仙者往瑶池拜见西王母时曾远远的看过她的舞姿,隔着那丛丛荷花,耳畔是若隐若现的清冷歌声,眼底却是那抹浅紫色的身影点着荷叶起舞,那模样但凡是只要看过一次的人便就不会再忘记了。

尚轩长年驻守在东岩山下,即便是离九重天有十万八千里对弗瑶此人也是久有耳闻,而他第一次见到弗瑶也是因着那曼妙的舞姿。

大概是在三万年前,那时我还未被泽言从北荒带回,依稀记得有一年神界同魔界闹得有些凶,即便是在北荒最北端的我也对此有所耳闻,那次是因为魔界一小队妖魔叛逃,顺着北荒的缺口逃了出来,结果引起了一场骚乱,最后是尚轩同风葬一行领命平了那场骚乱,这才没让这延续了十几万年的安稳毁于一旦。

之后玉帝为了嘉奖众人特在瑶池设了宴,宴请了尚轩一行人,而那次玉帝为了犒赏三军同时显示神界人才济济连从未在外抛头露面的弗瑶仙子都被唤了出来献舞,听闻这一消息但凡是到场的众仙无一不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就连未被邀请在列的仙者都千方百计地想要入瑶池中一睹那弗瑶仙子的风姿。

可就在这些人为了一张请帖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尚轩却端着一壶酒醉倒在了瑶池的宴会上。按照尚轩自己的话来说,他是一名武将,对附庸风雅之事一向不是很做得来,不像是泽言,既能以一剑荡平八荒又能闲坐府中抚琴作曲,对于尚轩来说,可以吸引他的东西除了棋以外大约就只有酒了,西王母于酿酒一道颇有研究,西王母酿的荷花露在三界都是出了名了,酒香味浓且纯,并有三口入梦一说,即便是魔君仓央也对此酒很是向往,曾不惜派人三次潜入神界为了就是这荷花露。

对于爱酒之人弗瑶的舞姿自然就不如那美酒来的吸引人了,尚轩就趁着众人专注于台上歌舞之时,顺了三坛荷花露摇摇晃晃地出了瑶池。

“所以说你压根就没看到弗瑶仙子跳舞的样子?”我诧异万分,却见尚轩颇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踌躇了半日才道,“也不是完全没看吧,就是当日醉得有些不大清醒,瞥见几眼,唔,大概就是红的白的绸缎在眼前晃悠,晃得我眼花,我这才出去的。”

我在心里默默地为这不解风清的二百五点了根蜡烛,然后继续听他道来。

瑶池的那次会面算是尚轩第一次见到弗瑶,奈何当日美酒当前竟是连美人长何模样都不知。真正认识弗瑶是在瑶池宴会之后的五百年,那样北荒魔族不大安宁,总在背地里搞些不大光明的名堂来,几次突袭尚轩虽率兵将他们击退,但到底还是多了些伤亡,事情一大便让玉帝知道了去。

玉帝知道后勃然大怒,当即便下令三月内定要还以颜色,但同时为了表示他对下属的体恤之情,特派了弗瑶仙子带着瑶池的美酒佳肴前去犒赏三军。

我开始对于玉帝这一决断多少有些不大能理解,弗瑶虽说只是瑶池的神女,但终究名声在外且又是西王母的侄女,大小也算是个公主,怎的会让她去做这犒赏将士的活?

尚轩同我说,起先他得知这消息时也同我一般困惑,可等到他带着一小队人马前去迎接弗瑶等人的时候却是明白了过来。

因为那是玉帝下的一步棋。

弗瑶仙子名声在外且携得还是魔君仓央日思夜想的荷花露,尚轩料定了会出事,在临去接人前做足了准备,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料一般,弗瑶仙子一行刚进入北荒境内便引来了一批魔族的觊觎,但他却没能料到,这帮来偷袭的魔族还未等他出手便已经全部伏诛。

而诛杀他们的人便就是那纤尘不染的紫衣仙子弗瑶。

尚轩说他到的时候只看到了最后收尾的部分,除弗瑶仙子以外的一干仙子全都一脸惊慌地站在十步以外,徒留下那紫衣仙子一脸淡然地站在那片尸首之中,清冷的剑尖上还滴着血,指着那趴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魔族,语气平淡地问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说吧,说出来我可允你一个痛快。”

伏在地面的魔幽蓝色的瞳孔中有那么一丝迟疑,但很快便又倔强着别开了头,眼神中全是隐忍。

紫衣的仙子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有些迷离,自言自语地开口道:“原来你不愿有个痛快么?也罢,成全你便是。”

她说话时的语气很淡很轻,就好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可手下的动作却是极其的干脆利落,还未等尚轩从震惊从回过神来,那把清冷的剑就已经割开了那魔颈上的动脉,喷薄而出的暗红色血迹如地下涌起的岩浆,染红了眼前一整片的视线。

而后便听到一阵利落的收剑声,还有那清冷如白莲的声线同他说道:“将军,来袭魔族将士共三十一人俱已伏诛,请将军定夺。”

那是他二人第二次见面,却是第一次说话。我恍惚之中仿佛觉得这样的场景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也上演过一般,那种沉重的熟悉感盘旋在脑中让我怎么都挥散不去,可再去细想却是怎么都想不出曾在什么地方见过这般类似的画面。

尚轩同我说,他是个武将,一个不大懂风情的武将。他先前听说弗瑶的名字也是同她那绝美的舞姿相连的,他一向不大爱那些光会跳个舞唱个歌的仙子,虽有些小鸟依人的韵味但终究还是太过弱不经风了些,此前在未见到弗瑶真面目时他以为她也是同神界那些仙子一样,如今看到了却只觉得内心有一种悸动,就好像有一根弦勾着心尖,轻轻颤着、抖着,生平第一次知道原来心动竟然是这般感觉。

事后听同行的侍女们说,当时只觉得眼前有一阵阴风乍起,吹乱了众人的步伐,却只看到弗瑶一人站在原地,面色冷凝,原先空荡荡的手中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把清冷的剑,那剑气自她周身划出一个不大的圈子,隔开了那团阴风,而后便感到眼前一花,不知从何处竟窜出了许多个蒙面的黑衣人,那些个蒙面人即便是蒙着面也依然盖不住那满身的魔气透过衣衫和眼睛渗透出来。

而那个紫衣的仙子却只是抬手轻巧地挽了个剑花,淡然地吩咐她们退开些,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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