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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有仙初长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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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阿黑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神色撇了我一眼,合上书页,将手中的书随意地抖了抖,“这书的纸张不错,可惜画工还是粗糙了一些。”

我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完全不知道阿黑怎的就同我商谈起画工上的问题来了,难道他是想要转移我的注意力?

又是淡淡地一眼撇来,我不禁被阿黑看得心里有些心虚的感觉,就同我平常闯了祸时的感觉一般,阿黑见我没反应又接着悠悠地道:“这书看起来像是有些年头了……”

我茫然地继续点了点头,完全抓不到阿黑说话的重点,许是阿黑见我始终不得要领,终于还是幽幽地叹了口气,挥了挥书皮一脸无奈地道:“这书看起来似乎是判官的藏书……”

我听到判官二字脑中顿觉响起了一声惊雷,而后灵台变得一片清明,脑袋里回响着睡前小白那厮在我耳畔说的话,那带着恶作剧得逞味道的笑,那意味不明的话,敢情他就在这儿等着给我下套呀?

我被气得直磨牙,阿黑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动声色地将书收入袖中淡定地瞥了我一眼道:“听无惑说你要嫁给黎沅。”

我被阿黑突如其来的话题搞得愣了下,随后转念一想,想必是阿黑担心我同凡人之间生出什么不必要的纠葛来坏了修行,于是便端正了姿势无比诚恳地道:“你放心不过就是做戏罢了,我同那黎沅只是交易关系,待我到时候消了黎沅的执念你们便可收了他的魂回地府去。”

我说完看了阿黑一眼,却发现他皱着眉,神色似乎有些担忧,这种神色是我从不曾看见的,我想或许是阿黑怕我入戏太深到时候妨碍了他们,因而会这般看着我,于是便又接着补充道:“你因是知道的,我这人一向将买卖和私情分得很开,不然小白怎会总说我心是石头做的呢?你若是实在不放心倒是将我绑起来便是了,若是动起手来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闻言阿黑却是忽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是半怅然半无奈,那一声叹息给我的感觉太过熟悉可又说不出来究竟哪里熟悉了,仿佛是与记忆中模模糊糊的一块重合起来却又不大看的清楚,想要伸手去将周围缠绕着的雾气拨开却又伸不开手去,我有些懊恼地皱着眉揉着太阳穴,而阿黑却已经恢复了之前面瘫的样子,仿佛此前那个半怅然半无奈的人并不是他。

阿黑最终能够也没问我那本书的事,只是在临走前背着手站在窗前叮嘱了我声“小心”便离开了房间,我仰着头望着天花板想了许久,想着想着便又一不小心睡着了,幸好这次的梦中没了那执着的赏花人。

☆、第七章

我本以为三日的时间很长,长到我足够做好去嫁给黎沅的心理准备,可等到那些端着凤冠霞帔满脸堆笑的丫鬟们走进我房内将我迷迷糊糊地从床上拉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三日的时间竟然如此快,我不过是睡了两觉,眨了几回眼竟已经过去了,而我此时竟然已到了需要嫁给黎沅的时候了。

我木讷地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那个面目表情的自己,一言不发地任由丫鬟们将我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然后又用各种形态的发簪将我的头发绾起,绾出一个繁复的发髻。

这些丫鬟摆弄我的手法很熟练,也很让人舒服,原本就犯困的大脑忍不住就想继续这么睡下去,我忍了半天才忍住了袭来的睡意。兴许是看我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不顺眼,喜婆一面冲我挥着她那条花帕子一面絮絮叨叨地在我耳边说些什么。

“姑娘,这大喜日子您别总板着张脸呀,板着张脸该多不吉利啊?来多笑笑……”边说着边就用她那双沾染了无数胭脂水粉的手捏了捏我的脸,似乎是想要人为地为我弄出个喜庆的笑容来,我几乎要被那股刺鼻的脂粉味呛死,只能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那喜婆这才放过了我。

我扭转头继续去看铜镜中映出的我的人影,镜中的人一头乌黑的长发已经被丫鬟们用金钗堆成了一个高高的发髻,原本不施粉黛的面孔也被人抹上了些许胭脂,让原本苍白清冷的面庞透出了些许烟火气,可即便是这样镜中人的面上依然看不见笑容,神色木然好似周围人们的忙碌全部和她无关。

我微微偏了偏头,镜中的人也跟着偏了偏头,我皱了皱眉,镜中的人也跟着皱了皱眉,镜中的人是我可又不全是我。

我忽然便想起从前听人说起的事情,在凡尘,女子最幸福的时候便是出嫁嫁人的时候,那个时候女子往往会因为要离家离开父母而哭上一场才能上花轿,可我无父无母自是没什么人可以抱头痛哭一场的,而那些女子又因为怀揣着对未来夫婿的爱恋所以才会欣喜,而我并不爱黎沅,自然是无法欣喜起来的,可如今我却又不是我,而是那名叫清和的女子,若换做是清和在这时她会笑吗?

我表情带着疑惑,眼睛紧盯着镜中的我,侧了侧头勾了勾嘴角扯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

“诶,这样就对了嘛。”一旁的喜婆见我神色终于放柔了许多有些欣喜地抖着手中的帕子不停地在我眼前晃荡。

身后的丫鬟终于将最后一只金步摇插在了我的头上,我被人从座椅上扶了起来站到屏风后面开始换喜服,喜服的颜色自然是大红色的,衣服的裙边袖口都被绣上了许多花纹,我本以为按照他们皇家的习惯新娘的喜服上大抵会绣上凤凰之类的图案,可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些图案竟然是梅花,想来是黎沅特意吩咐了的,目地自然是为了要讨清和,也就是我的欢心。

我不禁有些惋惜,清和虽然最终嫁给了黎沅但也是顶着那钟素璃的名,自是无法体会到黎沅的这份情谊。

繁复的嫁衣一层接着一层叠在我的身上,压得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喜婆端着一方红帕子盖在了我的头上,帕子遮住了我的视线,我只能由着身旁的两个丫鬟架着我一路头重脚轻的出了房门上了花轿。

姜国世子大婚举国欢庆,从出了府邸开始我的耳畔便全是周围百姓的欢呼声以及阵阵爆竹声,虽说这是个幻境但却因为同黎沅的记忆相连而再现了三十多年前黎沅大婚时的盛况,我此前看到这样的景象是在黎沅的记忆中,那时我在人群中看着黎沅骑着白马面部表情冷峻全然没有成亲时该有的喜悦,他那时不知道花轿中坐着的正是他心心念念想着的人,而此时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他的样子,脸上一定是堆满了笑,就像很久以前他用糕点换来清和的浅浅一笑时露出的表情一样,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天真,毫无防备,而那种表情他只可能在清和还在的时候才会露出来,可是他依旧不知道,这个清和也不过是一个幻影,一个来全了他执念的幻影罢了。

****

是夜,我安静地端坐在房内等着黎沅到来,幻境中安排下的剧本竟然已是走到了最后一步,如此我只需要在黎沅进来之后在他的脑海中埋入我事先织好的关于他和清和未来的假象便好,可我却不知为何反倒感觉心里万分不安,藏在喜服中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拧紧,手心更是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原本安静的环境中忽然响起了些许吵闹声,由远及近向着婚房靠近,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紧张地内心,又扯了扯被我自己拉皱的喜服,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安静地等着黎沅进来。

吵闹的人群已经到了门口,我竖着耳朵开始分辨黎沅的声音可终究还是因为人太多没有找到,又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的喧闹声也渐渐消失了,我终于听到黎沅推开门的声音,我刚安静下来的心脏又一次提了起来,我听到有沉稳的脚步声向着我的方向走了几步可还没走到我身前就停了下来,于是我的内心就变得愈发紧张了起来。

我就那样提着一颗心竖着耳朵僵持了许久,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试探性地开了口:“阿沅,是你吗?”

燃烧着的蜡烛发出了一声突兀的“哔叭”声把我吓了一跳,我屏着呼吸又等了片刻却还是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声音。难道又离开了?我心下狐疑,正想着要掀开盖头看一看时却听到了黎沅颤抖的一声唤。

“清和……”黎沅的声音似乎是在发抖,那样子的黎沅让我不禁想起了清和死时那个抱着尸体失了魂的他,可如今清和正好好的在他面前并且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怎的还会冒出这种语气来?莫非是太过高兴了?

我愈发感到疑惑,心里隐隐地有种不详的预感,那种感觉就好像一棵迅速生长着的树,由一开始的小树苗渐渐地应着这压抑古怪的气氛而生长成了一株枝叶繁茂的大树,我正待还要再细细想想却忽地袭来一阵风,接着我感到脸上一凉,头上盖着的帕子被人掀开了。

我的视线一开始被落在地上的帕子给吸引了过去以至于没能在第一时间看到黎沅的表情,可等我回过神去看黎沅的表情时,我的脖子上已经架上了一柄宝剑,剑上薄而冷的刀刃正准确无误地贴着我颈上的大动脉,只要我稍稍一动便会没了性命。

而那个冷着脸持着剑看着我的人正是黎沅。

预感这东西果然是准得有点过分了。这是我眼睛对上黎沅眼睛时的第一反应,随后才反应过来此时我的小命正悬在那剑上,所以现在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黎沅的眼中布满了杀气,而其中又流淌着清和死是那种绝望悲伤的情绪,我心头一惊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到黎沅问道:“清和在哪里?”

我心里诧异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不是我封印他记忆的时限到了,而是黎沅看出我是假扮的来了。想明白了这点我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可心里的不安却已经消失了。

我伸手去剥面上的人皮面具,黎沅的剑在我脖子上抖了一下,我冷眼朝他看去眼中早已没了此前那种刻意做出的柔情,剥下的人皮面具被我随手丢在一边,我看到黎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便化成了愈发浓重的杀意,颈上的剑又抵上了几分,我感到一阵刺疼料想是黎沅的剑已经划伤了我的脖颈。

“你本可以就这样解脱了,可是却偏偏要认出我是假的,白白给我添了这许多麻烦。”说到这里我又不禁叹了一口气,面上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却已经将那黎沅骂了千遍。

“你究竟是谁,清和在哪里?”黎沅皱着眉厉声问我,显然已经认定了是我将清和藏了起来。

“你问我清和在哪里?难道你不记得,清和在哪里了吗?”我摇着头做叹息状,可心里却有些犯嘀咕,也不知道我这样说能不能迷惑住你黎沅的心智好方便我找个时机脱身解了黎沅的封印,这解除记忆封印必须要接触到被施术者,如今我被黎沅用剑抵着脖子自然是做不到了。

黎沅听完我说的话后并没有如我预想的那样失了神,他只是眯了眯眼睛,眼中的光和杀气都随着他都动作收了收,可我却被他的动作吓出了一声冷汗,这样子的神态像极了猛兽袭击猎物时的样子,我心里暗道了一声不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黎沅的剑已经顺着我的脖子砍了下来。

我被黎沅吓得本能地闭上了眼睛抬手便要去挡,忽然就感到腰间一紧然后便感觉整个人都被提溜了起来。

“诶呦,这新婚之夜大喜日子的二位不好好享受洞房花烛怎得反倒是打起来了?”那熟悉的带着三分笑意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惊喜地睁开眼睛正对上小白那双明媚的桃花眼,而此时我正被他夹在膈肢窝下面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悬空的。

“小白……”我扁了扁嘴刚委屈地唤了一声小白,眼神无意中一瞥瞥到一个人影却被吓得直接将后面要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我本以为小白从黎沅的剑下救下我一定是用了什么法术,可一眼瞥去却看到一个红艳艳的人影挡在了我跟小白身前,而黎沅则是一脸的惊恐。

那个挡着的人我认得,正是白日里送我上花轿的喜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来猜猜喜婆是何方神圣吧~~么么哒~

☆、第八章

我本以为是那喜婆忠心护主不知道从哪边窜了出来拦住了黎沅,可再仔细一看却看见喜婆手上那块花帕子正紧紧地缠着黎沅手中的剑,而那张抹满了脂粉的脸上表情也是格外的认真。我心里暗暗诧异,也不知这喜婆是何方神圣竟然就用一方帕子便拦住了黎沅的剑,莫不是小白特意放在我身边保护我的?

我狐疑地抬头去看小白,却见他冲我眨了眨眼睛示意我再去看,我只能再将目光转回去,可这不转不打紧这一转我却差点惊得眼珠子掉了下来。只见那原本矮小的喜婆忽地便长高了一尺多,而那身红艳艳的衣服也随着他身高的拔高而像龟裂了的皮肤一样一片片地从身上落了下来化成了粉末露出了里面一身玄色的衣服,而方才那方缠着黎沅剑的帕子也变成了一条通体黝黑的锁链,而锁链的末端正直直地扎在了黎沅的体内,只需轻轻一扯便可将黎沅的魂魄从躯体中扯了出来。

这本该是一个极其严肃的时刻,这个时候我本应该跳起来指着阿黑让他别来同我抢生意,可却因为阿黑竟然就是那喜婆这一巨大的转折而统统忘到了脑后,我此时的心情已经不是简单的震惊二字就可以形容清楚的了。

那个挥着花帕子笑得风情万种的喜婆居然是阿黑?

那个抖着嘴角的媒婆痣挥着帕子调戏人的喜婆居然是阿黑?

那个抹了一身的胭脂水粉还会捏着我的脸来让我多笑笑的人会是那个冷面冷眼又冷心的阿黑?!

我顿时觉得我的世界观都颠倒了,脑子里盘旋着的全是白日里喜婆的姿态以及往常阿黑那副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样子,我觉得我能在有生之年见到这样子的阿黑,我的人生实在是太圆满了。

“时间快到了。”直到小白故作正经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我才从那种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抬眼向着阿黑和黎沅僵持着的位置看去却看到握在阿黑手中的那截黑色锁链轻轻地向外扯了扯,锁链因为抖动发出了一阵轻响,铃铃的声音勾着人的心神。

我忽然便想起了那链子的用处,那是勾魂锁,锁链每抖一下便可迷人魂魄三分,待到魂魄神志全失之时就是勾人魂魄之时。我在心里暗道了一声不好,看阿黑那架势似乎就要将那黎沅的魂魄从他体内勾走,一旦黎沅成了魂体我便无法再将他的执念消除,而他也只能带着那些沉重的执念或入轮回或堕入三渡河。

其实这些在我看来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一旦让阿黑勾魂成功我这么许多天以来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的?我一向都不愿做这种亏本的买卖,因而在看到阿黑再次抖了下链子的时候我忽地便冲着那几乎迷了魂的黎沅大声地喊了句:“黎沅你难道不想再见清和了吗?”

小白被我一嗓子嚎得抖了一抖,夹着我的手松了松给了我可趁之机,我趁着黎沅回神之时从小白的钳制下逃了出去迅速的捏了个决从阿黑的眼皮子地下溜到了黎沅身前手指直接冲着黎沅的脑门上戳去。

不管能不能成功都且试上一试。

还没等我手指碰到黎沅却忽然看见黎沅失了神的眼中渗出了泪水,冰冰凉凉地滴在了我的手背上,我手上的动作因此而滞了滞,门外有打更声传来,梆梆地敲了四下,一快三慢,竟然已经到了四更天。

“我记起来了。”幽怨的一声长叹,还没等我想明白黎沅究竟记起什么来了忽然脚下便传来了一阵熟悉的震动,像极了我在黎沅记忆中感受到的那阵,我这才想起我身处的地方还是幻境,且这个幻境又与黎沅的记忆相连,因而一旦黎沅的记忆中出现了什么与先前不同的变数这个幻境也会随之产生变化,此前做这样的设置是为了防止黎沅看穿这个幻境,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变数竟然真的会出现,更想不到这个变数竟然会在此时出现。

眼前的光线渐渐褪去,黑暗铺天盖地地袭来,我摇摇晃晃地站在地面上一面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周围的情况一面手不停地乱挥试图能够抓到点什么来维持平衡。

我感到手无意中滑过了一段布料,来不及去分辨这究竟是什么便本能地紧紧拽住,然后便感到有一双手将我护在怀中,周围是一片彻底的黑暗因而我无法得知是谁,只能听到耳畔有沉稳的呼吸声有规律的响起,让人很心安的感觉。

接着我听到了一阵喧闹声,像是有许多人在向着这里靠近,因为人太多我只能依稀辨认出一些类似于“恭喜”之类的话,然后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人声渐渐消失我听到了一声推门声,然后是一个人靠近的脚步声。

脚步声时缓时急,似乎带着一些踉跄的感觉,想来来人一定是喝醉了才会这样,虽然此时我依然看不见眼前的情况但我心中却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想,这个猜想联系起了早先我在黎沅记忆中所受的那阵震荡,那阵震荡让我直接从黎沅婚房外跳到了黎沅和清和对峙的场景,而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我却没能看到,我想那段遗失的记忆或许就是现在正在上演的场景,只可惜我现在依旧因为此前的那阵震荡而无法看清现在眼前上演的画面。

脚步声顿了顿,我听到有椅子被拉开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一阵杯子碰撞然后落地的声响,接着一个略带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让我的心又惊了一惊。

“你喝醉了。”清和冷清的声音响起,随后是一阵长裙拖地布料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

“清,清和?”黎沅迷迷糊糊地开口,因为醉酒话说出来有些结巴,我虽然看不见可我几乎可以想象到黎沅迷蒙着双眼抬着头注视着清和的样子。

“清和?你是清和吗?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好好的一句话被黎沅断断续续的念出难免的带上了些许喜感,可我此时却不知怎的听到了却笑不出来,僵持在黑暗中心里不由得有点焦急。

“唔……”黎沅忽然便发出了一阵不明所以的声音,然后迷迷糊糊大着舌头问道,“你,怎么,还,还穿着红衣服?我记得,你一直是穿白衣服的呀?”

黎沅似乎是在思索,在他思索的时候清和一直没有说话,黎沅思索了片刻后忽然便笑了起来,敲着桌子边笑边道:“我知道了,这一定是我的梦吧,因为我一直想着要娶你,可现实里你却不肯嫁给我,所以我便梦到你穿着红衣裳来见我了,唔,原来清和你穿红色的衣裳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你想娶我?”清和显然没有注意到黎沅说话的颠三倒四,只是抓着重点便问了下去,直来直去的方式确实是很有清和一贯的风范。

“唔……”黎沅又发出了那种意味不明的声音,我想他大概是在思考要怎么回答清和的问题,沉默了片刻后黎沅极其认真地回答道,“是的,清和,我喜欢你,我想娶你做我的妻子。”

“那你娶我便就是了。”清和淡定地回答,我几乎要被清和的淡定所折服,而黎沅明显也被清和的回复吓得愣住了好半天才痴痴的开始说话,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知道这究竟是在说给清和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我就说这果然是个梦,如果不是梦清和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清和她从未说过喜欢我这样的话……她,她甚至连走都不愿意跟我走,她由始至终不过是拿我当作她的徒弟罢了。”浓重的哀伤在空气中飘拂,连我都忍不住感到内心一阵抽紧。

“阿沅。”清和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无可奈何的味道,我不知道清和在无奈些什么但我却在依稀之间看到了一丝丝的光亮,光斑渐渐的由细小分散的状态慢慢聚拢,最后汇聚成一大点,接着又由那一大块光斑向着四周的黑暗渐渐扩散,扩散的痕迹像极了墨汁滴落水中时所看到的样子,我的眼前渐渐出现了那些正在上演着的画面,画面里清和穿着一席拖地的喜服坐在黎沅身侧,而黎沅则正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阿沅,你说我那日不肯同你走,可你从未跟我说过为何要带我走,我又凭什么要跟你走呢?”

“你走时我不肯见你也不过是在气你,相处了两年你终究还是放不下那些过去要舍我而去,可我没办法去挽留你,那是你的理想你的心愿,我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去阻拦你。”

“你说我从未说过喜欢你这样的话,可你又未尝不是呢,若不是今日你喝醉了酒,若不是我替下钟素璃……”清和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中第一次带上了一些寂寥与落寞,“阿沅,你说我由始至终不过是拿你当作是我的徒弟,可你可曾听说过谁家的师父会肯嫁给自己的徒弟?”

“清和你……”我第一次听到清和说了这么多话,想来黎沅也应该是第一次听到,愣愣的几乎反应不过来,只是伸手去抓住了清和的双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似乎是想要辨别清和话说的真假。

“阿沅,你又是在怕什么呢?终究你不过是把这当作是一个梦罢了……”清和的眼神显得愈发寂寥落寞,连身为旁观者的我都不免觉得心酸。

我站在几步开外看着两人默默对视着不言不语,忍不住便叹出一口气来,想着那里的清和与黎沅终究不过是个幻影听不到我说的话便开了口,将那些积压在心里头的话都说了出来。

“其实黎沅同清和本可以不必这样的,我们旁观的人将这二人之间的感情看的透彻,可身在其中的两人却看不清楚,黎沅只道清和只是拿他当作徒弟,所以便一直不敢表明心迹,而清和又怕黎沅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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