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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军婚:悍妻家中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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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注意多休息。我给你煮颗鸡蛋补补。”
梅冬生转头看到静静望着他们的安香,脚步顿了顿,冲她招手。
“头疼不疼?我看看还流血不。”
乔清清惊讶地转头,才发现她就躺在床头,血迹一片。
“这怎么弄的?快找紫药水来抹抹!”
安香瞬间成为视线焦点,很有点内疚打破刚才那样温馨和乐的氛围。
她慢慢坐起来,膝行下地穿鞋。
“不小心磕到的,已经没事了,不用麻烦了。对不起把你们床单弄脏了。”
梅遥知从妈妈怀里露出个头顶,怯怯看她,不复之前小霸王的气势。
安香冲他笑笑,提起鞋后跟,看看手上干掉的血迹,礼貌问。
“我能去洗洗手吗?”
“哦,当然。”
乔清清又有点走神,望着床单上那一滩暗红血迹,下意识地抬手抹上自己唇角,舌尖一舔,涩涩的,似乎还带点微微的甜。
她微蹙眉头,望着那个小小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20章 离开
安香走到后阳台,梅冬生已经打着火在煮鸡蛋了。
“饿了?晚饭马上就好。”
梅冬生看她举着两只脏脏的小手,捞起她凑到水池前就着洗菜的清水洗了洗,又打开水龙头冲干净。
“谢谢你帮忙救阿姨,香香真是个好孩子。”
梅冬生把她放到地上,拿过干净的旧手巾给她擦干手,认真夸她。
安香平视眼前单膝蹲下的男人,小声恳求。
“叔叔,能不能别送我走?我只要个晚上睡觉的地方就行,我不想再被捉走卖掉。”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
“不用睡床的。还有,我会自己出去找吃的,不给你们添麻烦。”
梅冬生被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瞅得心软,摸摸她的头顶想要答应,这才注意到她脑后被血水纠结成一绺绺的湿硬头发。
“我先帮你涂点紫药水,有点疼,忍着点啊。”
话题被岔开,安香忍着蛰疼,一声不吭。
“香香真勇敢。”
梅冬生习惯性地又夸一句。
妻子身体不好,生完小儿子后更是彻底垮了,俩孩子是他又当爹又当妈一手拉扯大的,对于哄孩子他很有经验。
“对不起,我不该推你,对不起!”
梅遥知猛地冲过来,扯着嗓子大声道歉,鞠躬超过九十度又飞快起身,差点撞到安香下巴。
“啊,没关系。”
安香吓了一跳,下意识回答一句,小男孩已经冲回厨房门口,依偎到妈妈身边,再不肯多看她一眼。
“这孩子。”
乔清清宠溺地摸摸抱着自己大腿的小儿子头顶,没再继续上前。
“香香,你是懂事的好孩子,知道小哥哥不是故意推你的对吧?看,他来给你道歉了,不能再生气,要做好朋友知道吗?”
温温润润的嗓音悦耳动听,笑容温暖可亲,多么温柔慈爱又护短的母亲!
安香垂眸掩饰眼底羡慕,装作什么都没听懂,顺着她的话乖巧嗯了一声。
“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不是他的错。”
乔清清含笑的眼神微怔,俯视那张看不清表情的小脸,顿了顿继续微笑。
“抹上药很快就会好的。这里油烟味呛人,咱们出来玩吧。”
梅遥知马上抬头大叫:“不要跟她玩,她身上有虱子,会吸血!”
安香尴尬,下意识地觉得身上痒起来。
“别瞎说,妈妈已经帮她把虱子捉干净了。”
乔清清轻拍儿子的小手,满眼宠溺的笑。
“反正就不要跟她玩!她是坏蛋,她来了妈妈就生病,赶她走!”
梅遥知态度坚决,绝不妥协。
乔清清冲安香露出个尴尬的微笑,小声哄着梅遥知出去了。
没有否认儿子的话。
安香暗叹口气,识趣地迈步离开。
“你去哪儿?”
梅凌寒见她够不着门上插销,顺手帮了一把。
“上厕所。”
安香顺口答一句,冲他点头道谢,头也不回地出去。
房门在身后关闭,上了插销,隔着房门依稀能听见里头的欢声笑语。
乔清清清醒过来,身体比以前有所好转,这样的大喜事,难怪他们欣喜若狂。
安香就着夕阳的余晖慢慢下楼,影子在身后拖得长而模糊……
第21章 觅食
夕阳残红,炊烟袅袅。
安香小心翼翼地扶着楼梯扶手,等两只脚全部踩实下一级台阶,再慢慢往前蹭出半步,然后蹲下迈右脚下台阶,左脚跟上,站直,周而复始。
老式筒子楼里,每一层的厕所都是公用的,厨房也是。
楼道里弥漫的油烟味儿像是带着小钩子,勾着安香的腿,安香的胃,使得她每一步都下得格外艰难。
肚子里空空的,却不是饿。
这是很矛盾的一种感觉,头脑清明的安香很确定。
大约刚辟谷的修士也是同样的感觉吧,安香思绪散开,无聊地不想继续琢磨她无绪的新人生。
食宿问题迫在眉睫,她实在没那份精力去悲春伤秋春花雪月的。所以说,她依旧还是那个彻头彻尾的俗人儿,这真是个悲哀的好消息。
不长的一段楼梯耗费了安香不少时间。
还没等走到楼道口,安香就听见外头吱哇乱叫的一伙孩子狂奔着过来。
安香机灵地往旁边一躲,紧紧贴住墙角,看着烟尘滚滚的一群冲上楼梯,须臾不见,她慢吞吞地站好,扑打两下衣裳,犹豫着要不要出去。
楼道口有门,晚上应该是不锁的。在这里将就一晚上,遮风挡雨没外人,还是很不错的。
安香很快瞅好宝地,趁着外头还有点光亮,打算出去找找晚上能用来铺盖的东西。否则水泥地上睡一晚,寒气入体,她肯定要丢半条命去。
夜风寒凉,安香缩缩肩头,下意识地抱紧自己。
不时有人行色匆匆归家,安香低头往阴影里头躲,并不引人注目。
暮色中的大院空旷寂然,楼里住户没几家舍得早早开电灯,月色幽薄,更添清冷。
安香努力睁大眼睛寻找,院子里却干净得连片叶子都没有。
也是,刚才玩骑马打仗回家的孩子们,手里头都抓着两三根长长短短枝丫横生的枝条,显然是路上捡来的,玩耍过后,带回家也可以当做柴火烧,一举两得。
连小孩子都这样会过日子,安香想找到还有剩余价值可压榨利用物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安香不死心地绕着院里菜地边上的篱笆走上一圈,很想把篱笆拆下来搬回去铺个简易树枝床铺,顺带打开个缺口,进菜地里头找找有没有果腹之物。
她是个俗人,习惯了一日三餐外加宵夜零食。哪怕现在并不饿,但是肠胃空虚的感觉依旧叫她十分不适应。
她担心这样下去,会得厌食症!这简直是慢性自杀,必须马上想办法解决。
入口的食物,入口的食物。
安香念叨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眼上下左右乱转。
树影森森,夜风吹拂而过,时令未至,并没有繁茂树叶奏响的沙沙声。
连树叶都没得吃,难道叫她啃树皮?可别为难她那口小奶牙了,还没怎么尝过滋味呢,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有了!
深蓝苍穹下枯瘦尖锐的枝桠间,高高低低地点缀着几大团墨点,是鸟窝!
鸟窝里头有鸟,鸟有肉,还有鸟蛋!
安香回想起炸麻雀炸鹌鹑的鲜香,口水泛滥。
她挽起袖子,冲着不远处的几棵大树飞奔而去!
第22章 夜遇
安香早瞅准一棵最枯瘦矮小的树,那上头居然也低低架着一个鸟窝,简直就是专为她准备的,太贴心了!
安香摩拳擦掌,甚至还往手心里作势呸呸两声,架势十足。
她两手像模像样地快速搓动几下,瞅准那棵细得跟她大腿差不多粗的树干,两步助跑,一跃而上!
好痛!
即使身轻如燕于她这般,也无法摆脱地心引力的尽职尽责。安香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对抗着那股强大的下滑趋势,掌心被粗糙的树皮磨得火辣辣疼!
“这树上的鸟窝是废的,树枝都快烂光了,里头最多有条小蛇。”
淡然的话语蓦然从头顶传来,安香吓了一跳,发酸的四肢再也撑不住体重,咻地下落。
“唔。”好痛!
安香一屁股摔落坚实的地面,没肉做缓冲,她觉得尾巴骨都快摔断了。
又是这样泫然欲泣的表情!想叫他主动出头,跟个傻子似的为她当牛做马?
唐明哲居高临下,漠然看着她揪成一团的小脸。
本来就丑,还要作怪。
想装痛,眼睛却还睁那么圆,眼泪都算计好的要掉不掉。梅暗香,真是天生的戏子。
唐明哲看够了好戏般,一言不发,转身施施然走开。
安香泪眼迷蒙地看着他模糊的背影,总觉得那上面明晃晃写着一个大字:傲!
傲什么傲啊,小屁孩一个!
就算他真是重生而回的主角,不也还没长成么?
真惹到她,谁弄死谁还真不一定呢!她安香也是开挂的!
安香赌了会儿气,缓过那阵钻心的疼痛,试探着两手撑地想要站起来,才刚一动,痛意猝不及防地蹿上!
“没男人看的时候,你才会哭这么丑。”
唐明哲自鼻子轻嗤一声,嫌弃地抓起她的袖子胡乱擦把脸,顺手将她提溜起来。
“这身衣裳给你穿都浪费,就当做你之前帮过我的报酬吧。梅暗香,你是个聪明人,不要做多余的事情。离我远点。”
唐明哲将手里半块馒头塞给她,扬长而去。
这回是真的走了。
安香眼睁睁看着傲气少年消失在楼道口,低头看着手心里半块馒头,手指捏捏,不怎么暄乎,夜风一吹,更凉了。
可也还是馒头不是。
安香撕下一条馒头,塞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
粗粝的口感带给娇嫩口内刮刺的感觉,应该是杂粮面掺和蒸出来的,具体是三合面还是什么,她尝不出。
安香漫不经心地慢慢挪步,手心里沉甸甸的馒头,随着嘴里嚼出点极淡的甜味,叫她分外安心。
安香从不承认自己是个吃货。她没有吃得很精致,也并非全不挑剔,她只是单纯享受食物带给她的饱足愉悦感。
毕竟对于靠打工赚学费谈恋爱的穷学生来说,这算是最经济实惠的小情调了。
安香眨眨眼,将嘴里嚼得碎碎的馒头咽下去,空荡荡的胃里油然生出一股暖意,瞬间扩散到全身。
她快活地弯起嘴角,很想蹦跶两下表达雀跃的心情。
她想起某些东西的过程很顺利呢!
她再次得到别扭少年的无私帮助了呢!
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
第23章 来找
“妹妹,你怎么跑出来了,回家吃饭了。”
梅凌寒远远喊她,看他跑来的方向,已经找了她一会儿了。
安香心里头热乎乎的,将手里的凉馒头捏了又捏,慢吞吞地递到他面前。
“给你。”
“这什么?”傻乎乎的表情摆在那张帅气的小脸上,同样赏心悦目,可见底子好多重要。“不是,我是说,你哪来的馒头。”
清脆的童声也很悦耳,安香愉悦地弯起嘴角,有问有答。
“别人给的。”
有答相当于没答。
梅凌寒也不纠结问题答案,拉起她的手回楼里。
“家里今天饭晚了点,你饿得厉害是不是?可是出门要跟大人打招呼,天黑要赶快回家,不然会担心你。”
梅凌寒好声好气地教导她,耐心地等着她两步一个台阶地蜗牛爬。
“是不是唐明哲给你的?你身上的衣裳跟鞋都是他穿小了的。他弟弟不穿他的旧衣裳。他给你馒头,晚上又得挨饿。”
唐明哲?
安香眨眨眼,微微喘气。
“是不是个子比你高一点,总喜欢这样看人的那个?”
她板起脸,学着少年的神气,微微抬起下巴,斜着眼睛睨他。
“你这什么怪模样。”梅凌寒被她逗乐,摆出一个开朗的笑容,左手在头顶高高地虚虚比划一下。“他是这样笑的,有这么高,很白,很瘦。”
安香了解地点头。描述得很精准,是少年无疑,至于爱笑么,那是头次见面的态度了。
安香蓦然生出人事全非的感慨,乖巧地重复一遍。
“原来他就是唐明哲啊。”
这名字有点耳熟。对了,梅冬生曾经提过,他爸也是连长。只是后来乔清清病得凶险,她一时给混忘了。
“他晚上要挨饿吗?”安香低头看看手里沉甸甸的馒头,干脆地递到梅凌寒手里。“那你帮我还给他吧,饿肚子很难受。”
梅凌寒没接,脸上笑得更开心。
“咱们不能随便要别人东西,我带你还给他吧。不过得背着他妈才行。”
安香能想到他的开心所为何来。是把她当做平时伸手乞讨惯了的小叫花子,见她这么有教养,能拒绝送到嘴边的食物,觉得她这块朽木还可以试着雕琢一下吧。
“他妈妈很厉害吗?会不会打他?”
安香想起才醒过来时,郭银枝就为了一口王彩云喂进她嘴里的杂粮米粥,打得她半死。
不,那根本就是水汤,清可见底,比凉水也就多了点热乎气而已。
唐明哲家兄妹三人,他爸也不过是个小连长,日子肯定也过得紧巴巴的。
能在饿肚子问题上毫不犹豫地舍己为她,安香更加觉得唐明哲小少年外冷内热,值得争取。
“不会。他妈从来不打他。”
梅凌寒嘴唇蠕动,还想说什么,抿抿嘴使劲咽了下去。
这小孩子嘴倒是挺严,家教不错。
安香看着梅凌寒神似乔清清的脸庞,暗暗叹口气。
乔清清对她态度也很客气,可她怎么会不明白乔清清对她的排斥?
有时候,钱与面子,真说不出哪个更要紧。
第24章 找来
“你站住!你个死丫头长本事了,连个屁都不放,自己个跑来找你亲爹,白养你三年了,你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尖利的咒骂爆响,安香被人从后头重重一扯,鞋底在台阶沿儿上打滑,整个人直挺挺地朝后跌落!
还要再来一次吗?她跟楼梯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可不可以换个折腾她的方式,心理阴影还没散呢!
“妹妹小心!”
梅凌寒情急出声,一把抓住栏杆,右手死死拉着她的小手不放!
安香清晰地听见手臂关节传来几声脆响,疼得像是要脱臼。
“放开,疼。”
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子,慌乱一瞬之后,很自然地伸脚探向上头的台阶自救,竭力踩实站好,像她脑子里无数次模拟过的那样。
梅凌寒手心吓出满满的冷汗,安香使出点力气,从他湿滑的掌心挣出,稳稳当当站在台阶上,这才吐出一口气。
一口气吐到半截,郭银枝一巴掌重重巴到她后脑勺,力气大得她朝前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啃屎。
安香本能地两手撑地,脖子尽力后仰,重重的撞击袭来,她闷哼一声,钝痛过后就是火辣辣的疼!
肯定流血了。
“妹妹!”
梅凌寒惊呼一声,忙跑下来要扶她,不忘记抬头冲着郭银枝怒目而视!“你怎么打人啊!打人犯法你不知道吗?”
部队大院长大的男孩子,底气十足,可惜吓不倒在村子里泼皮了大半辈子的郭银枝。
“谁打人了谁犯法了!小孩子家家的不学好,张嘴闭嘴吓唬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种。你爹是谁,是不是梅冬生那个杀千刀的?”
她抢下去捡来安香手里掉落的馒头,吹两口气,连沾到土的馒头皮都舍不得揭掉,三两口塞进嘴里,胡乱嚼两下咽下去。
馒头又凉又干,噎得她直伸脖,好半天才缓过口气,张嘴又是骂。
“这么好的馒头也扔,杀千刀的,不怕天打雷劈!你个败家玩意儿,在俺家就祸祸粮食,啥活儿不干,这回好了,回到亲爹家里头,连馒头都不稀得吃!也不怕把你那点福气都给折光了!”
郭银枝调门又高又亮,扯着嗓子能在村东头跟村西头的媳妇嚷半天架不带歇气的。
“住手!”二楼有人开门探头看,正好看见她抡圆了胳膊要打人,忙出声制止。
“小寒,这怎么回事?她要打你?”
门拉得更开,有灯光泄出来,将男人影子拉得更长,威风凛凛的。
“何叔叔,她要打妹妹。”
梅凌寒有人撑腰,底气更足,挺直小身板护着跌坐在楼梯上爬不起来的安香。
“哟,这都喊上妹妹啦,怪不得那么好的馒头就塞给她丢着玩儿,可见着是一家人呢。”
郭银枝半点不惧,巴不得闹得越大越好。
“不过他梅冬生想认回闺女,没那么容易!我养了她三年,半声不吭就把人偷走,这算是怎么回事!哪有这样的道理!”
“孩子她妈急得人都起不来炕,连卫生所都不肯去,就惦记着这丫头,你们怎么就这么狠心!早干啥去了?这会儿想起要闺女了,没那么容易!”
第25章 来势
“梅冬生的闺女?”
何斌惊疑不定地打量瘦小如鼠的安香,下意识地再看挺拔如同小松树一样的梅凌寒两眼,十分确定地摇头。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闺女更是不能乱认,要负责任的。”
他眯眼端详暗处的郭银枝,怀疑地又问:“你跟这孩子什么关系?”
不能怪他有此一问,实在是因为相比起郭银枝魁梧肥硕的身板,干巴火柴棍似的安香简直跟她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当然,跟梅冬生父子就更不像了。
安香垂眼轻轻往流血的膝盖上呵气,暗暗分析眼下的局势。
郭银枝的打算她不用想也知道,就是来讹钱的,还要把她见不得光的身份宣扬得人尽皆知,逼迫梅冬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她。
而梅冬生只要脑子没坏掉,肯定不会松这个口。不提他的政治生命,光一个病歪歪的乔清清,就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这亲不能认!
她可不想背着一条人命,还有害得亲爹妻离子散前程尽毁的重担过这辈子。
可也不能叫郭银枝带她走,回去就被卖掉不说,钱还不归她!
一定还有办法可想的!
安香迅速开动脑筋,不放过耳边的只言片语。
“她是我孙女!我养活她长这么大,你说我跟她什么关系!要没我这个亲奶奶省下口粮喂她,他梅冬生今儿个还想有亲闺女认?做梦吧!”
郭银枝没好气地一屁股挤开螳臂当车的梅凌寒,拎小鸡崽子似的提溜着安香的后脖颈子,大步上楼。
安香两手使劲扒拉着衣领,喉咙被勒得难过。
“我记着梅冬生他们家是住三楼。”郭银枝嗓门大,自言自语的音量都比常人高,震得安香耳膜直颤。
“梅冬生!你给老娘出来!你个缩头乌龟,自己个闺女等别人养活,你还是不是男人!”
还有半截楼梯呢,郭银枝已经扯着嗓子朝上吼人。安香呼吸不畅缺氧本就头脑发昏,被她猝不及防地魔音灌耳,脑袋都木了三秒!
“不许你胡说!香香是唐明哲送来我家借住的,不是我爸的闺女!你闭嘴,打你!”
梅凌寒嗷地一声冲上来,拿脑门去撞郭银枝壮硕的后背。
那点力道压根不够瞧的,郭银枝稳如泰山,不痛不痒,梅凌寒却差点被反弹个跟头,好在被后头跟来的何斌及时一把抱住。
“你闹够了没有!这里是部队!不是你们家炕头!再胡闹,关你禁闭!”
“关你禁闭!”
梅凌寒跟着叫嚣,灵巧地钻过山一样堵住大半楼道的郭银枝腋下,冲回自己家门口使劲拍门喊爸爸。
“爸爸快来,有坏蛋欺负咱们,快赶她走!”
到底是五六岁的小男孩,再沉稳也有限,又气又急的,嗓音控制不住地发颤,只想跟英雄般伟岸的父亲求救。
这么大动静早引来周围邻居围观。反而是正主梅冬生,因为正跟才好一点的妻子一起给浑身痒得难受的小儿子泡水小心擦洗身上,这才耽误点工夫。
隔着门,梅冬生就听见外头郭银枝不陌生的高声叫骂,眉头下意识地皱起来。
第26章 汹汹
安香被拎在半空,随着郭银枝大步上楼的动作,整个人晃晃悠悠地旋转。
她难受地扯着领口,无意中对上楼梯上俯视而来的一双清亮凤眼,微微有些怔神。
唐明哲。
少年夹杂在周围一群看热闹的大人里头,本该不显眼。可安香就是一眼看到他,看到他跟周围格格不入的表情。
那表情与其说是镇定,不如说是冷漠,漠不关心,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在看一场无聊透顶又虚无缥缈的闹剧。
假如被轻视的不是自己,安香也许会赞一声,好淡然好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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