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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军婚:悍妻家中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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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被轻视的不是自己,安香也许会赞一声,好淡然好傲气的少年!可现在明摆着人家不屑的就是她,这感觉就很不好,非常不好。
安香胸口堵着的那口气更难受得慌,隐隐有着要岔气的感觉。
“胡闹什么!把孩子放下!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梅冬生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将脸色憋得泛青的小姑娘解救下来,轻轻放在地上。
“没事吧?”
安香捂着嗓子,止不住地一阵咳嗽,只能摇摇头,并未向他靠近求庇护。
是个靠谱的男人,怪不得被郭银枝跟王彩云算计上。
房门轻响,安香下意识地看过去,对上乔清清又苍白起来的脸。
被那双美丽哀伤的眼神一扫,安香深吸口气,压抑住心头泛滥而上的情绪。
她现在哪有什么资格怜惜别人,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三岁的年龄,就得独自操劳人生大计,还要面对那样狠毒的算计!
安香深吸一口气,双脚下意识站成丁字,气沉丹田,吐气开声!
“不要卖我!我什么活都可以干的,只要喝凉水睡狗窝就行!不,狗窝我也可以不占着,我不怕冷!不要卖掉我,求求你了!我爸爸妈妈一定会来找我的!他们会给你钱的,啊!”
啪地一个巴掌扇在安香脸上,打断她凄厉的诉苦。
她被扇得飞了出去,被反应慢半拍的梅冬生张手抱住。
“你怎么动手打人?这么小的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梅冬生看着小姑娘迅速鼓起来的脸颊,压抑着怒火训斥!
“我养的孩子我怎么打不得了?你凭什么跟我叫唤?三年了,你是给她一口水了,还是给她一根线了?天底下最没脸说这话的就是你!”
郭银枝气势汹汹地叉腰叫骂,愈战愈勇!
“可见都是一个根上下来的种,倒打一耙的本事都是骨子里头带着的!老的不是东西,自己亲闺女不想养,畜生不如!”
“小的更是没良心!三年了,就是喂条狗也懂得冲我摇晃两下尾巴,你还不如条狗呢!白瞎我这么些粮食!”
郭银枝一根指头戳到安香额头,立马留下几个显眼的红印子。
“三年啊,你吃着我的穿着我的,翅膀硬了想飞是吧?想飞咱也不拦着,真要不想你好,谁还费事养你这么大!”
“如今见着亲爹了,日子好过了,你翻脸不认人也就罢了,怎么还敢造我的谣!你怎么敢!我打不死你个黑心烂肺的死丫头!你还我粮食!”
一连串尖利咒骂爆响,郭银枝凶狠地一把把拧着安香,疼得她眼泪控制不住地掉落。
第27章 否认
“住手!”
梅冬生上前一步,钳住郭银枝的手腕!被这么多人围观指点,梅冬生脸色很难看。
何斌也过来劝。
“有话家去说,在外头闹腾什么。可不许再动手打人了啊,你说这是你孙女,那就别当仇人似的打。”
“进去说就进去说,谁怕谁啊!”郭银枝巴不得住进梅家不走了,逮着话把立马顺杆儿爬。
“不要!”
安香情急大喊一声,不住冲梅冬生打眼色,示意他看乔清清苍白如雪的脸色。
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和郭银枝打过交道,不会犯这么棘手的错误吧?
“闭嘴!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教不好的玩意儿,丢人现眼!”
郭银枝狠狠一个白眼翻过来,一屁股撞开梅冬生要进门。
“不许你进我家!坏蛋!领着你家的叫花子滚开!不许进我家!不许你欺负我爸!何叔叔唐叔叔,快来帮忙啊!”
梅遥知张开胳膊,勇敢地挡住门口,也护住他身后沉默哀伤的妈妈,仰头朝边上围观的大人求助。
安香不自觉地去寻那双眼,却讶异地发现,唐明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是觉得已经看够了闹剧,不值得他继续花费心思?
安香垂眼,丢掉心底不合时宜的浅浅羡慕与无奈。
她也很想清清静静袖手旁观,可身为当事人,她哪有这么好的福气!
事情还没说开呢,就先挨了这么多打,她现在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真的重新回来做炮灰,给主角垫脚升级送经验来的。
“别胡闹了!我梅冬生这辈子没做过对不起老婆孩子的事情,哪来的女儿!”
梅冬生强忍着怒气,将安香重重放在地上。
安香脚底顿得有些发麻,在那双有力的大手离开后,努力一个人站得稳稳的。
果然还是否认了,不算傻。
只是这种程度的否认怎么够,郭银枝可不是见好就收的性子!
“呸!自己个儿的种也赖,你也算是个男人!还当官呢,老天爷真是瞎了眼了!这死丫头就是你梅冬生的种,你别想赖,赖也赖不掉!”
郭银枝嘴仗打的娴熟至极,立马反击,气势比梅冬生强多了。
安香抿抿嘴,静观其变。
如果仅仅是这样没意义的扯皮,梅冬生坚决不认,郭银枝死咬着不放,事情就僵在这了。
最后最有可能的解决办法,就是部队领导出面干涉,先劝走郭银枝,然后再内部处分梅冬生,谁都落不下好。
至于她这个父不详的拖油瓶,只能被发回原籍,交由郭银枝带回家卖掉。
她当然不会任由事情发展到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也相信,郭银枝肯定还有没拿出手的证据,虽然不名誉,但绝对有力的最后证据!
只要能瓦解掉这最后一击,她就能摆脱梅暗香的身份,往自由大道上迈一小步,具有根本决定意义的一步!
“行了!我尊重你是老百姓,又上了年纪,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无理取闹,往我身上泼脏水!”
梅冬生顶着周围异样的目光,终于爆发了!
“我敢对着这一身军装发誓,我梅冬生没说谎,我没女儿!”
第28章 白热
“我呸!”
郭银枝一口痰吐到地上,像是吐到梅冬生脸上。
周围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心中天平顿时朝梅冬生这边倾斜。
毕竟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敢对着军装发誓,已经算是将生命尊严人格全都赌上了!
而郭银枝这样挑衅的行为,简直就是亵渎!亵渎了他们心中那份同样神圣不可侵犯的信仰!
“这位同志。”唐宋不再沉默,上前一步,先扫一眼垂着头只能看出个稀疏发顶的小姑娘,没什么表情地转头正视张牙舞爪,犯了众怒而不自知的郭银枝。
“这位同志。”他声音低沉,表情严肃,一丝不苟的穿着更给他增添几分威严,叫人看着就不太敢造次。
即便泼皮如郭银枝,也不自觉地被他震了震,气焰低了下来。
唐宋威严地正视郭银枝双眼,并未客气地喊她大娘,这点简单的心理震慑术,被他用到如此地步,叫安香也暗暗佩服。
“你一直说这小姑娘是梅连长的女儿,有什么证据吗?诬告军人是犯法的,能判你的刑。”
他斩钉截铁的话,自有一股叫人信服的力量。
郭银枝不自觉地在他威严的注视下稍稍佝偻下身子,很快又发觉自己的气虚,又刻意扬扬脖子,翻着白眼以一种极度泼皮无赖的姿势回应。
“证据?这位首长,你听听你问的这话,这生孩子的事情,一男一女往炕上一躺,棉被那么一盖,孩子不就有了么,有什么可说的。”
这样直白又低俗的话,瞬间引爆了压抑到极致的气氛。
嗡嗡声一片,各种眼神或明或暗地投过来,梅冬生,安香,郭银枝,甚至连乔清清娘三个,全都没能幸免。
安香担忧地瞥一眼脸色涨得青紫的梅冬生。
身为一个热血军人,一个富有责任感的汉子,家人就是梅冬生的逆鳞。
安香很担心梅冬生暴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可隐隐的,她又有些安心。
或许她潜意识中一直忘不掉唐明哲那漠不关心的表情,这或多或少地影响了安香的判断。
“妈妈!”
撕心裂肺的两声惊呼,打断了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
梅冬生一把推开碍事的郭银枝,抢着扶起虚弱软倒的乔清清。
“媳妇,你怎么样?你别生气,她说的不是真的,我没有!真没有!你相信我!”
七尺的汉子铮铮铁骨,吐出这样几句无力的辩白,听得周围人心里头跟着泛酸。
“我呸。”郭银枝不甘寂寞地又跳出来加把火。“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你说没有就没有?孩子都这么大了,说这话你也不嫌亏心!”
“你闭嘴!信不信我打你!”
梅冬生怀抱着被刺激得快昏过去的妻子,目眦欲裂!
“冬生你冷静!”
唐宋扶着被波及到差点又摔飞出去的安香,眉头微皱,脸色黑沉。
“同志,没意义的话不要再说,拿出证据来,否则别怪我们赶人。部队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郭银枝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怵他,嘴唇一哆嗦,蹦出一句石破天惊的实话。
第29章 把柄
“我怎么胡闹了?他梅冬生的裤衩子还在我闺女手里头呢,怎么就是我赖的他?这就是他的种!”
郭银枝俯视着梅冬生猛然大变的脸色,得意地仰起头!
都怪她家那个死心眼的死丫头,攥着这么大的把柄瞒着不说!要早说出来的话,不早没事了?哪用得着浪费这么些年的粮食,受村里人多少指点!
“冬生,她说的,说的……”
乔清清哆嗦着浅色失血的嘴唇,呼吸短促,眼瞅着又要上不来气。
“掐人中!”
安香看看不好,忙尖声提醒。
梅冬生动作一僵,头也没抬地照做。
被讨厌了。
安香暗叹一声,遗憾地收回心底对亲情的那点不死心的向往。
她没亲人缘的,她早该有所觉悟。
“唔。”乔清清呻吟一声,缓过一口气,软软地瘫在梅冬生怀里,俩孩子害怕地紧紧依偎在他身侧,瞅着可怜巴巴的叫人揪心。
“哎呀,这死小孩脸上这都什么东西?不会是麻风病吧?怎么不送麻风病院关起来!会过人的!”
郭银枝这才注意到梅遥知的不妥,顿时大惊小怪地叫嚷起来!
“你胡说!弟弟只是起了风疹团,不是麻风病,不传染!”
梅凌寒气愤地出头为遭受污蔑的弟弟反驳。
而小老虎似的梅遥知,早就在周围人异样闪躲的目光压力下,瑟缩到爸爸身后,像只受惊的鸵鸟般躲藏起来。
“就是啊,梅家二小子的毛病多长时间了,怎么总不见好,不会真是什么大毛病吧?走走走,别为了看点热闹,再给传染上大病。”
肆无忌惮的议论铺天盖地袭来,看热闹的人群不约而同地退散,本来围堵得水泄不通的楼道瞬间门可罗雀。
“人哪,不能丧良心。人在做天在看!你梅冬生自己造的孽,最后报应在你儿子身上,活该!”
郭银枝更怕死,撇着嘴也跟着下楼,偏还要再踩人一脚,痛快痛快嘴。
“你再说一句试试!”
梅冬生青筋乱蹦,恶狠狠瞪着把事情搅得一团乱后,拍拍屁股就想走的郭银枝!
要不是勉强维持清醒的乔清清死死攥住他的袖子,梅冬生真能冲上去打人!尤其俩儿子死忍着哭的难受劲儿,简直能逼疯他!
“说就说,怕你啊?”郭银枝就是属斗鸡的,对于骂仗从来不避。“生崽子不养活,畜生不如,活该你们全家得报应,呸!”
“你少说两句!”
唐宋吼她一句,死死拦着暴起揍人的梅冬生,提醒他赶紧把乔清清送回屋里歇着,别再吓着孩子了。
被遗忘在一旁的安香静静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心底有着深深的荒谬感。
这就是她的这辈子?
都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她注定是要好事多磨对吧?
“叔叔的裤子怎么会在妈妈那里,叔叔去过家里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安香直觉哪里有些对不上,可一直这样捂着遮着,反而更叫人浮想联翩。
“谁要去他们家!谁去谁不是人!”
梅冬生不假思索地激烈反驳,证实了安香的某些猜测。
第30章 奇闻
“那你的裤子还能自己个长腿跑来我们家不成!”
郭银枝紧跟着反驳,却怎么听怎么有些色厉内荏。
“我裤子没长脚,可你们人长着脚!偷了我裤子想把事情栽到我头上?没那么便宜!”
梅冬生越说越觉得在理,人也渐渐恢复理智,火气却更加高涨!
“清清,事情搞清楚了,他们偷了我的裤子,就想讹我,你千万别信,也别生气。真不是我!”
梅冬生转头更加急切地冲怀里的乔清清解释。抓到浮木后的惊喜,叫他忽视乔清清眼底的复杂。
安香暗暗摇头。
她为了避讳,主动把裤衩子改说成裤子,而梅冬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忽视这一点,跟着改了口,这事情的性质可就有了微妙的变化。
只是敏感如乔清清,又怎么会想不到这其中的猫腻。贴身内衣这种私密的东西,怎么会轻易落到别人手里?
而大致猜到事情真相的安香,忍不住为王彩云当年的大胆咋舌。
最后那点隐情不说破,只怕梅冬生的冤屈还是洗不清,一辈子在乔清清心底埋着一根刺,再没法恩爱如初。
安香垂眼默默盘算,决定顺手推舟一把。
“原来你们想拿我骗人,是因为这样骗来的钱比卖我多吗?”
她很想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控诉表情,可惜脸颊肿得木木的,动一下就痛,连话都说得含糊不清。
“闭嘴!你个赔钱货扫把星!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郭银枝气不打一处来,习惯性地喝骂,一双眼珠子贼溜溜地乱转,显然还在琢磨着怎么占便宜。
“梅冬生,你别想赖了,这死丫头就是你的种。”
郭银枝重新提起话茬,看梅冬生又挣着过来要打她,不屑地撇嘴笑笑,抛出实话。
“那年你回城头一晚上,跟那几个知青喝得人事不知的。我那个傻闺女偷着哭了一夜,大清早起地摸出门去,偷着摸着地要瞅你一眼。”
乔清清死死掐着梅冬生的手,不许他插嘴,俩眼直勾勾盯着十分光棍的郭银枝,仿佛下一秒就会从那张嘴里吐出一条毒蛇来,狠狠咬他们一口!
郭银枝既然打算说了,就不再卖关子,痛快地揭了底。
“好死不死的,你们闹腾一晚上,乱七八糟地醉倒挤了一炕睡。我闺女鬼迷了心窍,见着你支棱着裤衩子的丑样子就挪不动步。”
安香垂下脸,掩饰好脸上的表情。
她现在才三岁,不该懂的还是不要懂的好。
郭银枝的话还在继续。
“也是她的运道坏了,迷里懵蹬地去推后窗,还真叫她给推开了!死妮子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扒了你的裤衩子抱着就跑回家。”
“你醉得跟头死驴似的,就知道在炕上挺尸,连个屁都不放!”
郭银枝再说起当年的事情,对这个祸害了自己闺女一辈子的男人,还是恨得咬牙切齿。
“死妮子更是蠢的,回家拿着你那沾了脏东西的裤衩子弄,弄来弄去,弄大了自己个儿肚子!她可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就怀上这么个孽种!”
第31章 我是安香!
安香嘴角抽抽,即使已经有所预料,可亲耳听见郭银枝证实,依旧觉得震撼。
王彩云实在是太大胆了。也不知道她运气到底算好还是差,居然偷偷摸摸做成了这件事,只是事后到底还是留下她这个污点。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凡做过必留下痕迹。未婚生子啊,谁肯信她的清白?
王彩云的年少轻狂痴心爱恋暂且不予评价,单就梅暗香的人生而言,这实在是一个糟糕至极的开端,且后患无穷。
安香不想接手这个烂摊子。
“我不是孽种。”
她深吸口气,捏着小拳头默默给自己打气。
人善被人欺,她上辈子做够了温驯的小白兔,这辈子她要奋起!要抗争!为她自己挣一个好的未来。
“我不是孽种。”一片死寂中,她再次强调,小胸脯拔得高高的,努力为自己增加些气势。
“我有爸爸妈妈,他们只是不见了,你别想骗我,我记着他们的!”
安香不去看其他人的神情,强迫自己拿出全部勇气,直视郭银枝咄咄逼人的厉眼!
“我叫安香!我不是你说的梅暗香,你不能卖掉我,我爸爸妈妈会来找我的!”
小女孩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的声音振聋发聩,竟然把向来凶悍的郭银枝给吼得愣了下神儿。
“你说什么?你有爸爸妈妈?你不是他家的孩子?”
一直默默护着安香的唐宋将她提溜起来,直视着小姑娘的双眼,郑重询问。
“嗯,我叫安香,妈妈叫红袖,爸爸说我是红袖添香,是爸爸妈妈的宝贝。”
安香毫无预兆地红了眼,很自然地说出一段话,可脑海里的身影却淡得看不出轮廓,连声音都虚幻得像是她臆想出来的梦呓。
“红袖添香?”
唐宋淡淡重复,像在咀嚼这充满旖旎情思的词。
“你放屁!你是老娘亲自接生的,三九天的没冻死你算你命大,狗屁的红袖添香!撒谎都不眨眼!”
郭银枝从哑巴耗子张嘴咬人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整个炸了!
“你妈叫王彩云!你叫梅暗香!你这破名儿是你妈神神叨叨念着什么不是雪暗香来的取的,说是见着梅冬生好认,你瞎编的什么鬼故事,蒙谁呢!”
“你自打落生,连家门口都没迈出去半步,石头缝里头另找的爹妈?你当自己是孙猴子呢!我呸!养不熟的白眼狼,毛还没长齐呢就想反咬一口,我打死你个不孝顺的玩意儿,权当就没养过你!”
郭银枝张着双手冲过来要掐安香,眼睛里能喷出火来,能不能将安香直接焚烧成灰!
“住手!”
唐宋沉喝一声,拎着安香轻易闪身,脚下轻轻一绊,另只手随意一带,顺势将郭银枝半旋半扶地推了出去。
郭银枝踉踉跄跄旋转两圈,一屁股结结实实砸到地上,人还有些发懵。
“奶奶,你没事吧?”安香迟疑两秒,选择出言关心。
有外人在场,她并不想真落个六亲不认,恩将仇报的名声,哪怕她本心其实并不太在乎。
“傻孩子,她对你那么不好,你还关心她。”
唐宋叹口气,看她的眼神有了怜惜。
第32章 见招破招
“叔叔,奶奶她……”安香谨慎选择用词,可熟透的芯子想装嫩,难度实在太高。
她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干脆直接将脸埋在他厚实的肩头。“我不想被卖掉。”
唐宋轻拍她后背,没他手掌宽的小身子骨头硬得硌手,叫他心肠更软了两分。
“好。”
唐宋答应一声,垂眼看着坐在地上动作不雅地揉痛处的郭银枝。
“贩卖人口是犯法的,会枪毙,你活到这把年纪,好好回家养老,别瞎闹腾了。”
郭银枝虽然泼辣,但也不是没脑子的,欺软怕硬更是本性。她在唐宋手上吃了亏,不敢再跟他硬顶着来。
“她是我孙女,我教训孙女你管的哪门子闲事?狗拿耗子!”
看见唐宋脸更黑,郭银枝立马拍着地面撞天叫屈。
“不得了!我骨头断了,今儿你们要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们没完!”
“快来人啊,当兵的打人啦,活不了啦!这还是不是新社会了?当兵的抢孩子还打人,我老婆子命怎么这么苦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安香紧紧捂着耳朵,实在受不了这样的魔音灌耳。
今儿不把郭银枝这张狗皮膏药狠狠揭下去丢掉,她这辈子都别想清净!
“奶奶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偷跑出来。我跟你回家,你把我卖掉吧,这样妈妈就可以嫁给猪肉张过好日子,你也有钱吃肉了。”
安香哭得比郭银枝还惨,童音凄切,肩头耸动,可谓是见者伤心,闻着落泪,伤心欲绝!
唐宋感觉肩头迅速渗透的湿意,牙关狠狠咬几下,缓着劲儿轻拍她后背。
“别哭,有叔叔在,谁也不敢卖你。”
安香投入地哭,放纵心底泛滥而上的漫天悲哀,哭得昏天暗地。
“何斌,把人送走。”
唐宋瞥一眼神色复杂默不作声的梅冬生两口子,转而望向一直默默旁观的何斌。
何斌上前,要扶郭银枝起来。
“我不走!我被打坏了,不赔我就想赶我走?没门!部队不能不讲理!你们首长呢?我要见你们首长,撤你们的官儿,把你们赶出部队!”
郭银枝赖在地上,拼命挣扎想要甩脱何斌搀扶的手。
“快,快扶我奶奶去医院。”留着一只耳朵听动静的安香抽噎地插嘴,眼睛鼻子哭得通红。“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不能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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