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为上计-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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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医生露出微笑，安慰道：“几乎所有的病人在医院里都会染上爱抱怨的毛病，您别担心，多关心他。”

　　　　张医生的话并没有解开莫母的疑惑，她的心里依然有个疑团，她心情沉重地回到病房门口，连忙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让自己显得轻松一点，然后才走进了病房。

　　　　莫父不悦地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莫母故作轻松地道：“张医生的手底下管着十多个病人，我想打招呼，还要排队！”

　　　　莫父又问：“怎么没有鱼汤？”

　　　　莫母道：“有鸡汤啊！还有排骨汤。我帮你倒半碗鸡汤吧！”

　　　　莫父道：“不要鸡汤！我想喝鱼汤！让莫虞送鱼汤过来！就要中午的那一种鱼汤！”

　　　　丈夫怎么变得这么任性了？这就是老年痴呆的症状啊！莫母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想哭的表情，但是立马在心里提醒了自己，把沉重的表情收了起来，她想起刚才医生说的话，医生说要顺着病人，莫母道：“你先吃饭，我给莫虞打电话。”

　　　　莫母刚拿起手机，莫父又道：“你怎么不吃呢？算了，今天不要鱼汤了，你先吃饭吧。”

　　　　在莫母的警惕信条里，现在又给莫父加了一条反复无常的毛病！莫母坐下来吃饭，嘴巴比吃黄连还苦。

　　　　莫父盯着莫母看，关心地问：“老婆，你怎么没胃口？”

　　　　莫母道：“今天是没胃口。”

　　　　莫父的眼神忽然变了，落寞地道：“以后，你吃完饭，再给我送饭吧！或者，让司机给我送饭。你们不用陪我一起吃饭了。”

　　　　莫母一听这话就觉得话里的意思不对劲，犹豫地问：“你什么意思啊？又多心了？”

　　　　莫父的脸色不好看，有点阴沉，代表他的心情不好，但是他没回答。

　　　　莫母又想了片刻，道：“别人说夫妻要相濡以沫，我怎么就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难道我还会嫌弃你吗？或者，你住在这无菌的病房里，嫌弃我把外面的细菌带进来了？”

　　　　莫父连忙解释：“我怎么可能嫌弃？我高兴还来不及！”

　　　　莫母一边用筷子在碗里数饭粒，一边说：“莫诩，今天谁惹你生气了？是莫虞那坏小子吗？”

　　　　莫父立马不悦地道：“我说要分一些股份给他和小宝宝，他嫌弃得要命！说这是在身上涂蜂蜜，会招苍蝇！”一想起这事，莫父的脸又变成了猪肝色，忍不住又生气了。

　　　　莫母连忙给莫父夹菜，同仇敌忾地道：“那坏小子，说得好像他不爱钱似的！昨天他还告诉我，他在搞投资。”

　　　　莫父的气忽然就消了许多，有点欣慰，道：“他总算没闲着，能继续工作就好！另外，你通知亲戚，都不要来医院看我。”

　　　　莫母问：“今天哪个亲戚来了？”

　　　　莫父道：“白太太。他们来探病，总是把话反着说，明明看见我脸色不好，还说我气色好，还说什么长命百岁。人生一百岁，通计三万日。何况百岁人，人间百无一。古人的这几句诗就说得很好！何况我没有那个野心，能活到七八十岁，我就没有遗憾了。本来我和莫虞正在谈事情，她们一来，莫虞反而走了，事情也没说完。”

　　　　莫母又给莫父夹菜，道：“你放心！我今天晚上就把这件事通知到位，保证明天没亲戚来烦你。”

　　　　莫父满意地道：“这样就好！还有，老婆，我想看看公司的文件，你别阻止。我让林秘书送财务报表来，你又不让他送，弄得我不开心，让林秘书也两头为难。”

　　　　莫母问：“谁对你打小报告了？”

　　　　莫父忍不住露出一点笑容，不怀好意地坦白道：“莫虞说的！”

　　　　莫母用筷子戳碗底，板起脸，咬牙切齿地道：“那坏小子！”

　　　　但是莫父很快就后悔了，他心想：“我揭穿了莫虞，万一莫虞以后不在我面前说实话了，怎么办？别人都说假话骗我，也就莫虞肯说两句真话。”莫父连忙亡羊补牢，道：“老婆，你别怪他！我这几天太闷了，催了林秘书几次，他都不送文件给我，我以为他叛变了，今天打算让莫虞去调查林秘书，莫虞就对我说了实话。”

　　　　莫母笑道：“你还真是够闲的！林秘书就算要叛变，也不会这么蠢啊！你放心，老大管得住公司。我这几天偶尔去公司里转一转，看见的情况挺好的，大家工作都很积极。你少操心！我就放心了！”

　　　　莫父道：“看不到公司的文件，我心里不安稳。”

　　　　莫母道：“行！明天我让林秘书给你送一些文件来，你别看得太多，我担心你眼睛疲劳，然后引起头晕。”

　　　　莫父道：“放心，我自己有分寸。你们爱惜我的命，我自己更爱惜。”

　　　　莫母现在终于心情舒畅了，觉得莫父离老年痴呆还很遥远，她吃饭的胃口终于变好了。但是吃完饭之后，她还是不忘了打电话骂莫虞。

　　　　——

　　　　莫虞和查查在家里弄了一个家庭KTV，已经请专业的公司来做好了隔音效果。两个人正在家庭KTV里开心地唱，莫虞的手机震动了，他看见了莫母的名字，连忙接听，愉快地道：“妈妈。”

　　　　莫母根本没给莫虞一点缓冲的时间，还没等莫虞的话落音，她就劈头盖脸地开始骂：“坏小子，你今天又惹你爸生气！我一进门，他就在抱怨，害得我误以为他是老年痴呆！把我吓得想哭！你怎么就那么嘴贱呢？你就不能不打比喻、不卖弄吗？你说什么不好，非要说苍蝇！他想把股份给你，你还不领情，你故意恶心你爸！我真想揍你……”

　　　　莫虞连忙对查查竖起食指，把食指放在嘴唇中间，示意查查不要再唱歌了。查查连忙把音乐关掉了，睁大双眼，安静地盯着莫虞。音乐一关，莫母的声音就飘在了空气里，查查也听见了。她笑着对莫虞吐一下舌头，对他的被骂表示爱莫能助，还有点看热闹的意思。

　　　　莫虞感觉现在的莫母就像一串大地红鞭炮，被点燃引线了，正在噼里啪啦地爆炸。等莫母终于歇下来喘气的时候，莫虞说：“妈妈，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好吗？”

　　　　其实莫母骂完之后，心里的气已经发泄干净了，她轻叹一声，没有怒骂的力气了，疲倦地说：“你爸想喝你今天送的鱼汤。你明天接着送吧！”

　　　　莫虞道：“遵命！”

　　　　莫母直接挂断了电话。

　　　　莫虞拿着安静下来的手机，对查查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走过来抱住查查，不停地亲她，道：“老婆，你刚才不帮我，你还笑！”

　　　　查查一边笑，一边躲，道：“我不帮你就是帮你啊！这叫冰冻法！与之相反的是火上浇油！你看看，你现在不就没事了吗？”她在莫虞的怀抱里挣扎着，终于找到机会，又把音乐给打开了。响起的恰好是她喜欢的一首粤语歌，查查顿时眼前一亮，兴致勃勃。

　　　　莫虞立马吻住查查的嘴唇，偏偏就是不让她唱歌。

　　　　吻了十分钟之后，两个人倒在白色的沙发上，嘴唇微张，剧烈地喘息，音乐沦为了被人忽视的背景。莫虞又接着吻上查查的颈项，吻上她的肩膀，吻上她的锁骨……

　　　　查查忽然问：“莫虞，你的那个地方不需要疗养几天吗？”

　　　　莫虞顿时变成了泄气的皮球，兴致飞了，吻不下去了，他撑住手臂，用牙齿在查查的嘴唇上咬一下，这是报复的意思，他说：“查查，我的幸福就是你的幸福，明白吗？”

　　　　查查憋着笑，点头。

　　　　莫虞接着道：“你踢了我一脚，我都不提了，你还好意思提起来！”

　　　　查查道：“小气！我关心啊！”

　　　　莫虞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眼睛近距离地互相凝视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不能提！需要忘记，那样才好得快！”

　　　　查查识时务，又点头。

　　　　莫虞满意地微笑了，用嘴唇贴住查查的嘴唇，盖个章，像是奖励她。

　　　　查查的眼睛里蕴藏着调皮的笑意，她抬起头，又主动吻向他的唇。莫虞的左手向下滑去，在她的臀上轻拍一下，然后变成了抚摸。他的右手继续支撑着身体，怕自己压到她的肚子。

　　　　舌尖和舌尖在跳舞，但是查查主动退出了舞池，主动结束了这个吻。她眼睛里的调皮笑意有增无减，说：“莫虞，做单手侠不累吗？”

　　　　莫虞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扬起眉，微笑地挑衅道：“老婆，现在我就让你见证我的记录！”话刚说完，他就带有侵略意味地吻住了她的唇。舌尖的舞蹈再次开始！

　　　　当查查被吻得一边喘息一边流汗的时候，莫虞终于松开了她的唇，把手机拿过来给她看，计时器上显示着二十五分钟二十秒。莫虞扬起眉，微笑地凝视查查，查查却只有喘气的份。莫虞忽然盯住查查的喉咙，那里的皮肤白皙、莹润，还有凸现的白筋，正微微地起伏，看上去像一道鲜嫩的美食，他用牙齿在查查的喉咙上轻轻地咬一下，咬得查查差点尖叫。查查连忙伸手推开莫虞。莫虞咬她的时候，她不是感到疼痛，而是感觉触电了。

　　　　莫虞一时没有防备，被查查从沙发上推到了地毯上。恰好这时背景音乐中正在唱的歌词是：“汹涌的爱，扑着我乱吻乱缠……”莫虞坐在地毯上笑道：“老婆，你刚才的爱太汹涌了，来地毯上试试？”

　　　　查查坐在沙发上，用脚丫子对着他一顿乱踢，忍俊不禁，嫌弃地道：“不和你玩了！刚才没唱歌，浪费了好多电！当初你说两个人住在一起是为了环保，现在一点也不环保！”

　　　　莫虞的眼睛里噙着笑意，故意问：“老婆，你刚才为什么推我呀？”

　　　　查查撇一下嘴，不理他，敏捷地跑走了。

　　　　莫虞把音乐关掉，愉悦地追老婆去了。他以为查查是回卧室了，结果他找啊找，在厨房里找到了查查。查查正咬着一个蓝莓，对他笑，杏仁眼清澈透亮。莫虞的喉结忍不住滚动一下，他觉得现在的查查就像一道菜，他一看见就想吃。不再犹豫，他打横抱起查查，朝卧室走去，厚脸皮地说：“查查，天黑了，该做坏事了！”

　　　　查查抗议道：“莫虞，你让我先把肚子填饱呀！”

　　　　莫虞踢开卧室的门，道：“老婆，现在只是你的水果时间，你把我当水果好了。”

　　　　——

　　　　第二天，莫虞和查查去给莫父送午餐的时候，查房的医生还没有离开，莫父又在提昨天的要求：“张医生，我想快点出院。”

　　　　张医生微笑道：“不行！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如果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了能出院的健康标准，我会通知你的。请不要着急！”

　　　　查查觉得医生是在把莫父当孩子哄，她忍不住露出微笑。

　　　　莫父不放弃，坚决地道：“元宵节，我必须回家过！就当是请一天假！”

　　　　张医生被惹得啼笑皆非，温和地道：“这一张请假条，我不能批准。”

　　　　张医生身边的一个实习生笑道：“医生可以请假，但病人是不能请假的！因为疾病不会给你请假的机会。”张医生忽然转过身，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实习生的话。

　　　　莫父已经很不高兴了，生了一肚子气。

　　　　等张医生带着一群实习生和护士准备离开的时候，莫虞和查查连忙对张医生打招呼。

　　　　医生和护士已经走了，莫虞微笑道：“爸，我们的元宵节肯定一起过！不管您是在医院，还是回家，反正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同样地吃炸元宵和汤圆。没什么不一样！”

　　　　莫虞和查查把午餐一样一样地摆在小餐桌上，并且帮莫父摆好了碗筷，但是莫父脸色阴沉，气鼓鼓地说：“我不饿，不想吃饭！”

　　　　莫虞道：“您还为了请不到假的事生气啊！装着一肚子的气，小心气成一个大肚子！如果您现在不饿，那我和查查就先吃了，因为小宝宝肯定饿了。”莫虞又倒了一杯奶白色的鱼汤，塞到莫父的手里，道：“你先喝汤吧！润一润肠胃。”

　　　　查查不好意思当着莫父的面先吃饭，莫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故意大口大口地吃，想把莫父肚子里的馋虫唤醒，而且还故意夹莫父爱吃的菜，忙里偷闲地说：“爸，你等会儿用菜汤拌饭，肯定也别有一番滋味。”

　　　　莫父斜睨着莫虞，被气笑了，小声地道：“猪一样！”说完，他拿起了碗筷，对查查说：“你也吃，不用讲客气。”

　　　　查查对莫父微笑一下，又好笑地看着莫虞，道：“你慢一点，别噎着了。”

　　　　莫虞求助地看向查查，他现在正好遇到了麻烦。青菜没有被切断，很长很长的一条，他刚才故意在莫父的面前吃得很快，现在尴尬的是——长长的青菜有一头已经进入了喉咙深处，另一头还留在他的嘴里，他暂时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难受啊！

　　　　莫虞站起来，牵住查查的手，两人走向洗手间。莫虞张开嘴，给查查看，又伸手指着喉咙。查查明白了，板起脸，道：“你活该！现在怎么办？是咽下去比较好，还是扯出来比较好？”

　　　　莫虞指手画脚，意思是要扯出来。但是他说不出话。

　　　　查查连忙洗手，一边伸手帮他，一边道：“如果等会儿我看见了恶心的东西，导致我吃不下饭了，我就找你算账。”

　　　　终于扯出来了一条很长的青菜，还没有被咬断，查查好气又好笑，把青菜放进垃圾桶，然后洗手，笑道：“上次同事讲笑话，说美国前总统小布什肯定智商不高，因为他有一次在白宫里差点被一块饼干给噎死。我以前还不相信，现在相信了！”

　　　　莫虞正在漱口，自嘲地道：“查查，我是爱好和平的！你别把我和战争狂热分子放在一起比较。另外，我已经吸取教训了，以后青菜一定要切断！”

　　　　莫父已经听到了他们刚才的话，等莫虞和查查回到了餐桌旁时，莫父对莫虞露出笑意，那是讥笑，忍都忍不住，莫父笑得两边肩膀不停地抖动，把眼睛笑成了两条缝！

　　　　莫虞红着脸，要挽回自己的面子，道：“有什么好笑的？越笑越傻！”

　　　　莫父笑容满面地道：“傻的是你！”

　　　　查查镇定地拿起碗筷，开始吃饭，把其它的事情当浮云！

　　　　莫父真是越想越好笑，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放下碗筷，用纸巾捂住嘴，专心地笑个不停，一边笑，一边看着莫虞。

　　　　莫虞把莫父的笑声当耳边风，他专心地吃饭，但是脸色忍不住越来越难看。

　　　　莫父终于忍耐一下，道：“小葡萄都没像你那样。我活了这么久，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怪事！”刚说完，他忍不住又笑了，肩膀抖啊抖，一个劲地笑。

　　　　莫虞忍耐着脾气，斜睨莫父一眼，懒得和莫父说话。

　　　　莫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笑神经。查查觉得这事已经被莫父笑得不好笑了，就好像一道菜被吃腻了，她平静地提醒道：“爸，吃饭吧！菜快要凉了。”

　　　　莫父突然意识到自己又把威严给丢了，终于收敛起来，继续吃饭，但他还是忍不住对莫虞露出源源不断的微笑。饭后，莫父笑容满面地对查查说：“上一次莫虞这么好笑的时候，是在他第一次吃披萨的时候，那时候他三岁半，我们没教他怎么吃，他就直接咬上去了，结果连着一大片扯不断的丝。他就气鼓鼓地和那块披萨较劲，直接两手并用。”

　　　　查查看一眼莫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她夸莫父记性好，那就显然是在踩莫虞的面子。

　　　　怒气在莫虞的眼睛里形成了暗黑色的漩涡，他说：“查查，我们走了！不想和这种不知道尊重别人的人在一起说话。”

　　　　莫父不满地问：“我哪里不尊重你了？”

　　　　莫虞斜睨莫父一眼，假装悠闲地道：“想必你很想听我描绘你发酒疯的事吧！互相伤害，来啊！你别忘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莫父主动找台阶下来，道：“行了，我不笑你了！你也别急着走，我有话和你说。虽然你拒绝了我打算赠送给你的那份股权，你自己的事情，随你去！但是你无法替小宝宝拒绝！在法律上，如果你替小宝宝拒绝，那就是损害未成年人的合法权益。”

　　　　莫虞皱起眉，不悦地道：“你干嘛要把股权分来分去的？小宝宝如果想要什么东西，将来他可以自己努力赚取！爸，你的思想还是太老套了！别拿莫氏集团的股权当鱼饵，你这样做，就是把子孙当成鱼在钓！”

　　　　莫父不赞同，道：“我没有开任何附加条件，已经这么给面子了，你还不满意？我这是股权赠送！不是什么钓鱼！你有必要把我想得那么缺德吗？”

　　　　眼看着莫父气得在喘气了，莫虞冷静下来，没有再激怒莫父，而是平静地说：“我还是替小宝宝做出拒绝，并且为我刚才的话道歉。爸，我和查查都对莫氏集团不感兴趣，而且莫氏集团不仅是您的心血结晶，您不能忽视大哥这些年的付出！凭什么我和小宝宝就可以不劳而获？如果你把股权赠送给我和小宝宝，那你就是在家庭里用钱制造矛盾，制造不公平，而且培养我和小宝宝的懒惰和贪婪思想。”

　　　　“呵！”莫父冷笑一声，道：“你现在的大道理比我还多啊！我连处理自己财产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你别把老大想得那么小心眼，我早就跟他通过气了，他同意我把一部分股权赠送给你和小宝宝！而且他还说，我早就应该这样做了！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莫虞冷静地道：“爸，你错了，你给的并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莫父的眼睛炯炯有神，问：“你想要什么？”他认为，即使莫虞想要他的董事长之位，他也给得起。他希望莫虞的野心越大越好！

　　　　莫虞道：“我想要清静自在的生活，不想要麻烦。”

　　　　莫父生气地道：“又来了！昨天说苍蝇，今天又说麻烦！等我一吃完饭，你就专门恶心我！明天不用你给我送饭了！”

　　　　莫虞微笑道：“爸，我是说真的，很真诚地在谈论这个问题。我不也刚吃完饭吗？查查也刚吃完饭，她也没有觉得恶心啊。”

　　　　查查没有恶心，但是查查很尴尬。眼看着这两人在自己面前争争吵吵，她却无话可说，就像看着两个无聊的人，一个人说香菜很美味，另一个人说香菜是臭的。

　　　　莫父直接问查查，语气和蔼地问：“你有什么意见吗？”

　　　　查查大胆地道：“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个问题你们已经谈论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各执己见，所以每次都吵个没完。就像那些偏爱儿子的人和偏爱女儿的人一样，谁也说服不了谁。我的意见和莫虞是一样的，我和莫虞不缺钱，而且我们最想送给小宝宝的东西不是钱，而是愉快的生活。等她长大了，她可以自己做选择。就像您不强迫莫虞一样，将来我们也不会强迫小宝宝。但是，我觉得至少应该给小宝宝选择的机会！”

　　　　莫虞觉得刚才的查查很给力，他牵住查查的手，微笑地补充道：“爸，我和查查不替小宝宝做决定，你也别替小宝宝做决定，我们都尊重小宝宝自己的意思！以后，他肯定会更喜欢我们。否则，他可能会讨厌我们。”

　　　　莫父听得哑口无言，嘴唇翕动几下，无奈地发现自己已经落了下风，从有理变成没理了，他打算先避风头，保存实力，下次再战。

　　　　但是，莫虞是察言观色的高手，他看出了莫父的打算，邪笑地道：“爸，我们来个约定！在小宝宝能自己做决定之前，如果谁再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吵吵吵，那么谁就是小狗！每天吃饭之前，必须学三声狗叫。”

　　　　莫父把脸气成了猪肝色，用眼睛瞪着莫虞。

　　　　如果面对一个爱耍赖的人，那么莫虞的这个办法肯定不奏效。但是莫父是一个成功的生意人，他的商业理念就是讲诚信，而且他爱面子，还自认为有一些威严，所以莫虞的这个办法是对症下药！

　　　　莫父现在找不到下台的台阶，独自生闷气，还要警惕地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说错话。

　　　　莫虞不是那种得意忘形的小人，他知道莫父想要什么，于是他连忙转移话题，道：“我和查查把小宝宝的第一张B超照片带来了，你想不想看看？”

　　　　莫父终于找到了可以下台的台阶，满意地看莫虞一眼，伸出手，道：“拿过来！”

　　　　莫虞从查查的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微笑地送到莫父的手里，顺便道：“医生说，小宝宝暂时发育正常，家长可以放心。”

　　　　莫父立马纠正道：“什么叫暂时？你别乱说话！”他已经拿出了文件袋里的东西，眼睛里含着微笑，认真地看。

　　　　莫虞和查查对视一眼，笑道：“每个阶段会做不同的检查，我和查查都是唯物主义者，不着急！”

　　　　在查查的眼里，莫父就是经常发怒的老虎。现在老虎终于被安抚住了，不发脾气了，查查觉得放心了。

　　　　莫虞趁着莫父高兴，说：“爸，明天我和查查中午不能过来，因为我们要去沈行家拜年，明天沈行的爸妈和岳父母都会在他家。所以，我和查查会在吃晚餐之前过来。您觉得可以吗？”

　　　　莫父保持着微笑，继续看着手里的B超照，好脾气地道：“随便你们。我随时都有饭吃。”

　　　　——

　　　　第二天上午，莫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