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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空中跌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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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已经画了一部分的稿子发给童时; 她无视掉小姑娘哭唧唧的语音和文字消息; 去收拾行李。
  手机微信音一直在响; 鱼淼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小群里他们在聊天。
  周黎家在H市; 就去两天; 不用带太多衣服。
  H市已经是秋寒; 九月中下旬就比较冷了。
  鱼淼拽着背包盘腿坐在地板上,摸过手机查了查那边的天气预报,塞了两件长袖到包里。
  手机铃声忽然打断了响个不停的消息提示音。
  鱼淼拿起来; 是祝楚楚的电话。
  祝楚楚刚上大一; 七月一别,两个月两个人联系还算频繁。小姑娘热情似火,就是鱼淼有事儿不能看手机没回她消息,她也能自顾自发一大堆消息过来,从这个话题跳跃到那个话题,什么都说。
  鱼淼倒是不讨厌这样的人,相反; 祝楚楚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超级乐天有时还能缓解她因为工作时间过长产生的精神疲劳。
  祝楚楚开口就是一声吼:“奇妙老师!我气死啦!”
  “……”
  鱼淼给她震得一激灵,手机拿远了些,想想干脆把手机扔床上,开了免提。
  “那我再干点儿什么给你气活?”她问。
  祝楚楚噎了噎; 气道:“我这是在替你生气!”
  “替我?好端端的替我气什么啊。”
  祝楚楚难以置信:“奇妙老师,你不会还没看微博吧?”
  鱼淼一愣:“微博?”
  “是啊!”小姑娘是个没耐心的,“哎呀,急死我了,我给你发,你快去看!”
  说罢挂了电话。
  鱼淼打开微信,祝楚楚的消息接踵而至。
  发了个微博链接过来。
  她点开,这条微博顶头一行话题就非常抢眼:#请鱼七秒正面回应##恶臭操作消费友情##江郎才尽炒人设真实迷惑行为#。


正文第一句:【事先声明我不是鱼七秒的黑,相反我曾经非常喜欢她,但现在真的太失望了,思考很久决定发这条微博,还请大家看完再自行判断。】
  开头就给鱼淼看笑了。
  您都用“恶臭”、“江郎才尽”、“迷惑行为”这样上来就攻击性叠加到最大值的字眼了,还扯什么不是黑。
  她翻了个白眼,继续往下看。
  鱼淼自认还算低调,除了这届马良奖出了次风头,平时在微博的画风也一直跟以前一样,偶尔碎碎念日常,发发画,不怎么跟别的博主互动,和关系称得上不错的莫小都甚少在微博上往来,更别谈和谁撕逼。
  相当的爱与和平。
  顶着这么个荒谬至极的三个话题,就注定了正文内容更是狗屁不通。
  有了上文的自诩老粉,接下来提起很早以前看她微博就顺理成章,先是批判她大肆以自己所谓的“神仙友情”吸睛,吸够了就开始出漫画,一再踩低CY、猴子等人……这一段的最后,是这位“老粉”气势汹汹的逼问:【敢问鱼七秒老师,之前说他们都是你重要的朋友,却在漫画里百般诋毁,恶意抹黑,粉丝言语攻击后却不加制止反而态度默许,我是不是可以怀疑您那所谓的“神仙友情”一直都是凭空捏造?臆想了一场周围所有人都宠着自己的可笑戏码!】
  鱼淼在微博分享的和陈炀几人的日常,一开始还没什么,后来关注她的人越多,也就越来越多质疑的声音,那些话她背都能背下来了。
  所有质疑的观点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我们才不相信会有你这种人人都要宠你的“小公主”一样的人!
  这样的声音一直都没断过,但凡鱼淼提到朋友,他们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涌进她的微博。
  鱼淼都服了。
  年纪还小一点的时候她会生气,会郑重其事地澄清,后来认清网络本乱的本质,她再也没多说过一句话。想发什么还是发什么,不会再为傻逼动怒。
  现在再看到这种论调,她也只是觉得好笑。
  就好像,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有人在新奇上个世纪的东西一样。
  这位老粉对她的第二点讨伐,就是所谓的“江郎才尽”“炒人设”。
  鱼淼认真看完了。
  看完后骂了句脏。
  倒不是气结,而是觉得:居然花了这么长时间看完她的微博,我他妈才是个傻逼吧!
  这条微博是昨天发的,到今天都没什么转发和理她,鱼淼初步推测是这人粉丝本来就只有寥寥十几个,可能又被限流了,导致大家搜“鱼七秒”这个关键词都搜不到她的。
  这条微博底下仅有的二十多条评论,一半都是她的回复,另一半则是鬼知道怎么被吸引来的鱼七秒的黑粉。他们聚集在一起,阴沟老鼠好不容易找到同伴似的自顾自狂欢。
  好可怜。
  鱼淼没当回事儿,关掉了微博。
  回复祝楚楚:【别管了,大概是心情不顺拿我当个发泄口的。你没跟他们吵吧?】
  祝楚楚:【没有!我觉得他们太弱智了,还不值得我浪费口水。】
  鱼淼:【那你还生气?】
  祝楚楚:【气一气怎么了嘛!不能吵架还不能让我生气啦!】
  鱼淼乐了:【好嘞,您气,我不打扰。】
  退出聊天界面,看着上面跳动的小群,鱼淼没有把这事儿跟陈炀他们说。
  说了就不得了了,从混世小魔王长成了混世大魔王的陈炀得疯。
  疯狗的疯。
  更不能让谢梓洲知道。
  她想,不过谢梓洲也知道不了。
  他又不玩微博。
  …
  周黎家在H市,虽有草原,但草原不是全部,他的父母都住在城市里。
  老家,也就是祖父祖母一辈,还守在草原。因着想让孙子落叶归根,老人们坚持要在草原举办追悼会。
  他牺牲的消息在当天找到遗体后就传达给了他父母,两人难以接受这个重大的打击,接到电话的周母当场便晕了过去。
  鱼淼见到周父周母时,心里很难受。
  两位半百的长辈,满面疲惫,互相搀扶着迎接到来的他们,看见谢梓洲手里捧着的儿子的骨灰盒时,情绪崩溃了。
  周母抱着骨灰盒,身子失去支撑,跪伏在地上哭,嘴里不断喊着:“儿子啊,我的儿子啊——”
  周父想去扶她,自己却也使不上力气,揽着妻子咬牙闭着眼,泪纵横满面。
  鱼淼听见身后的士兵队列里响起很轻的吸鼻子的声音。
  她侧眸,抬眼看队列最前面,负责交付周黎骨灰的谢梓洲。
  他垂眸,静静地望着地上的周父周母。
  而后,弯下腰,头低垂,几乎九十度的鞠躬。
  什么也没说。
  …
  第一天,周黎的骨灰下葬。
  第二天,周父周母带着儿子的遗像和他的战友们,回到草原,举办追悼会。
  天气很好,天空湛蓝纯净,云层层叠叠,洁白柔软,地上青草一望无垠,尽头与天相接。
  蓝天白云,偶有微风。
  周黎的遗像就立在这蓝天白云之下。
  花圈包围,沐浴着阳光。
  牧民有自己的葬礼习俗,但周黎情况特殊,周父周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操持那些,只想让儿子早日下葬安眠。
  鱼淼穿着一身黑衣,站在好友一列的追悼队伍里,他们前面是谢梓洲和宣江军区几位领导领头的军人队列,最前面的是周黎的父母,以及祖父母。
  老人们历经沧桑,也是从最艰难的那段日子挺过来的,比起周父周母,虽然悲伤,却也看开许多。
  “不要再哭了,”周爷爷看着前方孙子的遗像,缓慢说,“牺牲光荣,军人命数。替他感到骄傲吧。”
  周母掩唇流着泪,哭声呜咽,却点了点头。
  “谢谢……谢谢你们,送小黎回了家……”
  司令沉声地念起悼词。
  贺云也来了,他穿着退伍时留下来的军装,站在谢梓洲身边。
  悼词结束,军人们脱下军帽,敬军礼。
  鱼淼在内一众普通人鞠躬致敬。
  远处有羊发出叫声。
  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晴朗白日,周黎终于得以魂归故里。
  …
  草原的夜晚沁凉,鱼淼出了蒙古包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忙回去又加了件外套。
  她一整天都没机会和谢梓洲说上话,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周黎的家人做了丰盛独特的草原菜肴招待他们,她才终于在一众打趣的目光里作为家属被谢梓洲叫到了身边坐着。
  但饭吃到一半,贺云把谢梓洲叫了出去。
  鱼淼吃得有些饱,打了声招呼,出去走走消食。
  “哎,嫂子!”那个当初给她透露周黎出事消息的少年叫了声,把谢梓洲落在座位上的外套递给她,“外边儿冷,洲哥出去都没穿外套,你带给他吧。”
  无视周围促狭的眼神,她淡定地接了过来。
  没有城市的化工污染,草原的夜空星河明亮,星空好似抬手就能触到。
  鱼淼不知道谢梓洲在哪儿,绕着几个蒙古包转悠了一圈,在一个小蒙古包外面瞥见了里面的贺云和谢梓洲。
  这个蒙古包里安置着周黎的遗像和灵位。
  此时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俩。
  她步子一顿,想了想,没有贸然进去。
  就这么抱着谢梓洲的衣服,站在门口边看星星边等。
  蒙古包里,谢梓洲安静望着前方周黎的遗像,不知在想什么。
  贺云陪他沉默了很久,忽而长叹一声,开口了:“以前我就想,如果哪天面对着我带出来的学员的遗像,我该说点儿什么。”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好像都没必要。”
  谢梓洲转头看向他。
  贺云却没看他,双手撑在身侧,身子微微后倾,看着前方:“周黎这孩子,让我感到自豪。”他一顿,回望身边的谢梓洲,笑了笑,“你也是。”
  “虽然说过很多遍,但现在我还是想说一句” 他说,“即便是这个时候,我也不后悔当初去救了他。也庆幸,劝了你放下执念。”
  “……”
  “可我后悔。”
  谢梓洲忽然说。
  声音哑。
  他垂下头:“贺哥,我后悔。”
  谢梓洲后悔。
  后悔于自己迁怒于他的执念。
  后悔,这次他没能救到周黎。
  哪怕他知道,根本连救的余地都没有。
  贺云看着他,沉默了会儿,说:“周黎来看过我很多次。”
  谢梓洲一顿,头抬起。
  “几乎每次放假,他都会来。趁你不在的时候。”贺云说,“他一直愧疚,觉得是他害了我。”
  “一直没有跟你说,也是怕你和他起冲突。”
  谢梓洲长睫动了动,敛下去。
  只应了声:“嗯。”
  贺云笑着,抬手狠力揉了下谢梓洲的头:“你小子,长大了。”
  两人又聊了会儿军校时候的事情,鱼淼不好意思打扰,在外面吹冷风吹得都快成傻逼了,终于鼻子一痒,没控制住,打了个喷嚏。
  里头的声音立马停了。
  “秒秒。”
  谢梓洲的声音。
  “……”
  鱼淼讪讪地转身挪进去,搓了搓鼻子,“打个喷嚏你都听得出来啊……”
  贺云扬眉:“来挺久了?”
  “啊。”听墙角时挺爽的,这会儿别拆穿却有些尴尬。
  “行了,地盘留给你们,”贺云拍拍腿站起来,意味深长,“一整天没说上几句话,挺难受吧?”
  鱼淼非常坦荡地点头:“可难受了,您慢走。”
  “鬼丫头。”贺云笑怼了句,离开倒是爽快。
  蒙古包里仍是两个人,只是其中一个变了个人。
  鱼淼在谢梓洲的注视下,走到他身边坐下。
  把手里的衣服塞给他:“喏,你的兵关心你,生怕你冻着凉了。”
  谢梓洲接过来,蒙古包里头不冷,他没穿。
  “冷不冷?”他低声问。
  鱼淼吸吸鼻子,装可怜:“好冷。”
  谢梓洲握住她撑在凳子上的手。
  小姑娘手冻得冰凉,他握紧了些,将自己的温度渡给她。
  “好暖啊。”
  她冲他眨眼,杏眸弯弯。
  “秒秒,”谢梓洲垂下眼,开口说,“或许以后的某一天,我也会和周黎一样。”
  “也会,死。”
  平静的一句话,谢梓洲没有往下继续说,只是,将这个可能直白地,直接地,告诉她。
  重逢以来,他一直没有提过这个话题。
  有意避开。
  “……”
  鱼淼上扬的唇角微收。
  不语。
  “秒秒?”长久没听到回应,谢梓洲垂首唤她。
  “他是英雄,”鱼淼抬头看他,“谢梓洲,他是英雄。”
  谢梓洲看向前方的黑白照片。
  黑色相框里周黎军装挺立,目光坚毅。
  “嗯,他是英雄。”谢梓洲说。
  “所以,你也是。”
  “无论生死,你都是,”鱼淼缓缓道,“你们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几乎是边哭边写完的,今天的作话就当我忍不住的碎碎念吧,过于啰嗦大噶阔以不看。
  …
  一开始写阿洲飞行员这个职业,没想太多。后来为了写得像样点儿去查资料,查得越多,越觉得肃然起敬。
  我没打算写什么刻骨壮烈的情怀,只是这个剧情,这个事件,发生得就是这么突然,发生在某一个没什么波澜起伏的日常里,它就是这么平淡,像那些失事的飞行员一样。
  失事的那些飞行员,他们坠亡的地方没有战火纷飞也没有蛮横天灾,就只是在无数人起床上班上学放学下班睡觉这样的平淡日子中,悄悄地就没了。
  军人真的是国家安全的顶梁柱,因为各种原因牺牲的军人太多太多,大多数的牺牲就是这样默默无闻的,你不特意去查根本不会知道哪位军人因为何种原因牺牲了,一抔黄土便掩埋掉了英骨。
  英骨易埋,英魂不易折,只需知道他们永远都是英雄。


第63章 风月白描(1)
  从H市回到宣江; 许是担心他这段时间的状态; 把鱼淼叫到一边,说特别给谢梓洲两天假期,希望她能帮他调整调整心情; 这样才放心交给他任务。
  鱼淼应下了。
  军区的车开远; 鱼淼转头看着身边的谢梓洲; 主动牵过他的手。
  “这两天你没任务; 我可有; 你们领导让我逗你开心; ”她笑着说,“先跟我回趟家好不好?我爸妈特别想你。”
  谢梓洲反握住她的手:“嗯。”
  鱼淼没提前说,直接就把人领回了家; 他们到家的时候何若正准备出门买菜; 门一开,和外头钥匙都掏出来对准钥匙孔的鱼淼撞个正着。
  谢梓洲眼疾手快,拦着她的腰把人往后带了带,躲开了迎面扇来的门板。
  何若被她吓了好一跳,抚着胸口啐了句:“怎么又突然回来不打声招呼?”
  而后视线一抬,看见女儿身后穿着军装的高挑男人,愣在原地。
  鱼淼瞅瞅她妈; 又瞅瞅谢梓洲。
  谢梓洲先开了口:“阿姨。”
  “阿洲?是阿洲吧?都长这么高了……”何若从愣神中醒过来,眼眶微湿,脸上却是高兴的表情,扭头就喊; “鱼昌戎!儿子回来了!”
  这一嗓子把在阳台收衣服的鱼昌戎喊了出来:“咱家什么时候又有个儿子了?”
  谢梓洲也低头看鱼淼,眼神传达:儿子?
  鱼淼笑眯眯的:你就是啊。
  何若拉着谢梓洲进屋,进门之前,他转头看着自家女朋友,眼底幽深,轻声吐出一句:“骨科?也挺刺激。”
  鱼淼:“……”
  阔别九年,何若和鱼昌戎始终记挂着谢梓洲,一顿饭吃得比平时时间多了半个小时,大部分时间是吃完饭之后的闲聊。
  谢梓洲在话少这一点上还和以前一样,但这恰恰让鱼昌戎和何若有种又回到了两个孩子小时候的怀念感,兴致丝毫不减。何若感性,有时说着还会眼红。
  饭后,闲聊的阵地从饭桌到了客厅,两个家长自然是最关心柳漪对谢梓洲好不好。
  提到这个话题,鱼淼笑容稍敛。
  她知道柳漪是怎么安置谢梓洲的,现在想起来仍是意难平。当初她爸妈见柳漪来接儿子的时候那么高兴,高兴谢梓洲终于有人疼,谁知道人过去,根本就没被疼过。
  他们知道应该会很难受吧?
  鱼淼沉默了,谢梓洲笑了笑,对那段过往未发一言,只说:“挺好的。”
  鱼淼更意难平。
  谢梓洲坐在她身边,像是有所感应,覆上她的撑在身侧的手,轻轻捏了捏。
  便松开。
  两位家长都知道他的性子,得到他这句话,心安下来。
  家里没有多余的空房,但现在谢梓洲和鱼淼的关系已然和小时候不一样,鱼昌戎和何若都持默许的态度,暗示谢梓洲可以和鱼淼睡一间房。
  谢梓洲拒绝了,仍然决定就睡客厅沙发。
  这种事儿就没必要强求,何若给他拿了干净的枕头和被子,看着他把两样东西放到沙发上,她不由再次感慨:“真就和小时候一样……”
  鱼淼:“哎呀,妈,你快去睡觉吧,我爸等你呢。”
  “算了,根本不一样,”何若收起感慨,面无表情地叹气,“女儿没小时候可爱了。”
  “哪有!我超可爱的!”
  何若不理她,转身进了房。
  客厅里只剩下鱼淼和谢梓洲。
  离开这两天,宣江下了场雨,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现在晚上也变凉快了,鱼淼穿着秋季的长袖睡裙,站在房门口眼巴巴地看着谢梓洲。
  “你真的不跟我一间房啊?”
  睡裙很宽松,长度也够长,在膝盖以下。
  非常安全的一条裙子。
  但谢梓洲仍是不受控制地生出了些别的想法。
  他神情清冷,把这些念头压回去,点头:“嗯。”
  “好吧,那我反锁了,你半夜也别偷偷进来,晚安。”说罢反身进屋就要关门。
  门还没关上,被一只手撑住。
  谢梓洲一手撑着门,身子靠在门框上,歪头,神色淡淡地透过门缝和里头的小姑娘对望。
  鱼淼得了便宜还卖乖,扬起下巴臭屁得不行:“你干嘛?”
  “睡觉。”谢梓洲说。
  “哦,那你睡呀,”鱼淼慢吞吞说,朝沙发努努嘴,“喏,你归宿在那儿呢。”
  谢梓洲盯着她看了会儿,突然叫:“妹妹。”
  鱼淼差点儿被口水呛着:“什么?”
  男人力气大,只稍稍使力,鱼淼就不敌他了,门缝被撑开了些。
  他倾身,眉轻挑,天生微哑的嗓音压低了,含着意味深长的暗示:“深夜骨科游戏,玩不玩?”
  “……”
  鱼淼被他的惊天发言震住,松开了手。
  谢梓洲顺理成章地登门入室,顺带手一伸,关掉了客厅唯一亮着的一盏壁灯。
  房间门关上。
  没了房间照出来的亮光,客厅陷入黑暗。
  房内,鱼淼被谢梓洲捉住双手背在身后,用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捏着她的后颈,吻落下去。
  这个吻,和以往都不同。
  占有,却很游刃有余。
  像在逗猫似的,又缱。绻异常。
  鱼淼双手被他禁锢在身后,只能伸着脖子回应,非常得不得力。
  结束一吻,他还是没松开。
  鱼淼倒在他怀里喘气,头顶是他浅浅的喘息声。
  她挣了挣:“你撒手呀。”
  谢梓洲抱着她靠在门上,手托着她后颈,大拇指抵到她颌骨,往上托。指腹轻轻摩挲下颌细腻白皙的皮肤。
  就是不松手,眸低垂,声音低:“妹妹,好玩吗?”
  漫不经心的,带着点儿懒洋洋的味道。
  鱼淼脑袋靠在他胸膛,可怜巴巴地讨饶:“我错了,虽然不知道错在哪里,但你别这么闹我了好不好?”
  谢梓洲没反应,只低头看着她。
  她重点一歪:“哇,你怎么没有双下巴的。”
  “……”
  “……”
  “好吧,”鱼淼整整思路,回到正轨,“你先撒手好不好?我这样好累哦。”
  顿了顿,她甜软着嗓音,踮脚亲他下颌:“哥哥。”
  “……”
  要命了。
  谢梓洲闭了闭眼,认输地松开手。
  怕他再玩什么骨科play,鱼淼一重获自由,立马兔子似的蹦上床,扯开被子把自己塞进去,而后拍拍身边的空位:“来,一起睡觉。”
  说着本应当含情脉脉的邀约,口吻却非常正直,神色也一本正经。
  跟招呼拜把子兄弟似的。
  谢梓洲走进了,小姑娘睁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他,顿了顿,他忽然伸手,撩了下她耳边的头发。
  鱼淼瞬间炸毛:“啊啊啊!干嘛干嘛!”手忙脚乱把头发扒回来盖好耳朵,她咻一下滑下去躺好,被子拉上来盖到下巴,“你关灯,睡了晚安。”
  说罢干脆地闭上眼。
  谢梓洲淡定地关掉房间的灯。
  拉开被角,躺进去。
  而后自然无比地翻身,长臂一伸,把另一边的鱼淼捞进怀里。
  黑暗中,已经成人的男人女人紧密相贴。鱼淼躺下来时睡裙就往上卷了,现在正在大腿根,被谢梓洲一捞,身子翻动之下又往上卷了点儿。
  两条腿没有了遮蔽,就这么光溜溜地和他的碰在一起。
  鱼淼感觉自己像个蒸汽机,给她四周装上铁板,头顶再按个烟囱,就能去当火车头了。
  她身子僵着,大气儿都不敢出。
  作茧自缚,大概就是这么个感觉。
  偏偏这人还要使坏。
  “秒秒,你好热。”他忽然开口。
  “说明这被子还挺保暖的,”鱼淼说,“我妈眼光毒辣,挑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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