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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空中跌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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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淼头也没回。
“……”
陈炀咬咬牙:“鱼淼!”
鱼淼施舍般回头赏他一眼:“干嘛?”
“……那什么,”陈炀视线乱飘,触到谢梓洲冷淡的目光,清了清嗓子,挺胸抬头叉腰,牛气冲天的模样,“谢、谢谢啊。”
声音却跟蚊子叫似的。
鱼淼“噗”一声,差点儿没憋住。
好不容易把笑声咽回去,小姑娘下巴一扬,冷艳高贵极了:“小意思。”
下节课已经打铃,说罢鱼淼拽着谢梓洲手腕快步往前:“快快快,上课了。”
这道谢道得陈炀浑身羞臊不舒服,又是挠脸又是挠脖子的,视线一晃,在鱼淼裤子后头停了停,眉头困惑地皱起。
纳闷好一会儿,还是猴子火急火燎地扯他:“老大快跑啊,上课了!”
陈炀猛地反应过来:“哦哦。”
是他眼花了?
鱼淼裤子后面怎么有点儿红红的,什么玩意儿?
…
鱼淼他们回到班上的时候虽然迟了几分钟,但有特殊原因,英语老师也没为难他们,放他们进了教室。
鱼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起肚子就有点儿怪怪的,倒也不是疼,是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感觉,一抽一抽的,还有点儿往下坠似的。
奇奇怪怪。
反正不太舒服。
她揉了两下肚子。
“这一段……鱼淼,你来念。”
好巧不巧英语老师随机点人起来朗读课文。
鱼淼又揉了揉肚子,捧着英语书站起来。
“卧槽。”
她还没开口,斜后方传来一句粗口,接着一个什么东西猝不及防拍在了她……屁股上。
像是书包。
鱼淼皱着眉回头。
英语老师放下书本:“陈炀,你干什么?”
陈炀正整个人趴在桌面上,面色爆红,手里抓着书包,书包正捂在他斜前方的鱼淼身后。
准确的说的尾椎骨的位置。
被班上四十来双眼睛盯着,陈炀又是冒热汗又是冒冷汗,维持着这个姿势没动。
他干笑两声说:“我看见鱼淼身上有只虫子……”
“多大的虫子?”
“呃,小虫子……”
“小虫子你一定要这么打啊?”英语老师好气又好笑,“放开,还上不上课了?”
“不行啊老师!”陈炀还是没动,一咬牙,豁出去了,破釜沉舟道,“我……我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陈小样儿:我太累了……
洲宝:……这不应该是我的戏份?
懂得都懂,我们小鱼苗又长大一点啦!!
…
正事儿来了!要!入!v!啦!
另外下一本接档写《轻声私语》,鸡飞狗跳的先走肾再走心婚恋,一对儿戏精夫妇,感兴趣的宝贝儿戳专栏收藏一下呀,文案放后面啦。顺便求个作者专栏收藏猴不猴qaq
害,我们小鱼苗和洲宝也是要有身价的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
【《轻声私语》文案】
阴差阳错,怀啾和许嘉迟结了婚。
两家挨着,可她和许嘉迟从小就不对付,她觉得许嘉迟虚伪,许嘉迟觉得她做作。
婚后某天,许嘉迟带回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不能吃辣,怀啾做了一桌子川菜。
看着女人难看的脸色,怀啾咬了咬嘴唇,眼眶一下就红了,自责哽咽道:“对不起,上次跟嘉迟一起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很喜欢吃辣,我记错了……”
她边哭边想,许嘉迟个狗,赶紧为爱辱原配,我就他妈有理由离婚了。
女人如她所愿正要发作——
许嘉迟揽住怀啾的肩带进自己怀里,心疼地替她擦掉眼泪:“宝贝,别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怀啾:“?”
等一下你放开我剧本不是这样的???
…黑莲花小戏精x假装不懂老婆在演戏大戏精
…先走肾再走心的鸡飞狗跳婚恋
#老娘他妈演了那么久苦情戏然后你告诉我你都知道???#
#Sorry,我不仅知道,我还陪你一起演#
【再给大家!!推个!!我家狗子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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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匿喜欢》文/荣槿
【先婚后爱/久别重逢】
珠宝设计师X矜贵金主导演
文案一:
圈子里都说著名导演傅之屿有过爱而不得的经历,所以对女人没兴趣,实力演绎一直单身一直爽的状态。
某天,有网友扒出傅之屿无名指带的是D。MO旗下仅此一款的婚戒,言论顿时炸翻了锅。
在新电影发布会上,傅之屿面对层层追问,温柔低眉看了眼婚戒,语气淡淡:“婚戒是我夫人设计的,有什么问题么?”
文案二:
晏栖在高中的时候,是学习成绩优异的问题少女,老师们都对她万分头痛。
喜欢上傅之屿的时候,少年着一身干净的蓝白校服,笑起来眼底都漾着温柔。
晏栖第二天就去校门口堵人,结果傅之屿根本没正眼看过她。
后来,她当着傅之屿的面一个劲儿的换男朋友,那时候还太年轻,婚后每个被折磨到腰酸的清晨,她才明白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第20章 青柠素描(7)
陈炀这句话说完; 全班哄笑起来。
鱼淼却笑不出来:“你有病啊?”
小姑娘好面子; 众目睽睽被男生用书包这么“拍虫子”,这个男生还是陈炀,要不是在上课; 她早就回首揍人了。
陈炀趴在桌面上; 手都要酸了; 偏偏又不好放开书包; 急得后背立马印出了汗印子。
英语老师口吻严肃了些:“陈炀; 现在是上课时间你明白吗?”
“明白; 明白!”
“那你现在是硬要跟我对着干?”
思绪疯狂转动,灵光一闪,陈炀一手稳着书包; 身子抬起一点; 按住鱼淼的肩把她摁回椅子上坐着,自己则捧着英语书蹭一下站起来,声音洪亮:“老师,这段让我来读吧!”
陈炀的成绩在班上说不上拔尖那一批,但也绝对不差。
家里哥哥陈烺是个尖子生,他怎么着都不好意思当个吊车尾。
平时他调皮捣蛋惯了,耍宝他在行; 课上积极主动回答问题,实属罕见。
英语老师有些意外,“行,那你来。”
陈炀响亮的读书声在教室里回荡; 鱼淼听着只觉得烦得不行,她的低气压让林以珂都感觉到了。
“苗苗?”林以珂压着声儿轻声叫她,“你还好吧?”
鱼淼:“什么啊?”
“感觉你心情很不好。”
“我也不知道……就很烦。”
脾气有点儿不受控制,其实这个事儿也没多大,可鱼淼就觉得心里头一股烦闷难以疏通。
奇了怪了,明明就前几分钟还不是这样的。
下了课,女孩子之间课间最常进行的一个活动就是相约上厕所。
鱼淼和林以珂刚要动身,陈炀又搞事了。
他一把按住鱼淼,“等等,你先别走。”
鱼淼被他今天这一连串无厘头的操作搞得都快炸了:“陈炀你干嘛啊,有病?想打架啊?”
“哎,我不是!那个啥……唉!”支支吾吾说了一半,陈炀大叹一声,匆匆说了句“你等等”,然后坐下撕了张纸,笔划很快。
两三下写完,他红着脸,把字条给了林以珂。
“啧……哎呀!”抓耳挠腮地怪叫一声,陈炀飞快起身拽着猴子上教室后面玩儿去了。
林以珂不明所以,低头看他递过来的字条。
看了没两眼,她一怔,脸颊也嘭一下变得通红。
鱼淼古怪地看她:“怎么了珂珂,情书?”
说着语气就有点儿凶,撩袖子要跟人干架似的。
“什么情书啊……你看。”林以珂难为情地把字条塞给她。
鱼淼狐疑地接过来。
定睛一瞧,呆了。
——【你告诉鱼淼,她裤子后面“脏”了。】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多多少少接触到了这方面的生理知识,但大多数还是懵懂无知的。
鱼淼和林以珂就属于少数知道的,因为班上已经有几个女孩子来了初潮。小姑娘们嫌羞,当然不好意思告诉别人,只当悄悄话跟自己的小姐妹分享,但这一来二去的,悄悄话在女生群体里就传开了。
但其实这不是女生之间的小秘密了。
班里女孩子最早来初潮的是在五年级。好巧不巧,某天体育课的时候有男生发现她裤子后面染上了血色。
男生当然基本上是不懂的,只拿来当个笑话,指着那个女孩子大声嚷嚷了一通。
这一嚷嚷,把那女孩儿当场嚷哭了。
女孩子这方面的生理现象就这么成为了众所周知的一件事儿。
生理现象是正常的,然而一旦被男生拿来笑话,就让女孩子们感到羞臊丢人。
其实大可不必。
为此,同为女性的马老师特意开了一次班会,认真严肃地科普了这方面的知识。虽然之后仍有嘴巴闲不下来的男生爱起哄,但至少收敛了很多,心细一点的男生见到女孩子裤子脏了,还会善意提醒一下。
鱼淼没想到这样的善意提醒有一天会落到她头上。
提醒她的还是陈炀。
鱼淼顿时知道肚子为什么难受了,脸一热,小心翼翼地挪开屁股,看了眼凳子。
果不其然,刷了亮漆的光滑椅子上,也沾染了一抹突兀的红。
小姑娘第一次面对这种突发情况,有点儿懵:“珂珂,怎么办?”
林以珂:“你先把椅子擦擦干净吧,等等我,我去帮你问问有没有人带卫生巾。”
椅子上的血迹有点儿干了,光用纸巾很难擦掉,鱼淼又不想被别人发现,姿势非常别扭。
纸巾沾了水后使劲擦了会儿,总算是把椅子上的血迹擦掉了。
纸巾染了血色,鱼淼有些紧张,后背都冒了汗,小心地又扯了几张纸,把染红的纸团严实地包进去。
林以珂这个时候也回来了,“苗苗,好像没有人带。”
“那怎么办?”
“唔……”
越着急好像就越容易出事儿,鱼淼这回清清楚楚感觉到了腹下涌出一股热流,吓得她身躯一僵,夹紧了腿。
想了想,鱼淼硬着头皮:“那我去问别班借吧。”
话虽如此,但鱼淼现在离开座位都是个问题。
她裤子脏了,又没有替换衣物,怎么出去?
林以珂说:“我去吧,你等等我。”
课间就十分钟,先前这一来二去的就已经去了大半,林以珂是跑着出教室的。
…
班级与班级之间可以说是各自独立的大团体,相互之间交情寡淡,像一班那几个男生和陈炀他们之间的矛盾,就属于比较独特的冤孽。
林以珂急着给鱼淼借卫生巾,刚出教室门就定了方向。
管它呢,先去五班再说。
鱼淼和谢梓洲玩儿得好,她去五班找谢梓洲次数多了,半个小学生涯都打入了五班内部。
五班的人自然稀稀疏疏也认识一些。
下课期间教室走廊四处喧哗,高年级的学生不太爱去外面跑跑跳跳了,加上楼层高,上下跑动累不说,还有可能上课铃打完了你人还在半路爬楼梯。
五班走廊外面三两成群在一起聊天,林以珂探头往五班教室里看了两眼,叫住一个比较眼熟的女生。
那个女生和鱼淼关系还不错,林以珂之前也跟她说过几句话。
把人招呼出来,林以珂小声问她:“你们班上有没有来‘那个’的女生啊?鱼淼来了,但我们班没人带卫生巾。”
女生秒懂,“我帮你问问。”
她转头回了班上,林以珂在门外等了会儿,那女生没等来,倒是等来了谢梓洲。
谢梓洲又被班主任叫去说了通道理,刚从办公楼回来,目光在林以珂身上多停了一秒,左右没看见鱼淼,蹙了蹙眉。
林以珂对上他眼神的瞬间就下意识挺直了背,见他眉头一蹙,不受控制似的下意识就开始解释:“鱼淼她——”
“林以珂,借到了,给你。”
那女生的声音横插一脚,边说边小跑过来把手里抓成一团的东西迅速塞进了林以珂手中。
谢梓洲都没看清那是什么。
他也不是很关心这个,原本打算直接进教室的,被林以珂突然开口冒出的前半截话拖住,问:“鱼淼怎么了?”
林以珂原以为这个话题可以揭过去,猝不及防被他重新问起,她总不能当着人面儿说那么直白,委婉道:“她身体有点儿,嗯……不舒服。”
她话音刚落,鱼淼的声音从后面追上来:“珂珂!”
鱼淼从三班的方向步履匆匆地过来,一副想跑又迈不开腿的模样。
“不舒服?”
谢梓洲喃喃,视线顺着鱼淼的脸往下滑,定格在她腰上。
微微眯眼,少年带着淡淡疑惑“嗯”了一声。
鱼淼腰上系了件秋季校服的外套。
今天是开学第二天,昨天早上学校举办开学典礼,其实和每周一的升旗早会没有什么区别,全体学生——除了刚入学的一年级小同学,都要穿校服。
只是校服分秋夏两套,学校没有硬性规定必须穿哪一套,早上气温又偏低,于是有穿夏季校服的,有外面还套了秋季外套来的。
校服外套这种东西,一旦带来了学校,通常就是一个学期都在抽屉洞里定居了。
鱼淼和谢梓洲昨天都穿的夏季校服。
所以……鱼淼身上这件外套是从哪儿来的?
林以珂看见鱼淼就像看见了救世主,赶忙迎上去把手里攥成一团的卫生巾偷偷递到她手里:“你快去厕所吧,马上上课了。”
鱼淼忙不迭牢牢抓住那团卫生巾,冲谢梓洲眨了眨眼,便急匆匆要奔向厕所。
经过谢梓洲身边的时候,少年冷不丁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他轻轻皱眉:“你身体不舒服?”
鱼淼急啊,全身心的焦点都在小腹上,没听清谢梓洲问了点儿什么,只连连点头:“对对。”
谢梓洲还想问详细一点儿,但看着少女焦急要走的模样,松开了手。
鱼淼又是要跑不跑的奇怪步子奔向走廊尽头的厕所,林以珂瞥着谢梓洲的脸色,犹豫宽慰道:“没事儿的……呃,你别太担心,苗苗这个不舒服没什么大碍。”
上课铃响,谢梓洲眉头不见松懈,收回目光,冷淡“嗯”了声,回了教室。
林以珂背脊从下往上蹿了一道寒颤,心有余悸地呼出一口气,也转身往三班教室走。
走出两步,她一拍脑门儿“哎呀”一声。
光给鱼淼忙活,她自己忘记上厕所了。
…
上午的四节课很快过去,鱼淼是第一次用卫生巾,虽然知道该怎么用,但用着感觉下半身不自在极了,最后一节课她坐如针毡,隔一会儿要挪一下屁股。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放学,她顿时长长舒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如释重负。
低年级的时候学校中午是管吃管住的,升上高年级之后就是自愿午休了,家住得近的中午都会选择回家午休。
陈炀一放学就跑没影儿了,鱼淼找不着他,想想算了,中午先回家一趟把身上收拾干净再说。
林以珂报了学校的午休,下课她就赶去食堂抢饭了,中午回家不需要带什么,鱼淼把桌面整理好,紧了紧腰间的用来挡裤子血迹的衣服,这才起身。
谢梓洲已经在门外等着,见鱼淼精神气儿挺足地出来,沉沉的脸色稍有转晴。
“身体好点儿了?”他问。
鱼淼:“啊?”
“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啊。”
谢梓洲皱眉:“林以珂说你身体不太舒服。”
鱼淼反应了一下,明白过来了:“哦……这个啊,没事儿了已经。”
“哪里不舒服?”
“嗯……肚子。”
“拉肚子了?”
“不是。”
“那是什么?”
“……”
鱼淼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女孩子的生理初芽猝不及防破土而出,老师虽然说是正常现象不需要感到羞耻,但这个时候,她开窍似的领悟到了一种别样的害羞。
忽然之间明白了自己和谢梓洲到底不同在哪儿。因为这件事儿,开口叙述给别人听,比她自己想象中难。
难得多。
鱼淼支吾岔开话题:“嗨,没什么大不了的,就不舒服了几分钟,现在完全好了。哎对了,不知道中午我爸还是我妈回家做饭,要不要来猜猜?”
这算是他们俩之间一个无聊的小游戏。
自从鱼淼和谢梓洲不在学校午休之后,鱼昌戎和何若中午也要回家给两个孩子做饭,每天谁回家做不一定,还是看谁有空。
鱼淼有次放学路上闲的,就跟谢梓洲玩儿起了“猜谁回家做午饭”的游戏。
输了的人,等到下次两位家长没时间回家做饭的时候,就请对方吃一顿午餐。
这游戏很幼稚,但谢梓洲次次都配合她:“鱼叔叔。”
“那我猜我妈。”
身体的话题被鱼淼带了过去,见她生龙活虎的,谢梓洲也没有再追问。
唯独她腰间的衣服,碍眼。
不知道是谁的,她到现在都不解下来。
——还有,她这一路,没再牵他的手。
少年一路上神色淡淡的,到了单元楼底,谢梓洲拉住她。
鱼淼像是激灵了一下,转头望他:“怎么了?”
谢梓洲长睫覆下来,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情绪:“秒秒,回来的路上你没有牵着我。”
“啊……”鱼淼眨了两下眼,轻飘飘地移开视线,“我、我忘了……”
她在撒谎。
少年唇线绷起。
他逆光,清瘦身影投成一道黑影将鱼淼笼罩。
气温不低,拖着酷暑炎热尾气的初秋里,鱼淼仍是打了个冷战。不知为何,差不多的身高,谢梓洲却给她一种十分强烈的压迫感。
“谢梓洲……”
“衣服。”
“?”
他倏地出声打断她的话,鱼淼不解地歪头。
谢梓洲:“衣服,是谁的?”
他抬手要去拉她腰间的那件外套。
这件衣服现在就跟鱼淼的命根子没什么两样,是她现下最要紧的“遮羞布”,她全身上下最敏感的一件物什。
她吸了口凉气,步子一撤,急忙躲开他的手。
明确的躲闪拒绝,让谢梓洲心更往下沉了几分。
“我不能碰吗?”少年还未进入变声期的声音虽天生含着几分哑意,但仍保留着属于男孩儿的那份清澈,压低之后更像是寒天雪谷深处,即将凝结成冰的冷泉,“秒秒,这是谁的衣服?”
冷泉之下,已然有幽冥妒火无声燃烧。
鱼淼正慌神,听不出来他话语里深藏的危险情绪,只觉得他身上的压迫感更甚,还未松开她手的那股力道也愈发地紧。
少女吃痛,皱起眉:“谢梓洲,你先松松手,拽疼我了。”
力道未松。
“谢梓洲!”
鱼淼脾气上来了。
少年拉着她不放,长臂不讲道理地往她腰间伸去,抓住外套猛力一拽,扯了下来。
鱼淼呆滞一瞬,惊呼一声,瞬间甩开他的手,整个人朝后贴到了墙上。
牛皮糖似的,恨不得整个人嵌进去,绯红霎时从脖子开始往上蔓延,直至耳根。
少女反应激烈,谢梓洲有一秒地怔愣。
他低头看向手里的外套,眸中的光芒渐渐隐去。
衣领上,歪歪扭扭地缝了两个字——“陈炀”。
少年已经开始发育的喉结滚了滚,涌上的阴冷寒气将他整个裹住。
“秒秒……”谢梓洲嗓音哑涩,抓着外套的手渐渐收紧,抬头。
下一秒,他一顿,怔住。
少女紧贴墙壁,咬着下唇,双颊通红,眼眶里蓄了一层泪水。
他抬头看过去的刹那,泪珠成颗成颗地滚出了眼眶,啪嗒啪嗒往下砸。
话语悉数卡在喉咙里,谢梓洲的大脑破天荒一片空白。
“陈、陈炀的衣服,行了吧!”鱼淼抽噎一下,喊出声,抬手胡乱地抹泪,“你干嘛啊,我又没惹你,烦死了!!”
一股脑吼完,她转身冲上楼。
身后裤子上,干涸的暗色印记无比醒目。
“蹦”地一声。
像是某根弦在脑海中拉紧崩断。
谢梓洲静默地怔愣片刻,抓起手里的衣服,展开。
外套内侧,中间偏下的位置,也有一块淡淡的,暗红色的血印。
…
何若正在厨房炒菜,听见玄关门响动,她扬声说了句“回来了”,接着就是房门“嘭”地一声震天响。
动静之大,差点儿把她锅铲都吓掉。
匆匆把菜铲出来关了火,出了厨房,她发现女儿房门紧闭。
何若敲了两下门,“苗苗?”
没有动静。
“妈妈开门了啊。”
还是没动静。
何若扭了扭门把,没锁。
她打开门。
小姑娘整个人趴在床上,头朝下埋在臂膀间,肩膀一抽一抽的,呜咽抽泣声闷闷地从下面传出来。
“苗苗怎么了?”何若视线一扫,“这裤子上是怎么回事儿?苗苗,是不是来月经了?”
她上前拽了拽女儿的胳膊。
女儿哭声委屈,听得何若心疼得不行,愈发担心女儿是不是受了更严重的委屈。
鱼淼任她拽起来,跪坐在床上,眼泪花儿还不停地往外冒,抽抽噎噎地点头:“来……来月经了。”
何若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去,“苗苗到了年纪,这是正常的,妈妈之前不也跟你说过吗,怎么还哭呢?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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