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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厢有喜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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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的声音真是让人鸡皮疙瘩能掉一地,“唉哟,沈少,您老可想死我们了……”
天啊,这……这……这声音这语气怎么那么像电视里老鸨子拉客的招牌式问候语啊,胡绿不习惯这样的场合,本能地想退的时候,沈子珩却将她拉到桌子一旁看他打麻将,此时无数双眼睛或犀利或好奇或嫉妒像一枝枝利箭一般‘唰唰’地朝她射过来,胡绿如坐针毡,可是转念一想,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况且是沈子珩硬拉着她来的,又不是自己死皮赖脸非跟过来不可,她凭什么要逃,这下一想心里坦然多了,只是过了好半晌,沈子珩赢了牌吃喜的时候,也不知抓了多少张毛爷爷塞她手里,胡绿猛地一惊,才听到一个女人幽幽的声音传过来,“哟,沈少可不带这么偏心的呀……“
沈子珩只是淡淡的笑笑,依旧摆出一副高冷生人勿进的模样认真摸牌,时不时地在烟灰缸里掸掸快要燃尽的烟灰,胡绿拿眼瞄他,心里犯着嘀咕,切,他才不会对她偏心呢,甚至都不会有点良心好伐……
一桌子人本来打完最后一局要去唱K喝酒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沈子珩做庄主的头总是下不下来,看来今天果然是胡绿的运气全被这个家伙吸过去了,否则自己怎么会晦气到如此地步……
罢了罢了,反正现在回学校也是进不去女生宿舍了,可是夜深了实在是困的很,她蜷在沙发里渐渐地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只听到牌洗得哗啦哗啦的声音,就像小时候外婆在小河里洗被单时河水哗哗的轻响,那样轻缓而柔软的时光……
有人输得一败涂地,有人赢得盆满钵满,也许真的是牌品见人品,要是搁胡绿她们村头那棋牌室里,这样的输赢恐怕早就拍桌子掀板凳骂爹喊娘了,不过很久很久,每个人似乎都很认真地在摸牌,朦胧中仿佛有人给她盖了件衣裳,那蹑手蹑脚的模样,胡绿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皮子了,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身上一股子的烟味,身上的外套似乎是沈子珩的,可是包厢里没有瞅到一个人,估计都牌打完了都散了,过了半晌,胡绿才看到沈子珩推开门进来,他只疏疏地穿了那件宝石蓝色的衬衫,也许是因为天生就是一副好的衣裳架子吧,在粉红色迷离的光晕里,愈发显得气宇轩昂。胡绿一时有些发怔,过了好半晌才看到他手里拎的是早点,白色的塑料袋,看得清清楚楚是两根油条外加两杯豆浆,早餐的经典搭配……
胡绿确实是饿了,从昨儿晚上到现在她可是一滴水一粒米都没有进到肚子里,虽然油条不是最爱,但所谓的肯德基里的放心油条,胡绿还是吃得津津有味的,她从来都不挑食,几乎有的吃就觉得很幸福了,油条吃噎了,就着豆浆‘咕咚咕咚’几口就咽下去了,那个豆浆吸管她总是戳不进去,沈子珩倒也会细心地替她插好递给她,胡绿咕咚咕咚几口压根没喝过瘾,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沈子珩,那家伙将手里的另外一杯豆浆递给她,胡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鸡窝似的乱发说道,“你不喝?”
沈子珩笑着说道,“我不饿,都是买给你的……”
呃……这难道是看出来她胡绿是个大馋猫吗?也是,睡觉就喜欢淌口水的她,估计昨儿夜里又淌了不少出来,真是丢人丢到爪哇岛去了。
胡绿支支吾吾,一顿早餐吃得狼吞虎咽,反正没有丝毫吃相,本来胡绿也不打算跟他有什么深入交往下去的意愿,管他什么吃相不吃相的,又不是相亲……想起相亲,胡绿忽然又想起被老妈逼着去见那个夸夸其谈的公务员渣男的场景,而且很不幸的,她遇上了萧然,还有眼前的这个家伙……真是纷繁复杂,她紧接着又是一阵头疼,稍微好一点的时候,沈子珩开车送她回了学校。
胡绿本来以为他把车开到学校门口她赶紧下车走人不就完了,毕竟这辆价值上千万的布加迪跑车实在是太扎眼,可是沈子珩压根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且‘咻’地一下就开到了胡绿她们女生宿舍的楼下。
此时正赶上学生的上课潮,胡绿想着这一节课是市场营销学,素以严谨苛刻著称的丁老师的大课,她可从来都不敢缺席,匆匆忙忙刚推开车门就看到宿舍里的两个舍友从台阶上迎面走来,本来车子就扎眼,她还夜不归宿,况且胡绿还穿的衣衫不整的,一副慵懒刚起床的模样,反正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胡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关上车门就准备‘蹬蹬蹬’跑到到宿舍里去拿课本上课,可是刚从那两个舍友旁边路过的时候就胡绿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生硬的撞了一下,胡绿吃痛地猛地一抬头,跟昨晚棋牌室里那些女人一枝一枝利箭射过来的眼神不同,胡绿只觉得那两个女人仿佛眼睛里都能瞪出血来……
☆、第6章 他和她
这女人的嫉妒心啊,不久后学校就沸沸扬扬的传开来,班里更是热闹的起哄,说什么一个相貌姿色如此平庸的乡巴佬竟然勾搭上了那么大的一个大款,于是很多自认为自己美若天仙或是脸上涂的BB霜粉底都能下一碗汤圆的女人开始不淡定了,其实大学女生之间爱攀比很正常,无非都是闲的,闲着风花雪月的谈恋爱,闲着说各种风凉话……
以前压根扔在人堆里就看不见的胡小绿同学,也不知何时背后总是感觉有人在指指点点,每次一回到宿舍就是各种酸不拉几的排挤和冷嘲热讽,虽然不过是窃窃私语,可显然就是针对胡绿的,“哟,某人可比咱们的眼界开多了,尽会捡高枝儿攀,这一步登天的本领,咱们可得跟着学学……”
这边风凉话还没消停,那边继续吹起来,“切,还不知道使的什么狐媚子的手段,这女人啊,可以没皮,可千万别连脸也不要了哈,也不嫌丢人……”
附和声一浪高过一浪,胡绿其实不想跟这些人一般计较,毕竟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毕业了,到时候大家各奔东西谁也欠谁的,她犯不着去跟她们纠缠不清,可是站在胡绿旁边的朱莉却是气不过,她就是那样的暴脾气,有一种没心没肺的侠肝义胆,“谁,谁给我滚出来当着老娘面前说,看老娘不撕烂她的嘴……”
宿舍里瞬间一片鸦雀无声,各个又装模作样的抱着书本读研,朱莉因为是寝室长,而且一向都是大姐姐一样发号施令,胡绿也不想因为自己而搞得整个宿舍乌烟瘴气的,大不了以后就少打点交道,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朱莉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叹道,”你啊,总是想着别人,自己的委屈,就只会往肚子里回咽,何苦来?“
胡绿也不知道自己什么什么竟也学会了逆来顺受,以前多骄傲飞扬的她,似乎就在那一次早早的失败的恋爱中磨光了所有的热情和力气。
朱莉多多少少从赵小芽那里听到些许关于萧然和胡绿的恋爱事迹,可是年轻时的爱情终究是太脆弱,那时候总会天真的以为,你爱我,我也爱你,那样我们就可以厮守终身一直白头到老皆大欢喜,可是中间那样多的爱恨曲折,我们都还没来得及给足彼此勇气然后携手披荆斩棘就早已分道扬镳天各一方,分离的那种痛仿佛就是从心里生生的挖走一块肉,挖心掏肺的疼,什么也填不满,什么也塞不满……人们总说时间会愈合所有伤口,可是时间也会沉淀一份不可能得到的爱,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如何,你难道能拿着一把刀去砍死所有那些曾经阻碍你爱情道路的人吗?
爱情从来都是一道纠结到死的命题,谁也给不出一份满意的答卷,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的老死不相往来,可是我们终究明白,谁没了谁,都会活的好好的,记得,才是遗忘的开始。
后来沈子珩隔三差五地就会来学校找她,无非就是带她去下下棋喝喝茶顺带去棋牌室跟他的那帮狐朋狗友过把牌瘾,其实按理说下来,以他这些优越的条件,身边绝对是美女如云,身材好的脸蛋儿好的肤白貌美的绝对是一抓一大把,带谁去不都是面子十足,可是胡绿也不知道他为何偏偏要死皮赖脸地带着她,胡绿偶尔从包包里抽出小镜子照照自己,确实姿色平平,而且还有青春期时没有消尽的疙瘩痘印,不管搁在哪个朝代,胡绿就是典型的扔在人堆里就绝对找不着的灰姑娘,就算长得是有那么一点儿的清秀,可是压根儿就不起眼,就连赵小芽每次看到胡绿上了那辆豪华跑车后消失不见的身影都会忍不住唏嘘道,“也不知那货是哪只眼瞎了?”
赵小芽每次迎来的都是朱莉的一顿胖揍,可是事实证明,沈子珩带她出来真的也只是带她出来而已,第一次他还戏谑故意地吻了一下胡绿,可是后来,他压根就没有对她这方面的兴趣了,富家公子哥就是富家公子哥,新鲜感一过就开始各种装正经绅士,不过胡绿倒也不甘拜下风,他不动声色地开车,胡绿就心不在焉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反正有免费车坐免费饭蹭,她又没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只是有一次,胡绿不小心把宿舍的钥匙落在了沈子珩的车上,她平时几乎就没打过电话给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他来找她,胡绿最终想了想还是拨了一通电话过去,响了半天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女人娇滴滴酥到发嗲的声音,“喂,你好,哪位?”
胡绿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拨错电话了,顺势扫了一眼拨过去的号码,没错啊,骚包幼稚的520结尾,可是心里的疑惑,她最终还是满腹狐疑地问了一句,“嗳,你好,请问你认识一个叫沈子珩的……”
胡绿话还没说完,那天忽然格格地笑了起来,“哎呀,原来是找沈少啊,他在洗澡呢……“
胡绿有些心不在焉地听到了电话那端,隔着不到一百多公里的光纤和电缆,胡绿分明听见有水哗啦哗啦漫过听筒的声音,胡绿忽然觉得一阵不耐烦,‘啪’地一下把电话给挂了……
明明知道是碰不得的,明明知道应该是躲得越远越好,可是听到他旁边有别的女人声音的时候,心里还是会一阵难受,真是莫名其妙,胡绿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一个耳光,然而血淋淋地告诉自己,“你丫就是白日梦做多了,他沈大公子凭什么看上你这个一无是处的丑小鸭,他不过就是玩玩你,你还真以为你是那个被水晶鞋光顾的灰姑娘啊……喂喂……胡小绿同学,你该醒醒啦……”
胡绿其实挂完电话躺在床上很久都没有睡着,翻身打滚的摇着床铺吱呀吱呀响,惹得睡在下铺正美梦中的朱莉一阵一阵嘟囔,不知是梦话还是抱怨,后来自顾自地格格笑了起来,这样的朱莉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后来有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间漏了进来,是极淡极淡的烟青色,仿佛有一种雾气氤氲,胡绿迷迷糊糊中也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上有未接来电显示,是沈子珩拨过来的,胡绿没有刻意去记过他的号码,可心里莫名就记了下来。胡绿本来不想跟他再啰嗦下去,想着发个短信让他把寝室钥匙送过来算了,可是刚打了两个字,寝室的寝,前鼻音还是后鼻音,南方人多多少少都有这样的尴尬,胡绿徘徊试探的时候,忽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还是沈子珩,胡绿其实没打算接,可是手不小心滑开了接听键,那边很嘈杂,似乎刚开完会,有秘书在向他汇报近几日的行程,秘书的声音很甜也很温柔,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对着话筒‘喂’了一声……
胡绿纠结地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那个……那个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吧……”
原以为可以轻松一大截,可是胡绿的心却‘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跟犯了错的等待被大人开骂的小孩似的……
胡绿本来以为以他的大少爷脾气肯定会‘啪’地一下把电话挂断或者会趾高气扬地盘问她为什么,可是那边沉默了很久很久,沈子珩方才幽幽地说了一句,“那好吧,我让Peter把钥匙给你送过去……“
是了,还有一把她不小心丢在他车里的宿舍钥匙,这唯一的瓜葛……其实这样也好,明明就是个滑稽荒唐的开头,这样子心平气和的结尾,至少对胡绿来说没有伤害……
后来真的好久好久,沈子珩都没有再来找过胡绿,校园班级宿舍里又恢复平静了,唯一的波澜无非就是背后的嘲讽和看到了笑话成真后的幸灾乐祸,其实胡绿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她不想去计较这些花花绿绿的口舌,况且流言这种东西本来就像是放了一个屁,一开始人群骚动兵荒马乱的,只要那个始作俑者始终不做声,其实这个屁随着时间的漂移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忽然
想到沈子珩,似乎用一个屁来形容,还真是恰如其分的完美……
可是朱莉还有点意犹未尽,毕竟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才逮着这么个才貌双全的贵公子,其实貌嘛,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可是关于这个才,其实无非就是朱莉自己脑补的,胡绿至今也没发现沈子珩那家伙有才华在哪里,除了挺会耍嘴皮子泡妞的,胡绿这样的戛然而止,一开始朱莉确实是恨铁不成钢的数落过胡绿,可是后来她自己想想,胡绿也不是那修炼千年可以把男人牢牢抓在手心里的狐狸般精明的女人,一般贵公子差不多都是风流成性的,在胡绿还没开始动感情之前掐断了其实也挺好的,省得以后各种由爱生恨后的纠缠不休和伤心欲绝,虽然说好闺蜜胡小绿同学是个实打实的女汉子,可也架不住感情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和欺骗……
日子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虽然觉得心里到底有些空落落的,但是因为到了临近大四毕业的尾声,胡绿为了顶岗实习晚会的表演和毕业论文的修改忙的人仰马翻的,后来学校也准备了好几场的人才招聘会,其实大多数来学校招聘的企业很多职位都跟胡绿的专业不大对口,都说毕业即失业,似乎都有点走马观花般的迷茫,但是辅导员总会耐心地对她们说,对于工作应该是先就业再择业,积累出工作的经验对以后的跳槽或是职业规划有更明确清晰的方向。
话虽这么说,可刚毕业的年轻人哪个不是眼高手低般的不是挑剔福利待遇不是很好就是薪资水平太低,有的压根就埋头继续苦读书,考个研究生什么的以后再说,胡绿早就没了那心思继续读研,况且她是单亲家庭,一直都是母亲承担着家里的绝大多数经济来源,奶奶虽然有低保,但是胡绿的弟弟还在上高三,正是用钱最厉害的时候,而平时就在学校附近兼职打点零工的胡绿不过是杯水车薪。
生活的艰辛和无奈,其实相较于衣食无忧的同龄人,胡绿似乎更懂得那份不容易,所以一向节俭惯了的胡绿在寝室里总被其他几个室友理解成抠门,唯有朱莉是懂她的,每次从家里来学校时还时不时带点胡绿爱吃的菜和家里的土特产……
可是就是临近毕业这几日,朱莉那丫头似乎又一声招呼没打就不见了,胡绿有点担心,拨了好几次电话过去都是关机的状态,□□留言也没回,一向更新很勤快的空间说说也有一个礼拜没长草了,胡绿忽然觉得,如果一个人想消失的话真的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种脆弱无助的感觉……
胡绿没辙,最终去找了朱莉的那块’亲爱滴‘小鲜肉,正在寝室里英雄联盟的那家伙也是一脸朦胧的狂摇头,末了。还不忘慌里慌张地抓住胡绿的胳膊,就差梨花带雨的哭了,“阿绿,要是找到了莉莉,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啊。我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哦,对了,你还没我的手机号码吧,我的号码是……”
忙……胡绿忽然在心里一阵冷笑,是忙着在游戏里组建团队吧,胡绿瞬间觉得自己真是见了鬼了,真不知道朱莉爱这家伙哪一点,自己的女朋友消失了整整一个礼拜,他竟然完全无动于衷,而且这副假惺惺的要哭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的,估摸着平时朱莉管的紧,他没有放肆的机会,刚等胡绿跨出寝室门口,就听到里面各种键盘厮杀的声音,那真是一个酣畅淋漓好不快哉……
胡绿知道朱莉虽然平时爱疯,但也是个知分寸的姑娘,估摸着是趁着毕业的大好时光出去旅游了,然后回来带一大堆当地的特产要给胡绿一个大大的惊喜,她一向都喜欢给胡绿惊喜的,胡绿这样想想也只是稍微安心了点……
后来的日子一直是写简历找工作,然后一遍一遍按照辅导员的要求修改毕业论文,学校那几天几乎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企业来学校招聘,胡绿的学校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小二本,但来招聘的企业中胡绿简略地看了一下,有几个还是相当不错的,她夹杂在滚滚的人潮中有一茬没一茬的看着招聘板上的薪资和福利待遇,目光锁定了一个做广告行业的人事专员,虽然她的专业不是人力资源管理,但是大学时好歹也考了个人力资源三级证书,况且对于人事她仿佛很感兴趣,挤了半天终于轮到她递简历的时候,才总算见识到了真正的HR的干练和精明,那面试官只是简短地问了几个问题,却是针针见血,胡绿必定没有什么工作经验,窘了半天似乎有点接不上话来,心想完了完了,这下肯定没戏了,可是过了好半晌,也不知是那HR故意刁难她想让她出丑还是脑子被门挤了,见她始终没喊Next,胡绿猛地一抬头,嗬,一张熟悉的略显沧桑的脸映在了她的眼眸里,呃……这不就是那个叫沈子珩不要对胡绿偏心的女人嘛,那个面试主考官一直叫她主管主管的,看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事主管啊……
最终的面试结果胡绿不知道,但是那主管却单独留下了她,虽然在棋牌室里打过几次照面,但也没什么交情,她记得沈子珩叫她宋姐。胡绿不习惯这样叫人,所以也只是默不作声,宋姐没多说什么,只是抽出一枝烟,熟稔的吸烟姿势,淡巴菰的香味,原来这样熟悉,他和她之间……青烟四下里散开来,微微一点呛人,过了很久,她才淡淡地说道,“沈少已经很久都没去过那里了……”
胡绿似乎并没有太多兴趣要去了解他的行踪,如果她想从她口中探出些什么消息,胡绿也只是无能为力。也许是看出了胡绿的心不在焉,她将烟盒疏疏地丢在了桌上,最终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最近的状况很不好,你去看看他吧!”
☆、第7章 你会不会回来救我?
胡绿纠结了好几天,最终还是决定去医院看一看他,听说是那日打完高尔夫以后突然晕厥,医院对外宣称是低血糖导致,话说这低血糖不都是体弱多病的女孩子的专利嘛,胡绿瞬间想到沈子珩那戴着一副墨镜高冷腹黑的模样,哪里像是个病胚子,看来有钱人生个病都能与众不同。
胡绿懒得想那么多,也许是那一段时间胡绿跟着他后头确实混吃混喝了挺久的,大不了过来就是还一个人情,从这次以后再老死不相往来也不迟。
毕竟是去医院里去看病人,胡绿想着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去吧,路过水果店的时候顺便买了个花花绿绿的果篮,原以为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来医院看他的人应该寥寥无几了吧,可是从跨进去他病房的那个走廊开始,一溜下去堆的满满的都是果篮和各种各样的花,胡绿平时不爱摆弄花花草草的,所以不大认得那些花,但却从琳琅满目里看到了密密匝匝的满天星,这样如绸缎般铺泻而来的花海,随着从窗户缝隙里泻进来的日光一晃一晃,胡绿手里拎着果篮,一步一步,恍若走在云端……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高中时代,学校的围墙上总是开满了这样的满天星,萧然虽然从来都不会有多余的钱拿来给她买花,哪怕是到了最浪漫的情人节的那天,可是第二天的课桌里总是会塞有一大捧这样的满天星,他给她写小卡片,淡蓝色的钢笔字迹,是高二课本上才学到的卢照邻的《长安古意》: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愿作鸳鸯不羡仙,轻浅的字迹,写上去落絮无声,年少时那些无所畏惧的承诺,而今想来竟只有可笑的傻,可是谁的青春,不曾傻过几回才总算能一步一步慢慢长大,她从不后悔,可是为何,又仿佛在梦中一般,萧然的那张脸,那样的眉与眼,高挺的鼻梁下始终微微抿起的唇,隔着那样多的满天星情人草茉莉花的花海,日光一寸一寸地往走廊深处移,墙壁一点一点变得暗淡起来,恍若星海苍穹明明灭灭,朦胧中仿佛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阿绿……”
胡绿下意识地攥紧了手心里的水果篮子,因为是蔑竹编织的,那一点毛毛的刺,扎的手心微痒,恍若从梦中忽然惊醒过来,是萧然,真的是萧然在喊她的名字,当时他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她和他再次相遇的场景,像好久不见的朋友般欣然寒暄还是仓皇狼狈的逃蹿,她知道第一次她逃了躲了,可是这一次她依旧做不到,还是因为太年轻,当初太多仓促的分离,怎么甘心若无其事般微笑寒暄,手心里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可是理智告诉她,早已回不去了,他不是她的,他有他的似锦前程,而她却什么也给不了他,终于过了很久很久,当她终于鼓足勇气想要轻松地回他一个淡淡的笑容的时候,忽然有人在她背后甜甜地喊了一声,〃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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