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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糖_乐木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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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笛声温和地笑着,“他习惯了,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李婶好奇地又探头往屋里看了几眼,带着浓浓的八卦心离开。
    唐惜等梁笛声把衣服放进房间,从里面出来,她问,“你爸也喜欢吃糖?”
    “不喜欢。”梁笛声拉开凳子坐下,见唐惜有意说其他的话题,他就顺着往下说,“他不吃糖却总是在口袋里放着糖块,可能是为了防备饿着时候顶用,已经几十年的习惯了。”
    “哦。”唐惜想起什么,不由得笑着说,“我妈喜欢吃糖,尤其是圆圆硬硬的水果糖。”
    两个人正说着话,有个五十岁出头的中老年人扶着楼梯从楼上下来,他身高在一米七八左右,年轻时候应该更高一些。他穿着深色的棉靴和浅灰色的羊毛衫,里面是件深色格子衬衣,面容慈祥温和,梁笛声长得很像他。
    “梁伯伯好。”唐惜从凳子上站起来,乖巧地叫人。
    梁中骏抬着腿要迈下楼梯,还有三四个台阶,他的手用力地抓着金属栏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
    “爸,这是唐惜。”梁笛声看父亲只是愣愣地看着唐惜,连楼梯都忘记下,他走过去搀扶住梁中骏。
    惊讶、惊喜还有类似苦楚的表情,在梁中骏的脸上轮番展现,最后归为慈祥的笑。
    他腰背有些佝偻,尽量挺直,说话声音中气十足,“唐惜。”
    念了一遍她的名字,情绪有些激动,想要说话又不知该怎么说,一个劲地让唐惜去沙发上坐着。
    唐惜被老人家的热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这里暖和,在这里坐着就好。”
    “笛声,去拿把椅子过来。”梁中骏吩咐儿子,他坐在梁笛声坐过的位置,和唐惜面对面坐着。
    唐惜觉得梁中骏一直在看她,她摸着鼻子解释,“您是不是不记得我了?我就是以前总打劫梁笛声那个坏孩子。”
    “我知道。”梁中骏轻轻叹口气,和善地笑着说,“怎么会不记得。”
    唐惜不知他最后几个字,是不是说的是她以前打劫人家儿子的事件太过深刻,她微微举着手,表情生动地保证,“我现在不欺负别人了,尤其是梁笛声,我打不过他了。”
    “只管欺负,他回手你告诉我,我训他。”梁中骏虎着脸说。
    梁笛声拿着凳子过来,恰好听到,不满地抱怨,“有您这么当父亲的吗。”
    因为梁中骏的加入,唐惜有些尴尬,毕竟这位长辈在场,她不能再毫无顾忌地和梁笛声背后算计孔家,坐了几分钟就说,“不知道太姥姥醒来没有,我回去看看她。”
    梁中骏跟着站起来,往门口送,尽力地挽留,“不再坐会儿?”
    “改天再来。”唐惜对梁笛声挤眉弄眼,对这样热心的长辈,她实在受宠若惊,“外面天冷,梁伯伯您别出来了,梁笛声送我就行。”
    梁笛声得到暗示,笑着阻止他爸,“您要出来好歹穿件外套,别感冒了。”
    “把她送到家,路上不安全。”梁中骏看着唐惜欲言又止,末了嘱咐儿子。

☆、第46章 四十六天

走出梁家的铁门,唐惜夸张地叹口气,“你爸太热情,我吃不消。”
    “我爸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热情。”梁笛声故意呵呵笑,“可能是把你当未来儿媳妇,在讨好。”
    唐惜白他一眼,“别胡说八道,你爸听到揍你。”
    梁笛声认真地说,“讲真的,我爸可能从小就认定你做我老婆。小时候你打劫我,我哭着回来告状,他不但不去找你理论,反而在我口袋里放更多的钱,还说不让我欺负你,这不是神助攻吗?”
    “他知道我打劫你,没生气?”唐惜觉得意外,别人家孩子在她这里受了委屈,是要咒骂几天的。没有受到过梁笛声父母的困扰,她还侥幸以为,梁笛声胆小不敢告诉父母呢。
    “没有。”梁笛声回忆,哭笑不得地说,“他还夸你来着。”
    “梁伯伯好眼光。”唐惜得意地笑,“梁伯伯人好,以前多亏他的帮助,没少给我们生活用品和钱,一直想感谢他。”
    “不用感谢他,感谢他儿子就可以。”梁笛声越说越过分,“我们非亲非故,我爸妈为什么要帮你们。说不定他们早就为我们订了娃娃亲,亲家有难才不得不帮。”
    “胡说八道。”唐惜嗤笑他,又是在自嘲,“我妈连我爸是谁都不知道,她人又傻乎乎的,谁能和她订娃娃亲。别想趁机攀亲戚,感谢还是要记在梁伯伯的头上。”
    两个人斗嘴往孔家走,到了门外,梁笛声犹豫良久,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嗯?”唐惜不解地看着他,不知他画风为何变来变去的。
    梁笛声越过孔家的高围墙,看了眼里面的奢华,“太姥姥与我爷爷离婚,分走我家一半家产,如果不是……我家应该会更好一些,我母亲就不会去世那么早。”梁笛声顿了顿,低声说,“看到他们一家过得那样好,子贤孙孝和家大业大,我承认,我有些嫉妒了。”
    唐惜看着在昏暗灯光下,梁笛声俊秀温和的脸庞,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十分为难的样子。唐惜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这的确是孔家欠你们的,你的想法没有错。”
    梁笛声抬眼看唐惜,唐惜继续说,“我也很嫉妒呢,为什么他们能过得这样好呢,不如,我们就一起毁掉吧。”
    唐惜进屋里,先去太姥姥的房间看她,老太太人还是昏迷着没有醒来。唐惜口渴去装了热水站在走廊的尽头,依着柱子喝着,隐隐约约听到有说话声音。
    “唐惜已经到家,去梁医生那里了。”说话的是程青山,打电话的可能是程绍祖。
    唐惜不急着走,站着慢慢喝水,仔细听。
    打电话的的确是程绍祖,唐惜回双城已经三四个小时,虽然杨仁子打电话回来说过,可唐惜却连个电话都没有,倒是程绍祖又生气又无奈打电话回来,问了太姥姥的情况,还是忍不住问起她。
    “爸,你记得叶静秋吗?”程绍祖想了想问。
    程青云一惊,眼睛几乎是条件反射四处看,“怎么突然提起她?”
    “我知道你和妈妈结婚前,曾和她谈过恋爱,为什么分开?”
    “你是不是听说什么?”程青山紧张地问儿子。
    程绍祖以前就知道程青山和叶静秋有过一段感情,所以孔文莲反感唐惜的时候他能理解,可孔绍宗为什么说唐惜回来是因为他的父母。“绍宗说了一两句,想问清楚,你们分开是因为妈妈?”
    “是。”程青山没有否认,“叶静秋的父亲是我的老师,叶老师对我好,我总去叶家时间久了就和她谈恋爱,后来……你妈……怀了你,我们就分开了。”
    “叶静秋因为这样发疯的?”程绍祖继续问。
    “不是。”程青山却说,“叶老师和师娘去世,她成了一个人,那段时间事情发生得多,她一时承受不住,就失去理智。”
    程绍祖顿了很久,他再问的时候,声音带着颤抖,“唐惜是我妹妹?”
    程青山几乎握不住手机,“不是,她不是我的女儿,不知叶静秋怀了谁的孩子。”程青山放心不下,“不管你在谁那里听到的,不要让你妈知道,叶静秋已经死了,唐惜不知道这些事情,就让这些事情翻过去吧。”
    “唐惜真的不知道吗?”程绍祖无力地笑,他似乎知道唐惜为什么一直要去双城了。
    那边电话还在继续,这边唐惜的水已经喝完,她站在寒风里冷呵呵地笑,冷冽的风不如她脸上笑着的温度。
    程青山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吗?没关系,就由她的手一幕幕掀开,让他们备受保护的儿子知道,他的父母是多么肮脏的人。
    梁笛声回到家里,奇怪地看着还坐在客厅里,坐着打瞌睡的梁中骏。
    “爸,您困了就去睡吧,不用等我。”
    “把唐惜送回去了?”梁中骏费力地睁开眼睛,似醒非醒地问。
    梁笛声把他搀扶起来,哭笑不得地问,“您等在这里就是问这个?现在告诉您,送回去了,您是不是可以去睡觉了。”
    “爸,你让我等唐惜回来,让我帮她,只是为了报复孔家分了我们一半家产的愤怒吗?”梁笛声陪着梁中骏回到房间,他人高微微弯着腰,轻声问。
    梁笛声从小就知道梁家和孔家的上辈恩怨,他小被灌输过几次,他可以和孔家老死不相往来,或者用其他的方式报复他们。可奇怪的是,梁中骏让他等,和孔家保持良好关系地等着,等着那个坏孩子唐惜回来。
    笃定唐惜会回来的,不是梁笛声,而是梁中骏。
    “为什么这么问?”梁中骏靠着床头坐着,看着高大英俊的儿子。
    梁笛声笑了笑,帮父亲把被子掖好,“只是奇怪,您为什么对唐惜的事情,那么热心。”
    “以后你就知道了。”梁中骏重重地叹口气,挥手让梁笛声出去。
    等梁笛声关上门出去,梁中骏睁开浑浊的眼睛,两串清泪顺着苍老的脸留下来,他喃喃地叫那个,一直想叫却不敢叫出声音的名字:静秋。
    夜里,太姥姥清醒过一段时间,又混沌不清地叫唐惜。
    当时房间里只有唐惜在,她快速地挪过去,坐在太姥姥病床前,惊喜地叫她,“太姥姥,您醒了。”
    太姥姥眼睛勉强睁开,她用力看着眼前年轻漂亮的女子,轻轻地笑了笑,“原来是静秋啊。”
    唐惜猛地一惊,这还是她回来后,第一次有人提起这个名字,“我是唐惜。”
    太姥姥眼睛合了合,勉强睁得大一些,含含糊糊地说,“唐惜啊,你已经长这么大。你妈呢?她跟着回来了吗?”
    “回来了。”
    太姥姥笑了笑,“改天让你妈来,我想见见她。”
    “好。”唐惜随口应下,太姥姥神志已经不清楚,她分不清人,会快速忘记刚发生过的事情。
    太姥姥心满意足地睡下,竟然无疼痛地安稳睡了整个晚上。第二天醒来精神好了很多,能靠着床坐十几分钟,饭能吃半碗白粥。
    大家知道太姥姥喜欢唐惜,更愿意让她在病床前陪着。
    早上吃过早饭,唐惜见外面太阳高照,晒得人暖烘烘的,她推着太姥姥去外面遛弯。到新新时代广场坐着,太姥姥被太阳一照就打起瞌睡,唐惜跟着躺在长椅上,她最近总是睡不醒。
    十一点多,唐惜推着太姥姥往回走。远远看到有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站在门口,正伸长脖子往里面张望,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和黑色的皮鞋,在冷风里冻得瑟瑟发抖。
    唐惜把太姥姥送回屋里,再出来看,那个人已经不再那里。
    第二天,那人仍旧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又像是在闪躲着什么人。
    唐惜看着那个人若有所思,如果是来找人的,为什么不进来呢,如果不是,又在看什么。
    “你找谁吗?”唐惜让五婶照顾太姥姥,她打开门,问那个陌生人。
    那人搓着冻得通红的手,局促又紧张不安,神色慌张地转身欲走,“不找谁,我就在这里站站。”
    “外面太冷,要不去家里等吧。”唐惜礼貌地请。
    那人把包紧紧地抱在怀里,想起什么转过身来,拘谨地问,“这家的外孙叫什么名字?”
    “孔胜邦的外孙?”
    “可能是,我不知道他外公叫什么名字,他妈妈叫孔文莲。”那人木讷地解释,揉了揉头,更加紧张的样子。
    “程绍祖。”唐惜好奇地打量着那人,为什么打听程绍祖呢?
    “绍祖。”那人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自顾着乐呵呵地傻笑,“这名字起的挺好听,他不在家里住?”
    “他在望市上班,很少回来。”唐惜盯着那人的脸看,要看出什么破绽来,“你认识他?”
    “不不。”这人连连摆手,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不认识,打听打听。姑娘你穿得薄,快进去吧,他不在我就回去了。”
    唐惜往院子里走,却频频地回头,看到那个人的身影离开。这个人是谁?为什么打听程绍祖,又像是不认识他的样子。

☆、第47章 四十七天

唐惜进屋里刚脱下雪地靴,就看到孔文莲怒冲冲地进来,极为生气的样子。
    唐惜试探着问,“妈,刚才门外有位先生找绍祖,你看到没有?”
    “没有。”孔文莲怒声说,瞪了眼唐惜,刚好满腹的惊慌和恼怒无处发泄,劈头盖脸地训斥唐惜,“谁准你和他说话的,管好你自己,眼睛少滴溜滴溜四处打听。别被我逮到把柄,到时候就算怀着孩子,和绍祖舍不得,我也要把你赶出去。”
    “您很生气?”唐惜倒是平静得很,她心里甚至是雀跃的,孔文莲这样不顾形象的发脾气,是不是说明认识那个人,而且那个人的出现让她方寸大乱呢。
    “不要告诉任何人,那个人来过。”孔文莲稳住情绪,没那么生气,却仍旧没有好脸色,“尤其不要告诉绍祖,他工作忙,不要让他分心。”
    唐惜乖顺地回答,“我知道。”
    眼睛却是滴溜溜真的观察起孔文莲来,直觉,那个人能给这个家带来一场浩劫。
    回到房间,唐惜给程绍祖打电话,肯定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今天有个人来找你,你妈看到很生气,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程绍祖终于等到她电话,却是问些没头没脑的事情,刚升起来的喜悦变为失望。
    唐惜想了想问,“你爸或者你妈有远方亲戚吗?”
    “问这个做什么?”程绍祖有些不耐烦。
    “他和你长得有点像,可能是家里亲戚。”唐惜继续猜测,“不知道是不是来借钱的,你妈不高兴就把人赶走了,还发了一通脾气。”
    “可能是。”程绍祖担心她问些其他的,赶在她再开口前,“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想睡觉,想吃酸的。”只是想想,唐惜已经开始吞口水,“想吃麻辣烫。”
    “不准吃,至少这十个月不能吃。”果然得到程绍祖的霸道反对。
    唐惜哼了一声,“嘴巴是我的,胃是我的,我想吃就吃。你在望市,我吃了你也看不到。”
    “你吃了我是看不到,却影响在孩子身上。”程绍祖把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注意事项,说给唐惜听,“想要孩子漂亮就多吃水果,尤其是葡萄提子,少吃上火的食物……”
    张口闭口的孩子孩子,唐惜有些不耐烦,“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事情我挂了。”
    “有。”程绍祖担心唐惜挂电话,急急叫住她,“我周五回去。”
    “这里是你家,你想回就回呗,不用告诉我。”唐惜吐舌头做鬼脸,“我才不会说等你。”
    程绍祖觉得自己真是要神经病了,情绪起起伏伏的,“我知道,你会等我。”
    挂了电话,五婶刚好走过来,笑眯眯地说,“怀孕就要多笑笑,孩子才能漂亮,表少爷不在家,你们要常通电话,心情才能好。”
    唐惜嘟着嘴巴,“我听到他说话就烦,才不爱和他通电话呢。”可心情还真的不错,双手背在身后蹦蹦跳跳地进房间去了。
    下午见梁笛声时,唐惜把那人的事情和梁笛声说了,“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可能真是远方亲戚,孔家这些年发展得好,自然是不愿这些亲戚沾惹的。”
    唐惜打着哈欠,屋里温度高,她有些昏昏欲睡,“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梁中骏端着炉子出来,上面放着翻炒过的花生,“笛声说你喜欢吃花生,趁着你来,给你做了些,涂了些蜂蜜。”
    唐惜抓了一把吃,真诚地称赞,“味道很好。”
    梁中骏看着唐惜弯着的眼睛,怔怔地出神,在面前坐着的像不是唐惜,而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和唐惜有几分像,比唐惜温婉安静,她喜欢咧着嘴弯着眼睛笑。
    外面飘着雪花,北风呼呼地吹着,屋里却是热腾腾的温暖。梁中骏看着唐惜与梁笛声,趁着转身的间隙,擦掉眼眶里的眼泪。
    “梁伯伯,我妈妈一直说见到您,要替她说句谢谢。”唐惜迟到地把叶静秋的话转达过来,上次,她忘记说。
    梁中骏手里拿着的锅铲,吧嗒掉在地上,发出极大的声音。
    唐惜和梁笛声都是莫名其妙地看着梁中骏,两个人又面面相觑,不知这普通的一句话,怎么惹得梁中骏这样大的反应。
    “她记得我?”梁中骏弯着僵硬的腰,去捡地上的锅铲,呼吸急促,不知道是因为在动着,还是因为说的这句话。
    唐惜见梁家父子两个一致地看着她,她慢慢地说,“我妈生病后记起来一些以前的事情,并不多。她说您和梁太太以前帮助过她很多,让我感谢你们。”
    “其他的呢?没记起来?”梁中骏紧张地追问。
    唐惜不解地看着他,“还有什么事情?”
    梁中骏低着头轻轻地叹口气,或者是舒了口气,过了会儿问唐惜,“你回来,是你妈妈说的?她还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是。”唐惜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梁笛声,后者对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她说实话。
    “你要做什么我不问,你能做得到吗?”
    “可以。”唐惜肯定地回答。
    “笛声。”梁中骏没再问其他的,偏头唤儿子的名字。
    “爸。”梁笛声几乎是下意识地挺直脊背坐着,直觉父亲要给他说些什么。
    “唐惜这么多年没有回双城,对这里不熟,有需要你帮忙照顾些。”梁中骏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要全心全力帮她,达成她和她妈妈的心愿。”
    梁笛声看了看唐惜,唐惜正同样莫名其妙地看他,两个年轻人点头。
    “我记住了。”
    “谢谢梁伯伯。”
    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没了之前的温馨,话题变得沉重起来。
    “你们刚才说有人去孔家找绍祖?从哪里来的?”在唐惜想要离开时,梁中骏用平稳的腔调,淡淡地问。
    “听说话声音像是安省附近的。”唐惜歪着头看他,“梁伯伯您知道?”
    “如果是安省,我可能知道是谁。”梁中骏往炉子里添煤块,屋子里顿时烟雾缭绕地满是浓烟。
    梁中骏的声音跟着变得轻飘飘,“你把人请来吧,对你有帮助。”
    “他是谁?”
    “你把人请来就知道了。”梁中骏不愿多说。
    从梁家出来,唐惜好奇地问梁笛声,“你爸什么都不问,就让你帮我,他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我同样想不通,我只告诉他你妈妈去世你回来了,他就像什么都知道一样。”梁笛声说,“你先把人找到,我爸这样说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安省那么大的地方,短时间内我怎么找。”
    梁笛声同样迷茫,“不如先在双城内找,说不定还未离开。”
    梁笛声把唐惜送上大道就返回来,梁中骏还在捯饬炉子,把烧的通红的煤球夹出来,放在垃圾铲上,正用凉水浇灭。
    “爸,那个人到底是谁?”
    “你的远方表舅。”
    梁中骏又说,“你们去你妈的墓地找找,他可能去那里。”
    “我为什么不知道有这么个表舅?”梁笛声表示看不懂温润如玉的父亲,他对父亲一直是敬佩的,因为父亲刚正不阿的为人和处事方式。可现在,他却要重新审视父亲,为什么像是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唐惜在,你为什么没有说?”
    “很多年前断了来往,不常走动。不让她知道,是她会从别人口中知道。”梁中骏快走到房间门口时,他又转过身叮嘱儿子,“你比唐惜大几岁,一定要照顾她护她周全,她好强,如果不能复仇就劝劝她放弃,万不可把自己搭进去。”
    “您为什么这么关心她?”这是梁笛声一直想问的,梁中骏人虽好却不是多事的人,就算看唐惜母女可怜,也不会这样尽心的帮忙。
    “就当是帮旧相识的女儿,弥补罢了。”梁中骏掀开布帘子进房间。
    梁笛声站在原地,想着父亲的话。
    旧相识?父亲说的是叶静秋吗?
    唐惜果然在梁笛声母亲墓地附近的小酒店里找到那人,那人叫陈双江是安省人。唐惜让四十回去休息,她把陈双江安排在君来酒店,在他洗漱用餐后才问,“你为什么找程绍祖?”
    “没没什么。”陈双江紧张地否认。
    “你需要用钱?”唐惜猜测,“孔文莲不肯借给你,你想找程绍祖借钱?”
    “哎。”陈双江叹口气,这次没否认。
    唐惜脑筋转得极快,“我是程绍祖的妻子,我叫唐惜。你总要告诉我你是谁,我才能帮你转达,绍祖说不定肯借钱给你。”
    “你是绍祖的妻子?”陈双江惊讶地瞪大眼睛,他伸手过来又意识到失态,快速地缩回手,“绍祖已经娶妻,真是过去太多年。”
    “你见过程绍祖?”
    “没有。”陈双江尴尬地搓着手,“你不要告诉他我来过,他们都不想绍祖知道我的存在,省得影响他的生活。我这次来,是想着能借到钱最好,绍祖的弟弟承包了块工程出了事,需要用钱。如果借不到钱,能见见他也好,完成我这些年的心愿。”
    “程绍祖的弟弟?”唐惜抓住关键词,紧跟着而来的诧异,“程绍祖还有个弟弟?你是?”
    “我是绍祖的爸爸。”陈双江老实巴交地解释。
    唐惜的视线定在那人的脸上,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难怪你们长得像。”
    第一次见到陈双江,唐惜就觉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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