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农家记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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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聪已经跟她们商量好了，先付四成佣金400块，事成后再付余下的六成佣金。任务就是极力勾引曹臻诚，打破曹臻诚深情款款的面具。
　　唐杏则去曹臻诚家工厂周边，假装要找工作，打听他家生产的产品是什么，有哪些竞争者。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给唐杏打听到。哦，原来他们家是生产塑料粒和代加工的注塑厂。
　　唐杏知道后，开心的笑了，别的行业唐杏可能没有什么办法，但是这个行业那办法多了去了。
　　唐杏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开心地回家了。
　　。。。。。。。。。。。。。。。
　　唐杏一到家，唐金就迫不及待地走到她面前，仰着头撇着嘴，不开心地问到“三辈奶，你一大早去哪啦？我还想找你商量下，怎么建房子呢？”
　　唐杏放好自行车，坐下来，跟他说“嗯，你先去圩上向那些已经修房子的人家问问，他们都是去找哪个道公佬（风水先生）的。起那些坟有什么讲究没有？”
　　唐金拍拍脑袋“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36计上的知己知彼？”
　　唐杏笑了笑，说“姐也不清楚，继续努力看吧，不懂就问老师。”
　　唐金是急性子，他现在就想去打听。唐杏赶紧抓住他，说“明天是圩日，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不是说，让我自己弄么？”唐金问到。
　　“当然啊，我趁圩，你去打听，不冲突啊。”
　　“圩有什么好逛的，都没市区东西多，那东西又土。”阿金嘀咕到。
　　“孩子你不懂的，姐逛的不是圩，是情怀，情怀懂吗？”
　　“神神叨叨的”唐金摆摆手，转身进屋去了。
　　唐金的房子是在二楼，位于东方位置。其他姐姐的房子就随意了。
　　唐金房子里面满满当当地粘贴了很多红歌星影星的海报。桌子上放着一沓公仔纸（画片，洋片，游戏牌，唆牌。不同地区不同叫法。）
　　随着进来的唐杏一看到公仔纸，兴奋地抓起来，捧在手上。“你真厉害，赢了这么多”
　　“要是赢的就好了，那是我花了五块钱买的。”唐金没好气的说。
　　“哦，不是一毛一张吗？”
　　“是啊。”
　　“来来，一起玩。”唐杏拉着唐金，蹲地上开始赢公仔。唐杏随手拿一沓做本。
　　玩的时候，双方出相同数额的公仔，叠一起。石头剪刀布分出先后，赢的人先玩。用手一拍，公仔纸在吸力下就会翻过来的，翻过来的公仔就归那人。
　　唐杏对这些很有经验，没一会就将唐金的全赢走了，气得阿金连呼“上当了，以后都不和你玩了。”
　　唐杏笑眯眯地看着气急败坏的阿金，这场景还不错啊。


第37章　趁圩（赶集）
　　农村地方每个镇一般都有自己固定的不同的赶集日。方便大家买东西。有些是1、4、7，有些是2、5、8，有些是3、6、9。
　　唐家所在地赶集日是农历2、5、8、12、15、18、22、25、28。
　　圩（集市）日，周围几个村的村民一般都会去，去采买些自家需要的生活用品。或者挑些自家产的农作物去卖。
　　圩日很热闹的，毕竟90年代商店不是很多，买东西没后世方便，大伙都是趁圩日购买自家需要的物件。
　　圩上很热闹，那些做生意的村民都会自发地分类集中。阉鸡的手艺人则去阉鸡那区域，算命先生则去算命先生那片。卖菜的在一片，卖衣服的在一片。卖咸菜的在一片。理头发的一片等等。圩上还有修鞋子的，修雨伞的，修锑煲的，应有尽有。
　　…………
　　今天唐杏就是过来找回忆的。
　　她和唐金分道扬镳后，阿金找道公佬，唐杏自己则慢慢悠悠地逛。津津有味地看着，场景有现代版清明上河图的既视感。
　　唐杏站在阉鸡档那里。
　　鸡分母鸡，公鸡，熟鸡（被阉过的公鸡）。阉鸡是一个古老的行当，有3000年历史。公鸡仔大些，毛色变得发亮时就需要来阉割。公鸡阉过后，长得快，肉质纤细。
　　阉鸡不容易，得师傅手把手教，手艺好的，阉过的鸡不易感染，存活率高。回头客就多，口碑就做出来了。
　　只见阉鸡匠动作老练，动作快、狠、准，一气呵成。
　　他先用脚按住公鸡仔的翅膀和脚。再用锋利的手术刀小心割开一个口子，用扩张器撑开伤口，用牵匙上的绳子割开GAO丸，用小勺子舀出来，放一边积攒起来，有人会买来吃。撒药，灌药给鸡仔。一个鸡就阉割成功，剩下的就等它自己复原了。
　　阉鸡匠将工具重新放进清水里泡。
　　…………
　　看完了，唐杏继续逛，看到好吃的就买来吃。
　　什锦菜，用萝卜菜头青瓜腌制而成，硬硬脆弱的。就着粥吃，特开胃。
　　唐杏买了好些，准备回家大家一起吃。她忍啊忍，忍不住了。她直接用手拿一块出来吃。“嗯，记忆中的就是这个味道”，说起来唐杏已经好久没吃过了。后世找也找不到了。到处充斥着老干妈，韩国泡菜，四川辣菜。本土的什锦菜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
　　…………
　　不知不觉，逛到粉摊。此时的河粉还是纯手工做的，用菜刀切成条，将韭菜炸出来的油浇上，搅拌下，就可以吃了。一个字“香”。
　　这些河粉可以用钱买，也可以用大米换。不是圩日时候，店家会将做好河粉挑到村里叫卖。小孩子嘴馋了，会偷偷拿自家的大米来换。大人也不会说什么。
　　不光河粉可以物与物交换，连豆腐，豆饼也可以。豆腐则需要黄豆与之交换。
　　后世的豆腐也只是剩下滑嫩了，根本没有90年代的豆腐味。
　　唐杏走到豆腐摊位，花了一块钱买了四块豆饼（豆饼比豆腐紧实，水分少），准备回家煎来吃。随口问了下豆腐价格，三块钱一斤。觉得价格还行，唐杏买了一块钱，就着塑料袋直接吃了起来。小时候都是这样吃的，唐爸买豆腐回家，孩子们就直接用碗装点，加上白糖，搅碎着吃。
　　唐杏一边走一边吃。有五毛钱一个的捶捣籺（家乡音@），是糯米蒸熟后，用木锤使劲捶打，直至变成粘稠的粉团。扯一小团下来，放手掌上按一按，摊平，加上已经炒好的用糖花生馅料，包制而成。
　　唐杏一口气买了十二个，家里一人两个。唐杏吃着捶捣籺，眼睛四处张望，哗，在那里。唐杏惊喜地赶紧过去。
　　白白嫩嫩地簸箕炊，褐色的发籺@，看到唐杏垂涎三尺。尽管已经很饱了，唐杏还是忍不住买了。吃的唐杏直打饱嗝。
　　唐杏这么不顾形象，这么能吃，早被同学陈鹏飞看到了。他觉得不可思议，瘦小的唐杏这么能吃。养一个她，不是很费钱？
　　对于此唐杏一无所知。她继续买买买。
　　褐色的发籺不但是食品，有时候还可以充当药品。小孩子要是有谁炸腮（腮肿大），吃上一顿发籺，那肿块就会慢慢消掉，神奇的很。
　　吃饱后的唐杏决定去找唐金。
　　…………
　　此时唐金在算命先生这片。
　　他已经打听好了，起坟要挑日子，得找人算。起坟仪式要请懂行的道公佬，他不知道哪些人是。但来算命这片找准没错。
　　唐金找到算命这片，傻眼了，好几家，该找谁。他想了想，好东西都是人人争的，顾客多的，准是好的。他硬着头皮走到人群中。
　　大伙都略显惊讶，哪有小孩来算命的。唐金尴尬地笑笑。
　　路人甲好奇地问到：“小娃娃，你家大人呢？怎么是你自己？”
　　“呃……我只是来找找道公佬的。不需要大人也可以的。”唐金说到。
　　他的话引起了算命先生的注意，只见他对面前正等他算命的妇人说到“妹子，你先等等，我问问那小孩有啥事”毕竟做道公佬比算命挣钱多。
　　“孩子，你过来”算命先生向唐金招手。
　　人群自发让出道，阿金走了过去。
　　算命先生摸了摸他那把浓密的胡须，“找我做道公佬准错不了，你们知道那乱葬岗吗？”神神秘秘的样子果然引起众人的兴趣，阿金也不例外。
　　村民窃窃私语“那地能主住人，也不怕压到鬼”“要钱不要命”“要是出事活该”“哎，你说，那孩子也在那买了地，不能吧，也忒小了。”
　　算命先生看到已经引起大伙的兴趣，欣慰地摸摸胡子，点点头，一派高人的样子。
　　“老人家你到底是不是道公佬，我忙呢”阿金不耐烦地说到。
　　“年轻人不要急躁，我是，那片地十个有六个是我主持的。”算命先生说到。
　　“那好，你现在能过去看看吗？”阿金问到。
　　“不成，不成，我都排队半天了”
　　“没规矩，先来后到”
　　“就是，可不能插队”
　　算命先生看了看，直接说“孩子，你给个地址，我去找你吧，现在是走不开了。”
　　唐金想了想，说“好，你到某某村，说找阿富，就准会找到的。”
　　“好吧”算命先生点点头。唐金打声招呼走了。
　　等唐杏找来，阿金已经离开多时，又错过了。唐杏也不找了，提着一大堆吃的，直接骑车回家，一路灰尘相送，苦不堪言。


第38章　吃一年的亏
　　周末眨眼过去了，又到上学日了。
　　唐梅一脸雀跃地骑着自行车出门，她着急着去看男朋友。
　　身后的唐桃与之形成鲜明对比，她没精打采地慢慢悠悠地骑着车。任谁连续上6天半课，只能休息半天也会如此。
　　唐金欢欢喜喜地出门，最近他迷上了打乒乓球，家没乒乓球台，是一刻也不愿待在家里。
　　唐杏则一脸斗志地出门。
　　到了学校，唐杏坐在课桌前，着急得很，他怎么还没有来啊？突然唐杏眼前一亮，同桌终于来了。
　　看着唐杏那急切的小眼睛，莫聪笑了。他好笑地对唐杏说“不着急，等我缓口气。”说完他坐下来，开抽屉的锁。慢慢悠悠地掏出作业本，开始做作业。
　　唐杏侧头瞄了一眼，问到“你不会是周末都在忙我的事吧？作业都没做。”
　　莫聪侧头看过来，说到“感动吗？”
　　唐杏确实有点感动，毕竟非亲非故的。她开始有点后悔前世对他那么凶，他也没那么讨厌啊，前世为什么那样对他呢？想不通。
　　唐杏对他竖起拇指表示赞扬，就不打扰他了。
　　…………
　　唐杏熬啊熬，好不容易下课。唐杏迫不及待地捅捅他的手臂，催促他快说。
　　莫聪有点无奈的说到“这种事情，哪会那么快的。感情不是说来就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破坏的。”
　　唐杏泄气了，看来得她自己加快速度了。
　　唐杏课也不上了，跑去找班主任请假。
　　班主任是校长儿子的媳妇，刚毕业不久，喜欢穿着透明的雪纺裙。
　　同学们私下都喜欢偷偷笑话她，笑话她裙子都能看到内裤码数了。
　　班主任微微笑着听完唐杏胡诌的理由，无奈地说“唐杏同学，我知道你学习好，但是你这样子，隔三差五请假，影响不好。”
　　唐杏说到“老师，我真的有急事，十万火急，您能通融下吗？”
　　“学生的本职就是学习，你哪来那么多急事？”新班主任不好说话。
　　唐杏干脆耍起赖来，老师不批准，她就紧紧跟着老师，不主动打扰老师，就是一直跟着，连老师上厕所都不放过。把班主任烦得要抓狂。最终她妥协了，同意了。但是在唐杏转身走的一瞬间，老师忍不住问到，“你为什么不跳级？”唐杏站住了，她想了想，想不出所以然。或许她留恋这些无忧无虑的童年，想多感受下让她开心的事情；或许她想多陪伴家人；或许她在逃避，她在拒接长大。。。。。
　　唐杏又请假了，她回教室收拾东西，顺便将其塞进抽屉锁起来。
　　唐怡闻讯而来，关心地问到“你没出什么事情吧？怎老请假？”
　　连一直与唐杏不对付的唐姗姗也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唐杏受不住了，个个都这么煽情。她笑了笑，“我好着呢，能有啥事？你们别瞎想。”
　　莫聪似笑非笑地瞄了唐杏一眼。
　　…………
　　唐杏骑着车，直奔宏兴塑料厂。
　　她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宏兴塑料厂的厂长本与曹臻诚父亲是合伙人，由于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分道扬镳了。唐杏找他，也是赌一把。
　　保安见唐杏是小孩子，估计是厂里某位员工的子女，也不多加盘问，直接放行了。
　　唐杏一路盯着别人好奇的目光，问了几个人，直接找到厂长办公室。
　　敲开门，唐杏眼前的厂长曹瑞是个看起来微胖忠厚的生意人，如果忽略掉他眼睛偶尔一闪而过的精光的话。
　　曹瑞憨厚地笑着问“小女娃，你找我老曹有啥事？”
　　“曹厂长，是这样的，我是来帮你的。”唐杏先声夺人。
　　曹瑞微微一愣，小女娃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大啊。
　　唐杏继续说到“改性塑料配方我有很多。”
　　曹瑞身子微微前倾，“哦”。
　　“真是老狐狸，这样还不上钩。”唐杏心里暗暗想到。她也闭嘴不说话了，找个座位坐下。
　　大家都沉默了，生意场上，谁主动谁就吃亏。
　　许久，曹瑞噗嗤地笑了“小女娃，你很好。说吧，有什么条件？”
　　唐杏条理清晰地说了条件。早在来之前，她已经想好了。
　　“1、我希望贵厂能抢占整个市的市场份额60％以上，挤压周边厂的生存份额，能击垮几个规模相当的厂就更好了，比如，臻诚塑胶厂”
　　听到此，曹瑞眼前一道精光闪过。
　　“2、我唐杏是以技术入股，占30％股份”
　　听到此，曹瑞身体再往前倾，眼睛微微一眯，“你有什么本事，能拿30％股份。”虽是疑问的话，确是肯定的意思——没本事拿30％份额。
　　唐杏自信一笑。“我能帮贵厂在一年之内，营业额增长一倍。当然贵公司的销售员不能拖后腿。”
　　曹瑞敲敲桌子，心里在算账，“要是有一倍的话，那30％股份也不亏”想到此，他为难地说到“就算是增长一倍，30％也太高了”
　　唐杏不吭声。
　　曹瑞继续说“你不知道，经营一个厂，要与各单位打交道，不好搞。实话说吧，我手上能支配的份额只有70％。”
　　一直注意曹瑞微表情的唐杏，相信了。她说“那好，我要20％，并且保证要是出售股份，优先卖您，您还是执掌者。”
　　商场上的事能用保证来说的吗？小女娃还是嫩啊。“不行，只能给18％。”
　　唐杏转念一想“姜还是老的辣，就算以后我全卖给别人，他也还是有52％，绝对的控权者。”
　　唐杏点点头，说“好，就18％”
　　“小女娃，这是有前提的，前提是一年内销售额增长一倍。”曹瑞提醒到。
　　“我知道。”
　　随后，他们就双方应该承担的责任义务展开了讨论。
　　唐杏提供技术指导（狗屁的技术指导，曹瑞是看中唐杏手上的配方。他压根不相信小女娃懂塑胶），宏兴厂负责生产销售。
　　就这样唐杏签署了一份，一年之内都是吃亏的合同。因为要是达不到增长一倍的销售额，唐杏相当于免费给曹瑞打工一年。
　　唐杏知道，很多时候，不迈出第一步，各种顾虑，是永远不会成功的。
　　没有但是，没有如果，只有勇往直前。


第39章　技术顾问与追逃妻
　　签好合同后，曹瑞马上召集生产部负责人和研发部负责人开会。
　　推开门刹那，两人惊讶了，坐在厂长边上的是谁？厂长可没有这么小的女儿。
　　两人很自然地冲唐杏笑笑，唐杏也微笑着点点头。
　　“厂长，找咱们来有啥事？”长相粗犷的中年男人先问到。
　　曹瑞笑呵呵地回答到“介绍个人你们认识。”
　　通过曹瑞的介绍，唐杏知道了粗犷些的是生产部周军，人称老周。斯文点的是研发部曹闻知。
　　轮到介绍唐杏，曹瑞特意表明她是新任技术顾问，两人都傻眼了，老周还傻乎乎地说到“厂长，这……太儿戏了吧。”
　　厂长看戏不嫌事多，他笑眯眯地对唐杏说“唐顾问，你可要拿出点真材实料出来，不然我这班手下可不会买账的。”
　　唐杏无所谓地说到“世人多会以貌取人，你们质疑我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我安排的事情，希望你们要不折不扣地给我做好啰。”
　　老周撇撇嘴，曹闻知面无表情。
　　场内见真章，唐杏大手一挥，“走了，我让你们见识见识下。”唐杏率先踏出会议室，老周随后赶在前面带路，不一会，四人到达生产车间。
　　车间散发出浓重的塑料味，一般的人闻着觉得受不了，太臭了。唐杏甚至觉得很亲切，毕竟上辈子与塑胶打过不少教导。她靠闻味道，看燃烧颜色都能分辨出是塑料。
　　唐杏径直走到一包包垒着的回收料前。随手拿起一旁的铁筒，干脆利落地插进蛇皮袋，塑料粒随着铁筒流了下来，唐杏取下一块较大的塑料粒。跟曹瑞借用了打火机，随即点燃手上的塑料块。用手扇扇烟色往鼻子送，嗅了嗅，肯定地说到“这是某某料。”
　　三人赞许地点点头，随即曹闻知不以为然地说“这只是基本的，有经验的人都可以做到。技术顾问只懂这些可是不够的。”
　　唐杏了然地点点头，她走到挤出造粒收集仓，弯腰抓起几颗塑料粒，看了看，将其中一颗往嘴里塞，咯吱咬碎了，随即吐出来。
　　她又转到放原料的地方，细细查看所用的原料是什么。
　　摸着下巴，仔细回想，她开口说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批塑胶用了大概50％的填料，用这么多填料，加工性是不是很差，客户投诉也多。”
　　“神了，厂长，您从哪找来的宝贝。”老周竖起大拇指，佩服不已。
　　“那，请问顾问有什么对策，既要成本低，又要性能好。”厂长问到。
　　唐杏点点头，自信地说到“可以，你赶紧让采购去买一样添加剂，这种添加剂出来没两年，用得人不多，估计不好找。”
　　三人刚松口气，又提了起来。
　　唐杏笑呵呵地说到“不怕，代理商那不全，不好找。但你们可以直接去生产商那找啊”
　　厂长激动地握住唐杏的手“唐顾问，你知道在哪吗？”不怪曹瑞激动，实际是这批货已经是退货的了。新的改善的塑胶材料还不知怎么弄，要是不能如期交货，厂就要赔一大笔钱。现如今，有人会改善塑胶材料，能不激动吗？
　　…………
　　既然大家都初步认可唐杏了，唐杏当然趁热打铁，她严肃地扫了扫老周，曹闻知，干脆地说道，“既然大家已经认可我了。那么接下来希望你们好好配合。争权夺利那套我没兴趣，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在内斗上。”唐杏锐利的眼神扫扫二人。
　　缓和下，唐杏继续说“这么说吧，做得好的话，我会从我该得的股份中分点给你们。你们明白吗？我不是和你们抢饭碗，相反可能是你们的机遇，你们，能抓住吗？”
　　两人面面相觑，略一迟疑，都郑重地点头。
　　急性子的唐杏，也不寒暄下，就让老周在前面带路，她直接去找销售负责人
　　唐杏需要了解市场状况，哪些需求较大，了解竞争对手，公司定位的客户群是哪些。
　　…………
　　随后唐杏听取了销售员介绍。明白了，目前宏兴塑料厂，主要是生产低端的产品，没多大竞争力。
　　销售老赵走后，唐杏坐在会议室，用笔写写画画，最终制定了两套方案，一是生产低端材料，主要是降低成本。
　　中端产品，打算使用回收料，添加改性剂，提高其性能，达到市内中端产品一样的性能，价格却要便宜三分之一。
　　…………
　　唐杏把自己的想法告知老周和曹闻知，两人听的一愣一愣的。
　　唐杏又详细询问了曹瑞，臻诚塑胶厂情况与本厂差不多。唐杏心里有数了。她让采购赶紧去买材料。
　　做完这些，唐杏约好，要是采购买到材料后，打电话去学校找她，她就会过来。
　　那材料不好找。找到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
　　同一时间，唐家村。
　　唐家村现如今是家家户户选择抛秧的种植方式。
　　昨天唐爸才用抛秧盘播种。今天没事做，就去村头榕树下聊天。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聊着聊着居然听到了村里一个大丑闻，支书儿媳妇跑了。
　　这还得了，人群沸腾了。纷纷表示要帮支书儿子捉回来。
　　了解支书家是怎么对待那妇人的唐爸默不吭声。
　　…………
　　支书从车站打听到，那可恶的女人是逃去深圳了。他连夜上唐家，请唐爸帮忙去深圳捉儿子媳妇回来，就因为唐爸去过深圳，认定唐爸识路。唐爸推脱不得，无奈应允下。
　　这事办得，唐爸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支书家是脸面尽失，可妇人更可怜，不逃，说不得命都没。
　　唐爸硬着头皮不情不愿地带支书儿子踏上寻妻之路。
　　支书儿子是个抠门的，舍不得住招待所，白天两人去四处打听，晚上回到天桥下，与一班流浪汉住一起。把唐爸折腾得够呛，在一班流浪汉帮助下，他们在一所窄小的招待所找到那妇人，支书儿子狠狠地打了一顿，拽了回来。
　　忙碌的唐杏得知此事时，这事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
　　…………
　　唐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