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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幽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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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那冷静的声音告诉自己,时间到了。
她在自己怀中安安静静的躺着,乖巧如婴儿。檀郎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不发一词的、沉静不已的。似乎一切无关风月,也不论因果。那沉静美丽的面容静静睡着,可怜的纤长睫毛不安的扇动着,他将她紧紧的搂紧怀中,如潮水般的自责扑面而来。
如果自己一直不离开她身边就好了,如果不去那个无聊的家宴就好了,如果能在她出手的瞬间自己就将对方杀掉就好了,如果…她那张牙舞爪的可爱面容和那小骗子一般的得逞笑意似乎忽然不见一了一般,能将她涌入怀中的幸福感和突如其来的不安令他绷紧了身体。只有她…紧紧的抱着她,将她周身所有的空气与自己交融在一起,只要营造他们的小天地,他就有了家的归属感。他安静的闭了闭眸子,轻轻抽出她的一缕发丝。
那个讨厌的南齐音说过,只要两个人的头发结成一体,缘分就永远都不会断绝…温柔的编弄着头发,柔软的发丝盘成美丽的弧度,他淡淡的勾起嘴角。这样就好了…
浪罗终于不耐烦的将药扔到了木都脸上:“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没事儿去惹那个二王子干什么!”一旁围坐的青年们三三两两的捂住对方的嘴不让自己闷笑出来。如乾看着自己终于聚齐的年轻部下们,火光照耀的眸子静静思索。
木都吃痛的龇了龇牙,俊美的脸上笑意未减:“当年那个小狼狗一般的野孩子居然长成今天这个样子了,那句话怎么说的?!”
“天生之,天养之!”遇移机灵鬼似的接了一句。浪罗的头槌仍旧落下:“又来炫耀那几句汉话!”
如乾用匕首拨了拨暴烈的火堆,那上面映出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影子。他淡淡的质问:“木都,解释解释吧。”
木都歪着脸看了如乾半响,仍旧微微一笑:“哦?没什么,自从我在戍城见过这对父女,就对他们很感兴趣。”
“变态,看人家长得美就这样,慢着你不是对女人没有兴趣吗?”遇移不要命的问了一句。
浪罗嗤笑一声:“他的兴趣都变态的很,谁知道哪个人就倒霉撞上去了。”
如乾笑道:“那你可小心了,我的弟弟恰好视这个女子如命。你看到了,他现在在部族中的地位正是如日中天呢。”
木都近乎天真的睁着眼睛:“那刚好,我刚才不小心做了一件事情,说不定他马上会失去他的命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木都这样性格的人,总体来说是个不错的手下,能力又强又能了解老板心思,看上去很嚣张其实很聪明,当然前提是你有能耐把他制服住…
☆、背叛的业障
他双手抱着她,柔声哼出了奇怪的调调,怪异、繁复却如春风过耳。
“你那唱的的是什么鬼东西啊…”灵均掀开羽睫,嘟嘟囔囔的抱怨着,实在是忍不了了,这个人就算唱摇篮曲也是这么的难听。所以说不会的话不要硬充行家啊。檀郎摸着下巴一本正经的思索:“这是母狼用兽语的摇篮曲,有没有被感动到?”灵均的嘴几次开开合合,又实在不好意思和他说难听,只好心中吃苦,这孩子真是让养的不知道是人是兽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差不多五音不全呢。
“怎么了?”对方的手带着温暖的火光罩在了额头上,灵均睁大眼睛。
檀郎将萧意娘递过来的大麾披在她身上:“你出来怎么不把豹皮带着,刚才昏迷的时候一直说胡话又有些发烧,我给你喂了好多药汤才救回来。”
灵均盯着她一动不动的看,无言的质问着他。
檀郎不自然的别别脑袋:“我承认我是用嘴给你喂得…谁让你一点都不喝嘛。”漂亮的眼睛中不知道为何略略带上了水光,灵均实在不忍心去苛责他。
她看着头上的帐心,重重叹了一口气,这豆腐都被白吃光了。
那个木都……
“那个木都,他…”
“他不会敢再和你作对的。”檀郎轻轻的整理她的衣角,半垂下了漂亮的眸子。
心中好安静。
木都轻轻的耳语出现之后,灵均只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又一次崩塌了。或许是她已经遇到过太过的突然变故,甚至连自己都惊异于这种可怕的冷静。
尽管如此…
她抬头看了看他漂亮的侧脸,心中似乎仍然有什么东西牵引着她。
心中告诉自己,最后任性一次吧。
“喂,你之前一直不愿意说,为什么你对你大哥手下留情呢?”少女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过分直白的询问让他略略吃惊。
“真难得你会对这个感兴趣。”那语气平淡自然,连灵均都不能够确定这是伪装还是真心。
她反复的咬了几次嘴唇,终于试探问了出来:“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吗?比如周围的、多余的人?”这个提示够彻底了吧。
他忽然抬起头看着她,银色瞳孔光圈如月盘的弧线一般或隐或现,像是卷入某种回忆中:“过去,那个人曾经救过我几次。我在被那女人折磨的时候,偶尔会被他捡回来。”
即便是见惯了弄堂里巷的家长里短,她仍然不知道如何判定这种救赎。对于如乾来说,捡回这个野狼一样的幼崽就像是偶然性的施舍一样,但是这个救赎却让幼小的檀郎有了太深刻的记忆。
“哎…”檀郎看见少女在幽幽的叹气,那神态有种说不出来的幽艾气质。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大哥不可能永远不变…或者说,任何人都不可能永远不变。”
瞬间降临的沉寂令灵均感到不适,那种突如其来的敏感从汗毛上爬进血管,因为面前的檀郎实在是沉静的过分了。
她心中忽然有一个念头隐隐浮现:“你在装傻?”
对方似乎不再想提及此事,将充满奶香的奶酪塞进她嘴中:“过两天有赛歌会,你会很感兴趣的。”
灵均嘴中嚼着干酪看着他,那执着的眼神提醒着对方不要忽略自己的提示。
“啊,你干嘛啦!”对方的手指轻弹额头带来一丝凉风,灵均不满的抱怨着。
他轻轻失笑,手中递过去一堆女孩儿们的骨制品,个个精巧可爱,灵均立刻就摸着它们爱不释手。
他摩挲自己骨节分明的右手,食指指腹间微小的痕迹是未褪去的伤疤,不管是十年、二十年,或是一辈子,早就在他的心中生了根。
那是在他稍微长大点以后,变得渐渐不受那女人的控制时候。在逐渐被放弃之后,迎接的是父亲的冷漠,母亲的折磨和更多人的无视,他在和兽群的相互制衡后,发现自己逐渐习惯了这种非人非兽的生活。似乎是命运女神的玩笑一般,尽管他主观上排斥着非人的一切习惯,却好像天生与自然结缘一样。
对于党项人来说,天生天养是他们的宿命。即使是自己一样的外围人,也看到过大祭师围在手上的孩子旁,篝火像恶魔的笑容一样无情的夺走了孩子的生命,他的母亲抱着他痛哭。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绝对不要死掉。
无论是任何人的冷漠对待,自己仍然活了下来,心中似乎总是在追寻着什么。可是孩子因为疾病而失去了生命,祭师们会告诉人们,他成为了神的使者,所以必须付出生命。
在党项人看来,人要去征服自然令野兽沉浮,却同样要沉浮于从自然中创造出来的虚妄神灵。他很不理解,半攀爬式的身躯矫健的在丰茂的草丛中奔跑,周围的部落%C
☆、歌舞祭
之后是长达几日的歌舞祭祀。原野上的人们没有过多繁冗的礼节,只是凭借自己奉天爱物的本能去感应神灵的恩赐。他们围坐在火堆旁边,支起来高高的架子,将野兽的血液涂抹在身体肌肤之上,画上奇异的图案。
萧意娘手脚伶俐的将新做的仙女绣服套在了灵均身上,绸缎与罗锦上飞舞的仙鹤如飞入天宫的晴宵娘子一般。
“像织女一样呢…”萧意娘喃喃。
她看着发呆的灵均,这几日小姐也不知是怎么了,一时间神游太虚,一时间却忽然感觉端严肃穆,只是在二王子面前略有掩盖。屋内的火盆烧的旺旺的,影射上那张若有所思的面容。
萧意娘心中忽然感动一丝莫名的惆怅,这热闹的氛围让他想起了东都元夜的繁茂无双。
“小姐。”灵均看着忽然出声的萧意娘,她脸上闪烁着与热闹气氛不符合的莫名哀伤,触动了她心中那根最矛盾的心弦。
“这是?”她低下头看着萧意娘手中递过来的三颗念珠串成的缀饰,“姐姐这是何意?”
萧意娘淡笑着拢拢耳边的碎发:“也许是我的直觉吧,总感觉小姐马上就会消失在我的面前了。这是我最后的一点念想,为我二人的缘分祈福而已。”
灵均轻轻攥着那念珠,温温一笑:“我身上不名一钱,真是惭愧,竟然没有回礼之物。”看着萧意娘那早已舍身入佛的神情,灵均轻叹:“恕我冒昧,姐姐如果在家乡有未解之事,我愿意代为完成。”
萧意娘点了点头:“小姐果然是贴心之心。”那温柔的面庞上似陷入悠久的回忆之中:“我在家乡的那个人啊,不知道他如何了,如果你能见到那个人,请替我看着他幸福就好。”
灵均无言的看着面前的萧意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个多思之人,尽管萧意娘情谊真挚,但是又怎能肯定那情人还能记着他呢?也许他在她走后初刻便将她忘记,也许他虽然记挂她,但终极只是他心中的一片镜花,也随着时间散去。到那时候,对于这个温柔的女人来说,是不是执着于一片自己编织的美丽谎言呢?
萧意娘轻轻摇头一笑:“小姐不要为我担心,我已有些年岁经历,难道不知道世事沉浮吗?”灵均没忍住小小吃惊。
萧意娘轻轻呼出口中的浊气,看着它慢慢的升腾到空气中,渐渐散开了:“小姐,我们是人,是人就没办法摆脱开爱恨嗔痴。我没有小姐的能耐,只能消极的反抗,自欺欺人的接受。但是对于爱恨来说,人世间的规律是相同的,祝福过去心爱的人,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灵均长大了嘴,始终说不出来什么,因萧意娘所说的,确实是一种无奈与被迫的旷达罢了。
萧意娘看看她,眼睛中忽然闪烁着小小的火花,与她那长年温和收敛的眉目极不符合,像是一种压抑与悔悟:“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年少之时也曾经是半个女中士子,可惜终于困于闺阁之间,没有像那些英雌好女一样问鼎群雄。”
灵均简直不认识这样的萧意娘,那坚定凛然的目光好似女王一般散发威严。
她咧嘴一笑:“如果是兰陵氏族的女子,那就不奇怪了。”
萧意娘大吃一惊,愣了半天呵呵一笑:“好孩子,你可真有能耐,原来一直知道我的身份。”
灵均但笑不语。她摸了摸发凉的鼻尖,看着面前沉思的意娘:“姐姐能够告知您那位情人的名姓?”
萧意娘思及故人之名,嘴中已经生疏的低声倾吐出一个名字。
原来是弘农杨氏…世家子女又青梅竹马,若是能在一起岂不是天作之合呢?可惜这两个人了。
萧意娘喝了一口清淡的茶水,说出一切也好,竟然连心都被洗涤的清淡而无谓了:“虽然兰陵县在隋就已经被废,但是余威尚在。我朝崇尚布衣出身,也许对郡王门生之交胜于世家,但是世家之间却多有交往。我与他…”那双温柔的眼睛蓄满了水光,没有抱怨命运的不公,只剩下最美丽的追忆。
看着萧意娘那温柔无悔的神情,她紧紧握住手中的三颗念珠,那是一个女人一生的颠沛流离和宿命啊…
夜晚的篝火燃烧的更旺,部族中的女子个个都穿的艳丽无比。她们用春夏摘取的羽毛拼织成五彩斑斓的颜色,用兽骨打磨成粗糙却古朴的饰品,杂糅着棕头鸥、斑头和大雁的羽毛,穿成黑白棕色相见的羽毛耳坠,互相夸耀着自己的美丽。
遇移坐在一旁无聊的防控眼睛吐着泡泡,哥俩儿好一般的和夜利辉搂在一起哀叹着命运的不公。
“你们俩又怎么了。”浪罗一脸嫌弃的看着这两个废柴,从以前开始就一直给这群不省事儿的家伙当老妈子,他最初的定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他瞥了瞥旁边的木都眼睛也开始跟着放空,这边还有一个更不省心的家伙啊…
“喂,齐尔木,这段时间木都带着步跋子东奔西跑的做什么啊。”齐尔木看着自己不省心的主将,捏了捏酸痛的四肢抱怨道:“还不是去继续骚扰戍城和小沛,你也知道他的性格。不过也就是双方分庭抗礼的作壁上观,后来他大爷一时高兴就领着我们到其他部族溜达一圈儿。”
“这个笨蛋…”浪罗拍拍额头,齐尔木口中的“溜达一圈儿”肯定不会是那么简单的,至少是杀人放火抢钱掠物的…
浪罗看着一旁两眼放空生无可恋的齐尔木,瞬间觉得遇到了知己一般:“我说,那个木都是怎么回事啊,和姜家父女杠上了不成?”
齐尔木机械的张张僵硬的嘴巴:“那个变态…啊不,就是木都他的爱好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可能是因为被刺了几刀所以就铭记在心了吧。”
一旁的清俊青年没忍住笑出声来,他皮肤白皙柔和,几乎像是汉人一般。浪罗鄙视的投过视线:“喂喂,野利泽,你刚回来倒是帮忙干活啊,别在一旁偷着捡笑。”
野利泽指教摩挲着下巴,看着一群艳妆少女围绕着檀郎精致的帐子,个个跃跃欲试的羞红了脸,狐狸般的眼睛微微一笑:“那边好受欢迎呢,脸长的好看就是不一样啊。”三人齐齐投过去鄙视的眼神,少不要脸了你这个脸好看的家伙。
野利泽舒朗的笑笑,双手交叉不在意的抱着头,余光扫着一旁的木都:“居然去主动招惹人家,结果被教训了一顿哦,真可怜的家伙。”轻轻一闪躲过锋利的夏剑,野利泽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暧昧的眼神闪烁着:“说到底,你还是最懂得如乾心意的那个人嘛,把这种消息放给那个女孩子,是想要借刀杀人不成?”
木都灵活的轻快的玩弄着短刀,邪邪的看了看帐子,似乎已经窥伺见了那对少年男女拔刀相向的样子。
夜幕降临了。
交杂着牧笛声、鼓声和角号声吹响,一改往日的沉寂,无数年轻热辣的青年男女们聚拢在火堆旁闻歌而舞。灵均远远的坐在一旁,看着从一开始就盯着她的一群青年,然后那目光瞬间被一双大手挡住了。
灵均抽出了手中的剑,带来一声清脆的音量:“我知道了,那群家伙还是要找我麻烦嘛,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挡住他的檀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的心思还是这么粗嘛,真是笨蛋,这群家伙是看上你了。”
“啊?”
“他们看上你了,不过不敢把你抢走。”
灵均狐疑的看着他,檀郎心中轻轻叹了口气,他们两个总是在奇怪的方面异常不敏感。
“驱傩!”乞颜辛手中的酒杯点燃了篝火晚宴,灵感巫师们手中高扬着祭器与火把,向神明献上最优美的歌舞。那雄浑高昂的乐曲如高声的太阳,充满着不可一世的气概与力量。灵均心中甚至隐隐觉得,这力量似乎已经渐渐灼烧到南国都城那糜丽的王宫之中了…
朱兰夫人一如既往的冷漠酷烈,她的双颊仍然覆盖着染药的纱布,双眼布满着恶意的盯着檀郎。
檀郎看着那个端坐在主位的女人,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仅仅在九霄至上,甚至隔了一个地狱和天堂之远。一双温柔的手覆盖在他的眼眸之上,他听见了少女平淡温柔的声音:“别看她。”檀郎拿下眼前的双手,将他紧紧的攥在手里,可是少女却并未反抗,温顺如斯。檀郎动了动僵硬的嘴唇:“我早就不想他们了。”无人知道这是真话还是欺骗,灵均只是冲他微微一笑:“那很好。”她反手握住他的手,却不知道为何神情有些哀伤:“你要记住,人生中会有很多不开心的事情,你一定要学会忘记啊。”檀郎美丽的眼睛平静的注视她,挥掉心中突如其来的一丝不安:“你这是怎么了?”灵均只是静静看着他,轻轻的摇着头。
“喂!可恶的汉女!”咬牙切齿的声音打破了难得的宁静。灵均头疼不已的看看身后,这个娅娅小公主真是个小魔星。
少女微黑的皮肤闪耀着火光,仍然如冶艳的玫瑰,只不过那稍显狰狞的脸却破坏了少女青春活泼的美感。她的周身像是有无数嫉妒、愤怒纠缠出的魔鬼一般宣泄着,看到檀郎时却忽然显得柔软又痴迷。
两个少女间敌对的气氛一触即发,在热闹的原野上降下了一片阴霾。
作者有话要说: 新出场的野利泽是个帅比!觉得和朱流叔叔很像的样子,实际上还要更坏(帅)一些。其实是更帅一些,每个政权都要有智力担当,虽然木都很可爱但是不能总是让他乱来…
☆、惊艳
窃笑声忽然布满这片热闹的场地,暴风漩涡中的三个人则是表情不同。檀郎拉着灵均的手一脸面无表情的端坐着,一旁的娅娅小公主像一只小蜜蜂一样遍地放毒刺。
夜利辉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那两个人怎么回事,现在和简直夫妇一样了,连表情都不肯给小公主一个嘛。”
一旁的遇移露出了幽怨的表情,野利泽偷偷捂住了嘴:“暗恋好辛苦…”
檀郎终于不耐烦的拉着灵均走到一旁,可是娅娅仍不甘心的盯着他们。她看着一旁窃笑不已的人群,顿时羞愤不已。这个贱人害自己的脚受伤足足躺在床上数天,现在还光明正大和二王子在一起,怎么能不叫人嫉妒!当嵬名族带着部队攻打细封部族的时候,早已经和叔叔吵翻的哥哥也带着她去夹击。那时候她差点被敌人砍伤,二王子像天神一样拯救了他,她还记得他将受了轻伤的自己抱在马上那温柔的目光。她握紧了拳头,阿妈说党项女人都是“有志族女不厌羞”,敢于追求所爱的人才会成功!一个恶意的想法浮上心头,必定要给那个汉女好看!
乞颜辛略感兴趣的“哦”了一声:“娅娅公主想要参加赛歌会?”伏蒙高傲的扬起头颅,她这个妹妹从小明艳漂亮,歌舞都很出色,每年细封的歌舞宴都是最闪亮的,嵬名部落的女人资质怎么及的上她呢!
乞颜辛发出了号令:“族人们,我们党项人说,‘兄弟相随,珍玉类聚’,为了欢迎兄弟,我们才要用最热烈的歌舞来祝祷,今天我们这群兄弟姐妹,要大声唱歌,大步跳舞!”
人群中发出阵阵应和声。大王子如乾带着骁勇的骑士们大声高歌《野战歌》,仿佛是战士们在苍茫的原野之上勇猛作战,那腹腔轰鸣的声音如进击的群马声充满气势。
“太美了…”灵均被这突来的气势震撼了,战士们的歌声爆发着原始的力量,甚至让她感觉阵阵胆寒。
一股轻柔暧昧的气息吹到她的耳边,她轻轻红了脸,听到了他吟喃低柔的声音,那是塞上儿郎温柔暧昧的求爱之语。灵均不自然的错开眼睛:“难得你还会唱一句好听的歌儿。”异常认真的黑眸将她的身影锁在眼中,他静静对她说:“‘同死命不昂贵,同寝不负信义’,这是我们嵬名的情歌。你接受了它,就要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她的手忽然抚摸上他的脸庞,似乎在抓紧弥留之际的一点爱意,他心中那一点点酸涩都挥发不见,只看到她温柔甜美的笑意,似乎沉醉在其中了。
一双充满着怒火的眼睛盯着这一切,娅娅阴沉的目光骇人不已,一旁的女奴们个个吓得胆战心惊。
浪罗看着紧盯着娅娅不放的遇移,将他的下巴勾了回来,不咸不淡的提醒着他:“赛歌会要开始了。”
不需要任何的起承转合,高昂的战歌鼓声开始落下,然后是一声清亮的女声迭起,那声音毫无南国娇柔妩媚之弊弱,充满着大漠儿女的豪情。接着开始四面八方的歌曲,这些年轻的女歌手声音个个嘹亮无比,但是却也有娇媚的转音,让人听到顿觉心旷神怡。
“是乃颜啊!”人们三三两两的议论着,乃颜那清脆不失嘹亮的声音便直冲九霄。她的声音更加清灵激荡,听的人耳目沁人。
“果然是乃颜呢。”野利泽含笑着看着一旁的如乾,“今年还是乃颜唱的最好,这声音实在是神灵恩赐。”
如乾淡然一笑,眼神偶尔看看一旁的檀郎和灵均,野利泽讳莫如深的笑笑。
乃颜的歌声已经及尾,那一声火辣的情歌忽然平地而起,娅娅艳丽热情的声音似燃烧的火焰,在狂躁的盛大日子显得力度十足,似一只美丽的百灵一般,那声音俏皮又天真,更衬得主人若玫瑰一般。
浪罗“噗嗤”一笑:“这小公主真是争强好斗,不过也确实是个优秀的歌手。”
娅娅高傲的环视着众人,高声的宣扬:“我听说姜家的小姐出身赵国望族,不如请姜小姐来唱一曲为我们助兴如何?姜小姐应该会赏光吧!”
这一声宣扬如平地惊雷打破了美丽的夜晚,暧昧不清的情事和弥漫已久的流言蜚语顿时嘈杂开来。
靠在一旁幽暗的黑影嗤笑了一声。
浪罗叹了口气:“我怎么觉得木都特别关注那个姜小姐呢。”
如乾的眼神将宠爱部下的神态尽收眼底,颇为调笑:“大概是那种傲气和执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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