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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幽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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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啦的场面话居然说的这么溜。喂,释之,这个姜小姐和你还蛮像的嘛,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虚伪模样。我还挺看好你们两个的,嗯…在一起的话可有趣了呢。”希夷笑哼哼的看着面前的兄弟们:“你们怎么都一脸愁容啊,二弟温文,娶一个干脆爽利的美人不好嘛。”
  温文?大公子你到底是在说谁啊。众人打着哆嗦看着一脸笑意的释之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是不是大家还要加强训练呢,不如明日多扎五十个马步吧。”
  令狐夫人皱皱眉招手:“老大老二老幺,你们还干什么呢,今天客人来了怎么还坐在下席?还不快给我滚过来!”遂回首不好意思看看姜氏父女:“咱们令狐家武人传统,除了家翁外一视同仁,所以他们年轻武人要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可不是没有规矩啊!”灵均清灵笑笑:“今天晚辈真是开眼了,素听爹说令狐家勇猛刚毅又家风纯正,没想到几位公子对待友族也视若亲朋。”
  “啊——你这丫头嘴真甜,来来来,再多夸几句!”令狐夫人言辞爽利,还拉着女儿一起劝酒。灵均看着她便忽然想起一事,偷偷拉了拉父亲的袖子。姜楚一会意便轻轻暂住了笑声:“有一件事情还要问问羽之姐,您可是有一位内弟叫做杨凝之?”令狐夫人闻言滞了半响,略有些狐疑看着他:“怎么你和他还认识吗?”姜楚一淡笑抿了抿嘴唇:“我有一位好友不知怎的便得知这位杨公子才华横溢,非要同他结为好友,偏偏无人介绍,又怎么也打听不到杨公子的踪迹,心中郁闷的很呢。”
  令狐夫人俏皮的撑着下巴叹气:“说起来凝之啊,也算是杨家的异类了。不过呢,虽然我们两个都是异类,还有所不同吧。我毕竟在家是贵小姐,嫁到令狐家也是主母。这孩子是我三叔的遗腹子,幼年失母,却年少聪明。”令狐夫人微微正色,似带上几分佩服:“他的那种聪明,是别人学不来的。别人傻念四书五经,他便去跟着那些流浪僧道去求仙访道。别人去钻研奇淫巧技,他又不感兴趣,巴巴的一个文人去学什么兵法。结果这小子在鹰扬宴上一举成名,入了禁军。”
  灵均心中微微诧异,她怎么也想不到萧意娘的初恋情人会是这样一位怪才。姜楚一似颇感兴趣:“是那位在鹰扬宴上一箭三雕的勇士吧,我先前只当笑话听,没想到竟然是他。”令狐夫人看看天空,似乎颇为感叹:“这个人,也不怕你们笑话,他虽然颇有才能,但是和家中几乎是音信断绝了。我们杨家世代都爱和别人瞎联姻,家里那些老人们给他指了好几门亲事,这人连看也不看一眼,最后竟然连家都不回了。”
  令狐夫人小声嘟囔着:“还不是为了那个早就不知道被抓到哪儿去的萧意娘嘛。”令狐虚若斗气似的嘲笑着夫人:“你怎么从以前就看不上萧家那姑娘呢。”令狐夫人撇了撇嘴:“那萧意娘本来在萧家地位也不高,他爹念着那死去妻子说真么不肯续弦,这倒没什么,结果那女子不知道怎么养的,虽说有几分才学,但是清高孤傲不说,竟然要去和男人一样考功名!女人嘛,再怎么要强,也要学会尊重夫君啊,这女人倒是好了,真不知道萧家怎么养的。嘁,祖上出过不少大家就了不起啦,我们杨家还出过皇帝呢!”
  一桌子人跟着笑了起来。
  令狐夫人抱歉看看:“不过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抱歉啦,小楚一,有时间再帮你打听打听。”灵均心中却有些遗憾,无论怎样,她倒是希望见到杨凝之一面,至少要为他和萧意娘的无果画上一个句号才好。想着萧意娘温柔贴心的面容,倒是没想到她年轻时候竟然是遗世独立之人呢,那是她曾经炙如烈火的表现出自己不居于男人之下的气概,大抵也就因为如此吧。
  “姜小姐在想什么呢?”轻暧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刚刚上桌的释之轻轻的为她点了些酒,“是在想那位年轻时不随流俗、但是终于流落江湖的萧家前辈么。”
  这个人,敏感的令人厌恶,他几乎少有令狐家的舒朗,腹内仿佛绵密的思绪集结一般。灵均轻轻啜了口酒:“只是觉得可惜了,天意弄人,真正佳偶总是风流云散,反倒是那些彼此烦厌之人易结成怨偶。”
  这颇有隐喻的话也变只有几个人听得懂,也各自有所心思了。反倒是令狐夫人以为她小姑娘家年轻愁思:“哎呀别让我们小美人烦闷了,来,儿郎们,有什么好玩儿的可着来啊!”
  释之罕见的轻声一笑,倒是惊了这做娘的,这个总是老成持重的二儿子莫不是开窍了?
  修长白净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释之下垂的眼角带了些莫名的笑意:“不如就演武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新年有没有!我拖着病体祝大家新年快乐,大吉大利有没有!听到我的呐喊!

☆、演武

  令狐释之到底怎么想的,用演武来给她做套儿?想看她出丑?不至于玩儿的这么大吧。灵均看着演武室中巨大的沙盘,山河沟谷纵横分布,简直达到了事无巨细的程度。难道说令狐家试媳妇儿还得看打仗能力?她看着一旁仍低眉垂眼的大少奶奶,不由得轻哼一声。好个令狐释之,等着看她出丑呢吧。
  “听闻姜大人教女不同流俗,一向不看重普通的德容言工,而更注重才学修养,释之深感佩服,因此以武交友。”令狐释之也不看一旁围的满满的家中看客,只细细看她并无惊慌,不由得微微一笑:“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不过你可不要以为那便是真正的残酷了。”他轻轻就座,已经不复温文公子的模样,更现出武人气质。灵均心中再叽歪不过也不由得赞叹,此人的确是大开大合之人,出了演武室便沉着老练,进了演武室又有隐隐的霸道气场。她轻轻一笑,她姜灵均毕竟也不差,既然如此,何不游戏一番。
  手中的沙土和豆子被两个人轻轻的摆弄,一旁的令狐虚若忽然颇感兴趣的出言打断:“一局定胜负未免无聊,不如三局两胜!”姜楚一看着这位爱玩儿的大哥,不由的拽拽他的袖子:“干嘛让孩子们认真起来呢。”令狐夫人晶亮的眼睛闪着:“这算什么认真。自古以来兵家盛衰有数,却不能从一而终,须得有胜有负才有趣味。不如便学田忌赛马,看看我未来儿媳妇儿如何教训我家这小子!”姜楚一心中暗笑,你这偏心儿子的还真能让他输不成?不过灵均嘛,看看两个孩子相处的怎么样也好。
  令狐释之一位族弟令狐容久拿着书簿站在一旁,此人像个暗处的影子一般,只是看他穿着黑红的暗色衣服,却始终看不清他的脸。他一板一眼的分配着双方兵力:“以河东道做防垒,赵国有二万禁军,安抚司有一万驻军,骑兵步兵各半;对岸西京、南京转运司结军四万,骑兵步兵各半。二位意下如何。”
  骰子轻轻握在手中,灵均挑挑眉毛:“单是我军,双是敌军。”她轻轻掀开手掌,夸张的看看点数:“哎呀呀,真不幸运,我竟然是单数。”姜楚一笑睥看看女儿:“本身的军力对比就如此悬殊,傻孩子,笑什么呢。”灵均回头看看父亲调皮吐吐舌头:“我在笑输也要输的漂亮一些啊。”她看了一眼面前的释之,轻声提醒着:“以半个时辰为分界,二公子,你可要小心了!”
  渐渐等了半响,两个人却都不动弹,周围的人看的心慌慌的,令狐夫人更是擦擦汗水:“这两个孩子真是太老僧入定了些,没有人互攻可是要平局的。”灵均笑眯眯的弯着红唇,看着一旁平静的释之,就给你教训又何妨!手中的军镇迅速开进,一万五千骑兵几乎分成几股小势力倾巢而出,后方的步兵只留一半守在长城之后,释之吃惊的看着,便立刻皱眉派出骑兵夹杂着步兵,却未想到躲在长城后方的步兵似拉网的渔夫一般借助天然屏障将他手中的兵力吞掉不少。释之立刻整理队形,向北截击骑兵队伍,骑兵却如鬼魅般四散开来直扑上京!
  释之惊奇的看着棋盘,复又冷静看她:“这么玩儿下去可有意思?你不灭我的兵,只是扯我的后腿,反而直扑在棋局外的上京。”灵均看着他耸耸肩:“随你怎么评判,你可以吃掉我的步兵,然而世间棋局本来就是动若棋生,静若棋死。你别忘了,真正演武的奥义在于灭国,不仅仅在于灭兵。我已经灭掉西辽内需空乏的都城,国祚已亡。难道这不算赢吗?”
  令狐释之也无语的陷入了矛盾之中,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他眯着眼睛看看面前一脸无所谓的少女:这女人果然根本不在乎什么礼仪规则!
  令狐夫人又笑又恼:“有点意思…不过,这怎么判啊。姜小姐说的确实对,但是小二也确实吞掉了她更多的兵力,这…”
  “自然是二公子更胜一筹。”令狐夫人看着心平气静接受女儿失败的姜楚一,白皙如玉的侧颜眼神深深,似乎看不出什么感情,“国有国法,兵有兵规。灵均的方式太过任性妄为,自然是二公子的胜利。”他忽然含笑问问一旁无所事事的女儿:“灵均,你可认输?”灵均看着满屋子愁眉苦脸紧着脑袋想的人,轻轻一笑:“自然是认输的。”
  有了开始的□□,演武厅中诸人自然也兴致勃勃的向下看着。令狐释之浑身的气势似被挑拨起来一般,可惜那之后浓重的失望感扑面而来。灵均似乎变成了泥塑的木头一般,随后两次都拥有强军,却始终跃不过长城屏障。
  令狐夫人虽略有失望的看着她,仍然勉强夸夸:“女孩子嘛,这些东西就当是玩耍罢了。”灵均状似晒然一笑:“二公子真是够厉害的,我虽然也识得一些兵法,但是放到二公子面前实在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啦。”令狐夫人心中却有些失望的,她本来指望未来儿媳妇儿能技惊四座,最少和儿子也打个满堂彩,怎么反倒虎头蛇尾,让人这么摸不着调儿呢。这小姑娘也是的,没什么金刚钻何必揽那个瓷器活儿呢。啧…灵均看着令狐夫人莫测的神色,忽然“哎呦”一声倒下,姜楚一连忙接住女儿。她扑闪着浓密睫毛楚楚可怜:“对不住了夫人,我有时身体却是不太好的,不过您别担心,大多数时我还是能挺健康的。”令狐夫人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几乎快要打结了一般,她赶快叫人拿温汤来,勉力笑笑:“你这孩子身体不好还支撑着,都是我这二儿子不懂事儿,来来咱们别在这儿聚堆儿,赶快前头儿坐着去。老二你们几个快去照顾一下小姐!”虚若尚来不及说些什么便一把被妻子拽走,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屋中气氛僵硬的众人,一脸茫然。
  姜楚一冷眼看着女儿被释之抱走,只是仍旧未说什么。
  暖炉中的水汽直冲云霄一般嘈杂的要冲破壶盖,在那短暂的梦幻瞬间,那双陌生又熟悉的黑色瞳孔闪耀着丝丝银色的神秘弧线。金色的牡丹花瓣从集英河中飞起来,变成气势宏大的瀑布一般。他慢慢走过来,站到她的面前,那张脸漂亮的不可思议,已经有些微黑的皮肤仍然充满侵略性。四面八方的箭矢忽然射过来,可是她并未感到疼痛。他的身上被箭矢伤的血流不止,仿若是那日她手中的剑一般,无情又决绝。她认命的闭上了双眼,可是他的声音却仍旧如鬼魅一般:“我说过我不会放你走…我马上会回来找你的。”
  她猛然睁开眼睛,一旁冲出来的水汽发出轻轻的爆裂声音。
  “伪装的太过结果真的睡过去了呢。”释之轻轻拨弄着蛮横的水汽,平和的压迫着顽抗的抵抗。
  藏蓝色的身影就在她的身旁,她轻轻起身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对方将茶碗贴到她嘴边。灵均向上睁着眼睛,对方低垂的眼角仍旧平和。她轻轻喝了一口清澈的粗叶茶,强迫自己从噩梦中醒来。
  “做恶梦了?嘴里一直在喊别死?是谁不要死?姜大人?”他连续的质问她,她只是低垂头颅静静不说话,更像一个普通的年轻少女,仿若不是刚才在演武室中谈笑风生的主帅。
  灵均双眼静静看他,对方眯了眯眼睛:“一开始让道反去传话,又故意跌在我怀中,让众人误以为你我有私。现在却明知道我母亲喜爱强势爽利的女子,又故意装柔弱装笨拙坏她心意。我想我没有时间陪姜小姐玩游戏,不如挑明一切为好。”
  灵均忽然大笑:“哦?你终于打算要挑明一切了不成?明明自己不爱这门亲事,却偏要牺牲我的名声和心情,难道我一定要乖乖任你折磨不成?”释之歪歪脑袋,眼睛越发眯了起来:‘所以你故意让人以为我们有私是在报复我?你这杀敌五百,自损一千,岂不知女孩子名声多重要?’
  名声?千古以来多少人为名声而死,她不过是一个小女子,既然死不了,还管什么名声呢?从前也深受父亲之教导,自明白忠君爱国,可是看着父亲那一日日消瘦与疯狂,她却更加疑惑了,难道人的命要为了名声送葬吗?八岁那年,她登上泰山向下望,忽然觉得天地之间人人都是匆匆过客,连云中的一粒雨珠都不如,那之后她也便随着姜家女人们一样开始用尽办法去体验人生百味。流落嵬名的时候,她也曾经被各种各样的名声所束缚,然而见过了所谓‘蛮族’的铁骑一切都跃然纸上。在这烟花寂寞的上雍,又存在着多少疯狂到极致的故事呢?
  灵均轻轻抬起头微笑:“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儿。不过我感兴趣的很,你就那么厌我性子不成?”释之别过脸:“我再给你问一个问题的机会。”灵均挑挑眉毛坏笑着看他:“那么告诉我,你心中的那个人是谁?”
  释之的脸上出现了真正如春风一般的微笑,似乎在回忆着美丽的初见:“她温柔却不软弱,是最适合与我过完一生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喜欢什么类型的男银?我先报告一下,我喜欢闷骚!

☆、探问

  姜楚一看着面前神色明显犹豫起来的令狐夫妇,聪慧如他,怎么会不知道二人的意图呢。令狐家是武人出身,羽之姐姐不喜爱那些病弱的闺秀,已经拒绝过很多人家了。再想想女儿刚才的藏拙表现,他心中微微苦笑着,只要一时放任这个孩子思考,她永远都在给人设置陷阱。
  杨羽之偷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兄弟,郁闷的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丈夫,令狐虚若初始还想装作不知,却在妻子的‘攻势’下无法保持装模作样的平静。
  姜楚一含笑左右看看两人,轻轻抱臂:“大哥姐姐还需要和我打什么太极呢。我晓得灵均蒲柳之姿,怕是和二公子没什么缘分,他俩总归有缘,不如也和我们一样做兄妹也好。姜氏自来逍遥散淡,剩下的人也都如闲云野鹤,若她多些兄弟也好。”
  杨羽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羞赧看着他:“你这说的什么话呢,大侄女多出色,长个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我从前立志要娶个绝色又出色的儿媳妇儿,老大当时娶亲的事情弄得弯弯绕绕,我和家里都快闹出来了,因此就希望给老二娶一房好的。灵均这孩子我是喜欢的,论模样、论人品、论才识,她可是一点都不差。我就怕她身子骨弱,在这一群半大小子里扛不住折腾,倒时候苦了孩子,怎么对得起你不是?”
  姜楚一心中却似有叹息,时间若白云苍狗,又何其残忍,杨羽之这样的爽利泼辣之刃终究也要长大,也要懂得大家族中弯弯绕绕的套话了。
  令狐虚若拍拍他的肩膀:“阿隐,多少年的兄弟情义了,这可是和儿女无关的。你自然放心,我和羽之也说过,灵均是我们干女儿一样的存在,若是咱们周围有优秀儿郎,我们还能不给女儿留心?”
  姜楚一亦爽朗一笑:“哥哥姐姐怕我多心不成,我难道是那样的人?灵均多了二位关心,也是她的服气。”
  杨羽之犹豫半响,终于不顾丈夫一直使眼色拉着姜楚一的袖子:“阿隐啊,你听姐姐和你说,儿女之事也是现实问题。现今咱们赵国崇尚是妻贤妾美的,但是大家族的妻子要有能耐维持家族,就是那扬州瘦马干干巴巴的才买来做妾呢。灵均这孩子,美的过分,就是身子娇弱一些。若是那些文绉绉的大家,必然是喜欢的,但是若是你想要择武人家,就要想清楚了,你一定要给咱女儿提前做好预防。”
  姜楚一看她神经兮兮的样子直笑:“姐姐现在身上人气儿多了不少,连这个都关注了。若非你提醒我还真未想到,难不成大哥也买回了那扬州瘦马不成?”杨羽之恨恨的“呸”了一声:“他敢,我剐碎他骨头!”姜楚一“噗嗤”一笑看着一脸无奈的虚若:“你二人真是天作之合,难怪当年有胆子忤逆家族成婚。”虚若爽朗一笑:“有了女儿到底不一样了,也成熟不少嘛。羽之话糙理不糙,你久疏京城,若要为女儿择偶,要多做打算。”
  姜楚一看见门子中缓缓走出的一对男女,心中难免有些遗憾。令狐释之年少沉稳,性情也温柔,又是亲旧之子,二人在一起也挺般配的,若能将女儿交到他们手中自然是最好的。可惜了…
  姜楚一带着女儿拜别令狐家众人:“记得替我谢谢曦兄。”杨羽之笑呵呵摆手:“自然记得,可别忘了,灵均及笄礼我是要做正宾帮她做礼的,你可不许把这交给别人啊。”
  杨羽之前脚送走了人,看着姜氏父女曼妙身姿,回首就捶胸顿足:“哎呦我的儿媳妇儿哟!怎么就没那个缘分呢!”
  令狐虚若“哧哧”笑话她:“刚才和我一阵子叽咕,说姜家这小姑娘有些脾气秉弱,再加上演武时候后两场太过平常,怎么回头又悔上了?”
  令狐夫人看着屋子里大大小小憋笑的一群男人,几乎要柳眉倒竖:“都是你们这几个笨的,平时屋子里阳盛阴衰,结果来了朵儿如此美丽的花儿,都能被你们身上的臭汗给熏出病来!”一旁蹦蹦跳跳的离婴嘿嘿笑着:“娘真是杨家大家女儿吗,简直比我这个纯武将女儿都男人,也只有爹能受得了吧。”
  令狐夫人忧伤的看着面前活蹦乱跳的女儿:“婴儿啊,你把你身上那股子用不完的好身体给你姜妹妹成不?这样儿娘就能娶个绝色的媳妇儿了。”离婴嘻嘻笑着:“我偏不,虽然我也挺喜欢她的,不过娘你也犯不着找儿媳妇儿魔疯了吧。一开始姜小姐没来就整天问那些未出阁的小姐,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现在这么完美的姜小姐来了,你又要嫌弃了。我看她那个容貌人品,当娘娘也是使得的,二哥长相连姜叔都比不上,人家心里嫌不嫌弃你还两说呢!”
  令狐夫人大怒:“谁敢嫌弃我儿子!罢了罢了,我如今再继续看看,不过我毕竟没把话说死,若是最后仍没合适的,我就让儿子娶了她,大不了回来堆着名贵人参调理着,我们令狐家还差这点钱儿了?”说着又风风火火的入了内堂。
  虚若一脸无奈的看着雷厉风行的妻子,转头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语的二儿子:“释之,你若是不中意姜家孩子,也趁早和你母亲说。别搭进了自己又连累人家姑娘。”令狐释之一脸淡然看着父亲。虚若抱臂看着面前极出色的心腹子弟们:“当你爹傻不成?这么多年为了应付那个任性的圣上东奔西走,还能连这点眼色看不出来?和皇上比,你们这群小九九还嫩着呢。”
  令狐释之终是沉默不语,看了父亲一眼便起身走了出去。
  “你们俩到有意思,明明各有心思,把话说清也就算了,互相玩儿什么套路呢。”释之轻轻放下茶碗,便看到了房梁上抱剑而坐的道反笑着看他,“人家姜小姐睡了,又在人家皮肤头发上掐掐摸摸,还当别人不知道呢。”释之半垂着眼角淡淡启唇:“都说‘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又说‘红绡带缓绿鬓低’,我不过是想求证一下,姜小姐是否真如人所说,堪称南国佳丽之冠冕。”道反嘿嘿一笑:“看来你没失望,那又何必去冷淡人家,你那个心上人出了家族势力略大些,也普通的很嘛。”释之微微回身,托着下巴看他:“和你说这个无异于对牛弹琴,更何况…”他看着炉中燃尽的信纸,想到了自姜氏父女来京后齐维桢的密信。说好听了是问候的话,他们何曾就有如此深的交情了?
  “即颂时祺,敬候佳祉。惠慰吾兄,多日不见,不知兄身体几何。弟闻名士姜楚一携女灵均探府,姜氏灵均慧智淑德,曾与弟有同袍之谊…望君代为照料,不胜感激。望兄珍重身体,则来日相见话金兰之谊。弟齐维桢呈上。”
  哼…释之哼笑着想起那封可笑的信,就差没把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嚣张的写上去了。他看看一旁默默观察他的道反,搓了搓手中的烟灰:“别怪我没提醒你,别把心思动到她身上了,后面有鬼盯着,怕你走夜路也不知道怎么死的。”令狐道反嘿然一笑:“你既然这样说,我便更感兴趣了。”说着便闪身不见,只留下一阵风。
  暗处的令狐容久仍旧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就这么放着他不管?”释之耸耸肩:“让他吃些苦头也好,不过是年轻气盛罢了。”容久转转木头机器似的脖子,直勾勾的看着他:“你要我打听她,我也告诉你结果了。你觉得她为人不够老实,那又为什么不直接挑明?”释之看看旁边这尊永远面无表情的堂弟如门神一般,真的觉得他在大家中间越来越像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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