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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幽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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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为什么不直接挑明?”释之看看旁边这尊永远面无表情的堂弟如门神一般,真的觉得他在大家中间越来越像老头子了,管了老的管小的。他轻轻叹了口气:“容久,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你,你总和木头一样一根筋很容易找不到老婆的。”眼看着容久那张堪称阎王般的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释之内心实在哭笑不得。大家都以为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堂弟是个炎魔王一样反复狠厉之人,其实他只是性子太直过分单纯而已,虽然办事手段伶俐迅速,但是思想着实简单的过分,到最后他连口舌都懒得浪费了。
  容久机械的转转灰黑的眼珠:“她挺美的,娶回来伯母也会高兴。”释之颇感兴趣的看看他:“道反就不说了,你若是喜欢,我就是得罪齐维桢也要把她抢回来给你。”容久直愣愣的摇摇头:“女人太麻烦了,想不明白。”释之忍不住笑起来。
  容久还是看着他困惑不解:“你就那么不喜欢她么?”释之看着空气中散落的尘埃,想到了初见的那个女子,虽无多出色的容颜,但是她既有吕后之智,亦有上官后之贤。对于一个刚烈的令狐家而言,一个当家人的主母需要这样的四平八稳,让一切保持有利的均衡。当他们走在一起的时候,连风都是温柔舒缓的,似乎同那个人在一起,世界便变得安宁了。方枘圆凿终究会成全怨偶,而他从不放弃决断对自己与家族有利的一切,就连婚姻亦是如此。那个站在花树下温柔睿智的女子才是他需要的灵魂伴侣。
  至于姜灵均…他心中出现了少女曼妙美丽的身影,年轻、美艳、有时有狐的狡诈、有时却有猫的阴冷。她很美丽,很会做戏,很会隐藏,但是她的心太不安定,不安定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周围的人烧尽一般。
  手中的信纸化成了灰烬,令狐释之心中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曾在一瞬间拨动心弦而有感于她的独特。不过,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最强大脑有人看吗!我好爱!给水哥笔芯!

☆、旧事

  灵均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父亲,心中却因为愧疚而缺乏惴惴不安。姜楚一看着马车外的街景,似乎并未瞥眼看她:“拽什么衣角,好好的衣服都扯坏了,回去还得我给你缝。”令狐抿了抿嘴,一脸讨好的笑着:“爹最好了,爹的女工做的天下第一。”姜楚一的笑意越发温柔:“我是不是太娇惯你了?”灵均谄媚的闪着鹿儿般大眼睛:“爹你最好了,你最惯着我了。”姜楚一终于连责备都下不去嘴,自己宠爱大的孩子,她从小失了母亲,将她惯成这无法无天样子的也是自己,怎么好意思一味责怪女儿?他望着棚顶发出一声叹息:“令狐家的二公子怎么就不得你的眼缘了?”
  灵均心中确实充满歉意。令狐释之年少有为,已经参加过武科并赐进士出身,又在长兄身残后年轻掌剑,性格沉稳,即便两人真是七个不愿意八个不服气走在一起,也会凭借两家的交往互不干涉,至少她能过上平静的日子。何况令狐家性格刚烈尚武,又对女子包容性更多些,比起那些骨脆肤柔的文官世家更适合她。
  可是关键出在两个人身上。令狐释之的眼睛从未在自己身上停留过,现在不会,日后也不会。他提起心中所爱时的表情是充满爱意的,难得从那个其实本性深沉多思之人眼中看到这种爱。也许两个人成婚后他会出于丈夫的责任勉强接触自己,可是心中永恒的失落感由谁来填补?难道她可以因为自己的利益就创造出另一对萧意娘与杨凝之?她不是圣人,不需要对事实之外的遗憾负责,可是她现在更希望减少这样的遗憾。也许是因为那双怎么也无法在梦中消失的漆黑双眼吧,即便在梦中,他仍然那么执拗…
  “令狐家更适合你,或者说,你在想着齐维桢?”姜楚一皱皱眉毛。
  灵均“噗嗤”一笑:“您想到哪里去了?难不成我认识个年轻男子就要搭上去?您以为我是天心不成?”姜楚一一听这个名字就头疼:“天心这孩子又浪荡没了,好不容易把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小魔星分开,结果你自己又闹起来了。”
  灵均想着释之的表情,心中也难免淡淡的失落。每个人都有自己为之执着的爱情,而她,却总是处在一种迷茫的状态。她看了看皱眉的父亲,轻轻抚平他的哀伤:“父亲不要多想,我也渐渐大了,也渐渐…有些体悟了。爱情这一事情,真是让人有苦有甜。有的时候在错的时间错的地点碰到一个无法判知对错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尤其是你和他因为无法理解彼此的世界而产生隔膜,痛苦的大概是两个人。所以分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姜楚一疑惑的看着忽然成熟的女儿:“你这话说的,难道你之前和释之就认识?”
  灵均看到父亲想错人了,又直怕说漏了嘴,连忙圆回来:“其实也不是如此,我的意思是,也许二公子心中有心爱之人,不然为何他始终没有明确表态呢?也许是在等着我们表态吧,毕竟他很尊敬您,不好意思说出拒绝的话。”她笑看着父亲有些气呼呼的小表情:“我的女儿难道有什么比不上那些大家小姐的吗?无论是美貌才情,甚至是武功政法,和那些闺阁女子也完全不同。”
  姜楚一眯起水眸,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抓住女儿的肩膀,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爱情与婚姻是不同的。不论姜家的女人再如何疯狂,也不要和他们去学,总是飞蛾扑火般的投入到没有结果的、失去理智的恋爱中。对于一个普通女人来说,丈夫和儿女的爱才是最重要的。灵均,你要记住,千万不要投入飞蛾扑火的爱情中。”灵均看着父亲忽然变得有些疯狂的眼睛,似乎又同往昔一般,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了另一个女人。可是她不明白的是,父亲到底是在说谁?
  她轻轻点了点头:“我一直在遵循您的话,就算为此去伤害别人。”姜楚一颇为冷淡的抬了抬眼睛:“我也曾见过,那些自诩聪明冷静的女人,最终还是在爱情中倒下了,而结局是无一例外的可悲。甚至连他们的后代都要为此罹难。”灵均不知他在说谁,却感觉到父亲猛烈爆发的复杂气息:“您是在说姜家的那位九曜姑姑吗?”伴随如大海之沙一般沉寂的姜家女人们的,是她们被诅咒一般的疯狂人生。仅仅二十几岁就沉醉如浮萍浪蕊一般的姜女萝也好,醉心□□繁华的姜天心也好,还有很多隐藏在凡事某一角落的姜家女人,总是会忽然爆发出令世人都难以评判对错的举动。姜九曜是一个被家族所掩盖的名字,作为姜家的巫女,她曾经爱上某个武官,抛弃了家族中的一切去追求爱情,并且为对方生下了孩子。尽管如此,她的丈夫最终却抛弃了她。而姜九曜的名字几乎已经消失在了姜家仅剩的一点谈资中。那位传说中美丽且如少司命一般风姿清丽的姑姑,就连祭祀的舞姿也是无可挑剔的,却最终香消玉殒,仅仅留下一个名字罢了。
  姜楚一轻哼一声:“姜家的女人总是要互相比较谁更傻一些,九曜尚不是个中翘楚呢。”灵均笑嘻嘻的看着他:“还有比她更傻的?”姜楚一深深看了她一眼,在不多言。灵均抱着他手臂撒娇,遂直接扑到他怀中:“爹,你就信我的吧,二公子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更何况我总感觉我们两个气息不符,就算成亲了也是一对怨偶,大家不如说开了也都罢了。”
  姜楚一爱怜的敲了敲女儿的小脑瓜儿:“你呀,有时候不知道哪来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白白浪费了一次好亲事。”他闭上眼睛将心中熟识的王室贵族、富商士族过了个遍,仍旧想着女儿的婚事。
  灵均心中到底是按捺不住:“爹,我知道您总是为我着想,但是女儿后面只有您依靠着,其他那两个,不扯后腿就不错了,您就算把我嫁进大户人家,难道不怕我被欺负吗?”姜楚一眯着眼睛看着她:“你还敢和我谈被欺负?你不欺负被人就不错了。正因为我知道你的那些能耐,我才敢将你嫁过去。更何况,我还能把你交给不熟的人家?”真是儿女姻缘皆是孽债,他如何文韬武略,在女儿婚事上却束手束脚。如果当年接受了朝廷授职,现在是不是就会给女儿提供更好的依靠呢?
  灵均心中涌上淡淡的苦味,她轻轻握住父亲的手:“爹,别多想了。我最大的幸福,就是人要顺从心意说着,如果您觉得您现在是白身就对我婚姻有碍,那我可要生气了。难道女儿是那样的人么?”
  姜楚一紧紧抱住了女儿,失去至亲也不要紧,只要他有这样懂事优秀的女儿在身边,他的人生至少有一次是成功的。
  “崔悠!你今天是一定要和我在这儿撕扯了?不要让我说出更难听的话来!”尖锐的女声忽然想起,四周熙熙攘攘的嘈杂声都被掩盖不见,空气中的滞塞气氛恰如裂帛之音一般,逼仄着狭小锐利的空间。
  “崔悠!崔悠!不说话就得了?你得罪我们二公主府在前,还想要独善其身!”灵均不会认错这个女声,那尖锐嚣张的声音,和在千秋岁时对父亲极尽抹黑之人,正是二公主府的女史郑骊珠!
  灵均叫停了马车,掀开了垂帘,郑骊珠一如既往的披着狐裘,将漆黑精致的透额罗覆在额上,那透出严厉纹路的嘴角仍然高高吊起,与她在被堵得狭窄官道上分庭抗礼的则是一位气度悠然的女子。二人虽然将近而立,却神态各异。
  女子不亢不卑,只是淡然看她:“郑女史,我先前已经道过歉,大公主运载贵物进京,此物沉重又易碎,故而保存不易才碰到您的车架,郑女史既然毫发无损,又何必苦苦纠缠呢?”
  郑骊珠狠厉的盯着她散落在透额罗中的身影,大公主府的人永远如那个女人一样嚣张,似乎全世界都不在她的眼睛里一样:“崔悠,二公主也有贵物进京,怎么咱们就这么有缘,一个月能碰上三次?”
  崔悠终于冷哼一声:“你岂止与我有缘?上个月你同陆大人、九公主府上的人都有缘的很,不是撞坏人家的童仆,就是拦下人家的马车。”
  郑骊珠尖锐的声音响起:“我们车中装的可是二公主与驸马从南边进贡给王族的玳瑁和水晶,你若是撞坏一点,可赔的起?”
  崔悠冷冰冰的看了郑骊珠一眼,吓得她眼睛打了个颤:“我后面的车中装的是大公主为圣上呈上的贡品,撞坏了一角你可赔得起?”
  郑骊珠握紧了拳头,恨恨的退到一边,旁边的婢女立刻皱眉:“大人,咱们就这么算了?!”她挥一挥手,看着崔悠走了出去,她还不傻,崔悠拿出了贡品的名号,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今日之仇,自有二公主替她来报!
作者有话要说:  有谁关注国漫圈儿,貌似出大事儿了

☆、美人

  喧闹声停止,姜楚一挥手示意车夫赶路:“这些富贵人家兄弟阋墙之事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千篇一律罢了。”灵均偷偷看着父亲越发平淡的眉眼,略带试探的看着他:“之前郑骊珠说您曾经…”“曾经怀抱琵琶在大公主面前奏《阳春白雪》么?屈子有云:謇吾法夫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你应该了解我的想法。”
  灵均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能让您忘却世俗的一切为之娱乐之人,相比这位大公主非同一般。”姜楚一回想起当年之事,那女子的面容依稀模糊,但她的气质却着实难忘:“当年我刚来京,便被人下套去大公主府温卷,可一见到大公主后,却觉得遇到了可遇不可求之人。恰恰是那一瞬间,令我顿生熟悉之感,虽然后来我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以惑色媚人之名声,但我仍未后悔过。”
  灵均联系到郑骊珠那愤恨的眼神,不由得微微吃惊:“难道说二公主她是因为…?”
  “后来我逃过了榜下捉婿,这些朝中贵胄自然是不满。二公主听闻我为大公主手谈琵琶,命我前去扣们,但我恰恰最厌恶她这种人,便当机拒绝。其后二公主及其党羽便由始至终找我麻烦,呵,已经习惯罢了。”
  灵均未想到当年父亲中探花之时竟然有许多往事。怪不得郑骊珠见不到人家说他好话,必定是二公主念及旧仇罢了。
  父女二人一路上各有心事,回门一看方才一惊,客栈老板正领着小二齐齐的收拾残破的屋子。那老板一进来便涕泗横流的跪拜:“姜爷爷!姜奶奶!算小老儿求您了!咱们这座小庙容不下您二老这两尊大佛,劳烦您出门左拐换一家店吧!”姜楚一似心中早有预感一般,他扶起老板轻声询问:“是二公主罢。”老板偷偷的抬头看了看面前一对仙人般的父女,轻轻抹掉了额头上大颗缀下的汗滴。灵均纵然多好气性也被气笑了,只是含笑看看父亲不说话。老板谄笑着指路:“您的行礼还在房间,小老儿就不送了啊。”
  姜楚一看着含笑的女儿轻声问:“依你从前的脾气,说不准得把二公主骂个遍,怎么这会儿挺住了?”灵均翻翻白眼:“女儿现在又不是笨蛋,京城里耳目众多,我可不想让咱们再被挑出错处。”
  “姜大人,在下有礼了。”面前俊秀的胡服青年俊秀眉眼轻轻低敛,姜楚一微微睁眼,“这不是齐磊将军么?”齐磊一向追随齐家军主帅,怎么忽然会出现在他们父女居住的客栈中来?灵均低首行了礼,但是明显感到齐磊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打探着她。当她抬起头时,齐磊只是端正一笑:“听闻姜大人和小姐也到京了,未免大人不方便,将军特地命我接二位至别府做客。”
  灵均真真佩服起齐贞吉来,他和父亲二人明明知道彼此出境,二人彼此相互试探又互相协助,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父亲被二公主威逼,他便立刻天降甘霖,即便帮人也不虚张声势,可见此人心有城府。
  姜楚一微微皱眉:“在下不愿意麻烦将军…”齐磊转着眼睛又摸摸下巴:“大人不要辜负将军盛情啊。”
  姜楚一制止住女儿微微挣扎的手,便爽朗一笑:“那便拜托齐将军了。”
  齐磊此人在战场上勇武沉稳,办起事情也是干净利落,姜氏父女所住院落是一间别院,虽然齐磊笑成是小屋,却相当于五品官吏的宅邸了。三居二室叠合起来,甚至有雅致的书阁。不过灵均倒是疑惑的很,眼下寒冬时节,怎么屋子中全是梅花,若说是冬天的磐口、荷花、九英腊梅也就罢了,圆瓣深黄,像白梅一般,着实珍贵。更有许多古雅的干枝绿萼、粉梅花插在屋中的瓦瓶罐瓷内。若是满满摆上可见俗气了,偏偏这园中梅花夹杂着干荷枝叶,摆弄的着有林下风气,着实真称得上‘香雪海’。齐磊见状微微一笑:“院子是三公子亲自来布置的,三公子托我给小姐带个话儿,大人许久未回京,有什么想见得玩儿的,都不要客气。”
  真是这个人的性格啊…灵均想起了齐维桢温文沉思的背影,这个人就像是细密的水流一般,总是默默无闻的将所有事情做好,让他人无后顾之忧。那日在戍城自己心情复杂,却非要与他盟誓,如此任性是不是伤他心了呢?
  她点头致谢齐磊:“多谢大人,也多些齐将军和三公子。”她轻轻踮脚,折下一只艳而不俗的红腊梅交给齐磊:“请替我转告‘凭君寄一支’,三公子会明白的。”齐磊看着手上这株犹带着霜寒的殷红腊梅,晶莹的冰霜闪动着。他取出一只带着冰气的冰鉴装入其中,轻轻与灵均作别。姜楚一出了屋子,也谢过齐磊,齐磊方走了。
  灵均知道父亲的眼神代表什么,她淡淡看着满园梅花:“您放心,我知道您并不想靠近齐家,刚才也故意让那些耳目以为是齐家硬邀您过来住。齐维桢几次帮我,他实在是难得之人。”姜楚一微微叹气:“二公主闹过此事后,整个京城不会再接纳我们,反正伸手不打笑脸,既然他人以为齐贞吉与我们已经有所勾连,或大或小也没所谓。只是这已经是极致了,齐家的儿郎们,身份着实有些特殊…你要想清楚些。” 
  灵均忽然回首用幽深的眸子看着父亲:“我忽然觉得这样真不快活,和人交往也要思前想后,喝酒吃肉也要束手束脚,天子脚下却活的满身枷锁。”
  齐维桢温柔一笑,那笑容饱含着多少年来的沉浮荣辱:“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呐!”
  今夜的“千秋岁”依然人声鼎沸,讲经说法、舞女歌儿、瓦舍勾栏自成一体。人说沉浮朝代变,唯有青楼连成片。今日朱紫红榻客,明朝隔代金银现。千秋岁宛若它的名字一般,真正的千秋百岁,主人甚至嚣张的认为,即便朝代变更,千秋岁仍旧是整片大地上无法毁灭的、独树一格的存在。上雍人都知道,千秋岁的主人酷爱古诗十九首,便将十九首中内容各抽出几字作为雅间称号,可谓是大俗大雅。有人以千金购之,若主人不允,也无奈而已。然而在上雍都城中,唯一被真正宠爱的,便是连公主闺秀都要扬鞭赞赏的禁军将士们,他们是神仙的宠儿,具有艺术之神素女赐予的俊美容貌,就算在此夜夜笙歌,千秋岁的主人仍然愿意为他们敞开大门。
  “鸿鹄阁”中,禁军都尉们正在纵情享乐,五彩缤纷的勾丽纱衣飘飞,温暖的炉子燃烧的声音也被歌声的浪潮盖过,丝毫不惧怕窗外的严寒气息。俊美的禁军卫士们袒露胸襟,慵懒的坐在一旁观看着最华丽的乐舞。从披着神秘黑纱颇有诱惑力的波斯舞姬,再到热辣飒爽的印度舞娘,或者是来自旧四镇中的敦煌舞姬梦幻的飞天术,和唐王朝失落的胡旋舞。眼花缭乱、□□的展现着难以掩盖的热情与欲望。
  “烦啊,真是无聊,难道没有别的节目可以看吗?总是看一群无聊的女人扭来扭曲的,无聊啊!”年轻俊美的神勇卫四肢大开的瘫倒在精美的波斯毛毯上,斜飞的剑眉也变成滑稽可笑的样子:“人世间实在是太无聊了,兵书也无聊,宫中也无聊,出任务一样无聊!”一旁的伙伴哈哈大笑:“崔恕,你不是刚去河北东路出过差吗。听说那一带很多西辽的女子前来避难,没有搞几个玩儿玩儿?”崔恕看着棚顶精美到炫目的老子化胡经,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根草棍慢慢嚼着,似乎就要睡着了一般:“我虽然喜欢美人姐姐们,可惜我可是很挑食的。那些辽女一味的蛮横刁钻,半点风情也无。”同伴取笑着他:“千秋岁里面这么多美人姐姐,你也觉着无聊了?”崔恕袒露出年轻精壮的胸膛,看的一旁女婢暗暗脸红,他却轻轻揉弄着女子的细嫩大腿:“这些女人画成一个样子,连娘都认不出来,真够无聊的!”仇飞廉看着这不省事儿的熊孩子不由得皱了皱浓眉:“你就少添点儿乱吧,前些日子去沧州又闹出许多事情来,早晚你得栽在女人身上。”
  一旁的副指挥雷穹是个暴烈汉子,却还是不满足的将婢女挥到一边:“他奶奶的,别说这兔崽子不满,我他妈也不满,这整个阁跳来跳去都是那么回事儿,还不如下金庄赌一把去。”仇飞廉的眉毛皱的更邪乎了:“你上次在金庄输的一塌糊涂,要不是端木救你,连裤子都输没了,还要去丢什么脸?”他看看一旁手中扔玩弄着玛瑙骰子的端木易,这小子平时不怎么说话,没想到竟然是个好赌的,也就奇了怪了,怎么平常看不到这人在赌啊。
  屋外忽然人声散乱,舞女艳姬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可那股气势却如暴风骤雨一般妩媚又势不可挡,屋内的卫士们沉静的等待着声音的到来,门“砰”的一声被粗暴的推开,顿时化为齑粉。
  泼辣娇媚的女声似毒蛇般温柔的滴出水来:“哪一个是申屠苍梧,给姑奶奶滚出来!”
  崔恕“蹭”的一下立刻来了精神,瞪大了双眼,嘿嘿直笑着说不出一句话来:“美、美人,绝色大美人!”
  优美的嫦娥眉似尖刀一般飞挑起,既不像大家闺秀一般遮遮挡挡,也不像舞姬一般庸俗暴露。女子身上的朱紫色巫女服收腰盘胸,却又似乎蕴藏着某种沉睡的古老痕迹。□□的双肩与或隐若现的玉腿显现出白皙晶莹的美丽,可那双眼角含春的桃花眼却似乎笑中藏刀。她如女王般环视一圈,遂看到了在阴影中默默低首啜酒的申屠苍梧。
  “浑身都是死亡和铁锈斑驳的气息,真是一见面就令人讨厌的男人。”美人微挑起凉薄的红唇,眼角的□□更加浓密,“那么,你想怎么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蓝烟大大~

☆、山鬼

  仇飞廉按下雷穹手中的刀,漠然的敛了敛眉目:“江湖仇杀罢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雷穹暴躁的抓了抓头发,怒目龇牙:“正愁着没空发泄呢,这小娘们儿自己来找死了。妈的个女人,长得美就敢到禁卫面前耍大刀呢。”端木易略略看了眼面前美人的长相,心中已经猜到四五分,只是不在意笑笑:“雷兄可不要大意,女人、小孩儿和头陀可是战场大忌。”淡漠的眼睛渐渐浮起模糊的水汽,端木易神神秘秘的笑着,“善战者不怒,苍梧大人还挺有意思的。”
  雷穹翻着眼睛冷哼了一声,这个端木易仗着皇上宠爱,整天装神弄鬼又故弄玄虚,个小白脸子有个屁用,也没见到他强到哪里去。眼下屋中尘土飞扬都打的天昏地暗了,这个混蛋还在一边装模作样的淡然饮酒。
  最初的试探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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