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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幽云-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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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懿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指着自己笑笑:“想问我?”
灵均斟酌半响低低道:“谁点燃了我的烟枪?”
聂懿抬抬手:“他挡住了我,看不大清楚。”灵均呼出一口气,身体却垮了下去,既然檀郎不知道她有阿芙蓉癖,到底是谁晓得为她解瘾?
聂懿一双黑幽幽的眼睛如黑曜石一般融入了漫长的夜色:“看来皇帝知道丞相对你施加毒手,即便你解了牡丹毒,阿芙蓉的瘾也会一直缠在你身上呢。真是失算,这可不是好习惯。”
灵均垂下眸子点点头:“想不到聂大人竟然也精通医道。”
聂懿忽然起身用清凉的指尖点了点她那若隐若现的笑涡:“如在朝堂所说,你是为了替宋之韵翻案,为了这样一个理由将自己栽进去,是不是有些愚蠢呢。”
灵均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她赫然发现自己身上的巫女服被血迹染得如红梅落雪,星星斑斑又污秽不堪,而在三更寒气中越发渗出冷意。她清淡的看看一旁已经消失的流萤尾巴:“是很蠢,可我喜欢。”
聂懿将那月白软衫披在她的身上,轻柔而温润,阻隔了她将衣服脱下的动作:“夜露深寒,这时候就别再拗了。”
她望了一眼那闭眼小憩的清白背影,便转身离开了御史台。
聂懿睁开了眼睛淡淡对着幽篁空旷的屋子道:“鬼里鬼气的,符大人犯不着半夜吓人。”
符尧光从碧翠屏风的阴影后漫步而出,他的脚步一年四季皆宛若鬼魅细若无声,终年不变的花青纱衣下鹤豹纹隐隐闪烁,如暗夜的钟馗大王一般驱赶鬼魅。
他的身姿如高山之雪煞是好看,只是掀起纱衣而坐,随后笛子声悠悠扬扬的在皇城的一角幽怨作响。
聂懿抬起眼皮颇有些无奈的抱怨:“您的笛子声真是完美到令人感到齿冷。”
符尧光如冰雪般的俊秀容颜一本正经的念着课本:“我是被可爱的下属那悲伤凄美的爱情故事感动到了,怎么样,很优秀的笛音吧。”
聂懿认认真真打探对方半响:“符大人竟然有偷看别人的癖好,真是佩服佩服。”
符尧光一脸很赞同的模样,却露出那种典型的标志笑意,渗着冷气,连嘴角的弧度都把控的十分完美:“太难听了,我是关心身中剧毒可爱的下属才会好好的监护他的——”
聂懿微微一笑眨眨眼:“若她真有反心便随时根除是吗,符大人真的完美践行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优秀御史责任。”
符尧光点点头:“令人庆幸的是她不止不蠢还很聪明,所以这也算我们心领神会的约定。”他机械的转过头去,幽若雪山之月的眼睛一瞬不眨:“话又说回来,聂大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明明知道谁为她点上阿芙蓉膏,却装作不知道的模样,还在一旁看着她发了欲望之瘾春情满溢的模样,这不由得让我担心起优秀下属的贞操安全。”
聂懿淡淡的唇微微勾起弧度:“我没说错,我却是没看到谁点燃阿芙蓉,我只是猜到了,这不算欺骗吧。更何况美人在前不看是傻子,难得小姜大人有好好利用一次她的美貌,让我看到她另外的一面呢。”苍白的唇上是不自然的羸弱,点点被撕咬的红斑是迷离的春色,她的白皙肌肤染上了被点燃的爱意,融合这阿芙蓉催感情欲的毒瘾,蝶翼般的羽睫显得脆弱,她的嘴角却失去了平日的锋利清朗,变得极具诱惑。隐藏在他的衣衫下是不自然紧绷的皮肤,在情欲与理智的边缘不断的崩溃。
她耳聪目明,躲过了符尧光的到来,想必也是为了去独舔伤口。聂懿的心中幽幽叹了一口气,这个女孩子像一把锋利的剑剖开了平静下的朝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潭漆黑肮脏的浑水暴露出来,以迅猛的手段斩断四周的荆棘,简直宛若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般坚韧。
正因为如此,坚强的女人变得脆弱时,往往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可是他又觉得莫名的遗憾,姜家的女人总是为欲望而生,为情爱而死,这是他在孩童时代就听到的流言。这一次他确定了,自己仿佛看到她被刺的七零八碎的心在血水中干枯而竭。
天心今日的妆容是虢国夫人的泪妆,却一扫平日勾勒出浓艳的妆容,显得那张精致的娇容带着几分我见犹怜的意味。她淡淡轻笑:“我原来不晓得你是怎样说服皇帝将我送进太庙的,今日才知道你好有能耐,竟然给我编了一个好故事。”
灵均转过头去呵然一笑:“人家将我当做一个暴戾恣肆的女官,处处怕我让我,皇帝则是用我疑我。可是你不同,任何人只会将你当做一个惹人爱慕的绝色尤物,他们会为你神魂颠倒,而骄纵着你的所有。话说回来,姜天心从小被富商收养,却终生立志做巫女,这次不惜在养父死后将全部家产捐出来以皇帝名义整修帝王家庙,真是可敬可叹。皇帝告慰先祖,再靠着你那张装模作样的脸,还有什么办不成的呢?真是个完美的虚假故事。”
天心哼笑一声歪歪头:“是是是,你说的对。他如此放纵我,是因为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灵均嗤笑一声:“你找错对手了,成为令他注意的人才是可怕的事,隐藏下你的野心吧,你要是不想当女皇就不要学那位死了的符皇后。”
天心虚虚的哈哈大笑,仍旧潇洒无比的留下清风中的告别:“再见,我走了!”
姜楚一走近屋中,看着那纤细的身影浅浅的笑出声来:“真是像风一样的孩子,这辈子不知道她的尽头在哪里。”
灵均垂下头,现在不是沉溺于儿女私情的时候,支道承的案子一定要尽早结束!
她看着父亲从对自己的震惊与失望中停滞不变的容颜一日一日变得平静,心中却不禁有一种愧疚。父亲的心在几十年的磨练中根植了太多的伤痕,但是他已经麻木到懂得独舔伤口。对姜节的失望,对姜妙仪的怀恋,对女儿的无可奈何,将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绝世公子变得像一个红尘中庸碌挣扎的人,他的一切染上了凡俗的味道,在无可奈何中成为姜家最后一道屏障。
姜楚一露出有些稚气的笑意,似乎在回忆往事:“年轻真好,若不留下一点伤疤就觉得浪费青春。灵均,我知道你一直想得到我的认可。”他的目光变得坚定:“比起姐姐,女儿更令我佩服。也许我曾经怕你受到伤害,但是现在却正好相反。这是你的时代,你就放手去做吧,将父亲曾经丢掉的那些意气风发再度捡回来。”
灵均心中的血液忽然重新流动起来,长久以来,她对自己的定位是模糊的、冷漠的、剥离世俗的。她的心中对朝堂有一种莫名的向往,那并非粗暴的功名利禄,而是一种凌驾于一切意义上的“道”。也许宋之韵只是一个引子,她实现自己的“道”,必须要有此一劫,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姜楚一抚摸着女儿轻笑,内心的惆怅随着岁月的痕迹渐渐不清:“我今生命该如此,仍旧会做帝王之剑,这便是我的命了。可我不能再抛下阿罗,我会带着她继续疲于奔命,以后就剩下你自己了。”
灵均点点头,姜楚一欲言又止的留下几声轻叹,终于听到了女儿神色不明的承诺:“我会向您保证忘记那个人。”
他看着那空洞的神色,莫名觉得悲哀,即使听到了承诺,可是伤口已经越来越深,姜家的女人难道真的要毁在冒险的爱情上么?妙仪,你能告诉我么。
☆、风暴
御史台的副长审议丞相,对于赵国来说,这简直是一个可怕的暴风眼,而将上雍所有有名有姓的人为之震颤,也让姜灵均这个名字成了上雍最炙手可热的话题。
小小的姜宅成了整个上雍最繁闹的场所。这位平日间除了偶尔所知绯闻的御史,在短短几年内大起大落,如今更以从三品女官的身份大审丞相,可谓是本朝第一人。
灵均杜门却扫,谢绝了这些眼睛争得通红的宾客。在他们眼中,自己是一团带着危险气息却又同时甘美至极的毒液。在上雍,没有几人同支道承没有千丝万缕的交易,可又没有几人不想踩着他的尸体爬上去,一如当年他踩着胡丞相的尸体一般。权力倾轧是一个轮回,被模糊面貌的人入飞蛾扑火般前赴后继。
灵均将所有人挡在门外,她的溪公青就竖在门前,如威猛的龙头震慑群雄,人人都知道这是姜御史的佩剑,无论如何都要避在三尺之后。
漏刻滴答作响,夜幕深沉之时,酉戌交错之刻,正是百鬼夜行而猛兽丛出的大好机会。
灵均放下手中的笔,朝着院中爽朗大笑:“未五更夜露深寒,公主既然来了何不直言相见?”
大公主的玄黑色幕篱轻悠悠的飘飞,露出一张寡淡而白皙的单薄侧脸:“好灵巧的耳朵,小姜大人,我渴的很,不如给过路的旅客几杯茶水如何。”
灵均扫去胡凳上的烟尘,一双桃花眼笑意隐隐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好苦,只有麦苦丁这样的珍藏,即便加了多少梅杏甘草还是苦味。”
大公主轻啜一口俨俨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静静坐了半响,发现灵均只是将其视若无物,仍旧披着衣衫一笔一划的做着公文,不由得心生趣味:“你不想知道我来做什么?”
灵均淡淡轻笑:“您这不就自己开口了么。”
大公主愣了一下,复又微微苦笑:“时移世易,朝廷能将一个热血勇武的女英雄变得老练深沉,我又何曾不能想到呢。”她那难得的叹息声倒不像是在感叹灵均,而是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故人。
灵均缓缓摇头笑道:“公主过虑了。臣从来不是一个热血之人,那大概是您的错觉。臣不过在朝中学到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过,宁等他人开口,不要自作聪明。”
大公主歪着头挑挑眉毛:“哦,吃到苦头了,有教训是好事。老实说,你简直令人意外…不,简直是一个奇迹。说你老练深沉仍旧不算,你性情峭直,和你父亲一脉相承。可是唯有一点,楚卿若要赢一个人,必定要堂堂正正,而不会如你一般狡诈狠辣。你为了要除去一个支道承,前前后后却拉上不少人。”
灵均敲敲一旁腹内空空的竹漏,那清脆的声音在小院中幽幽鸣出回声:“您听,支道承就是这竹皮,他手下蒙养的鹰犬便是这竹心,这些腹内空空的猪狗毫无半点能耐却占据高位。臣知道聪明的人会想要用十年功夫拉下他,可是臣等不及了。他今天能杀害忠良,难保那一日江山就坐在他的身下。臣先说好,臣不担心谁坐江山,臣只是不愿意一个废物坐在那个位子上。”
大公主脸上神色几变:“姜卿,这可是大不敬。你若收回前言我只当没听到。”
灵均但笑不语。
大公主的眼睛一向是捉摸不清的,然而同聂懿那般如淡墨一般的瞳色不同,带着天家独有的怜悯与慈悲,灵均从来不知,这种慈悲是因为她身为皇族而对血脉感到骄傲,亦或是因为她像神佛一般将自己的情感凌驾于众生之上。这位身形单薄的皇家公主像是融为空气中的透明人一般,在皇家中堪称异类。那样的眼睛诉说着杀戮和慈悲,非但没有一点平静,反而有一种更深刻的叛逆存在。所以二人甫一相见,似乎彼此间都有一种心灵照应。
她的叛逆写在脸上,而她的叛逆则刻在心里。
大公主忽然露出一个笑意,她的齿是雪白温润的,而已经藏在唇下太久。她的眼角没有半点皱纹,因为岁月的磨炼而显出几分执拗的平板,此刻却笑得极为真心:“你如果磕头道歉,从此后我就再也不和你说半句话了。”
灵均嘿然一莞。
大公主悠悠起身,纤细的背影像一个还未长大的女孩子,灵均看着那腰肢暗暗担心,就是她及笄没有多久身材尚比大公主丰润许多,这位公主若非是皇家之人,简直像一个吃不饱饭的穷苦女孩子般。
她回头轻声道:“有时我不得不感叹,人的判断会随着时间发生变化。对你而言更是如此,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将你与郑舜华做出比较,可是现在看你,我却又不得不求你。”
灵均伸出手轻轻打断她:“臣爱猜谜,让臣来猜猜。最开始,臣不过是一个口出狂言的小丫头,公主心想,这个丫头年轻又气焰嚣张,不如卖给姜楚一一个面子。所以您将所有责任都推给萧大姬,而郑舜华这时候却令您满意。据臣所知,郑大人出身贫苦,一朝一夕养成的谨慎性子可谓是滴水不漏。公主将五分宝压在她身上,指望她能够用十年时间扳倒丞相。当然,以公主的手段,自然会潜移默化将丞相杀得片甲不留,反正你二人虽然有所嫌隙,可您不爱搭理他。没想到臣行风雷之举,却一把端掉了丞相,所以您觉得有趣,就像是一个人悠然扔下棋子等待质变的时候,忽然杀出来一把钢刀割破了棋盘,最后谁都没法再玩儿下去。”
大公主赞许的点点头,却也笑着摇摇头:“有一点你却说错了。”她看着灵均那微微疑惑的桃花眼露出调侃的笑意:“郑舜华的出身再简单不过,这却是我看上她的原因。不过,她不是任何人的机器,她向我贡献的不是绝对的忠诚,而是绝对的实力,仅此而已。”
灵均的嘴几次张合几欲无语,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真是、真是…令人又爱又恨。
她轻轻靠近大公主,让两人的眼神紧紧交融:“我先太公望曾云,朴其躬身,恶其衣服,语无味以求名,言无欲以求利,此伪人也,因而是为用人七贼之一。”
大公主雅然轻笑,似一个看透一切的长者纵容她的幼稚:“在你看来,郑舜华对名利有明确的追求却过于谨慎小心,这是虚伪而不值得深交之人?”灵均看她半响默默不语。
大公主拍拍她的肩头,就像一位从容的母亲一般温言:“小姜,姜太公是天下真正的王者,当他有着足够的手腕与决断力时,便可以任意的操纵臣子。可是我从来不是王者,我只是红尘中一个浊人而已,我只有一个很朴素的愿望。我欣赏的也许是那些空谈的思想家、太学院高谈阔论的变革家,但是我需要的却是她这样好用的机器。你们姜家的女人都有足够的聪明,可是在我看来都缺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对爱憎的控制。”
灵均孩子气的嘟着嘴,大公主反而笑得很是开心:“你看,你们无论多么聪明强大,爱憎却太过自我偏执而缺少理性,不过这恰是你可爱的地方。”
灵均敛容拱手:“公主川渟岳峙,臣少谋断矣。”
大公主细瘦的指尖轻轻碰碰她的衣袖:“你比高谈者多了几分现实,却比现实主义多了几分欲望,所以我喜爱你的性子。姜卿,你是一把好剑,我会将你放在两者之间,若你真的懂我之意,何不做手下的剑?”
这样轻柔的话语,与那些打打杀杀的江湖人丝毫挂不上钩,甚至让人有种代马依风的依恋。然而灵均知道,这位龙蛇隐现的大公主心中藏着万千沟壑与颠覆规则的欲念,一旦踏进这个危险的囹圄,似乎再也无法回头。
她看着那双如观音般带着慈悲的眼目,既无春水秋波也无霸王气质,只是淡如居士,却令人挣扎其中:“恕臣拒绝,臣实在是个胆小之人。”
大公主沉默半响,却忽然抚摸她的面颊。灵均避之不及,便感到那犹带温热的指尖像是母亲一般的温柔,又像是怜悯自己的自我欺骗。那双平板的双眼点出柔柔波光:“没关系的,你会发现,你最终仍会回来找我,就像当年的姜妙仪。”
灵均的瞳孔倏然放大,呆呆的望着那不疾不徐的背影在月色下如幽魂一般悄然而去。
刘复之又在半夜被薅了出来,他只是淡而无味的打了个呵欠:“除了我谁还能容忍你这样的大小姐脾气,我真是佩服齐维桢的不急不缓,他也太纵容你了吧。”
灵均呵呵一笑:“如果是齐维桢根本不会抱怨什么,他这个人总是为别人着想的。”
刘复之苦着脸摊开手:“是、是,是我的错。”
二人谈了半响,灵均只感到周身的血液一点点沸腾起来,又忽上忽下的变得冰冷起来。
她轻轻敲桌:“我差点以为这是哪里来的断烂朝报与村学究语,皇帝的身体竟然要靠着丹药撑起来。”
刘复之摸摸下巴:“算来这消息的源头还在你,若非你拔掉丞相,他周身的秘密不会一时间喷涌而出。皇帝虽然明面将所有道丹交给丞相处置,实则他仍有暗卫去做此事,这个人做事冗乱嘈杂,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灵均心中冷笑一声,那自然是因为皇帝敏感多疑。一方面喜爱玩弄权术,放纵丞相独大,利用他那那翻云覆雨手去铲除异己为自己做盾牌。一方面却仍旧防着他,放出暗卫去监视他。可惜支道承也是老奸巨猾,他几乎只信任自己,因此大事都是独断专行。若非宋之韵拼死留住了通敌的证据,他也许仍旧会继续同皇帝打擂,直到皇帝真正厌倦他。
看来所有人都感觉很失望,支道承应该是野心越来越大,竟然在皇帝的金丹中下毒,皇帝却渐渐不信任支道承而减少了丹药的服食数量。皇帝的身体并没有顷刻垮掉,即便是深稳如大公主一样的人大概也会觉得无趣,欲趁此大乱做一件大事。
灵均重重叹息一声,她大概知道大公主所谓的愿望到底是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REAL稀罕大公主
☆、乌台大案
“没有三两三,怎敢上梁山。”
灵均一来便看到符尧光施施然的背影,倒像是故意说给她听得。她爽朗一笑:“大人这是讽刺我不知深浅?”
符尧光“啧啧”轻言:“如今你声势浩大,我怎么敢得罪你呢。”
灵均心中喑然,这个上司又在无病呻吟了,他的人生乐趣似乎就是永远讲着那些旁人听不懂的冷笑话。
符尧光细若冰雪的指尖敲敲一旁的更漏:“你不信?听说你通读百家尤爱道门,岂不知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
灵均笑着摇头:“这种多嘴多舌的话可不像是您的风格,有何指教请大人说吧。”
符尧光脸上又露出了大号的古怪笑意,灵均早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他的指尖照旧推出来厚厚一叠书稿:“暂时先别沉醉在尤花殢雪了,来,藏诸名山,传之其人。这是各位大人对你的期望,你可要好好收下啊。”
又来了。从家中到朝堂,这些朝臣似乎很怕丞相的火烧到他们身上,拼了命的将这些谄媚示好的东西塞到她的眼中。
灵均面无表情的将鼎炉的火点燃,一把将这些东西付之一炬。御史台最值得称颂的便是销毁信物的工具,只要有什么想要永远掩埋的东西,必定会得偿所愿。
“大人以后不要把这些东西放到我的面前了,我闭关修炼不想见人。韩信不是定了个三不杀么,既如此下官也定个三不见,一不见官,二不见贵戚,三不见与支案相关之人。”
符尧光看着那身影耸耸肩:“这可真是难办了。”
支党一案是由自己主审,虽然证据充足,但是她细想聂懿之言,总觉得其中弯弯绕绕。聂懿说话几无废话,支道承牵涉甚广,难免各皇家党派会觉得胆战心惊。
大理寺的诏狱内,包麾炆早已经迎上前来:“上次相见你还要叫我一声大人,现在该我叫您一声大人了!”
灵均连忙上前拜谢:“包大人是何许人也,后辈晚生不敢充大,只是如今官阶在此,多有得罪了。”
包麾炆连声应诺:“如今丞相关在诏狱中,支家应了大人的旨意查抄,除了家中支那殷、支曦望与被特赦的正妻周夫人,其余人等尽在诏狱。”
哦?灵均停了脚步。支那殷好快的手段,想必他也知道不久事成,早已经提前做好准备,竟然得到了皇帝的特赦。
灵均轻声询问:“如今众人如何。”
包麾炆眉目有些不虞:“宰相自从进来便一味的沉默不语,其余众人只是战战兢兢。基于上次审判院刺杀事件,这次的警备皆是从刑部大牢与禁军抽调的人员,全凭大人一声号令。”
灵均拜手道谢:“号令不敢当。”
包麾炆眉纹渐深,一张苍色老面显出忧愁之态:“只是进来诏狱外总是有些陌生人走走停停,似乎还是是同一家所派,下官怕再出问题。”
灵均却忽然笑了,红艳的唇带着一丝邪意:“我刚说三不见,许多人倒是自投罗网来了。大人听我之令,这几日渐次将警备松懈下来。”
包麾炆言语讷讷:“这…如果出了问题。”
灵均眼眸渊深,嘴角却露出一点猫儿般算计的笑:“有我顶着天塌不了。”
诏狱真不是个太平之地,比起御史台的阴森、刑部的酷刑,诏狱为之闻名的则是劫囚杀人。灵均坐在堂屋内抱剑眯着眼睛,耳旁却是崔恕喋喋不休的叹息声:“我的好妹子,你这门户大开是等着谁啊,禁军的禁卫不是吃干饭的,要我们来又要我们睡,倒是给句话啊。”
灵均睁开眼睛无奈的咧咧嘴:“我的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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