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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多么喜欢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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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她平时不怎么留意,她仔细看了几回,发现原来林天宇长得挺高的,比她高出快一个头,而且他的肩膀很宽,有时候反而显得他的头有点小。
当她这样专心地看着的时候,忽然一个横冲直撞的小男孩向着她跑过来,在几乎快要撞到她的时候,林天宇反应很快的伸出手臂拦住了小男孩,另一手还抱着他的背,以免他往后跌倒。
小男孩的父母在身后赶紧跑了上前,拉着孩子的小手,连声和他们说对不起。
小男孩像没事一样,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牙齿,笑得又可爱又憨厚。然后他就牵着父母的手乖乖的走。
任惟伊看见他们过了马路,料想是住在常康居的一家人。
街灯的光线温柔地落在他们三人的身上,形成了一个凹字形。只是从后面看,也能感觉到那份完整的幸福。
她不禁想,或许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幸福存在的,只是幸福没有选择来敲她的门而已。
“我想吃冰淇淋,你吃么?”林天宇的声音忽然从她旁边传来,回过头来她才发现原来她不是一个人。
“不吃。”她说道,转过头来继续向前走着。
“马路对面有便利店,我去看看。你一起。”
林天宇作势要拉她进去便利店,以免她又突然自己跑掉。她立刻双手抱胸,但也合作的跟着他走进了便利店。
他拉开了冰箱的盖子,看了一圈以后,侧头问道:“想吃哪个?”
任惟伊在心里面反了一个白眼,为了赶紧了事,就随手指了一条巧克力味道的冰棒,然后自己在便利店里到处看看,等他付完帐。
“走吧。”林天宇把一条冰棒塞在她手里,然后离开了就利店。
任惟伊有点愣住了,冰棒是刚才她随便乱指的,他一声不响就买了给她。
她又看看他,发现他也是和自己吃一样口味的冰棒。
“一边吃一边走路有点脏,我们去后面那公园坐着吃吧。”林天宇在前头走着,偶尔回过头来看看她,发现她这次竟然意外的没有自己跑掉,或许用食物来收买任惟伊是个挺有效的方法。
在转角路口,两栋住宅大厦之间,有一个小小的公园,里面的游乐设施很简单,只有两个滑梯,两个秋千和一个跷跷板。
林天宇二话不说就坐了在其中一个秋千上,然后对任惟伊点点下巴,让她坐在旁边的秋千上。
两人同一时间拆开了包装纸,然后放进嘴巴里。任惟伊第一次发现,巧克力的味道比她想像中的还要甜。
“其实你住的地方根本不顺路的,对吧?”任惟伊开口问道。
林天宇挑挑眉,虽然知道任惟伊聪明,但没有想到好像什么事情也逃不过她的眼睛一样。他住的景御区,的确是跟任惟伊的家在完全相反的方向。
“你对我家有兴趣?下次可以请你来玩。”他勾唇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不用。”任惟伊一口拒绝。
她的脚尖轻轻一蹬,秋千载着她缓慢地移动着。
在他们对话的时候,她侧过头去看林天宇,然后看见他身后有一棵棵渐渐变得浓郁的树,还有伫立在树后的一盏盏街灯,光线穿过叶子的隙缝,秋千摆动时看过去,就像是在一眨一眨地闪烁着的星星。
树上还有低低地挂在半空中的一弯明月,看过去就像是低空中的夜色一样。
那样的景致,好像只要爬上那棵树上,就能摘下星星,还能摸到月亮。
然后她忽然想起了她看过的一本书名叫《草言草语》,里面有一句话她很喜欢的——我的曾祖母曾说露水是月亮给太阳写的信,夜晚挂草上,太阳在早晨收了。
这样稀奇的事情,她现在渐渐相信了。
她想,现在的月亮,或许正挂着她的信也不一定。
第21章
在沐风书院上学的同学,有接近一半的学生都住在学校附近的住宅区,其中一个,就是任惟伊的同班同学,胡文萱。
她是一个所有事情都是中等的女孩子,成绩中等,样貌中等,身材中等,没有什么特别优秀,也没有什么特别差劲。这样子的人,因为一点记忆点也没有,最容易淹没在人海里。
然而她并没有,因为她是文姿余最好的朋友,是老待在她身边的最佳后援。如果文姿余有后援会的话,那她一定是后援会会长。
虽然不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的。
而好巧不巧,胡文萱就住在那公园旁边的住宅大厦。
那天晚上她出去便利店买东西,就看见在公园里的林天宇和任惟伊。结果第二天回去,她就马上把这事告诉文姿余。
“你、你看错了吧?”文姿余一时没能好好控制表情。这个消息对她来说信息量太大了,她简直希望胡文萱不要告诉她。
“我站在那边看了很久了,一定不会看错。”胡文萱边说边留意到文姿余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了,后来就僵硬地补充道:“可是看起来就像任惟伊硬拉着林天宇去的,他一个大男生怎么会想去公园这种地方呢。”
文姿余没有说什么,但她难看的脸色已经表明了一切。
“姿余,我看你要抓紧一点,不然也不知道任惟伊会再耍出什么花招来。她这人看起来像很低调似的,不争不抢,但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嘛。你看她念书就知道了,装着很低调,结果却考第一,上台拿奖状的样子有够嚣张的。而且一开始她不也装清高的拒绝林天宇,现在上课又一起,中午吃饭又一起,放学又一起,简直就是整个人黏上去似的,真不要脸。”
胡文萱一口气的一直说,其实全部也说中了文姿余隐隐约约或明或暗的心思。
“她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就应该传出去让大家知道,不然她总是一脸无辜的样子,扮演聪明的模范生,看起来真恶心。”
胡文萱一脸伸张正义的样子,文姿余也没有制止她,她就知道文姿余也想她这么做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学校里关于任惟伊的传言越来越多,不单单是他们高二的那年级,连高一的学弟学妹和高三的学长学姐也跟着传了起来。流言蜚语这种东西有如传染病的细菌,看不见摸不到,然而传播的速度却是极快,而且想找源头也不容易。
任惟伊也不是没有发觉到。其实她很早就开始发现了异样。
例如她一个人在学校里走动的时候,迎面而来的人,擦身而过的人,从不认识的人,也会和旁边的同伴掩着嘴巴笑,但眼神却眯成一条线的斜睨着她,还有听不清楚却又听得见的窸窸窣窣的耳语。
又例如当她和宋程程和李少艾一起出去吃午饭时,后面是林天宇他们三人,然后总有些经过的同校学生会多次回过头来看她。
又例如当她一人坐在图书馆打发时间时,她偶尔抬头,就会瞥见玻璃门外走过的人会刻意停下来,看向她的方向,特别是当林天宇来到的时候,那些门外的人就交头接耳,眼神带着玩笑的暧昧的意味,连一些平日在图书馆里安静自修的人也会好几次抬起头来侧目看着他们。
虽然不清楚确实的内容,但她能猜得到个大概。
直到一个星期五,宋程程和李少艾也不用去补习班,下课的时候就拉着任惟伊让她不要再去图书馆了。
“现在全学校也在传你和林天宇的事,而且越说越难听,一听就知道是在针对你。”李少艾说道,这是一天她和宋程程下课一起去补习班时听来的。
“是么?说了什么?”任惟伊的态度非常冷静,就像是她一贯的那样子。
她们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宋程程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李少艾挠了挠头,就开口道:“他们说是你主动黏着林天宇的,以为自己……说你仗着自己聪明就耍小手段接近林天宇……总之,惟伊,你这一段时间先不要跟他来往吧。等这些人闭嘴了再说。”
“这些人是不会闭嘴的。如果他们说什么,我就害怕了,不敢去做的话,就是证明了他们说的也是真的。给他们说中了,所以我就退缩了。但我并不是那样子,他们说的既然不是事实,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任惟伊一边说一边收拾著书包。
“惟伊——”宋程程拉着她的手。“再继续说下去,只会越传越夸张,越说越离谱。明明是林天宇拜托你帮他补习的,现在也扭曲成是你主动帮他,他们明明什么也不知道,却说得跟真的一样。”
“我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了。嘴巴长在他们那里,我们不能控制。我答应的事情,我就不会随便放弃,除非他主动说他不用我再帮他了。”任惟伊背起了书包,一脸笑得灿烂的样子。
任惟伊还是如常的来到图书馆,只是之前跟宋程程和李少艾聊天聊晚了一点。她在图书馆那层的走廊上站了一会,看见她们俩离开了校门,才回过头来打算进去图书馆。
却在她转身之际,看见了胡文萱,还有她现在读高三的男朋友——陈进。
在男生里面,陈进算是长得比较矮壮的。他只是比胡文萱高一点点,留着长长的刘海,分到右边,可能因为到了下午了,刘海看起来有点油腻。
刘海有时会盖住右边的眼睛,他的眼睛细小,脸型呈国字形,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的感觉比较粗犷。他的肤色黝黑,手臂上长着浓黑的毛发,任惟伊不禁想,胡文萱到底是看上他哪一点?
胡文萱轻蔑地笑了笑,说道:“任同学,又去图书馆啦?”
任惟伊“嗯”了一声,就打算越过他们离开。
然而陈进却听不到她的回答,以为任惟伊对自己女朋友的话充耳不闻,一下子就伸出手来拦住她的去路,不客气地说:“同学,别人跟你说话,你也不回答的?难道考第一就了不起,不把人放在眼里啦?”
任惟伊是个不喜欢解释的人,特别是对着这些完全不熟悉的人。
在她看来,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解释都是无用而且浪费时间的,除了一些可以沟通的重要的人以外,其余的解释也是不能获得理解的。
见任惟伊没有什么反应,于是胡文萱又继续笑说:“哎,你别这样,她这是赶着去见林天宇呢。”
任惟伊不打算理他们,她又走了几步,胡文萱大概第一次领略到她的冷酷,忍不住又说:“林天宇还没到呢,你那么急着要见他么?其实你知不知道,他和文姿余从小就认识,两家人熟到经常见面吃饭拜访的那种,你怎么就这么不自量力的介入呢?”
任惟伊铁了心的又走了几步,却忽然听到她的身后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说道:“哦?是谁这么关心我的事了?”
林天宇站在了任惟伊的旁边,一只手插着裤袋,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挑了挑眉,好像一脸好奇的样子。
胡文萱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就整个人愣住了,刚才尖酸刻薄的样子早已不知去向。
陈进大概也知道林天宇是个不好惹的人,虽然他平常总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要真是发起狠来,大概是谁也按不住的。
林天宇还是高一的时候,看见有个长得比较矮小的高二师兄被人拉到一边欺负,他二话不说把当时那个长得比他还要高大的男生活生生的揍成一个猪头,后来有人发现了他的背景后,连报复也不敢了。
所以陈进知道,林天宇是个不能惹也惹不起的人。
于是他看了旁边的胡文萱几眼,心想他们也是同班同学,应该不至于会发生什么事情吧。
“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林天宇望着胡文萱问道。
胡文萱被问得困窘的红了半张脸,大家也是同班同学,不至于连名字也记不住吧?林天宇这是摆明了不给她半点面子。
“胡文萱。”
“没听过。”林天宇直接了当地说。“我又不认识你,你怎么代表我说了那么多话?刚才是说谁介入谁来着?”
两人忽然像不擅辞令的人一样,吞吞吐吐的说不出半个有意义的字。后来他们能想到的法子,就只有逃跑。
尤其是陈进,他知道在三人里面,他是最大机会被揍成猪头的那个。
胡文萱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勉强地笑了笑,说:“其实我就是跟任同学开个玩笑,我看她一个人有点闷,所以跟她多聊了两句。既然你们有事要忙,我们就不耽误你们了。”
说完以后,就想向前跑离开这里。陈进见状也跟着贼头鼠脑的想逃跑,但当他尽最大的能力将自己卷缩到最小化地走过林天宇的身边时,林天宇一伸手臂却截住了陈进。
陈进略为突出的肚子挂在他的手臂上,样子好像刚刚吃了林天宇一拳一样。
“你女朋友怎么这么没有礼貌?话也没说清楚就丢下你自己走掉?”林天宇一脸淡然地问道。
第22章
当胡文萱战战兢兢地回过头来的时候,只见陈进一脸狼狈又逃跑不得的样子,心里有点痛恨为什么自己的男朋友这么没用。
别说保护她了,现在还拖了她的后腿。
她心里一咬牙,说道:“我……我不是解释了么?”
“开玩笑也要有个度,不好笑的话就是失礼了,那是应该道歉而不是解释。”林天宇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但他的眼神看起来却不像是在跟她开玩笑。
而她几乎在他说完的那一刻,就知道他要她做什么了。
于是胡文萱侧了侧身,看着一直置身事后,毫无半点反应的任惟伊,缓慢地说:“任同学,对不起,刚才是我开玩笑开太过了,希望你不要跟我计较。”
她的男朋友不能保护她,甚至还让她这么羞辱的要当面跟别人道歉,而那个别人还不是普普通通的别人,还是她一直也不喜欢的任惟伊。
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她的,可能是因为她总是附和著文姿余的情感,所以觉得任惟伊很讨厌,又或者是因为她总是什么事情也不用做就能拿到最好的,像她的成绩,还有像现在。
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应该跟这个没有半点用处,连看也不能看的男朋友分手。
“那些谣言最好适可而止,再传下去我可就要动手了。”说完后,林天宇一放手,陈进就失去重心而整个人趴倒在地。
胡文萱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简直觉得他好像已经笃定是自己散播这些谣言似的。
她快速的看了一眼任惟伊,发现她一点表情也没有,好像整件事情她是局外人一样,但明明这些谣言的主角是她,她怎么还可以如此的无动于衷?她根本是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连林天宇都比她在乎。
当下胡文萱就明白了,任惟伊根本是厚脸皮到这些流言蜚语也没有办法影响到她,她要做的她还是会继续做,最后被威胁的人反倒是胡文萱她自己。
她牵强地笑了笑,然后就自己一个劲的跑掉,背影看起来像是落荒而逃。
而陈进很狼狈的爬了起来,畏首畏尾的看了林天宇几眼,见他没什么动作,才赶紧的跟着胡文萱跑掉,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她,不过她半秒也没有回过头来等他。
整个长长的走廊,转眼间只剩下任惟伊和林天宇。
林天宇勾唇笑了笑,还想跟她说说刚才的事,例如这个男的多么没用,又例如他和他女朋友有多狼狈,然而任惟伊的脸上却像结上了一层冰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想了想,自己刚才是不是有哪里惹到她了?
当他正想开口时,任惟伊却先开口道:“进去吧。”然后就自己转身走入了图书馆。
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好像刚才谁也没有来过一样,她就这样一字不提的继续替他补习。
但其实林天宇还是能够感觉到她有点异常的。
例如整段在图书馆的时间里,别说正眼了,她连半眼也没有看过他。和他解释课文重点时,她也只是死死地盯著课本上的字,好像那些字有多么值得她看一样,也好像她从来也没有看过那些字一样。解释完就圈下一些练习题让他做,整个过程连眼皮都没有抬过。
他觉得她像在跟他赌气一样,但他实在想不明白他做了什么会惹到她这个反应。
他努力回想刚才他做了什么,但他很清楚自己应该是没有冒犯到她的。相反,他其实是站在她那边帮她。虽然他一直也没有想过要她感谢自己,但他更没有想过她会这样子跟自己赌气。
他还是跟往常一样做练习题,但偶尔就会抬眼看看她在做什么,会不会她也有某些瞬间,像往常一样,看看自己做练习的样子。
可是没有,一次也没有。每次他抬眼看她,她的视线范围只集中在书本上,他根本连看她眼睛的机会也没有。
一直到离开图书馆,离开学校,走着那条斜坡,回家的路上,诸如此类的,她仍是一句话也不说。
她显得比往常更加的沉默,好像这条路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走一样,好像他根本不存在她眼里一样。
这样的情景,使林天宇也开始有点情绪了。
他觉得一切都莫名其妙,他根本一点也不理解她到底在赌什么气,他一直以来也觉得任惟伊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但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己了,他甚至有好几个瞬间,也觉得任惟伊和那些别的女孩子也是一样的,心思难猜难懂又敏感。
她或许并没有和别人不一样,是他把她想得不一样而已。
直至走到任惟伊小区门外,她也紧闭双唇,一个字也没有说过,就这样转身离去。平日里她还会说声“再见”,但今天她也没有说,或许她也不想再见到他了。
林天宇觉得自己真是想了一程的路也没有想明白,于是忍不住在她身后说:“任惟伊!”
她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他想她是不愿意回头。
“你到底干什么?”林天宇低声地问,这样有点冲的语气和他平日里总是吊儿郎当地戏笑的语气完全不同。
但这句话就像刺激到了任惟伊的某条神经一样,她转过身来,从胡文萱他们离开的那刻开始,这是她看他的第一眼。
但那眼神却如他所料的,极为复杂难懂。
“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吗?”她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什么意思?”林天宇皱眉问道。
任惟伊停顿了一下,然后抿了抿嘴唇,说道:“你刚才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做那些动作?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林天宇知道一定是跟这件事情有关的,只是他听了以后,还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问这种种的问题。他甚至想不通为什么她的语气里还带了些埋怨他的意思。
“如果我不出现,那你怎么做?”
“我什么也不会做。”任惟伊别过脸去,不再看着他。
如果他没有出现的话,她就会如常地进去图书馆等他,一切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很多时候,她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出现来拯救她,因为她极害怕对某些终会离开的人产生依赖感。
当依赖感被硬生生的剥离时,她觉得自己像是失去了一层保护她的皮肤一样,那种深入骨髓,深入她每个细胞的痛,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林天宇笑了笑,觉得她的回答简单得有点荒谬。他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觉得她荒谬。“什么也不做吗?你知道学校里全部的人都在说些什么吗?就算他们这样说你,这样对你,你还是什么也不做吗?你也没有所谓吗?”
如果现在有人经过的话,一定会觉得他们在吵架。但或许他们真的是在吵架吧,他想。
“他们说什么,我根本一点也不在乎。既然又不是说你,你那么在意干什么?”任惟伊反问道。
她的话语,犹如在寒冷的冬天里有人向他当头淋下一大盆的冰水一样,使他几乎无言以对,全身僵硬。而真相也往往在这种叫人无语的时刻向人揭示。
原来问题的根本在于,他们对事情的看法由始至终也天南地北的完全相反。
他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他不知道为什么却担心她;她听到这些是是非非,她不知道为什么却不在乎。
她问得没错,既然她是主角,他在这些流言里最多也只是充当配角的角色,主角还没动气,他又为什么要在意?
然而现在,他想他大概知道为什么她不在乎了,因为不管别人说什么,说她对他如何如何,她根本没有那个念想,所以她不会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身体里某条神经绷得很紧,好像有人把橡皮筋拉到最尽处,下一秒就会断掉似的。
林天宇紧抿双唇,现在换他一言不发了。
任惟伊把视线放在他身后无尽的黑暗处,说道:“其实我不需要任何人帮我,我不需要被拯救,也不需要帮忙,我没有办法说出谢谢这两个字。你记不记得你去年帮一个学长出头,把欺负他的人揍到快要挂号,你知道那个学长有多害怕吗?他怕别人会找他报复,结果隔两天就转校走了。这种心情,你能懂吗?”
林天宇一怔,他现在才知道,那个学长转校了。他后来一直也没有再见到那位学长,还以为他过得很好。
在当下,他开始怀疑自己想的,自己做的,自己坚持的,是不是也是错的。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话,你不要再出现就好了。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在我的世界里,没有童话故事,我也不稀罕什么白马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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