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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多么喜欢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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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把桃花真实的美好呈现出来,是因为她的双眼总是带着悲伤。悲伤成为了她眼睛裡的颜色,为她的世界蒙上了一层灰,所以她画出来的桃花不美丽,不丰艳,反而像是严冬裡快要夭折的一丝生命。
  霍亦辰是她的桃花,但她却不是他的桃花。
  表白过后,霍亦辰变得小心翼翼的。连在她身边走过,都担心自己碰到了她,会让她误会。
  于是她按捺着心裡的伤痕,笑着跟他说:「亦辰哥,你不用特地避开我的,我们像以前那样就好了。」
  霍亦辰一愣,她的落落大方,反而把他的缩手缩脚放大了。
  于是他儘量和以前那样,但也是儘量而已,因为听过的话或许真的能在耳朵裡死去,但也同时会进入人的心裡。
  知道了某些事情,便像破碎掉的镜子,想像从前那样,想不着痕迹的拼回原先那样子,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两人之间的别扭,连刚刚回来的霍凡凡都发现了。
  她昨天拉着苏蔓莎问道:「是不是我弟欺负你了?」
  苏蔓莎摇摇头,霍亦辰从来都不欺负她,连走近她身边都没有过。
  霍凡凡皱了皱眉,又问:「那你们怎麽变这样子了?都不怎麽说话,说话的时候又不看着对方,就像是在吵架的情侣一样。」说完后,她便嘻嘻地笑。
  「不是凡凡姐你想的那样。」苏蔓莎说过后,便转过身去拿蛋糕,转移了话题:「凡凡姐,你试试我做的,看好不好吃。」
  苏蔓莎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着眼前那不伦不类的桃花。
  这只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怎麽有种在回忆深处一样的感觉?好像发生了很久很久一样,但她明明昨天才见过霍亦辰。
  苏蔓莎放下了画笔,换上衣服,准备去咖啡厅上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些甚麽,天天回去,天天看见他,天天在伤口上洒盐。或许她应该现在就辞职了吧,这才是忘记他的最好方法。但她又不捨得放开手裡抓紧的东西。
  还能看见他,还能和他说话,还在在他身边,她都觉得这些事情是属于自己的,是自己拥有的。与他有关的,她都不想放手。
  她坐车回到咖啡厅,店裡只剩霍亦辰在忙。
  苏蔓莎挂起一张笑脸,满有朝气的打了招呼,问道:「亦辰哥,凡凡姐呢?」
  霍亦辰一怔,然后答道:「她晚点来,在家研发新口味的甜点。」他一顿,又问:「你怎麽这麽早?」
  苏蔓莎笑笑:「因为作业做不成,只好出来走走啦。」
  霍亦辰抿抿唇,然后问:「最近学校忙吗?如果太忙,你可以不用天天来这裡的。」
  苏蔓莎听不出来他话裡的意思,她只是在心裡默默的努力的说服自己,他不是在推开她,他不是在嫌弃她,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
  站在普通朋友的立场上。
  苏蔓莎应了声,挂上了围裙,转身的时候,口袋裡的钱包掉在地上。
  她不知道,还继续转身往冰箱裡拿东西。
  霍亦辰弯下腰来捡起了粉蓝色的钱包,前后拍了拍,以免沾上了尘埃。苏蔓莎一出来,看见霍亦辰拿着自己的钱包,便一脸焦急地喊道:「那是我的钱包!」
  霍亦辰抬眼,笑了笑,正想开口说他知道,刚刚她掉了。没想到苏蔓莎飞快地跑了过来,二话不说便从他手裡夺回自己的钱包。
  霍亦辰一愣,苏蔓莎没有这麽紧张过。
  「我去一下洗手间。」苏蔓莎喘着气,不是因为她跑了过来,而是因为她刚才太紧张太害怕了,身体上每一条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她背过身去,打开钱包,一切都在原位,他也应该没有看见。
  她悄悄地吁了一口气。但几乎是同一时间,她感觉到心裡有甚麽剥落了。
  她紧紧的攥在手裡的东西,抓住不肯放的东西,却竟然在当事人面前,连让他看到都不敢。
  或许也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因为她知道她再往他身边走去,那便是负担了。
  但是,她每天站在这裡,紧紧的要抓住他每一寸的背影,对他来说,其实也是一种负担。而这种距离,她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就等着哪一天,他真的厌烦了,她便只能往后退。
  苏蔓莎攥紧手裡的钱包,霍凡凡在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怎麽啦?像化石一样动都不动的。」
  苏蔓莎把钱包放到环保袋裡去,转过身来帮霍凡凡准备材料。
  忙了大半天后,她以为自己回到家会睡得好一点。
  可是,她却又失眠了一整晚。
  在黑暗中,睁眼双眼,那张画纸还放在画板上,搁在卧室的中间。窗外的月色柔柔地照了进来,却照不亮那画纸上残缺的桃花。
  想了想,难道感情不都是这样的吗?相比起两情相悦,更多的是爱而不得。就像她看着霍亦辰,又像霍亦辰看着任惟伊。或许在他的身上,她没有两情相悦的缘份。
  说到底,其实也是一场一见锺情的美丽误会。也许见不到他就会好了。
  不见他……就会好的。她心裡唸着。
  然后站了起来,踩着地上不明显的月色,摸到书桌,开了灯。半夜的,她写了一封信。
  她不是一个喜欢文字的人,一来自己写得不好,二来也总觉得词不达意,因而这是她少有的信。
  隔天一早,趁着咖啡厅裡只有她和霍亦辰的时候,她把信交给了霍亦辰。
  笑了笑,又是一脸无恙的表情:「亦辰哥,我快要毕业了,学业忙,估计没有办法再兼职了。」
  霍亦辰一脸错愕地看着她,手裡拿着尚留有她馀温的信。
  「我写的字很丑,不像你写的那麽漂亮。或许我也表达得不好……不过,一直以来,都很谢谢你和凡凡姐的照顾。」苏蔓莎深深地一鞠躬。
  霍亦辰看了她几眼,又看了看手裡的信,问道:「那隔天兼职?或者周末兼职?」
  苏蔓莎笑着摇了摇头。对她来说,儘管是一天,也不行。
  假如放任自己的私心一天,便会想有第二天,然后想有第三天……到了最后,反而会被自己的欲望吞噬,不能自已。
  「是因为我吗?」霍亦辰问道。
  苏蔓莎一怔,脸上表情微变,但很快恢復如常,笑说:「不是,只是因为我自己罢了。」
  霍亦辰默默无言地看着手裡的信,正如他默默无言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这封信该不该拆?
  犹豫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轻轻地撕开了信封口。
  一张漂亮的信纸。
  纸上是桃花的装饰。
  亦辰哥:
  谢谢你还有凡凡姐一直以来的照顾,虽然我有很多的不足,但你们还是包容了我。
  我知道我不能一直留在这裡,就像画画一样,终会有最后一笔的时候。每次画完一个作品,我都会难过好一阵子。我想,离开咖啡厅,我也会这样子的。
  不过,我们都会向前看的,对吗?
  总会有下一幅画,也总会有下一个人。
  即使我知道那个人不是我,但我也希望你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P。S。 这两张照片,一直都藏在我的钱包裡。那天那麽狼狈的抢回我的钱包,真的很抱歉。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就把钱包裡的秘密留给你吧。
  最后,谢谢你。
  蔓莎
  霍亦辰又从信封裡掏出两张照片。
  一张是他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发呆的背影。
  另一张是那天任惟伊她们三人一起来咖啡厅时,他笑得很灿烂的样子。
  如果没有苏蔓莎拍下的这些照片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那天原来是这个模样。或许在她的眼裡,他是这样的。
  他低头看了又看,外面明明是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的景色,但他的心却像披上了冰霜一样,瞬间只觉四周空荡荡的,连他的心也像被人掏空了似的。
  身后有人进来了,他一个转身,眼裡闪过企盼,还在想会不会是苏蔓莎回头了。
  但不是。只是他每天,而且以后继续每天都会见到的霍凡凡而已。
  霍凡凡看着他一脸落寞的样子,笑问:「甚麽啊!就算是天天见我见到腻了,也不用这表情吧!」
  霍亦辰没说话,把信纸和照片珍而重之的放回信封裡,转过头来像没事一样。
  霍凡凡换上了围裙,扫一眼,问:「蔓莎呢?她平常很早到的。」
  他抿抿唇,隔了一阵子,说道:「辞职了。」
  霍凡凡惊讶地张大嘴巴,大喊道:「甚麽?!」
  这声音震得霍亦辰的耳膜隆隆地响。
  「嗯,她说学业忙,不做了。」
  「你没有挽留她?」霍凡凡抓着他问。
  「学习是正经事。」
  「……」霍凡凡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一脸当局者迷的表情看着他,说:「你总是看着惟伊,最后还是伤了蔓莎的心哪!」
  霍亦辰没有说话。
  「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只看着自己不能拥有的东西,然后就会有一种自以为悽美的自怜感?」她瞅了霍亦辰一眼,继续说:「最好的人或许早已经在身边了。有时候眺望得太远,反而看不清近在眼前的。」
  近在眼前的,近在眼前。


第130章 
  名德商场的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各个小组已进入了最后准备的阶段。星期五,林天宇召集了整个策划部的人来开会。
  组长逐一汇报相关工作的进度,各个方面都理想,但林天宇没有掉以轻心,反而更确定的说:「这次重新开幕,关乎我们整个公司商场业务的荣誉,大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四月中定好的开幕时间,我们必须得交出成绩。」
  然后又转过头来问任惟伊:「宣传方面呢?」
  「已经和相关部门协商了,他们也正在根据我们这次的特点,做了针对性的宣传。」任惟伊答道。
  接着任惟伊又汇报了整体的方向和进度,过了两小时以后,会议解散。
  任惟伊留了下来,和林天宇再讨论了一些细节,特别是与宣传有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看见曹丽文站在那门外等着她。
  「怎麽了?」她一边往裡面走,一边问道。
  「展览会……出了点问题。」她坐了下来。
  任惟伊冷静地问:「刚才听你的汇报,一切都挺顺利的?」
  「本来是真的挺顺利的,我们还找到了最着名的画廊,愿意出高价贊助和协办这次的活动,可是……」曹丽文看了任惟伊一眼,接着说:「可是他们那边刚刚打电话来,说他们开好会了,这次想要展出傅靖的作品。」
  「傅靖?」
  曹丽文点了点头,说:「不知道他们那边哪裡来的消息,知道了傅靖是老闆的高中同学,所以这次点名说一定要展出傅靖的作品,而且……而且还说要展出傅靖从未公开过的作品,他们特别指明了要人画像。」
  傅靖从来都没有在国内办过展览,多间画廊曾多次向他招手,但他还是无动于衷,因此他们才会抓住这次的机会,想要藉着林天宇,成为第一家举办傅靖的画作展览的画廊。
  任惟伊想,傅靖一直不肯回国开展览,一定有他的原因。而这次因为是熟人,他会不会卖这个人情,也是未知之数。
  「人画像是怎麽一回事?」任惟伊问道。
  「傅靖在国外办的展览,全部的画都不是画人的,反而是画地方,风景或物件的。不过他的前助理说过,他是有画人的,不过从来不肯展出。画廊那边就想要这个独家。」曹丽文答道。
  任惟伊摸摸头,觉得有点头疼,但还是说:「你跟傅靖的经纪人先联繫一下,看看他们怎麽回复,我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下星期回来再说。」
  她想了想,这事还是先不要让林天宇出面。她得先搞清楚傅靖不肯在国内办展览的原因,否则,随随便便的让林天宇来解决,或许会影响彼此之间的关係。
  隔天下午,她约了李少艾到十月咖啡厅。本来说是久违的三人约会,可是宋程程忙着准备结婚的事,她们实在不忍心霸佔她宝贵的时间。
  光从电话裡,便能感受到宋程程幸福的光环,李少艾忍不住一见面便对任惟伊说:「我觉得我们两个结的婚是不一样的吧?程程要一年前就开始准备婚礼,我是一天。」
  任惟伊笑了一声,替她澄清,说:「你那不是婚礼,是领证。」
  「还不是差不多,程程他们也要领证的好吗?」李少艾吃了一口甜点。
  「说穿了,你就是太潇洒了,结婚就是领证,然后找好朋友吃饭,这就结束了。你爸妈,还有学长的爸妈,都没有意见的吗?」任惟伊问道。
  「我爸妈很疼我,他们说我想怎样就怎样。其实我妈是个超级怕麻烦的人,如果要她坐在主人家那桌,假笑一整个晚上的话,她一定会哭!」李少艾反而哈哈地笑。
  「你原来是遗传你妈妈的。」
  李少艾骄傲地点头,大家都这麽说的,她不单长得跟妈妈一样,连性格都一样,爸爸经常说他生命裡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一样胡闹、一样不着边儿。
  「至于怀哥哥的爸妈呢……他们好像不敢有意见,因为只有他一个儿子。他曾经为了示威,一声不响的自己跑去美国修读音乐,回来后他们都不敢再绑着他了,怕他又什么都不说又走掉了。」李少艾笑道。
  「所以你还叫学长做怀哥哥,不是老公?」
  「看心情。」李少艾吐了吐舌头。「还有看地方,哈哈哈。对了,我有事情要提醒你。」
  「甚麽?」
  「程程不是说了要找你做伴娘吗?」李少艾睁大双眼,好像要说甚麽了不起的事似的。
  任惟伊点了点头。
  「我觉得顾政会找林天宇做伴郎。」李少艾摸了摸下巴,一脸凝重地道。
  任惟伊:「……」这她早就已经知道了。顾政会找的伴郎人选实在太明显了,加上傅靖又不常在国内,不是林天宇还会是谁?
  就像当天派对晚上,李少艾要撮合顾政和宋程程一样,宋程程这次也摆明了要撮合她和林天宇。
  想起派对那天的事情,任惟伊另有想问之事:「对了,傅靖……你跟他还有联繫吗?」
  李少艾点点头,说:「有啊,怎麽了?你有事找他?」
  「你知道他为甚麽不回国内办展览吗?」
  「是吗?他是故意不回来办的吗?我以为是国内没有人请他呢!」李少艾有点惊讶地说道。
  任惟伊摇了摇头,说:「国内有很多画廊都想跟他合作,但听说他都拒绝了。所有作品只在法国办展览。」
  「这我不知道啊!或许是因为他是在那边学有所成?又或者因为他决定在那边定下来,不想两边走,所以就不在国内办?」李少艾瞪大双眼说道。「反正你知道的嘛,艺术家一向都是我行我素的,看心情做决定,或者根本连理由都没有。」她耸了耸肩。
  「那你有没有看过他画人?」任惟伊又问。
  「人?」李少艾熘圆的眼珠子转了转,说:「他不画人的,他高中那会儿说过。不过现在有没有画,我就不知道了。」
  任惟伊点点头。高中的时候,李少艾跟傅靖还挺熟的,还以为她会知道些甚麽,结果很多事都是听任惟伊说了,李少艾才知道。
  「怎麽了?怎麽突然问起傅靖的事?」
  任惟伊说:「我们不是有个商场在重整吗?可是贊助展览的画廊指定一定要展出傅靖画的人像画。现在时间不多,如果重新换贊助画廊的话,估计来不及赶在开幕前搞定。」
  「找机会我帮你问问他。」李少艾说道。
  任惟伊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玫瑰花茶,无所事事的看了咖啡厅,然后问站在一边的霍亦辰:「蔓莎呢?」
  霍亦辰这才回过神来,但仍然一脸茫然的问:「甚麽?」
  任惟伊笑了笑:「我说,蔓莎呢?」
  李少艾也四周看了看,附和道:「对啊!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去哪了?」
  「她辞职了。」霍亦辰淡淡地答道。
  「那你和凡凡姐忙得过来吗?」任惟伊问道。
  霍亦辰下意识点点头,又说:「很快会再请兼职。」
  兼职而已……再请就有了。他心裡想道。
  李少艾和任惟伊聊到傍晚左右,然后回到家裡和方瑾怀一起准备晚饭。
  看着窗外点点星光,又想起傅靖送给她当作结婚礼物的那幅画。她还没有找到适合的地方挂上,所以还是珍而重之的把它搁在卧室。
  她轻轻地揭开那盖在上面的布,蹲在地上仔细看着上面的笔迹,不知怎的,却看出了几份失落和怅惘。这些情感好像透过了他的笔触,还有色彩,传给了观赏画的人。
  直到方瑾怀在客厅裡叫了她一声,她才如梦初醒似的,从画裡的世界抽离。
  她心想,难怪大家都想抢着展出傅靖的作品,连她这个不懂得欣赏艺术的人,也能看出些甚麽。
  真是厉害。她觉得自己得找天当着他的面赞赞他。
  星期天,李少艾和方瑾怀在家裡大扫除,李少艾打算顺便丢掉一些閒置了很久的杂物。
  忙到一半,看到一箱放在角落的箱子。她打了开来,发现裡面都是高中时代的书本。
  她早就想丢了。可是有时候人犯懒起来,连丢都懒得丢,竟然还跟着她搬到了这个家裡。
  她也是有点佩服自己。
  她一本一本的拿出来看,书本残残旧旧的,略略泛黄,有些还因为她的粗暴对待而支离破碎。她偶尔揭开来看,薄尘飞舞,一低头,看见了角落裡她和傅靖曾经画过的画。
  每每她的画太拙劣,都靠傅靖后来替她补救。只要他一出手,就算她画的是垃圾,最后都会变成有格调的垃圾。
  她笑了笑,一时之间脑海裡都是回忆。她赶紧拿出了手机,拍了几张他们以前画过的画,传了给他看,又附上笑脸的样子,写了句:「还记得吗?」
  这些书她不捨得丢。
  于是,她把有画的书本找了出来,然后放了在卧室的柜子裡。正好,她放漫画书的柜子,最底下的一层正空着。
  她一本一本的放了进去。看了看手机,傅靖没有回复。于是她又写道:「趁你走之前我们出来吃个饭?我有话一定要亲自跟你说。我大学同学有在开咖啡厅,我们可以去那裡。」
  然后发送了。
  隔了大概十分钟,手机震动了。她立马拿出来看,是傅靖回复她了。
  可是他竟然说:「我已经回到法国了。」
  李少艾:「……」
  她气得满脸通红的,一次两次,他总是这样,半句话都不跟她说,然后就自己飞走了。
  每次都这样。
  每次都这样。
  把她的好意不当一回事。
  她气得很,决定不回他信息。虽然她很清楚,他的信息只是陈述句,并不是设问句。


第131章 
  李少艾的这道怒气延续到了星期一。傍晚时分回到电台,她又莫名有点失落。
  想起他大老远的从法国飞回来,竟然就只是在派对那晚见过他一面而已。那天晚上,她却没有机会好好跟他聊天,而现在两人竟又天各一方了。
  他还挺狠的。那麽多年的老朋友了,竟然说走就走,多一点点的时间都不肯给她。
  李少艾一边想,一边把包包「啪」的一声放在桌上,把对面的蓉蓉吓到跳了起来。
  「你干嘛?吃□□了?」蓉蓉横了她一眼。她正在鑽研杂誌,所以刚才没有看到李少艾走进来。
  李少艾看了蓉蓉一眼,视线落在她手裡的杂誌上。
  虽然杂誌的封面暗黑得很,封面上的人只露出隐在黑暗下的侧面,但她认得出,那是傅靖的侧脸。
  「你怎麽会有这杂誌?」李少艾绕到蓉蓉的身边。
  蓉蓉一脸得意地道:「这是我喜欢的画家,我可是拜託朋友帮我在法国买的。」
  「傅靖?」
  蓉蓉惊讶地回过头来看李少艾,说:「你也喜欢傅靖?你看过他的画?」眼神裡闪着一丝欣赏她品味的目光。
  李少艾心想,她不单看过他的画,她的家裡还拥有两幅他的「真迹」,而且还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呢!
  李少艾弯下腰来,把脸凑了过去一起看。一瞧,立刻说:「甚麽嘛!竟然是法文,你懂法文吗?」
  蓉蓉这时带着鄙视的眼光看着李少艾,好像她又被打回成世间俗人一样,撇撇嘴说:「法国出版的杂誌,不写法文,难道还写英文?如果你真的喜欢他,看不看得懂内容是不重要的!」
  「……」李少艾无言以对,不过就是画家,怎麽搞得像那些跳舞偶像似的,还能这么盲目的膜拜。
  「那看来有甚麽意思。」李少艾忍不住嘟嚷。
  「我不是为了看得懂才买来的,我是为了收藏的。」蓉蓉的双眼发着光。「假如有一天,我可以亲眼看到他的画,那我就此生无憾了!」
  「借来看看。」李少艾摊开手板。
  蓉蓉把杂誌珍重地放在她的手上,心想,既然李少艾这麽有品味,那就可以跟她分享一下。
  李少艾连接看了几页,大多是文字,图案很少,也很小。她揭得又快又急,薄薄的纸马上现出了皱褶。
  「轻一点,轻一点!」蓉蓉在旁边紧张地拍了拍李少艾的手背。
  李少艾应了声,继续揭下一页。总算刊登了一张尚且看得清楚本人的照片。
  傅靖坐在他的画室裡,左右两边,甚至是身后,都搁着或挂着他的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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