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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再爱[金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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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白费心机。” 林夕紧了紧大衣的领口,斜阳落在路边的残雪,透着一种带有温度的苍凉:“我再说最后一次,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可能答应你放弃联姻,你好自为之。”
  说完素手一扬,后面驶来的空闲出租便缓缓停下,她三两步走过去,矮身上了车,跟着出租启动,越过奔驰朝前开去。
  向南坐在驾驶座,沉默地看着那辆车越开越远。他在这里等了几乎一整天,连午饭都是凑合着在车里解决,就为了像刚才那样见她一面,说上两句话。
  曾经她天天在家里等他,现在竟然连见面都成了奢侈。
  苦涩地扯了扯嘴角,他转动方向盘,驶离她的工作室,手机突然嘟嘟两声响,他掏出一看,陆川给他传来短信,告诉他和林泽平约谈的结果,对方同意退婚。
  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林泽平会追究照片上发生的事。
  *
  林夕回到家,梁吟秋正在厨房炒菜,一见她就脚步匆匆地出来:“你爸在书房等你,脸色不大好,我问他什么事儿他也不说,就说你晚上要回来吃饭。夕夕,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吗?”
  林夕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爸让我回来,说有事儿问我,那我先进去,待会儿出来再跟您解释。” 说着脱下大衣挂好,就奔着书房去了。
  推开门,林泽平负手立于窗前,白色衬衣,身板挺直,一头乌发,完全没有五十多岁,身体发福,老态龙钟的迹象。
  听见门响,他转过身来,两道英挺的剑眉,前额饱满,鼻梁挺直,脖颈处线条简洁,不见一丝赘肉,以他的年纪来说,这样的长相和身形已经是相当稀缺,举手投足都沉淀着经年的阅历与气场,眼神犀利,面色冷凝,不怒自威,依稀看出当年英气逼人的模样。
  “爸。” 林夕忐忑地唤了声,他那样肃杀的神情,怎能不叫她心慌:“您找我什么事?”
  林泽平抬手拾起桌上的牛皮纸信封,一言不发地往前一递,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得林夕心里直发毛,她赶紧快步走过去,从他手上接过信封,打开,里面仿佛是几张照片。
  纤细的指尖探入,捏住,再抽出,林夕脸色顿时一变,心脏狂跳起来。这怎么会被拍到了?还落入自己父亲手中?
  “知不知道这照片我从哪里拿到的?” 林泽平嗓音有力而低沉,像一只古老的钟。
  林夕艰难地摇头,莫非他们是被狗仔偷拍了?
  “照片是陆川拿给我的,娱乐周刊的记者送到陆章远手上。” 林泽平微顿,捻了捻眉心:“你和陆川的婚事,对方说要退掉,我不得已,只好同意了。”
  林夕因为震惊,表情有些茫然,跟着想起什么,急道:“可是请柬都发了,怎么能说退就退?”
  “陆章远一向传统,注重脸面,退婚虽然事大,但比起退婚,他更介意未来儿媳妇像个不定时炸弹,随时有丢他们陆家脸的可能。更何况,这么大的事他都不肯亲自来跟我谈,显然是极为不满,我不同意退婚也不行,去强求倒显得我非他不可。”
  林夕无言以对,柳眉紧蹙,很是自责:“那现在弄成这样,我们要怎么收场?”
  “我会给你安排病因,送你去国外待段时间,等风头过了你再回来,对外会宣称婚礼推迟。”
  “……” 林夕握着照片的手慢慢垂下,颓丧道:“爸,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
  林泽平视线沉甸甸地笼在她身上,眼神极为复杂,他就这么一个女儿,生得水嫩机灵,从小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恨不得能飞上去摘下来给她,尤其是曾经差点失去她,在医院里看过她昏迷不醒的样子,他就再也不忍对她多加要求和管束。
  只要是她觉得快乐的事情,就都由着她,生命苦短,要及时享受,就怕来不及。
  “夕夕,你告诉爸爸,你跟陆川谈恋爱,是不是骗我们的?” 如果陆川真对她有爱意,那么拿到这样的照片,应该先质问当事人才对,但从她刚才震惊的表情推断,陆川根本没有问过她。
  同样的,她面对退婚的第一反应,是担心两家如何收场,而没有过问陆川的情况,不太像是真投入了感情,更何况,她之前和向南一直牵扯不清,他本来对她和陆川恋爱就有所疑虑。
  事到如今,林夕再也没什么好隐瞒:“之前你变着法子地给我相亲,安排陆川到家里吃饭,那时他就跟我说过愿意联姻。反正都是出于政治目的,有没有感情基础也无所谓。我们只是想让你们容易接受一些,才假装出去约会什么的。”
  林泽平听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承认给你找的相亲对象都是门当户对,这中间有我的私心,但我从来没有强求过你去嫁人。我只是希望也许你能从中喜欢上谁,这样对你对我,都是双赢的局面。但如果你对陆川一点感觉都没有,那这样的婚,不结也罢。”
  林夕鼻子一酸,几乎就要落下泪来:“爸,对不起,我一直都让您失望,您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我。”
  “我就你这一个女儿,不原谅你还原谅谁?” 林泽平说着眉峰一拧:“我今天叫你回家,主要是想问照片上的事。你不是说跟向南分手了?现在怎么又搅到一起去了?”
  林夕现在也不想再瞒着自己父亲:“我是跟他分手了,但是他又莫名其妙地跑来纠缠我,要我给他一个机会,还说……” 还说让她不要嫁给陆川。
  他不想让她嫁给陆川,她现在就真的嫁不成了,这难道只是巧合?
  林泽平见她吞吐,剑眉一竖:“还说什么?”
  林夕踌躇片刻,还是说了出来:“他不想让我嫁给陆川。照片上的事,也是他强吻的我。”
  闻言,林泽平脸色渐渐地沉了下去,像是明白了什么,眼里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神情。
  *
  晚上,仁恒总部,顶层。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向南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帝京城的灯火辉煌,沉默得如同一尊石像。
  罗城坐在旁边的沙发,手上端着杯威士忌,慢慢地摇着,自从得知林泽平同意退婚之后,他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向南。兹事体大,因为向南导致两家联姻破裂,林泽平必定震怒不已,指不定会想出什么阴招来对付他。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划破了宁静,向南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离开落地窗前,到办公桌旁边拿起手机,一看来电人,眉梢意外地扬了扬。
  打来电话的人,是敦煌娱乐的总裁暮景盛,阮桃芝的爹,也是林夕的干爹。不过,两人平时只有很少的业务往来,现在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意欲何为?
  莫非,是因为林夕退婚的事?
  不及细想,他滑动屏幕,将电话接起来:“暮总。”
  那头暮景盛开门见山:“向总,我这儿有个朋友想见见你,能不能麻烦你跑一趟?”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这个朋友你也认识,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
  向南顿时就什么都明白过来:“我一定到。”
  “那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 暮景盛说完便挂了电话。
  向南拿车钥匙准备出门,罗城见状,赶紧上前拦住他:“你去哪儿?刚谁打的电话?”
  向南站住脚步:“暮景盛。”
  “他打给你做什么?”
  “让我去他那儿见个人。”
  “……” 罗城心顿时往下一沉,暮景盛明面是娱乐公司老板,背地里还有矿业,机场,水电等各项实业投资,公司注册在他弟弟暮景凉的名下,但实际控股人却是他,据传,也是手段不怎么干净的人。
  而他一向和林泽平走得很近,两人据说是老乡,林泽平早年在外地任职时,就彼此结交上了,这么多年下来,其中的利益纠葛,早就说不清了。
  现在这个当口,打电话让向南去见人,除了林泽平,他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个。
  “南哥,你不能去,这分明是鸿门宴啊!” 罗城有些抓狂:“当时你要破坏林夕的婚事,我其实就不大赞成,跟林泽平斗,咱不说是鸡蛋碰石头,也绝对是要一身剐啊,他这样把你叫去,铁定没安好心,你还是别去了!”
  向南沉默片刻,才平静地说:“破坏联姻的代价,我很清楚,不管是公司也好,还是我个人也好,都会受到影响,但是我没有办法,必须这么做。这是一条不得不走的路,明白?”


☆、第37章

  罗城望着向南眼底的觉悟;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劝都不会有用了,这条路既然已经开了个头;就没有反悔的余地:“我跟你一起去。”
  向南稍作考虑;微微颔首;两人便一起搭电梯下到车库。
  聪明人和聪明人对话,从来不必说得太直白。暮景盛之所以只隐晦地提起那个朋友,是断定他必定知道谁想见他。
  以林泽平的城府,必然能想到照片的事有蹊跷,也就一定会问林夕发生了什么;而林夕也会对他据实以告;相信他们很快就能猜出;是他动的手脚。
  眼下约见的地点,是在暮景盛位于京郊的别墅,这点亦十分耐人寻味。既不约在会所,也不约在彼此的家里,而是约在一个偏僻的,人迹罕至的地方,意欲何为?
  想必真如罗城所说,这是一场鸿门宴,林泽平摆好阵势,就等着他往枪口上撞。
  *
  车子很快地,就开到了暮景盛的别墅,门柱上方的摄影机捕捉到他们的画面后,大铁门悄无声息地自动开了。
  罗城把车子驶入门内,穿过主干道,绕过中央华丽的大喷泉,停在大门入口。向上的台阶漆着金边,硕大的罗马柱撑起富丽堂皇的欧式屋顶,宛若国外的皇宫。
  向南踏着阶梯往上,门口两个身着黑西装,身材魁梧的保镖推开门,放他和罗城进去。里面是同样奢华的欧式装修,暮景盛喜爱金色,所以无论椅子杯子抑或是墙壁的浮雕,都无一例外地镶了金边儿。
  客厅中央,暮景盛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穿了件黑色的丝绸衬衣,双手呈一字型打开,懒洋洋地靠在椅背,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夹了跟粗硕的雪茄,顶端一点猩红。
  沙发的另一端,林泽平同样倚着靠背,身体的姿态没有暮景盛那般随性地大开大合,显得收敛威严,面色深沉肃穆,眼神犀利通透,身前的欧风茶几上,摆了碗香茶,正袅袅地腾着热气儿。
  而客厅的四周,站着数个肌肉紧绷的黑衣保镖,气氛一下拉抻到极致。
  罗城立即警惕地判断了下形势,心里揣摩着各种应对方法,向南平静地环视四周一圈,视线落在林泽平身上:“伯父,您找我?”
  林泽平视线缓缓地扫过他,沉着张脸,一言不发,只是稳稳地端茶喝了一口。
  暮景盛吸了口雪茄,悠悠地吐出一个轻盈的烟圈,视线耐人寻味地在他身上转了一遍,嘴角一勾,跟着右手朝客厅那头的一扇门,轻轻一点:“有个人想先见你。”
  向南略微错愕,还有谁要见他?
  稍作考虑,他很快就明白过来,脚步匆匆,几乎是跑着朝那扇门去了。
  *
  门外是一个空旷的足球场,标准面积,和举办世界杯的球场一样大小,四周打着明亮的探照灯,往上是漆黑静谧的天幕,月朗星稀。
  场上如他所料,站着一个纤瘦的身影,白色大衣长至膝盖,一头乌发松软地垂在身后,正仰头望着天上。
  向南一见那抹倩影,紧绷的心立即柔软下来,快步走过去,和她并肩而立,克制住想拥她入怀的冲动,视线在她清丽的脸庞缓慢流连,柔声问道:“在看什么?”
  闻声,林夕垂落视线,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地站着,曾经淡漠清恹的眸子里,如今盛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染着些妖气,又有些邪性,看得向南心头一跳,只听得她慢慢开口:“我被退婚了,如你所愿。”
  向南沉默地望着她,林夕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那叠照片,啪地扔到他身上,落得到处都是:“这些如果真是狗仔拍的,照片不是送到当事者的你手上,就是送到我手上,又怎么会送到陆章远那里去?分明是有意搅黄两家的婚事,哪家周刊会有那么大胆?你敢说不是你干的?!”
  向南默了默:“的确是我故意的安排。”
  林夕咬着后槽牙,唇角挑起讽刺的弧度:“所以你又利用了我,利用我对你没有防备。” 她明明告诉过他,她和陆川的婚事势在必行,可他还是罔顾她的感受,任意妄为地做出这种事来,让她如何收场?让她爸如何收场???
  若真是狗仔拍到,她也就认了,可竟然是他那样算计她,她咽不下这口气!
  向南视线歉疚地落在她脸上:“对不起,我只能出此下策。”
  林夕抱着手冷笑:“很好,你成功了,我现在不能嫁给陆川,要装病出国避风头,被你这么一闹,我嫁人未遂,以后要想再联姻也难,我爸还因此欠下陆家一个人情,私下里指不定怎么被大家戳着脊梁骨议论,被说流言蜚语,他这么大的年纪,丢不起这人!”
  说着她眼眶有些发红,语气发狠:“这就是我对你十年付出,换来的回报。孩子流掉的时候我都没有恨过你,可是现在,你成功地让我恨上你了,你不止伤害我,还伤害我的家人,这笔账,我一定会找你要回来。”
  向南盯着她那冷笑的神情,陌生得像是换了一个人,那双原本与世无争的清眸里,现在是血淋淋的恨意。视线不由微黯,他嗫嚅了下嘴唇:“我欠你的,一定会还。”
  “你还不起。” 林夕视线冰冷地扫过他,望向他进到球场的那扇门,微微点了点头:“况且,要向你讨债的,不止我一个。”
  向南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林泽平从那门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了几个保镖,其中一人,右手拖着只金属的棒球棍。
  林夕目光在那棍子上轻轻一顿,跟着便很快移开:“爸,我先进去了。”
  林泽平微微颔首,林夕便匆匆地走进屋内,再也没看向南一眼。
  向南视线却紧紧地追随着她的背影,只要她没有嫁给别人,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无所谓。
  *
  林泽平在向南身前站定,视线在他身上巡梭一圈,沉声说道:“照片的事,是你做的。” 陈述的语气。
  向南只简短地答了一个字:“是。”
  林泽平深吸口气,稳了稳情绪,沉默良久,才道:“你很聪明,也很有能力,只要给你合适的平台,短短十年,就能做到这个地步,比很多二代都要强出不少。这个世界,有些人,机会握在他们手上,都不知道该怎么把握,但有些人,缺的仅仅是一个机会,所以我承认你,孺子可教。”
  向南谦卑地低头:“伯父谬赞。”
  林泽平望向别处,球场四周的探照灯闪着白光,有些刺眼,他话锋一转,接着道:“但是俗话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世界上,有能力的人太多,稀缺的是机会。你该明白,没有夕夕和我,你根本到不了今天的高度。”
  向南声音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一般,有些嘶哑:“我知道。”
  在中国做生意,无论哪行,都要和ZF打交道,办营业执照,纳税,保险,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搞房地产就更是靠关系,要办无数个证,跑无数的流程,可以说没有林夕和林泽平的指导,他连迈个门槛都要花好几年,更别提做到今天行业龙头老大的地步。
  “既然知道,就该记得我们的恩情,为什么还要把照片送给陆章远?你该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林泽平的声音在胸腔里隆隆作响,中气十足,不怒自威。
  向南默然:“我不想您的女儿嫁给别人。”
  林泽平手掌逐渐紧握成拳:“所有追过我女儿的男人里,你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过去十年,你有无数机会可以娶她,但你没有。以你的背景,要当我林家的女婿还不够资格,但只要能让夕夕开心,我原本是打算忍让,只要你带着她来跟我说,你想要娶她,我就会同意你们的婚事,但你从来没有来过。”
  向南艰难地开口:“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不爱她。”
  “明眼人都知道你不爱她。” 林泽平冷笑,笑容里又有些悲哀:“时间一长,什么事情看不清楚?只是难为了夕夕,总在替你找借口,说你不来家里坐坐,是因为工作忙,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说你们一直拖着没结婚,是因为她不想结婚,不想这么早把自己绑住。“
  说着他顿了顿,眼眶里竟然有了泪意:”你可知道我看着最宝贝的女儿为了个男人在我面前撒谎是什么心情?你可知道她这么辛苦地撒谎,只是为了保护你?!”
  向南呼吸停滞,眼里渐渐泛起酸楚,心脏像被谁一刀刀来回割着,痛不欲生。他那时从来没想过她的处境,而现在,他甚至不敢去想,她当时在家人面前被问起和他的情况,是用着怎样的心情在强颜欢笑。
  难怪一直以来,林泽平都没有找过他的麻烦,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因为自己一旦出事,第一个跳出来救他的,只会是林夕,林泽平心疼女儿,如何舍得逆她的意。
  事到如今,他已没有别的话好说:“对不起。我愿意做任何事来补偿。”
  “任何事?” 林泽平剑眉一挑,眼神逐渐锋利起来:“跪下。”
  向南安静片刻,双膝一屈,直直地跪了下去。地面是柔软的泥土,和碧绿的草地,地底铺着暖管,青草在冬日里也不曾发黄。
  林泽平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右手朝旁一伸:“拿来。”
  保镖便将那根金属的棒球棍递到他手上,林泽平握在手里掂了掂,绕至向南身后:“今天正好新仇旧恨,一并跟你清算。以前没对付你,是怕夕夕伤心,如今她说了,随我的意。”
  说完一记闷棍挥在向南背上:“这棍是替我自己打,虽然我怕夕夕担心,告诉她因病推迟婚礼没什么,但始终逃不了被人议论追问,还要去跟陆章远那个老不休赔礼道歉,让我的脸往哪里搁?”
  向南身子朝前倒了倒,手在地上撑住了,咬牙忍着,他跪的方向正对门口,玻璃后面,站着一道白色的身影,正望着他的方向。
  “剩下的,全是为我女儿。十年前你既然不爱她,就该推开她,不管她如何纠缠,你都该推开她。既然没推开,就该好好对她。你既然不好好对她,分手了就该让她过自己的生活,何苦害她至此。要说有今日的祸事,那全都是你自找的。” 林泽平说完,再也没有任何顾忌地乱棍朝向南打去,越打就越是气愤,恨不得能将他碎尸万段。
  向南没有任何反抗,手撑在地面,用力抠着绿色的草根,眼里拉着血丝,脸涨得通红,脖颈上青筋暴起,死死地盯着门后那道白色的身影。他很想告诉她,他是真的知道错了,可是她再也不会相信了。就连退婚的事,他都算计了她,她一定恨不得他去死。
  所以现在被打又算得了什么?如果有方法能让她消气,不管是什么他都愿意做。
  忽然一记闷棍打在他右侧的肋骨,骨头断裂了似的,传来钻心的剧痛,他顿时冷汗直冒,支撑着身体的手渐渐没了力气,整个人慢慢朝地上倒,紧跟着最后的一记重击,挥在他头颅的右侧,脑内一震,眼前霎时一黑,人就晕倒在了地上。
 

☆、第38章

  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墙壁刷着淡蓝色;左侧一个移动支架,上面挂着输液用的药袋。
  向南意识到自己身在医院;胸腔右侧传来的锐痛令他本能地蹙起眉峰;喉咙间滚出一声低咳。旁边沙发上;蜷缩着一个身影;似乎睡着了;在听见他的咳嗽之后;混沌了片刻;便一个机灵地跳将起来;快步奔到床边:“南哥,你醒了?”
  向南看清来人的面容之后,眸色黯了黯,沙哑的声音中难掩失望:“原来是你。”
  “……” 罗城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还是决定暂时先不要提起林夕:“南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马上找医生来给你瞧瞧,你知不知道,你都昏迷了三天了!”
  三天前的那个晚上,他被几个保镖从球场抬进屋里,已经陷入昏迷,面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右侧的耳朵眼里,还渗出猩红的血。
  向南看着他嘴唇开合,耳朵里却只能听见很浅的声音,不由眨了眨眼,神情有些怔忡:“你说话大点声。”
  罗城一愣,他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说话,音量和平时一样,为何他会觉得小声?
  猛然想起他耳朵出过血,他心里一沉,急道:“我马上去找医生。” 说完就脚步匆匆地跑了出去。
  向南躺在病床上,胸膛缠着白色的绷带,右侧被林泽平击打的地方,仍旧尖锐地痛着,以他的经验看来,那必定是伤到了骨头。
  原来他都昏迷三天了……
  这三天里,发生了些什么?退婚的消息公之于众了吗?她还好吗?有没有稍微消气?还是,更讨厌他了?
  没等他想完,罗城就带着医生飞快地赶到了,对他的听力检查一番,医生眉心慢慢皱了起来:“右耳受到外力伤害,现在的听力只有正常的三分之一,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弱听。”
  罗城先是一愣,跟着紧张道:“那有没有得治?”
  “需要做个详细的检查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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