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万元户-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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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锦锦没心情和她斗嘴，就只知道紧紧抱着她的手，不断的开口道歉：

　　　　“我不该强拉着你去放烟花的，我应该听你的，早点带你回去的，你还冷不冷，难受吗？头疼吗？”

　　　　“不疼了”

　　　　顾妍洋的身子虚乏无力，因此握着穆锦锦双手的力道十分的轻，她攥了攥穆锦锦的手：

　　　　“锦锦姐，你不知道，所以不怪你，现在实在是太晚了，你去睡觉吧，我很快就好了，好了之后咱们一起回家”

　　　　“嗯嗯”穆锦锦点头，站起身，顾妍洋想了想，忽然朝穆锦锦招了招手：“对了，锦锦姐”

　　　　“嗯？”

　　　　穆锦锦转头看着她，顾妍洋咳嗽了几声，淡淡道：

　　　　“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你明天替我去找阮佳赫过来行吗？我家里放着同学录，上面有他的电话，你打电话让他过来，我有事情需要他帮忙。”

　　　　“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天一亮就去”

　　　　穆锦锦点头，朝顾妍洋再三保证，顾妍洋嗯了一声，松开手，穆锦锦擦着眼泪，这才转身朝病房外面走去。

正文　0155，妍洋，我后悔了。

　　　　“哥，妍洋醒了，我先去睡一下”穆锦锦开口朝门口的穆琛喊了一句，穆琛点点头，朝她嗯了一声。

　　　　穆锦锦转身去了隔壁病房想和陈蕊一起去打盹儿，小花儿看着穆琛的背影，眼圈儿红红的道：

　　　　“穆，穆大哥，我能不能一起去？”

　　　　闻言，穆琛顿住脚步，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甚至连话都不想和她说，就只是转身就进了病房，并当着小花儿的面，随手嘭的一声，关上了病房的大门。

　　　　病房内，顾妍洋正靠坐在那儿，呆呆的望着窗外的烟花。

　　　　眼看着元旦就快到了，外面的烟花很美很漂亮，但是她却不能出去，而且还得害的穆家全家人都陪着自己在医院遭罪，真是太亏了。

　　　　“身子好不容易好了一点，你就给我折腾，万一着凉怎么办？你是不是非得让大夫给你扎一针退烧针才开心？”

　　　　穆琛看着顾妍洋，一边柔声责备，一边拿起自己的外套披在顾妍洋的肩膀上。

　　　　顾妍洋戳了戳穆琛的手，指着窗户外面的烟花：

　　　　“穆琛哥哥，你看你看，外面的人在放烟花了，眼看着就要到元旦了…等元旦过去，眼看要过小年的时候，你不要忘记给我买小锅白糖！”

　　　　小锅白糖又称之为灶糖，关东糖，这一天的俗习是“送灶爷”，

　　　　据说这一天灶王爷要上天述职，所以家家户户会敬献糖瓜（也有用芝麻糖的），为的是让灶王爷嘴甜一点，多在玉帝面前说好话，来年给家里一个更红火的光景。

　　　　往年在过节的这个时段，穆家是很热闹的。

　　　　那时候穆琛还没走，所以穆家每次过了元旦以后，在即将到来小年的日子里，这桌子上就能看见这种糖，穆家一家人欢声笑语，偶尔还会带着她一起去外边儿放鞭炮，摔小炮。

　　　　她平日里虽然不爱吃甜的，但到了这一天，她不管怎样都会吃点的。

　　　　“当然得买，但这距离小年还远着呢”穆琛笑着看她，顾妍洋懒懒的窝在被子里，朝穆琛撒着娇：“我饿了”

　　　　她说着，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肚：“之前我就不舒服，没胃口吃饭，现在胃醒了，好饿好饿。”

　　　　“医院的食堂应该还有馄炖在卖”穆琛站起身：“要我去买一碗吗？”

　　　　“我要吃牛肉的”顾妍洋手里紧紧抱着枕头：“还要放很多很多的醋和辣椒，还要紫菜！还要汤！”

　　　　“好，你在这儿等我”

　　　　穆琛点头，转身快步出了门，顾妍洋捂着肚子，感觉里面发出咕噜噜的叫啥，不禁难耐的蜷缩成团。

　　　　病房外面，小花儿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妍，妍洋姐姐…”

　　　　她局促不安的站在那儿，看着顾妍洋，顾妍洋从枕头中抬起头，

　　　　微坐直了身子，朝小花儿点点头，示意她进来。

　　　　小花儿见状，悄悄的走了进来，她站在顾妍洋床前，抿唇问道：“妍洋姐姐，你还难受吗？好点了没有？”

　　　　“嗯，我好多了”顾妍洋点头：“大晚上的，去睡觉吧，这里有穆琛哥哥在就好”

　　　　“那个，妍洋姐姐…”小花儿垂眸，搓着手：“今天的事情，真的对不起…”

　　　　“你在道什么歉？”顾妍洋目光淡漠的看着她，当然没有忘记，自己落水之后临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朝小花儿呼救时，小花儿那隔岸观火，一脸漠然的样子。

　　　　“我，我是想跟你解释”小花儿很害怕自己真的会因为这件事而被撵出去，不由得哭道：“我发誓，我，我当时真的是被吓坏了，所以才傻在那里没有动，妍洋姐姐，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都不敢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这件事没什么好道歉的”顾妍洋看向门口：“时间太晚了，你可以出去了”

　　　　“妍洋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了？”小花儿抿抿唇：“你不要生我的气了，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顾妍洋强调了一句，转头看向小花儿：“我只是觉得，我和你没什么想说的，天色太晚了，你先回去吧。”

　　　　“妍洋姐姐，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花儿从没看到顾妍洋对自己这么冷淡过，当下就慌了神，她紧紧握着顾妍洋扎着吊针的那只手：“妍洋姐姐，我当时是真的被吓坏了，你忽然落水，我，我又是一个人，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去救你的，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松手”顾妍洋看着自己的手，微微蹙眉，一把甩开她，小花儿趔趄着从地上站起来：“妍洋姐姐，你还生气吗？你不要生气了”

　　　　“你知不知道你很烦？”

　　　　顾妍洋缓缓皱起眉头，耐心终于被小花儿给耗光了：

　　　　“事情都过去了，你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义么？你没救我我怪你了吗？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受害者似得样子！很恶心。”

　　　　闻言，小花儿讪讪的站在那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穆锦锦的声音：

　　　　“哼，妍洋，你别搭理她！”

　　　　穆锦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她揉着眼睛，坐在顾妍洋的床边，指着眼前的小花儿，气急败坏的跟顾妍洋抱怨道：

　　　　“你不知道，你落水的时候我分明有机会去救你的，这样的话你也不至于这么严重，但是小花儿她竟然撒谎！她明明看到你落水了，还骗我说你先回去了，我问了她一路，她就撒谎撒了一路，到了家里边我没看到你，我还问她你到底去哪里了，她竟然告诉我不知道，依然在撒谎！”

　　　　“好了好了”顾妍洋伸手拍拍穆锦锦的胸口：“我都没怎么，你干嘛气成这个样子？”

　　　　穆锦锦吸着气，脸板的很严肃：

　　　　“我能不生气吗？要是她没撒谎，我当时就能去救你了，我恨的是她骗我啊！”

　　　　“……”顾妍洋看着穆锦锦气炸了的模样，又想哭又想笑，心中有再大的气也生不起来了，只能抱着穆锦锦的腰，不断的开口安慰。

　　　　过了一会儿，穆锦锦见自己心情平静了，这才转头看着顾妍洋：

　　　　“我跟你讲，我后悔了，当初就不该心软收留她，你看看，这生命攸关的大事她都能撒谎撒的这么淡定，以后还能得了？”

　　　　小花儿一听穆锦锦说这些，立刻就哭了，顾妍洋看了她一眼，很心烦的皱起眉，无奈开口道：

　　　　“她又不是物品，哪里是说留着就留着，说送走就送走，你当小猫小狗啊？”

　　　　穆锦锦听到后，没吱声，顾妍洋朝穆锦锦叹了口气，转头看小花儿一直杵在门口，不由得微微蹙眉，稍压低了声音，朝穆锦锦开口安慰：

　　　　“锦锦姐，请神容易送神难。收留她的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才是最大的责任…所以说，这气我自己一个人生就够了，你就不要生气了…”

正文　0156，他心中，她是最重要的。

　　　　顾妍洋心中十分清楚，小花儿既然已经进了穆家的门，想撵走，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别的不说，光是穆耀军和陈蕊就肯定不舍得这样做。

　　　　那俩人心软心善也不是一两天了，虽然他们不擅表达，但小花儿在穆家住了这么久了，早就被二老当成了一份子。

　　　　病房门口，小花儿被穆锦锦这样高声大气的指责，脸臊的通红，捂着眼睛一直站在那儿哭。

　　　　穆锦锦看了看她，怎么瞅怎么觉得心烦，最后干脆拎着她的衣服，一把将她推出门：

　　　　“哭哭哭，你有脸哭？你自己做错事情你哭给谁看啊？今天这要是小事就罢了，可这是小事情吗？你以后让我还怎么相信你？如果妍洋今天真因为你撒谎而出事，你哭有用吗？你道歉有用吗？别在这儿惹人心烦！”

　　　　小花儿被穆锦锦这样一通吼，啥话也不敢说了，赶紧冲着穆锦锦又是发誓又是认错，开口保证了好几次，穆锦锦这才稍微气消了一点，随手松开她，让她一个人好好面壁思过，自己转身进了病房。

　　　　………

　　　　“真是气死我了”穆锦锦走到病床边坐下，脸上的表情还是气鼓鼓的样子。

　　　　顾妍洋探头看了一眼，见小花儿站在门口面壁思过，一边哭一边抹眼睛，忍不住挑眉问道：“她干嘛跪在那儿？你罚的？”

　　　　“嗯。”

　　　　穆锦锦点头，脸上带着余怒未消的表情：

　　　　“我不罚她我饶了她吗？爸妈觉得她年纪小，再加上没心情，所以不罚她，但我必须要罚！她眼看着你落水就算了，还偏要和我撒谎，小小年纪到底是按着什么心啊？如果我要是你，我绝对会狠打她一顿出出气，妍洋，你就是太好说话了！”

　　　　闻言，顾妍洋转身懒洋洋的抱住枕头，心中长叹了一口气，一句话都没说。

　　　　小花儿撒谎是不对，但这次是她自己没站稳被撞掉下去的，又不是被小花儿推的，小花儿当初也是她心软领进门的，能怪谁呢？

　　　　以后还是她自己多长点心吧。

　　　　………

　　　　门口，小花儿跪的双腿发麻，病房周围人来人往，那注意力似乎都在她身上。

　　　　实在是太丢人了…

　　　　小花儿想悄默声的站起身，穆锦锦靠在门口，朝她呵斥：“给我老老实实的跪着！天亮之前别想起来”

　　　　“呜…”小花儿捂着脸，默默跪了回去，穆锦锦随手关上身后的病房门，指着她，一字一句开口道：

　　　　“我见过的小孩多了去了，顾妍洋虽然心理年龄早熟，但她可从没有过你这种歪念头，也许她没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我可清楚的记着呢，之前的顾佳琦不是也敢找顾妍洋麻烦么？她年纪比你大吧？我说给她两耳光，照样给她两个耳光！我连顾佳琦都敢收拾，更别说你了！”

　　　　“锦锦姐，我没有，我没有那么坏…我真的没有…”

　　　　小花儿哭的眼睛都肿了，穆锦锦看着她：

　　　　“你没有？我告诉你，俞佳妮，你既然住在穆家，就把那些该改的毛病都给我改了我跟你讲，我可不是我哥，他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把你怎么样，顶多开口警告你，但我可不管那个，你这次是第一次，所以我只是让你跪一夜面壁思过，你要是再敢有第二次，你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说罢，穆锦锦转身就回到隔壁的空病房去休息去了。

　　　　……

　　　　穆琛回来的时候，小花儿还跪在走廊里，她今天被穆锦锦狠狠教训了一顿，哭的好不可怜，眼泪想收都收不住。

　　　　她转头看到穆琛拎着东西回来，立刻用哭腔说道：“穆大哥，锦，锦锦姐罚我跪…你帮我说说情，我不要跪在这里。”

　　　　穆琛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神情漠然的转过身，当着她的面，嘭的一声甩上门。

　　　　病房外，小花儿哭的更凶了。

　　　　病房内，顾妍洋看着眼前的冒着香气儿的牛肉馅馄炖，眼睛直冒亮光，她拿起汤匙舀了一口汤，喝进胃里面暖暖的。

　　　　穆琛看着她，帮她把牛肉馅馄炖捣腾到小碗里，让她坐着好好吃，见顾妍洋吃的香，随口问道：

　　　　“外面跪着的那个，是你罚她的么？”

　　　　顾妍洋抬眸看了一眼穆琛的脸色，一边吃一边回答：“我哪儿来这么大的本事？那都是锦锦姐罚的。”

　　　　闻言，穆琛点头，嗯了一声，伸手帮顾妍洋盛馄炖，一点都不关注小花儿会被罚跪多久。

　　　　顾妍洋眨了眨眼睛，忽然好奇的凑过去，朝穆琛逗道：“小花儿哭的可惨了，你都不心疼啊？”

　　　　“我心疼她，谁心疼你？”穆琛说的这句话，立刻get到了顾妍洋心底某处最柔软的地方。

　　　　她看着穆琛，双手抱着枕头趴在床上，不断伸脚来回来去的踢着被子，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啊的张大，让穆琛喂。

　　　　一直都被阴云笼罩的心田在霎那间变得明朗起来，

　　　　穆琛摇头，无奈而又宠溺的配合，拿起汤匙舀起馄炖，一口一口的喂给顾妍洋，顾妍洋一边享受一边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

　　　　“有个哥哥真好啊”

　　　　虽然她心底深处，并不想只当他的妹妹。

　　　　穆琛听到顾妍洋的感叹声，手微微顿了顿，沉默了好半天以后，才伸手摸了摸顾妍洋的脑袋，意味不明的问道：

　　　　“妍妍，你喜欢我当你哥哥吗？”

　　　　“喜欢啊”顾妍洋趴在床上晃悠着双脚，她抬眸，见穆琛只是淡笑不语，神情依旧宠溺，胆子忽然变大了起来。

　　　　她撑着床坐在那儿，腾出一只手的手指头，悄悄戳了戳穆琛的眉心，一板正经的道：

　　　　“从此以后，你只能是我的，知不知道？”

　　　　“嗯，好，我是你的。”

　　　　穆琛像是哄小孩一样答应了她，伸手握住她那只抵在自己额头上的小爪子，丢回被子里，把她裹的严严实实的，继续一匙一匙的给她喂馄炖吃。

　　　　顾妍洋很满意的点点头，心底却划过一抹苦涩的笑容。

　　　　虽然穆琛说过‘他是她的’，但这个时候的穆琛，应该并不明白她那些话里面的真正含义吧。

　　　　她不想单纯的去当他的妹妹，因为她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已经无法用‘喜欢’这两个字，将心底的感情全部概括，

　　　　但在穆琛的心底，他应该一直都只把她当作妹妹看待，既然这样，那就够了。

　　　　……

　　　　小花儿在病房门口跪了整整一夜，起来的时候，腿都是麻的，穆耀军和陈蕊一醒来就看到了她一瘸一拐的身影，忍不住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走路？”

　　　　“我…”小花儿看了一眼穆锦锦，不敢多说别的，就只是摇了摇头。

　　　　穆耀军和陈蕊的心思全都在顾妍洋身上，见小花儿不吭声，也就没再多问，陈蕊一进屋，看见顾妍洋醒了，立刻凑过去：

　　　　“妍洋，让我看看你还发不发烧了，你得好好躺着休息，千万别落了病，知不知道？”

　　　　“知道了”‘

　　　　顾妍洋点头，乖乖缩回被子里，陈蕊摸了摸顾妍洋额头上的温度，确定烧已经完全退了，这才放下心来。

　　　　穆耀军看着她，伸手给顾妍洋掖了掖被子，关切责备道：

　　　　“你这丫头，怎么能这么不小心，这个天儿的河水多冷，以后千万要离危险的地方远一点，知道不？”

　　　　“知道了！”

　　　　顾妍洋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乖乖点头，穆耀军和陈蕊俩人交替着念叨了顾妍洋一顿，最后见中午了，要吃饭，这才一起结伴出去给顾妍洋买饭去了。

　　　　穆锦锦一大早就去家里找来了顾妍洋的同学录，并跑到村口去给阮佳赫打了个电话，带着他一起来了医院。

　　　　阮佳赫听说顾妍洋出了事，心里头担心到不行，一进医院就往病房里跑。

　　　　病房内，穆琛正给顾妍洋削苹果，阮佳赫一看到他，立刻打了声招呼，转身抬脚就朝顾妍洋问道：“你没事吧？怎么会忽然发生这种事情？”

　　　　“我还好”顾妍洋点点头，见穆琛出去倒垃圾，赶紧拉着阮佳赫开口嘱咐道：“你这几天去厂子里面帮我盯着点，那批货…”

　　　　“我知道”阮佳赫点头：“总共是一千件衣服对吧？我让张叔陪我一起去，一定帮你把货看完”

正文　0157，家法不可逆

　　　　“好”顾妍洋想见阮佳赫，是因为这件事只有阮佳赫才能帮她，现在跟阮佳赫说完了这件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那我现在就走”阮佳赫想到顾妍洋厂子里的那批货很着急，起身就要走，顾妍洋点点头，抬眸看着他：“太谢谢你了”

　　　　“别谢了，我当初答应帮你，我就会帮到底”阮佳赫一边说着，一边笑道：“如果想感谢我，那不如等今年我生日的时候，和我一起去吃饭”

　　　　“好，到时候你邀请我”顾妍洋笑着看他，阮佳赫点头，转身走了。

　　　　……

　　　　几天之后。

　　　　顾妍洋在医院里检查了几天，她等头上的伤口拆了线，确定没事，这才办理了出院手续。

　　　　出了院以后，顾妍洋要穆琛先回去，自己借着去找阮佳赫要作业的借口，匆匆忙忙就赶去了厂子里。

　　　　厂子里面，阮佳赫和张叔还有几个中年女人正忙着查货点货，顾妍洋的病还没完全好，阮佳赫一看到她住院好几天，今天终于出现，立刻把她拉去一旁：

　　　　“你现在的病是彻底好了没事了吗？”

　　　　“嗯”顾妍洋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连忙点头：“本来也不怎么严重，吃吃药之后也就没什么事了，才刚出院，对了，那批货我后期没管，现在怎么样了？”

　　　　“幸亏有我和张叔坐镇，再加上你之前修改的及时，那一千件外套都被建国叔叔运走了，一个纰漏也没有，我刚刚告诉狗子哥了，让他及时把衣服的销售量告诉我，然后我好转达你”

　　　　“那就好”顾妍洋见最重要的事情也平安完成，心里头长松了一口气，她跟阮佳赫要来了寒假作业，径自收在布兜里，然后转身上楼进了办公室。

　　　　因为她这段日子不在，办公室没人进，桌上和柜子上都蒙了一层厚厚的灰。

　　　　顾妍洋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拿出抽屉里的钱数了数，确定张数没错以后，拿了几张大团结，然后把其他的东西塞回去，仔仔细细的上好了锁。

　　　　虽然她给穆琛准备了生日礼物，但穆琛的生日总不能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准备了吧、

　　　　穆耀军和陈蕊并不在意生日这种东西，因此，他们虽然也会给穆琛庆祝，但那些准备在顾妍洋看来，都太简陋了。

　　　　既然她现在有了条件，那就要好好庆祝，从这一辈子开始。

　　　　……

　　　　想对这里，顾妍洋转身打开柜门。

　　　　她看着里面还差一条裤腿就能做完了的西服裤子，不禁感到手头发痒，连忙踮着脚拿起来，放在缝纫机前，花了一下午的功夫将这条裤子和衣服外套的其他细节处全部处理完毕。

　　　　然后再仔细包装好，和作业本混在一起，麻烦张叔给已经开完工资的女工宣布放假和上班日期以后，乐颠颠儿的走了。

　　　　抱着自己的作业兜子回到家，顾妍洋哼着歌儿将寒假作业放进书包里，仔细藏好那套西服，嘴角的笑容高高扬起。

　　　　她一想到自己能把自己亲手做的西装在穆琛生日那天送给穆琛，就忍不住越发的感到兴奋，看什么都觉得高兴。

　　　　看什么都觉得顺眼。

　　　　穆锦锦看着她那副兴奋样儿，忍不住怀疑的皱起眉，伸手推了推她的胳膊：

　　　　“喂，你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难道是出门捡到钱了？快快快，如果捡到钱了的话，赶紧拿出来分赃。”

　　　　“捡什么钱，我出院心情好不行么”

　　　　顾妍洋挑眉看了她一眼，得意洋洋的转过身，哼着小曲儿去帮忙刷碗去了。

　　　　厨房里，陈蕊正忙着熬姜红糖水，顾妍洋一闻到这股甜腻腻的味道，美好的心情立刻散了一半。

　　　　她忍不住皱起眉：

　　　　“穆阿姨，你又在给我熬红糖水了！我能不能不喝啊？真的太甜了。”

　　　　“不行”陈蕊在这种事情上很是坚持：“你那天落了冷水以后，体内肯定有寒气，这姜红糖是给你驱寒的，省着你以后来了月信肚子疼，必须喝。”

　　　　“唔…”顾妍洋看着那碗红糖水就觉得腻，端着那二大碗，小口小口的抿。

　　　　陈蕊拿起外套，开口嘱咐：“妍洋，你千万要都喝光了啊，姜片也嚼了咽下去，这些都是驱寒的东西，不许剩下，听到了没”

　　　　“知道了”顾妍洋随口应了一声，见陈蕊走远了，这才端着姜红糖水，鬼鬼祟祟的走到泔水桶旁边，伸手准备倒。

　　　　“咳咳”穆琛站在她的斜后面，发出一声低咳，顾妍洋浑身一僵，干笑着转过头，手里还保持着想要去倒姜红糖水的姿势：

　　　　“穆，穆琛哥哥…”

　　　　“继续啊”穆琛挑眉，目光冷然的看着她：“怎么不继续倒了？”

　　　　顾妍洋一看，立马察觉出他是生气了，赶紧乖乖的把姜红糖水拿回来：“我喝，我不倒了…再也不倒了”

　　　　“第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