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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骨之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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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加紧紧跟在后面,害怕她会走不稳摔倒。
  开了门,乌临踢掉高跟鞋,赤着脚便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
  林加换了鞋,又拿了一双拖鞋过来,蹲下身默默放在她脚边。而后才脱掉外套,去厨房烧水。
  屋子里的暖气很足,乌临脱掉了风衣外套。
  她里面穿着一件淡灰色的礼服裙。剪裁良好的礼服裙包裹住身体,有技巧般地勾勒出女性柔美的曲线。
  林加端着电热水壶,从水管里接了半壶自来水通上电,又找出两只玻璃杯放在灶台。
  忙完这些,他从厨房走出去,就看见乌临坐在沙发上,礼服裙的裙摆掀到了大腿根部,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美腿。
  林加站在厨房门口,没再挪步子。
  乌临听见脚步停了,才抬起头,看着他,道:“这衣服穿着不舒服,给我找件宽松点的吧。”
  她没有给他留“没有”这个选项。
  林加无声地笑了笑,轻声道:“是,你稍等。”
  他绕过客厅,往卧室里走。乌临看着他。
  她这时候才发现,林加走路的姿势有点一瘸一拐地,不是特别明显,但能看出来。
  乌临看出来了,却只无动于衷地坐在沙发上,还将腿顺势就架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林加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以如此不雅姿势坐在那。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色透着一股清冷。
  他把一件男式藏青色的长款卫衣递给她。
  乌临伸出一只手接住了,却背了背身,努努嘴:“帮我把拉链弄开。”
  林加听见了,听得很清楚。
  他的目光,顺着她的话语,已落在乌临背后的银色的拉链上。
  但是,他站着没动。
  乌临等了一会,有些不耐烦,转过脸看他:“怎么?”
  林加笑了笑,道:“乌临小姐,这不合适。”
  乌临的眼色陡然就冷了一下:“我问你合适不合适了吗?”
  林加被她一句火药味十足的话呛了一口,却只是垂下眼,无声地笑了笑。
  乌临跟他也渐渐熟悉,知道他修养良好,鲜少发怒。
  她本来是把林加这个习惯当成一个她欣赏的优点。
  但此刻,林加隐忍不发的神气落在她眼里,只令她本就燃烧着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拖鞋就在腿边,她还是赤脚踩在了木地板上。
  乌临站起身,探手抓住裙摆,沿着裙角的开衩,微微用力。
  林加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但他依然站着没动。
  于是,随着“嘶——”的一声,整条礼服裙在她掌心被撕裂了。
  林加站在那里,看着乌临将变成一团破布的昂贵华服从身上剥下来,露出里面穿着的黑色胸衣和底裤。
  脖子上挂着的银戒落在乳。沟上,黯淡丑陋。
  她站在那里,将礼服裙随手弃置在身侧的沙发上,望着林加笑了笑。
  “我身材怎么样?”
  她的行动,她的言语,怎么看都像是赤。裸。裸的引。诱。
  但是她的目光却是冷的。如冰如雪的那种冷,毫无任何请欲。
  她只是在挑衅。
  乌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理是怎么出现的。
  她只一心想要激怒他,而后名正言顺地收拾他。
  林加笑了一下。
  林加只比乌临大三岁,经历识见,却比她要丰富太多。更何况,此时此刻,他不过是个局外人。
  她迷乱局中,而他清醒自觉。
  林加只稍微想了想,便又无声地笑了笑。
  他的目光,居然真的就毫不闪躲地在她身体上逡巡一圈。眼色似温柔,似薄凉。
  他说:“你的身材算不上很好,该丰满的地方不够丰满,好在肤白腰细,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话音刚落,厨房的电热水壶,发出一声脆响。
  水开了。
  乌临固然冷静果决,但在这个时刻,看着林加的眼色,在一瞬间,还是露出了轻微的羞恼。
  林加无动于衷地跟她交换过眼神,便转了身。
  林加走进厨房,将水壶的开水,往两只玻璃杯里各倒了半杯。
  水烫,他找了一只托盘出来,将两杯白水郑重其事地端在手上。
  身上的伤还新鲜,他已全力克制,但走出厨房的动作,依然有些不稳。
  林加再走出去的时候,他看见乌临已将那件藏青色的卫衣套在身上。
  他的身板不算高大,但毕竟男女有别。他的衣服套在她身上,显得很宽松。乌临雪白的脖颈穿过宽大领口,往下看,锁骨隐约可见。
  长款的卫衣,下摆只比她膝盖高一点点,将内里春光遮的严严实实。
  林加望着她这副模样,笑了一下。
  完全是忍俊不禁。
  乌临坐回沙发,脸色凉凉的,口气也是凉凉的:“你笑什么?”
  林加把托盘放在茶几上。
  沙发是那种一整条的长形,乌临坐在沙发正中间。林加本打算在她身侧坐下,想了想,却慢慢地蹲下身,用手撑着地板,坐在了茶几一侧的地上。
  乌临看着他坐下,盯着他没说话。
  林加知道她还在惦记着刚刚那句话的答案,便轻声道:“我笑你穿这个,比刚刚脱得只剩内衣的时候,要性感多了。”
  乌临怔了一下,一时间倒不知道要怎么回他。
  她已经习惯了林加低眉顺眼言听计从的模样。
  她不知道林加为什么忽然就好像来了脾气。
  乌临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脸色更冷了。
  她不说话,林加也就不开口,伸出手将茶几上的玻璃杯拿了一只。水还烫得很,他只轻轻地抿了一口。
  他是真口渴了。
  林加伸出手去的时候,乌临注意到,他右手手背上有一大块淤青,手掌下隐约可见擦伤痕迹。
  乌临眼光清冷,忽然就俯身靠拢过去。
  林加只觉得眼前落下一片阴影,鼻端吸入了一口幽香。下一刻,乌临却忽然伸手,在他仍端着热水的右手手背,用力地拍打了一下。
  她打的正是他手背有淤青的地方。
  林加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意料之外的剧痛之下,一时间没忍住,发出一声“嘶”的抽冷气的声音。
  水杯自然没捏住,掉到地上,热水四溅,一部分溅到了林加的腿上。
  幸而他穿的裤子厚实,热水没有马上贴入皮肤,他倒不觉得烫。
  林加熬过最初的一阵剧痛,回过神,看着乌临,眼神变得有些无奈。
  “乌临小姐,你心情不好,尽可对着我撒气。但是水还是热的,你也不怕烫着自己。”
  乌临怔了一下。
  林加改用左手撑住地板,站起来,去厨房找了一大卷抽纸出来,抽出数张,将地面的水一点点擦净。
  乌临冷眼看着他收拾,道:“你不高兴了。”
  林加擦拭水迹的手停了一下。
  只停了一下,林加就继续起刚才的动作,并没抬头,只轻声道:“如果我让你有这样的感觉,我道歉。我并没有不高兴。”
  他说的这一句似乎完全没有被乌临听进去,乌临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擦地板的林加,道:“你是怪我无缘无故让你受这一通皮肉之苦?”
  她兀自不依不挠,林加沉默着,将最后一滴水擦干,拢起废纸,而后才抬起眼,静静地看她一眼:“你是老板。你也说了,不过是皮肉之苦。我有什么需要不高兴的?”
  她再度被他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更坚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林加起身将废纸扔进一旁的废纸篓。
  他的静默从容,开始的时候,让她的怒火越烧越旺,此刻,却又慢慢地,叫她冷静下来。
  林加越平和,越显得不可捉摸。
  越显得不可捉摸,乌临越觉得富于挑战性。她想了解他。
  为此,乌临心头的野火居然慢慢湮灭,更多地,被好奇的心绪与探究的欲。望所牵引。
  她略略放柔了声音,淡淡道:“林加,你怎么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加加成功上位,成为临临智囊… …!
————
修文

☆、遗忘

  林加本是蹲在地上,这个姿势太累,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坐了下去。
  她态度趋于冷静,他声音就更温和:“乌临小姐,说实话,我觉得今天的事情,完全没有必要。”
  乌临轻轻吸了一口气。
  她并不是经常发号施令。但更少被人提出相悖的意见。
  乌临按捺住心头的一点不快:“继续说。”
  “如果你只是想欺瞒周允,让他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那么之前做的,已经够了。你今天这样,更多地伤害了石先生和你本人的颜面,会令人觉得你冷酷无情。”
  乌临静了一下,没说话。
  林加见她真的听进去了,眼底闪过一抹赞赏。
  他轻声地道:“乌临小姐,冒昧地问一句,你是不是同石先生吵架了?”
  吵架?
  乌临愣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早上石零坐在餐桌旁,向她提出要搬出去的情形。
  如醍醐灌顶。
  她在生石零的气。
  她可以变着花样欺负石零,却受不了石零主动提出来搬走。
  结果自己当着一干人等的面羞辱石零一番,看见石零难堪痛苦的模样,她心情又不愉快了,于是迁怒在林加身上。
  专横跋扈,骄矜任性。——诸如此类的形容词,全部可以用在今日的她身上。
  林加洞若观火,已可算是相当地包容,提出意见的态度亦堪称委婉。
  先让她找到由头发泄出心中怒火,等她稍稍冷静,才一针见血。
  她在林加面前,丢人丢大发了。
  乌临在林加的好言提醒下,终于明白过来,脸色不由微微变化。
  林加仔细地看着她的表情,无声地笑了笑:“大概是了。”
  乌临回过神,望着林加,居然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一丝尴尬。
  她神情微妙,林加只是微微地笑:“乌临小姐,不要感情用事,但人有了感情,才能真正强大。你不必不好意思。石先生很好。”
  他眸光温柔,却透着洞察一切的睿智。
  乌临心头生出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她忍不住微微皱眉,想了想,一时间觉得无计可施。
  最后,乌临意识到自己尚有一重可利用的身份,灵感乍现,居然对着林加撇了撇嘴,又瞪了瞪眼:“就你聪明。”
  不出她意料,林加马上愣住了。
  他呆呆地想,她这是……什么意思?
  乌临见他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心头生出扳回一局的胜利感,大觉快意,忍不住露出一个促狭的笑。
  眉眼弯弯,眸光狡黠。
  乌临的笑落在林加眼里,令他的心剧烈地震颤了一下。
  这一瞬间,她的笑,就跟小时候爱用各种恶作剧去撩拨石佑安的小临临一模一样。
  佑安的临临。
  林加闭了闭眼。
  乌临看着他呆呆的模样,笑了一会儿,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林加,你的弱点也太明显了。如果想对付你,找个美。女对着你乱撒娇就可以了。”
  林加回过神来,脸居然又有些微微发红。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才道:“乌临小姐,我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像你这样的女孩子也会撒娇。”
  乌临笑意大盛,问:“我这样的女孩子,是怎样的女孩子?”
  林加怔了一下,居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他停了一会儿,才举起手,笑起来:“乌临小姐,我认输。”
  乌临微笑,目光停在他举起的右掌的擦伤上。
  她有些歉疚,收了笑,道:“你把上衣脱了,我看看你的伤。”
  林加愣了一下,本能地便要开口拒绝。
  她早有防备,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在他的唇上。
  肌肤相亲的瞬间,林加即刻便石化在当地。
  她的手指很柔软。
  林加真的对这个没什么抵抗力。
  乌临的声音温柔:“让我看看,以后我就允许你叫我小姐。”
  她说完这一句,挪开手指。
  林加愣了一会儿,才笑了笑:“如此诱人条件,我实在是舍不得拒绝。”
  …………
  林加脱掉上衣,将上半个身体裸。露在乌临眼前。
  他平素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模样,但脱掉衣服后,乌临发现,他的体型其实非常完美,毫无书生的柔弱感。
  他偏白偏瘦,不算强壮,但肌肉紧致,线条优美,充满力量感。
  可惜如此性感躯体,却留下数处淤青,看着都疼。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口左侧,居然绣了一片刺青。
  刺青的面积很大,刺入的时候想必十分痛苦。而他明明是男性,刺青却绣了一朵牡丹的模样。
  乌临沉默地看了一会儿,还是压抑住了对刺青的疑问。
  她本能地不想与林加太快深交。
  尤其是在刚刚与石零怄气以后。
  她沉住气,却伸出手,在他一处伤处轻轻抚摸了一下,又收回去。
  “抱歉。”她说。
  林加望着她,目光有些幽暗。
  他轻轻地笑:“小姐,你如果真的抱歉,下次做决定的时候,请慎重一些。”
  他是第一次叫她“小姐”,口吻严肃,仿佛在完成某种仪式。
  乌临听出来他的郑重,望着他,慢慢地点了点头。
  林加把衣服穿回去,一边说:“你裙子撕坏了不能再穿,今天先暂时在我这里住一晚上,我明天去给你买新衣服回,好吗?”
  乌临微笑:“我本就打算在你这里住一夜。”
  …………
  乌临在闲置的那间卧室里休息。林加替她关好门,才回到自己的卧室。
  林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跳得如此剧烈,仿佛要蹦出胸腔似的。
  也许是因为,乌临近在咫尺?
  他掀开被子躺进去,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林加忽然有些懊悔,他不该同意扮演乌临的恋人。
  在她身侧,时时刻刻,他都想将她拥入怀中,不再放手。
  他害怕乌临看出来。
  林加躺在黑暗之中苦笑。
  他大约高估了自己的克制力,快要玩火自焚。
  …………
  第二天是周末。
  早上,乌临换上林加给她购置的新衣服,由他驱车送回家。
  她叮嘱崔淑去收拾石零的东西,又打电话给康云,让他去物色地方给石零住。
  做完这些事,乌临便找出学习用的书来看,看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无法集中注意力。
  心里有种难以言述的空虚感,令她焦躁不安。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自从那夜石零中弹入院,她时常被这种空虚感侵扰,乃至曾有多个晚上辗转难眠。
  林加看得很准,她也知道症结所在。
  不过因为石零。
  而此刻,她的空虚感异常强烈,已令她无法聚集精神。
  乌临伸出手,摸了摸胸口的那枚银戒指,似乎想从那里汲取些力量。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乌临拿起手机。是条广告短信。她随手删掉,目光落在手机的日期上,忽然抖了抖。
  今天是2月19日。
  乌临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
  乌临走下楼,正碰见崔淑将一个大纸箱拿在手里,往石零房间的方向走。
  她在收拾石零的东西,看见乌临的打扮,顺口说:“小姐又要出门吗?中午饭不回来吃?”
  乌临敷衍地点点头,道:“不回来吃了。”
  前几天撞坏的车还没修好,另一辆车给林加在开。乌临在车库跟前游魂似地晃了一圈,还是徒步走了出去。
  外头的风一如既往地冷,吹得她脸色发青。
  但她不觉得冷。
  早在刚才看见日期的一瞬,她已连脚趾都冷透了。
  乌临不知道要怎么办。
  刚刚在密友前闹了一通,此刻去找谁,都难免会被探问与石零林加相关的事情,而乌临此刻完全不想谈这个。
  打给乌扬吗?他日理万机,一定会打扰到他。
  乌临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最后终于坐上一辆车。
  出租车把她载到望川市的市中心——望川江江滩公园附近。
  她独自一人,站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人来人往。
  她的手,又不自觉地握紧了胸口的银戒。
  世界那么大,容下这么多人,容下这么多声色繁华。
  却容不下一个石佑安。
  今天是2月19日。
  前天,2月17日的时候,她在做些什么?
  她在忙着和刚出院的石零争执。她在忙着同林加聊天。
  她记得那一天是石零出院的日子。
  却忘记了,那一天,是石佑安的生日。
  石佑安的父母早已去世,这世界,除了她,大约已没有人再记得石佑安。
  除了她,没有人知道,曾有那么温柔的一个男孩,会露出阳光一样纯净温暖的笑,会在她娇嗔的时候笨拙地抱住她。
  可是石佑安那么爱她,并为她死去。
  她却终于连他的生日都不再记得。
  乌临想,她活该孤苦伶仃。
  活该无处可去。
  …………
  “藏”酒吧。
  胡白衣走到酒吧门口,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从衣兜里摸钥匙,准备打开酒吧的门。摸了一会儿没摸到,他想起来好像钥匙放在前胸的口袋里了,便又换个姿势找。
  忽然有个声音,轻轻地从身后传过来:“胡先生。”
  一个女孩的声音,很轻,很凉。
  形同鬼魅。
  胡白衣吓了一跳,转过头,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孔。
  他愣了一下,想起来了:“你是林加的女朋友。”
  乌临笑了笑:“是。酒吧开门吗?”
  胡白衣看着她冻得略有些发红的脸,意识到她大概是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了,赶紧点了点头:“开的,你稍等,我马上开门。”
  他又摸了一会儿,才终于找出来钥匙。
  酒吧门开了后,乌临就径自找到上次坐的卡座坐下去。
  胡白衣不知道为何居然觉得有点紧张,道:“美。女,你喝什么?我给你弄。”
  乌临道:“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就行。我就想在这坐会儿。”
  胡白衣看出来她情绪低落,不再多说,却先找出来榨汁机,替她榨鲜橙汁。
  机器轰隆作响的时候,胡白衣摸出手机来,偷偷给林加发了一条短信。
  …………
  林加赶到“藏”的时候,乌临杯里的橙汁,已被她喝掉了一半。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她面前坐下。
  乌临本来兀自盯着眼前的橙汁发愣,等他走近,头还没抬,眉头已轻轻皱起来。
  她正准备说一声“有人了”,目光却不意触到了林加的脸。
  乌临愣了一下。
  林加的眼眸漆黑,眸光静默而笑容温柔。
  乌临鬼使神差,说:“林加,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林加静如深潭的眸底,仿佛有一瞬间失却平静。
  他的眼底荡漾起波纹,却又很快恢复平和。
  “没有。你没有说过。”
  “你很像我的男朋友。”
  林加不动声色,微笑:“我本来,就是你的男朋友。”
  乌临无话可说,但并不像平时那样,在他的好言安抚下心情好转。
  林加看出来了,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是否又跟石先生吵架?”
  乌临望着他,摇头,道:“你不是有很多事要做?为什么还有空在酒吧里游手好闲?”
  林加笑:“我本来不想来,但是我听胡白衣说,我英明神武的老板,又变成了失意寂寞的小女孩,独自坐在酒吧里无人安慰。”
  她没听出来林加这句话里的小心翼翼。
  乌临望着他,倒也没生气,咬住杯子里的吸管,一口气喝光了橙汁,道:“让你见笑了。请务必相信,我仍是你英明神武的老板。我走了。”
  她准备起身,林加伸出手,隔着衣物,拉住她的手臂。
  “老板,是我寂寞失意。刚刚我的女朋友还打电话来跟我吵架,你能否陪我一会儿?”
  他凝视着她,轻声细语地如是说。
  她看着他,没说话。
  林加笑了笑:“我在望江市,没有朋友。”
  他目光真诚,说的也是事实。
  乌临看了他一会儿。
  心里在一瞬间,不是没有过动摇。
  林加温柔妥帖,又极有分寸,一定是一个倾听的好人选。
  他那双深黑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仿佛总有说不完的秘密,吸引她想要进一步探测。
  可是彼时,她因为石零有一双像石佑安的眼睛,所以逐步沦陷。
  因为软弱,她将石零当成石佑安,索取安慰。
  终至不可收拾。
  对石佑安不公平。
  对石零也不公平。
  她不能一错再错。有过石零,不能再有一个林加。
  哪怕是这种苗头,也得掐灭在摇篮里。
  乌临在五六秒后作出决定,望着林加,淡淡地道:“我不配有朋友。抱歉。”
  这句话说得同样真诚。
  她伸出手,拨开林加的手。
  林加只能放开。
  她起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临临不给机会,怎么破。= =!
————
修文

☆、认罪

  林加愣了两秒,才回过神追了出去。
  乌临正沿着街边的人行道往前走,街灯拉长她的影子,在地面投映出一道清冷黑影。
  乌临的背影映在林加眸底,说不出地寂寞。
  林加心头狂跳,在一股邪火的驱使下,疾走两步,拦住乌临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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