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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骨之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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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色暗下去了一些。
乌临笑了笑:“最近我有事让他帮我做,他在忙。”
口吻平和。
这一句足以表明,林加在她心中尚有很大的影响力。
康云满心困惑,到底没敢问出“那你到底在和谁恋爱”这样的蠢问题,只是道:“那么林加会出席生日会吗?”
乌临淡淡地道:“告诉易雅,我们三个人都会去。”
…………
本来买东西这种事,当然是跟女性朋友一起去比较好。
但乌临的女性朋友很少,跟易雅又闹翻了。
她不想无故留给那些想要贴上来的人机会,想来想去,最后打通了林加的电话。
正是上午八点的时间。林加很快接起来电话,声音温和之中带着一丝紧张:“小姐。”
乌临听出来了他的紧张。
印象里他总是从容不迫得过分,乌临第一时间觉得非常困惑。
再一细想,便明白过来。
她笑起来,压低声音,道:“别紧张,我不是要来打你。”
林加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是。”
“我要去买东西,你有没有时间陪我?”她声音带着浅浅笑意。
林加回应:“有。”
乌临道:“来我就家里接我。半个小时不到,我就弄得你要死要活。”
说了这一句,她自己都愣住了。
林加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也带了一丝淡淡笑意:“遵命,小姐。”
林加的车子,在三十五分钟后驶入了乌家老宅。
乌临听见引擎的声音,便匆匆走出去。
她没邀请林加进门,径自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
林加跟着她上车,有些紧张地道:“路上堵车了,我……”
乌临打断了他,并没有追究他的迟到:“开车,去恒优珠宝。”
林加便不再解释,答应一句,启动车子。
他们在十分钟后到达恒优珠宝。
恒优珠宝是家老店,店长认识乌临,恭恭敬敬地把她和林加迎进了VIP室。
“我想买男式戒指。”
她说这一句,店长的眼光复杂地落在林加身上。
后者沉默地站在乌临身侧,面无表情,手指微微蜷缩成拳状。
林加将小指深深按入掌心里去。
林加的手很漂亮。手指白皙颀长,戒指戴在他的手指非常好看。
他很沉默,乌临也不怎么问他的意见,只是看见有合意的,便抓着他的手指套上看看效果。
林加温顺地配合她。
乌临最后买了两只戒指。
出了恒优珠宝店的门,乌临和林加坐在车子里,她把其中一枚戒指拿出来。
“戴在你的左手无名指上。”她说。
林加将戒指盒拿在手里,手指发抖,好一会儿才打开来。
他把戒指套上,听见乌临道:“从今天起,在我的朋友面前,你一律说你已经有未婚妻了。”
林加有些困难地吸了一口气,望着她,轻轻地道:“是。”
她明知他对她的心思,却还弄出这一遭来,无非是警告他不要痴心妄想。
林加垂着眼,克制着情绪。
乌临观察着他的表情,停了一会儿,又道:“我想在易雅的生日会上向石零求婚。你说他会答应我吗?”
林加低着头,全身明显地僵了一下后,才慢慢抬起眼来看她。
他目光里透着绝望,脸上却浮起一丝丝的笑。
再勉强,他也努力地笑。
“如果他不答应,你就把他按地上干了就行了。”
他说笑话的声音像哭一样。
乌临本来还有心继续打击林加,听见他嗓音的变化,心里陡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也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便皱了皱眉:“他又不是你……他不答应,我也没办法。”
林加盯着她,看着她嘴唇翕动,但除了开头那一句,什么都没听见。
她说,他又不是你。
他不是你。你又是谁。
你于她而言,算什么。
林加心痛欲裂,忽然开口打断犹自在说话的乌临:“小姐。”
他很少会打断她说话,乌临愣了一下,才道:“怎么?”
林加轻声道:“你今天还有别的事吗?”
乌临迟疑了一下,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她问:“你欲求不满,又想要了?”
她很寻常地说着这些令林加难堪的话,并不觉得不妥。
她并不明白,所以残忍而不自知。
林加望着她笑:“是,我又想要了。我买了新的鞭子,据说不需要很大的力气就可以打出很响的声音,而且非常痛。”
乌临自己说的时候,总带着调笑的心态。可是这句话从林加口里说出来,味道完全变了。
尽管他也在笑。
她看了他一会儿,才淡淡道:“你还真是够贱。不过我此刻没有那个心情,等下回吧。开车,送我回去。”
林加笑了笑,问:“下回是什么时候?”
乌临没想到他纠缠不休,脸色更难看了,道:“到时候我自然会让你知道的。”
她口吻冷淡,带着明显的不耐。
林加惊觉地垂下眼,良久,道:“对不起。”
乌临见他冷静下来,才发出一声冷笑:“加加,你优点可不太多,而我的耐心更少。记着,以后别再犯这种错误。”
她的话里带着尖锐的讽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日更。就只这一更。
————
修文
☆、自卫
将乌临送回乌家老宅后,林加开着车返回自己的住所。
正是吃午饭的时间,但他浑浑噩噩,完全不觉得饿。
在习惯的驱使下,他安然无恙地顺利回到了住所。
他径直往“那个”房间里走。
林加站在房间门外,静静打量里面的东西。自从她来过一次,并要求他多买些东西后,他便又添置了几样。
林加想起彼时安迪揶揄的眼神,想要苦笑,却又有些笑不出来。
他快要被她逼疯,居然会想用求着她虐他的方式,来引起她的关注。
悲哀至此。卑微至此。
他什么都愿意做,哪怕屈身在她脚下,任她肆意侮辱。
可是她送给他一枚戒指。
白金的戒指,卡在无名指上,像一只扼住咽喉的手,令他快要不能呼吸。
她送给他戒指,要他戒掉对她的妄想。
每次,当他以为她已不可能更残忍的时候,乌临总能想出更能打击他的方法。
他不过是想陪伴在她身边。
但她连一点点的希望都不肯留给他。
她不允许他追求她。
一丝丝的可能,都不给。
…………
“红香”是望川市一家著名的夜总会。
响亮的名头、高昂的消费、到位的服务,引得不少人趋之若鹜。
晚上十一点,正是“红香”最热闹的时刻。
服务生频繁地穿梭在走廊中,不断在各个包厢进出。奢靡的气息,在包厢门开合之际,悄无声息地流泻出来。
有一间名为“眼儿媚”的包厢,是“红香”的高级VIP专属房间。此刻,“眼儿媚”里坐着的客户是四个中年男人。每个男人身侧,都坐着一位年轻女孩,风姿各异,却一律都是质量优异的美人。女孩们妆容精致,穿着的衣服有技巧地暴露出些许皮肤,勾动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其中,坐在中间沙发上的男人是今天的主宾。而坐在他身侧的,是一个眉眼狭长的女孩,眼线深重,略有些凸出的颧骨上扑了一层胭脂,薄薄的嘴唇上涂着艳红的唇膏。
太夸张的妆容,本来很容易弄巧成拙,但放在她脸上,却衬得她整个人既冷且艳。脸容透着一股妖冶之气,她却有双清纯的眼睛,眼神透亮,完全不像是置身欢场的女孩。
她坐在男人的身侧,将手放在他的大腿上,若有若无地试探。脸上亦有些讨好的笑,却偏偏透着股说不出的压抑。
一个女孩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唱首歌助兴。包厢的门却被轻轻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走进来,陪着笑,来到主宾位上的男子面前。
他不是别人,正是“红香”的现任老板安迪。
“非常抱歉,小风家里的人来电话了,有些急事要她赶回去。凌先生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凌先生”凌孟之愣了一下。
他是“红香”的老客户了,所享受的一直是无可挑剔的服务,碰见这种半途把陪酒的小姐换走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他回过神,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什么事这么急?”
凌孟之并没有发现,坐在他身侧的女孩“小风”,脸色已急剧变化。
要不是被安迪用警告的眼神盯着,她大概早已站起来夺门而出。
她的家里人,只会是一个人。
而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联系她。
她在漫长的等待中,几乎已绝望。
安迪面对凌孟之不满的追问,搬出早已想好的托词:“小风在望川市只跟哥哥相依为命。她哥哥刚刚出了车祸,医院需要家属到场签字。”
凌孟之不是禽兽,闻言愣了一下,忍不住侧头看了看身侧的小风。
隔着厚厚的妆,他也看出来小风脸色变得煞白,仿佛大量失血。
凌孟之放了人后,安迪带着小风离开了包厢。
出了门,他便说:“别担心,不是车祸。林少没多说,只是让你尽快去见他。”
小风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点,问:“在哪里?”
安迪道:“是城北的一个公寓。我派司机送你。详细地址在短信里。”
他把一只手机递给她。
小风接过来,捧在掌心,小心翼翼地看。
“From 林”。
“林”,是这只手机里唯一存入的号码,却是她不能主动拨出去的。
夜色已深,道路不像白天那样拥堵。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很快便将她载到目的地。
小风穿着黑色的细吊带裙。裙摆只到大腿根下一点,背部也露出大片。夜里清冷的空气与肌肤亲密接触,激出一片片的鸡皮疙瘩。
她顾不得冷,踩着黑色的高跟鞋,却一路小跑地往前奔。
每个单元都有指纹锁,她在机器上,用颤抖的手指拨了几个号。
等了很久,无人应答。
她忍耐着心焦,盯着小屏幕继续等。
不知等了多久,电话才被接起。
她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林加看着她,没说话,面前紧闭的门却打开了。
隔着冰冷的仪器设备,她都能感觉到他目光里的冷淡。
门一开,他就中断了通话,视频随之也断掉。
电梯里,有一整面的镜子。
小风看见自己的模样。浓妆艳抹,穿着暴露。
她再迟钝,也觉得这样子去见林加,大概会令他不高兴。
但是迟疑之间,电梯已经停下来。
她只好硬着头皮走出电梯,摁动门铃。
门铃刚响起,门就被打开了。
小风吓了一跳,心脏砰砰乱跳,看着出现在门后的那张脸。
林加穿着白衬衣,黑西裤,似乎是出门回来还没换衣服。
他的脸色有些发红,隔得远远的,都能闻到浓郁的酒气。——大约是喝了相当的量。
小风吃了一惊。
她跟了他很长时间,从没见过他喝酒。
林加目光淡漠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却什么都没说就转过身往里走。
小风愣了一下,赶紧跟进去,关上门。
他早走到沙发那里坐下,她换了鞋便跟过去。
林加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瓶红酒,猩红的液体,已快要见底。
她迟疑着,站在那里,轻轻地叫他:“少爷。”
林加抬起眼看了看她,还是没说话,却把面前还剩半杯的高脚杯端起来。
他的手抖得厉害,如果酒再多一点,大概就会被他晃出来。
林加似乎并没发现自己的异常,抖抖索索地却还是将酒杯靠拢到唇边。
酒液流到他口里,有一些从嘴角漏出来。
小风看着,忍不住又叫他:“少爷……你好像喝太多了。”
林加停了一下,看了看她。
他把酒杯顺手一抛。
酒杯砸到地上铺着的白色地毯上,所剩不多的酒液尽数泼翻。
“尤信风。”他忽然就开了口,说了今天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他显然喝了很多酒,但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冷淡镇定,似乎十分清醒。
尤信风望着他,没说话。
他停了一会儿,说:“我觉得很不舒服。”
尤信风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站起身便坐到他身边去。
她试探着揽住他的胳膊。林加皱了皱眉,却没有推开她,反而慢慢地歪下来,枕上她的腿。
他甚至闭上了眼,仿佛睡着了。
尤信风没见过这么软弱的林加,愣了半天,才轻声问:“少爷,你哪里不舒服?”
她等了半天,不见回应。
尤信风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却又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哪里都不舒服。”
声音很低,隐约有些沙哑。
透着心力交瘁的绝望。
尤信风听了这一句,并不理解,但心里却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停了一会儿,才迟疑着把手放到林加的额头上试了试。
一片滚烫。
尤信风骇了一跳,扶着他的脑袋,想把他放平在沙发上。
岂料他看起来软弱可欺,任人摆布的模样,但她一动,他立刻抓住了她的手。
林加平素从容淡定,风度绝佳,即便是对她,也鲜少露出严厉神色。此刻,他却近乎固执地抓着她的手臂,用上了很大气力,让她觉得手上隐约作痛。
她忍着痛,也不敢反抗,道:“少爷,我只是想去给你拧条冷毛巾来。”
林加没松手,静静地靠着她的腿,良久,才用极轻的声音,道:“别走。”
不知道是醉的,还是烧的。
林加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已完全混沌。
他本寄希望于酒精,想要大醉一场,以便暂时忘却满心的剧痛。
但是,即便神智已模糊,痛楚的感受,却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加剧。
脑子里朦胧的影像反复出现,却寻觅不到一丝温存。
满满的,都是她的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 呆萌女配不可欺。
——
修文。
☆、伤心
尤信风其实是一个情智并不敏锐的人。
但这些天,她在夜总会里陪酒,多少学会些察言观色。
她见过情绪低落、兴致不高的客人,也曾在其他人的指点下,尝试着安抚他们。
此刻,她看着明显表露出痛苦表情的林加,努力回想起别人教过的方法。
想安慰他——只是一种动物般的本能而已。
他的头枕在她的腿上,尤信风想了想,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耳边的短发。
林加的头发很软,像婴儿的头发一样。
他的额头烧得滚烫,而她的手指,冰凉凉的,令他感觉到舒适。
他有些贪恋地侧了侧脸,让她的皮肤更多地接触到他的。
开始的时候,尤信风的动作其实是很笨拙的。
但林加安安静静地枕着她的腿,非常温顺地由着她摆布。
他的纵容,让尤信风渐渐也从容起来。
手指开始只是在他的额边和脸颊上抚摸。摩挲了一会儿以后,尤信风开始尝试着将手指探入他的领口。
他衬衣的扣子,扣得整整齐齐。
尤信风的手指,被卡在衣领的地方。
她想了想,伸出另一只手,将他的第一粒扣子解开了。
林加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并不比刚刚开心一点,躺在那里虽然安静,却更显得颓靡。
尤信风想,大概还是她不够努力。
于是,她解开了林加的第二颗扣子。
她的手掌轻轻地在他的锁骨上来回移动了一圈。
伴随着这个动作,本来只是静静躺在她腿上的林加,陡然颤抖了一下。
他的反应让尤信风吓了一跳。她问道:“我让你不舒服了吗?”
林加没有理会她,兀自撑着沙发坐起身来,而后面对着她,坐在沙发上。
他脸上的红晕看起来十分可疑,眼底隐隐约约地燃烧着灼热的火焰。
懵懵懂懂的尤信风尚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危险境地,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不清楚他的意图,一时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见他没有更多的动作,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不躺下来呢!那样会舒服一点。”
林加淡淡地望着他,忽然就伸出两只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他用的力气很大。尤信风吓了一跳,本能驱使着她要挣脱,但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孔,她又放弃了抵抗的打算。
上一次,他发火的情形,她仍记忆犹新。
她再不敢触他逆鳞。
他按着她的肩膀,只凝视了她一眼,手就从肩膀滑落,顺着她的手臂一路往下,最后离开她的身体。
她以为他放过了她,孰料下一刻,他的手便落在她的大腿上。
他的手不但漂亮,而且灵活。虽然犹自有些颤抖,却仍准确地扣住了她的裙角。
裙子本来就很短,他只勾了勾手指,就把裙子挽到了腰上。
春光尽泄。
他垂下头,看了一眼,然后便欺近过来。
尤信风终于明白过来了。
她被他压迫的姿势弄得面红耳赤,咬着唇,却慢慢地躺下身去。
她很紧张,但姿势却足够顺服。
林加与她视线交汇,目光透着茫然与急切。
像个无措的孩子一样。
尤信风红着脸,想了想,却还是抬了抬头,吻了吻他的唇。
他整个人都是滚烫的。她清凉的吻,非但不能令他冷静,其中鼓励的意味,更令他更加燥热难耐。
他看着她,她亦在看着他。
尤信风略略坐起了身,手挪到他的腰间。
她想要把他皮带的搭扣解开。
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动作。
于是,尤信风放下了心,专心致志地摆弄起那个并不复杂的机关。
在她即将成功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拨开了她的手。
力道不大,却非常坚决。
尤信风怔住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林加即刻从她身上离开,而后直接走向了浴室。
浴室传来巨大的水声。尤信风怕他喝太多出事,悄悄走过去,凝神细听。
她等了很久,才等到他一身水汽地出来。
他脱去了外面的衣服,只穿了一条底裤。脸上犹自发红,神色也仍显得虚弱,但眼底的火焰,却已平息下来。
尤信风沉默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稍作停留,而后便越过她,径自走向了卧室。
尤信风呆了一会儿,才追过去。
他在她靠近之前就关上了门。
尤信风又呆了一会儿,才看见他重新开了门。
他穿了一套家居服,站在门后,看着她。
“我要睡了,陪我。”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来情绪。
尤信风点了点头。
他把她让进来,兀自拉开床罩,示意她躺上去。
等她上了床,他从另一侧爬上床。
尤信风很紧张,僵硬地躺在柔软的被褥之中,一动不动。
林加从她背后探出手,把她揽在怀里。
“晚安。”
他的声音犹如低喃,非常温柔。
尤信风不适应地在他怀里挣了一下,他手上立刻加了一点力气。
“别动,我只想抱一会儿。”
动作明明强势,语言明明霸道。但他的口气,却完全不像警告。
更像哀求。
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
尤信风被他的口气弄得愣住。
林加把头轻轻埋在她的颈窝,动作透着小心。
她能感觉到他柔软的头发擦着她的皮肤。
他动作温柔,却再没半分旖旎意味。
徒余难以言述的。
伤心。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不安生。
林加在早上五点醒来,头痛欲裂。
他一动,尤信风便也惊醒过来。
“少爷。”
林加闭着嘴,没有应答。
她声音很轻,但听在他耳里,却让他整个脑袋都仿佛炸裂。
宿醉原来是如此感觉。
尤信风有些慌乱,已爬下床去,站在一侧,愣愣地看他。
林加过了一会儿,才定下神来。
他打量着尤信风。
尤信风见他看她的眼色诡异,忽然意识到,昨天她直接从夜总会赶来他的住所,身上的衣服还没换。
她有些局促地将裙摆抚了抚。
可是陪酒女的工作装,再怎么抚,也不可能变长。
林加看着她慌乱的动作,目光里有怜悯的神色一闪而过。
她没注意到。
林加没说话,起身打开一侧的衣柜,找出来另一套干净的家居服。
他把衣服塞到她手里:“去,洗个澡。”
尤信风出来的时候,林加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笔记本电脑。
茶几上放着两瓶纯净水,和一盒拆开了的药。
她的头发披散在脑后,背心湿湿的。男士的家居服穿在她身上太大了,影响到她的活动。
她觉得有些不舒服,脸色也就有些淡淡的。
林加见她出来,顺手锁了屏,侧头看她,道:“我刚跟安迪打了个电话。他说你这段时间表现不错。”
尤信风咬着唇,没说话。
她自作主张,把林加从乌家老宅弄出来后,林加发了火。
她记得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去安迪的夜总会里陪酒。如果你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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