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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骨之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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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记得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去安迪的夜总会里陪酒。如果你有一点不听话,以后都别想再见到我。”
  这威胁实在太骇人,她一点也不敢不听话。
  哪怕因为她的生涩,被客人泼酒扇耳光,她都强颜欢笑地忍着。
  这次,她没想到林加会发那么大的火,所以才公然忤逆他。
  她不敢再冒险。 
  林加望着她,沉默了一会儿,道:“昨天晚上,谢谢你。” 
  尤信风呆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林加停了一会儿,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会跟安迪说,以后你不必再陪酒,想做什么都行。我叫他派人来接你吧。”
  尤信风知道,他这是已经恢复了正常,所以便想要遣她走。
  她有些不舍。
  自从林加来到望川市,她就很少与他见面。
  尤信风忍了忍,还是决定争取一下,便道:“可是你病了,需要人照顾。”
  林加笑了笑。
  笑容黯淡温柔,看得尤信风发了呆。
  他指着桌上拆开的药盒:“我吃过药了。昨天真正觉得不舒服的时候,不是给你电话了吗?放心吧。”
  尤信风想起昨夜林加颓废软弱的模样,脸色又有些发白。
  他大约是感觉到独处的话,有可能把自己灌死,所以才会叫她来看着他。
  尤信风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让无所不能的林加为难成这样。
  她想到这里,便问了出来:“少爷,你有什么烦心的事,我不能帮上忙吗?”
  林加怔了一下,才望着她笑起来,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不过几天,察言观色的功夫倒是长进不少。”
  尤信风愣了一下,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郁闷地回答:“在那种地方,不会察言观色,很容易倒霉。上次有个客人不开心,我没看出来,还傻傻地贴上去想喂他酒,结果被他逼着喝了一整瓶。”
  林加把她送去陪酒,不过是为了惩罚她的自作主张,当然知道在那种地方,她绝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可是此刻听见尤信风亲口说出来,他心里不禁生出一丝不忍来。
  尤信风情智偏于迟钝,倒并没有露出太多难堪的神色,只是望着他的眼神,隐约有些委屈。
  林加望着她微笑,道:“下次你还敢不敢了?”
  他在微笑,尤信风却想起上次他发火时酷戾的脸色,咬了咬唇,立刻摇头:“不敢了。”
  林加又笑了笑,想了想,安抚地道:“我带你去吃冰激凌火锅,然后再送你去安迪那里,好不好?”
  他心生怜悯,故有此一句。
  嗜吃甜食的尤信风既有些高兴,同时也明白过来,事情不可转圜。
  他不想留下她。
  尤信风不敢再纠缠,于是点了点头,望着他笑了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  加加好难过。
——
修文

☆、交锋

  乌临是望川市无可争议的第一名媛。
  无论她看起来多么低调,多么不显眼,也无人对此提出过异议。这与她的出身有极大关系,更与她在几次重大事件中无懈可击的表现直接挂钩。
  她的形象,其实已不太像纯粹的女性表率。
  她已隐约像是望川市未来的领袖——与性别无关。
  但除了乌临以外,其他的女孩子,却争奇斗艳,百花齐放,各不低头。
  易雅在这些女孩子当中,算是出众的一个。既富且贵的家世令她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而她长相甜美、身材姣好,难得性格爽利不矫情,故而一直口碑良好,人气不俗。
  易雅二十岁的生日会,十分隆重。
  出席的不仅有易家的世交好友、生意伙伴,还有来自当地政府的官员、各地的媒体代表。
  易雅站在会场门口迎接来宾。
  她穿着鹅黄色的礼服裙。单肩的蓬蓬袖,将她的活泼热情完全体现出来。颈子上挂着一根项链,悬垂在锁骨附近的吊坠是一枚硕大的钻石,光芒璀璨。
  她的笑容很灿烂,虽略欠矜持,却十分讨喜。
  乌临是在年轻宾客里到的比较迟的。
  因为是极其正式的场合,所以由家里的专任司机,开了一辆加长的豪华轿车。
  车上坐着三个人。乌临、石零和林加。
  乌临穿着短款的礼服裙,裙摆只到小腿,算是活泼的样式。乳白色的裙子式样简洁,裁剪却干净利落,每一寸布料都服帖地贴着她的身体。
  乌临虽恨易雅不知好歹,竟与她争风吃醋,但到底没想着要在她的生日会上压她的风头,是以装扮郑重却也寻常。
  石零在她的安排下,穿着全套白色的正装,与她并肩坐在轿车的一端。
  而林加则坐在另一端,一身纯黑的礼服,黑色的领结系得一丝不苟。
  他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白金戒指。
  这三个人坐在一起,气氛难免诡异。
  乌临的心思诡秘难测,但她不说,也没人敢问。
  一路沉默,直到车子驶入会场。
  乌临淡静漠然的脸孔上,浮现一丝笑意。
  她伸出手,挽住石零的右臂。
  “我跟你一起进场。林加,你在我们后面,一个人进去。”
  乌临的身份,注定了她在这种场合的举手投足,都会引发巨大关注。
  她挽着石零,迎着周遭各式探究的目光,带着大方得体的微笑,朝着易雅走过去。
  易雅的目光很快地在她和石零身上扫过,心知乌临是在示威,却也没有露怯,迎上去对着她笑:“第一名媛大驾光临,荣幸之至。”
  乌临见她假模假样地说着客套话,心里本来憋着闷火,却忽然有些失笑。
  她与易雅简直不要太熟,若非如此,易雅大概也没那个胆量与她公然叫板。
  她冲着易雅点点头:“生日快乐。”
  石零亦冲着易雅道:“易小姐,生日快乐。”
  他们在会场处合了影,然后乌临挽着石零便进了场。
  乌临挽着石零,没有放松的打算。
  乌临另觅新欢,石零惨遭抛弃的传闻一度沸沸扬扬,但后来石零突然又搬回乌家老宅,难免引起各色猜测。
  这尚是在石零重回乌家老宅后第一次公开露面,却是被乌临挽着手出现。个中意思,不言而喻。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会场里的所有人几乎都对乌临的情感生活极富兴趣,却到底没有人愿意当那个被她厌恶的隐私刺探者。而石零被她挽得紧紧,也没给好事者们任何机会。
  于是独自进场的林加,成为众人唯一可下手的目标,难免受到了狂轰滥炸般的骚扰。
  会场上的人,很多林加都仅在上次的慈善晚宴上见过一次,但他却能准确地叫出每一个人的身份和名字。
  林加脸上的微笑不浓不淡,得体相宜。
  不管问题多么难回答,他的神色始终是从容的。
  不过就是那么几句话罢了,不论怎么问,他不论说了多少,也没有透露出更多信息。
  无非就是,他有幸得了乌临的青眼相加,或会进入乌氏工作。但与乌临绝无情感纠葛,他已另有婚约,诸如此类。
  在这个精英汇集的场合,林加完全不显得落了下风。
  更难得的是,他也不显得出众。
  他不能给乌临丢人,却也绝不想招人嫉恨。
  如果乌临的心思多放一点在林加身上,也许她会发现林加的镇定自若,其实隐约带着心灰若死的悲伤。
  比如他遇到不好回答的问题时,他会下意识地抚摸自己右手的戒指。
  他得提醒自己牢记乌临的叮嘱。哪怕有些问题于他而言,实在残酷。
  “……原来是这样。之前林先生和乌小姐相携亮相慈善晚宴的时候,实在像一对情投意合的金童玉女,没想到竟是我误会了。”
  说这句话的是望川市一位世家公子,姓岳名修,亦是乌临追求者中竞争力强劲的一位。
  话语里嘲讽的意味明显,满满的都是不屑掩饰的恶意。
  林加摸着右手手指的戒指,看着眼前人丑恶嘴脸,只觉索然而悲哀。
  索然的是,这样的人,他根本不屑与之为敌,却不得不在这同他虚与委蛇。
  悲哀的是,他在她眼底,未必就比眼前的人的地位高多少。
  林加没有半分怒气,不动声色地望着岳修微微地笑了笑:”乌小姐是高岭之花,哪里是我这样的人能配得上的。“
  连消带打的一句。既驳回了岳修的暗讽,又连带着提醒岳修,他自己亦不过是个不能入她法眼的无名小卒罢了。
  岳修听了他口吻漫不经心、话意却内涵丰富的一句,脸色有些发白。
  他从鼻腔发出一声微哼,便悻悻地转身离开了。
  …………
  乌临挽着石零下了舞池。
  第一名媛的第一支舞,本来都是留给当日的主角。但今天的主角不巧是个女孩。
  乌临甚至没有给旁人邀请她的机会,便拖着石零的手下了舞池。
  乌临今日的态度,令石零隐约有些不安。
  这段时间,两人相安无事,蜜里调油,却都没再提起梧桐学院的事。
  她甚至留给了他大块的自由时间,令他有足够精力做自己的项目。
  石零猜不准她的心意。
  他们实力太过悬殊,他的不安,实属正常。
  第一支舞是温柔的华尔兹。她在舞池里,倚靠在他的臂弯,忽而笑了笑。
  下一刻,随着旋律,她揽上他的肩。
  她在他耳边,恶意满满地吹了一口气。
  温热的吐息,令他全身都僵硬起来。
  ——这段时间,乌临时不时地便会作出些暧昧举动来撩拨石零的神经,其意昭然若揭。
  他对她偏偏天然没有抵抗力,于是次次落得落荒而逃的下场。
  她渐渐也摸出规律,知道他耳下脖颈的地方,非常敏感。
  她是故意挑这个地方吹气的。
  感觉到揽着的人微微发僵,乌临的眸底闪过促狭的笑意。
  ”你怎么了?“明明是始作俑者,却摆足无辜态度。
  石零无奈,牵着她的手,让她在他手下转了一个圈,才在再度靠近的时候,轻声道:”小姐,饶了我。“
  乌临微仰着头,看着他,笑意满满:”就不饶。我要你做我的人。“
  霸道娇蛮的一句,令石零先是发愣,继而苦笑。
  ”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小姐。“他生怕她起了兴致,继续逗弄他,于是干脆地缴械投降。
  乌临笑了笑。
  笑容忽然变得有些郑重。
  石零并没有看出来。
  第一支舞,易雅是跟岳修跳的。
  一曲舞毕,她挽着岳修便往乌临的方向来。
  ”交换一下舞伴如何,临临?岳修哥挽着我跳舞,眼睛可一直放在你身上呢。“
  易雅的口吻带着淡淡娇憨。
  岳修微笑着,果然直直地看着乌临,爱慕之意,表达得明显热烈。
  乌临倒也不是讨厌他,但是此刻她心有所属,眼里哪里还看得见旁人。
  她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与易雅的交锋上:”交换舞伴不是不可以,但是零零他前一阵子腿上受了伤没好,只怕一直跳舞会不舒服。我可否替他讨个饶,求寿星小姐大人大量放他一马?“
  易雅听得怔住,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石零的腿。
  她当然看不出任何情况。
  乌临的话半真半假,十分高明。既不尖锐,却令易雅无可辩驳。
  易雅如果执意要石零陪她,岂不是摆明了不在乎他的感受?
  可是乌临一直不给她机会与石零见面,下次要再碰到他的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只一个照面,易雅就失了方寸。
  石零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乌临对着易雅玩弄心计,一副嚣张跋扈你奈我何的恶女形象,心里却涌上淡淡的温柔。
  她从小以乌氏继承人的身份长大,兼且是女孩,不知道遇到过多少阻碍。
  她更曾经历过痛失石佑安的巨大悲伤。
  石零从来就知道,乌临不是一个清纯无害的善良少女。
  但抛开手腕心机不谈,她本是最不必自降身份与旁人争风吃醋的那个。
  她如果真的想,绝对的权势,随时能压得易雅低头。
  可是此刻,她站在易雅面前,拿出足够耐心,与她正面交锋,乃至不惜自毁形象、张牙舞爪。
  这样子的乌临——非常,非常可爱。
  石零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做。
  不过是因为珍惜易雅。
  珍惜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修文,又不想断更。所以一边修一边更。老书友顺着往下看即可哦。
——
修文

☆、迁怒

  乌临也没有接受岳修的邀约。
  理由充足。
  ”零零为我挡了一颗子弹才伤的腿,我想陪他多坐一会儿。”
  她的笑容带着歉意。
  岳修虽然同她算不得热络,却也是熟识多年的朋友,知道乌临说一不二的性格。
  她看着好相与,实则是最倨傲偏执的一个。
  岳修没有纠缠,略作寒暄便离开了。
  乌临挽着石零,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石零问:“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乌临望着他笑:“我刚刚说你腿脚不好,你就四处蹦跶,岂非是打我的脸。”
  石零沉默了。
  她笑了笑,站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等我。”
  大部分的宾客都在舞池里,乌临端着托盘,拿了些吃的,又从服务生手里要了两杯香槟。
  她很快回来,将酒杯推到石零的面前。
  “喝一杯。”
  石零顺从地举起了高脚杯,轻轻与她碰过杯后,送了些酒到口里。
  她望着他放下酒杯,忽而笑了笑:“零零,我们订婚吧。”
  石零愣在那里。
  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乌临倒是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并不奇怪,微笑着打开随身的金色手袋,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红色三角布袋。
  她抽动封住袋口的红线,将袋子打开。
  而后,她从袋子里,拿出来了一枚戒指。
  乌临没有说更多的话,只将戒指放在桌面,用手指将戒指慢慢地推了过去。
  推到他眼底。
  男式白金戒指,式样简洁大方。
  舞曲犹在继续,灯光昏暗,但那枚戒指,却几乎灼伤了他的眼睛。
  他垂着眼,迟疑良久,直到舞曲结束,灯光大亮,他才惊觉般地伸出手。
  石零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轻轻地,将戒指推了回去。
  舞池里的人开始走出来。
  乌临在人群靠近之前,伸出手,将戒指捻起来装到手袋里。
  她站起身,目光四下逡巡。
  三四秒钟以后,她看见了易雅。
  易雅手里挽着的不是别人,竟是林加。
  乌临唇角浮现起一丝冷笑,越过石零便往易雅的方向走过去。
  石零脸色苍白,伸出手,轻轻拉住了她的手。
  她低下头,碰上他哀恳的眼神。
  乌临对着他笑了笑。
  她的笑算不上冷漠,却带着一丝隐约的暴戾。
  “我去跟易雅说一声,然后我们回去。”
  她并未发作,却令他愈发不安。
  乌临挣脱他的手,走过去。
  乌临的态度并不算沉稳。
  她的声音里,隐约带着些急躁:“寿星,石零不舒服,我们恐怕要早点回去。”
  易雅完全误解了她急躁的理由。
  易雅吃了一惊,匆匆地赶到石零的座位。在看见石零苍白的脸色后,她对乌临的说辞信以为真。
  “我送你们出去。”
  林加一直安静地跟在他们身侧,并没说话。
  乌临却在易雅说要送他们出去的时候,抬眼看了他一眼。
  她的眼神冷漠酷厉,熟悉得令林加惊惧。
  他垂下眼,却轻声道:“易小姐,我跟乌小姐他们一起走吧。”
  …………
  加长的豪华轿车缓缓驶离会场。
  车子里的气氛,犹如暴雨将至之前的天空。阴沉压抑。
  林加依然与乌临、石零相对而坐,独自坐在一侧的座位上。
  乌临脸色阴沉,石零脸色苍白。碍着林加在场,石零满心的话,却都没机会说出来。
  而在这种尴尬的气氛里,林加亦沉默不语,手指却默默地抚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车子开到一处行人较少的街区,乌临忽然敲了敲窗。
  “停车。”
  司机愣了一下,还是服从地将车子停到一侧的街道上。
  乌临道:“你送石先生回家,我跟林先生在这里下车。”
  石零和林加闻言都吃了一惊,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她身上。
  乌临脸色淡漠,不露情绪,却侧过头,轻轻地吻了吻石零的脸颊。
  石零呆在那里。
  她的声音不算温柔:“回家早点睡,别熬夜。”
  石零无言以对,只能温顺地点了点头:“好。”
  …………
  出租车上,乌临一句话都没跟林加说。
  沉默一路持续到他摸钥匙开门的时候。
  林加刚把钥匙插入锁孔,还没拧动钥匙,就听见她在他身后,淡淡地道:“进门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站起来。”
  林加的手抖了下,才重新握紧钥匙。
  门开了。
  他把钥匙拔下来,然后就跪了下去。
  他跪在玄关,从鞋架上找出来拖鞋。因为跪下身矮了一截的缘故,乌临并不能看见他的表情。
  她本也无心关注,只兀自换了鞋便往里走。
  林加在她走出几步后,才关上门,而后自己换了鞋。
  她不让他站起来,他只能慢慢地挪。
  用膝盖摩擦着地板,他不知道是腿上难受一些,还是心里难受一些。
  ”你在磨蹭什么?“
  那个特殊的房间是上着锁的,乌临站在房门口,冷冷地催促他。
  进门以后,他跪下去,她的脸色亦变得与平时不同。
  徒剩戾气。
  林加吸了口气,没说话,只努力加快挪动的速度。
  他抬高手臂,把钥匙圈上的另一枚钥匙插入锁孔里,拧开房间门。
  她推门而入。
  房间里多了几样大型的玩具,乌临只淡淡地瞟了一眼,便径自往那面墙的柜子方向走。
  林加从门外挪进房内,顺手带上了门。
  他跪在原地,脸色有些发白,却在乌临翻箱倒柜找道具的时候,轻声道:“出了什么事吗?”
  乌临愣了一下,回过头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林加沉默下去。
  她过一会儿,翻了一堆东西出来扔在地上,而后对着林加淡淡道:“过来。”
  林加没说话,顺从地挪过去。
  乌临这时候才注意到他一直在地上跪行,心里再度生出不舒服的感觉。
  上次她本已决心不再用这种方法羞辱他,结果却又忘记了。
  林加穿着正式的礼服,连外套都还没脱。乌临蹲下身,动作粗鲁地扯散了他的领结。
  林加抬起手,配合她剥掉他的外套。
  他脸色越来越白,嘴唇有些发抖。
  礼服外套被她连同解下来的领结一起,远远抛到房间一侧。她接下来开始解他衬衣的扣子。
  林加用手背撑着地板,无名指上的戒指深深嵌入了手指上的皮肤。
  但她只解开了他两粒扣子,便停下了手。
  林加怔了一会儿,看见她把一整套黑皮的束具拨弄到面前来。
  “头低下,手背到后面去。”
  林加看着她,没动,却笑了笑。
  “小姐,你会不会把我打死在这里?”
  他声音很平和,仿佛在问她吃没吃饭一样。
  乌临的情绪的确非常暴躁,听他问了这样一句,不由怔了一下。
  她过了一会儿,才冷笑起来:“你怕?”
  林加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我还不想死。”
  乌临冷冷地与他对视,良久,才重复地道:“头低下,手背到后面去。”
  林加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俯下身去,摆出了她要求的模样。
  她给他戴上黑皮的颈圈和手铐。
  手铐将他的双手束拢固定后,她用配套的短链,将颈圈与手铐连接起来。
  也许是心情不好,也许是不忿于他刚刚不够驯服的态度,乌临有些恶意地拉扯着短链,直到链子收到不能更紧,才扣紧固定。
  双手受限于短链,无异于被倒吊在身后。这几乎最大限度地限制了林加双手的自由,亦带给他一刻不停的痛苦。
  他跪直身体,微微仰着头,才能让颈圈稍微放松些,以便能呼吸顺畅。
  乌临冷冷地看着他,拉了拉颈圈前端连着的锁链。
  动作不重,侮辱的意味却非常清晰。
  情智敏锐如林加,当然清楚个中意思。
  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林加本能地想要低下头掩饰表情,却受限于束具,只能仰着头,生生在她的目光注视下,承受这一刻的难堪。
  乌临看着他极力隐忍的神情,忍不住露出讥诮的笑。
  “你不是喜欢这个的么?干嘛摆出一副死人脸?”
  林加愣了一下,迎上她淡漠绝情的眼。
  她眼底,倒也还真有两三分疑惑。
  林加扯动唇角,无声地笑了笑。
  他勉力开口,说:“对不起。”
  他还能说什么。
  好在乌临似乎对这个兴趣不大,顺手便把手里的链子扔到一边,转头拿了一支鞭子过来。
  她问林加:“这是不是你上次说的新买的那根?”
  林加望着她,笑了笑:“是的。”
  乌临没再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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