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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骨之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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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零见她不再纠缠,放下了心,口吻不禁柔和了一点:“好的。你也是,易小姐。”
挂断易雅的电话,不过五六分钟,石零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一条短信。
来自康云。
“手机机主已喝醉在‘青葱’酒吧,请您来接。地址是酒商区二里廊三十六号。”
石零看着这短信,简直哭笑不得。
康云这个人,什么都好,唯有一点。
他跟他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妹妹刘嘉差不多从幼儿园起就开始纠缠不清,难为他堂堂乌氏集团的重臣之后,好歹也是望江市有头有脸的豪门公子,却被一个寒门出身的小丫头掐得死死的。
就石零知道的,他起码被刘嘉弄得醉死过七八次。
石零不是第一次收到类似的短信了。
这么说起来,刚刚在易雅的生日宴上,康云就有点心不在焉。
石零从床上爬起来,脱掉白色的正装,换了牛仔裤和休闲的棉夹克匆匆出门。
他本想给乌临打个电话,又怕打扰她,想想便作罢。
二十五分钟后,他坐着出租车,循着短信上的地址,来到‘青葱’酒吧门口。
康云每次独自买醉,都挑这种安静的小酒吧。
石零推门进去。
酒吧的小吧台前,坐着一个人。她本是背对着门的,但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即刻便转过脸看过来。
石零怔住了。
那个人,是易雅。
易雅还是穿着生日宴上的那件鹅黄色礼服裙,上头却罩了一件大一号的褐色的机车夹克,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活脱脱一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叛逆少女形象。
石零在入口处,站了三秒钟后,果断地返身就走。
易雅他惹不起,不能还手,那就赶紧跑。
但是易雅花了那么大力气才把他骗出来,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见他走,即刻便从吧台前的高脚椅上跳下来追出去。
高跟鞋踏在小酒吧的水泥地面上,一下下的,敲出清脆声响。
石零才走两步,就听见身后门被拉开的声音。他没想到易雅跑得那么快,吃惊地侧过身,正好看见易雅扑面摔倒在地上。
易雅的手掌先擦到地面,而后下巴也磕在了地上的水泥方砖上。
好痛!
易雅从小被精心保护着长大,鲜少有摔跤的体验。
虽然有些痛,她倒不至于叫唤起来,第一反应是觉得丢脸。她赶紧用手掌撑着地面,想坐起来,目光一扫,冷不防看见站在一边的石零。
石零离她也不过四五步远的样子,却只冷着脸看着她,毫无伸手来扶的意思。
易雅心都凉了。
她勉强站起来,身上到处都隐隐作痛,却忽然发现左脚脚跟有些虚。
是高跟鞋的鞋跟断了。
易雅蹲下身,想把那只高跟鞋脱下来。奈何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一侧勾着的细皮带。
酒吧的老板——一位中年大叔——此时也串出来凑热闹:“你怎么回事啊?再着急追人,也得把单先买了吧,啊?”
易雅蹲着身子,一边是老板的奚落,一边是死活解不开的鞋子上的皮带。
简直是平生难逢的狼狈。
易雅的眼眶终于有些红。
她咬着唇死忍,却不敢开口跟老板说话,只怕自己一张口,就要哭出来。
石零冷眼旁观,看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
他走过去,问:“易小姐,怎么了?”
易雅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他好容易才肯搭理她,但此时此景,她实在有点笑不出来。
石零看着易雅脸上哭一样的笑容,有些无奈。
“摔伤了吗?”他放软声音,问。
易雅摇摇头,道:“我的鞋跟断了,鞋子脱不下来。”
他听出来她声音里隐约的哭腔,没说什么,不经意地皱了皱眉。
石零想了想,耐着性子蹲下身,道:“你扶着我别再摔了。我帮你弄。”
易雅愣了一下,才点点头,伸出手小心地扶着他的肩。
石零一手抓着她的脚腕,另一只手拨弄系带。弄了一会儿,易雅感觉到脚上一送。
“好了。”她听见石零的声音,淡淡的,似乎不带感情。
易雅犹豫了一下,赤着脚踩上了街边用水泥方砖铺成的地面。
冷且粗糙的地面刺激着足心。她尴尬地蜷缩了一下脚趾。
石零无视了她的尴尬,平静地道:“另一只也脱掉吧,一只高一只低,说不定还会摔。”
易雅无话可说,窘迫地低下头去:“嗯。”
石零将她断跟的那只鞋拎在手里,正准备站起身,将鞋子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去,目光在道路前面扫过去,却陡然定住了。
他在长街一侧的人行道上,看见一个他绝没想到会碰见的人。
他看见了乌临。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的我。留评的都是好人。看我无辜的大眼睛。
☆、伤害
乌临的脸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石零看着她走近前来,才惊觉地道:“小姐。”
易雅也看见乌临了。她将脱下来的另一只鞋拎在手里,两只脚都光着,站在地上,望着乌临,欲言又止。
乌临冲着她点了点头,却一句话都没说,便转向石零道:“没想到外头那么冷。我把披肩忘在车上了。”
石零即刻明白过来,脱下身上披着的棉夹克,道:“小姐,先套上我的衣服将就下吧。”
她点点头。石零走近她身侧,把棉夹克披在她身上。她忽然就轻轻捉住他的手腕。
石零惊了一下,抬起眼,碰上她似冷似热的眸。
他第一时间,感觉到的,竟是危险。
像是要有火烧上身前的那种危险。
石零一瞬间,有些想退却。——只是动物在危险前的本能而已。
但乌临看出来了。
他想要闪躲的神色落在她眼底,激起她一直极力克制的欲。望。
宣称所有权的欲。望。
乌临抓住他手腕的手指,瞬间用了力气。看着他的眼色,带上浓烈的警告意味。
她整个人像极一只濒临爆发的野兽。
她望着石零,笑了笑,下一刻轻轻踮起脚尖,靠近他耳侧,压低声线:“零零,吻我。”
明明该是温柔情话,她的口吻却冷漠如冰。
石零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他微微地侧过头,拉开一点同她的距离,定定地看着她。
他迟迟没有按照她的要求“吻她”。
乌临的心渐渐凉下去。
她不知道,石零的心,亦在刚刚她冰冷说出那一句“吻我”的时候,凉下去。
这一刻的咫尺天涯,令乌临作出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她笑了笑。
而后凑近石零的脸侧,轻轻地吻了吻。
易雅在旁,脸色已十分难看。
乌临吻过了石零,侧过头,望着易雅淡淡地笑了笑:“你自己能拦出租车吧?”
易雅望着她。
从头到尾,乌临一句诸如“你怎么会在这里跟石零一起”这类的话,都没有问过。
她不表露出对这些细节有丝毫关切。
她只不过是当着易雅的面,宣示对石零的主权而已。
易雅咬着唇,在她凉薄视线的注视下,白了脸。
——乌临大约是真的怒到了极处。
易雅的目光在石零的脸上扫过去。后者并没有看她。
他的目光落在一处空处,有些空洞,神色却显得黯然。
易雅心抖了一下,想了想,道:“是我用康云的手机给他发短信,骗他出来的。不关他的事。”
乌临望着她,可有可无地勾起唇角,毫无笑意地笑了笑。
而石零此刻听了这一句,目光终于转到她脸上。
他看着她的目光很淡,非常漠然。
易雅明白过来,她的话,大概完全没有收到她希望的效果。
易雅咬着唇,目光扫到一侧犹自在看热闹的酒吧老板,弓下身,捡起刚刚摔跤时散落在地上的手袋,从里面找出一张纸币递给他。
而后,她对着乌临和石零勉强地笑了笑:“再见。”
…………
乌临和石零搭乘一辆出租车回去。
车子在外围便不能开进去。乌临和石零下了车往老宅方向里走。她也穿的是高跟鞋,石零想起来上次她崴过脚,便离她近一些走。
她敏锐地感觉到他的靠近,侧过脸,斜睨了他一眼:“怎么,这会肯往上贴了?刚刚我可是给过你机会。”
石零僵在那里。
乌临脸色冷淡,但毕竟是在路边,她不便发作,便兀自往前头走。
她走得飞快,且异常平稳。
石零过一会儿才跟了上去。
他们进了屋,乌临径直便走到石零的房间门口,推门进去,坐到了床沿上。
他的床既窄且硬。
石零情知逃不过,却仍在门外停了一会儿,才跟进去。
“关上门。”她早已等得不耐烦。
石零沉默着,把门关上了。
等到终于能不被打扰地与他面面相对,乌临第一时间,便抓起了他床上的荞麦枕头,朝着他的方向用力地砸过去。
石零眼睁睁地看着枕头砸过来,手捏成了拳,却没有闪避。
沉重坚硬的荞麦枕头,便重重地砸在了他身上,而后落到地面,发出一声沉闷声响。
他站在那里,神色异样地平静。
乌临见他不躲,看着他的脸色,先是怔了一下,下一刻,气得笑了出来:“摆这张脸给谁看呢?不服气?”
石零迟疑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没有。对不起。”
乌临窒了窒,沉下气来,道:“在医院里,你说你喜欢我,那句话是否还有效?”
石零望着她,别无选择,慢慢地点了点头。
他当然爱她。
但有些事,欲速则不达。
可他有话,却总没有机会说出来。
她站得太高,离他太远,看不到他的挣扎。
乌临没有看出来石零这一刻的黯然,只是见他点头,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
她耐着性子,道:“过来。”
石零便走近去。
乌临坐在那里,仰起脸,望着石零,笑了笑:“帮我脱衣服。”
石零闻言,下意识地看了看她身上。
她只穿了一件短款的礼服裙。礼服裙白色的布料妥帖包裹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女性该有的曲线。
石零陡然明白过来,又想退后。
他退了半步,看见乌临刚刚稍有缓和的眼色,迅速地冰冷下去。
她看着他,笑容冷淡:“我没兴趣跟你再玩这些兜兜转转的把戏。今天,我一定要干了你。”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乌临从没想过自己会说这样的话。
她当然曾多次幻想过推倒他的一百种方式,独独没有想过,说出这一句的时候,会是这种心情。
殊无缱绻蜜意,徒有相隔万水千山般的萧索。
亦正是如此,她急切地想要同他肌肤相亲,确证这一刻的爱恋不是作伪。
她不容许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
石零站在那里,手握成了拳头,没有再动。
他张了张口,试图告诉她,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但他又再清楚不过,此时此刻,他说的任何一个字,她都不会听进去。
她只会认为他在顾左右而言他,认为他在逃避推诿。
他触碰到她凉薄的眼光,本能地垂下眼。——像动物自卫的本能。他不想让自己被她的无情刺伤。
石零过了一会儿,才重新抬起眼,望着她轻声地道:“小姐,既然是你要干了我,那么请你亲自来替我脱衣服吧。”
逃无可逃,不如来得潇洒一点。
不论是否有前路,她既然心意已定,他总难免希望,日后她回忆起这一夜,能多少有些好的回忆。
他愿为此,强颜欢笑。
……
身体比心要简单。
缠绵的吻,交缠的肢体,如此契合,仿若命定。
如果他们的爱,也能这样轻易就水□□融,该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
易雅怎么说来着?
她只是当你是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而已。
她只是急切地想要确证对他的所有权,却毫不在意他的感受。
也许,他的感受,于她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没有人能拒绝她。
她想要的,一定会得到。
乌临比他要沉醉,但石零却只觉得寂寥得发冷。
他忍耐着心底的丝丝凉意,努力地想要她开心。
可是她开心了,可他为什么不觉得快乐。
……
乌临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做了多么奇特的一件事。
她用与之做。爱的方式,在石零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刺了深深一刀。
作者有话要说: 她一怒之下,把他强。奸了。…。…。
☆、求索
完事后,乌临回自己的房间洗澡,而后下楼,去敲石零的门。
石零开了门。
他亦洗过澡,短硬的头发满是水汽。
他站在门内,望着她沉默。
乌临看了他一会儿,等不到他主动开口,只好道:“爸爸出差去了。我今天想在你这里睡。”
石零愣了一下,却没让出路,只道:“我的床睡不下。”
乌临看着他。他脸色很平和。
平和得有些过分了。
她看出来他不乐意。本来很愉快的心情,又变得有些郁结。
乌临究竟不想在这种时候发火,看着他,半晌才试探着道:“那你早点休息。我回房间了。”
她希望他挽留他。
但石零只是又愣了一下,而后垂下眼。
他说:“晚安,小姐。”
……
乌临连续三天都很不开心。
那天被石零拒绝以后,她躺在床上,渐渐意识到问题所在。
与他做。爱,是爱多一点,还是怒多一点。
她不得不承认,后者更多。
稍微有些明白过来以后,她再见了石零,便难免有些讪讪的。
石零当然还是平静的。
平静之中,却有明显的距离感。
明明是亲密过后,两人之间的鸿沟,却反而更远。
而她,竟不敢再直来直去地找他问询了。
越发躁郁的乌临,在第四天的时候,开车去了林加楼下。
……
到了楼下,她才给林加打电话。
“我在你楼下。”劈面便是五个字,口吻淡漠。
林加在电话那头停了停,才道:“小姐,我在外面。”
乌临笑了笑:“那就回来。”
林加没再多说,只道:“好。我大概需要半小时。”
乌临又笑了笑:“我等你,宝贝。”
林加在二十分钟后便出现在小区附近。
他看见乌临坐在小区外的冷饮店门口,手里端着一杯绿色的饮料。饮料喝了一半,吸管却被她咬得惨不忍睹。
林加疾走两步,走近前,端详她。
乌临亦看到他了,望着他笑:“挺快。”
他头上浮着一层薄汗,显得急切,但脸色却非常镇定:“我怕你等得着急。”
她笑笑,顺手把没喝完的冷饮扔进垃圾桶:“走吧。”
他们一起进了小区。林加用指纹打开单元门的锁,道:“一会儿你走的时候,可以去物业那里录个指纹,那样下次就可以直接进门。钥匙我已经多配了一套。”
乌临没想到他把她说的话记得这样清楚,想了想,道:“行。”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离林加所住的27层越近,他的呼吸越轻。
说不紧张是假的。他掌心出了些汗,黏黏的,很难受。
电梯停了。林加拿出钥匙开门。
乌临只是站在他身后,并没有任何表示。
林加先进了门,蹲下身给她拿鞋子,想了想,还是狠狠心问了一句:“今天我可以站着吗?”
乌临愣了一下,才笑了笑:“嗯,行。”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目光里却闪过一丝问询神色。
林加想了想,问:“喝什么?”
“现在什么都不想喝。你渴吗?”
他迟疑了一下,道:“我刚从外面回来,出了汗。”
那就是渴了。乌临道:“那你弄点喝的。我坐一会儿。”
他很快便拿着灌装的黑咖啡出来,当着她的面揭开盖子喝了两口。
说是口渴,但他其实不过是想提提神。
他昨天睡得迟,其实有些困倦。
乌临望着他,笑:“你要是喝好了,我们就开始。”
林加拿着咖啡的手僵了一下,却只垂着眼,点了点头。
……
林加跪在地上,薄薄的白色衬衫的长袖外,缠着黑色的绳索。
他双臂并拢在身后,被拉直捆紧,从大臂到手腕,缠了几道绳子。紧捆在一起的手腕上连着绳索,高吊在金属架子上,迫得他整个人只能尽可能地低着身体,以减轻手臂被反吊的痛苦。
也许是痛苦,也许是疲惫。他勉强抬起头看向乌临的时候,脸色苍白,额上冒汗,连带着连眼色都显得湿漉漉的。
他的眼睛深黑,总令乌临觉得心里发堵。
她容易想起另一个人来。
乌临找出来一只黑色皮革眼罩,走近林加,道:“我要蒙上你的眼睛。”
林加望着她,眼神微微黯淡了一些。
他勾动唇角轻笑,顺从地点了点头:“是。我是你的,你随意就好。”
蒙上眼睛后,林加眼前只有一片漆黑,倒不必费心去看她神情,索性更低地垂下身,专心地减少痛苦的感觉。
乌临坐到屋子里唯一的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那天从你这里走了以后,想独自散散步。结果走到一条小街道,竟然看见石零和易雅在一起。”
林加没想到她忽然把话转到这件事情上。
他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勉力提振精神思考。
她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一番话。
林加想了一会儿,才道:“那天是易雅小姐的生日,她怎会出现在这附近的街道上?石先生更是早该回去了。”
乌临的声音闷闷的:“我不知道易雅用了什么方法把石零骗出来。她简直过分,我一忍再忍,她得寸进尺。”
也许是这种情境下的谈话着实诡异,也许是犹有些低烧的头脑仍不够清醒,敏锐如林加,迟疑了大约有两三秒,才明白过来乌临意中所指。
他无声地笑了笑:“易雅小姐,倒是挺有趣的。”
乌临沉默了一瞬,道:“我现在只觉得她烦。”
林加又停了一下,才轻声道:“石先生对你,应该是专心一意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易雅小姐不能闹出什么风浪来。”
乌临一时间无言以对。
她如何不知道事实如此。可是她……
烦躁的情绪涌上来,她道:“但我好像吃醋了。”
林加头脑昏沉,心口的感觉却兀自敏锐。
他不想同乌临讨论她与石零间的恋情。
也许他希望她觅得如意郎君,从此顺风顺水,幸福快活。但他尚做不到眼睁睁看她同别的人柔情蜜意,却还要微笑观望。
还要在她与他闹脾气地时候,接受她的凌。虐羞。辱。
即便是他,也无法笑着面对这种事。
林加嘴里发苦,忽而有些庆幸她蒙上了他的眼。
他不必目睹她的残酷。
亦可不必隐藏眼底的表情。
他在黑暗之中,沉默了一会儿,才勉强地道:“没必要吃醋吧。石先生大概会拼命向你解释。”
乌临笑了笑:“我没给他机会解释。”
林加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乌临说出了下一句。
“不是你说的么?他如果不接受,就把他摁地上干了。我还比较温柔。我跟他在床上,做了。”
她声音带着淡淡焦虑。
一瞬间里,林加的脑子有点蒙。
☆、抵抗
林加呆愣了一段时间。
第一时间,他本能地想要瞧瞧她的脸色。瞧瞧她说这一句的时候,带着怎样的表情。
但他被蒙上了眼,再如何努力,眼前不过只有一片黑暗而已。
林加恍惚之间,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他有些自虐般地放任自己瘫软下去,将全身的重量都交付给手腕。手臂被拉扯到极限,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却无法让他混沌一片的头脑清醒过来。
他整个人的动作幅度很大。连乌临都发现了他的异常。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靠近他,道:“怎么了,不舒服?”
林加嘴唇颤抖,想说话,没说出来。
上次他急病突发,乌临不以为意,险些错过治疗时机。她至今犹有些心有余悸,此刻见林加露出来的半张脸脸色惨白,痛苦得非常明显,却又半天没说话,于是果断地走到架子边上,把绳索松开。
没了吊绳的支撑,林加顺势便滑倒在地上。
事已至此,他索性不再挣扎。
手被绑紧在身后,林加无处借力,也就不强撑着跪了,只脸朝下地匍匐在地上。
乌临过来,先替他去掉眼罩。
他微微眯起眼,适应忽然刺入眼眸的光线。
乌临动手解开绑他的棉绳。其实捆缚的时间不长,但他一直被吊缚住,她又在捆绑的时候将绳子拉得很紧,所以松绑以后,手臂上仍留下了道道勒痕。
林加得了自由,先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臂,才用手撑着地面,慢慢地跪坐起来。
他望着乌临,后者微蹙着眉,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淡淡的质询。
林加苦笑,道:“对不起。”
乌临道:“我以前一直觉得你身体还挺强壮的。现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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