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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骨之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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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零再度开了口,声音有些低沉:“小姐,你当然可以指控我不守本分,对你痴心妄想。可是如果你一点都不在乎我,手术室外,你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沉默。
  长久的沉默。
  石零的逼问,将乌临逼到了极处。
  她无路可退,迎着他灼热的目光,忽而微笑起来。
  “石零,你如果一定要问,我也不妨告诉你。那天在手术室外,我害怕了。”
  她说着‘害怕’,态度却平和笃定,已从最初的慌乱中镇定下来。
  石零屏住呼吸,问:“你怕什么?”
  乌临的笑容微微一盛,像极了一个得逞的恶魔。
  “我想起佑安哥哥来了,觉得很害怕。”
  佑安哥哥?
  石零花了一点时间,才听明白她说的这几个字。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透着一股濒死般的颓靡。
  轮到他想要闪避,但乌临不肯放过他。
  她牢牢地盯着他的眼,似乎要看到他眼底去:“石零,我很久以前就说过,我喜欢你的眼睛。”
  是。很久以前,她曾经这样说过。
  她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捧起他的脸说:“我喜欢你的眼睛。”
  石零刚到乌家的时候,沉默寡言、性情冷淡的乌临,很少同他说话,却时常会盯着他发呆。——更准确地说,是盯着他的眼睛发呆。
  如她所说,她似乎是真的“喜欢他的眼睛”。
  但石零过了很久以后才明白,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是过了很久以后,才从旁人口中得知,乌临的生命里,曾有一个叫做石佑安的人。
  她深爱过的人。却早早就不在人世。
  但乌临本人,却从未在石零面前,提起过这个“佑安”。
  直到今天。
  …………
  “你不要想太多。她选择你,只是因为你的眼睛长得像他而已。”乌扬曾这样对他说过。
  “守着你的本分。她是天之骄女,而你不过是她养的一条狗。”周允曾这样对他说过。
  “临临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人,如果你越界,就是自寻死路。”康云曾这样对他说过。
  石零的脑海里一片混乱。
  从小到大,诸如此类的警告、威胁、提醒,他听得太多太多。
  他本也没有过“越界”的打算。
  他本也不想的。
  他也不想情不由己地冲上去,替她挡下子弹。生命如此美好,努力活下去,一直是他恪守的信条。可是他打破了这一点。
  他也不想吻她,也不想对她说那些告白的话。可是在手术室里与死亡交锋时,他耳边响着她的话。她不准他死。
  她为他失魂落魄,担忧恐惧。
  石零原本以为,她也是在乎他的。
  …………
  乌临看着石零的眼睛,神色渐渐变得有些阴郁:“佑安哥哥死了很多年了。他是为我而死。他身上的血,也沾到我身上了。那天在手术室外,就好像是恶梦重演一样。我很害怕,所以才会失态。”
  石零闭了闭眼睛,极力控制情绪,但脸上却已流露出些许痛苦的神情。
  她说得很清楚了。
  她的失态,并不是因为担心他,不过是因为想起旧事,所以有些害怕而已。
  乌临看着他的表情,淡淡地笑了笑,补充了一句。
  “我忘记对你说。你的眼睛,长得跟他一模一样。”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石零最后的防线。
  他望着乌临,目光流露出哀恳。
  石零道:“不要说了,小姐。”
  声音很轻。
  他已经出声哀求,但乌临并没有就此放过他。
  没有人可以在逼迫她以后全身而退。
  石零也不可以。
  她望着石零,淡淡地笑着,用话语将他细细凌迟:“我并不想说的,是你非要追问。现在,你是否满意了?”
  石零沉默了很久。
  他不回答,她便耐心地等。直到石零终于轻轻地开了口:“我明白了。对不起,小姐。是我……放肆了。”
  满盘皆输,不过如此。
  乌临大获全胜,却殊无快意。
  她坐在那里,听着石零的轻声细语的道歉,心底忽然生出巨大的茫然。
  她做的是对的吗?
  推开他,伤害他,她是否就能好过一点。
  乌临愣了一会儿,才重新定下神来。
  “你明白就好了。”
  她说了这一句,没有给石零更多反应的时间,即刻便将话题转到另一件事上。
  公事。
  “枪击事件的调查报告已经做出来了。凶犯是串通了现场的安保人员拿到手。枪后行凶的。”
  “……是。”石零有些恍惚,却不得不强迫自己提振精神听她说话。
  他听明白了。
  凶犯与安保人员勾结,全权负责晚宴策划的自己,难逃其咎。
  明明该惶恐不安,但却莫名地毫无感觉。
  就好像,一切都无所谓了。
  乌临看着他的神色,停了停,道:“现在甚至有人怀疑,你跟这件事有关联,有‘监守自盗’的嫌疑。”
  闻言,石零涣散的目光微微聚焦了一些。
  他看着她,良久,才轻声道:“当初本就是我坚持选择这家公司的,责任的确在我身上。至于说‘监守自盗’……”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居然无声地笑了笑,才继续道:“能有机会替你挡一颗子弹,令你看重我一些,这诱惑的确不小。而我甚至企图借此进入你的心,可不正是嫌疑深重么?”
  乌临与他目光交汇,脸色有些冷下来。
  石零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抖了一下,垂下眼去。
  “对不起。”他道歉后,迟疑一瞬,解释了一句,“我没有,请你相信我。”
  乌临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道:“今天我与仁爱基金的几位理事见过面了,决定免去你在仁爱基金的职务。”
  如果没有早些时候的不愉快,她应该会同石零多解释两句。
  比如她并不是真的要追究他的责任,将他打入冷宫,而是别有目的,只是以此暂时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但她什么都没说。
  与其说是对他的惩罚,不如说是满足她的好奇。
  她忽然想知道,如果石零发现,他越距的示爱会影响到他的前程,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石零垂着眼,说了一个字。
  “是。”
  他不但连一丝挣扎的意图都没有,甚至在停了一会儿后,补充道:“抱歉,我给你添麻烦了,小姐。”
  他是她的人。他出了问题,会令她脸上无光。
  乌临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道:“没关系。这些事,我自会处理。我不允许别人来探视,既是想保护你,当然,也是在惩罚你。”
  她的声音,温和平静。
  她说,这是惩罚。
  可他哪里需要旁人的探视。
  她的‘惩罚’,不过是她本人的避而不见。
  石零细细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的意思,望着她沉默良久,才轻声地道:“是,我罪有应得。”
  他声音里压抑的痛楚,刺痛了她的神经。
  大约是病房的空气太闷滞,乌临忽然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该说的话都说了,她决定离开,于是道:“我回去了。”
  石零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沉黯。
  乌临想了想,仍是警告了一句:“潘子昂的妻子重病,他很需要这份薪水优厚的工作。这次我暂且放过他,可是如果你再‘摔伤’,我一定会让他失业。”
  石零望着她,点了点头:“是。”
  他多想挽留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虐心吧算。
…………
修文

☆、吟唱

  乌临走出医院的时候,发现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
  寒冬未过,她虽然已穿上外套,但□□在外的脖颈和锁骨被迎面扑来的寒凉刺激,皮肤上即刻便凸出一颗颗的小粒。
  大约是太过刺激,她竟控制不住地全身微微一颤。
  康云在她身后半步,忍不住说了一句:“小姐,冷的话进来等吧,许叔叔应该很快就能把车开出来了。”
  乌临笑了笑,轻轻摇头:“不,我觉得空气很清新。我站一会儿。”
  她站在医院大楼的屋檐之下,伸出一只手,感受丝丝冷雨渗入掌心的寒冷触感。
  这令她能获得些许平静。
  她站了一会儿,才收回手,轻轻地抽动脖子上的红线,将藏在胸口的银戒,轻轻握在掌心。
  带着体温的银戒,扣在她冰冷的掌心,恰如一块灼烧的煤炭。
  她并没有觉察到,在暗处,有一道注视着她的视线,亦如灼烧的煤炭般滚烫热烈。
  …………
  善水学院是望川市历史悠久的一座高等学府。
  离善水学院后门不远的地方,有一条窄窄的长街,长街上零星地开着几家小规模的酒吧。
  此时,有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从街口的地方沿着长街一路慢慢地走到了一间叫做“藏”的酒吧前,伸出一只手,推开酒吧厚厚的玻璃门。
  按在玻璃门上的手,手指纤长,皮肤白皙,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手上没有一丝污垢。
  一只近乎完美的手。
  他的头发较一般的年轻男孩要长一点。一路冒着微微细雨走过长街,他黑色的发丝已被沁湿,安静地垂在额边,而原本苍白的脸,此刻已冻得微微发红。
  他脸上并没有表情,却奇异地显出一种温和。所谓面善,大概如此。
  酒吧里的暖气很足,他一进门,便脱掉了那件沾满湿冷气息的黑色风衣外套,露出里面穿着的白色衬衫和深蓝色羊绒衫。
  酒吧里,只有卡座的地方有一伙客人,是三个年轻的女孩,在安静的交谈。而柜台后,年轻的酒吧老板兼调酒师胡白衣,听见门上挂着的铃铛发出轻响,早已抬起眼来,见到是他,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林加,你来了。”
  林加冲着他淡淡地笑了笑,坐到柜台前唯一的一张高脚凳上。
  胡白衣问:“今天喝什么?”
  林加答:“清咖。”
  胡白衣笑一笑,即刻便开始娴熟地替他张罗,口里依然蹦出一句玩笑:“人家来酒吧买醉,体验醉生梦死,你每次却都点一杯清咖啡,连白糖牛奶的甜腻麻醉都不要。你可真像个苦行僧。”
  林加微笑,配合着他的话,道:“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活着就是醉着,我无需借助酒精的力量。”
  胡白衣望着他笑:“居然肯同我调侃了,某人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嘛。怎么,终于跟你的梦中人搭上话了?”
  林加脑子里浮现出那张他魂牵梦萦的脸,笑容不觉间带上一丝沉郁:“还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林加笑一笑,道:“我今天看见她了。她穿了一件跟我一样颜色的毛衣。”
  胡白衣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却没再说什么。
  清咖啡熟悉的苦涩味道在口腔蔓延,带给林加的,却更多是一种安全感。
  人会离散,苦却总是在那里。
  更好的是,这杯咖啡还是热的,这正是他现在所需要的。
  林加小口地喝着杯里的咖啡,盯着柜台的桌面,似乎又有些出神。
  胡白衣笑着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悠,道:“思念成疾的林加君,要不要我为你献唱一曲,安抚一下你受伤的心灵呢?”
  怀才不遇的艺术家胡白衣,自从有了林加这个忠实的听众,创作的热情被空前激发。林加几乎每次来,都要“被”听胡白衣新创的曲目。
  好在他来到“藏”,原本就是在冀望着他已触不可及的东西。
  友情。温暖。闲适。也许现在还应算上一个,艺术?
  林加迟迟不回应,骚包的某人已开始对着他放射楚楚可怜的眼神。
  林加于是对着胡白衣笑:“听歌可以,但我还是要重申一次,我是异性恋,请不要打我的主意。”
  胡白衣目的得逞,自动无视了林加的嘲讽,即刻便去后面抱出吉他来,而后便坐到窄小酒吧中间的一处空位,开始清嗓子。
  一直在说笑的几位女客,亦安静下来,听着胡白衣拨动琴弦。
  …………
  好多年了
  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
  我放下过天地
  却从未放下过你
  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
  任你一一告别
  世间事
  除了生死
  哪一件不是闲事
  谁的隐私不被回光返照
  殉葬的花朵开合有度
  菩提的果实奏响了空山
  告诉我你藏在落叶下的那些脚印
  暗示着多少祭日
  专供我在法外逍遥
  …………
  林加垂着眼,凝视着手里的咖啡杯,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咖啡的热度,随着时间的流逝,已逐渐散去。
  他没有表情的脸孔,在酒吧并不算明亮的灯光下,显出一种落寞的神采。
  胡白衣已回到吧台里,看着林加明显沉郁下去的神情,猜测到大约是自己的歌触动了他,不禁有些高兴。
  但胡白衣不是禽兽。他小心地看着林加的表情,只轻轻地问道:“怎么样?我用的仓央嘉措的诗作词。”
  林加回过神来,沉吟了一会儿,才对着他微微一笑:“很不错,我很喜欢。”
  胡白衣咧嘴一笑,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林加裤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林加有些抱歉地对胡白衣笑了笑。
  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接起来。
  “你好,我是林加。”
  “知道了,我一会儿过来。”
  通话的时间十分短暂。胡白衣看着他,耸耸肩:“要走了吗?”
  林加对着他笑了笑,道:“改天再来听你唱歌。”
  他结账告辞。
  …………
  在探视过石零的第二天早上,辗转到半夜才睡着的乌临,有些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的一门课程今天是最后一节课,随堂考试。
  她计划在三年级的时候去L国进修,需要这门课的成绩合格,才能顺利入读L国的理想学校。
  乌临换上白衬衣,罩一件粗棒针的墨绿色羊毛衫,穿上牛仔裤。
  然后对着镜子,把头发扎成一个低低的马尾。
  她套上黑色风衣出门。
  …………
  考试的内容很简单,乌临很快便做完了试卷,检查了一遍以后,便交卷离场。
  正是上课的时间段,教学楼的走廊上十分安静。乌临背着书包,坐电梯下到一楼,刚出电梯走了两步,便听见身前一个声音,隔着尚有些远的距离,道:“乌临小姐,你好。”
  是一个清润的男声,措辞有礼,口气里透着温和。
  乌临自昨天见过石零以来,心情就一直不太愉快。此时此刻,她实在没有心情搭理那些怀有各种目的试图亲近她的搭讪者。
  然而人已经在面前了,避无可避。
  她微微皱了皱眉,脸上却露出一个微笑,朝着声音的方向抬起眼。
  她看见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男子,正对着他微笑。
  他穿一件黑色的长风衣,风衣的扣子没有系,露出里面的墨绿色的毛衣。
  居然跟她今天的打扮极其相似。
  年轻男子有一张相当面善的脸孔,脸上的微笑既不过分热情,又是足够的谦逊温和。
  他站的位置,亦同乌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本该是一个妥帖得让人无法生厌的男子。可惜他面对的是乌临。
  乌临的确是在微笑着,但目光却只是淡淡的。她打量着他,道:“你好。”
  她并没有问他的名字。这也是表达她态度的一种方式——她并没有同他叙话的热情。
  年轻男子眼眸之中闪过失落的神色,却很快地接上她的话:“我叫林加。很高兴认识你。”
  他看着乌临脸上流露出的一丝不耐,脸上的笑意稍稍淡去一些,下一刻道:“两周前慈善晚宴上的枪击事件,我有新的线索。我希望能同你谈谈。”
  既然没办法赢得她的关注,他唯有抛出筹码。
  单刀直入。
  乌临的眼色有些冷:“调查报告昭告天下。证据确凿,凶犯也已认罪。我看不出这里面还有什么新线索。”
  林加微微地笑了笑:“当夜开枪的凶犯孙恩,曾受过仁爱基金资助,后因有偷窃行为被中止发放善款,因而心生怨愤,决意伺机报复。他绑架了长风保全公司一名安保人员的女儿,借以威胁这位安保人员,在会场里将手。枪交给他。孙恩将手。枪藏在口袋里,而后趁机对着你开枪。这就是你目前所知的全部情况,是不是?”
  乌临看着他,没说话。
  林加笑了笑:“如果我说,孙恩背后,另有人指使,你会否耐心听我多说几句呢?”
  他用的是征询的口吻,态度却十分笃定。因为他很清楚,乌临无法拒绝他。
  他耐心地等。
  果然,乌临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约了司机开车来接我。你跟我来。”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林加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笑容一盛,轻声地道:“好的。”
  注:歌词引自仓央嘉措诗词选段。                        
作者有话要说:  嗷~
——
修文

☆、野心

  林加坐上了乌临的车子。
  同她并排坐在车子后排座位上,林加有些紧张。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身侧,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可浪费。有司机在场,谈正事显然不合适,但如果冒失地与她搭话,也有可能会招致她的厌烦。
  他迟疑了一会儿,从风衣的口袋里,摸出钱夹,拿出一张小小的纸。
  “这是我的名片。”
  乌临笑了笑,接过来,道:“你想必早已做够了研究,才会这么镇定地出现在我面前。所以你大概不需要我的名片吧,林加先生?”
  她的语气较之刚才,已褪去客套,显得犀利直接,似乎还带着淡淡的讥嘲。
  林加只是微笑,毫无否认的意思,坦然地道:“是,我关注你已经很久了。”
  围绕在乌临身侧的彬彬有礼的人,多数都是口蜜腹剑的伪君子。
  她本以为林加一定是这样的人。
  所以林加良好的风度,有礼的进退,带给乌临的更多是警惕,而绝非良好的印象。
  但他此刻的“供认不讳”,反倒令她多看了他一眼。
  林加迎着她探究的目光,脸上的笑意仿佛浓了一些。
  乌临低下头看名片,不禁有些惊讶,道:“你是L国梧桐学院商科的学生?”
  梧桐学院是世界顶尖的学府,也是林加打算去进修的目标院校之一。
  林加微笑,道:“实际上,我已于今年5月毕业,这张名片还是在校的时候印的。”
  乌临问:“梧桐学院的商科号称只出精英,不知林先生现在在何处高就?”
  林加微笑着,道:“目前还是无业游民。”
  乌临有些意外,想了想,却又释然。
  他既然找到她,大约是想在乌氏谋一个位置吧。
  她从来就不反感野心勃勃的人,望着手里的名片,笑了笑,道:“我也有去梧桐学院商科读书的打算。”
  此语一出,林加露出了一丝惊讶的微笑。
  他道:“这倒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看来我的功课仍然做的不够好。”
  乌临看着他,莞尔一笑,道:“林先生是个谦虚低调的人。”
  这句话说得真心实意。
  林加拿出来的这张名片,足以令望川市任何一家公司给他一个自我展示的机会。
  但他拿来敲门的并不是这张名片,而是一个打动她的消息。
  林加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是一个能干而务实的人。
  他们又谈了一些与梧桐学院相关的闲话,车子已到达目的地。——乌家老宅。
  乌临道:“最近出门碰见熟人,都要拉着我嘘寒问暖,简直不胜其烦。你不介意我就在家里招待你吧?”
  林加微笑:“当然不介意,这是我的荣幸。”
  乌临把他领到了乌家老宅的会客厅。
  老宅的年长女佣崔淑,过来询问林加喝什么饮料。
  崔淑今年五十岁,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衬衫和灰色长裤,笑容温和而礼貌。
  林加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下,旋即不动声色地移开。
  “我喝清咖,谢谢。”
  崔淑应了一声,看向乌临。乌临道:“我也一样吧。”
  清咖啡端上来后,崔淑带上门出去。
  林加坐在沙发上,望着乌临笑:“乌临小姐的时间宝贵,我就单刀直入了。”
  “愿闻其详。”
  “仁爱基金的理事周允先生,一向与石零先生意见不合。昨天传出消息,石先生被罢免了仁爱基金的职位。虽然目前,石先生的工作暂由康云先生代理,但最有可能成为石先生继任的,应该是周允先生的表弟萧宁。”
  乌临脸色有些阴沉,显示出些许不悦,但口吻却依然保持着镇定:“有话不妨直说。”
  林加笑了笑,道:“我想,听完一段录音以后,你大概就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来了一支录音笔,给乌临放一段录音。
  录音其实十分简短。
  “你为什么这么做?”
  声音平稳柔和,即便是微含怒意的质问,亦保持着镇定态度。声音的主人,想必是一个修养极好的人。
  第一句话听在耳中,乌临的脸色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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