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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无意穿堂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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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窗户往里灌,空气中裹狭着焦虑,焦虑的是心中有愧的人。
窗外,车如流水马如龙,窗内,有人起舞弄灯影。
那人具精致面容,傲人身段,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看起来单薄,然,浅尝辄止却品不到她的韵味,得慢慢来,细细品。待你回神,已然深陷。
曲终,舞毕。
众媒体抚胸顺气,又岚的舞,柔时,如细水涓滴,看似不动声色,实则震撼,不寻常之至。刚时,豪迈、不迫、兀傲,舞者心潮澎湃,观者血液沸腾。
本以为在传统舞蹈中才能见识到的肢体美感,竟然在又岚身上看到了,除却那种雅致动人,还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气魄,令人身心悚动,难以自持。
除了边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余下人都还未从享受中抽身出来。
又岚打破阒静,“边卉编舞风格以popping为主,而我的作品向来是根本曲风变换,深入对音乐的理解,再揉粹众多舞种。”
边卉语气变冲,“你别在这儿避重就轻,找你是问你抄袭的事儿。”
又岚不理她,接着对镜头说:“相信专业人士会给出一个专业判断。The Blue正在起步阶段,我不小心呵护,反倒以身犯险、自断前程,说得过去吗?”
记者又问了:“那你又怎么解释此次抄袭事件?”
又岚看边卉一眼,“你这个问题,应该问边卉。”
镜头转过去,边卉神色如初,但翕动的睫毛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真是可笑,听你的意思,倒是我抄你了,证据呢?”
又岚:“刚才那支舞,就是证据。”
边卉笑出声,“我也会。”
话说完,她也独舞一支,比起又岚,相差甚远,
肖咪咪在一边儿嘲笑她,“高下立见。”
边卉眼神发飘,随即说道:“你轻轻松松拿走我的心血,不付出任何劳动过程,当然有时间加工打磨,修缮细节,由此,呈现给人的作品,就好像是略高一筹,大家做过比较都会站在你那一头,从而忽略这份心血的本来拥有者。”
又岚:“那你又如何证明这份心血是你的?”
边卉:“我比你先发布,这就是证明。”
又岚:“我在创作过程中并没有要求绝对保密,所以进出我工作室的人十之八…九见过这支舞,你应该保证不了这其中没有你的间谍吧?”
边卉:“说到间谍,我倒要问问你了,为什么UIN的舞者会跟你的好闺蜜左晴关系这么密切,天天聊微信,打电话,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
又岚:“说你是小三啊。”
边卉瞪过去,理智全无,“你说什么!”
又岚:“别太激动,你介入我与曲异之间,已经是圈内外人尽皆知的事儿了。”
边卉:“你放屁!”
又岚:“我放的屁你都上赶着闻,你对我可真是真爱。”
众媒体炸了,人手一只话筒杵上来,后头的围观群众也开始议论纷纷。
边卉气不打一处来,调整两下呼吸,又回到抄袭问题上,“你别想转移话题。”
又岚没想转移话题,刚要说话,有个声音抢先一步,“我们不需要转移话题。”
她闻声看去,只见修戎款款而来,那张俊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在咫尺时,她才发现,日日黄粱夜夜梦,思念溢漫太古城。
第37章 第 37 章
修戎身后是曲异,又岚眉头紧皱,“你们……认识?”
曲异面色苔青,握拳透掌。
修戎温润一笑,“托你的福。”
又岚没听懂。
修戎当着众人面,捋了捋又岚碎发,小心翼翼藏在耳后,“我回来了。”
他是在回答那通半截垮掉的电话中,又岚的问题。她知道。
俩人你侬我侬,现场一堆人云里雾里。
边卉看见曲异,眼瞪的老大,却不敢走过去。她没身份走过去。
修戎转过身来,面对媒体,“UIN责任人边卉窃取The Blue编舞,获名获利。刑法第217条,以营利为目的,侵犯著作权,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话毕,闪光灯照亮整条通道,让人恍惚以为,夜幕还未降临。
边卉慌不择言,“你他妈谁啊?!你搞错了吧?是她又岚抄袭!”
修戎推曲异到前边,一脚踹在他腘窝,他腿一软,差点跪下,“是边卉抄袭。”
边卉脸色突变,众媒体人一头雾水,又岚也不明所以。
修戎:“大声点。”
曲异吸一口气,大声说:“那编舞,是边卉抄又岚的,刻意选在MV发布前放上网,就是要人以为,是又岚抄袭她。”
边卉冲将过去,攥住他衣领,“你胡说八道什么!?”
曲异不耐烦的甩开她手,“滚。”
边卉眼泪簌簌下落,啪嗒啪嗒掉在身上、地上,“你给我说清楚!是她抄我!”
曲异掀起眼皮看她一眼,“要点脸吧,就你这水平,跟又岚差的不是一个十万八千里,你当人群众眼瞎?”
被拱到这份儿上,边卉也破罐子破摔了,“你是又岚前男友,你一直想跟她重修旧好,你当然帮着她。可是,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现场知情的几人都被边卉的不要脸给震慑住了,真是不要脸的难以超越了。
曲异拿出手机,点开边卉微信,把边卉发给他的调情话播放出来。
边卉过去抢手机,“你被又岚踹之后,我可怜你,跟你在一起,你鼓动我与她为敌,撺掇我栽赃陷害她!都是你干的!都是你教唆!”
又岚被惊掉了下巴,边卉可真牛逼啊!
曲异不想跟她周旋,转过身,看修戎。
修戎:“你可以走了。”
曲异走前,用力看了又岚一眼,那一眼,有仇恨,有埋怨,还有遗憾。
边卉双眼再不见曲异时,瘫坐在地,面对头顶不断闪现的镜头,突然陷入静默,一句为自己剖白的话都不再说,冲破眉眼的剑拔弩张也都随风而逝。
她算到了又岚应对她的千万种办法,独独没想到,败在了自己人手里。
本以为抄袭帽子扣又岚头上,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没成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修戎最后总结,话里话外指那群媒体,“你们确实有眼,也确实看不见。”
众媒体心虚,陆续收了机器、夹了尾巴,走了。
又岚倚在玻璃墙上,嘴角平和,似笑非笑。
原来,有倚靠的感觉,是这样的。
边卉还趴在地上,两只手拄着地面,手背青筋暴起,眼泪湿一地。
又岚走过去,蹲下来,看她,“这个结局,你还满意?”
边卉狠狠瞪她一眼,一言不发。
又岚:“如果不是修戎出现,你只会比现在更惨。”
边卉:“不可能!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你不会有任何可乘之机!”
又岚:“可伶和霍柏居小组考试,跳的就是这支舞,考官里有个三十多岁瘦高男人,他是周知乐男朋友。”
边卉:“可是我根本就不是通过他拿到你的编舞!”
又岚点头,“我知道,但别人不知道。如果我把这件事抖搂出来,相信群众心里那杆秤会好好衡量的。到时候谁是贱人,还难分辨吗?”
边卉眼眶发红,咬肌鼓动,似是要咬碎一口牙,“无耻!”
又岚笑,“到底是谁比较无耻?”
边卉大吼,“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又岚:“是你不放过我,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边卉吼的嗓子眼冒烟,猛咳两声,“你比我有才华,比我有能耐,有你在一天,就不会有边卉立足之地,你怪我苦苦相逼,可明明就是你在逼我!”
又岚:“听你这话,有才华、有能耐倒是罪过了?”
边卉:“你不明白,我为编舞付出了多少……”
又岚:“吃不了这碗饭,就别捧着碗往上凑,被推倒在地、被摔了碗,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边卉没再说话,或许是觉得又岚话已至此,她多说无益,又或许是在想,是不是天生吃这碗饭,对于一个努力上进的人来说,究竟重不重要。
有些人穷极一生,在自己并不擅长的领域,对那些独领风骚的人望尘不及,削尖了脑袋往上挤,却也只是混个二把刀,这样,真的是他们想要的吗?
良久,边卉收拾起破碎的尊严和对舞蹈破碎的热爱,走了。
又岚把员工全都轰回家休息,终于有时间在修戎怀里小憩了。
修戎把玩她的长发,回想刚才她与边卉那一番对话,想:你究竟要强了多久?
又岚睡了二十来分钟,醒来问修戎,“胳膊麻吗?”
修戎:“麻。”
又岚:“那你就不会叫醒我?”
修戎:“不会。”
又岚笑,往他怀里蹭蹭,“你跟曲异是怎么回事。”
修戎:“他有把柄在我手里,让他站出来说两句话,于我而言,轻而易举。”
又岚抬头,“什么把柄?”
修戎:“他曾带人到中心找过我。”
又岚坐起来,“找你?干嘛?约架?什么时候的事儿?”
修戎把机场遇到,以及后来曲异带人找他麻烦的事儿告与她,“我办公室的监控记录了下来,我以此威胁他,聚众闹事罪名他不敢担,只能是听我话。”
又岚咂嘴,“你好阴险。”
修戎:“在这方面,你不比我好多少。”
又岚旋身,靠在修戎怀里,以脸蹭他脸,“你替我出头的事儿很快会被传开,你不怕你的迷妹们脱粉啊?”
修戎:“我知轻重。”
又岚笑,“那我是轻,还是重。”
修戎:“重。”
又岚:“有多重?”
修戎双手搀到她腋下,举高,“120。”
又岚的小拳头落下,“瞎扯!我怎么可能120!100都不到好吗!”
修戎放下她,攥住她的小拳头,往跟前一拽,她受力跌进他怀里,他低头,“本来以为是两天,谁知道又多耽误几天。”
又岚知道他是说出差,浅应一声,“你的事比较要紧。”
修戎:“你也一样要紧。”
又岚笑,“你会觉得我要紧,就跟我会想你一样,都是因为处于热恋状态,等热恋期一过,你就该对我避之不及了。”
修戎停顿半晌,问:“你是这种人?”
又岚脱口而出,“是啊。”
修戎没吭声。
又岚环住修戎窄腰,张开十指,摁在他琴键一般脊柱骨上,一节一节摩挲……男人,就得有这样一副软硬皆宜、伸缩有力的腰。
她压着嗓音说:“我姨妈,走了。”
修戎装傻:“谁?”
又岚仰头,捉住那微启的粉红,悄悄把舌头送进去。
修戎无节奏的回应。
又岚挟来他的舌尖,细细吮吸,有酸,有涩,还有醇香。他喝过酒了。
修戎突然逃开,转而轻啄她眉眼,鼻梁,脸颊,耳垂,锁骨,胸脯。
又岚呼吸微促,执修戎手探到那处泥泞,扬颌咬住他耳垂,“湿的不能要了。”
修戎睫毛翕动,努力抑制,“那就不要了。”
又岚摸到那灼热一块,吸一口凉气,“它要。”
修戎喘息声粗重,“它也可以不要。”
又岚不管他,兀自说:“我要摸。”
修戎:“不给摸。”
又岚自己解开,手伸进去,实实在在握了一把,嗯,比她买那个好!
修戎喉结鼓动,突然间,反客为主,把又岚抵在窗面。
偏偏在这时,电话不合时宜响起来。
又岚看一眼来电,又一闻,拍开修戎,“嘘——别说话,我爸。”
修戎心头比胆汁,咂一嘴,全是苦涩。
又岚:“老又,咋了?”
又一闻:“闺女儿,你在家吗?”
又岚:“不在,怎么?”
又一闻:“我给你买了两只小乌鸡,炖汤喝。”
又岚:“生的还是熟的?”
又一闻:“当然是生的,包买包送还包做啊?你想的倒美。”
又岚:“再见!”
挂断电话,又岚关了机,重新看向修戎,眼神赤…裸火辣,“修戎老师,继续。”
修戎看眼表,“我送你回家。”
又岚不干,“别介啊!做呗?我这一天天空虚寂寞冷的!”
修戎推着她肩膀,往外走,“睡觉治百病。”
又岚:“跟你睡觉才治百病呢!”
修戎:“我困了。”
又岚:“修戎……你老是拒绝我,不是不行吧?”
修戎额角抖动,他把又岚推进车里,送她回家,一路无言。
又岚也不想说话,嘴噘的都能挂暖水瓶了。
她心里苦啊,比咂一嘴胆汁还他妈苦呢!
把又岚送到,修戎没着急开车,琢磨半天,给吕字圩打去电话,约酒。
吕字圩正好下班,循着修戎那藏酒的味儿就去了。
西林山,露天烧烤,三十串儿,三十筋,三十心管,三十脆骨,三五腰子,一盘蒜,半只羊腿半扇羊排,两炮扎啤,一瓶五粮液。
吕字圩搓搓手,“让你跟我吃回烧烤,真不容易。”
修戎倒两杯酒,“烦。”
吕字圩难以置信,“哟,咋了?”
修戎憋半天,憋出四个字,“一言难尽。”
吕字圩懂了,“又岚啊?”
修戎把酒杯一搁。
吕字圩确定了,“她惹着你了?”
修戎自顾自干了一个,所答非所问,“左晴,喜欢你吗?”
吕字圩闻言,也干一个,“不知道。从没听她说喜欢我,也从没觉得她需要我。除了上床的时候。”
修戎又干一个,明知故问,“那你还不抽身?”
吕字圩笑,露出满口大白牙,“可我喜欢她啊。”
修戎轻轻阖眼,没跟又岚在一起之前,他什么都不怕,跟又岚在一起之后,他什么都怕。
怕她只是贪恋他身体,怕她得到之后马上抛弃,怕她只把他当成男人,而非唯一。
可他明明知道,又岚没那么随便。
吕字圩咬着羊腰子,吧唧吧唧嚼,“我跟你说,患得患失这个毛病啊,就他妈‘爱’这个字儿闹得,你不爱她,就不会管她三七二十一,你一旦爱她,她少看你一眼,你都觉得她已经移情别恋。”
一语惊醒梦中人。
第38章 第 38 章
又岚进家门,左晴在等。
她瞥一眼,“你没事儿跟我家干嘛呢?”
左晴把手里乌鸡提起,“干爸买的乌鸡,让咱俩炖着吃。”
又岚:“我不会。”
左晴:“我也不会。但西尔贝会啊。”
又岚:“一提修戎我就来气。”
左晴眉梢微挑,兴致盎然问:“吹了?”
又岚:“让你失望了。”
左晴:“那是怎么了?”
又岚:“我俩确认关系到现在,一回都没做过。”
左晴表情瞬间丰富起来,“哎呦卧槽!不是吧?不能人事?”
又岚叹口气,“送我回来前,我问他,是不是不行,他没答我。”
左晴丝毫不掩饰对此事感兴趣,“我说他情史怎么那么干净呢,合着身体有问题。”
又岚捶捶胸口,“堵得慌。”
左晴笑起来,“年度最好笑,白长这么俊一张脸哈哈……”
又岚瞪过去,“你差不多得了,笑话我很带劲是不是?”
左晴笑不停,“是啊,太他妈带劲了!本来我看不上吕字圩,老觉得他长相、家世都不是一等一,这回好了,就活儿好这一个优点,碾压修戎。”
又岚不说话了,换上休闲服,从冰箱拿水果,弄个拼盘。
左晴凑上去,“我建议你啊,吹了吧,这要是不能保障身体需求,你要他干嘛使啊?摆着看啊?你到那种境界了吗?”
又岚扎块西瓜填进嘴里,“我没到那种境界,但我也不想跟他吹。”
左晴:“怎么?”
又岚:“我喜欢他。”
左晴:“喜欢能当饭吃吗?”
又岚:“不能,但我就是喜欢他。”
左晴把她手里玻璃容皿端走,扳正她身子,迫她直视她双眼。
又岚躲开,“嘛呀你。”
左晴再次扳正,“看我。”
又岚:“有事儿说。”
左晴:“开心了?”
又岚:“开心啊,为什么不开心?”
左晴:“不是那两天失魂落魄的模样了?”
又岚不承认,“我什么时候失魂落魄了?”
左晴由她否认了。又岚回来之前,她一直在可劲儿使她家WIFI上网,The Blue与UIN抄袭事件发酵的满城风雨,短短半天时间,经历几个惊天大逆转。
好在,最后修戎带曲异出现,还了又岚清白。
UIN经此一役,应该是没机会卷土重来了,也挺好,始于又岚,终于又岚。
微博上,关于修戎与又岚二人关系,多名‘知情人’各种爆料,粉丝被溜的跟孙子一样,左晴一边儿看,还一边儿参与讨论。
‘修戎怎么眼瞎了?’
‘又岚啊,身家上亿啊,修戎眼瞎?我怎么觉得是又岚走眼?’
‘第一次见又岚,是在YouTube上,Unk的《Walk It Out》,那时候她名气还不大,但舞蹈很棒,气场很足,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而且还永远不是一个套路,看她编舞是种享受,从此我就迷上了,一发不可收拾!虽然我不知道那什么修戎是谁,但我支持我女神一切选择!’
‘那又岚,上亿也拿得出手?去查查修戎身份,查完回来悄声点赞。一句话,做人,别太狂,你不知道你面前的,是个多大的角色,就别装逼,省了闹笑话。’
‘遍地是黑酸,我看他俩挺好,男才女貌,家世背景个人能力都很配。《简·爱》里有一句话,爱是一场博弈,必须保持永远与对方不分伯仲、旗鼓相当,才能长此以往地相依相惜。因为过强的对手让人疲惫,太弱的对手令人厌倦。’
……
左晴拽回思绪,“是不是失魂落魄你自己知道,你又在网上红了一把,我可是知道。”
又岚:“我自回国就没掉下过头条。”
左晴:“瞅瞅你得意那劲儿。”
又岚下巴一扬,“就是得意。”
左晴懒得搭理她了。
俩人看着电视,左晴又想起一事,“边卉有没有说她是怎么偷走咱编舞的?”
又岚嚼着油桃,漫不经心,“我应该知道。”
左晴眼眶微挑,“怎么?”
又岚没应声,脑子里唱着一曲攻心计。
*
第二天大早,又岚手提三五礼盒,送至杨开怀门。
杨开怀迎她进门,沏壶好茶招待,“哟,又有啥需要你叔帮忙了?”
又岚瘪嘴,“我的叔,瞧您这话说的,我就不能来看看您?”
杨开怀哼哼两声,“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提那么些东西,怎么瞧怎么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又岚笑起来,“叔您这比喻可不怎么样,说我黄鼠狼没事儿,您怎么能是鸡呢?”
杨开怀倒拿扇子,扇柄敲在又岚胳膊上,“就会拿你叔打趣。”
又岚捂着胳膊装模作样,“哎呦喂——叔您下手也忒重了点。”
杨开怀:“少跟我这儿装蒜,有事儿说事儿。”
又岚端起茶杯,啜一口,先赞一句好茶,随后,“叔,廖祖,您认识吗?”
杨开怀神色稍有闪躲,顿半晌,说:“他以前住现代园区,我跟那块开发商认识,约酒时在局上见过,称不上认识,只能说脸熟。”
又岚点着头,“那这个现代园区开发商,跟京西南那块地皮的开发商,有什么关系?”
杨开怀喝口酒,躲开又岚眼神,“那我就不知道了。”
又岚应声,没再言语。
杨开怀缓过神来,看她,“怎么?对房地产感兴趣了?”
又岚笑,“是啊,方以柔不想涉猎的,我都感兴趣。”
杨开怀蹙眉,“上回听你跟我这儿喊她妈,还以为你俩关系缓和了,合着你就是想让我给你那发布会走个后门,别说你是方以柔的亲闺女,就算不是,你从小我也算看着长大,怎么能不给你办这么点小事儿?”
又岚赶紧赔罪,“是是是,是我小人之心了,叔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这茬当个屁放了吧。”
杨开怀叹口气,“你呀,又不像爹,又不像妈,从小就有主心骨,琢磨问题比一般大人看的还长远,但你也要知道,你终归是个丫头。”
又岚眼见一群苍蝇跟眼前飞过,一个个扑棱着翅膀,嗡嗡嗡,烦死。
杨开怀浑然不觉身侧人不爱听,还在继续,“等你再长大一些,就会明白,女人,就得有个女人模样,成天跟个男人一样跟外头闯荡,那男人还有什么用?”
又岚龇牙,“是是是,叔您说太对了,所以我搞了个对象,打算在不久的将来,把自己嫁出去,相夫教子。”
杨开怀不信,“一说你你就糊弄我,你倒是说说,这人是谁?”
又岚:“修戎。”
杨开怀猛然回头,“谁?”
又岚重复一遍,“修!戎!”
直到又岚第二遍说出口,杨开怀仍觉听觉系统出现纰漏,满眼的难以置信。
又岚没再说第三遍,看眼表,道了别。
从杨开怀事务所出来,又岚马不停蹄去了小汤山,路上给左晴打电话,让她给查查这现代园区开发商头头儿,以及他喜好。
左晴执行力带劲,只消十分钟,就发来一长串消息,图文并茂。
又岚取了经,选一套清水紫砂,一盏檀木挂灯,两把娑椤长刀,登门拜访。
现代园区开发商总负责人,叫庄秦,身姿颀长,两痕丹凤眼,看着不帅,但格外精神,重点是,岁数不大,一眼能瞧出是个二世祖。
又岚等了两个小时,他才抽身迎她进门,在偌大厅堂,宽大长桌,摆上茶艺工具,“以茶为媒,以茶修身,是茶道。
“我可是不懂。”又岚不介意暴露自己无知。
庄秦哈哈大笑,“你不用懂,你舞跳好就行了,我也不懂你那些玄幻的舞步。”
又岚把礼奉上,“知您爱茶,特意选一套制壶大师顾景舟制的清水紫砂送上。”
庄秦闻言,眼神亮了,“哟!顾景舟哒?那可是稀罕玩意儿。”
敢情是,多少钱呢!又岚肉都疼了。
庄秦双手接过,细针密缕的看,目不转睛的瞧,那举止,透着爱不释手。
又岚打铁趁热,“庄总,把廖祖撬走真是对您不住。”
庄秦哪儿还管什么廖祖,“咳,不叫事儿。他跟我这儿也是屈才,要不是我心疼他,不想他颠沛流离,也不会把他钳在我这儿。”
又岚:“那就好,老怕您心里窝火,我成天是,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庄秦:“没事儿妹子,哥心眼儿大着呢。”
又岚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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