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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调香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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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笑起来,“白痴!”
  瞿云舟忙把叶子取下来,丢到水里,“无聊。”
  “是谁无聊啊?”
  见他又要炸毛,瞿云舟忙安慰,“好好好,是我不对。那现在可以下来了吗?”她重新伸出手,递到他面前。
  夏瑾看着她的手心好长时间,低垂下眼睑,最后还是轻哼一声,撇开她自己跳到了船头。瞿云舟没有在意,放开了缰绳,撑桨把船隔离岸边。小船摇摇晃晃,在水面上慢慢漂移,沿途岸边的茶花已经开了,红白相簇的一片,衬着碧波澄江。
  夏瑾从上了船的那一刻开始,脸色就煞白煞白,眉毛不停地抖动。但是,他怎么能让这个家伙看到他的窘迫?
  这样想着,他端端正正地坐在船中央,双手在两边扣着船板,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怎么看怎么诡异。瞿云舟冷不防回过头,看到他的脸色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拔起水中的船桨一甩。几滴水珠在空中划过一条抛物线,准确地泼到夏瑾的脸上。
  船桨“砰”地一声被她扔到船里,捧着肚子笑倒在船头。
  “你笑?我让你笑!”夏瑾恼羞成怒,从水里舀起一捧水就泼到她身上。瞿云舟避之不及,被浇了个半身湿。再好的脾气也会生气,更何况瞿云舟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一时热血上脑,也学着他的样子泼了一大捧水到他身上。
  这样玩闹了会儿,两人的衣服很快都湿了,看着对方都忍不住笑出来。
  瞿云舟想起刚才自己做的事情,无奈地摇头。前世和现在加起来,都奔40的人了,还和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斤斤计较?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可笑。
  “好了,不闹了。”她看了眼天色,再看了看他身上半湿的衣服,说道,“上岸吧,去换条衣服。”
  夏瑾还在气上,背着身子不理她。
  瞿云舟只能走到他身边,推推他的肩膀,“别闹了,要感冒的。”
  “关你什么事?我不要你管!”他撇撇嘴,不屑地哼了一声,嘴巴撅起来都快挂一个油瓶了,瞿云舟实在是无可奈何,叹着气,“难道你要在这里过夜?夜深人静的,没准还有水鬼。”
  “水鬼?”夏瑾立马跳起,抱住她的手臂,左顾右看,“哪里有水鬼,哪里有水鬼?”
  胆子居然这么小?还那么*哭!瞿云舟在心里暗暗耻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这个我也说不准,听说这个地方,曾经死过一个女人,就……”她忽热指着前面岸边的一棵杨树,“就吊死在那棵树上!”
  夏瑾吓得一个激灵,跳起来躲到她身后,“我们快点回去!”
  “你抓着我,怎么划桨?”瞿云舟忍着极大的笑意,低头把掉在船里的桨拿起,推开他要坐到船头。
  但是夏瑾怎么都推不开,她笑道,“难道你怕鬼?”
  “谁说我怕了?”激将法对他,总是屡试不爽。虽然心里发怵,但是碍于面子,他还是头一扭,一鼓作气到了另一边坐下。但是神色慌乱,回去的时候一直低着头。
  好笑的同时,瞿云舟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说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她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不也是窝在父亲的怀里,年少无知、无所畏惧吗?以前是象牙塔里的公主,现在懂得了很多,就再也天真不起来了。不知道夏瑾以后会不会也和她一样?
  许慧玲不善表达,但还是把他保护地很好,她真的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事情告一段落,当晚,瞿云舟终于睡了半个好觉。但是想着过几日即将到来的项目洽谈,她心里又开始忧虑起来。虽然“罗帝曼”看似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但是没有发生的事情,谁又说得清?
  今夜的月亮还是残缺,也许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看不到一轮满月了。
  瞿云舟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铺垫、第二卷伏笔、加练练情感戏写法~ ~
  后劲不足,荡漾不起来肿么办?
  木人鸟我,不开森~~o(︶︿︶)o


☆、52五十二。间隙

  五十二。间隙
  回到C镇后;瞿云舟还是在橘园下榻,为了掩人耳目;许慧玲和她一起前去;但是;连夏瑾都跟了来;是她始料未及的。
  那天早晨,她在橘园后院的小桥上喂鱼,只是隐约听到不远处有人有意无意地咳嗽。收了手里的鱼食;她回头看去。夏瑾穿着白色的衬衫;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在桥底的杨树下侧对着她左顾右看。他的头发很柔软;晨光里泛着淡淡的金色;让人很想上去揉上几把。
  瞿云舟心里这么想,事实上也这么干了。
  夏瑾顿时炸毛,拍开她的手跳到两米外,“干嘛啊,动手动脚的!”
  “你不是来找我的?”
  “切,谁有那个闲情,我就是出来看看风景。”
  “风景?”瞿云舟四顾一下,噙着笑意负了手,仰头看了看天上的白云,又指了指远处葳蕤茂盛的梨花林,“不去看那美丽的花,来这儿看树?你喜欢这样的风景?”
  只是一句话,夏瑾的意图就被她戳穿了,面色涨得一片红,气急败坏地跺脚,“我懒得理你!”
  “耍什么小性子?”瞿云舟本意上也不想把他气走,拉住他的手腕说,“早上我做了一些青团,一起去吃吧。”
  “谁要和你一起吃?”嘴上虽然说着反对的话,他却只是象征性地挣了几下,当然没有挣脱,绷着张脸被她拉到了私人的VIP小餐间里。瞿云舟帮他拉开位子,“等一下吧,东西很快就端出来了。”
  话音未落,餐间的移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许慧玲端着盘子走出来。
  夏瑾霍然起身,板着张脸就要出去。
  好不容易给两人制造一次缓和关系的机会,瞿云舟哪能让他如意,按着他的肩膀坐下来,在他旁边道,“干什么,去哪儿?早饭还没吃呢!”
  夏瑾哼道,“我没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瞿云舟接过许慧玲手里的盘子,拍在他面前,“吃不完,就别想出去。”
  “你!”
  她把筷子塞进他手里,“快吃,许姐亲手做的,你一定要吃完。”
  夏瑾迫于她的淫威,一脸不乐意地埋头嚼起来,但是几个团子咽下来,都没有和许慧玲说一句话。餐桌上,只有瞿云舟不时说他几句,算是调剂气氛。许慧玲坐了很久,从最初的满怀希冀,到慢慢的失望,最后,没有等他吃完就告辞走了出去。
  瞿云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就没有拦她。
  她看着夏瑾,“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都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原谅她?她只是不善于表达,可是她心里是很*你的,为什么不愿意和她缓和一线关系呢?”
  “你懂什么?”夏瑾摔了手里的碗筷,气息起伏不定,“你能理解一个从小没有父亲的孩子的感觉吗?不止没有父亲,我连母亲也是等于没有的。你觉得她冤枉,那我呢?从小到大,她一个月对我说过的话都不超过10句。”
  “夏瑾……”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凉凉地笑了笑,脸上慢慢露出惘然和追忆的感觉,“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就没看过我父亲,她也不告诉我他在哪里,长得什么样子?每次我问起的时候,就对我动气。我只是她用来憎恨父亲的一个工具,她根本就不*我。”
  “胡说!”瞿云舟气愤道,“要不是为了你,她为什么要这么辛辛苦苦地工作?为了你,她做出了多少牺牲,你又知道吗?也许她有不称职的地方,但是她绝对是*你的,只是方法不太正确。
  你就不能对她多一点宽容,少一点埋怨吗?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最悲惨吗?有的人从小就没有母亲,你至少还不知道你父亲是不是在世,不是吗?”
  夏瑾被她驳地说出来话来,眼眶有些湿润,瞿云舟缓和了语气,拍着他的肩膀,“何必这样和自己过不去,和你母亲过不去?她也很辛苦,多包容一点吧。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你的人。”
  能说的,她全都说了,至于夏瑾能不能听进去,那就是他自己是事情了,她也无能为力。
  第二天,是YF接见法国知名服装品牌洽谈商的日子,她穿了身黑色的西装,打扮地十分正式,化了严谨的装束。尹莫凡是昨天晚上才到的,今天早上看起来,还是很没有精神,想必是被庄宁“滋润”地很好。
  这样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瞿云舟的心情忽然格外地好,拿了文件就走了出去,尹莫凡紧跟其后,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阴沉。
  接待室在橘园后院的一个古巷里,是一处非常幽静的地方。门外早有人等着,看到这个人,瞿云舟愣了一下。一脸浓妆,五官精致,不就是之前结下梁子的李曼吗?
  李曼看到她,脸色也很难看,一言不发。
  瞿云舟只好主动开口,“这么看来,我们要合作的对象就是杜维先生了,请带路吧,李曼小姐。”
  “话别说得那么满,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参加这个项目,还是个未知数。”
  瞿云舟没有理会她,径直进了房间。杜维和初见时一样,见到她也微微一怔,笑着引了位置,“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想不到还有再见的机会。”
  “我也很高兴能再次见到杜维先生。”
  “我还以为你根本不想见到我呢。”
  “先生又开玩笑了。”
  ……
  两人从一见面开始,就叙起了旧,把尹莫凡晾在一边,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怕引起赵正衍的怀疑,瞿云舟在条件上一直很让步,尽量显得自己平庸,主在拉拢香水上的战略伙伴。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两人对于项目的谈判十分顺利,基本没有什么分歧。
  中间,尹莫凡根本插不上什么话,出来的时候,一张脸都是黑的。
  分别的时候,杜维给了她一张请柬,是在一个酒店举行的晚宴,主要为了让更多的社内名流知道Dior在内地A市开出了第一家旗舰店,吸引圈内的高档消费力。项目刚刚洽谈结束,瞿云舟当然不可能拒绝,换了衣服就去了举行晚宴的酒店。
  许慧玲因为有事外出,担心夏瑾,就让她带着。瞿云舟当然不会拒绝,还亲自帮他选了礼服,打了领结。
  “换上这身衣服,阿瑾也像个小大人了。”瞿云舟揶揄道。
  “什么小大人,我已经长大了。”
  孩子总是认为自己长大了,并且反对一切说自己小的言论,瞿云舟但笑不语,拉着他走进酒店。
  夏瑾很不舒服,不停地挣扎,但是力气却用地很少,瞿云舟一直在心里暗暗地笑。踏上地毯的时候,台阶下驰来一辆银色的轿车,酒店经理从门内奔出来,和她擦肩而过,急匆匆地迎下去。
  瞿云舟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四目相对,正是熟人。多日没见,薛长风虽然还是肃穆,但是神色间多少流露出几分黯然。林鑫在他身旁,看到瞿云舟的时候,脸色有些不愉,低头对他道,“薛少,可以进去了,我们这次来,是有很重要的人要见的。”
  薛长风没有应他,缓步走上了台阶,两人间的距离很快就只剩下一点。他低下头,视线落在她拉着夏瑾的手上,然后盯着她脸上还未冷却的微笑,漠然地凝视了会儿,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酒店。林鑫跟在他身后,也没有看瞿云舟。
  瞿云舟心里涩涩的,像是隔了一层惆怅的雨。晚宴进行的时候,她都是一副神色愁惨的样子。夏瑾本来等她主动来和自己说话,等了很久,见她还是自顾自发呆,生气地端了杯红酒,“你是怎么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有吗?”瞿云舟喝了口柳橙汁。
  “难道还是我眼睛出了问题?”夏瑾气极,仰头就要灌下这杯红酒,瞿云舟忙拦下他,“不想活了,你发什么神经?”
  “死不了。”
  “你……你这个死小孩。”瞿云舟心里的惆怅被他一冲,居然哭笑不得起来,还是在他身上掐了一把,心里才好受点,有种恶趣味满足的感觉。
  夏瑾嫌恶地拍开她,“变态啊!”
  “我变态,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她得意地笑。
  虽然打闹,两人间的气氛在外人开来,就是奇异地和谐。音乐响起来,舞池里的的人渐渐增多,但是薛长风还是孤身一人,在角落里喝着酒。
  林鑫拦下了一拨一拨想上来搭讪的人,走到他身边,“如果放不下,还是问个清楚吧。如果决定放弃的话,我马上去帮您向上面申请回金陵去。”
  “回去?”他咀嚼了一下这个词,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其实他很清楚,说得好听点,是不想留在那个地方,才来到南方,说得难听点,就是在逃避。就算平时被人恭恭敬敬、噤若寒蝉地对待,那又怎么样?有些事情,是他害怕面对的。有些事情,他怎样都办不到。
  就算外表意气风发,内心呢?有些坎,怎么才能迈过去?
  他猛地灌下一杯酒,怔怔地望着热烈的舞池。
  “薛少,我终于找到你了。”忽然,旁边有个喝醉的人跌跌撞撞地过来,林鑫连忙拦住,定睛一看,是满脸通红、喝得烂醉的霍灿,不由皱了眉,“霍局,你这是干什么?”
  “我……我是来感谢薛少的呀。”霍灿咧着嘴笑着,打了个酒嗝,“如果不是您的关系,我哪能……哪能办成那些事啊。”
  薛长风心里正是烦恼低落,不想理会他,礼节性地敷衍了几声。
  霍灿偏偏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满嘴胡言,“哪能啊,没有您,我什么都不是。哈哈……那些事情,真是多谢了。您什么都不用做,那些人知道我和您有关系,一个个都怂了……”
  他越说越过分,林鑫知道薛长风的脾性,制止道,“好了霍局,你喝多了,还是先回去醒醒酒吧。”
  “不,我没醉。薛少有瞿小姐那样的女朋友,真是有福啊……”
  “你说什么?”薛长风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推开林鑫,站到他面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看到他的脸色,霍灿的酒顿时醒了不少,战战兢兢地说,“瞿云舟……瞿云舟小姐啊,就是那次在金色嘉年华的那次,瞿云舟小姐告诉我你们……”仿佛也回过神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找了个借口就匆匆逃开。
  耳畔音乐激烈,薛长风却神色冷然,半晌,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勾起嘴角,“原来是这样。”


☆、53五十三。决裂

  五十三。决裂
  相处了一段时间;他始终都摸不准她的内心,有时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有时又觉得很遥远。
  霍灿的话很不好听;但就是这么短短几句,把他不愿意面对的真相都揭露出来。仿佛一盆凉水从头顶霍然浇下;从里到外说不出的冷。
  所以对他的态度急转直下?
  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
  他实在不想这样去猜测;可是控制不住自己。从她的笑容到漠然;一切都有了一个解释。他的脸色微微发白;放下酒杯快步走了出去;步伐越来越快。其间有人遇见他;和他打招呼;他一个都没有回应。
  出了酒店,到了外面的广场;两旁的路灯照在他的脸上,他恍惚地怔了下,似乎有数不尽的光团迎面扑来,浑身一凛,抬手挡住视线。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只有纷乱的影子在扑朔闪动,心里也像针扎一样,一阵一阵地痛。胸口似乎被什么堵住,呼吸都不太顺畅,他勉力扶住旁边的灯柱。
  脑海里闪过一幕幕。
  她微笑的时候,清水秀霞一般……
  她谈起家里情况的时候,只是一笔带过,神色却略有隐忧……
  她看着自己的时候,不愿意说出心里的话,总是言到即止,让他猜测……
  种种种种,他还没有从探寻中回过神,她已经转身离开,连个正经的理由都不给,仿佛不愿与他多做纠缠。她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成了负累,是她避之不及的存在。
  都是利用,没有真心?
  他捂住胸口,眉宇纠结到一起,难以用言语来形容这种窒息的感觉。和以前一样,凡是他去娶珍惜留住的东西,却都在渐行渐远。难道所有美好的东西,都不能靠得太近?否则,只会摸到一片虚假的镜像?
  沉痛像一层一层的枷锁,让他把自己冰封龟缩起来,不愿再去多想,不愿再去多接触。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有付出,很努力地跨出去,但是却得到这么个结果。
  不甘心,一点也不甘心。
  他慢慢捏紧拳头,平复了一下心境,等到脸上的神色恢复正常,才转身回到了酒店。
  舞会里还是热烈,瞿云舟喜静,等到杜维的相关宣传都结束后,拉着夏瑾去了酒店后面的园子散步。尽管夏瑾还是一脸不乐意,但是言语上,已经不再冲撞她什么。瞿云舟心里略略安心,但是想起他和许慧玲之间的矛盾,还是有些忧虑。
  “你到底要拉我去哪儿啊?”这么慢的步伐,终于激起了夏瑾的强烈不满。
  瞿云舟道,“就是随便走走啊。你的心这么急躁,要多出来散散步,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我没病!”虽然她说得隐晦,夏瑾还是跳脚了,瞿云舟连忙安慰他,“没病也可以舒缓身心,强身健体。”
  夏瑾还是不开心,不想理她,一个劲儿闹别扭。瞿云舟也无可奈何,怪不得许慧玲和他沟通不来。她自己就是个那样的性子,儿子也这样,两人凑一起,要是能谈出什么才是有鬼。
  “你笑什么?”夏瑾回头看见她嘴角微弯,又是老大一阵不痛快。
  “没什么。”难道告诉他,她在笑他们母子的臭脾气?这种话不能乱说,说出来他更要炸毛。
  走着走着,前面多了几个花坛,沿着路边的银杏树呈包围圈排列着,地上铺着鹅卵石。瞿云舟硌了脚,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去,是枚光滑的鹅卵碎石。弯腰捡起来,捏在手里掂了掂,拉过夏瑾的手摊开,把石子搁到了他的手心。凉凉的感觉,他很不喜欢,就要收手,却被她合拢了掌心,“你已经静下心来,这石头就送给你吧。”
  “你有病啊?”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
  “你!”夏瑾捏紧了这枚石头,忍着不往她脸上砸去,鬼使神差的,他没有扔掉这枚石头,而是握得更紧了。
  瞿云舟笑容愉悦,轻轻摇着头。他难得有这么恭顺的时候,虽然还是那个刺头,但是在她的努力下,脾气已经好了很多。想必和许慧玲缓和关系,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夜深了,她拉着他往回走去。绕过拐角的时候,步伐生生地停下来。茂密的林木下有个人影远远伫立,仿佛已经等了很久,衣襟上都沾了点夜露的气息。
  瞿云舟下意识地放开夏瑾,背脊有些僵硬。夏瑾转过头,奇怪地看着她,又抬头在薛长风身上打量了会儿,皱着眉,对她问道,“认识?”
  “……你先回去吧。”她敏锐地感觉到,他看着她的目光,又有了变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非常不安,不想让夏瑾继续呆在这儿。夏瑾虽然疑惑,但是在外人面前,识趣地没有多问就离开了。
  夜风吹起她的衣角,更加凉入心扉。
  薛长风慢慢走到了她面前,低头俯视着她夜色下略微苍白的面颊,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瞿云舟,我问你一个问题。”
  她被吓了一跳,嘴唇颤了一下,脸色更白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对她说过话?哪怕是第一次见面,神色冷清,也是淡漠有礼的。对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都能伸手帮助——她一直觉得薛长风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这么失礼的行为,还是第一次遇见。和平时迥然不同,让她心里说不出地茫然,还带着一点恐惧。
  其实那天回去后,她就后悔了,只是事情都那样了,也无法改变什么。但是,她一直都很内疚。
  虽然重活一世,她有时处理事情还不是很成熟。搞砸了事情,还因为种种心里问题而不想去补救什么……
  也许是心虚,她没有开口,也没有推开他,极力想躲开他的视线。
  但是他没有给她任何机会,目光深沉地流淌在她脸上,没有很愤怒。但是这种带着质问的感觉,比愤怒更加可怕。她已经隐隐猜到几分,心里愈加说不出地心慌。就算两人没有什么超越友谊的关系,她也不想在他心里留下不太好的印象。
  打定主意,她转身就要逃离,却被他拉住,扯回来在身边,态度格外强硬,“在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之前,哪儿也不要去。”
  “……你问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反而滞了一下,之前那种气势也弱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真心对过我?”
  当然不是!
  但是这句话,怎么能够开口。既然已经决定了撇清关系,又何必给他幻想,增加彼此的羁绊?几乎是下一秒,她就说道,“对。”
  仿佛一道雷电击中了心脏,他猝然放开她,退到身后的树干上。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血丝,直直地望着她,“那么……那天你约我出来,也只是为了……达到你的目的吗?”
  瞿云舟浑身都僵硬起来,微微低下头。
  她以为他只是想知道感情的事情,原来这件事,他也知道了?她心里泛着苦涩,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云舟,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很久以前,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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