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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千金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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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听“喀”的一声,瓷器撞击桌面的声音。却是齐五爷神情闲散地倒了杯茶,将茶壶放回桌上。齐笙蓦地来了气。
  
  “走开!”她咬着唇,抬脚踹在张瑛手臂上,却因用力而更加疼痛,被刺激得眼泪滚下来,“现在来假好心,早先却做什么了?”
  
  张瑛猛地抬起头,刻意收敛的平静顿时破裂,骨子里的骄傲暴露出来,轻蔑与刻薄的眼神落入齐笙眼中,想也没想一巴掌扇过去:“滚!”
  
  齐五爷坐不住了,他如何不知齐笙骂得其实是他?
  
  “张瑛,你先出去。”待张瑛端着药盆退下,站定在齐笙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我以为你长进了,不想依然令人失望!”
  
  齐笙咬着唇,不服输地对上他的视线:“怎么?五爷是觉得以我的脾气嫁进江府有害无益?所以失望了?”
  
  齐五爷目光微沉:“谁告诉你要嫁进江府?”
  
  “难道不是吗?江心远把我从马车上抱进府里,一路上下人都看到了。何况,除却名节之外,难道五爷从不曾想过把我嫁过去?”齐笙冷笑。
  
  齐五爷被噎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笙冷冷一笑,低下头,满脸的讽刺。齐五爷看着她半响,目光渐渐缓和:“没人要你嫁给他。”
  
  齐笙一愣,诧异地抬起头,只听齐五爷继续道:“不过他确实有向我提起过此事。”然后在她定定的注视下,缓缓道:“我没应下。”
  
  “似你这般冲动,不知隐忍,嫁过去死一百次都不够,我齐五爷还是要脸面的。”齐五爷说过这句话,看了她一眼,负手离去。
  
  齐笙垂着双腿坐在床边,直到脚上的药汁冷干,一阵凉意从脚心传来,才猛地打了个哆嗦,收脚躺回床上。
  
  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梦中总有种种纷乱吵闹,形形总总的面孔在脑中晃过,醒来却什么也记不得。
  
  早上醒来,在小丫鬟的服侍下洗漱完毕,齐箫端着碗筷进来,撵走小丫头,贼兮兮地道:“江公子又来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妹纸很怕站错队,于是阿轻真的要公布男主吗?
不然这样,想知道的妹纸可以微博私信阿轻,或者给阿轻留言,另外阿轻的企鹅群(群号:232435228)也欢迎大家进来讨论,群主就是阿轻喔。
╮(╯▽╰)╭很怕公布男主之后会被弃文啊,于是妹纸们可以适当冒泡表个态,阿轻心里有个数。
爱你们哟~下次更新2013/1/16/20:00~




☆、再进宫上

  江心远背负双手;抿着唇,目光紧紧地盯住齐五爷:“昨日太子殿下被阻在外;尚未回京。”
  
  齐五爷微露讶色:“不知殿下被何事所阻?”
  
  “所有马匹俱都猝死,殿下一行被迫耽搁行程。” 江心远答道。
  
  齐五爷眉头微动:“竟有此事?可是喂马之人出了纰漏?”
  
  江心远不答,双目盯住他,自顾说道:“昨晚太子殿下派来的侍卫在城门口被阻,令牌与马匹均被扣下,人侥幸逃脱至我府上。”
  
  齐五爷闻言面色如常;不曾有异状,江心远继续又道:“今早皇上下旨,罢黜殿下的太子之位,封为廉王。二殿下恢复太子之位;于后日册封。同时,传来林贵妃病重的消息。”
  
  齐五爷双手握在身前,瘦削的脸上没有表情,突然眉头跳了跳:“江公子特来同齐五说这些,是何用意?”
  
  “五爷千求百恳,请本公子务必在傍晚之前将齐笙带回,是否早已料到会发生此事?”
  
  面对他审视的目光,齐五爷微微一笑,低声缓缓说道:“齐五只是担忧小女的身体,才恳求江公子早些带小女回京。不料竟被江公子误会,齐五不过一介布衣,何德何能竟能料尽朝堂先机?”见江心远始终目光阴沉地看着他,拱手道:“不敢当江公子如此看重。”
  
  江心远早上得知吴正廉未归的消息,心下一突,率先冒出来的念头竟非吴正廉危矣,而是此事齐五爷知道多少?
  
  他手中并无证据,只是没来由觉得怀疑。此番见齐五爷如此回答,心知无果,便道:“既然如此,告辞。”
  
  他是骑马来的,进齐府后连坐都没坐,站在堂中便开始质问齐五爷。此时寻求答案未果,抬脚便要走。迈出两步,忽又转过身来:“阿笙在哪里?我去看看她。”
  
  齐五爷回答道:“阿笙尚未起,只怕不便。若江公子执意要见,不妨在此稍候,齐五差人通知。”
  
  江心远眯起眼道:“早晚是我的人,有何不便?”见齐五爷仍要阻拦,索性说道:“五爷推三阻四,不叫本公子见,可是有什么要通气的?既然如此,本公子不妨等一等。”
  
  抱胸走回来,就要坐下。
  
  齐五爷神色不变,面容镇定如昔,待他坐下后,喊来一个小丫鬟道:“去大小姐院子里,便说有客人来访,让她尽快收拾好来前堂。”
  
  待小丫头领命而去,面色平静地对江心远道:“女儿家的名节要紧,望江公子见谅。”
  
  江心远的脸色仍不好看,只是心中却想,看来是亲生女儿,否则怎会如此在意?
  
  不对!他忽又想到,齐五爷乃百经战场的老狐狸,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不知有多少,若他轻易信了却非被绕进去不可。遂冷笑道:“五爷真是好父亲,女儿脚上有伤,竟让她强行绕远见客人。”
  
  齐五爷微抬下颌,只道:“我齐五的女儿,没有不懂礼数的。”
  
  另一边,齐箫原本陪着齐笙吃早饭,不无打趣地道:“你的江公子真贴心,又来看你了呢。”
  
  齐笙小口小口喝粥,并不答话。
  
  齐箫习惯了她寡言少语的性子,自顾说道:“你猜他待会儿过来看你吗?”
  
  齐笙喝完最后一口,拿起帕子沾沾唇角,平静地答道:“不会。”
  
  齐箫皱眉,咬咬牙,恨恨地在她小脸上狠狠拧了一把:“讨厌!你就不能长点儿心吗?别人都不会对你好是不是?是不是人家对你不好才高兴?”
  
  齐箫想起来刚见到她时,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小姑娘,脸色很臭,说话的口气又冷又硬,活像全天下人都欠了她。原本她被齐五爷和齐夫人捧在手心里十几年,很想要个妹妹来疼爱一番,可是对着她那张倔强的脸如何也保持不了好脾气,直到现在都看她不甚顺眼。
  
  齐笙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笑着解释道:“怎么会?是你想岔了,女孩子的闺房,爹怎会让他进来?”
  
  齐箫忘记这一层,不由得红了脸,依然不肯服气地道:“可你的脚上有伤,他不过来,难道要你过去?”
  
  正说着,门外传来小丫鬟的声音:“大小姐,五爷说前面来了客人,要您到正院一见。”
  
  齐笙对齐箫眨眨眼:“我说对了吧?”
  
  齐箫皱眉,有些不满起来:“这个江公子好没分寸,当自己是谁啊?想见就见,不知道你受着伤吗?”
  
  齐笙是被人背到前堂的,因脚不能沾地,齐箫便指挥自己的小丫头如珠背她。只是如珠生的滚圆,五短的身材背着齐笙极不像话,齐箫索性亲身上阵,背着齐笙来到前堂。走了一路,饶是她体魄康健也不禁出了满头的汗。放下齐笙后,不忿地瞪了江心远一眼,这一瞪便生出些异样。
  
  江心远原本见齐笙是想从她脸上瞧出些不同来,偏偏事情就这样巧,她脚伤复发不得不先回京?可是见到她之后,在那张沉静得犹如一潭秋水般的脸上寻不出一丝心机城府。心中微歉,撂下一句“好好休息”,径自起身离去。
  
  甚至等不到齐笙回答。
  
  “他这是什么意思?”齐箫气得站起来,指着他的背影道,“仗着有身份有能耐吗?为了四个字害得姑奶奶费那么大劲?无耻!”
  
  齐箫单手叉腰,依旧有些气喘吁吁,方才累极了,尚未缓过劲来,自然无法再背齐笙回去。于是齐五爷抱起齐笙,一路送她回西边小院。
  
  自记忆以来,齐笙仿佛从未被人如此抱过。此时被齐五爷揽在腋下和膝弯,身体有些僵硬,不知为何心中砰砰跳动,居然不敢看向别处。直到齐五爷将她送回屋,躺回床上,双眸依然不自然敛起,脸色有些酡红。
  
  离开齐五爷有些硌人的怀抱,莫名有些不舍。齐五爷虽然身材瘦削,又并不高大,可是抱着她时稳稳当当,手臂蓄力充足,颇有……父亲的感觉。
  
  江心远自齐府离开,便一路向城门口驰去,他要把今日发生之事通报给吴正廉。
  
  吴正廉此生头一遭露宿郊外,醒来颇早,久等下属不至,脸色颇有难看。
  
  昨夜被捆起的饲马随从竟然跑了一个,这令他十分不快,到底是谁算计他?想来想去,唯有病秧子吴正瑜与他有些利害关系。
  
  心底颇为不屑,当年父皇掳夺吴正瑜的太子之位,便是为着他活不过二十岁。即便这会儿还没死,想必也活不久了。他想起林贵妃谈起吴正瑜时嘴角神秘的微笑,不禁也微微笑起来。
  
  至于那饲马之人,不过一个奴才罢了,跑便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于是当江心远策马而至,对他说起京中风云,当下怒声喝道:“不可能!”
  
  然而由不得他不相信,皇上明旨已下,后日便要册封吴正瑜。
  
  吴正廉脸色铁青,拽过他的马便要翻身而上:“本殿下不信!我去问父皇!”
  
  “殿下不可!”江心远拦住他,郑重地道:“先不说此事发生得蹊跷,贵妃娘娘千金之躯,断无突然病重之理。若殿下冒冒然而去,万一中了某些人的圈套——”
  
  四五日后,齐笙终于能下地走动。这一日晚,齐五爷叫她去书房,她心中微讶,进去后并不意外地在书房桌案后看到一身白衣的吴正瑜。
  
  “见过公子。”齐笙矮身一礼。
  
  吴正瑜依然是那身打扮,一尘不染的白衫衬得他清俊无比,只是不再是那般面无表情的孤寒,眉宇间多了份生气:“就座吧。”
  
  齐笙谢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只听齐五爷道:“至今日,参加诗会一行的小姐已经回来四十五位,还有二十二位不曾回来。分别是公主,赵家小姐,卫家小姐……”
  
  吴正瑜沉容听着,不发一言。
  
  “公子们已经被送回来五十三人,尚有二十五人被留滞。其中被疯马驮远最终受重伤的陈知州家的公子最终伤重不愈,于今日晌午丧命。”
  
  吴正瑜右手轻叩桌面,忽然注意到旁边齐笙微微惊诧的表情,转向齐五爷道:“阿笙不知道?”
  
  齐五爷转头看了她一眼:“我对她讲起过。或许这几日她脚痛难忍,未听进去罢。”
  
  齐笙微怔,齐五爷为何抹黑她?他从未对她提起过此事。
  
  而吴正瑜对此丝毫没有怀疑,竟点点头道:“最近不曾做事,警惕变淡也是寻常。”
  
  说罢看了齐五爷一眼,齐五爷便言简意赅地道:“五月初五,阿笙在诗会结束后因脚伤复发,被江心远带回。其余人等皆因马匹猝死而耽搁于路上,次日林贵妃病重,皇上以嫡出正统为由,罢黜吴正廉太子之位,恢复孟皇后之子的继承权。”
  
  “三皇子被禁足于宫中。吴正廉被封廉王,至今仍滞留在外,不曾进京领旨。同行诗会的公子小姐们家族势力薄弱者皆被放回,其余人仍未归。”
  
  吴正瑜待他说完,面向齐笙问道:“阿笙有何见解?”
  
  齐笙想了想,问道:“林贵妃病重?”
  
  怕是不见得吧?齐笙心想,这位贵妃娘娘自来保养得体,既无远虑亦无近忧的,为何会突然病重呢?
  
  吴正瑜冷哼一声,便如峰体上的薄冰脱落,纷纷坠落山涧,容色清寒:“证据确凿,岂有她不……的道理!”
  
  齐笙鲜少见到他这般憎恨外露的时刻,仿佛整个人便是一座内敛的冰山,稍有不慎便瞬间炸裂,令周遭一切均陷入万劫不复,不禁看得呆住。
  
  “至于吴正廉,害怕回京后被拿住,便将参加诗会的人留作人质,驻扎天麓山脚下,不肯回京。”齐五爷解释道。
  
  “吴正贤是他同母胞弟,对贵妃娘娘由来敬重,肯被禁足?”齐笙唇边勾起冷笑,那个自诩聪明的三皇子,可是欠着她一把匕首呢!
  
  “今日叫你来,正是因为此事。”吴正瑜眼中泛起一丝赞赏,“明日你便进宫中,负责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你做得到吧?”                    
作者有话要说:还真的有妹纸站错队啊……
下一更,2013/1/18/20:00




☆、再进宫中

  齐笙一直心存疑惑;吴正瑜是如何做到无声无息地出入齐府?在他先太子的身份明确后,这种怀疑更加深了。
  
  而当齐五爷带领两人步入书房后面;拧开一道机关,露出通往地底的一道秘道时,方心中恍然。只是吃惊不已,这条密道通往何处?
  
  走下通道,密道入口在身后缓缓合上。在光线彻底消没之前,齐笙忽心有所感;驻足回头望去,只见齐五爷严苛的眼神向她看来,似乎在说:做好公子给你的差事,莫丢了我齐五爷的脸。
  
  很快密道被彻底封上;齐五爷那张削瘦严谨的面庞被阻隔在门外,齐笙攥了攥拳头,在心中说道,丢他的脸?跟他有一个铜子儿的关系吗?她与他分明都是公子的人,谁也不比谁身份高贵。而且,她不比任何人差。
  
  心中这样说道,更加坚定了要办好吴正瑜分给她的差使的信念。
  
  待眼睛逐渐适应密道中的昏暗后,齐笙忽然发现密道其实并非漆黑一片,在两人身前数步远处,一位身材高大的青衣男子手执油灯,微弱的光线撑开一团柔和的晕黄。
  
  “田旋?”齐笙脱口而出道,那青衣男子朝她看过来,普通的面庞毫无表情,一双眼睛又大又圆,目光冷凝而寒酷。看了她一眼,对吴正瑜恭敬地躬身问道:“公子,我们回府?”
  
  吴正瑜略略点头:“走吧。”
  
  由于油灯放出的光芒微弱不堪,便由那名不论身材还是长相均酷似田旋的青衣男子在前引路,两人紧跟其后。且密道狭窄,仅容一人通过,因吴正瑜先下来,故他走在前面,齐笙跟在最后。
  
  三人默默地走了约有一刻钟,前方依然不知多远。寂静的通道内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以及行走之间衣料摩挲的沙沙声,渐渐的齐笙心中有些异样。
  
  这时,忽然吴正瑜缓缓放慢脚步,半侧过身,低头问道:“害不害怕?”
  
  齐笙有些受宠若惊,摇头道:“不怕。”
  
  吴正瑜仔细观看她的神色,见并无惊慌异样,略带赞赏地点点头:“你素来胆子大。”便回过身,继续向前走去,走出几步,又说道:“以往只有我和田旋两个人时,因他习武的缘故,走路惯来不带声息,周围只我一个人的脚步声回响,不知有多诡秘。”
  
  田旋并不吭声,只是放重了脚步,证明他听到了吴正瑜的“抱怨”。心中却在想,这可真是冤枉,往常只有他们两人时,便连一丝丝脚步声都没有的。
  
  兴许是环境的缘故,吴正瑜此时说话的声音十分清雅温润,听到人心里很舒服,令人不由得生出亲近之意。
  
  因着三个不同频率的脚步声,这狭窄寂静的密道显得有了许多生气,齐笙心中的紧张微微放松下来,便问道:“此密道通往何处?”
  
  她虽不懂得朝堂之事,但太子住在东宫还是知晓的。心想,此密道该不会直通皇宫之内吧?
  
  “通往瑜王府。廉王尚未搬出东宫,我暂时还住在那里。”吴正瑜对着她似乎并不隐瞒什么,原本带她下来密道齐五爷便不同意,只道明天一早将她送进瑜王府,随后跟他进宫更合适。后又要求蒙上她的眼睛,目光中充满不信任,把齐笙气得不得了。
  
  听到他的解答,齐笙哦了一声,又问:“若吴正廉一直不回,久久不肯挪地方,难道公子便要一直住在瑜王府不成?”
  
  吴正瑜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由不得他。”
  
  声音既轻且诮,听在齐笙耳中,犹如看得见他面上微寒,仿佛覆着料峭的冰雪。
  
  密道内重新陷入寂静,唯独参差不齐的脚步声不绝。
  
  不知过了多久,齐笙渐觉脚腕酸痛,几乎不能忍。今日将将能下地行走,便在这黑暗中摸索着走过长长的崎岖路面,脚腕处像有人拿刮骨刀不停地刮着骨梢,她咬着牙强忍,脚步却不可避免地逐渐踉跄起来。
  
  “怎么了?”吴正瑜缓缓停下脚步,侧过大半个身子,见她额前一缕缕碎发被汗水打湿,服帖在额头上,看起来颇痛苦的样子,忽然明白过来,歉然地道:“是我的疏忽,听说你的脚受了伤?上来,我背你。”
  
  齐笙吃了一惊,忙退后一步道:“如何使得?”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竟要背她?只强撑着道,“我还能走。”
  
  田旋也停下来,浑厚的嗓音低低响起:“公子,还是属下来吧。”
  
  吴正瑜如未听闻,只带着命令看着齐笙道:“上来。”
  
  “殿下,使不得!”田旋面上猛然一惊,竟有些急了,连称呼变了都不知道,往这边急走两步,阻拦道:“殿下,让属下来吧!”
  
  猛然间吴正瑜转过头去,齐笙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见田旋面上一僵,恍惚滑过一丝不忍,竟转过身去再也不说话。齐笙不明所以,仍要强撑,却见吴正瑜转过头来,声音冷冷清清地道:“上来。”
  
  齐笙不好再拂逆,倾身趴在他背上。这一趴上去,惊觉吴正瑜居然极瘦,背上骨头硌人,比齐五爷看似削瘦实则结实的身体差了不是两三分。察觉到她身体僵硬,吴正瑜只是托着她的腿弯向上推了推,对田旋示意可以前行了。
  
  密道的尽头是一道门。随着几声长长短短的暗号,密道的门被打开,漆黑的室内逐渐亮起一盏盏灯。灯光亮起得很缓慢,并不刺得人眼睛生痛。
  
  齐笙被吴正瑜缓缓放下,脚刚落地,忽然两束不善的目光投来,只觉一道黑影闪过,旋即左臂一痛,再回过神来已经站在几步之外。一身乌衣的邬月菲放开箍着她左臂的手,冷冷地看她一眼,转而对吴正瑜道:“殿下何苦为了小猫小狗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早知如此,月菲就不该倾尽心血将殿下救治回来。”
  
  齐笙顿时脸涨得通红,小猫小狗?
  
  邬月菲径自走到吴正瑜身边,搀住他的手臂:“殿下该歇息了。”原来此处正是吴正瑜的卧房,她随在吴正瑜身旁往床边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瞥了齐笙一眼,“殿下今日这般劳累,不知要多少药材养得回来。”
  
  “你多嘴了!”吴正瑜收回自己的手臂,对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田旋道:“天晚了,送阿笙去休息。”
  
  “是。”田旋在前带路,引着齐笙向外走去。
  
  待两人消失在夜色寂寂的门外,邬月菲才拧起英气的眉头道:“殿下今日做的事情很不明智!”
  
  吴正瑜淡淡地看着她:“出去。”
  
  邬月菲愕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殿下?!”
  
  “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齐笙对此一无所知。她此刻跟在田旋身后,忍着脚痛行走在微凉的晚风中。路并不陌生,因为他带她去的地方,依然是上回来这里时住的房间。
  
  房间十分干净,空气清新,显然被精心打理过。布置同她走之前一模一样,不曾有丝毫变动。便连她因习惯而将桌子往窗口挪了些许都依然未变,目光扫过屋中摆设,心情突然变好了。
  
  可是当看到田旋那张寒酷的面孔时,好心情又迅速变得坏起来:“你为何变成这样?”
  
  她问得毫不客气,甚至走近站在他身前,两人间隔半臂的距离,仰起头看向他道:“你从前不是这样看我的。”
  
  似乎被她明亮的眸光看得太久,田旋寒酷的神情终于渐缓,在她一声惊呼中,拦腰扛起她轻轻放到床上:“你从来不懂得照顾自己。”
  
  声音很硬,并不似从前一般温和宠溺,齐笙心中微堵,正要反驳他,却见他充满怒气地看着她道:“你想说什么?说自己没得选择?都是被逼迫所致?说从无人怜惜你?所以自暴自弃?”
  
  齐笙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三年过去,你仍然是那个不懂得审时度势的野丫头。吃了那么多苦头,始终学不会低头。齐五爷多番告诫你,跪下是为了站得更直,你始终听不进去。”田旋脸上泛着怒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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