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学渣你印堂发黑-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把本就因为挥舞着旗帜而热得不行的祝可以裹出了一身汗。
  她觉得新同桌是在报复她。
  作者有话要说:祝可以:要想生活过得去……
  许随:闭嘴


第10章 第10课
  祝可以画的那只乌龟太过于生动了,配上那两行字,成功成为了森林公园里的焦点,不少学生蠢蠢欲动,冒着被老师发现的风险,偷偷掏出手机来拍照。
  然而贾齐在开幕仪式刚刚结束之后,就一脸阴沉地将那面旗子给没收了。
  用他的原话说,就是“祝可以你以后禁止掺和这种给班级设计任何东西的事情,这是十班最高指令。”
  说是植树,但学校当然不会真的让这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孩子们来种树,只让他们拿起锄头在山头挖了几下,把小树苗插进早就已经挖好的一个个坑里,摆拍出可以放到学校宣传栏的照片之后,就让他们歇息下来。
  看着那歪歪扭扭风中摇摆的小树苗,祝可以拍了拍手上的泥灰,擦着额角的汗问旁边帮忙指挥的公园工作人员。
  “阿姨,我们要怎么知道这棵树是我们种的,需不需要在上面弄个记号什么的,以后来看的时候,才认得出这是我的树啊。”
  那阿姨笑呵呵地跟看傻子一样看她:“等你再来看的时候,这些树苗都不在啦。”
  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阿姨指了一下周边广阔但已经没多少空位的小山丘:“你们每年都来一次,你看我们这地方像是能种的下这么多树的地方?一般都是你们插完,走了之后,我们就把它们移到其他地方种植了。”
  祝可以:“……”
  这简直就是欺诈了,她要是较真一点,真的可以打12315去告他们的。
  她觉得自己忙活了大半天,最后连自己的劳动成果要去往何方都不知道,心里有些不甘,便左右望了望,问道:“阿姨,这里有什么东西是我可以搬回去种的吗?”
  阿姨认真想了想,走到一边路堤上揪了一把绿色的叶子递给她:“这个,薄荷,居家旅行必备良草。”
  祝可以双手朝上,满是虔诚地接了过来,只觉得整个鼻头都萦绕着一股清香。
  这让她瞬间对这小小的几片叶子多了几分好感。
  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包好装回到包里,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阿姨,这个好养活吗?”
  阿姨头也不抬地摆摆手:“放心,随便种都能养,糙得很。”
  钟徐友几人压根没参与种树,扶着个锄头在一旁跟以前几个同班的兄弟插科打诨,余光瞥见不停打着哈欠,整张脸都写满了“这傻逼活动到底什么时候结束”的许随耸着肩膀打了个抖。
  他愣了愣,正想说些什么,又看见少年微拢着眉,然后轻轻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大头闻言也扫向他,咦了声:“随哥你外套呢?没带?”
  钟徐友一路视线不离许随,是知道他把外套给了谁的,当下笑眯眯地开口:“给他小同桌披着呢,我儿还是长大了,情窦初开知道怜香惜玉……”
  许随捏了捏骨节,不冷不热地看着他。
  钟徐友一下就停了嘴,想了想还是脱了外套递给他:“行吧,当我什么也没说,你赶紧披上。”
  许随没接过来,只是摇了摇头:“不用。”
  结果钟徐友直接捏着往他肩上一扔:“行了,我里面这卫衣是加绒的,热死不偿命,你这小身板刮风下雨都要感冒一回,还学人逞英雄,下回有这个需要,你告诉我一声就行,我义不容辞脱了就上,没必要劳烦你老人家。”
  许随也没继续推辞,拿起衣服就穿了起来,听到他后半句话之后动作顿了顿,才边拉拉链边说道:“那不一样。”
  钟徐友茫然了几秒:“有什么不一样的?还省了一道工序,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不是吗?”
  少年慢条斯理地正了正衣领,微挑着眉翘起唇角:“你没签誓词,所以还是得中间商赚差价。”
  钟徐友:“……”
  不是,虽然他没听懂誓词什么的,但他怎么觉得这哥们的笑容不仅有些得意有些炫耀,还有些欠呢?
  *
  托钟徐友的乌鸦嘴,当天晚上许随睡到一半就开始觉得身上忽冷忽热,好不容易从梦魇中惊醒之后,发现整件衣服都湿透了。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他拽着步子下楼,四处翻箱倒柜将家里翻了个遍,才在杂物间里找到了药箱。
  外面已有薄弱的晨光透进来,眯眼望去的时候,只觉得光线一晃一晃的。
  许随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单手搭在额头上看着挂在墙上的壁钟,死寂的别墅里,只有秒针嗒嗒走着的声音在陪伴着他。
  过了不知多久,他只觉得脑袋的疼痛非但没有缓解,甚至于喉咙干涩得已经开始要冒火了,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的他半撑起身子,伸出大掌将茶几上的布洛芬盒子拿了过来。
  眯着眼端详了一会,他才捂着眉骨长长呼了一口气。
  果然,药过期了。
  他没想要拿手机通知简山海的想法,有这个时间等他安排人从这个城市的不知道哪个角落慢慢过来,倒不如自力更生,出去自己买药更实际。
  拖着脚步进到卫生间,捧起凉水洗了一把脸,他撑着台面看着镜子里神色麻木的人良久,试图勾了勾唇角。
  水滴顺着侧脸下滑到紧绷的下颚处,汇聚在一起之后落入洗手盆里。
  脑袋被冰冷刺激之后终于恢复了一些神志,哗啦啦的水流声一下惊醒了他,他才猛地打了个哆嗦,揉了揉僵硬的脸,垂眼慢慢关上水龙头。
  *
  沉重的大门在身后慢慢关上,许随拖着病体在街道上慢慢走着,又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才早上六点多。
  这片独栋住宅区很大很空旷,只有一些最基本的设施机构,24小时的药店需要走出小区才能找得到。
  街上空荡荡的,没什么人,也就导致在前方路边蹲着的那个穿着卡其色背带裤,带着一顶草帽的人特别地显眼。
  那人正拿着铲子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
  他没什么兴趣,垂着眼帘迷迷糊糊往前走,没走几步却突然听到有人喊他:“许随?”
  他顿了顿,以为是自己烧到出现幻听,停住脚步往回看的时候,就看到蹲在地上的小人将帽檐往上翻了一个折角,弯起眉眼看着他:“真的是你啊?”
  他看了一下少女身上的单层卫衣加背带裤的装扮,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裹了里八层外八层的身躯。
  然后视线上移,定格在她汗涔涔的额头上。
  他立刻就开始反省自己昨天是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怎么就逞英雄把衣服给了这么一个自体发热的小太阳。
  结果把自己给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甚至还吃了过期的药。
  想到这里,他本就焦闷的心情变得更加不好了,唇线紧绷,沉着黑眸静静看了她一会,转身就要离开。
  结果下一秒手腕就被人抓住往回拽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出现一片黑影,有什么温热的物体搭在了他的额头上。
  伴随着这系列动作,是少女有些惊疑的声音:“你怎么面色发白,印堂发黑?”
  许随:“……”
  祝可以立即纠正道:“对不起,是印堂发烫。”
  少女的指尖带着一点湿润,有点发凉,掌心却是温暖的,贴上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一阵沁鼻的香气,凉凉的。
  像薄荷的味道。
  顷刻便吹散了脑子里的大部分昏沉,让他虽因两人的接近而有点不自然和僵硬,却迟迟没有拨下她的手来。
  也许是看他一直没说话,少女小心翼翼地收回手,抬起眼小声问他:“你是生病了吗?”
  他抿了抿唇,还是扯着火辣辣的嗓子开口:“嗯,打算去买药。”
  祝可以听着他的声音已经哑得跟行走的大提琴一样低沉得可怕,感觉症状已经比较严重了。
  再加上……
  她又偷眼瞄了一下他的额头,将两只手往后背着交握在一起,拧紧眉头严肃开口:“这大清早的,没那么容易买药,走出去还有好远呢,干脆你跟我回家吧,我家有常备的药,我出门前妈妈还熬了白粥,你可以喝一点再吃,胃不会那么难受。”
  许随听了她的话,默了很久。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答案应该是很明显了,才认识没多久的女同学,虽然是签了誓词的同桌关系,但也没有熟到能到她家串门的地步。
  更何况两人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相处模式,彰显着他们关系并没有太好。
  可是一阵一阵发晕的脑袋提醒着他体力其实支撑不了多久了,举眼望去,他甚至不知道24小时都能买到药的地方在哪里。
  而面前这个泛着清凉薄荷味,穿着亲和感十足的小园丁背带裤诱哄他的女孩,竟然让他不想拒绝。
  清淡无味的白粥,在加了个普通的前缀之后,好像就多了好大好大的吸引力。
  *
  祝可以的家离他家隔了两条街道,分处住宅区的两个出口,难怪之前住了这么久,两人都没有碰上过面。
  跟着少女推开大门,踏进了玄关处。
  从小到大,他这是第一次到同学家里做客,那种陌生的感觉让他稍显拘谨,扶着鞋柜换了鞋之后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看着祝可以往客厅里望了望,然后竖起食指凑到嘴边嘘了一声,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走到沙发边拿起了遥控。
  结果少女刚把电视关掉,阖着眼睛半躺在按摩椅上的男人立马睁开了眼:“你关掉干嘛?”
  “……”
  祝可以无语地小小翻了个白眼:“您不是在睡觉吗?”
  祝则安死不承认:“谁说我睡了,我听着呢。”
  “我也听着呢,您还打呼了。”
  “……那你说,我睡着了为什么你一关电视我就知道?那就证明我没睡着。”
  “你这样很浪费电诶,明明嘴巴微微张开呈瞌睡状!下次我绝对给你拍下来!”
  “你拍呀拍呀!你一拍我就睁眼!”
  “您敢闭眼我就敢拍!”
  还站在玄关处的许随:“……”
  突然尴尬。
  两父女似乎完全没看到这里还有一个外人,斗嘴斗的不亦乐乎,这时,从厨房里走出一个女人,杏眸微瞪柳眉竖起斥了一声:“我说你们两个幼稚鬼吵够没——咦,这位是?”
  女人愣愣地看着门口的两人,微张着嘴,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许随顶着不太清醒的脑袋,与女人四目相对。
  这跟祝可以面容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应该是她妈妈没错了。
  只是她这个表情……
  难道是不满女儿一声不吭地带一个男生回来?
  阿姨会不会误会他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他张了张干涩的嘴唇,正想开口自我介绍一下,却看到女人睁着狐疑的眸打量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慢慢沉下了脸:“祝可以,你出去摘个薄荷的功夫,就又给我惹事了?”
  许随:??
  片刻后,许随站在祝家一楼的洗手间里,拿着沾湿的毛巾,面无表情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污渍。
  客厅里,是少女无奈的解释声:“妈妈,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想摸一下他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结果忘了自己刚刨完土手上还有泥。”
  “我带他回来是基于同学的关怀,绝对不是欺负了他之后心虚。”
  男人依旧在旁边叨叨不休,“你肯定是以为带同学回来,关掉我电视我就不会说你——”
  “我没有!下次没他在我还是会关!”少女没好气地吼了一声,又低下声音,“好啦妈妈,我承认,是有一点点心虚,但只有一点点而已哦……”
  作者有话要说:同一个世界,同一个闭着眼睛边睡觉边听电视的粑粑


第11章 第11课
  等到他从洗手间出去之后,外面已经恢复到了一派风和日丽的祥和景象。
  上次在家长会上见过的祝则安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拿着报纸坐在沙发上,看到他出来之后一脸关切地看向他:“小随发烧了?还好吗?要不叔叔带你去医院看看?”
  他摇了摇头:“不用了,低烧而已,谢谢叔叔。”
  祝可以边龇牙咧嘴地揉着臀部,边端着一杯水朝他走了过来:“呐,先把药吃了,要不要先喝点粥垫垫肚子?”
  他摇了摇头,又道了谢,从少女的手里接过了水和药。
  看着手心里的两颗白色药丸,他难免想起了刚才在家里吃的过期的药,以至于稍稍失了一会神。
  旁边的父女俩乖巧地并肩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看着他一动不动,祝则安拍了一下脑袋,弯下腰从茶几的抽屉里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等到他仰头服下了药,还没放下杯子,一个不知名物体就顺着没来得及合上的嘴塞了进来。
  许随:“??”
  他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浓郁的奶香就扩散到了舌尖,席卷了整个口腔。
  好像是……
  旺仔牛奶糖的味道。
  耳边是祝则安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差点忘了拿糖……”
  他噎了噎,下意识地想解释些什么,但含着嘴里甜到有些发腻的糖,他总觉得心里翻滚着说不出的滋味,以至于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吃完药之后,他本来想告辞了,却被祝则安抓着一起进到饭厅,在餐桌前坐下。
  桌上放着的是简单的早餐,白粥咸菜油条,还有几个圆滚滚的鸡蛋,看起来非常简单,又非常日常。
  梁玉芝拿起勺子给他舀了一碗白粥,端到他面前的时候顺手在他额头上缓慢地摸了两下。
  掌心干燥温热,一触即离,很自然的动作。
  自然到许随还来不及反抗,她就带着手离开了。
  “摸着还行,等会观察看看,要是吃药不管用的话,还是要去医院看看。”
  他迟疑地点点头,低头默默地搅着碗里的粥,余光看见梁玉芝拉开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我听她爸爸说了,你跟可以现在是同桌对吧?”
  他抬起眼望了一眼跟自己离得非常近的梁玉芝,又看向紧紧挨着她的两父女,再次慢慢点了点头。
  这圆形的餐桌很大,桌面还有一个玻璃的转盘,即便几人分开来坐,也还是可以很方便吃到桌上的饭菜。
  但他们此刻却是肩膀擦着肩膀地凑在一起,四人总共只占了桌子的三分之一部分。
  而从这一家三口的神情来看,这种坐法似乎很正常。
  其实他没什么胃口,尤其是药劲一上来,脑子只剩下困了,只想找个地儿倒头睡上一觉,什么都不管。
  那对夫妇却拉着他不停地说话,什么让他跟祝可以都是很好的孩子,一定要互相照顾,一起学习,共同进步。
  还有什么如果祝可以有欺负他的地方,随时可以跟他们讲。
  他听着觉得又好笑又无奈,除了点头之外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其他的反应。
  两个五十步笑百步的倒数,在他们的口中,变成了像是稍微加把劲就可以考到清华北大的优等生。
  与此同时,他又几乎有些压不住心口沸腾着的泡泡,那填满着胸腔的空气,让他的心不再是那么空落落的。
  两个大人比他们快一步地放下了筷子:“你们慢慢吃,我们先去公司了,小随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让可以打电话给我们。”
  许随跟着站了起身,目送着两人走出了饭厅,收回目光的同时,看到桌旁的少女几不可闻地舒了一口气,夹起碗里的蛋黄就要往桌上丢。
  手还没递到一半,客厅里就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对了小随,麻烦你帮忙监督着祝可以把蛋黄给吃了。”
  祝可以:“……”
  少女咬了咬下唇,皱着一张脸抬眼看他,然后无声跟他比着口型:“拜—托—”
  他突然就想起了在军训基地小卖部的时候,少女同样是这样挤眉弄眼地跟他无声求救着。
  那一次他帮了她,而这一次,他则淡淡敛睫,不为所动:“吃掉。”
  “……”
  她静静地跟冷酷无情的少年对视了一分钟,才哀怨地把筷子收了回来,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咬牙切齿:“行,许随,你行。”
  那个样子,看起来可怜委屈又无助。
  泪眼汪汪的模样,让许随差点以为自己在逼着她服毒自尽。
  监督着她吃完蛋黄用尽了他剩余的所有力气,看着她一脸艰难地咽下之后,他也跟着放下筷子,慢慢走到了客厅沙发上躺了下来。
  就躺一会,然后回家,他在闭上眼睛前迷迷糊糊地想。
  结果这一躺,再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爬上了正空。
  在这期间,他觉得身上一沉,有什么厚重的东西压到了他身上,跟鬼压床似的,一度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挣扎着踹开之后,过不了多久又再次压了回来。
  “这么大个人还踹被子,难怪发烧。”
  “肯定平时吃蛋黄吃多了,身体才这么弱。”
  有个声音忽远忽近地在耳边萦绕着,絮絮叨叨个没完,好在挺悦耳好听,许随姑且把它当做催眠曲来看待。
  昏沉间,他还觉得脑袋上有一个东西啪叽一下贴了上来,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也就让他忽视掉了重重压在身上的东西,沉沉睡了过去。
  *
  等到许随再睁开眼,看向墙上的挂钟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多。
  他抬起手想要揉一下眉心,手心却碰触到了什么感觉不太对的东西,在额头上摩挲了一下,他寻着边缘揪着一撕,下一秒头皮被牵扯的痛感就袭击了他。
  咬咬牙一用力,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锁紧眉心看向手里的退热贴。
  这好像是小孩子用的玩意吧。
  躺在手心里,还占不到他大掌一半面积。
  也不知道这么小一东西,那女人为什么还能把一部分粘到他头发上。
  他左右望了望,却没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反倒被那片花花绿绿的墙给吸引了注意力。
  跟挂钟同一面墙的地方,摆满了大大小小尺寸的相框,以及一些裱画。
  画上勾勒的景物不尽相同,小桥流水,夕阳斜影,一家三口笑靥生花。
  色调光彩夺目,像是把全部的阳光,都通过画笔,堆砌到了纸上,跃然成诗。
  而每一幅画的落脚,都有一个同样的印鉴。
  祝可以の大作。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向这些花花绿绿,稍显稚嫩的作品,心里一边嘲笑着也就祝可以那女人会自恋到把这些小儿拙笔称之为大作,却又一边回想起家里挂着各种珍贵名画的墙面。
  那价值千金,却显得空空荡荡,只有钟声会为他而鸣的四面墙。
  他终于有些理解祝可以这个名字的来历了。
  那是他在她家几小时,就能够体会到的祝家对她的寄托。
  希望她人生的道路上万里碧空如染,花香随春风漫然。
  但也许知道总是一帆风顺太难,所以在她不偏离正道的同时,祝愿她乘风破浪。
  愿她想做什么,或者不想做什么,都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祝可以:那我可以不吃蛋黄吗
  许随:不可以


第12章 第12课
  许随最后在进门时候的小花园里找到了祝可以。
  她依旧穿着那身园丁衣服,撅着屁股蹲在花坛边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许随侧着脑袋倚在门框上眯眼观察了一会,无论横看竖看,都感觉她应该是在——
  玩泥巴。
  刚才在人行道旁,她也是这样拿着个铲子捣鼓半天,最后还弄得他满脸都是泥。
  想到这,他面无表情地站直了身子,缓步走到她身边,打算告辞离开。
  而余光瞥到有人走近的祝可以则侧过身子,仰起脑袋看向他。
  两人沉默对视了一会,许随刚想开口,少女眨了眨眼,先咦了一声:“你怎么把退热贴给撕了,这个可以用四个小时的。”
  “……”
  他眼皮跳了跳,耐着性子给她强调了一下,“那是小孩子用的退热贴。”
  “小孩用的怎么了?我记得我们班最大的是嫩牛五方,他都没成年,你怎么就成大人了?”
  “……”
  他突然就语塞了,不知道要怎么给她讲明白,小孩和大人,并不是仅仅按照年龄来区分的。
  甚至于法律规定,尽管18岁为成年,但年满16岁,能够以自己的劳动收入为主要生活来源的,已经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
  需要独立承担责任,即便做错什么事的时候,头顶也没有监护人这把保护伞的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
  他发现他的同桌是一个非此即彼的黑白分明者,就如同她的画一样,色彩分明,没有灰色地带,而且不同颜色之间界线很明显。
  跟他不一样,模棱两可,又浑浑噩噩。
  也许是看到他长久不出声,那蹲着的小园丁扭着脚站了起来,手掌慢悠悠地在他眼前晃了晃:“烧傻了?”
  小园丁挥手间,一阵清清淡淡的薄荷香再次袭鼻而来,许随不由得皱了皱眉,倾身靠过去,努着鼻子在她身上闻了闻。
  然后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手心翻转朝上,看着那躺在温热手掌里的那一抹绿色。
  “这是什么?”他停了一下,有些犹豫,“薄荷?”
  刚才进门的时候,好像就听到她妈妈说她去摘薄荷。
  小园丁瞬间塌下肩膀,生无可恋地点了点头。
  生物盲祝可以同学昨天顺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